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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止予
结果下一秒就被人当头一巴掌给拍了过去,也算得上是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嗷!”顾锵一阵狼嚎,看见谢今安一脸嫌弃加鄙夷的表情,又立马唯唯诺诺道,“我就开开嗓。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谢今安摩擦着拍了拍手,样子慵懒至极又高不可攀至极,她不悦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恶心我,你当我说话是放屁呢是吧?”
顾锵满脸窘,正想低声下气给她道歉便又被堵住。
“而且,我哥那混账东西,我能骂到他狗血喷头,但别人不成,懂?”
“懂懂懂!绝对懂,必须得懂不敢不懂,小姑奶奶,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不行?”顾锵忙不失迭连连点头称是,心里却暗自委屈明明谭思齐也说来着,凭啥就把他一个小可怜儿拎出来宰。难道就因为谭思齐是什么劳什子的大表哥么?还是......还是心里其实知道自己打小就心悦她便恃宠而骄?
想到这儿顾锵瞬间又有些害羞,觉着实在是自己小肚鸡肠了,能被今安挑刺儿,那必须!无疑!肯定是自个儿的荣幸,一般人她还瞧不上眼呢,眼神都懒得给半个,更别说去挑刺骂他们了。
这样说来,今安不仅会骂他,还会打他。





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第7节
那他在她心里还挺特殊。
这个关注度,怎么想都是自己赚了才对!
这般想着顾锵眼角眉梢便又莫名其妙飞扬了起来,还带了点莫名其妙的自豪和骄傲。
李清阅看不懂他这几乎是转瞬间的变脸,但就是觉着好笑,想到方才在外头的教训,这次只管抿着唇笑,也没收敛遮掩的。
李清婳给她使了个眼色,那谢今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鼻孔都朝着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教训人的时候你笑不是找骂么?
她可不管李清阅如何被骂,只是自己是被她带过来的,李清婳怕被那个没脑子的牵连。
果然......
“你笑个什么?”谢今安一眼就看见李清阅面带憋不住的笑意,仿佛发生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
“......”
李清阅有些无言,这千金大小姐可真难伺候。
她直直对上谢今安锐利的眸子,无奈道:“谢小姐怎么叫人憋着不是笑出来也不是,这般霸道是什么道理?”
“欸我说清阅姑娘,”顾锵憋不住了,“这可就是你不对了啊,我们今安......”
顾锵又一次话没说完便被硬生生打断,不过这回是被一直把自己置身事外的谭思齐。
“你们今安,你们今安怎么了?”端起茶盏轻抿了口,谭思齐漫不经心地往上掀了掀眼皮,刻薄道,“是比人多长了张嘴还是少了条胳膊少了条腿?”
“嘿!我......”被谭思齐冷冰冰的眼神吓退。
他今天是踩了什么狗屎点这么背!人都说事不过三,可他这三番四次地被打断,一个个的都不叫他说话,他是招谁惹谁了?
是欺负他脾气好是不是?
可把他给委屈坏了,心里憋闷得要命。要是有朝一日让他逮住机会,顾锵发誓,他一定......
语速快点一口气说完让他们没有打断自己的可乘之机!
除此之外也没有旁的办法,顾锵太怂了,尤其面对看起来心情不好的谭思齐。
或许旁人不知道,但顾锵比谁都清楚谭思齐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人平日里看着温文尔雅很好相处,一副没什么脾气的样子,可疯起来绝对要人命。
顾锵犹记得小时候谭思齐养了只猫儿,听说是哪个小姑娘送给他的。小姑娘这事儿顾锵不太清楚,毕竟当时年龄太小,谭思齐也从没跟他提过。
只是那猫被谭思齐捧在手心里供祖宗似的养着是人尽皆知的,白白胖胖的,肥得像个大圆球。顾锵第一次见就觉着可爱极了,想上手去摸上一摸,哪知谭思齐就一脸警告的看着他,好像他敢碰它一根猫毛他就能把他打残一样。
顾锵从小就怂得要命,顿时打了个激灵缩回了手,不敢再碰。
事实也证明他是对的,得亏他没敢碰,不然下场很可能和谢知恒一样惨。
谢知恒呢人比较贱,就爱挑战极限。他知道谭思齐爱那只猫几乎如命,便趁着谭思齐不在家拿了上好的小鱼干去引那猫,谁知道这没心没肺只认吃喝的肥仔还真跟他跑了。
谭思齐回来找不到猫,听说当场就垮了脸色,整个人都急疯了。四处去问去找都没找到,谢知恒就想让他干着急,一口咬定自己没见过。
