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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止予
李清阅一个激灵,突然想起落下了一件事儿。
她翻过身来,在枕头底下摸索出来一个藏蓝色荷包,一看便是给男子做的款式。
谭思齐看着她动作,待瞧见这荷包顿时心中一喜,原来还是想着他的。
她将这荷包递到谭思齐手上,现下却是懒得身都不想起了。
谭思齐挑了挑眉,伸出手臂先去够床尾搭的衣物,而后一件一件自己穿好,将方才她给系上的枣红色小荷包摘下,嫌弃地扔到一旁,而后笑看着她。
轻声道:“你帮我戴上。”
这回撒娇的意味很是明显。
李清阅听罢唇角又是止不住地抽了抽,心道这人真是自作多情,想来又是误会了什么。
便将那荷包举到他眼前,谭思齐这才看见,那荷包上绣了个小小的“恒”字,却是比方才那个“安”绣得更为好看,整个荷包看着都精致了不少。
只一瞬间,他便又沉了脸色。
李清阅这回有了教训,见他这副样子,下意识便使劲往后挪了挪,恐怕他没搞清楚状况便拿自个儿撒气。
她挪得愈远,他脸色便沉得愈厉害。
只是同刚来的时候不同,这会儿却是委屈更多些。
李清阅忙道:“这是我庶姐给谢公子做的,她没有帖子,去不了后日的宴,叫我帮她一同捎带过去的。”
他面色这才缓和了些。
然而只一瞬,铺天盖地的委屈又挂在了他脸上,同那精致深刻的五官带着矛盾的冲突,却并不显狼狈。
他接过那荷包,不满道:“是不是就我没有?”
李清阅顿了顿,而后诚实地点了点头。
确实是就他没有……
他开始撒泼耍赖,“那你也得给我做一个。”
“凭什么?”李清阅脱口而出,对她来说,一个荷包要做上许多天,费神又费力。
她又不是卖荷包的。
“你若实在想要,”她顿了顿,想了个绝妙的好主意,“我去给你买一个也行。”
“我不会买?”
他语气不善,李清阅心里咯噔了一下,觉着他莫名其妙。
“既如此,你还说什么?”
谭思齐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像个被人抛弃的小犬,“我就想要你亲手做的,怎么别人都有,我却没有……”
“谢公子那个也不是我做的啊。”李清阅狡辩。
“那是他心上人做的,”谭思齐看着她,阴阳怪气道,“我的心上人连个荷包都不给做……”
李清阅被他磨得没法子了,他那眼神,仿佛她不答应他便是多大的罪恶,直能将人心看碎。
迫不得已,她点了点头,无奈道:“我做还不行么?”
见他神情终于正常了些许,李清阅叹了口气,又问:“那你有什么要求没?想要个什么样的?我提前说好啊,我没什么手艺,做出来不好可别怪我。”
谭思齐唇角漾出一抹笑,“没关系,给我在荷包上绣个‘阅’字便好。”
第40章 李兴昌归府
永安侯府。
天色将明, 山彦刚刚回府。
据上次世子让他再去查那姑娘已经过了几日,他本以为又像从前一样,查不出什么与郡主契合的东西。
山彦从前也见过几次小郡主, 并不觉着上次那姑娘同之前那些有何不同, 都只是有些像罢了。
可细细一查,竟发现这李清阅五岁那年坠过湖, 据说昏迷了两月有余, 醒来以后便失忆了,家中人却是哪个都不认识了。
这时间点同九年前小郡主走丢恰好对上。
山彦将一切禀告给云至后,便是一长串的静寂。
云至半晌才脱了力般挥了挥手让山彦退下。
从前没有线索时他拼了命般去找,现下终于有了点进展,却开始有些迷茫。
若李清阅便是从小走丢的阿归, 她已失去了从前的记忆, 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记得,更遑论是他这个义兄了。
退一万步讲, 就算没失忆, 已经分离了这么些年,五岁之前的事情她又能记得多少呢。
他该如何去同她相认,告诉她她是云国的小郡主。
当初便是因着王府势头过于强势, 已经威胁到了皇威, 才被强行揪了过错,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王爷被捕入狱,不久便被斩首示众。
王妃也日日忧思最终成疾,不堪痛苦上吊而亡。
