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止予
他轻轻抚上怀中娇颜,一双杏眸溢满了水光,唇上也潋滟生色,微微有几分红肿。
小口小口轻声喘气,被欺负得有些落魄,却又极尽美好。
他埋首在她耳侧,哑然道:“小小看那册子没用。”
李清阅脑子一片混沌,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含着水光的眸子迷迷离看着他,只一下,便让他心中城墙尽数崩塌。
铺天盖地的吻迎面袭来,封住了她的气息和轻喘。
薄唇游移,带来酥酥麻麻的战栗,低低哑哑的声音响在耳边,“纸上得来终觉浅,小小须得实践才行。”
第58章 熟能生巧
纸上得来终觉浅, 李清阅第一次知道,这句话竟还能这样用。
正是走神的时候,身上霎时一凉, 青衫半褪, 圆润肩头瞬间暴露在空气中,他的吻灼热滚烫, 落在肩锁刺刺麻麻的触感让她只一刻便清醒过来, 顿觉慌张,心跳乱得一点儿节律没有。
她推了推伏在身上的男子,可因着浑身发软,手上也没什么力气,落在他肩上更是柔弱无骨, 叫他本就绷着的身体又僵硬了几分。
他将她小手勾住, 带到自己腰封,缓缓流泻的嗓音哑极惑极, 叫着她名字, “小小……”
这般喊着落在她颈上细细密密的吻却未停,李清阅一边下意识地躲,一边轻轻应了他一声。
谭思齐大手扣在她纤细腰肢上, 继而缓缓收紧, 一遍一遍哑声叫着她名字,不厌其烦。
李清阅全身颤栗, 在他怀里呜呜咽咽,那人吻她的动作轻了又轻,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征兆。
“小小,解开它。”他从她颈间抬头,眸中暗潮汹涌, 看着怀里娇娇怯怯发着抖的小姑娘,只见她一双明亮杏眸里溢满了水光,眼尾带着抹极为勾人的红。
谭思齐下颌紧绷,颈侧血管都清晰可辨,圈着她的手臂极为用力落在身上却极尽轻柔,小心翼翼,仿佛掌下之人一碰即碎,便只能拘着自己。
李清阅怕得发抖,一手方才被他牵到了他腰上,另一手紧紧抓着被褥,抓出一道道缭乱的褶。
“解……解开什么?”
她睫毛轻颤,一出口声音又娇又糯,羞中带惧地看他,谭思齐呼吸声渐重,压制住即将向外席涌的欲.念放柔了声音诱哄:“小小帮我解开这腰封,解开,我便是你的人了。”
解开,我便是你的人了……
这句话回响在耳边,一遍又一遍,缠在她心上。
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亦或是什么都没想,李清阅俯首看他那腰封,繁复精致,上头还挂着那块天青玉佩和她送的荷包。
心下动了动,面上火烧火燎,竟真伸出小手去解。
摆弄了好一会儿都没解开,李清阅急得要落泪,抬眸可怜巴巴看着他。
谭思齐再是抑不住,三两下扯开了腰封,动作间,她发间琉璃簪掉落,三千青丝尽数散开,披在洁白莹润的肩头。
床笫之间,轻喘连连,一夜无梦。
第二日,李清阅浑身酸软,一睁眼便见那人单手撑在枕上,正满目潋滟看她。
想起昨夜他紧紧拥着她,哑声哄她会很轻很轻,情至深处时诱她叫夫君,李清阅脸直红到耳朵根,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见小姑娘娇娇怯怯的样子,谭思齐心里软成一滩,将人捞进怀里,俯身下去就要吻,还没碰到那红红肿肿的小嘴巴便被挡住。
李清阅被吓怕了,昨日那事儿虽不算多疼,却深深浅浅一下又一下,被他缠了好久,很是折腾人。
更何况,二人那般相对,李清阅虽没看见什么,却一想起来便满脸臊。
谭思齐不知是真意会错了她的意思还是又在装可怜,只见他满脸都是受伤,定定地看着她,抱怨道:“小小真无情,昨夜才刚要了我,这会儿却翻脸不认人了?”
也不等她开口说话,他紧接着恍然大悟道:“小小可是对为夫昨夜的表现不满意?”
