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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农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河西
“行”,顾柏蹲在树根旁抽烟,他把烟锅磕了磕,“你心里有谱就行。二弟弟妹,翩翩有主意着呢,你们别瞎担心。”
顾焕摸了摸顾明月的头,沉默无语。
自家要是那种大家族,就是有一座金矿也没人敢逼着分出来,说到底还是弱小,翩翩的处理方法目前看来是最好的。
顾秀冉突然从她家冲出来,劈头就质问:“顾明月你这是要干什么?你的绣技教给我们姓顾的就好了,为什么要教给全村的女孩子?当初我怎么求你你都不教给我,现在外人来说你倒是利索。你还姓不姓顾?”
顾明月根本懒得理她,对于这种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最好旁人都该按照她的想法行事的人,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不跟她交流,要不然她总有理,你越是牵扯就越是没边儿。
“熠儿,走,我们去做小鸡炖蘑菇”,她拉着弟弟去了厨房。
顾焕却不像顾明月这般想的,他觉得这个顾秀冉那就是欠教训。
“顾明月你给我站住”,顾秀冉紧追着上前两步,顾焕抬手挡住,沉着脸道:“顾秀冉,你要是还记得自己姓顾,和翩翩是亲堂姊妹,就别在背后像妇人般嚼那舌根子。”
顾柏咳嗽一声,说道:“别啥事都跟你娘学,回来了就多在你奶奶跟前待待。”
顾秀冉被说得脸上发红,颜面大失,她一直以来都被人夸赞,是村里最美好的姑娘,现在却被大伯和大堂哥说她像村妇一样。
这让一直以来自视甚高的顾秀冉非常难以接受,她后退一步捂住嘴唇,不敢回想自己的做法,真的让她看起来像嚼舌的村妇一般吗?
不,根本不是这样。
她冷冷地看向大堂哥大伯二伯二伯娘,笑道:“你们不就是看不起我吗?是,我爹是没有大伯二伯有本事,但谁都不会穷一辈子,也没谁会富一辈子。大哥,你们都捧着顾明月,不就是二伯能挣钱又有一身武艺吗?我哪里比她差,你们都对我这么不假辞色?总有一天,你们会为今天的话向我道歉。”
顾秀冉说着,后退两步,转身快步跑回家里。
“这顾秀冉天天都想得什么啊?”顾焕挠挠头。
“得给你三叔说说了,他这老婆孩子教得都不行啊,心眼儿太歪了”,顾柏抽完最后一口烟,磕磕烟锅站起身,“二弟弟妹,你们两口子都回家去吧,焕子,咱们也家去。”
“大哥,这几斤肉你带回去”,顾氏忙把一条猪肉和一封点心提起来,“焕子就在这儿吃吧。”
顾概回到家,对正忙碌的妻子道:“刚才翩翩说了,明天开始,每天一个时辰,教村里的女孩儿针法,你待会儿把那肉和肘子给送过去,正好不用你说好话了。”
“什么?”王玉梅大惊,“每个女孩儿都教?”
顾概点点头,“想学翩翩都教”。
“爹,这是真的?”顾秀雨也是满脸吃惊,“顾明月她傻了吗?人都学会了,那还有什么稀罕,不是烂大街了?”
顾概道:“什么烂大街,个人绣活儿不一样,绣得怎么样还是有差别的。你一直想学,过去跟着用心学就成。”
“爹”,顾秀雨坐在父亲身旁,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都知道翩翩卖绣品挣了大钱,村里人一见你叔回来就都提着礼物上门去了,想让翩翩教他们家的女孩儿刺绣”,顾概摇摇头,“刚才又有几个想借钱的上门,被我训走了。这秀冉也是的,翩翩挣那么钱她就这么跟村里人到处说。看着是夸翩翩有本事,却不知道引动多少人眼红啊。”
顾秀雨嗤笑一声:“爹,我看她就是故意的”,顿了顿又道:“真没想到翩翩这么狠,竟然轻易就舍得教给全村的女孩儿,这样我也没指望做成容德的特供绣娘了,都怪顾秀冉。”
“小雨,你别灰心”,王玉梅想了想道,“像你爹说的,学的人再多,那也得分出个好赖。你过去用心学,日后成为绣的最好的那一个,照样能当容德的特供绣娘。”
