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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止予
李清阅眸光灵动,将那花灯杆硬塞到他拿着孔明灯的手上。
见他单手拿着有些费劲,便晃了晃二人牵着的手,“松开会好拿一些。”
谭思齐无奈笑了声,“拿得下。”
许是小姑娘懒散,自己的小东西都不愿意拿,这都没什么,他只觉可爱,可竟还想骗他松手,谭思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上她这当。
“可你这般拿着不好看啊。”她眉头皱了皱,像是他干了什么坏事。
“我要什么好看?”
他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她有几分不满,“这可是我特意给你买的花灯,小兔子形状的呢!”
听罢谭思齐挑了挑眉:“给我买的?”
给他买花灯作甚,买便买了,还买个小兔子,哪个大男人会挑个小兔子花灯。
他一脸疑惑不解,李清阅瞬间觉着自己一片真心错付。
“你不是喜欢小兔子么?”她撇撇嘴,嗫嚅道。
谭思齐牵着她的手松开,单手揽住委委屈屈的小姑娘,有些不懂她这突如其来的委屈来源。
更何况,“小小何以见得我喜欢小兔子呢?”
李清阅睁大了眼睛,何以见得?就从这多日来送来的那些快要看腻吃吐了的糖糕便足以见得。
她粉面桃腮,腮上鼓了一小团气,“不喜欢你天天给我送兔子糖糕作甚?”
谭思齐一脸无辜,“我以为你喜欢,小小不喜欢小兔子么?”
“……”
本来是喜欢的,可生生被他搞得没那般喜欢了。
可他一脸无辜,一副全力讨人欢心却被嫌弃的可怜样子。
她又一次被他这张脸制服,没出息地心软道:& 喜欢……&
“可我怎么看小小不喜欢呢?小小不必骗我,若是不喜欢,”他顿了顿,“那我便不送了就是。”
李清阅一阵头痛,“都说了喜欢,没骗你。”
她抬眸看着他,神色中带了几分乞求,“以后还是可以送的,只是别再那般频繁了,再喜欢的东西吃多了看多了也会腻的。”
谭思齐蹙了蹙眉,再喜欢的东西吃多了看多了也会腻的?
他陷入深思,眸光亦是深了几分,“你对我也是这般么?”
“什么?”她有些没懂,说着糖糕怎又扯上他自己了。
“是不是日后时间一久,你对我也会腻了?”
他直直注视着她,仿佛要捉住她每一瞬神情变化,唯恐她编出瞎话哄骗他。
又怕,她连骗都懒得骗。
李清阅觉着他这话奇怪得很,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况且,就算她腻了,到时候已经嫁给了他,她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反倒是他,若是腻了自己,指不定就忘记同她说过的话,转头就往府中纳上几个新鲜的美妾。
这么一想,她便有了底气,道:“我哪儿知道啊。”
“不知道?”
他皱了皱眉头,对这回答不太满意。
从前只想着同她亲近,却从不曾想过有一日她竟是会腻的。
他还以为她同自己一样,愈是亲近便愈想亲近,永远贪得无厌,永远索求无度,期着盼着能日日如此,年年相伴。
面前小姑娘却依然不觉着自个儿这回答有什么不对,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同他对视,反问他:“还没发生的事没人说得准的,你便能保证自己不会腻么?说不定是你先不想要我了呢。”
这声音里有几分娇嗔,谭思齐眸光软了几分,“我怎会不要你,你单会说这些话来气我,我早便同你保证过,今生只你这一个,断不会负你,又怎会对你生腻?”
李清阅面上蹿了一抹红,哼了声,“现在说是这般说,可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他被这小姑娘的阴阳怪气气笑,“那你说,要怎么才信,只要你说,我便去做。”
分明不久之前还同他说什么信他,谭思齐算是明白了,女儿家感动时说的话比男子的醉话还要更加不可信。
李清阅其实也就是想气气他,没想真叫他做些什么来证明。
况且这些东西,现在哪里能证明得了。
见她不说话,谭思齐彻底没了脾气,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那小白眼狼的额头,温声道:“那我们便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李清阅捂了捂脑袋,从他手中拿过了那盏兔子花灯。
谭思齐笑了笑,“不是说是给我的么?送的东西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你不是不喜欢么?”
