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止予
那模样,仿佛她再说一句讨厌,他便还能压上来亲。
李清阅抽了抽鼻子,有些泣不成声,断断续续道:“不,不讨厌了……”
他吻了吻她鼻梁那颗小痣,大掌在她腰间细细摩挲,“你说,你最喜欢谁?”
李清阅受不住腰间触感,一个着急,小手抓在了那只作乱的大掌上,企图按住他。
哪知刚覆上去便被人一个反手包裹在了掌心里,牢牢箍在了身后,却是一下也动不了。
李清阅眼尾都泛着潋滟的红,倔强又委屈地瞪着他,又娇又媚,偏偏那小痣被晶莹的泪洗过,给这娇媚又徒徒增添了丝不谙世事的纯,比任何时候都要勾人。
谭思齐的心跳早已乱作一团,酸涩中泛着细细密密针扎似的疼。
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第36节
不过是一句喜欢,骗骗他都不行么……
“你说,”他嗓音低哑,带着不明显的颤,“说喜欢我。”
见她只红着眼睛不说话,他眸色渐沉,眼看又要往那已经鲜红欲滴的樱唇上压,便见她急急张了口,“喜,喜欢你。”
谭思齐靠近的姿势停住,“谁喜欢我?”
李清阅欲哭已无泪,心里骂了他千百回,却还是怕了他,吸了吸鼻子道:“我,我喜欢你……”
他大掌上移,轻抚了抚她柔顺的头发,“你最喜欢我了,对不对?”
他灼热的呼气喷洒在她脸上,带来一阵滚烫。
李清阅像只煮熟的虾子,露出的肌肤无一不泛着浅浅的红。
她点头如捣蒜,此刻只想先稳住他,想也没想便颤颤巍巍应道:“对,对。”
唯恐他再发什么疯。
这时轰隆隆一声雷响,怀中的身子不受控制般猛地轻颤了下,谭思齐心跳漏了一拍,随即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极力缓了声音道:“别怕。”
半晌,李清阅才有些松懈下来,
他复又抚上怀里柔嫩的小脸细细摩挲,声音低沉又蛊惑,“荷包呢?”
“什……什么荷包?”
外头淅淅沥沥下起了雨,烛光微弱又轻晃,谭思齐眸光漆黑深邃,面色半明半暗,竟有几分偏执的疯狂。
她果然还是满心都是别人么?
一点儿也没他。
触及到他略显阴鸷的眸子,李清阅瞬时浑身一个激灵,想从他身上下去够枕边放着的小木匣,可他不许,只紧紧搂着她。
李清阅嘴撇了撇,有些委屈,伸手指了指枕边道:“荷包放在那小盒子里。”
他顺着那嫩白小手看去,果然见一红木小匣子放在床头。腾出一只手将其拿了过来,举在她眼前。
李清阅愣了愣,似乎是不太懂他的意思,反应了一会儿才试探着将匣子打开,把那枣红色小荷包拿了出来,递到他手边。
将手中的木匣随意丢在床上,他没去接那荷包,只是目光稍稍柔和,将怀中的人又抱紧了些,而后俯下身凑近她,低声诱哄道:“帮我戴上。”
帮他戴上?
李清阅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一时间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她怔愣之时,谭思齐握住了她拿着荷包的小手,带到自己腰间摸索。
李清阅被他惊到,手指抑制不住地蜷缩,而后听他又低哑着声音重复:“帮我。”
窗外雨声渐大,李清阅心中微憷,小心翼翼将那荷包系在了他素色云纹腰带上。
谭思齐低头看了看那枣红色荷包,上头绣着花草鱼虫,底下坠着细细流苏,还有两颗剔透的红琉璃珠子。
他指尖轻弹了弹腰间荷包,“怎么娘里娘气的。”
说着便冷呵了声,到底是做给谢知恒那妖孽的东西。
李清阅坐在他腿上,脸颊紧密贴着他胸口,满脸怨念地眼巴巴看着他,心里极度不平衡。
暗自腹诽道,可不是娘里娘气么,又不是送与你的……
过了一会儿,他心里一沉,突然发现这荷包上好像还有字。
用银色丝线绣在左下角的位置,绣得很是精致周正。
细细一看,才发现竟是个小小的“安”。
第38章 怪刺激的
他手中攥着腰间荷包, 细细抚过那略微突起的小字,低声道:“安?”
