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与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陈施豪
「怎么回事?」
「举白旗了!」
从潜望镜看去,在遭到破坏的舰桥上,有一根绑著白布的晒衣竿被举了出来,有气无力地挥舞著。
「奇怪?」
仔细一看,原来是对格和日下下了麻药的『太贵了号的厨师把料理服脱下来代替白旗舞。
「老师……」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陈老头简短地向弟子说道,无力地垂下了肩膀。「是咱们败了。」
敌方的首领终於伏首称臣了。
「我们成功了!」
「赢啦!」
「嘿、嘿、喔!」
高奏凯歌沉浸於喜悦的海贼们。
「呼……」
莱拉也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办到了呢,莱拉?」
「多谢,你也是。」
莱拉与筱原互相握手示意。
「唉唉!」
至於在炮塔的旁边,玛莉亚则意外地露出了一个看开的表情喃喃自语道:「老哥也真是的,又被人干掉了啦。」
以南方海洋为舞台所引爆的激战——,人鱼岩海战。就这样落幕了。
藏匿在南海的火山岛——乌拉比萨岛的『麻六甲日本军队宝藏』也因此总算落到了海贼千年商事同盟的手上。
尾章
在位於涩谷区松涛的海原邸接待室里——
「你说什么?贝鲁比萨火山爆发了?」
是的。也因为爆发的关系地区洞窟被岩浆给堵塞住,以至於仓库内的武器几乎不可能回收。』
绯华把现场後续处理交给了格,自己和霞搭乘直升机即刻离开岛屿,先行回到了日本。
才回国没多久,就接到格打来的报告电话而不禁口气变粗暴了起来。
这是怎么样的造化弄人啊,之前拼死守护那个大地底洞窟,甚至还制作了防御用的炮塔,而岛十巾心的贝鲁比萨火山居然就这样爆发了。,结果,成功回收的只有航空士兵用的指南针和手表、杂物包等,以及一开始事先搬出的非武装品而已。虽然预定拿到网拍针对狂热者族群进行贩卖,但估计只能卖出和移动费用相当的数字?
「换句话说,就是收支打平吗?」
是的?』
「可恶,费了那么一番工夫结果居然连一块钱也没赚到!」
绯华大失所望,一屁股跌坐在沙发的坐垫上。
是因为岛上的神明对这群太过恣意妄为的人们动怒的关系吗……
「对了,我老爸他呢?」
大树老爷他……其实——。
「咦!你说什么……?」
听了栘说明事情的始末後,徘华惊讶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乌拉比萨岛村子附近的沙滩——
时近黄昏,靠近了水平线的太阳开始染成一片红色。
「全都付之一炬了呢?」
眺望著冒出喷烟的贝鲁比萨火山,莱拉神情落寞地说道。「武器全葬送在里面了。」
「思。」
筱原点点头。
他和先行回到口本的绯华做了不同的选择,为了见证筱原升平所遗留下来的『麻六甲的门本军队宝藏』的处置,便和格等人一同留在岛上。
可是作业才开始不久,贝鲁比萨随著不吉的鸣响摇动开始从火山口喷出岩浆,从事作业中村民们全员也只能全都撤回到海岸?
「画下旬点了吗……」
筱原看了一眼被灼热的岩浆给吞噬的炮塔和炮塔底下的大地底洞窟。
六十年以来一直沉睡不醒的旧日军兵器彷佛在抗拒被人从睡梦中吵醒一样,又在那道岩浆底下进入新的梦乡。
「这么一来,shinohara要回日本去了吧。」
莱拉说道。
「我——」
筱原犹豫著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说话变得支支吾吾?
「我想和你们……留在这里。」
「你在说什么?」
莱拉吓到回过了身。
「我想成为海贼的一员,来更加锻链自己。变得像你和绯华一样坚强。」
莱拉眼睛盯著筱原猛瞧。、皮肤苍白且体格瘦弱的筱原不管是谁来看,都会觉得他是那市长大的大少爷。不过此时此刻,他的眼神是认真的?