顾概点头:“看看你哥,那么多人读书,咋就他被拔了优贡,还不是用功。”
王玉梅忍不住纠正:“那也是咱们炼儿脑子好使”,摸了摸女儿的头,她笑道:“我们家丫头心灵手巧,再多几百人去学咱也不惧。收拾收拾,咱娘俩一起去翩翩家。”
殊不知,顾家村多少个女孩儿都是这样的摩拳擦掌。她们都想着一定要用心学,到时即使绣一个帕子只能卖一两银子,那也比以前好太多了。
第二日,辰时未到,顾家院子里就挤满了年龄不等的女孩儿。
顾攀这时已经调整好心情,看见这么多人,前院不怎么能坐下,便把后院晾的麦子搂起来,让闺女去后院教她们针法。
顾明月拿着绣绷出来,见到人群中的顾秀冉都不禁为她这韧性而叹服了。
脸皮厚,莫过于此。
“顾秀冉,我说过,不教你的”,她把绣绷放下,并不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顾秀冉留面子,“你若在这里,我就不教了。”
“秀冉,你要不先走吧”。
“就是啊,我们学了针法回家还有活儿要干呢,你别耽误我们的事啊。”
“翩翩昨天都说不教你了,要我是没这个脸过来。”
“你们,顾明月,你太欺负人”,顾秀冉眼眶通红,晶莹的泪珠欲落不落,不过现场都是些女孩子,没谁因为她这个样子而起怜惜之态。
“我爹把后院扫好了,咱们去后院吧”,顾明月拿起绣绷就走,看也没多看她一眼。
顾氏在厨房洗碗,对于外面委委屈屈的顾秀冉看也没看一眼。
顾秀冉紧咬牙关,双拳紧握,一步步踏出她所谓的二伯家的大门。
总有一天,今日之辱,她要让顾明月百倍偿还。
她现在仗着一手绣技风光,但这风光就像纸糊的,只要轻轻一戳便会稀烂。
一个女人真正的风光,是能够嫁得高门婿,夫贵妻荣。
想起吴缯,顾秀冉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盛。
女孩子们都各自带着板凳,捡着后院的阴凉处三三两两的坐下。
顾明月坐在差不多最中间的位置:“六天时间,前四天我们讲针法,后两天教配色。因为时间比较短暂,针法我会讲得相对较快。我准备教给姐姐妹妹们三十六种针法,也就是每天九种,每种我只示范两遍,你们不明白的就当场提出来。”
“翩翩妹子,你放心吧”,其中年龄最大的一个嫂子笑道,“我们都会认认真真看的。”
顾明月笑笑,举起绣绷道:“第一种针法,活毛套,活毛套是绣走兽常用的针法,也可以用来绣鸟的绒毛,其具体针法有两种…”
顾秀雨没想到顾明月一上来就讲这么重要的一种针法,那个栩栩如生的小猫,就是用这种针法绣出来的吗?
她忍不住屏住呼吸,双眼一错不错地看着顾明月怎样下针行针。
顾明月注意到顾秀雨紧张的样子,唇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容。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每个女子在离开时都朝顾明月露出善意的笑容。
她们也都没想到,顾明月这么实诚,教的每种针法都仔仔细细,而且又都那么实用。
也有针法看起来简单,但若没有顾明月的提点示范,她们是怎么都想不出来的。
农家女儿们刺绣,基本上只有平针锁针两种。
她们走出顾家大门,一路上笑声不断赞扬不绝。





重生之锦绣农门 第106章 夫妻
林芙兰刚和弟弟林疆从山上下来,就见自己的本家好友林玉漱在她家门口徘徊。
“玉漱,什么时候来的?”她快步上前,打开篱笆门,“快进来坐吧。”
听到姐姐的声音,林秀兰迈着小步子从屋里走出来,伸着手道:“姐,抱抱。”
林芙兰和林疆上山干活时,她就会把妹妹关在家里。
“你姐的手上都是泥,让她先洗洗手”,林玉淑先一步把小秀兰抱起来,“玉姐姐抱。”
林芙兰的不容易她都看在眼里,心中非常同情,没事的时候就常来找她玩,不过她不喜欢郑彩葵,常常和她错开来,现在郑彩葵不再登林家的门,她来的就勤一些。
林疆过来接过妹妹:“玉姐姐,我带小妹出去玩,你和我姐聊天去吧。”
他看得出来这个林玉淑和郑彩葵不一样,和她姐是真的好朋友,因此也很欢迎她。
“玉漱,你先坐”,林芙兰洗过脸,倒了两杯棠梨花蜜茶过来,“你们家的菜种上了?”
