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止予
云至神色敛了敛,眼中有几分酸涩,低声道:“还请谭公子得空为阿归买上些糖葫芦和兔子形状的糖糕,她从前念着的。”
明知阿归早已不记得,可他却永远记得,永远念着。
只是现下要交与旁人罢了,糖葫芦和兔子糖糕是,阿归亦是。
云至心口一阵钝痛,在谭思齐古怪的目光中起身离开。
此时小姑娘勾着他腰带,一双水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谭思齐心中却没有半分旖旎,满眼皆是心疼。
他捧住她微微抬着的小脸,俯下身子轻声道:“我们小小怎么会没有家,待我们成亲,你便多了一个家,我同你一起孝敬你母亲,好不好?”
这声音极低极温柔,仿佛提高一个声调便能吓着了面前的小姑娘。
他的姑娘,怎会没有家?
谭思齐的心像被人紧紧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喘息。
他的清阅没了亲生父母,这一生能给的,他都给她。不能给的,他人都是她的,还有什么不能给?
李清阅听罢脸却红了红,扯着他腰带的小手微蜷了蜷,有些退缩,“你如何知道我小字的……”
“听岳母大人这般叫你。”谭思齐刮了刮她鼻子。
“哪里便是岳母了,”李清阅脸更红了,方才升起来的那点愁绪倒是消散了些,“我可还没嫁给你呢。”
“待到明年,我便给我们小小一个家。”
他说的极为认真,脸上神色满是诚恳,李清阅眼睛眨了眨,突然便有些感动。
谭思齐,他真好……
她使劲抬了抬脑袋想吻他,可踮高了脚尖也只是堪堪亲到了下巴。
软软的唇瓣蹭在他坚毅的下巴上,谭思齐神色一震,下巴上触感酥酥麻麻,还带着点湿意。
他眉眼软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倾身将小姑娘紧紧拥进怀里。
温声道:“我们小小是个好姑娘,值得被所有人喜欢的。就算你成了亲,也是你母亲最珍视的女儿,她怎会当你是外人?况且,以后多了我,还有我的家人,他们也同样会爱你。”
他唇角轻扬,眼睛却莫名泛了层湿意,强抑制住情绪哄道:“日后,你会有很多很多家人,得到更多更多爱。”
“所以,小小不必担心。”
不必担心自己被抛弃,不必担心又会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
别人有的,她都会有。
李清阅眼泪却是再也抑制不住,接连不断的泪花不受控地往外涌,濡湿了面前男子胸前衣衫。
哭着哭着声音便开始哽咽起来,瘦削如纸的肩背细细颤抖个不停,连带着谭思齐的心也跟着狠狠颤了颤。
他眼眶也泛了红,轻轻拍着怀里小姑娘的后背,保证道:“我答应你的必定会做到,若是食言,便横尸街头,终生不得……”
话没说完,便被小姑娘挣开怀抱强捂住了嘴巴。
“呸呸呸!”她一边哭一边生气地跺脚,气他竟发这毒誓。
她又没说不信,哪用得着他说这些话来糟践自己。
谭思齐看着小姑娘流着泪的眸子,更是心疼得针扎一般,拉下她捂着自己嘴的手放至心口,“你信不信我?”
信不信他……
他说,她是个好姑娘,值得被喜欢。
还说会给她一个家,让她得到很多很多爱。
李清阅信,她相信谭思齐对她的一片真心,她相信他说的一定能做到。
那她呢?她能为他做什么?
李清阅抿了抿唇,轻轻道:“你说的,我都信。”
她眼中有些别的情绪,没说出口,可谭思齐却像明白她在想什么,捏了捏她软嫩的小脸轻声道:“我们小小什么都不必做,若是你心情好,便抱抱我。”
“若是心情不好,”他顿了顿,笑道,“怎么弄我都行,只要能让你高兴。”
第49章 十指相扣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 李清阅畏寒,屋子里炉火烧得旺盛,暖融融的。
阿舟推开窗, 回头看在桌边抱着手炉的李清阅, 面上眼中满是惊喜。
“小姐,下雪啦!”
