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渣了帝君后该往哪跑
作者：洛随纹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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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渣了帝君后该往哪跑 【1】
偌大的寰宇中，鸿蒙未生，天地未开，某处苍穹被一片黑雾笼罩。
然，黑雾中仿佛有星辰悄然移动。
无数星辰的排列像极了一双暗金色的眸子镶在苍穹之上，缓缓俯视着被黑雾笼住的寰宇。
年岁时光在这界像是无限绵长，又仿若瞬息万变。
不知过了多少纪元，若有若无的一声轻喟声从暗金色眸子中逸出。
“咦？”
孕育此处苍穹的太古鬼母，不知何时竟失去了踪迹。
本该应运而生的鸿蒙界迟迟未能诞生，已经打破了寰宇中的能量平衡。
星辰之眸迅速变幻了方位，赫然融入了另一个满是星辰的时空中，却见此处苍穹之下已是灵气爆棚，元气紊乱，三千界都处于水深火热中。
暗金色的星辰之眸亮了亮，像是惊亦或怒，然后溢出一股风暴在被黑气包裹的一枚星球上席卷了什么，又继续朝着那灵气爆棚的深处而去。
却见寰宇中那片依旧被黑雾团住的苍穹下，一个比黑雾更黑的影子迅速从中穿出，追着星辰之眸的痕迹，落入另一片苍穹中。
*
南源仙族。
自苍穹异像后已经两日了。
淅沥沥的小雨一直断断续续。
到了第三日清晨，眼看这天依旧没有放晴的打算，长老们便也松了一口气，各自从祠堂散开了去。
“还好，没再有什么天象异状，这是不是说明那丫头并没有冲撞了灵？”
“哼！就算如此，她也犯下了族中大过，决不能因为是老族长的嫡孙女就可以姑息！”
“没错，我溪家世世代代在这边陲古地守护多年，怎能闹出这等监守自盗之事？决不可轻饶了她！”
从几位长老身旁路过的少女唇梢扬了扬，本该清澈明亮的眸里布满了不属于她这年纪应有的毒辣之色。
“溪玥啊溪玥，这次，就算是老族长能及时赶回来，也救不得你了！”
凉薄的雨丝透过地面的缝隙飘进了石牢之中。
被一股不知打哪儿来的风吹得摇曳的烛火忽地爆了个花，继而跳动得像是幽魂那般张牙舞爪。
溪家在南源边陲守护数千年，已是有着古老仙族的底蕴，那石牢修建得颇为气派，入地三丈余，均为整块青石所砌，并以铁浆勾了缝，阴暗却不见潮湿。
借着雕刻了古兽的烛台上跳跃的光，能隐约看见躺在地上的少女，以及那淹没在墨色散发间的雪色肌肤。
石牢里，正直的守卫皱着眉头从这间牢房走过，留下一声轻叹。
“池墨…”
意识渐渐回归后，乔月先是想起了那张精细润玉却俊朗得轮廓分明的脸，然后才回想起临死前的那一幕——
“亏大了！”她不甘地喃喃道。
“特么的肖媛你这个辣鸡碧池，老娘当初就不该信你那些鬼话！”
说什么池墨就是个阴险狡诈狠毒残暴的异能者，之所以对她显露出与众不同的好，只是为了夺她手中的黔城。
可若真是为了夺城，怎么会陪她一起死？
有着那样颜值的男人，又心悦着她甚至与她共生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在亡命的末世，没先扑倒他还真是暴殄天物啊！
“太可惜了！”
一股热流从丹田处猛地涌上，乔月条件反射的抬手捂着胸口，翻身吐出一口鲜血来。
随着这一动弹，疼痛便从身体各处传来，感觉是那么的清晰，就像一把钝刀缓缓地割扯着身上的每一块肉，她倒是不知，死竟然会是这样的痛法，让她不得不睁开眼来确认一下。
入眼处先是染了血的墨黑色石板地面，再往上就是凹凸不平的青石墙壁以及墙尽头连接着的粗壮铁栏。
