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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3重案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起南山
高仁说自己是因为小时候家里日子比较紧张,不怎么给买零食,后来进了省体操队,更是得严格控制饮食,到十六岁退役之前都不知道冰激凌是什么味道,亏嘴亏的厉害,现在逛超市看货架上的零食全都想往购物车里胡撸。
对比高仁的童年,夏勇辉觉着自己小时除了父亲的管束过于严厉外,还算说的过去,起码物质上从没亏欠过。零用钱一周给一次,想吃什么自己买。ipod刚上市那会,全校他第一个有的,不知被多少羡慕的眼睛盯过。其实换位思考,他爸对他付出那么多,自然会觉得有权利要他严格按自己规划的路线成长。只是,嗨,物极必反,谁还没个叛逆期啊,就是他这个来的稍微晚了点,二十多才出现。
当法医,事儿多钱少离家还远。按他爸的规划,在仁和医院干到副高,就能活动活动往省人民医院调了。那边平台好,用不了几年就能在业界干出名声,到时候既赚钱又有社会地位,不比一天天的在解剖室里对着尸体强?当初听说他辞了工作回学校重新读书的时候,老爷子气的脸都绿了,要不是他那后妈拦着,能当场给他从家里打出去。
后妈没孩子,说对夏勇辉视如己出倒也不至于,但能看的出来,她确实是在努力的讨好自己的继子。得知夏勇辉打定主意要在这边扎根了,立马全款给买了套房子,以免他换工作后有经济压力。
小的时候夏勇辉不明白,为什么这女的能那么不要脸,非得往已婚男人身上贴,也埋怨自己的母亲,为何不能为了他而留下。并且从那时起,他对女性莫名产生了一种隔阂感。前几年跟生母聊天的时候提到这件事,他妈妈对他说,感情的事无对错,有的时候只是愿不愿意放手的问题,至于离开他,是因为感觉让他跟着父亲会有更好的发展,毕竟对方的条件要好一些。
其实那个时候他还是不太理解,直到自己谈了恋爱,才发现父母的选择确实没有对错可言。正所谓爱情是见色起意,婚姻是求同存异。如果两个人不能求同存异,那确实没有继续走下去的必要了。就像他和程杰,一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一个不愿背负伪装的枷锁,激情褪去后理念产生冲突,结果只能是分道扬镳。
看夏勇辉咬着筷子对着手机出神,饭都放冷了吃了还没一半,高仁出声喊他:“小夏。”
“嗯?”
回应对方的同时,夏勇辉退出了与程杰的微信对话界面。每天都有一条“你今天过的怎么样?”,但他从来没回复过。刚开始接触时,程杰就这样和他没话找话的聊天,那时他期盼收到这样的消息,可现在,看到只觉着无聊。拉黑没用,有杜海威在那横着,程杰怎么都能找到他。
高仁边收拾桌子边问:“我吃完了,准备去睡觉,你要不要一起?”
“不了,我待会拼几把椅子凑活睡。”
那破休息室谁爱睡谁睡,反正夏勇辉是再也不想进去了。忽然想起杜海威,那哥们今儿也加班,家里应该空着,借钥匙去他家睡不得了。离着那么近,来回用不了十五分钟,还能舒舒服服躺平了。
他抓起座机听筒给楼上鉴证科拨过去,同时问:“我问下杜科那有没有地方,咱去他那睡。”
“不了不了,我不去我不去!”高仁哪敢去,上回去过一次,吕袁桥跟他闹的差点分手。
夏勇辉给了他一记恨铁不成钢的白眼。现在他算明白为什么吕袁桥那种笑面虎能跟高仁这种傻白甜过到一块儿去了,听话是关键。
从杜海威那拿了公寓钥匙,夏勇辉裹得严严实实出了单位。这几天没怎么下雨,气温是越来越低,夜里走在外面,有点风人就被打透了。一进电梯就暖和了,进公寓里更暖和,开灯看了眼中央空调的开关,他发现杜海威走的时候没关。
解围巾脱外套,他想着尸检完怎么也得冲个澡才好意思往人家的沙发上躺,虽然知道杜海威不会介意,但自己也觉着膈应。祈铭也是,不管熬了几天熬得有多困,尸检完必须立马冲澡,要不都不知道人该怎么待着才好。