谁知道后来谭思齐自己在谢府碰到了到那只闲溜达的白猫,被人养得更胖了,走起路来都费劲。
谭思齐第一反应是欣喜,随之而来的是对谢知恒的愤怒。但这时也只是想暴揍他一顿解解气。
直到他朝猫伸出手,从前第一时间就会爬到他怀里哼唧的猫理都没理他,冰蓝色的眸子满是防备,转眼就爬到了谢知恒怀里。
谭思齐顿时便双目猩红,一拳直打在谢知恒脸上,又将人压在了地上狠揍,都出了血还不停,谢知恒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按在地上打,打到最后连痛觉好像都不那么灵敏了。直到家里的大人来才将二人拉开。
那时候谢知恒觉着,他是想要他的命。为了一只没良心的猫。
从那以后更没人敢动那猫了。
只是顾锵一直不明白,他为何会对一只猫有那么窒息的占有欲。
猫再如何得他欢心,也只是小宠,谢知恒一没虐待它二没强迫它,总不至于为只猫把兄弟弄成那样,还是只短短几天就不认他的傻猫。
要是因为送猫的人重要,那也说不通。看他对猫那样,根本不可能只对着只猫睹物思人,肯定早想方设法千方百计把人弄到身边来了。
可这么多年,顾锵也没见他身边有过什么姑娘,更没听他提起过一个女子。若说特别,这几日他对李清阅倒是有几分不同。
主动去招惹人家,说些以前从不屑于去说的怪话,惹完又叫人过来一同游湖,人家来了吧,他又莫名其妙不知为何在这儿冷着张脸。
顾锵也搞不太懂他什么想法,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不过现在这些也不重要了,猫早就死了,谭思齐也很少有过情绪失控的时候了。除却这两天,更多时候他待人礼貌又疏离,时时刻刻把握分寸。
不了解他的人大多觉着他儒雅,甚至是温柔。
坊间流传甚广的“相府公子世无双”便足以证明,他温润的的形象有多深入人心。
时间久了,顾锵都快要忘记他的黑暗面,也快要相信谭思齐就是他所表现出来的样子。
只是这从小到大的一桩桩一件件,都让顾锵无比地,比谁都明白,谭思齐人前有多斯文,人后就有多败类。
关键时刻还是不能轻易惹他,不然可能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8章 腰间陡然一紧
船舱里沉默了一会儿,李清阅感觉到了非同寻常的不自在,她已经好久没这么尴尬过了。
就在这时,谭思齐跟身边的小厮侧耳说了什么,那小厮便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有人掀帘鱼贯而入。
是几名端着食盘的侍女,她们整整齐齐穿着翡绿色罗裙,走起路来风姿绰约,裙摆都不动,井然有序地将餐食恭恭敬敬摆在桌上。
后边的阿舟干干地站着,看到那各式各样的点心吃食眼睛都要冒金光。
李清阅有些想笑,她怎么就得了这么个好吃鬼当丫头。可这里不比在家里,没外人的时候阿舟眼馋什么她直接拿了给她便是,可这种场合她若是拿了给阿舟,少不了被人说小门小户没有规矩。
捏了捏阿舟的手,以示宽抚。
谭思齐看见了她的小动作,那只手小小的,带着点肉感,白到几乎透明,骨骼感不是很强,去捏别人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带着柔软的笑意。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有些看不得她那样去碰别人,心里好像有一根细细小小的线在绕着,似有若无,但谭思齐感受得到,有些事情好像慢慢朝不可控的地方发展了。
紧接着梨院的戏班子上了前头早就搭好的戏台,唱的是秦腔《忠保国》。
这儿姑娘居多,李清阅本以为谭思齐会投其所好选个《莺莺传》、《牡丹亭》之类,细腻婉转的昆山腔最最受姑娘们的喜欢。
李彦妃:“只因皇儿年纪幼,让与我父坐几春。”
李清阅从前没听过《忠保国》,李彦妃一开口那秦腔特有的粗犷特色便展露无遗。
徐延昭:“哗啦啦展开功劳簿,看有你父的几件功。”
“......”
李清阅心中有些澎湃难抑,李彦妃眼波一凛,又唱道“年纪迈来两鬓苍,难以在朝奉君王。”
徐延昭毫不退让,“虽然臣的年纪迈,胸中韬略比人强。”
李彦妃:“任你说的天花转,我朝里不用你年迈臣!”
听到这儿突然便开始有些想笑,李清阅觉着这俩人争得真是叫人心中好畅快。
余光微微瞟了瞟,在场的女子除了谢今安,都端端坐着,没一点儿动静。谢今安倒是嘴角轻轻向上勾着,身体一晃一晃的,好像是脚在底下打着节拍。
直到台上二人语速愈来愈快,情绪愈来愈强,
李:“抗君逆旨本该斩!”
徐:“老王封过不斩臣!”
李:“要斩要斩实要斩!”
徐:“不能不能实不能!”
李清阅的激动难以言说,这二人□□味儿十足,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打起来!