李清阅抬眸, 也到窗边去看, 入眼便是白茫茫一片,房顶都落上了薄薄一层。
她伸手去接,便有斜斜飞着的雪花落到手上,慢慢化开,晕成浅水一滩。
李清阅唇角微弯, 阿舟取来一件宝蓝色狐领斗篷给她披上, 二人便踏雪出门。
庭院已经清扫过,可新雪又落, 李清阅斗篷帽子遮住半张脸, 在阿舟撑的伞下迈着步子走,留下一个个浅浅足印,复又被盖上, 了无痕迹。
马车缓缓行驶, 停在一盏清门前。
李清阅下了车,进去便见云至独自一人坐着, 面上依旧戴着半张面具,面前温着一壶茶,热气氤氲,看不清他面上神情,却显着很是孤冷。
她走过去, 云至恰巧抬头,便见一着宝蓝色斗篷的女子立于眼前,刚从外头进来,帽子还没摘下,鸦羽般长而浓密的睫毛上沾着细细小小的雪粒,鼻尖泛着红,梁上小痣被雪洗过之后惹眼非常,偏生红唇如樱,本就白皙的小脸更显冰清玉洁,清透如浑然天成。
他愣了愣,随即展开手臂,示意她可以坐下。
李清阅福了福身子向他行了个礼,而后将斗篷帽子拂落,坐在了云至对面。
“上回店里有人闹事,还未向世子道谢,这些日子也多亏了世子的照拂,一盏清才得以安稳。清阅实在是无以为报,日后世子再来消费,一概记于清阅账上即可。”
这事儿已经过了有七八天了,听掌柜说有几个地痞无赖闹事,不付钱还不算,将店中茶壶茶盏砸了满地稀碎,当天的客人都被吓跑,得亏当时云至来了,帮忙摆平了那一伙人。
后来他便每日都来,人往那一坐,便再没人敢来闹事。
此时云至听了她的话,神色中柔和了些许,给她添了一盏茶。
“不必如此客气。”
他音色寒凉,可李清阅竟生生从里头听出几分暖意来。
想到坊间传闻云世子嗜血暴戾,最是无情,她唇角溢出一抹笑,道:“世子是个好人,和传言中一点儿也不一样。”
他明明是很有人情味的。
云至剑眉松动了几分,“你从何见得我是个好人?”
李清阅轻抿了一口茶,一股暖流顺着咽喉下去,直流到心里。
道:“之前清阅崴了脚,便是世子帮了清阅。前些日子一盏清出了事,也多亏了世子。清阅觉着,世子心中定是柔软的,绝不似他们说的一般。”
云至唇边闪出一抹难以捕捉的浅淡笑意,转瞬即逝,快到李清阅还当是自己看花了眼。
正恍惚时,便听他道:“他们说的不错,我确实算不得什么好人。”
见面前小姑娘想反驳,他薄唇微张,又道:“只是我有一个妹妹,她比你要大上一岁,每次见你,我总会想起家妹,便忍不住要帮上你一些。”
李清阅直觉不对,但也不想将事情往坏处想,安慰道:“世子的妹妹想来在云国罢,虽现在相隔两地,但总有一日会见着的。她一定也在想念着世子,就像世子想她一样。”
小心翼翼观察着对面男子的表情,并无什么不对劲,她终是松了口气。
这口气还没完全吐出来,对面又传来淡淡的冰凉嗓音,“她走丢了。”
李清阅一顿,仿佛看到一道惊雷从脑袋上劈过去。
她半晌说不出来一句话,实在想不出该如何补救,才能将由她揭开的伤疤粘回去。
“没关系,你不必放在心上,”云至道,“事情已过去九年,她一定在某个地方有了自己的生活,一定活得很好。”
李清阅重重点头,“吉人自有天相,郡主一定无恙。”
窗外的雪下得愈发大了起来,外头银装素裹了一树又一树的花败。
能这般同她坐于一处,他已是无憾。
谢今安同顾锵大婚那日,雪下得也这般大。
千里素白中红妆染就了一条热闹街,敲锣打鼓中,顾锵紧紧牵着谢今安的手,一对新人红衣加身,拜这白茫茫的天地。
谭思齐同李清阅站在一起,宽袖遮掩下,十指相扣。
看顾锵眼眶含泪,将顶着盖头的新娘抱起,在一片起哄声中送入洞房。
在李清阅印象中,这是第一回 见谢今安处处是女儿家的姿态。
宽袖下的手紧了紧,她抬头便撞进一双满含深情的眸。
他轻轻拂落小姑娘发丝上吹落的雪花,温声道:“明年我们也会这般,小小不必羡慕。”
李清阅心里暖融融的,可她才没羡慕,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刚认识时谢今安还是个恣意张扬的红衣少女,现如今亦是一身红衣,嫁为人妇。