自打干上法医,包里便常备一身换洗衣服。拿着干净衣服往浴室走,他忽然间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惊愕的瞬间突然被一把捂住了嘴,连胳膊带胸口被条有力的臂膀锁住,同时耳边响起严厉的质问——
“你谁啊?来这干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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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3重案组 第 132 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鉴证人员之所以加班加点彻夜鏖战, 一是因为现场提取到了七组有效鞋印,二是从死者身上剪下来的绳子上杂质和纤维极多。鞋印得一组一组对比,物质分析得一样一样做。老大带头加班, 底下人没一个敢早走。
七组鞋印里有四组是民工常穿的胶鞋印, 考虑为现场施工人员遗留,等和发现尸体的民工对比过后,确认符合即可排除在证据之外。另外三组, 一组皮鞋, 一组平底鞋,还有一组高跟鞋。其中高跟鞋比较引人注意, 码数四十二, 根据统计数据,穿这么大鞋号的亚洲女性, 身高得在一米八五左右, 不排除穿这鞋的是男性的可能。
捆绑用的绳子看起来多次使用,磨损状态明显,其上沾有各色凝固的低温蜡, 还有头发和纤维卷在其中。渔网装目测是新的, 虽接缝处略有绷线,但皮革的味道闻起来还很冲。散鞭同样是旧的, 但因把手处的三股编织法导致接触面过窄, 无法提取指纹。
核验完一组鞋印的勘验报告, 杜海威在手写板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录入系统以备开案情讨论会时使用。一个月前他提交了申购单, 给科里增加了电子设备并更换了部分软件, 使流程尽量无纸化。有听到风言风语, 说他刚来就大手大脚的花钱, 也有人抱怨说本来就够忙的还要花时间熟悉新软件,弄不好忙了一天一夜的活都白干。对此他一概充耳不闻。信息化是未来的趋势,不想被时代淘汰,唯一的方法就是跑步跟上技术的迭代更新。
时间已过凌晨三点,他起身望向周围,并不意外此时此刻“阵亡”了半个办公室,睡姿堪称五花八门:冯晔仰面枕着转椅靠背,小呼噜打的那叫一个香;周岚是把靠垫垫在了键盘上,脸朝下埋在里面睡,不知道憋死了没有;曹媛清瘦的身子蜷在两把对着放的转椅上,身上盖着不知道是谁的外套;再看黄智伟,那哥们——
杜海威皱眉笑笑,离开自己的工位走到黄智伟跟前,抬手“唰唰”从对方眼皮上撕下假眼贴纸。他抱臂于胸,居高临下的看着骤然惊醒的下属,语气不无调侃:“你下回贴的时候记着看看贴纸上眼球的颜色,我不是色盲,你弄对儿蓝色的瞳孔逗谁玩儿呢?”
“啊?我……那个……哈哈……”黄智伟尴尬至极,不自在的用手搓了搓充满智慧的脑门。
杜海威无意令他难堪,若非活儿紧,不至于让大家累到这个份上:“绳子上提取到的纤维,做完分析了没?”
黄智伟忙不迭点头:“做完了做完了,我正导数据呢,这不闲着也是闲着,就……”
杜海威看了眼电脑屏幕上数据导出的时间,两点半,所以说这哥们至少眯了四十分钟了,可以接着使唤:“还剩两组鞋印对比,你接着做,最晚早晨——”
话说一半,放办公桌上的手机震了起来。杜海威略感意外,一时想不到会是何人这么晚打电话过来,走到桌边拿起电话,表情骤然错综复杂了起来。黄智伟那提着心等领导下达指示,却看杜海威拿着电话走出了办公室。
“这么晚你——”
杜海威话说一半,就听那边传来盖寰宇的质问:“你怎么回事?家里钥匙能随随便便给同事?”
嗯?杜海威愣了楞,反问:“你在我家?”