麦子收割之后,有的人家会种水稻,有的人家则是种上许多高粱大白菜萝卜菜。
林芙兰今天和弟弟上山,就是去点种高粱白菜的。
“昨天就种好了”,林玉淑端起蜜茶享受地喝了一口,“芙兰,我来是要跟你说个好事。”
“什么好事?”林芙兰感兴趣地问。
“前天不是都在传顾明月的绣品卖了一万两银子吗,昨天她回来了,村里好多人都提着礼物上门请她教绣技呢”,林玉淑眉飞色舞道,“谁也没想到,她会那么大方,没怎么想就同意了。今儿上午便开始教授了,我去学了,九种针法。”
她说着拿手比了比,“一种比一种实用,我没看见你,猜着你是没听到消息,这不过来通知你一声。明天早上我来喊你,咱们一起去。”
林芙兰沉思片刻:“玉漱,我不能去。我觉得,村里人那么一窝蜂地过去让明月教她的绣技,有点仗势欺人的意思。”
“谁也没有逼她啊。”林玉淑不同意这个说法。
“那如果明月不同意教”,林芙兰笑笑,“村里人就会各回各家吗?”
“这”,林玉淑低下头,有些语塞,“芙兰,明月说了只教咱们三十六种,她的看家本事还留着呢。”
林芙兰摇摇头:“玉漱,你觉得这样明月还该感谢大家了?她很好,也帮过我们家,我不能跟着去欺负她。”
“芙兰,我不是这个意思”,林玉淑叹口气,“除了那几个别的,哪个跟着明月学针法的人不感激她?她既然都教了,你为什么不去学呢?今天上午她教的九种针法,真的很让人惊艳。听明月说,熟悉后就能把各种飞禽走兽绣的栩栩如生。凭你的手艺,到时候就算一份绣品卖不了大钱,我觉得十两银子是跑不了的。你们家这么难,你哥跟着人家的货船出海,虽说能挣点钱,可是多危险啊。”
林芙兰真诚一笑,握住林玉淑的手,道:“玉漱,谢谢你。可是我不能这么做,现在我做的花蜜茶也能卖出去些,不想做这些。”
先不说家里的两条生财之道都是因为明月才有的,就是没这些,哥知道了她跟着“趁人之危”也会很生气的。
“哎,算了,还是我爹说的对”,林玉淑长叹道,“你家的人特别认死理。”
说完,两个好姐妹都忍不住笑了。
吃过晚饭,顾秀冉拿着两支堆纱花和一盒红豆沙包去了大伯家。
“冉冉过来了”,顾老太太看见这个还算比较疼惜地孙女便笑着问道,“你爹下晌没有?家里吃过饭没呢?”
“我爹吃过饭出去玩了”,顾秀冉笑得乖巧,“奶奶,我来找梨梨姐玩。还有,这是我特意给您带的红豆沙包,又软又糯,您尝尝。”
“哎,好好”,顾老太太笑容满面,“你挣钱也不容易,还给我带什么吃的?你爹娘都存不住钱,你是个有心的,把钱攒起来应应急才是正经。”
“我知道奶奶,那些钱我都好好攒着呢”,顾秀冉说道,“我先去找梨梨姐了。”
正说着,顾焕从做工房里走出来,脸色不好地看了顾秀冉一眼,却没多说什么。
顾秀冉低着头,脚步轻轻地走向顾秀梨和顾秀水的房间。
顾老太太在孙子手臂上拍了一下子:“你黑着个脸做什么,冉冉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还撂脸子?”
“奶,你昨天没听我爹说的啊,顾秀冉这丫头心眼儿有点歪”,顾焕撇撇嘴,吊儿郎当道:“而且要不是她胡咧咧,翩翩用得着把那针法教给村里的女孩子们吗?”
顾老太太说道:“这事儿也是翩翩做得太强硬了,早先冉冉跪着求你二叔,她也不教…冉冉这孩子也不容易。你们两家都过好了,你三叔还天天得扛麻袋养家糊口。翩翩要是教会冉冉那刺绣,也能让你三叔轻松一些。”
“好好好”,顾焕知道奶奶又开始偏心眼儿了,忙抬手打住,“您快去吃您那好孙女儿带的包子吧,我做水车去。”
“焕子,给你拿两个吃去”,顾老太太连忙叫道。
顾焕摆摆手:“我不喜欢吃甜的。”
顾秀冉坐了大半个时辰才离开,顾焕走到妹妹房间,问道:“她来找你们啥事?”
“冉冉想让我们教教她针法”,顾秀梨摆弄着手中的堆纱花,淡红色的纱制花朵在灯光下分外好看。
“我就知道”,顾焕自语道,随即抬头看向两个妹妹,“你们答应了?”