本以为这二人成亲会在明年,却不曾想到,竟是在及笄不久便办了婚礼。
想来是顾锵等不及,怕到手的夫人跑了,便提前了婚期要将生米煮成熟饭罢。
轻轻在他手指上掐了一下,李清阅朝他吐了吐舌头,“我才没羡慕。”
谭思齐低低笑了声,不置可否,“是不必羡慕,你有我,又何须羡慕旁人。”
他能给她的,定比这要更瞩目。
李清阅被他眼中柔情击得节节败退,天寒地冻中,十指紧扣的两只手温度却滚烫,李清阅手指忍不住缩了缩,瞬时便被人攥得更紧。
骨节分明的长指从她细白的指缝中穿过,不留一丝缝隙。
是极强的占有,亦是极浓重的喜欢。
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第48节
那厢一对新人入了洞房,顾锵眼中湿意尤甚,整颗心都提着,有种落不到实处的虚幻感。
床上坐着的新娘有些不耐烦,语气极为暴躁,“你再不过来我自己掀了!”
说着手还真作势抬了起来要去掀头顶那大红盖头。
顾锵一惊,忙上前扼住了她手腕,止住她动作便松开,怕自己动作太大,惹她不快。
而后轻轻挑开了那盖头,露出一张明艳非常的脸。
谢今安涂了鲜红口脂的唇轻勾了勾,“瞧你那出息,愣着作甚?”
他整颗心都被面前这人勾了去,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细细致致地上了妆,攻击性极强的惊艳感直击他心上。
日后,她便是他的妻。
捧了十多年的人,终于成了他的人。
见他没反应,只愣愣看着自个儿,谢今安再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一巴掌便扇在了顾锵脑袋上,“蠢货!”
顾锵被打懵了,也不敢捂头,这美梦成真的最后关头,若是惹了她,再当场踢了他取消婚约,顾锵觉着这事儿谢今安是绝对干得出来的。
只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承认道:“我是蠢货。”
谢今安顿时心口郁结,即将压不住。
“合欢酒还喝不喝?”
顾锵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喝了合欢酒后便再无话说,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谢今安又往杯子里满上了酒,一连喝了好几杯,顾锵想拦,又不太敢。
直到面前少女面上泛了红,他终是从她手中夺过了酒盏。
“别喝了,喝多了……对身子不好。”顾锵轻声劝。
谢今安眯了眯眼,在烛光中带了丝显而易见的侵略性,顾锵心下一震,还未反应过来便一股酒香扑来,堵在了他唇上。
她动作生涩,在他唇上一遍遍啃咬,将酒气灌入他口中,势要带着那人一同沉醉。
直到顾锵满嘴满脸都晕上了她鲜红的口脂,谢今安还不肯罢休。
细长手指解开身下男子的衣衫,抚上他炙热胸膛。
顾锵身体紧紧绷着,呼吸紊乱粗重,他分不清她是醉了还是疯了。
直到那两片柔软缓缓下移,落在他脖颈上,顾锵紧了紧拳头,终于阻止了她。
“安安,”他嗓音沙哑,艰难道,“你醉了。”
他比谁都想,只是,她醉了。
他比谁都害怕,怕她醒来不认账,怕她说他趁人之危,怕她清醒之时想起来觉着……恶心。
顾锵心里抽搐着疼,却被那人满含着调笑的眼神惊到。
谢今安嗤笑一声,像是极为不屑,“醉了又如何?”
在他满脸诧异中,她低首凑在他耳边轻轻吹气,“醉了便不能睡|你?”
顾锵脑子轰的一声炸开,面色涨得通红,却是再也忍不住,一个天翻地覆便将人压在身下,带着颤音道:“可以,你想怎么睡便怎么睡。”
他滚烫的额头贴上她的,正要吻下去,便被人推了一把,她冷冷道:“起开。”
顾锵心里一跳,满腹的火热瞬间变成一场笑话,他神色暗淡下来,拳头握了又松,终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谢今安眉头轻皱,“你是不是挺没有自知之明?”