现如今,她虽不如在王府时那般身份尊贵千拥万戴,却也已是锦衣玉食, 有了自己的生活。
再告知她亲生父母已经双双身亡,似是有些残忍,也没什么必要。
云至眉头紧锁,头一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或许他的本意,只是想要知道阿归还好好活着。
那些仇恨,不该担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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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李清阅很早便被叫起来收拾,天还未亮便和府中一众人等一同等在门口。
今日,是李兴昌回府的日子。
王氏站在最前头,后头是梅姨娘和柳姨娘,以及李清婳和那小庶弟,再往后便是府中的丫鬟小厮和年龄大些的嬷嬷们。
清阅站在王氏旁边,看着她将手中帕子绞得皱皱巴巴,来来回回踱步,口中时不时念叨一句“怎还未到”。
她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期许,满是身为一个妻子对许久不曾归家丈夫的想念。
李清阅倒是并不想念父亲,她甚至巴不得他在路上被什么绊住脚,迟几日再回。
可这愿想总归没有实现。
王氏一见着人便扑过去哭了起来,梅姨娘和柳姨娘也凑到前头,李清阅低垂着脑袋,听李兴昌时而不轻不重地宽慰王氏,时而问上李清婳几句家常话,怀里还抱着那小儿子,极有耐心地逗着,一片喜气洋洋阖家欢乐的模样。
仿佛局外人除了那些丫鬟婆子,便只有她一人。
直至大家伙儿都入了府,小厮将成箱成箱的布匹珠宝搬了进去,府中一阵子的乱才稍稍平静下来。
可李清阅一颗心始终提着,在被李兴昌点了名叫到书房去的时候,几乎要提到了嗓子眼儿。
李府的书房装得十分奢靡,架子上摆了不少书籍,却皆是崭崭新新,一看便是经常被打扫,却从未被翻阅。
李兴昌靠坐在红木椅上,并不似其他豪商富贾般肥胖油腻,反而很是清瘦,长了双吊梢眼,看着极其精明。
也极有压迫感。
李清阅小手在宽袖底下紧紧攥着,心虚地明知故问道:“爹爹寻清阅何事?”
“交代你的事如何了?”
李兴昌摆弄着桌案上的毛笔,这语气其实算不得多坏,但李清阅心里还是实打实地突突跳了下。
慌乱道:“谢公子,谢公子他,不喜欢清阅。”
不喜欢?
李兴昌微微抬眼瞧她,别的不说,若是她有心接近,光是这张脸他就不信谢知恒那花花公子真能不感兴趣。
他腆下老脸去托人叫她上那学堂,为的便是叫她靠着那些个同窗去结识谢家公子,到头来,她来句人家不喜欢她?





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第39节
手中的毛笔“啪”一下被按在桌上,声音不算大,但在一室静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李清阅浑身紧绷,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从小到大都是这般,李兴昌从不打她骂她,可总是态度冷漠,一言一行都能让她紧张得手心出汗。
“是他不喜欢,还是你不想?”
他语气淡淡,却带着极为浓重的质问,李清阅瞬时如坠冰窟。
只几个字,便一针见血。
谢知恒不喜欢,李清阅也确实不想。若是从前她或许还能不管自己的心意,听从父亲的话去同随便哪个人牵扯,为自己也为李家谋个所谓的好前程。
可现如今有了谭思齐,就是再怎么不想做妾,李清阅也没法子去想旁人了。
一想别的脑海中便浮现出谭思齐一脸委屈地说她对他一点都不好的样子,前几日还被逼着说了最喜欢他,若是再同别人有什么牵扯,她总觉着对不起他。
此刻李清阅手心里已然出了汗,她咬了咬牙,强忍住颤音道:“清阅,不想。”
这是她第一次同李兴昌唱反调,李兴昌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他声音冷硬下来,颇有些骇人,“你以为,这事儿由得你喜不喜欢?”