顾秀水笑嘻嘻地点头:“嗯,哥,顾秀冉说,下次回来给我们带一对金耳坠,是金丝绕的花…”
“你们两个眼皮子有没有这么浅啊”,顾焕气得在门柱上狠狠踹了一脚,“翩翩是怎么对你们的?谁都可以教顾秀冉,你们不行。没见过钱吗?前几天你们不是还说一条绣帕卖了二十六两?金耳坠你们自己没钱买是咋地?”
顾秀梨和顾秀水都被大哥从来没有过的怒气吓怔了,顾秀水更是眼中有泪珠在打转儿。
“哥,你气什么啊?”顾秀梨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我只想着翩翩都在村里教了,那冉冉总会有地方学会的,我们自家姐妹…”
“好个自家姐妹?”顾焕抬手指着妹妹,厉声怒吼,“她顾秀冉把翩翩当过自家姐妹吗?要不是她胡咧咧,能有今天这一出?”
“我”,顾秀梨话没说完,泪珠子也砸了下来。
“怎么啦怎么啦?”大伯娘听到喊声,急忙忙从屋里过来,“焕子,你妹妹怎么了?看把你气的。”
“秀梨秀水,怎么回事?”她看向女儿,叱问道:“做了什么事把你们大哥气成这样。”
顾秀梨不敢分辨,从小就是这样,平时还好,可如果一有事惹到大哥,母亲总是先斥责她们。
“秀水你说”,大伯娘的口吻已经有些严厉。
“我,我”,顾秀水结结巴巴,“我和姐姐…”
“别说了”,顾焕平息下火气,不耐烦道:“能做出这种事你有脸说我还没脸听呢。”
他撂下话甩袖离去,顾秀水哇地一声大哭出来,她从来没有听到大哥跟她们说过这样难听的话。
顾秀梨这边也是泪珠子一颗颗往下砸。
“你们两个啊”,大伯娘咬牙道,“跟那冉冉有关吧?真是两个傻闺女,好好想想吧。”嘭地一声摔上门也走开了。
“姐,姐”,好久,顾秀水哽咽道,“咱们做错什么了?就翩翩金贵,顾秀冉早晚都得学会,我们怎么不能教了?”
顾秀梨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笑笑:“她命好,可我们命再差,教顾秀冉几种针法还是能承受得起的。”
顾柏听了妻子的话,站起身道:“我到老三家一趟,他这媳妇和闺女都得管了。”
本来还打算等忙过这一段时间再说,那丫头都搅腾到他家里了,他作为大伯不好管侄女,只能去找老三。
这边顾森却是才从朋友家喝酒回来,正唱着小曲儿往家去,半路恰好被顾柏撞上。
“哎呦,大哥啊”,顾森看清人影,一惊一乍道:“大半夜的,你干嘛去?”
“老三,你这是又跑哪儿喝去了?”顾柏皱皱眉,“你都快四十了,也该知道怎么过日子了。家里老婆孩子等着吃饭呢,你天天这么混可不成。”
“停停停,大哥,你做梦呢吧,大半夜跑来教训我?”顾森趔趄两下,摆摆手道:“你说这些我心里清楚着呢,得,大哥你回家去吧,我得早点睡,明天还要去码头扛麻袋呢。你弟我刚收了麦子就去镇里挣钱,怎么也不见你和二哥夸两句,逮住我就是一顿熊。”
“罢罢,这个我不说你”,顾柏被气笑了,老三家十二亩麦子,他和老二帮着收了八亩,还怎么夸他?“我今天来,是想提醒你一下,你媳妇和闺女这两天搅风搅雨的,把老二家闹腾的不轻。今儿晚上,又把我家搅腾地不安生,你回去好好说说她们。这些女人总是盯着一丁点好处不撒手,男人不管着不行。行了,你回去睡吧。”
“大哥,我知道了”,顾森点着头,“早点睡啊你。”
转过身,他抹了把脸,低骂一声:“这个老娘们儿,安生一天她就难受。”
想起二哥也曾经跟他提过,自家这个媳妇不省事,顾森没由来地就是一阵后悔,他妈的每天扛麻袋扛得膀子青肿,媳妇却整天只知道窜东走西,连顿热饭都不给他做。
顾森越想越气,一脚踹开家里的大门,奔到卧室把正歪在床上逗儿子玩的人拽起来就是一顿好揍。
孩子的哭闹声,妇人的咒骂嚎哭声一下子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到家里屁股都没坐热的顾柏,远远听到动静,不得不披上衣服再次出门。
顾老太太也是刚要睡下,听见吵闹声也忙穿上衣服,同时唉声自语道:“这个阿森,有啥事不能好好说,三天一闹五天一打的,老头子你要晚死两年,也能别住他不娶这个媳妇啊”。
工房里还在做零件的顾焕看见奶奶出来,放下手中的活道:“奶奶,你睡吧,别管他们那么些。”
“奶奶知道你气你三婶儿,可这大半夜的打架,我们不去管还有谁管?”顾老太太说着就走出了大门。