那边理直气壮的:“对啊!正睡觉忽然听见门响,以为你回来了,结果不是,想着万一是贼呢就给摁那了。”
“你把小夏打了!?”杜海威头皮“唰”的一紧。盖寰宇上大学后练过一段时间的自由搏击,本意是为了防身,打夏勇辉那样非警校科班出身的纯技术型人员绝对白玩。
“没,撅了他一下而已。”
盖寰宇说着,侧头望向坐在沙发上揉肩膀的夏勇辉。还说是个警察,真没见过反应如此迟钝的。要不是他手下留情,这会已经给人撅进急诊了。等解释清楚是杜海威的同事,他不免有些生气——家门钥匙说给就给,你拿我当什么了?
“你把电话给小夏。”
杜海威这会儿已是一个头两个大。当初给盖寰宇钥匙的时候,确实承诺过对方随时可以来,就是没想到他不在家的时候能跑来。来就来吧,还好死不死撞上夏勇辉,这醋缸要是翻了,不定又得闹出什么故事。
而夏勇辉被撅得胳膊险些脱臼,眼下整个人都不好了,接过电话,没好气的“喂”了一声。
“不好意思,小夏,我不知道他在那……那个……你没事吧?”杜海威的语气既尴尬又无奈,“抱歉,让你受惊了。”
“你用不着道歉,要怪就怪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夏勇辉心说这屋子真邪性,高仁来睡一次差点和吕袁桥分手,这次他来,还没躺下就被人撅了一顿。
看来有必要找罗家楠学点防身术了。
踌躇片刻,杜海威解释道:“他是我朋友,就是——”
“我知道他是谁,”夏勇辉打断对方,“你上回没跟我说实话,不说没和他交往么?”
“我没有,我只是——”
电话被一把抢了过去,就听盖寰宇的语气比刚才更加不悦:“用不着跟他解释,这是咱俩的事。”
听筒一直处于外放状态,他一听杜海威那话立马截断对方——我们之间的关系犯得着跟一个外人解释么?你姓夏的算哪颗葱啊!
听传言,夏勇辉尚不能理解盖寰宇为何会干出那样的事来逼迫杜海威与自己见面,今日亲眼所见算是彻底领悟。这小子看面相就不是个善茬,说话时眉骨紧压在眼眶上,那劲儿跟全世界人民都欠他一声“我爱你”似的。不知道是谁给惯出来的,想来少不了杜海威的一份功劳。
“你们俩赶紧睡吧,我这还没完事,挂了。”
没等盖寰宇再说话,杜海威那边已然挂断,大概是不想听他跟自己嗷嗷了。屋里顿时陷入尴尬的寂静,夏勇辉和盖寰宇互相看着,彼此眼里都没好情绪。
忽然盖寰宇勾了下嘴角,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的样子,随即又拉下脸:“你睡沙发?”
“有地方给我打地铺也行。”来都来了,夏勇辉打定主意不回去睡椅子。
“要不要跟我一起睡床?”
夏勇辉一愣——我没听错吧?这小子让我跟他睡一张床?
“你胳膊,刚下手重了。”盖寰宇抬手比划了一下。道歉是不可能的,这世界上配听他说“对不起”三个字的人只有杜海威。
哦,夏勇辉明白了,这是对刚才的举动表示歉意。不过好奇心使然,他忍不住问:“你是怎么想的?报假警那事。”
大概是没想到他也知道这事,盖寰宇的表情稍显疑惑,随后坦诚道:“他在美国的时候替我坐过一次牢,我还他一次。”
“??????????”
夏勇辉都惊了——杜海威在美国还坐过牢?这事儿学校居然不知道?知道肯定就给他开除了吧!
“什么情况?”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盖寰宇想了想,觉着这事儿没什么不能说的:“我高中舞会,和校花跳了支舞,然后有俩小子找我茬,你都不知道那地方种族歧视有多厉害,我一亚裔,成绩又好,好多人嫉妒我……当时威哥也在,对方先动的手,直接拿酒瓶子摔我头上了,他就给那俩小子揍了,然后一帮人打起来了,警察来了也不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反正都给带走了……他在警局待了一晚上,我妈第二天就找律师给他弄出来了。”
夏勇辉好奇的眨巴眨巴眼:“那你呢?”