李清阅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胆子,可她满腹的委屈,竟压过了心头的惧意。
眼泪几乎一瞬间便要夺眶而出,她使劲吞咽了下,勉强憋住没让泪留下来。
“可是……”她声音带着明显的颤,话都说得歪歪扭扭,不成调,“清阅也是您的女儿啊……”
说完这句,却是再也憋不住,眼泪决了堤一般啪啪往下掉,她浑身颤抖,止都止不住。
李清阅始终都不明白,血肉相连的亲人,如何能做到这般狠心。
十几年来冷漠相对,不曾分给她一丝温存。
若是没有同李清婳的对比,她或许就当父亲本就是这般性子,可事实上,他好似只对自己这般。
连李清婳他都比不得,柳姨娘生的小弟弟她便更不能比了。
若是父亲厌恶母亲,那李清阅也能为他待自己这般态度找个由头。可他们二人也只是见不到张妈妈口中所说的昔日爱意,相敬如宾却还是有的。
在谭思齐之前,李清阅得到的爱,几乎全来自于母亲一人。
可明明,她也是他的女儿啊……
见她这副样子,李兴昌只觉心里烦乱又讽刺。
对这个女儿,他扪心自问,已经仁至义尽。
供她吃香的喝辣的,平平安安长到那么大,若不是她同自己的女儿极为相像,若不是他为了抚慰王氏将她带回府中,她九年前早在哪个街头冻死饿死了也说不定。
或是被卖到烟花柳巷,堕落在不知哪个暗无天日的角落。
可如今到了她做出点回报来的时候,她给他来了句什么?
不喜欢?
那他岂不是真金白银养了个废物,做了一辈子生意,还从未做过这般赔钱的买卖。
李兴昌一双吊梢眼眯了眯,“你还知道你是我女儿?!既然好姻缘不要,那日后便听我安排,也别跟你母亲说我不想着你。”
李清阅回到房里眼眶都还是红的,阿舟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在旁边安慰了好久也不见她从床上爬起来。
这会儿王氏估摸着正同李兴昌说话,也自是顾不上她。
李清阅趴在床上,心里还是一揪一揪的疼,可她发现,这回在父亲那里受了委屈,却远没有从前那般难受得厉害了。
想到现在除了母亲她们待自己好,还多出来了谭思齐和谢今安,她便觉着上天好似对她已经不错了。
至于父亲方才说的听他安排,她既已经生出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思,最坏的境况不过是被赶出府罢了。
到时候她便将弄话本子的本金留下,带着自个儿挣的银子去随便哪里开个茶馆,若她能不在意外头的闲言碎语,谁又能奈她何。
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搁到从前李清阅身上,她是想都不敢想一下的。
可现下却莫名有了底气,也不知是因为有银钱傍身还是因着旁的。
甚至,李清阅心中很是清楚,若是谭思齐想要纳她,那她的婚事,便绝无可能再落到别人头上。
可这会子这般想,难免有些无耻。
李清阅现下对谭思齐确实可以说是喜欢,可她没被人这般热烈地爱过,便总免不得胡思乱想。
怕这份爱来得快,消失得也会这般快。
父亲的爱她从未得到,却还总是因父亲伤心难过。若是同谭思齐在一起后,他再将这份爱收走或是分到旁人身上,那李清阅怕是如何也受不了。
可谭思齐当下待她的好,她好像已经开始留恋了。
若美好的东西终将失去,何不在失去前好好感受,珍惜把握。
这念头在脑海中几乎是一闪而过,与她从前的想法完全背离,李清阅被自己吓了一跳。
翻了个身,她突然想起,上回他向她讨要的荷包还未给他。
这回不像给谢今安做时那般细致,她只用了一天便草草做完了。
过程潦草,做出来的成果也甚是潦草。
一块鸦青色的布料,做成了荷包样式,因着她不好意思将自个儿的名字绣得太过张扬,便只在背面光秃秃地用丝线绣了个小小的,一点儿也不明显的“阅”,正面歪歪扭扭随意绣了两座青山。
实在是……戴不太出去的水平。
她本来就懒得很,做的时候便满是不耐烦,这会儿看着这不像话的荷包,李清阅倒突然觉着自个儿好像有些过分。
一看便是没用过心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弃。