墙外，烛火张牙舞爪的光，映出了她匍匐在地上的影子。
乔月猛地收回目光，挣扎着半坐起来，低头看着自己虽然伤痕累累却完整的身体震惊无比。
“我没死吗？”
这怎么可能！
就算没有被池墨那一穿二的长刀切断心脉，那一个城池的丧尸也不可能让她完整的活下来——就算变成了丧尸，也不可能是完整的。
深吸一口气，正要喊一声看看有没有人，脑海里便“轰”地砸下一串串画面，让乔月又差点痛晕过去。
半晌，再次恢复意识的她眼睛渐渐瞪圆了。
“…这难道是末世前那些传说中的穿、穿越么？”
可是脑子的这原主记忆，为什么会有两个不同视觉的画面？
最先是个缥缈若仙的美人儿，从小勤奋刻苦地修炼，最终走到修仙的云端，然后不知为何忽地“啪”一场爆炸，然后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接着便是现在这具身躯的无数画面：
溪玥，南源仙族在边陲古地的溪家嫡女，生来就是金丹之体，注定的神格让她性子偏激张狂，作天作地作空气的长大，甚至被人蛊惑了几句，便私自去看族中数百年来镇守的南源之灵，结果触动阵法，差点被大长老当场一巴掌拍死……
哦不，事实上好像已经当场拍死了，不然她又能从何而来？
可现在更糟糕的是，按照族规，没死的溪玥还得接受另外的处罚，怕是剩下的这半条命还不够扛的。
乔月眯着想了半天，决定暂且不去管上一段记忆，毕竟原主已经死得透透的，除了留给她的那堆杂乱的记忆，什么反应都没有。
倒是这第二组详细记忆中的所谓金丹之体，让她有些激动。
末世时，乔月是第一批开启异能的人。
她能感应天地间初具端倪的灵气，与那些从丧尸头部收集晶体修炼的人不一样。
并且吸纳灵气升级的方式更接近于修的通天之道，还没有任何后遗症。
后来又遇见了几个与她一样的人类，大家以为再熬过十几年便可以迎来新的时代，谁知她却先一步挂了。
并且到死都没能修炼成那所谓的脱凡境。
现在倒好，她不但活着，还有了个蕴含仙脉的金丹身躯！
在末世数年的挣扎，不就是为了等待一个可以活下去的新世界吗？
这样的话，穿越于她而言，更像是被神恩赐的新生啊！
“菇娘尽管放心，既然是我与你有了这缘分，那些坑害你没命的人…咳咳，我不会饶了她的！”
乔月喃喃叨念着安慰亡灵，同时开始闭上眼感受这新世界的灵气。
太可了！
这充盈而纯粹的灵气不知道比地球上的好多少倍！
那从今天开始，她便是溪玥本月了，原主的仇她必当做自己的来报！
不过，这地牢仿佛有着什么禁锢，只能感应外界的灵气，却不能修炼。
但如今这个世界没有丧尸也没有了那些敌对势力，她还有更大的希望活下去啊！
乔月放松下来，一边检查身体的伤一边梳理脑海里的记忆。
这是一个大陆广袤得仿佛没有边际的世界，与她之前所在的蓝星完全不同，海洋这个词在原主脑子里直接找不着。
她脑海中仅有一些古书上的知识，说这个世上有着至少十个不同的族群，什么龙族凤族仙族妖族等应有尽有，每个族群都有着自己的领地互不干涉。
在这里，仙族的地位并不高，整个族群都聚在不算多大的南源之地。
原主诞生的这个溪族，则是世代守护南源之灵的边陲家族。
她这样的天生金丹之体，虽说在边陲的仙族中难得一见，但若放眼整个南源，随便找个大家族也能抓出一两个来。
所以，这次原主被人利用去盗南源之灵犯下的大错，并不会因为她有着金丹之体就能被放过。
要知道，溪家在边陲守护南源之灵已数百年，这还是第二次让南源之灵受到威胁……
突然，乔月愣了愣，她记忆中的原主好像并不是想要去盗南源之灵啊？
这……
乔月缓缓抬起头，目光顺着石牢上方的缝隙飘出去，渐渐昏暗的天空，雨已停。
传说南源之灵若是被冒犯，三日之内必定天降异象，以罚溪族守护不力之罪。
所以，今夜若是没什么天象异状，明日或许她就能被放出去了。