顾锵浑身颤了颤,她说得没错,是他没有自知之明,总想有个万一,可想来全都是自作多情。
他也知道她醉了,怎么还是……还是当真了呢……
“躺好。”
顾锵眸光敛了敛,乖乖起身躺在她旁边,又要起身,或许,他睡地上她会更高兴些。
正想坐起来便被一截藕臂截住,“做什么,竟还是不长记性?你我二人,必然是我在上,懂?”
这语气霸道又蛮横,一如她的行事作风。
顾锵整个人完全愣住,随即满眸亮起了光,迟来的笑布在脸上,只觉浑身血液翻涌,咬了咬牙乖乖道:“懂。”
第50章 甘愿被耍
顾锵几人在南音坊里喝酒。
谢知恒还同往常一般将衣裳穿得松松垮垮, 领子开到锁骨,没个正型,风流纨绔的派头做得很足, 只差左拥右抱几个美人儿添酒助兴。
只是看起来不太高兴, 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低低垂着,在下眼睑上覆上一层淡淡的阴影。
与满面红光唇角咧到后脑勺的顾锵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顾锵看了看对面的谭思齐, 朝他挤眼:“表哥, 我大舅哥怎的了?”
表哥……
谭思齐拿着酒盏的手顿了顿,属实对他这称呼不太习惯。
挑了挑眉,镇定道:“我怎知道。”
“定是又想叫你揍他了!”顾锵挤眉弄眼,大声道。
谢知恒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都多久之前的事了, 这个人生污点算是过不去了。
但他有正事要交代他, 便懒得同他在这事儿上计较。
“你注意点儿,”谢知恒一双桃花眼有些躲闪, “我妹平日里再怎么皮实, 可说到底也是个姑娘。”
经不起这般折腾。
后半句谢知恒没说出口,他都说得这般清楚,顾锵再如何痴傻也定能自己悟得出来。
顾锵听罢倒是仔细思索了一番, 他一直将她当女孩子待的, 可这注意点儿……
“此话怎讲?”他满脸疑惑道。
在对待谢今安上,他确实还有许多需要注意的, 可也确实需要些指点。不然单凭他自己,恐怕是开不了窍。
谢知恒脸色极为难看,没想到他竟没听懂。
同谭思齐对视了一眼,二人皆是不敢相信。
轻咳了两声,谢知恒厚着脸皮道:“成婚那日……你进去了怎就没再出来?”
说着他也觉着尴尬, 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喜宴都没出来招待,这像话么……你知不知道人家都怎么笑话你的?”
顾锵脸瞬间红了个彻底。
那种境况下,他哪里还记得什么待客敬酒。
他只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错过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
至于其他人,爱怎么笑话便怎么笑话去罢,反正他又不会少块肉。
况且这事儿属实不是他注意便能行的,须得今安注意才行。可顾锵不想今安节制,他觉着,他能受得住。
见他这副红着一张脸含羞带怯的样子,谢知恒也知道不该多说什么,他抿了抿唇,决定还是叫他们小夫妻自个儿看着办罢。
反正今安也不是个能吃得了亏的主,顾锵也欺负不了她什么。
叹了口气,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竟有几分泄愤的意味。
好好的妹妹,便被头蠢猪拱了,搁谁谁心里不窝火?
“便别管他了,”谭思齐道,“你怎的纳了妾,也不知道收收心。”
一说这个谢知恒就来气,心里憋闷得不行。
皱着眉头直接拿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口,“哪里是我不知道收心,那女人,就是个骗子。”
谭思齐挑了挑眉,没等出声顾锵先忍不住问出来:“怎么说?她骗你什么了?”
“嫁进来之前表现得多喜欢我,一副非我不嫁的样儿,进门了倒是大度起来了。”谢知恒自嘲一笑,接着道,“人家可说了,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好,不跟外头的姐姐妹妹争宠。”
说着再抑制不住心里的火气,“到底是通情达理还是跟我玩欲擒故纵,她以为本公子吃这一套么?”
手中的酒壶按在面前桌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响,谢知恒心里更是烦躁得不行,道:“她都不在乎,我又收什么心?收给谁看?”