是祝那谢知恒岁岁平安?
李清阅盯着他深刻的眉眼,在他怀中点了点头。
随着点头的动作, 小脸隔着衣物在胸口轻蹭了蹭, 谭思齐心脏酸软,须臾才问道:“为何绣个‘安’字?”
说罢怀里的小姑娘便皱了皱眉头, 她还想问问他为何大半夜里发疯非要抢了女子的荷包来戴呢。
但鉴于他方才那样子已经吓怕了她, 这会儿她还心有余悸,怕一不小心触了这人的霉头又要重蹈覆辙。
于是也没敢再呛他,只闷声道:“这本是送给今安的荷包,当然要绣他的名字。”
紧揽着她的手臂陡然僵了僵,看着她的眸子讶然中还带着点不知所措, 继而全被铺天盖地的愉悦染上。
“你说这是送给今安的?”
他的声音不似方才的阴鸷沉闷, 带着显而易见的欢喜。
李清阅秀眉锁得更紧了,一时之间不知道他这是真高兴了还是被怒火烧死前的回光返照。
她实在是看不懂, 这人心情怎么就突然明朗起来了。
还未点头那人大掌便穿过她腿弯, 猝不及防便抱着她站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陡然的失重感。
李清阅惊呼一声,下意识便搂住了他的脖子。
轻斥道:“你做什么!”
斥责他后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猛然睁大了眼睛, 瞳孔都一震,小手直接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谭思齐剑眉轻扬, 眼尾微微下压,一扫先前的暴戾,仿若生来便这般温柔。
他往上掂了掂怀里的小姑娘,而后低下头,鼻尖轻蹭了蹭她小手, “怎么了?”
李清阅一只手胡乱按在他脸上推开,另一只手慌张指了指门口。
看那表情,好像急得快要哭出来。
谭思齐瞬间便懂了,啄了啄她柔软的手心道:“我点了她睡穴。”
李清阅这才放下心来,轻轻呼出一口气,而后拧了拧眉头,看他没什么不愉才收回了按在他脸上的手,在自己寝衣上擦了擦,擦完又有些嫌弃,皱着眉看了方才擦过的地方好几眼。
而后抬了抬眼睛看他,道:“放我下来。”
那人五官坚毅,棱角分明,此刻刚亲完她,薄唇泛着妖冶的红,还带着将干的血迹。
看她的目光虽已极尽柔和,嘴角也向上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可怎么看,李清阅都觉着还是有些不近人情。
果然,他唇角的笑意放大了些许,而后温声道:“不放。”
李清阅小脸皱了起来,嗫嚅道:“我冷……”
说这话时却是不敢看他眼睛。
她只穿了件薄薄寝衣,本就应该冷的。只是方才一阵折腾,身上温度现下都还很高,再加之一直被他抱着,其实是一点也不冷的。
可这招还就是见效,谭思齐听了果然将她复又放回床上,扯回方才随手扔在一旁的寝被将她包了个严严实实。
他捏了捏她小脸,“还冷么?”
李清阅摇了摇头,裹在被子里当然不冷,还莫名多了丝安全感。
终于不用同他身体对着身体直接接触了。
窗外雨声似乎比方才更大了些,李清阅被裹在温暖的被窝里,这才想起来外头还在下雨。
那守夜的丫鬟……
她连忙又掀开了被子打算起身,刚要下床便被人按了回去。
“不是冷么?”
他声音带着分戏谑,让听的人没来由的脸上飘过一抹红。
“我去让外头的丫鬟回房去睡,”她定定地看着他,“你躲在帐子中,不准出来。”
不准?