到时候就能调查一下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了。
忍着身体的疼痛缓缓挪到石牢边上，本想打量一下这石牢，却意外地看到一双秀气的锦鞋停在她面前。
透过石牢柱子，沿着那身锦缎华服往上瞧，是一张秀气的小脸在傲然俯视着她。
小姑娘大概十四五岁的模样，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精致可人，秀气的鼻尖高挺着，鼻翼轻轻扇了扇，像是在嫌弃这里的味道。
然后，她对上了乔月的目光，眉宇瞬间尽染兴奋。
“阿玥，你快瞧瞧，我这身华服够不够漂亮？”
乔月嘴角抽抽。
她认出了这是溪家四叔的女儿溪环。
小姑娘一身火属性极为飞扬跋扈，那身华服也是按照她最喜欢的火红色来缝制，穿在身上更是频频吸引着天地灵气，就连这石牢都有些压抑不住的感觉。
“咯咯咯，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当初笑我衣服太丑不配参加圣女遴选的时候，可想过你也会有今天？下个月我就能穿上这套华服去参加遴选，但你呢？再是多漂亮的衣服你不也没机会穿啦！”
溪环站在牢房门口，冲着乔月转了好几个圈。
“阿玥，你可要好好活着，等我的好消息哟！”
美滋滋的炫耀完，可舒坦了，没等乔月开口她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乔月：“？？？”
这画风有些不对吧？
难道不应该是有人进来得意的笑着说“溪玥你死定了”吗？
[洪荒]渣了帝君后该往哪跑 【2】
乔月用力咽下唾沫润了润快要干裂的喉咙，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记忆中，这可是溪族最重要石灵之牢，怎么能有人毫无阻碍地跑进来——就为了冲她炫耀衣服？
地面残留着溪环那身火属性的气息，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样迟迟不愿离去。
乔月更觉着渴了。
她想后退一些避开这热息，却一掌摁在潮湿润滑的地面。
与此同时，石牢上方传来一声极为得意的轻笑。
“阿玥，永别了！”
乔月顿觉不妙。
因为，这声音的主人便是蛊惑了原主去取南源之灵人！
乔月顾不上身体的伤挣扎着站起，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防备，地面上那残留的火气息，像是突然遇到了什么一触即发的导线，嘭地弹起，在半空燃烧起来。
与此同时，地面那股湿润的水源之力已自发的朝那火元素铺天盖地的覆盖而去。
水与火元素的交锋间，地牢中的禁锢瞬间被激发，温度也随之上升。
紧接着，一股子让乔月从灵魂深处都觉着熟悉的灵气，从天地间陡然升起。
“轰隆！”
地牢上方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雷声朝着地牢上方开始汇集。
与此同时，地牢中纷乱的灵气像是被什么吸引，齐齐朝着这雷电所在的方位窜了出去。
“不得了啦，天降雷罚了啊！”
“夭寿喔，这是最可怕的天怒，阿玥果真是惹大祸了！”
“你们还记得两百多年前有人潜入我们镇盗灵珠吗？那次也是天雷啊！差点把咱整个边陲镇都给劈了！”
“老身记得啊，族中祠堂外的那棵树，便是被那一场天雷给劈——呃？”
众人看着三秒钟便恢复了正常的天空，齐齐懵逼。
“咦？天雷呢？”
“我刚刚、我刚刚好像看到一条极白的光，它、它它直往地牢里去了？”
在天空开始雷鸣火闪的那一瞬，乔月就感觉到背脊一阵微颤。
那是她发自灵魂深处对这雷的渴望。
她在末世感应到的异能便是雷电之力。