她仔细想了下,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男子手中挑着盏一看便是姑娘家喜欢的小兔子花灯,确实是有些不妥。
不若自己拿着,也挺好看的。
那人却挑了挑眉,“谁说不喜欢?小小送的,我都喜欢。”
李清阅无语凝噎,又是好心当成驴肝肺,“那我便帮你拿一拿,待放了那孔明灯便还你。”
听罢他勾起一侧唇角,空出来的那只手又将她牵起,笑道:“原是担心我不能牵你,下回直说便可,不必遮遮掩掩,拐弯抹角的,若是我没参透你心中所想,岂不是要叫我们小小失望?”
“……”
李清阅顿了顿,勉强道:“我没那个意思。”
这语调又轻又软,极为无奈,在他那一通长篇大论的映衬下略显苍白,不那么可信。
他轻轻挠了挠她手心,“小小不必害羞,我牵便是了。”
第54章 腰不好
二人来到灯火通明处, 不少人在孔明灯上写下期许和愿想,仿佛放飞了这盏灯,写下的便都能实现。
谭思齐是不信这个的, 可从周围来看, 小姑娘许是会喜欢这种把戏。
笑了笑,他俯下身同挑着兔儿灯的小姑娘平视, “小小有没有什么想写的?”
李清阅鼓了鼓腮, 仔细思索了一番,同面前男子道:“希望母亲身体康健。”
“还有呢?”
“希望阿舟快快长大。”
谭思齐挑了挑眉,先说母亲是应该的,可竟连阿舟都说在他前头,多多少少都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他唇边笑意不减, “嗯, 再有呢?”
“再有?”李清阅皱了皱眉,脑袋里灵光乍现, “哦!对啦!”
谭思齐轻笑一声刮了刮她鼻子, 等着小姑娘接下来的话。
那小姑娘皱了皱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道:“希望我来年能长高些。”
他唇角的笑彻底僵住,目光晦暗不明地看着仿若一无所知的小姑娘。
“你不需要长高了, ”他神情似有不悦, 淡淡道,“如此这般便挺好。”
李清阅睁大了眼睛, 一张小脸上皆是不可思议,急急道:“呸呸呸,我要长的!一定会长高!”
“嗯,会长。”
他这语气极度敷衍,这态度李清阅有些不满。
自小便被李清婳笑话个头小, 她对这事儿极为在意。便是做梦都想长高些的。





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第52节
可他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还这般敷衍。
她撇了撇嘴,看着俯身同自己平视的男子,真是活该他这般累。
她长不高,累的还不是他自个儿。
谭思齐被她这表情气得没脾气,他还没不满,她倒还先气上了。
“又在气什么?”
“又?”李清阅眉梢微挑,对他这个“又”字颇有微词。
面前男子顿了顿,有些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这般,伸手绕到小姑娘身后轻轻拽了拽她的斗篷帽子,服软道:“我错了。”
李清阅唇角抽了抽,又显着她不通情达理无理取闹了……
嘴硬道:“我还不是为你着想,我这般矮,你又那般高,成日里弯着腰看我,腰肯定早就不行了。”
“腰,早就不行了?”
谭思齐脸色铁青,向来上挑的唇线慢慢拉平,整个人像是笼了一层寒霜。
李清阅眉心跳了跳,心里猛然一紧,不知道是哪个字惹到了他,下意识便向后退了一步。
这人面色更暗,拽着她帽子的手下移,紧紧扣在她腰上,往前一带便将人扣进了怀里。
李清阅小声惊呼一声,周遭传来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声让她羞赧地使劲垂着头,埋在他胸前,生怕露出自己一张脸。
他似乎是被小姑娘使劲往怀里钻的动作所取悦,面色终于缓和几分,无视满街的人,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谁同你说,我腰不行?”
热气喷薄在耳上,又痒又麻,李清阅整个人颤了颤,小手拽住他外袍,将脸彻底藏了进去,欲哭无泪道:“我,我自己瞎猜的……”
“自己瞎猜的?”