顾焕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他和奶奶到的时候,三叔家正是一片混乱,住在旁边的几家都有人出来。
顾秀冉倚门站着无声地掉着眼泪,顾秀萍和顾秀兰都吓得站在院子里哭,顾灿躺在屋里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一旁顾森正拽着顾三婶儿的头发打,顾柏抓着兄弟的领子试图把他往一边拉。
“三儿,你撒手,这是干什么,吓着孩子了”,顾老太太一进门就疾步朝他们夫妻的房间而去,伸手双手大喊,“你要撒疯滚出去,媳妇娶来不是让你打的。”
顾老太太不必忌讳,一过去就把顾三婶儿挡住,又吩咐道:“焕子,快把你兄弟抱起来。”
顾焕应声进来。
顾森不敢跟他娘动手,只红着眼道:“娘,你放开,今天我非揍死她不行。”
“三弟,你这是打大哥的脸啊?”顾柏训斥道,“大哥跟你说,是让你跟你媳妇好好说叨说叨不是让你打人。走,你跟我出去,爹以前咋教的,咱顾家的男人不能打媳妇,你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顾森哽着脖子,指着披头散发的妻子道:“这娘们儿话说不通,他娘的只能动棍棒。你问问她,我没跟她好好说过吗?”
有了婆婆挡在中间,顾三婶儿也不害怕了讽笑道:“我说怎么他爹一回来就揍我呢,敢情是大哥在中间鼓动的啊。我倒想问问,我当你们顾家的媳妇哪点不合格了,让两个大伯子轮番地给他爹告我的状?”
顾老太太虽然拦着儿子不让他打着儿媳妇,心里对她却着实不喜:“少说两句吧,你但凡能自个儿反省反省,家里也过不成这个样子。”
“娘,你儿子没本事,日子过不好能赖我?”顾三婶儿哑着嗓子,眼中泪花涌动,指着顾森道:“我给他生儿育女,这还不够吗?”
“是,你生儿育女有功劳”,顾老太太压着厌烦道,“可过日子光揪着这个算,你能过好上吗?男主外女主内说的是什么?你觉得你生儿育女了不得,可他也得天天在外奔波养你们这几张嘴。他也算你也算,都记着自己的功劳,不知道体谅着对方,这也不能是个家啊。”
顾三婶儿冷笑:“你当然向着你儿子说话,我模样身段比着别人差哪了?他穿的衣服吃的饭难不成都不是别人做的?你儿子不知道珍惜还三天两头跟我动手,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他妈的你跟我娘说话客气点”,被拉到院子里的顾森听见这话又急起来,“你不愿意过明天就收拾东西滚蛋。”
顾柏搡着他训斥:“你少说两句。”
顾焕把大哭的顾灿抱了出来,说道:“三叔,我先把灿儿带我家了。”
“去吧,焕子,叔谢谢你了”,顾森点头,摸摸顾灿的脑袋,“儿子别嚎了,今儿晚上跟你奶奶睡,明天爹再给你娶个好娘。”
“不要我就要娘”,顾灿一下子哭得更大声了。
夜渐渐深了,顾森家的吵闹声也平息下来。
“三弟这日子过的,整天跟打仗一样”,顾家,顾氏还在做鞋,听着对面安静下来,摇摇头道:“这个三弟妹也是有本事,你说她挨揍的时候我怎么就觉得那么该呢。”
“她就是该”,妻子在做鞋,顾攀也不睡在一旁陪着,把墙上挂着那柄刀擦得光可鉴人,弹了弹刀柄,说道:“你要是那样儿的,我早把你揍回娘家去了。平时办事一点情面都不讲,光顾着她自己好,这样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没法处。”
“呦,攀哥,你可是向来不跟女人生气的”,顾氏抬头看他一眼,笑道:“今儿这是怎么了,还嫌三弟打得轻?”
顾攀啪嗒一声把刀放在桌上,点头道:“若娘,我是真嫌三弟揍那娘们儿揍得轻。今儿下午我听小雨说,之前她们姐妹三个和炼儿去京里卖绣品,老三他闺女撞到纨绔子被人调戏,她竟直接把咱翩翩拉到前面给她挡刀。”
“翩翩回来都没跟咱说过”,顾攀的目光看向黑洞洞的窗外,声音有些飘忽,“要是咱闺女那次出了什么事,我真能把他们一家子都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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