李清阅瞠目结舌,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撇了撇嘴看他,控诉他欺负人。
可谭思齐像没看懂她的控诉一般,锁了锁眉头苦恼道:“看来今晚还需得好好努力,熟能生巧,要多多练习才好。”
李清阅坐在他怀里,听到他这话慌张得只差原地跳起,忙摆了摆手头摇得拨浪鼓一般,“不要,不要练习……”
“不要?”谭思齐挑了挑眉,唇角微微勾起,“那我们小小便是满意了?”
李清阅欲哭无泪,微肿的水红樱唇向下弯着,脚趾下意识蜷缩了下,忍辱负重地轻轻点了点头。
低哑的笑声从头顶传来,李清阅疑惑看他,刚一抬头便被堵住了唇,温和如春风护花,一下一下皆是柔情。
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第56节
终于被他放开,李清阅小心翼翼爬到床内侧,想离这贪得无厌的人远一些。
眼神不期然便看到床褥上那张喜帕,除了皱皱巴巴得不能看,竟是洁白如新,半点红色没有。
她顿时慌了神,颤颤巍巍拿起那喜帕来看,翻来覆去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上头依旧干净。
谭思齐也顺着看过去。
见他看见这喜帕,李清阅更是急得落了泪,不知该如何解释。
别的女子初次圆房都会落红,可她这喜帕上什么都没有……
突如其来的眼泪砸在他心上,谭思齐将那蜷缩在一处的小小娇躯抱了过来,俯身在床边轻轻给她擦眼泪。
“哭什么,我来想办法。”
这嗓音又低又温柔,李清阅哭得更狠了,他怎么都不问她是怎么回事……
“这……这喜帕上,没有落红啊……”她哽咽道。
“嗯,”谭思齐轻声应,哄道:“我来处理,小小别担心。”
按理来讲女子第一次是会落红的,他虽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可凡事总有个例外,若因为这事便怀疑小小,那谭思齐觉着,除非他不是人。
小姑娘眼泪还是止不住,倒不是难过什么,只是害怕。
是对自己跟她所听说过的,其他人所经历的不一样的恐慌。
可谭思齐这副毫不在意却只担心她眼泪的样子让李清阅情绪平缓了些,抬手抹了把眼泪轻轻抽泣。
谭思齐亲了亲她脸颊,温声问道:“小小昨日疼不疼?”
李清阅抬起水亮的眸子看他,定定摇了摇头。
随着摇头的幅度,一颗泪珠子又从眼眶掉下来。
他伸手拭去,哄道:“不疼又怎么会流血呢?所以,小小是正常的,这没什么不对,你说是不是?”
谭思齐也不知道这思路对不对,可他这会儿只想哄住她,不愿她因这无关紧要的小事难过落泪。
李清阅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不疼,便不会流血。
这话好像一点破绽没有。
“可是,”李清阅有些难以启齿,“为何别的女子会疼呢?”
谭思齐顿了顿,随即唇角勾起一抹温软的笑,柔声道:“那是男子不对,他们不懂怜香惜玉。”
轻轻剐蹭了下一脸呆滞的小姑娘鼻头,“可是你家夫君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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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谭思齐在小臂上划了道口子,鲜红的血滴在那洁白喜帕上,干涸之后被嬷嬷收走,竟真糊弄了过去。
去给父亲母亲请安时,李清阅慌得不行。
虽大婚那日已经见过,可这会儿还是紧张。谭思齐怎么安慰都没用,缓解不了一星半点。
直到见到李氏,她本坐着,见她过来立马迎了出来,握住她的手,满目皆是母亲的慈。
李清阅抬眼瞧着,只见李氏保养得极好,脸上纹路不多,笑起来尤能见到年轻时的风姿,怪不得能生出谭思齐这般风华绝貌的孩子。
她觉着,同自己的母亲有些不同,可李氏待她和善却是和母亲一样的。
还有谭鸿才,本以为作为当朝丞相,他必定严肃正经,却没想到很是和蔼。
“清阅以后可便是我们家的人了,你在这府上不必拘束,想做甚便作甚,若是下人不听你的,便细与母亲说,母亲必定为你做主。”李氏轻轻拍了拍李清阅的手,笑道。
李清阅有些受宠若惊,点了点头糯糯道:“清阅记住了,谢谢母亲。”
李氏越看这小姑娘是越喜欢,长得乖,性子好,一副没什么心思的样子,还同她一个姓。
先前听谭思齐说,她很怕来了这里便没了家,李氏心疼得很,这般招人喜欢的小姑娘,到哪里都是得长辈欢心的。
她想起自己嫁给谭鸿才时,虽他待她很好,她却总是担心他做了高官非同往日,他家里人便会瞧不上她这商贾出身的媳妇。
那时亦是这般惴惴不安,可公婆的和善打消了她所有顾虑。
这会儿清阅嫁了过来,她也定是要以己之身,叫清阅明白,好姑娘是不碍于出身的。
那厢谭鸿才接过李清阅敬的茶,嘱咐道:“若是日后思齐待你不好,只管告诉父亲,我帮你教训他。”
自小到大,李清阅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来自父亲的关怀。
本来千般万般的担心尽数化为乌有,仅剩感动,被这温暖熏染得几乎又要湿了眼眶。
谭思齐见她又有要哭的苗头,心下慌乱了几分,忙将人揽进了怀里,“你们再说,她又要哭了。”
长辈还在,被这般揽着,李清阅有些羞赧,微微推了推他,企图叫他在人前注意一些。
可揽着自己的手臂愈收愈紧,李清阅有些慌乱,见谭鸿才和李氏对他们二人这般没什么太大反应才放下心来。
谭思齐轻笑出声,勾唇道:“我最知道如何待她好,又怎会欺负她?”