谭思齐喉中溢出几声轻笑来,“我们清阅好强势呀,还没成亲就要管着我了。”
“……”
李清阅唇角抽了抽,略有几分促狭。她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谁要管他了。
还未待她说什么,谭思齐便垂下了眸子,微微上挑的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还有几分莫名的羞涩,低低道:“不过,我喜欢躲在你帐子里。”
他刻意停顿了下,话中笑意更甚,抬眸瞧着她,道:“怪刺激的。”
李清阅只听“轰隆隆”一声,脑壳伴着那雷鸣直接炸开一般,瞠目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姑娘呆呆愣愣,耳朵都泛着红。谭思齐失笑,不再逗她。
从外头衣架上取了外袍过来,一只胳膊一只胳膊地帮她穿上。
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这么伺候别人。”
伺候……
李清阅面上更红了,一路烧到后脖颈都微微发着烫。
她从床上爬起来,而后趿上那双水粉绣鞋,将外头帐子拉上便往门口走。
推开门,那丫鬟坐在台阶上,睡得正香。
她在屋檐底下,倒是淋不着。可在这种天里睡觉,还是在屋外头,指定给冻僵了。
因着被谭思齐点了穴,李清阅摇晃着那丫鬟的身子叫了好一会儿她才转醒,醒了便猛不丁打了个寒噤。
李清阅有些不好意思,忙叫她回去歇着了。
再进到房里,她拉开帐子便见那高大身躯正毫不见外地躺在她床上,也不知何时竟脱得只剩下一身白色寝衣,那脱下来的外袍就搭在床尾,恐怕还带着他身上的余温。
李清阅瞪大了眼睛,俯下身推了推他身子,“你起来啊,躺在我床上作甚?”
床上那身躯非但没起来,反而揽住了她腰肢,往下一带,她没设防,便直接扑倒在他身上。
那力道有些重,他闷哼了一声,揽着她的臂膀却是越收越紧。
李清阅满脸惊慌,扑腾了好几下都没起来。
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第37节
他有些不满地看着她,“你怎么总是这般狠心?”
李清阅睁大了眼睛,便又听他道:“撞得我这么狠。”
这下李清阅忍不住了,从他怀中抬起小脸同他对峙,“分明是你拉的我,我还撞得生疼呢。”
谭思齐轻笑一声,胸腔轻轻颤动,连带着身上的她也触了层电。
他一手扣着她腰肢,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嘴角,略显夸张地“嘶”了一声,“这是不是你咬的?都出血了。”
“这分明,分明……”
“分明什么?”
小姑娘满脸通红,腾腾冒着热气儿一般,分明是他先咬的她。
她抿了抿唇,硬着头皮道:“你也咬我了……”
她声音小,又软声软气的,他莫名便想逗逗她。
双手扶住她的腰,将人往上提了提,怀中娇躯霎时一颤,谭思齐笑声从喉间溢出,蛊惑道:“我怎么咬的你?”
怎么……咬的她……
已经平息了的画面瞬时又被带了出来,在李清阅脑海中炸了一片的火。
她干脆低下了脑袋装死,一点儿都不想回他的话。
因着方才被他往上提了身子,这会儿正恰巧埋在了他颈项。
李清阅进退两难,还没想好要不要起身,便被他按住了后脑,她鼻息间满是他身上冷冽好闻的松木香。
笑声又在她头顶传来,“还有上回,你是不是也这么咬的我?”
“……”
李清阅有些恼羞成怒,脑袋一空,也不知怎么想的便在他脖子上恶狠狠来了一口。
颈侧猛然一痛,他直直倒抽了口气。
直到听到一声沉重的喘息,李清阅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缓慢而艰难地松开咬着他脖颈的口,愣愣抬头,正对上他满含笑意的眼。
他抬起手,轻触了触她咬过的地方,微微带着点湿意,摸着有个明显的小牙印。
他低笑出声,嗓音沉沉哑哑,捏了捏她小脸骂她,“小坏蛋。”
李清阅只觉浑身气血上涌,吞咽了下,嘴都张不开了。
“以后还这么咬,”他温柔注视着她,又缓缓道:“我都依你。”
李清阅快哭了,谁还要咬他啊,这人什么癖好,竟喜欢人家咬他。
她在他身上挣扎了会儿,想要下去,离他远远的。可还未挣扎几下,便见他眉眼都有些沉,下颌线紧绷,更显得五官分明。
“别动。”
他嗓音比方才更哑,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李清阅霎时便不敢乱动了。
虽不知他为何又突然这副表情,可她几乎立刻便嗅到了危险。
他这人阴晴不定的,此般情况下,还是不要乱动,自保为妙。
好半晌,他僵硬的身子才有些缓过来,将清阅从身上抱下去,细心给她脱了外袍,而后将人复裹进被子里。
李清阅还当他终于要起身走了,可看了眼他那一身单薄寝衣,她又觉着不大可能。
在她的注视下,他果然又躺了下来,侧过身子对着她。
看着他唇上红肿的破口,李清阅下意识吞咽了下,连忙将目光躲开,不经意又对上他脖子上还泛着粉的牙印,她顿时眼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了。
急忙赶他道:“你快走吧,再不走便被人发现了。”
面前男人挑了挑眉,委屈得不行,“外头可还下着雨呢,你舍得叫我出去?”