「少作白日梦了。」
莱拉以严厉的语气说著,把视线从筱原身上挪开。「我们村里的人,是因为不抢就没饭吃才干什么海贼的。你们根本不明白自己有多么受到上天的眷顾。」
「莱拉。」
「我现在虽然是在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其实我也很想上学读书啊。姗果我祖父的父亲……也不用扯到那么远,如果我的父亲是日本人的话,我就能上学,也能过著有电视看有车子坐的生活了。」
莱拉忽然模样寂寞地笑了出来。「或许就是因为我抱著这种念头的关系,之前才会变得讨厌日本人吧。」
「莱拉……」
「不过。」
莱拉向筱原伸出了双手?「就算你是日本人,依旧是我的战友。和我同船共济,并肩与敌人作战。我说的没错吧?」
「思。」
筱原握住了莱拉所伸出的手。她的手掌因为从小就每天划桨籼操作农具,在不停劳动的情况下,虽然年纪轻轻却已变得十分粗糙。
「莱拉,我不会忘记你的?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再回到这个岛上?」;
「我知道了,我会等你的。」
两人握住了彼此的左右手,注视著对方的眼睛立下了如此的誓言?
「年轻真好。」
看著背著夕阳凝望彼此的筱原与莱拉闲人,格露出了微笑。
这令她回想起在乌拉比萨岛从大树口中最後所听到的话。
大树既没陪同楼,也没陪同绯华一起行动,他早已单身一人离开了岛上。
「你要离开岛上?你不回去日本?这到底是为什么!」
大树开口向忍不住提高音量反问问题的她说道?
「因为我一回去,就会阻碍绯华的成长呀。」
「理由又是什么呢?绯华小妹妹也才十五岁,是需要父母在一旁关爱她的年龄。即使不提这个,她已经失去了母亲,却连您也一起闹失踪,您可知这两年来她吃了多少苦吗。绯华小妹妹她真的是拼了命、尽自己所能发挥最大的能力努力到现在的啊。」
绯华现在是以「社长」来称呼。
但直到两年前,格还是唤她「绯华小妹妹」,对她倍加疼爱?
「请点我再清楚不过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回去。」
「为什么?我不懂你的理由。」
「森林巾有一棵大树倒下之後,会有过去不曾见过的全新小树在那里开始生长。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在大树倒下之後,阳光会射进来。」
「没错。可是,如果原先的大树又回到那个有阳光普照,小树一路成长茁壮的地点的话,小树的发展会如何?」
「咦……」
自己所能仲长了身子,沐浴在阳光下才刚要开始茁壮的小树,会因为阳光被遮住而落得枯萎的下场。不是吗?」
格也明白人树想表达的涵义。
「可是……可是……」
但她不愿表示认同。
「因为父亲不在的缘故,绯华宛如脱胎换骨般成长了。那孩子所需要的,不是我回到她的身边,而是浑然忘我地向前冲到自己的极限为止。直到和森林中其他的大树长得一样高大为止。如果,在长大的途中发生了什么碰壁的事,那个时候我再回来吧。」
大树稳健地说道?
「大树老爷,那么您要上哪去呢……?」
面对这样发问的格,大树所回覆的答案,是个既令人威到意外,又令人觉得十分有他的风格的场所。
「是吗……」
佟没有再多做挽留?
长年担任秘书的她最清楚大树个性虽然稳健,可是一旦说出口的事就绝不会放弃。
「那我该怎么跟绯华小妹妹说明才好呢?」
先行回去日本的绯华和霞在那场海战之後,从所搭乘的海龙下船後,便与阔别两年末见的大树再会了。
「哇啊,大树老爷!」
「是霞吗。」
「原来您还活著呀!人家真的好高兴。」
看著忘我地一股脑冲向大树,脸上堆满了笑容紧紧拥抱的霞,绯华感觉有些生涩地开口挤出话来:
「唷,老爸。」
「嗨,绯华。」
「亏你还能活得好好的呢。」
「是啊。」
虽然阔别两年才终於重见到过去一直令自己魂牵梦萦的父亲,可是等到见了画,却发现自己反而无法像过去一样向父亲撒娇。
「喷。」
用眼角余光看了磨蹭著大树满是胡子的脸颊的霞一眼,绯华当场转过身去?