李清阅唇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明明成日里欺负她,在父亲母亲面前倒是会说。
心中这般想,嘴上却没反驳他。
至少前半句是真话,他确确实实,最最知道如何待她好。
第59章 夫君
回门这日, 乌云布了满天,外头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迎面吹来的风都是凉的。
李清阅穿一件浅蓝色裙衫, 乌发束成一个斜髻, 上头装点着翡色碧玉簪,出水芙蓉般清丽婉约, 却因着长相偏甜, 让这全身的素净看起来也并不单调。
谭思齐随着她穿了件苍蓝衣袍,墨底银纹封带束腰,一手揽她,一手撑伞。
二人一到,便有人迎了上来, 这下雨天, 连李兴昌都是等在门外的。
见谭思齐亲自给李清阅撑着伞,李兴昌皱眉呵斥道:“清阅可是忘了为父教你的了, 怎能让夫君给你撑伞!”
说罢便吩咐旁边小厮去接过来他们夫妻二人的伞撑着, 只是却被那满目寒凉的男子拒绝,“夫人的伞,我向来是亲自撑的。”
这天儿本有些凉意, 远不至于刺骨, 可谭思齐这像淬了冰一般的语气让李兴昌一阵冰凉渗进骨髓里。
分明没什么起伏,甚至发声有些低, 可莫名便有种极为明显的讽刺和压迫。
李兴昌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却是没想到他这捡来的便宜女儿在夫家这般受重视。
倒是他小瞧了她。
讪讪笑了声,李兴昌谄媚笑道:“姑爷说的是,能遇着您这般疼她的夫君,是清阅的福分。”
谭思齐唇角轻勾了勾, 揽着李清阅的手臂收紧了几分,淡淡道:“是我的福分。”
说罢便往前厅走,也不管身后的李兴昌为主他为客,只是伞面又向她那边斜了斜,大掌轻轻拍在她削薄的肩上,仿佛无声在安慰她,告诉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他在。
这顿饭吃得好不尴尬,纵使王氏一直拉着李清阅的手同她唠些家常,可她如何也忽视不了李兴昌对谭思齐的曲意逢迎。
那副嘴脸,叫人有些吃不下去东西。
李清阅也不知自己是难过还是恶心,亦或是二者都有。
吃完饭李清阅带谭思齐去了自己闺房,虽然成婚前他已来了许多次,可像这般光明正大地进去还是头一遭。
收了伞放在一边,二人迈过朱色门槛走了进去。
他坐在她床上笑眼看她,叫她名字,“小小。”
李清阅正在收拾一些自己的旧物,窗台旁的小架子上放了几块玉制小玩意儿,她正考虑着要把哪些带走哪些留下,听到他叫她也无暇顾及,头都没转,只淡淡应了声。
谭思齐也不在意,他站起身来走过去,从身后拥住那忙活着翻箱倒柜的小姑娘。
下巴搁置在她肩上轻轻蹭,低声道:“我终于有名分了。”
李清阅痒得缩了缩,转头欲推开他,却无意间使得二人距离更近,鼻息交缠间,呼吸渐渐灼热。
牢牢扣在她腰腹的臂也愈收愈紧,小巧精致的下巴被他轻轻亲了亲,随即便察觉到那只大掌缓缓上移,李清阅一阵轻颤。
小腿狠狠往后一蹬,脸红斥道:“这还在我闺房呢。”
那力度落在自己腿上不痛不痒,他被踢了也不为所动,反而又在她脸侧有一下没一下地吻,手上动作也不老实,无辜道:“闺房,不行么?”