也确实是要上手了,她简直想上去跟着拉开二人,道一句冷静些冷静些。
戏终了,李清阅还回味无穷,难以走出来。
谭思齐所说的梨院戏班子果真是一绝,也难怪一般人请不到他们。
这要是想看后事,怕是有些难了。
李清阅从面前精致的小碟子中拿了块樱桃小甜酥来吃,难掩期待地问曹安沐道:“安沐,这后来如何了啊?陈彦妃真的斩了徐延昭么?还是发现徐延昭其实是个忠臣?”
曹安沐抿了抿唇,心道找谁问不好偏偏要找我问,问什么不好又偏偏要问那我不懂的。
不能直截了当地说自己没看过,那显着有些见识短浅,也不能不懂装懂,不然一旦被拆穿会比见识短浅还难堪。
曹安沐眼波流转,思忖着如何作答才能在众人面前显得不那么无知。
没一会儿,她轻轻拉过李清阅的手落落大方地笑道:“我平日里昆曲听得多,秦腔倒是没听过多少,这忠保国自然也没听过,后续如何便也是不知了。”
李清阅有些失落,曹安沐都没听过,那更别说她和李清婳了。
在场的除了谭思齐和顾锵,便只有谢今安也许能知道些。
她也不管这位大小姐脾气有多不好了,竟直勾勾地盯着人家,仿佛不把人看出朵花来便誓不罢休。
谢今安被这目光看得莫名有些臊,斜过目光瞥了李清阅一眼不耐烦道:“看我做什么?我也没看过啊。”
见李清阅脸上刚刚的期待再次被失落取代,谢今安随即又不自然道:“不过还挺有意思的,你若还想看后续,等我生辰把他们请到家里来演,你到时候过来就成了。”
“此话当真?!”李清阅整个人瞬间活了起来。
谢今安轻嗤一声,“我骗你作甚?还是你觉着今日表哥请得来,日后我便请不来?”
“没有那个意思!”李清阅连忙解释,怕她不信,还伸出了四根手指头立在耳侧,信誓旦旦道,“我发誓!!!”
“我生辰还有些远,你能等么?别到时候你都忘了这回事儿。”
“不可能!我一定会记得的!”李清阅笑容甜美,眼睛都弯成了小月牙儿,“等你生辰,我会好好给你准备礼物的!”
谭思齐面上有些不悦,道:“何须如此麻烦。”
谢今安看了看突然开口的谭思齐,觉着他有些奇怪,可要说怎么奇怪吗,她也不太说的上来。
不过确实挺麻烦,等她生辰那也太晚了。
不过......
谢今安:“对了,我哥生辰没剩多久就到了,不然那时请吧,我给你下帖子,你拿着帖子直接过来。”




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 第8节
李清阅有些受宠若惊,去参加谢知恒的生辰宴那岂不是两全其美。既能看她心心念念的《忠保国》,又能认识认识谢知恒。
她瞬间便开心地情难自已,只差手舞足蹈起来了。真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李清阅微微压下过了度的愉悦,“我也会给你哥哥准备礼物的。”
此话说完,便猛然感觉到一股低气压。
“你若想看,”谭思齐微微抬眸看着李清阅,匀净修长的食指在桌上轻敲,“我再为你请一回便是了。”
谢今安的表情仿佛被雷劈了一般,“表哥,你......怎的了?”
李清阅也觉着奇怪,他要是怼她那她还能回怼过去,可说这样温暖人心的话,却用下一秒便能将她脖子掐断的警告表情凝视着她,李清阅全身上下都被渗进了一丝凉意,心里有些不知所措的害怕。
他今日是怎么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阴晴不定的。
“什么怎么了?”
谢今安挑了挑眉:“没什么,就是觉着你有些多管闲事罢了。”
娘了吧唧的。
几人游湖回来已是申时,下了船,天色半明,李清阅跟曹安沐和谢今安草草告了个别,李清婳今日没什么收获,没搭上什么线,只得自己先行上了马车百无聊赖地等着。
顾锵死缠着非要送谢今安回去,谢今安甩不掉他,便由着他送了。
只剩李清阅和谭思齐两个人的时候李清阅有些慌张,不知道他又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做出什么样的事。
她也不是故意想一直和他处在对立面针锋相对,只是李清阅这个人自尊心强,又不是很能忍得不痛快。
谭思齐找事,她就没法子忍气吞声,必须怼上几句心里才能平衡点。
可今日他说要帮她再请梨院戏班子的时候,李清阅觉着他也没那么坏。
或许就是人越是没有什么,便越是介怀什么。这种介怀埋藏在心底,把别人的言行举止尽数放大,窥解其中暗含的每一个侮辱性的意思,然后自顾自难堪。
或许就是自己太敏感,谭思齐根本就没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呢?