低低沉沉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李清阅忙不失迭点头,急切道:“就是自己瞎猜的,我是担心你啊!”
他低低笑了声,关心他?
伸手抚了抚怀里的小脑袋,唇角轻扯,在她耳边道:“我腰很好的。”
李清阅震惊得头皮发麻,她没想到,他还会在意别人说他身体不好,是因为年龄大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抬头,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嗫嚅道:“我没有说你身体不好的意思,虽然你年龄大,但我也没见过你生什么病……”
说罢只见这男子眉头紧锁,不悦道:“你嫌我年纪大?”
李清阅满脸惊慌,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耳垂上挂的血色琉璃珠随着摇头一晃一晃的,“我没说!我真没这个意思!真的!!!”
“李清阅,”他唇角绷了绷,“我不比你大几岁。”
她欲哭无泪,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一开始是她先生气来的,怎么也不该是这么个走向。
撇了撇嘴,她有些不高兴。
他已经许久没叫过她全名了,之前叫清阅,后来知道了她小字,便开始叫她小小。
这会儿因着在她看来很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便同她置气,还叫她全名吓唬她。
李清阅从他怀里挣出来,抢过他手中孔明灯,小手一举,随随便便就给放了。
谭思齐心下跳了跳,他气都还没生完,这边又气上了。
“我没在怪你。”他将人牵过来,解释道。
小姑娘冷哼一声,“那你方才是在做什么,故意甩脸色给我看么?”
谭思齐被她噎住,放柔了声音同她道歉,“是我不对,小小别生气了。”
“你别叫我小小,”她气呼呼的,想起什么,冷嘲热讽道,“我叫李清阅。”
谭思齐失笑,怎这般小气。
好脾气道:“我以后若再这般,小小便直接打我,不要憋在心里气自己。”
顿了顿补充道:“只要心里不快,便打我就是,我腰很好,别处也好,你打哪里都行。”
李清阅撇了撇嘴,“你是有受虐倾向么?”
他点了点头,“嗯,有点。”
李清阅有些无言,“可我没有暴力倾向。”
谭思齐唇角勾起,心下了然,温和道:“你是舍不得。”
“……”
反正她总说不过他,绕来绕去最终都得回归到她对他情深似海,李清阅已经懒得辩驳,随他怎么说,自欺欺人罢了。
瞧见她眼神里似有若无的不屑,虽一闪即逝,但还是被他捕捉到。
他捏了捏她小脸,似乎并不放在心上,“小小要去放河灯么?”
“河灯?”
谭思齐点了点头,“对,河灯。”
“不是已经放了孔明灯么,”李清阅抿了抿唇,疑惑道,“还放河灯作甚?”
说罢只见面前男子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李清阅无奈,敷衍道:“好,放放放。”
二人顺着人流,从层层叠叠的人群中挤了进去,来到问河边。
李清阅捧着个莲花灯,想蹲下来,却被这长长的月白斗篷拘着,不太方便。
看出她的不自在,他上前将她斗篷下摆捋好,不至于拖到地上。
伸手止住她又想随意将花灯往河里放的动作,“小小便没别的期许?”
“没了,方才都说完了。”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张口便来,回答的潇洒又利落。
他终于忍不住,“那我呢?”
若是他再不自己点出来,靠她自己悟,恐怕他都被气死她都悟不出来。
到头来还是他哄她。
李清阅面色一僵,这才明白过来他方才是在计较什么。
这人真是别扭,有话不直说,还让她自己猜,最后还不是自个儿说了。
可忘掉他确实是自己不好,李清阅狗腿地眯眼笑笑,“那便祝你明年金榜题名!早日实现自己的一腔抱负!”
金榜题名,实现抱负……
也还行罢,总比没有要强些。
他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温柔应了一声:“嗯,定不负我们小小所望。”
“那现在可以放了么?”她眨了眨眼睛,征求他的意见。
大掌在底下托住她拿着莲花灯的手,他道:“我陪小小一起放,希望以后年年上元都能陪我们小小赏灯。”
李清阅眸光闪烁,笑眼弯弯,同他一起放了这莲花灯。
手往上一推,小小花灯便顺着水波流走,同长河中各色花灯混在一起,直到再也看不清。
她站了起来,抖抖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回可是都随了他的愿,想干的都陪他干了,可不能再对她有什么不满。
正如是想着,便听头顶传来幽幽一句,“小小方才放花灯感觉如何?”