李清阅愣了愣,继而羞愤交加,这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便再没别的东西了么!
按住他隔着薄薄衣衫又欲上移的大掌,李清阅怒斥道:“白日宣.淫!”
谭思齐眸光深了深,唇角笑意更甚,语气比方才还要无辜,“白日,不行么?”
若不是了解他性情,看他这张脸大言不惭地说出这般话,李清阅说不定倒真会觉着他是不懂,满含无辜地问她意见,叫她告诉他行不行。
可谭思齐是装惯了的,谁无辜他都不会无辜,谁可信他都不可信。
李清阅哼了声,故意冷冷道:“不行!”
说罢便腰间一紧,整个人腾空而起,待反应过来,已被那高大身影抵在了窗台上。
她一双小腿还摇摇不定在晃,谭思齐双手撑在窗沿上,将那坐在窗台一脸惶恐的小姑娘圈在怀里。
外头雨淅淅沥沥在下,他鼻息洒在她脸上,语气带着丝丝蛊惑,在雨声中却显得清泠,“怎么不行?”
李清阅手抵着他坚硬胸膛,侧过脸躲他满含着诱意的眼睛,“就……就是不行……”
他轻笑一声,低低沉沉钻进耳朵,伴着他窸窸窣窣落在脸上唇上的吻,李清阅颤意更甚。
“夜里便行了?”他哑声问道。
李清阅心跳了跳,快被他气哭,“我哪有那个意思……”
“那小小是什么意思?”他不依不饶,“白日里不行,晚上也不行,小小想叫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李清阅声音里带着些微的颤,小声羞恼道,“你脑子里,不要老是想那些东西。”
他俯首吻她鼻梁小痣,温柔道:“我想什么了,小小又怎会知我想了什么东西?莫不是小小同为夫心有灵犀,也想?”
“我,我才不想!”
李清阅百口莫辩,被他圈在怀里,又怎么都躲不开他的吻。
“怎么不想,不想还一点不躲。”
窗外雨声渐大,李清阅欲哭无泪。
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第57节
哪里是她不躲,分明是他贴得太紧,任她有八百般武艺,也是躲不开逃不掉的。
“我不理你了!”她气得桃腮微微鼓起,却说不出别的话,只能以此威胁他。
像是听了进去,他抬眸定定看她,“不要。”
她趁机小手伸过去捂住了他薄唇,以防他再亲上来。
纸老虎般挺直了腰杆硬气道:“不要也得要。”
不知是哪里戳到了他,只听他轻轻笑了声,随即吻了吻她柔软手心,温声哄道:&
嗯,那便要吧。&
似乎是怕她不认账,不等她开口他便又云淡风轻道:“小小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都没意见。”
没意见……
他也好意思说,一天天的分明就他意见最多。
“那你把我放下去。”李清阅面不改色地转移话题,趁机提要求道。
谭思齐眉头微微锁起,仔细思索了一番,极为认真地看着她,出口却满含笑意,“那小小叫我一声夫君,叫一声夫君,便放你下去。”
李清阅小脸瞬间红了,捂住他薄唇的手转而去扯他脸颊,又泄愤一般伸出小腿踢他。
他眸中星星点点,皆是柔情,被她这小动作取悦,大掌上前环住她纤细腰身,小姑娘两腿瞬间搭在了他劲瘦有力的腰侧。
轻轻将她往自己身前推,她随着他力度顺着窗台往他那儿滑,二人紧紧相拥,在雨声中更是惑人心魂。
“叫不叫?”他嗓音微泛哑,引诱着身前小姑娘。
李清阅眼睫轻颤,只觉这姿势极为羞耻,又猛然想到,他们这般在这窗台处,外头若有人,岂不是能清清楚楚便看到紧紧相拥的影。
这般想着,心中便愈发焦急起来,小手捶了捶他后背,羞辱至极地低声叫了声“夫君”。
他不依不饶,拥着她的臂膀依旧坚实有力,“没听清。”
李清阅气极,她音量虽低了些,可二人离得这般近,怎会没听清。分明就是他得寸进尺。
她很想问一问他,这般拥着到底有什么好的,她坐在这窗台上都不及他高。
总是这样弯腰又俯身,他不累么……
想到上回说他腰不行的下场,她终究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没问出来。
紧紧闭了闭眼睛,破罐子破摔般扯着嗓子道:“夫君夫君夫君!”