“你是没挨过酒瓶子吧?”盖寰宇不屑反问,“当时我被打懵了,再有记忆已经躺医院里了。”
——我是没挨过酒瓶子,但我见别人挨过。
想起当年罗家楠挡医闹挨的那一下啤酒瓶子,夏勇辉无意识的勾起嘴角。看来罗家楠是比其他人扛揍,血流了满头满脸,还能坐椅子上缝针。不过打击的位置不同对人的伤害程度也不同,如此说来盖寰宇当时一定是被凿晕了,杜海威情急之下才会出手打人。
挺意外的,没想到那个看似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家伙,竟有如此不冷静的一面。
“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喜欢他了?”
既然都八卦了,不如刨根问底。
“更早,从他第一次带我去攀岩开始。”盖寰宇毫不迟疑的应道,反正他字典里就没“不好意思”这四个字,“只是我那时太小,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他又必须得回国,所以我一直没跟他把话挑明,实话实说,要不是为了他我根本不会回来……可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想着他幸福就好,直到那姑娘去世,我才借公司组织的会议给他发了邀请函。”
听着对方那炫耀的语气,夏勇辉忽的起了身寒栗。这小子可真是步步为营,而且控制欲还不是一般的强。诚然,性格决定命运,杜海威的爹系属性确实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依赖。程杰不就是么,遇事就找杜海威,然而程杰活的过于现实,所以这俩成不了。但盖寰宇?他活到现在遇到的唯一挑战可能就是杜海威了。虽然看着也是个明白人,但就是一脑袋扎进去拔不出来了。不知道这俩到底是谁织了张网,网住对方的同时,也网住了自己。
——诶?等等,我特么大半夜的又被塞一嘴狗粮是闹哪样?
夏单身狗勇辉莫名惆怅。
勉强睡了四个小时,被闹钟吵醒后夏勇辉闭着眼艰难起身,屈膝支着额头静待困意消散。得坐着醒觉,躺着用不了几秒又得睡过去。冬天爱犯困,睡醒了还爬不起来,要说蛇和青蛙还有冬眠的时候,人怎么就一年四季都得开工?
“喂,罗家楠是谁?”
冷不丁听旁边传来声疑问,他猛地睁开眼对上盖寰宇那张臭脸:“你睡着睡着就滚我身上来了,还抱着我喊‘罗家楠’。”
“没谁,说了你也不认识。”
故作无所谓状,夏勇辉手脚并用的爬下床,等进了卫生间拿脑袋咚咚磕瓷砖。他知道自己睡觉追人,以前程杰说过,但没说他还说梦话啊!而且喊的还是x梦对象的名字。虽然说自打知道罗家楠和祈铭的关系后,他对罗家楠已经死心了,但睡着了谁能管的住脑子?
——得赶紧找个对象了,要不做梦老梦见别人的对象算怎么回事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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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你们要的八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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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3重案组 第 133 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上午开案情讨论会, 高仁想拉着夏勇辉去旁听,可对方说得赶尸检报告,不去。至少短时间内夏勇辉不想看见罗家楠和杜海威这俩人中的任何一个。不想看见罗家楠是因为闹心, 而说梦话让盖寰宇听见了, 那杜海威肯定也得知道,没必要送上门去让人家拿“那种眼神”看自己。
世界这么大,诱惑那么多, 谁还没点见不得人的隐私啊!
叫不动夏勇辉, 高仁只好自己上楼去旁听会议。进屋看见祈铭捧着罗家楠的保温杯,歪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高仁悄悄溜到他身后坐下。
作为非必要参会人员, 高仁一向捡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反正轮不到他发言。多听听侦破思路, 虽然对于专业方面来说没什么帮助, 然而听多了之后脑子里会形成惯性思维,尸检时能关注到一些易被忽略的细节,从而提供对破案有帮助的证据。尸检报告, 只要跟过一个案子的法医实习生都会出, 但有用没用就两说了。明显的死因用不着你法医说,像那种刀插脖子血流了好几升的, 人家干刑侦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死因是失血性休克。
单从确诊死者身患艾滋病病这件事来说, 高仁对祈铭的博学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当时本能的将那些出血性结节和肺癌画等号, 若非祈铭提醒做临时病理, 还得等把器官泡福尔马林里泡硬了切完再做, 必定要延迟几日才能得知死者身患何病。
高仁时常为自己能跟着这样的法医大触学习而庆幸, 不过看祈铭情商掉线——不, 他可能就没情商这东西——的时候, 多少还是会感到惋惜。在专业领域能做博导,维护人际关系却赶不上幼儿园水平。他觉着也就是有罗家楠这号火力壮扛冻的主能不要脸的贴,要不祈铭绝得孤单到老。
感觉到身后有动静,祈铭忽的睁开眼,却是瞳孔里暗淡无光。又看不见了,他心头一跳,强作镇定的摸索着将原本抱在怀里的保温杯放到桌上。周围陆续响起了脚步声和说话声,混乱而嘈杂。忽然间他将头转向会议室的门口——罗家楠正好进屋,虽然看不见,但对方的脚步声却是一听便能分辨出来。
罗家楠进门就招呼:“老三,把投影仪开开,把这笔记本接上……袁桥!袁桥!现场监控调了没?”