感觉如何?什么感觉如何?
李清阅不明就里,不知道他又想找什么事,警惕道:“感觉很好啊。”
“哦?”他唇角轻轻往一侧勾了勾,蛊惑道,“那是同我放花灯开心,还是同谢知恒?”
轰——
李清阅脑袋炸开一朵花,心里猛地一紧,面上满是尴尬。
她哪能想到,这厮还记得这事儿,他的心眼儿到底是有多小,怎的什么都能记得这般牢靠。
他若不提,李清阅都忘了自己还编过这瞎话……
她双手紧握成拳,面色红了又白,半晌才鼓足了勇气坦白道:“我没和他放过什么花灯……”
谭思齐挑了挑眉,“你不必骗我,这些陈年旧事,我早便不在意了。”
那你还问?!语气还这般阴阳怪气!
李清阅心里暗自腹诽,嘴上却乖乖解释道:“现在没骗你,当时是骗你的,我根本就没同别人放过灯,那时只是同你置气,在那之前我是连见都没见过谢公子的。”
看他表情似乎挺愉悦,李清阅又挣扎道:“再说了,我可一个字没提谢公子,全是你自个儿瞎想,硬往上套的。”
他气笑了,分明是她刻意误导,指向性那般明显,却是他自己瞎想了。
几次三番为这吃味生气,竟是一场玩笑。
谭思齐低低笑了声,又是惊喜又是憋屈,最终也只是轻叹了口气,扯了扯她小脸道:“小小,我很高兴。”
有些阴差阳错好像就是命中注定的正确,若是当初他没误会她爱慕谢知恒,定也不会那么早便发现自个儿的心意。
如此想来,倒也是美事一桩,恰恰促就了二人进展。
宁安街上□□.腾,鱼龙并舞。
另一个黑暗的角落,十几具尸体横在地上,其中有一玄衣男子,紧握的拳缓缓松开,继而便倒在血泊中。
半张面具掉在身侧,无人知晓。
第55章 为了小小
次日, 丞相府。
谭思齐坐在书房桌案前,顾锵皱着眉边来来回回边踱步边气愤道:“昨日云至遇刺,你说这算怎么回事, 他要死在咱们大宁, 那云国还不得趁机拿捏咱们一番?”
且先不说这云至同云国的私人恩怨如何,可明面上总归是云国世子, 以那云国的调性, 就是弃子也得提出来以挑一挑鸡蛋里的骨头。
谭思齐指骨轻敲桌面,眸中暗流涌动,唇角勾了勾道:“恐怕,便是云国派人刺杀。”




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第53节
“云国?”
顾锵有些不解,当年广正王被斩首时人尽皆知, 虽说被安了个不算轻的罪名, 可顶了也便是骗骗百姓糊弄人心,但凡是朝中人士, 明眼人都看得清是怎么回事。
权势过重, 威胁皇威。
便杀鸡儆猴,以此告诫有其他重臣。
当年明面上并未波及广正王府其他亲眷,只是王妃心病成疾, 上吊而亡, 夫妇二人唯一的女儿至如今下落不明,义子云至被永安侯收留, 在大宁已是近十年。
现下的广正王府,里头住的都是些旁了不知几支的家眷罢了。
在顾锵看来,已经安稳了数十年,云皇帝不至于突然派人追杀到宁国杀了云至以绝后患。
谭思齐点了点头,微抬下颚同顾锵对视, “若九年前那些恩怨纠葛忽略不计,云至作为质子被宁人所杀,你想想,往大了看,会有什么后果?”
听罢顾锵瞳孔猛然放大,被宁人所杀……被宁人所杀!