谭思齐低笑出声,胸腔的震颤感紧贴着她,连带着她心跳也乱了几分。
“小小好乖。”
他大掌收紧,一手扣腰,一手托了托她,将人抱了起来。
李清阅猝不及防,两条纤细小腿下意识便紧紧夹住了他腰身。
他本就生得高,被这般抱着,李清阅只觉着害怕,唯恐他一个松手自己便滑了下去。
几乎是未加思索,小手便绕到了他脖子上,揽得又紧又急。
小姑娘脑袋埋在自己肩窝,谭思齐唇角微勾,行至床边俯身将人放下。
捏了捏她小脸笑道:“东西都拿好了么?”
李清阅皱了皱眉,说起这个就来气,本来收拾得好好的,若不是他过来缠她浪费了那么些时间,这会儿早便收拾好了。
她摇摇头,“都怪你。”
谭思齐没脾气地笑,温声道:“嗯,那些东西便别拿了,回去都给你买新的。”
最终李清阅只带了个略显老旧的红木梅花匣子和几件极为喜欢的衣裳。
二人准备去同父亲母亲告别时,雨已经停了,几个小丫头在清扫残叶。
远远便听到她们的谈论声。
“我才知道,我竟不是爹娘亲生的。”那梳着双髻的圆脸丫鬟情绪极为低落,“怪不得他们从小便不疼我,还把我卖了充奴换钱。”
站在她旁边的另一丫鬟停下了清扫的动作,疑惑道:“那你是如何发现的呢?”
“还不是前几日回家送钱,无意中听见我娘对旁人说的……”
见有人过来,二人连忙止住了话头,跪在地上行了礼,待他们一走便起身继续干活了。
见李清阅像是心中受了触动,谭思齐突然想起她的身世来。
虽说她这身世早已没有什么叫她知道的必要,可谭思齐心中也拿不准瞒着她是对是错。
敛了敛眸,他状似无意问道:“小小,若你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的生父生母另有其人,那该当如何?”
李清阅愣了愣,若是发现自己的生父生母另有其人……
也不知为何,就像是真的一般,她心脏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许是被方才那小丫鬟的遭遇所触动,竟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她顺着他的话仔细想了想,若她不是亲生的,那想来也会将错就错,母亲将她养到这么大,百般疼爱,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无论如何都是她的母亲。
生父生母既然不要她了,那便接着做陌路人就是。怎能因为他们便抛弃养育自己的母亲。
纵然生父生母有苦衷,可这么些年过去了,李清阅觉着,她不可能轻易便对他们生出感情来,她如何也不能负了养育之恩。
谭思齐看着小姑娘皱起眉头,轻轻抚上去,“我便是打个比方,小小不必放在心上,我们不说了。”
李清阅抬头看他,眸中清亮,坚定道:“娘永远是我最亲的人,无关什么血缘。”
他心中刺痛,大掌落在小姑娘头顶轻轻揉了揉,牵起她小手道:“岳母大人心中定也这般想。”
李清阅觉着他这话有些奇怪,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不过还好她是母亲的亲生女儿,今日说的这些都是假设。
二人脚步声渐近,一妇人忙拉了旁边的嬷嬷躲到木丛里,待那二人走远,才捂着心口出来。
脚步虚浮,险些瘫在地上。
第60章 离别
王氏本是去叫叫李清阅, 这会儿李清婳同谢知恒来了,正在前厅坐着说话。
却不曾想正巧听到了这对话,一时心中又是惊惧又是欣慰。
所有人都以为, 她不知道现下的小小不是原来的清阅。
可那是她十月怀胎日日教养长到五岁的孩子啊, 被换了人她又怎会发现不了。
那时李兴昌还爱她,找到这小姑娘也是为了她, 王氏想过, 这小姑娘是他从哪里得来的,她的家人会不会也在苦苦寻她。
可她同原本的小小太像太像,从长相到性格,像到她抑制不住地麻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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