第41章 我还当是你不想要我……
次日, 李清阅正吃着饭,一小丫鬟传来消息,说是有个媒婆带了聘雁前来说亲, 正在前厅同老爷夫人说着, 眼下许是都快说完了。
李清阅顿时心都凉了半截,刚想叫这小丫鬟带着阿舟再过去瞧瞧是怎么一回事, 便见张妈妈进来了。
她喜笑颜开, 嘴都合不拢,李清阅顿时心更凉了。
看这样子,父亲许是已经将她说出去了。
张妈妈上来便牵起李清阅的手要往外走,李清阅下意识便定住了脚,不肯跟她出去。
“张妈妈, 到底是何事, 这般着急啊?”李清阅心中惴惴不安,恐怕张妈妈一开口, 就将方才那小丫头之言钉在板子上。
“快快跟老奴走吧小姐!”张妈妈又急又喜, “可是天大的喜事儿,老爷夫人正高兴呢,叫我带您过去好好问问。”
天大的喜事儿……
李清阅被张妈妈拉着往前厅的方向走, 整个人魂不守舍的, 她想到父亲会给她说亲,可也没想到会这般早。
昨日才刚回来, 今日便有媒婆过来,要说这是巧合,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信的。
毕竟她还未及笄,在此之前也没人来过。
“张妈妈可知,是哪家来说亲?”李清阅强停住了步子, 甩开了张妈妈拉着她的手。
张妈妈回头看,便见她两只小手紧紧绞在一起,不由失笑,眼角都笑出几道深深的纹路。
“小姐到了便知晓了,”张妈妈啧啧称叹,“真真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亲事,佛祖保佑,就是祖上烧了高香也求不得这亲!”
听罢李清阅更是整个人都蔫了,须臾,她又不死心道:“父亲母亲可是允了?”
张妈妈“哎哟”一声,笑道:“自是允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好事儿啊!不过叫老奴说,凭咱们小姐的姿容品性,便是再高的门第那也是配得上的。小姐不必担心,谁娶了你啊,也是他的福分呢。”
见她还停在那里,张妈妈又拉起了李清阅的手,登时便感觉一片凉意。
许是方才出来的太急,没来得及多穿件衣裳。
张妈妈心中一阵懊恼,道:“都是老奴太着急,竟忘了给小姐添件衣裳,这凉飕飕的天,再染上了风寒可是不好。”
说罢便搓了搓那冰凉的小手,试图给她捂热乎些,却怎么都不见效。
李清阅扯唇笑了笑,却是比哭还难看。
她道:“不冷的,您不必着急。”
直至到了前厅,李清阅还浑身发凉,只父亲母亲在上位坐着,二人脸上皆是一片喜气洋洋。
王氏见李清阅过来,忙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身前去。
可李清阅挪不动步子,僵在那里,神色中满是心死如灰的哀戚。
“你这孩子,怎的这副表情,这喜事当头,多不吉利。”
王氏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捏了捏她的脸,声音里都带着喜气。
这时,李兴昌轻咳了声,那双吊梢眼此刻因笑容过甚而眯着,李清阅顿时便有些瘆得慌。
从她记事开始,父亲还从未这般对她笑过。
难不成这回来说亲的真是个极合他心意的?
看母亲的样子,也是十分满意的,那想来不会是个上了年纪的或是草包之流。
可无论这亲事多好,她现下心里总归是有人。
还未待她胡思乱想完,便听那李兴昌笑道:“你这孩子,同谭公子已通了心意怎么也不同爹爹说一声,爹爹也好早早做个准备。”
这声音温和到甚至带了丝不易察觉的讨好,不同于以往的冷漠,和昨日的训斥更是天差地别,李清阅听罢整个人僵得更狠了。
半晌才缓过神来,“爹爹的意思是,方才那媒人是谭府遣来的?”
“正是,”李兴昌手背在身后,笑得嘴都合不拢,扬声道,“我李兴昌的女儿就是有能耐。”
他似是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又走到那八仙桌旁坐下,“你姐姐刚同我说完她与谢公子的事儿,我还没高兴过来呢,没成想你这还有桩更大喜事等着,我李兴昌的两个女儿都有出息啊。”
“可是,”李清阅顿了顿,道,“爹爹不是一直希望我做正房大夫人么?”