“你这……”顾锵幸灾乐祸又不太敢笑,“你这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啊,方才还说人家欲擒故纵,现在又说人家不在乎……”
他声音越来越小,被谢知恒眼里的郁气止住了话头。
谭思齐唇角轻勾了勾,道:“该,你伤了那么多姑娘的心,就得有个人来治治你。”
谢知恒桃花眼掀起,有些狗急跳墙的挣扎,“治我?就凭她?”
外头的姑娘们个个如花似玉会争风吃醋哄人开心,他醉倒在哪个怀里不好,会叫一个相貌平平的妾室绊住脚?
他轻嗤一声,“笑话!”
谭思齐觉着好笑,将手中酒盏放于桌上,淡淡道:“她治不治得了,你自个儿心里清楚。”
“我劝你一句,”谢知恒有些不服,又想挑战极限,道,“你家小姑娘和李清婳可是亲姐妹,她姐是个骗子,有了我这前车之鉴你可一定得注意点儿,别成了亲之后才发现人家把你耍得团团转。”
你家小姑娘……
谭思齐反复咀嚼这三个字,目光中的柔和堪比窗外飘飘荡荡的云。
他指节在桌上轻扣,面前浮现出小姑娘清甜的一张脸,忍不住笑道:“若是她的话,我便甘愿被耍。”
“……”
谢知恒一时无言,指着他半天才道了句:“你,你简直无药可救!终有一天会吃苦头。”
谭思齐脸上笑意更甚,“她那么甜,便是能救我的药。”
“我,我也一样!”顾锵深有感触,一拍桌子道,“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啊!”
谢知恒彻底被这俩痴情种打败,但又不想认输。
他大脑灵光一现,“你从前还为了另一个姑娘送的猫揍我,我还当你是多在乎那姑娘,现下还不是又喜欢上了清阅姑娘。说不定日后又有了别人,你也会这般喜欢。到那时,请阅姑娘又成了旧人。”
谭思齐掀了掀眼皮,“之前那小孩才多大?她与我而言确实与旁人不同,但绝不是男女之情。”
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第49节
“那你又何故为一只猫便那般对我,疯了一样。”谢知恒现在想起来还背后发凉,一阵后怕。
为何那般对他,谭思齐也说不太清。
事情过去太久,当时的很多情绪现在看起来都有些莫名其妙,寻不到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只是他依稀记得,那小姑娘留下的那封信里叫他好好养着那只猫,说过不了多久,她便会回来将它带走。到时候,她叫一声哥哥,他便能知道是她。
这是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的暗号。
谭思齐眉头皱了皱,虽早已是前尘往事,可现下想起这些,总觉着有些对不起清阅。
谢知恒见他不说话,同顾锵对视了一眼,收到了鼓励又道:“我再问你,若是那小孩突然回来,已经长得亭亭玉立貌若天仙,她同请阅姑娘,你选谁?”
“自然是清阅。”谭思齐没有一丝犹豫。
她早便将他心里填得满满当当,连旁人的影子都装不下。
无论那人是谁,都威胁不了她分毫。
别人不敢承诺的未来,他都能许给她。因为他的小小,值得。
——
李府。
正是大年初二,李清婳回了娘家。
谢知恒在前厅应付李兴昌,李清婳同李清阅在出嫁前的闺房里坐着。
姐妹二人已有些时日未见,李清阅觉着她比之出嫁前好似平和了些,身上的刺感减轻了不少。
吞咽了下,李清阅率先打破平静,“姐姐近日可好?”
李清婳柔柔一笑,道:“好啊,夫君很是大方,你看我穿的戴的就知道了。”
她说话时的神态不似作假,像是真的极为满意现在的日子。
顿了顿,她又道:“清阅,谭公子待你好,和谢知恒待我的好是不同的,你应该懂,不是谁都有你那样好的命,你要好好抓住才是。”
这话李清阅听出些许不对来,大抵是谢知恒本性难改,依旧流连于烟花柳巷。可她没法子去问李清婳这事儿,她总觉着,这话从自个儿口里问出来,会叫她更难受。
见她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李清婳掩唇笑了下,媚态横生。
“你莫不是以为我在吃味什么,我和你不同,我不需要爱情,也不需要体面,只要脚踏实地的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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