当初，若是能再来这么一道天雷让她吸纳并升级，她与池墨或许都不会死在那场夺城之战。
想起池墨，乔月又是一阵痛心。
她甚至还没怎么好好听过他开口说话，谁料他第一次唤她那一声“小月”竟会是永别？
那低沉厚重的嗓音，直酥到了她心尖尖上，对于一个声控和颜控而言，真的是致命的遗憾啊！
而她原本应该拥有他的！
脑子里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着，她颤栗的身体也抖得更厉害。
透过石牢上方的缝隙，乔月能看见天空密集的雷已经汇集，一股无法压抑的渴望，仿佛在她身体的每一根骨头深处呐喊。
“啊！”
乔月闭上眼，猛地伸手朝着天雷的方向，下意识地使出了魂引。
于是电光火石的瞬间，天雷消失了。
地牢中。
乔月卷曲在地上，巴掌大的小脸痛苦地扭曲成一团。
她倒是忘了，这具身体并不是自己原本的那个，刚才那招引雷并没有把雷光分化，而是一瞬间就尽数没入她的体内，雷电的力量立刻让她五脏六腑都痛到麻木，骨髓深处更是连带着灵魂都在痛楚的颤抖。
乔月紧握着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豆大的冷汗顺着额角滴在地上，她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用尽全部的力气与这股巨大的疼痛作斗争。
“不能晕过去！绝对！不能！”
在末世，还有不少开启了雷电异能的人，因为没有忍住淬体的痛，晕过去便等于被雷电给劈死了。
她绝对不能莫名其妙就死在这！
乔月忍着剧痛，用力掰断了右腕上仅剩的一枚镯子，毫不犹豫将那断口狠狠地朝着大腿上一划，那股子狠辣的劲儿，看得隔壁牢房的人都惊呆了。
昨日不知何故关进来的一名男子，原本一直静坐在乔月斜对面的石牢中闭目养神，像是在等着什么，就连刚才有人进来挑衅他都懒得撩一下眼皮。
唯有天雷汇集的那一瞬，他才睁开眼，眯着眸光透过石牢的缝隙朝上空瞄了一眼。
然后，就见那滚滚天雷竟然迅速汇为一股强光，下一秒便透过石牢上空的缝隙劈在这人身上，哦不，与劈不太一样，而是整个雷光全都在她身上消失了？
那人身形微动，瞬间已站在地牢栏旁，五指张开轻轻地一拉，便将栏杆扯开了两根，轻巧地走了出来。
只见卷曲在地上的人儿那双眸时而涣散时而聚焦，脸上的表情却坚定得仿佛死亡都无法动摇她。
乔月拼尽全力的让身体接受雷电的淬体融合，完全没有意识到身旁站了个人默默地看着她满地挣扎。
*
“我发誓，我以弥神之魂发誓，我是真的看见那道天雷入了地牢的方向！”
“放你*的屁，那滚滚天雷若是入了地牢，还不炸翻了去？”
“天象有异啊！神明果真是在惩罚我们！！！”
“我刚才好像也看到，那天雷真的是朝着地牢的方向去了……”
“完了，小玥姐姐这次死定了！”
“……”
外面凌乱的脚步声朝着地牢的方向汇集过来，不远处还有不知情的人闻声而来，几位长老不得不释放仙力，制止了越发混乱的场面。
“安静！”
“都回去，胡闹什么！”
“这里一切事宜由几位长老做主，大家都先回去，无论是什么情况，明日早晨族中祠堂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嘈杂的声音很快消失了，剩下一群脚步声浩浩荡荡朝着地牢的方向而来。
来自灵魂深处的本能，让乔月从混沌的痛楚中清醒。
还好，那股雷电之力并不是天地间累积而成的纯粹雷电，而是被什么气息从云层中引出来的残余雷电，看起来噼里啪啦的，实际上这力量还不够她完全淬体一次的，但对于这个从未接触过雷电的身体而言，却也是足够。
地牢门被打开的瞬间，乔月隐约看到牢门口有个人站在那，可是眨了眨眼睛再仔细看时，她觉得大概是自己痛得眼花了。