「这样好吗?都那么久没见面了?」
格说道。
「反正回日本之後,那张脸爱看多久就看多久啊。」
绯华若无共事地说著,然後……
「我就让老爸和百合枝你独处吧。」
态度冷淡地追加了这么一句话,就漫步离开了。
接著绯华先行回国,而大树也从岛上消失了。
(真的是让人一个头两个大的父女,爱要任性这一点是海原家的遗传吗?)
脑里回想著那两人的模样,格不禁如此心想道。
「没办法。只好暂时为工作而活吧。」「
「格小姐。」
刚刚和莱拉互相凝望的筱原向轻声喃喃自语的佟唤了一声。
「你下定决心了吗,筱原?」
「是的,我要回日本去?」
「是吗。那么,我们一起同去吧?」
格露出了微笑。「请趟冒险辛苦你了呢,筱原?」
「不会啦。」
筱原正经地摇了摇头。「我来这一趟是对的。我觉得自己比来到这里之前更为振作了。」
「也对?男生或许就是要出去旅行、历经冒险,然後渐渐成为一个大人的呢!」
栘点点头,然後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附带说道:「就像女孩子在恋爱中长大一样……」
「老爸……他说不回日本来了?真的假的……」
「大小姐!」
在通话结束後依旧一脸茫然的绯华面前,换穿上女仆服的霞发出高昂的声音现出了身影说:「吃饭的时间到了。」
「什么?」
今下天的晚餐是煮大小姐喜欢吃的咖哩啃。」
「去你的什么今天的晚餐啦。」
绯华发出有气无力的声音,从斜下方向上瞪了霞一眼。
明明费尽苦心找出来的日军武器又被埋在岩浆底下,甚至连阔别两年才见到的大树也跟著人间蒸发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却乐不可支是怎么一回事。
再说这女的既搞不清楚状况也不会看别人的脸色,总是自己一人h1gh翻天吵得要命,碍眼到让人无法忍受。
「而且咖哩不是昨天才吃过吗!」
绯华用险恶的门吻指责霞的不是。
「咦?可是大小姐自己不是说在印度尼西亚买的咖哩粉很好吃,所以要我再做咖哩的吗?」
「所谓叫你再做意思不是昨天做又叫你今天也要做!给老娘用点脑筋思考,白痴!」
「啊思!」
不仅银子没赚到然後又让父亲拍拍屁股闪人而心情超级不爽的绯华,把不满迁怒於霞的身上,先是抓起她的头发……
「你这少根筋!脑残!呆头鹅!」
然後把她的脸压在膝盖上推挤来凌虐。
「绯华大小姐好过份!」
「你那娇声娇气的声音是怎样!」
因为凌虐不见功效而开始发火的徘华。「更何况你做的咖哩,胡萝卜硬得跟什么鬼一样!」
「可是之前大小姐自己说喜欢胡萝卜吃起来口感脆一点的。啊啊思!」
「我指的是放在沙拉里的胡萝卜!」
绯华气到七窍生烟,拉著霞的头往膝盖猛撞。「放在咖哩的胡萝卜我喜欢吃软嫩一点的啦!」
「怎么这样,啊思!」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绯华与霞。
和昨天相较,一点改变也没有的海原邸和平生活,今天依旧维持一贯的风格继续展开了下去——
伪与善 第7章 番外6 爱憎之园
它的主人脸上挂满微笑,仿佛正陶醉于漫天的血雾之中。
让我亲手将你送上祭坛吧以这个世界的一切为木柴,燃起最旺盛的灭世之焰,将你送到瑞丽身边去!!!