李清阅愣住,她想不通,为何他每次用词总那般羞耻,她回舍得也不是,回不舍得便更不是。
只能闷吭吭不说话。
见她沉默,他似乎极为满意,欣慰道:“就知道你不舍得。”
“……”
“对了,”他又开口,“后日谢知恒那生辰宴你别去了。”
“凭什么?!”李清阅急了,直接坐起身子来居高临下地瞪着他,身上寝被都滑落了下去。
谭思齐眯了眯眸子,“怎么,还非去不可?”
李清阅皱了皱眉,没说话。
“我就知道,”他开始阴阳怪气,“你说什么最喜欢我,都是假的。他就是比我重要,对不对?”
最喜欢他?
那还不是他逼着说的,竟都好意思拿来找事儿?
李清阅有些无言,“我觉着……”
他眼尾上挑,极为认真地看着她,而后便听那张小嘴轻飘飘吐出一句:“你现在好像个妒妇。”
第39章 不准休我
谭思齐愣了一下, 随即牵起一个极为放荡的笑,似是对这说法很是满意,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道:“我确实善妒。”
他此刻还躺着, 伸手拽了拽她垂在身侧的小小柔荑, 食指轻轻挠她掌心,“所以你别去了, 你那荷包我帮你带给今安, 好不好?”
李清阅狐疑地看着他。
他既不要这荷包,那这大半夜弄这一出是想做甚?
现下荷包都戴在他身上了,又说要帮她带给今安了?
与他的眸子对上,一个念头猝不及防从脑子里蹿了过去。她突然便有些懂了,这厮……该不会是以为这荷包是她给谢知恒做的吧?
看他的眼神中带着点戏谑, 说话也没过脑子, 忍不住便揶揄他道:“你这可是犯了七出之条,要被休的。”
说完便有些后悔, 她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况且,况且他哪里就是她的人了……
方才还戏谑看着他的杏眼这会儿低低垂了下来,上眼皮薄得都能瞧见青色的纤细血管。
谭思齐觉着好笑, 也坐起身来, 大掌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无辜道:“被休的是我, 你怎么还不高兴了?”
她抿了抿唇,“我哪能休得了你。”
说罢头顶便传来一声轻笑,他伸手捧住她红扑扑的小脸,“我会乖乖的,你不准休了我, 以后得对我好一些,听到没?”
听他越说越离谱,李清阅羞得直想遁地,毫无招架之力。
胡乱挥开了他大掌闷声道:“你莫要再瞎说!”
“怎么就瞎说了,”他嘴角下压了压,似乎有些不满,“你这般三心二意,比男人还要花心,可我便只喜欢你一人,那还不得把姿态放低一些,好好摆正自个儿的位置,没端的叫一些人觉着我没有自知之明。”
李清阅再一次被他的无耻震惊到了。
她哪里就三心二意了?他姿态哪里就低了?还含沙射影地说她觉着他没有自知之明?
李清阅这回算是清楚了,无论认识多久,他的恬不知耻却总是能翻新的。
见她目瞪口呆,他又开始得寸进尺,“你有我一个还不够么?怎的就能闲下来心去想别人?”
“谁想别人了?”李清阅忍不住反驳。
谭思齐这会儿倒是顿了顿,而后牵了牵嘴角满意道:“没想更好,以后也不要有那些坏心思。”
“我再坏能有你坏么?就你花花肠子比谁都多。”
小姑娘细软的嗓音里憋着一股气,听得他忍不住直笑,“可我只对你一人啊,你不是还同别个儿一块放花灯么,那人眼比我大,听说身体还比我强壮?”