她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用力挣扎着重新坐起。
而那枚被掰断的碧玉镯，浸在她划破腿淌出的血泊中，寒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竟是整个玉镯残骸都消失了。
与此同时，一股熟悉的感觉，从乔月左肩后方顺着胳膊一直热到了她的手腕处。
一刹间，乔月愣住了。
她看见了不可能也不应该存在于这个身体之上的东西——那是她在末世修炼出来的异能空间！
但是，本应存在于她那个身体的空间，怎么会跟着她的魂来到了这个世界？
“孽子！”二长老人未到声音已经回荡在地牢中。
“你这是在为我族带来灾祸！”
乔月迅速抽回对空间的关注，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
四大长老带着新任族长出现在地牢中，几人齐齐朝乔月看了一眼，然后相互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刚才族人们确实没看错，他们也是亲眼目睹那天雷瞬间化为闪电劈入了这间石牢，可怎么——
预料中被雷电劈裂了石墙、燃烧了地牢的场景不但没有出现，反而连乔月这个极有可能被雷劈过的人，看起来却精神了不少，就连原先被大长老一掌打得快要散了的神识都重新聚拢了。
“溪玥，你可知罪？”见她清醒过来，族长立刻开口问道。
天象已消失，她若能当着大家的面认个错，这事儿便还有余地。
却见乔月摇了摇头，轻声回答：“族长，阿玥并未去盗取南源之灵，阿玥无罪！”
哪怕原主的初衷，的确是想去见识一下这南源之灵，但并不是盗取！
“放4，你还敢狡辩！”
二长老溪花怒道：“看看，你们看看她，哪有认错的模样？若非有人提前告知我们，这无法无天的丫头怕是已经得手了！”
三长老溪成也眯着眼道：“确然是无法无天惯了，再不给她点教训，她非得给我溪族惹出大祸来不可！要不是……”
“咳咳！”
地牢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像是在提醒什么。
顿时，众人脸色齐齐一变，纷纷转过身去。
只见斜对面的地牢中，盘膝坐着一个年轻男子，像是受不了这牢中的气味，忍不住咳出声来。
一直未开口的大长老这才道：“明日族中祠堂，此事再审！”
然后瞟一眼那席地打坐的男子，拂袖而去。
德高望重的大长老离开后，剩余几人的肩头都松了松，溪成忍不住低声问：“族长，这人…”
新族长溪陇叹气：“来路不明，又恰巧出现在阿玥被抓之后，怕是…”
年轻男子耳朵动了动，立刻举起一只手来：“不是的啦，各位真的是误会了哟，本少乃是南源来使，今年遴选圣女之事……”
话没说完，众长老已经逐个转身离开，甚有对着乔月又冷哼两声的，却没人再看他一眼。
呵，谎言扯得太大了，鬼都不信！
年轻男子见没人理会自己，像是觉着面上无光，摸了摸鼻子对着乔月的方向耸肩：“瞧，他们连你这个自己人都不信，又怎么会信我？”
南源远在千里之外，数百年来从未对这个边陲小镇的古老家族派遣过使者，就连溪家每十年遴选一次选出来的圣女，也是由大长老和老族长亲自护送前往南源，从未有人来接。
况且，自两百年前南源之灵被人盯上过一次后，南源就禁制了各仙族派人前往边陲，所以此人身份是疑上加疑，必须先关在石灵之牢等待确认身份。
别说众位长老，就是乔月记忆中原主的认知，也不相信这人会是什么来使。
于是她警惕地看着那人，没有回答他的话。
刚才引雷淬体醒来时，好像就是这人站在她的牢房门口——她还以为自己是眼花，可现在，乔月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