蹲在一旁的斜亭中,身着白色旗袍的少女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决斗。
以正常人的程度来说,少女的思维能力尚未发育健全,大概她还不能理解面前激斗的两个男人是谁,与自己有怎样的关系吧。
然而,不知为何两人中的一人深深引起了少女的注意。
周身的黑衣被血染上无数红斑,几近狂乱地挥舞着手中兵器的男人,与勇猛、威凛这样的词汇相去甚远宛如受伤的猛兽死前痛苦地挣扎,男人的样子只能另旁观者感到悲伤与心痛。
可是,面对眼前无比凄凉的景象,少女的内心却被无尽的平静所占据。
不错直到先前那一刻为止,不明缘由的悲伤一直折磨着她的心灵。
被称作哥哥的人是自己的至爱然而,本应陪在自己身边的她却不知去向,可自己甚至连哥哥是谁都不知道对于少女来说,那自然是一种无限的悲痛,就好像茫然地走在迷宫中,却不知这个迷宫根本就没有出口。
然而,双眸中的眼泪却在不经意间干涸。看着眼前浑身是血,随时有可能离开这个世界的男人,少女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住,忘却了先前的悲伤。
莫非,那个令自己流干眼泪,朝思暮想的男人
没错哦,那个呢,就是哥哥了。
不知何时站到少女身边的小女孩在少女耳畔轻声说着,话语中夹杂着对亲姐妹的怜悯之情。
哥哥那就是,哥哥
不错
小瑞丽伸出双手,从背后将身穿白旗袍的分身揽入怀中。
这样看着哥哥有什么心情?
心情很温暖嗯,觉得有点发热的感觉
是吧,我也是这样的。
还记得吗?哥哥那重要的剑。非常敏捷的,引以为自豪的剑术。你看。现在已经变得那么沉重,那么的迟钝
啊
就算如此,哥哥还在战斗着,只是为了瑞丽而战。
所以,现在的哥哥,是仅仅为了瑞丽而存在的,一切都是为了瑞丽。
所有所有
神志不清般反复说着,少女的妄想无休止地蔓延开来。
那强有力地挥动着的手也好脚也好,那剧烈的上下起伏的胸膛也好,全部都是为了她
在他脸上浮现出的苦闷表情也好,从喉咙里发出的痛苦也好,一切都这么的可爱。这一切,她们都是为妹妹孔瑞丽所做的牺牲。
高兴吧,幸福吧,因为你也是瑞丽,你也很清楚吧。
慌乱地呼吸着的少女和幼女,虽然身体的容器不同,但都在想着同一个画面,都在为同一个欲望而苦恼,两个身躯载着同一个灵魂。
哥哥那么强烈地,激烈地思念着瑞丽那是多么幸福啊是吧,瑞丽。
两个少女抱在一起用热切湿润的眼神,注视着血斗中的涛罗。
哎,快看哥哥,那么的难受。
哥哥哥哥的血那么的红
很完美吧。很漂亮吧。哥哥的,浑身是血的脸庞。
血的味道,你知道吗?我舔过哟。非常非常的甜哟。哥哥
豪军施虐般地兴奋地挥动着佩剑的剑锋,将其全身都浅浅而尖锐地割伤。涛罗每次都痛苦地惨叫,发疯似的挥动着他那把看上去很衰弱迟钝的倭刀战斗着。
少女们品味着那绝望的惨叫和执着。她们梦想着那破灭般的无尽的感情,全部都倾注于她们自己身上。
哥哥,哥哥!!
哥哥已经是我们的了。你和我瑞丽的。
在这不容喘息的忘我之境中,小瑞丽将和pda相连接的转送器拿到手边,一头的插头已然和自己脑后部的接口连接好了。
哥哥
另外一个瑞丽被对哥哥的思念夺去了意识,没有发现悄悄放在耳边的转换器。
来,一起去到哥哥那里去吧。再一次,变成真正的瑞丽到哥哥身边
啊!!
小瑞丽把插头插入了插座,像决堤般涌入另一个自己体内。
啊啊啊啊啊!!
无法忍耐迸发而出的的欢喜的悲鸣,响彻在夜的静寂中。
两个男人的战斗已经不能称作是剑士之间的较量了,呈现在眼前的,完全是其中一方滥用私刑般的场景。
因急促的喘息而不停抖动着肩膀的涛罗,每迈出一步都要靠双腿相互支撑才能免于倒下的危险。让他使出轻捷的戴天流剑式显然已经不现实了,刻印在他全身的剑伤已经多到失去了计数的意义,如果参考失血量的话,不禁让人感觉到他能维持站姿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当然,更不用说行动了。
豪军似乎还要玩弄这般情形的涛罗,伴随着不绝于耳的嘲笑声,他悠然自得的操纵着手中的西洋剑,缓慢的刺击继续让涛罗体会着生不如死的痛苦。
哇哈哈哈哈哈这副落魄的样子真的很适合你呢!!剑内寄宿着的荣耀,维系着今日与明日的生命,全部都奉献给瑞丽了吗?