“你是说,他们想嫁祸?”顾锵后背一阵凉意,顿觉有些毛骨悚然,“若他们揪住这点,这事儿可大可小……”
谭思齐眸色更深,唇线也渐渐绷直。
“若往大了想,”顾锵负着的手猛然按在桌面上,发出一声响,“云国会借此向大宁开战。”
看面前谭思齐敛了敛眸默认,顾锵更加气愤,掀袍坐于他对面,“你说他们这是图什么?安安稳稳百姓和乐,这般不是很好么?”
谭思齐抿了口茶,轻笑一声,“天真。”
人总是贪婪的,更何况是站在权力最顶层的上位者,他们要的是更广阔的宏图,怎会满足于安稳。
顾锵冷哼一声,“许是这几年发展起来便觉着自己行了,可那云国皇帝怎么就不想想,他这经济是强起来落了宁国一大截,可这军事上的实力,不是我目中无人,他们是真还差点意思。”
“那云皇帝向来自大,”谭思齐轻嗤一声,“觉着顾老将军腿脚不便无法上阵,我们大宁,后继无人了。”
“我爹不便上阵,可他以为咱们的精兵铁骑都是摆设么。”
谭思齐皱了皱眉,“若无将领,再强悍的士兵怕是也发挥不了全力。”
“要我说,你也别等什么会试殿试,直接去做个武官得了。我爹他老人家,心里头可只你这么一个。也不知你在坚持个什么,这些世家子们,哪一个不是直接入了仕,皆是前路坦荡。你又何必非要走那科举?”
“那你又为何要考?”谭思齐掀眸看了他一眼。
顾锵有些被噎住,他同谭思齐不同,谭思齐是从小到大公认的文武双全,不需要靠科举证明自己。
可他若是不科举,靠爹入朝为官,恐怕没人服气,更会让那老头挂在嘴边看不起。
顾锵想,他总得证明一下自己,叫他爹知道,他靠自己也是能有一条活路的。第一回 没考中,大不了再准备几年,反正他还年轻,倒也不怕蹉跎。
况且现下有今安的鞭策,下回他就是拼了命也得考个功名回来。也叫今安知道,她嫁的人并不是一无是处、成日里只知道乐呵玩闹的公子哥。
见他不说话,谭思齐又自顾自道:“我没有实战经验,再如何能耐也只是纸上谈兵。现下领过兵打过仗还能拿得出手的,便只云至一人。”
“可云至归根到底是云国人,就算有些恩怨,可单叫他去打云国总不那么放心。”顾锵叹了口气道。
顿了顿,顾锵又道:“还好这云至没死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若云国铁了心要打,那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顾锵咬了咬牙,“你是说,他们还会派人刺杀云至?”
谭思齐点头,“不过陛下已派了许多暗卫保护,也没那么容易便叫他们得手就是了。”
只是以云国现在的野心,必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谭思齐倒是觉着,该打上一仗治治他们,若是一让再让,只会叫那云皇帝更加变本加厉,当大宁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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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枯木枝再次添上了绿意,繁花盛开,终是万物复苏。
伴着晨起的日头,赤橘相间的霞光倾洒着流入重重宫墙,给重檐庑殿顶的勤政殿上片片相接的黄琉璃瓦镀上一层不容侵犯的高贵与威严。
底下四道脊的房檐向上勾着,屋脊上雄雄而立的狻猊、斗牛,獬豸等神兽多达十二个,衬的最上方那道横脊延伸出的飞檐仿若已在云霄间。
一着绯色官袍手执笏板的男子沿着汉白玉台基拾阶而下,显然是刚刚下朝。他腰间系以双扣透青玉带,体型颀长挺直,落阶时沉稳有力,自成一派飒爽英姿。
“谭大人!”
他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叫住自己的老者,这老头明里暗里已经跟他提过许多次,无非就是想将女儿嫁与他做夫人。
前些时候谭思齐过了春闱后又进了殿试,一举拿下榜眼,直入翰林院,一时之间正是风头无两,有意找他当女婿的不在少数,可被拒绝后还这般坚持不懈的这老头倒是唯一一个。
他揉了揉眉心,有些疲于应对。
转眼间这老头便来到了眼前,无比熟络道:“谭大人走这样快作甚,老夫又不会吃了你。”
“沈大人,谭某说过许多次,我已有心上人,且定不会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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