李清阅微囧,什么陈年老黄历他都能拉出来溜上一溜。
那就是她胡乱编出来的一个人啊,压根儿就没存在过。
她嘴硬,“我不信你从前也没中意过别的姑娘。”
本以为以他的性子会立马否认,随后再调侃她几句。
可没想到这厮竟真仔细思索了起来,半晌才像想起了什么好事儿一般弯了弯眼睛,缓缓道:“特殊的倒是有一个,但算不上是中意。”
李清阅登时便睁大了眼睛,心中莫名有些酸涩。
谭思齐像是陷入了一段许久许久不曾揭开的往事里。
是在很多年前的乞巧节,一个穿着红色斗篷的小姑娘蹲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哭,抬起水杏一般的眸子叫他帮她找哥哥。
他本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可看着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莫名其妙便应了声“好”。
他将她带回了府,成日里被缠着帮她找人。
他不是没努力,甚至将此事告知了父亲,让他帮忙一起寻,可始终没能找到。
有一回也是在这样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他已不记得当时是犯了什么错,被父亲罚跪在祠堂外边。
她撑着一把小小油纸伞,为他遮住了半边雨。
稚嫩的声音软乎乎的,对他说“别怕”,那声音混着雨声,许是害怕这天气,佯装大人强作镇定也止不住细微微的颤。
却带着莫名让他心安的力量,温暖了少年的心。
那时他腰间常带着一块玉佩,是用成色上佳的羊脂白玉制成,上头镂着个“谭”字。
他摘下这玉佩送给了她,再后来,他还是没能帮她找到哥哥。
她给他留了封信,说是自个儿去找哥哥了,还叫他不必担心,说她家中很厉害,没人能欺负得了她。
那字儿写得歪歪扭扭,不像个样子,他努力辨识了许久才知道这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写了些什么。
看完这信却稍有疑惑,既是家中势力很大,又为何一直不肯回家,也没同他说过家中境况。
他当时想,许是小姑娘同家里人闹了不愉快,这会儿想家,便自个儿回去了。
那小孩狠心得很,只留下了那只大白猫,走了便再没回来过。
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第38节
他也试着找了找她,没什么消息便没再执着。
毕竟说再多,便也只是个一同处了十来日的小姑娘罢了。
时间久了,那小姑娘的面容都有些模糊,记不太清晰了。
有时候也会猛不丁想起来,而后惋惜惋惜。可自打认识了李清阅,便再也没想起过了。
他看着李清阅略带不快的眼,心中软得不行,温声道:“就是年少时遇见的一个小孩,当时才六岁罢。是与旁人有些不同,可那么小的小孩,也便是当个妹妹看罢了。”
妹妹,李清阅心中冷笑一声,又没什么血缘干系,算哪门子的妹妹。
见她不说话,他忍不住笑,“怎的又醋了?还同个小孩吃醋啊?”
李清阅有些无言,“谁醋了,你中意谁不中意谁干我什么事,我哪里管得着。”
“怎就不干你事了?”谭思齐嗓音温和,“我就你这一个,你说干不干你事?”
“……”
李清阅小脸再一次不争气地红透了,这人好听的话信手拈来,一句接着一句,孰真孰假,她一点儿都分不清。
抿了抿唇道:“随你怎么说……”
谭思齐唇角幅度上扬得更大,温声道:“你还不睡?”
说罢那小姑娘便裹了被子利落地躺了下去。
他气笑了,“我好冷的,你都不分给我点被子么?”
李清阅懒得理他,她的被子凭什么要分他一半,若是冷便该识相些自己去把衣裳穿好。
外袍都给脱了,他不冷谁冷?
她刚阖上眼睛便听见他的声音,“你放心睡吧,我守着你。”
他顿了顿,又道:“等你醒了便看不到我了,我同你保证。”
这嗓音虽淡淡的,可李清阅总觉着带了点落寞,好像她如何欺负了他一般。
轻轻动了动身子,才发觉有个东西硌着她。
伸手在被窝里摸了摸,原是方才装荷包的那个小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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