虽说相府妾也足够让李兴昌乐一阵子了,可李清阅总觉着他和母亲现下的样子,都有些过分夸张。
李兴昌听罢大笑出声,喝了两口茶水才到:“我本也以为是要纳你为妾,可那媒婆说的是一清二楚,人家要三书六礼,将你风风光光明媒正娶,做正室!”
李清阅猛然抬头,满脸皆是惊愕。
谭思齐真心待她她是知道的,可怎么也不曾想过他会娶她做正房夫人。




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第40节
毕竟以二人的身份差距,在李清阅看来,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是决计不会发生的。
如今想来,他一直同她说的便是“娶”,从未用过“纳”。
只是她不敢深想罢了。
李清阅眼睫轻颤了颤,不由自主鼻子便有些泛酸。
突然便很想见他。
这厢王氏见她低垂着脑袋,突然便想起她之前好像有个心上人,便拉着李清阅坐下,柔声道:“我们小小可是不满意这亲事?”
不等她回话,王氏便又道:“若是不喜欢,尽管跟娘说,就是再高的门第,我们小小若是不愿意,那娘拼了命也断不会叫你受委屈。”
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啪”的一声,李兴昌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母女二人皆是一震,齐齐抬头看他。
“你懂什么!”李兴昌那双吊梢眼里满是精打细算,斥道,“妇人之仁!”
“如何便是妇人之仁,我是小小的亲娘,你这个爹不疼她,我总得为她考虑!”
王氏听他这话有些生气,且不说小小是他女儿,就是猫猫狗狗还有些感情,怎么到了女儿这里便全是冷漠。
李兴昌猛然站起身来,声音都拔得极高,“我怎么就没为她考虑,你在这城里放眼瞧瞧,她上哪再去寻这般婚事!嫁到那相府,甭管是对她自个儿还是对李家,那都是百利而无一害!亏你活了大半辈子,这怎么都想不明白!”
王氏气急,甩开了身后李清阅想要拉住她的手,“相府相府相府!他爹是丞相又不是他,小小嫁过去对你倒是百利而无一害,那你又怎知咱们女儿嫁过去不受欺负呢!”
其实叫王氏自己来看,也是极满意这门亲事。
且先不说门第如何,都城里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谭公子品行相貌皆是上上乘。到哪里都是个被人争抢的主,却独向她们家提了亲,若是能成,那真真是件极大的喜事。
只是她是真被李兴昌这态度给气着了,虽说清阅还没说到底愿不愿意这门亲,可一听李兴昌说这种话便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的嫁女儿,到他手里直成了卖女儿,这让王氏怎么受得了。
李兴昌冷笑一声,“他爹是丞相他又能差到哪里去,不管你如何说,这婚事就这么定了!”
说罢也不管这母女俩什么反应,将茶盏往桌上一摔便拂袖离开。
李清阅给王氏顺了顺气,又倒了盏茶送到她手中,方才一直插不上话去,这会儿却不知如何开口了。
王氏叹了口气,安慰她道:“你爹就这幅德行,甭理他。谭公子确实是难得的良婿,可婚姻大事绝非儿戏,你若愿意,娘给你备上丰厚的嫁妆,谁都不能瞧不起你。”
微微停顿了下,下定了决心一般,王氏又道:“你若是不愿,娘有的是钱,带你走就是了。你爹那个老古板,亏我先前还日日念着他,可在娘心里,到什么时候都是我们小小放在头一位的。”
李清阅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整个人扎进了王氏怀里啜泣。
她边哭边解释:“娘,小小没有不愿。”
有母亲和谭思齐这样爱她,李清阅觉着,好像什么都不那么重要了。
没有父爱,便没有吧,反正她也从未得到过。
母女二人还未说完话,便有小厮上来通报,说有位姓谢的小姐在大门口等她,请她进来也不进。
王氏忙帮李清阅擦了擦脸上的泪,催她出去了。
到了门口果然是谢今安。
谢今安一向神经粗,光想着撮合,也没瞧出什么不对来,见李清阅出来便拉着她,将人带上了马车。
一掀帘子,李清阅抬头便对上一双深邃不含笑意的眸子。
她一怔,迈步上去的脚都堪堪停住。
为何,是这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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