吕袁桥回道:“调了,可工地外头没灯,一团漆黑。”
“他总不能自己走过去的吧!再调,找车!车灯得有亮儿!”说着话,罗家楠走到祈铭身边,打开杯子看里面的茶水一点没少,不由皱起眉头:“你怎么不喝啊?特意给你泡的热茶让你醒醒觉。”
眼前一片漆黑,祈铭却是不动声色,一如往常那样责怪对方:“早跟你说这生普黄曲霉素超标了,你还喝?”
“得得得,我给你换一杯去。”
大早晨的罗家楠不想找不痛快,大小是个副队长,别当着一屋子人让祈铭跟训儿子似的训。他就觉着祈铭忒教条,不过是超标了小数点后面第二位的数值,四舍五入不跟没超一样么。齁老贵的东西扔了怪可惜的,再说又喝不死人。
听着罗家楠的脚步声渐远,祈铭松下紧绷的神经,放软身体向后靠去。周围嘈杂依旧,眼前黑暗同样挥之不去,只能模糊的分辨出大概有几个人,与自己之间的距离为何。也许手术不会失败?他强迫自己往好的方向去想。不再经历黑暗,不再让罗家楠为自己担心,特别是当罗家楠累的要死要活还得开车的时候,他能接过方向盘,让对方在后座上安然入睡。
咚的一声,保温杯放到桌上,随即传来罗家楠的叮嘱:“我刚从袁桥抽屉里拿的水仙,热啊,吹吹再喝。”
祈铭看不见杯子在哪,只好说:“先放着吧,现在不渴。”
正好旁边有人找罗家楠说事,暂时顾不上祈铭。然而说话的空当,他余光瞄到祈铭的手在桌上小心翼翼的摸索,不由皱起眉头——
这是又看不见了?

散了会,罗家楠把祈铭拽进安全通道里,问他刚才到底怎么回事。要说不爱去医院,祈铭比他加个更字。用对方的话来说,那就是小毛病自己能治,大毛病肯定没有。之前祈铭突然说去医院复查眼睛的时候他就觉着有问题,这要不是心里没底儿,能那么主动?
“没什么,突然看不见了,马上就好了。”祈铭的语气依然十分轻描淡写。事实上失明的时间依旧长达十多分钟之久,并且视力恢复清晰的时间也比以往长,开会开到一半,他还只能模糊的分辨出投影屏幕上最大的字。
罗家楠审过多少犯人?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他有所隐瞒:“那天高田丰到底怎么说的?是不是必须得动手术了?”
“没有,你今天不是还要去找死者家属么?这都九点多了,赶紧——”
祈铭有意岔开话题,然而罗家楠却穷追不舍:“祈铭,你跟我说实话,要不我自己打电话问高田丰去了啊。”
“……”
祈铭不善于说谎,面对咄咄逼人的质问,只能沉默不语。罗家楠瞧他这样当下了然,拿出手机就要给高田丰打电话,不料被祈铭一把抢走:“这个时候正忙呢,你别打扰人家工作。”
“那你倒是说啊!怎么回事!”罗家楠这急脾气简直要被祈铭磨叽炸了,“真要动手术就动呗!我立马请长假去医院守着你,什么时候出院什么时候——”
祈铭促声打断他:“那我真瞎了呢?你守我一辈子?寸步不离?”
“我——”
罗家楠一梗。守一辈子,没问题啊,但寸步不离不至于吧?转念一想,他明白这是祈铭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于是抬手握住对方的胳膊,温柔轻搓:“别老往坏处想,你不会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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