挑衅一般的言语,如今只剩五成能够传入涛罗耳中。长时间经受着不曾间断的剧痛带来的折磨,对痛觉的感触早已不再鲜明即使是令自己血肉横飞的西洋剑的剑锋,现在也只能感到一股生硬的冷气而已。
这样很好。你的血与肉,乃至魂魄,都会在这里在瑞丽的面前被蚕食殆尽,不留一丝痕迹
昔日曾经爱得撕心裂肺的女人的名字,此刻夹杂着千百种情感从豪军口中流出。面前的男人,仿佛完全沉醉在这声轻轻的呼唤中了。
你已经不需要再做人了,只活在瑞丽的记忆中就好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倒还可以原谅你。明白了吗?涛罗?
几乎要被人活生生斩碎的涛罗,意识已经在虚无的世界中遨游。
(我)
穷尽一生追求的剑之道,从容接受成为侠客的命运。
不管这个世界有多残酷多无情,只要有一样值得自己守护的东西就足够了一直坚信着这点,从未迷惘过的人生。
这一切,从一开始便是虚假的吗?
倘若过去的幸福与慰藉,甚至一切都是虚构的,心中最重要的人还因此流干了眼泪倘若是这样呢?
一直顽固地拒绝着眼前的现实,大概也已经身心俱疲了吧时至今日,他甚至没有任何可以信仰的东西了。
瑞丽,你
曾经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妹妹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从未懂过她的心呢?
我应该明白的然而,我甚至从未注意到过。
不,或许是因为从心底害怕得知真相,才下意识挪开了注视着妹妹的眼睛
拒绝了她的感情。
也拒绝了自己的感情。
如果真的是这样,命运未免也太残酷了吧?
(为什么以我妹妹的身份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我偏偏是你哥哥瑞丽!)
不如忘掉一切便好了。在悲叹与烦恼的三涂河畔徘徊,深陷在痛楚与绝望的泥淖中不能自拔的日子,我已经厌倦了。
能让我远离这一切的地方,没错,只有那里了。
超脱一切作为一名内家武者,我时刻不忘提高自己的修为,直至今日。如今摆在我面前的,便是忘却痛楚与恐惧忘却世间三千烦恼,解放心灵于尘世的秘诀。
与昔日面对殊死决斗时一样,涛罗停止了一切动作,仿佛忘却了自身存在一般将一切信念寄托在手中的倭刀上。
长久以来纷乱不堪的心神,字涛罗将万念寄托与刀上的那一刻起意外地变得平静毕竟他是涛罗,一个具有极高才能,武学修为甚深的非凡武人。
手中的倭刀仿佛失去了重量,刀锋缓缓上升到豪军眼睛的高度。
正是戴天流剑术云霞渺渺。
哼终于让我看清你了,涛罗。
如晚霞般飘渺无形,如垂柳般柔韧无间,沉静的架势中蕴含着无限变化,时刻瞄准对反复各空隙反击的防御式云霞渺渺。注视这涛罗那仿佛不让一粒灰尘有机可乘的架势,豪军轻哼医生,慢慢眯起眼睛。
留到最后的偏偏是这一刀吗这姿势真是再适合剑客不过了。涛罗,你果然从灵魂深处便是一只剑鬼。爱上一个人,回应别人的爱,和你说这些也是白费呢
涛罗没有回答,没有余地容他反驳。
不错,我是剑鬼。我活在世上,只为挥舞手中的剑。
如此便没什么可问的。不管这场赌上性命的决斗的目的,还是令伤痕累累的身体浸满鲜血的意义,再不需要为考虑这种事而烦恼。
从尘世三千烦恼中解脱,涛罗的内心此刻无比平静。
要我折断你手中的剑来结束一切吗好吧,接下来的一击就让你体无完肤。
豪军淡定地提起西洋剑柄,摆出贯光迅雷的起手式。死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对于旨在看穿对手的一丝破绽,给予必杀一击的贯光迅雷来说,在攻击范围外摆出架势可以说没有任何意义。然而对于前冲力超过音速的豪军来说,攻击范围这样的概念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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