就在即将想通的时候,李清阅脑中乍然闪现谭思齐方才那冷冰冰带着警告的眸子,他之前说过的话也浮现了出来。
“俗,俗不可耐。”
“这名字倒是,附庸风雅。”
......
李清阅瞬间清醒,根本不是她在多想好么?是他已经把讽刺的话逐字逐句说得无比清楚,无比锐利,无比深入人心。
那些流于表面的贬义,根本不需要人花功夫去苦苦猜它内涵。
难不成每一个骂你的字眼中还能暗藏着赞美么?
真是可笑,她怎么这么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人家打个巴掌给颗枣她便觉着甜的不行了?
李清阅不打算再折磨自己本就不够聪明的脑子,朝谭思齐轻轻行了个礼便要上车走人。
谭思齐也不知是抽哪门子的疯,李清阅刚要踏上马车便被他叫住。
“清阅姑娘。”
李清阅一只脚刚刚抬起,正踏在最后一级木阶上,此时被叫住脸上难掩尴尬,脚都不知道该收回来还是就保持这个姿势回头听他讲话。
像是看出了她的窘境,谭思齐轻轻一笑,朝李清阅伸出手,那手骨节分明,脉络清晰,他抬头看她。
从李清阅的角度看,西沉的暮色打在他冷白的脸上,透出股如玉般的光泽,平日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也仿佛流入了丝丝暖流。
她一瞬间觉着有些恍惚,竟是心慌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好像多看一眼便会被吸了进去,从此跌入深渊,万劫不复。
她心一横,也不知哪来的胆子,撩开车帘直接便要往马车里爬。
只是还没等完全进去,便被一股力猛然往下一扯,李清阅心跳漏了半拍,而后腰间陡然一紧。
第9章 投怀送抱
马车稳稳当当行在街上,外头人声鼎沸,里边却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李清阅慵慵懒懒斜靠在车壁上,合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李清婳时不时转头看她,鸦羽般长而浓密的睫毛低低趴在下眼睑上,粉嫩菱唇弧度微微下弯,好像哪个不识趣儿的惹了她不高兴,整个人软塌塌的,带着点儿委屈又乖巧的不像话。
方才她坐在马车里等,李清阅的脑袋已经探了进来,可没一秒便猛地往后仰了过去,李清婳心中一惊,以为她踩滑脚不慎跌了下去,下意识便伸手想要拉住她,无奈她跌得太快,李清婳拉了一场空。
赶忙撩开帘子想要想要下车查看,哪知就看到李清阅一脸惊慌半倒在那谭公子的怀里,目光下移,有力的大掌落在纤细而柔软的腰身,让人只看了便脸红心跳。李清婳忙撤回手放下帘子重新坐回了马车里。
这会儿心里好奇得很,很想向李清阅问个清楚。
父亲是想让她嫁给巡盐御史之子,虽说那谢知恒是个庶子,但据说在家里很是受宠。
也恰恰是因着庶出,李清阅这样的商贾出身才有望能够上个正妻。
父亲如今愈来愈有野心,想做盐商,那必然要同巡盐御史搭上关系才行。
那谭公子一看便卓尔不凡,他家若比谢知恒家显赫那还好说,若是不如,恐怕父亲是绝不会同意,李清阅和他也只能是有缘无份。
车停。
李清阅缓缓睁开眼睛,见李清婳正盯着自己,眼神却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便拽了拽她衣袖。
李清婳瞬间回过神来,正对上一双茫茫然的剪水杏眸。
见她想要下车,李清婳拦住了她。
“清阅,那个谭公子......是什么来头?”
李清阅一怔,联想起今日李清婳跑上去跟人家搭话的样子,瞬时明白了些什么。
可就算她们二人成日斗嘴互相不对付,但这终身的大事,李清阅还是不想她自个儿往火坑里跳。
谭思齐可不是什么好人,又傲慢得很,她们这样的人家嫁过去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李清阅:“来头很大,但不是什么良配。”
李清婳:“比谢知恒来头还大?”
李清阅:“他是谭思齐。”
这名字一出,李清婳便知道这来头有多大了。当今丞相嫡长子,谭思齐。
这谭思齐家世好,为人又正派,才华横溢,能文能武。还不靠家中势力走官场,是个难得的奇才。
“那还要什么谢知恒啊?直接谭公子得了,”李清婳掩唇一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奸|情,“你们又郎有情妾有意的。”
李清阅直接五雷轰顶,什么郎有情妾有意?弄了半天不是李清婳想搭上谭思齐这条线,她是误会了自己和谭思齐的关系。
可......方才那一幕又不可避免地浮现在李清阅眼前。
她被谭思齐扯了下去,整个人被压在他怀里,腰间的大掌带着滚烫的温度,几乎要灼伤了她。
李清阅呼吸一滞,只觉胸腔里砰砰直响,一颗心都要跳出来。
没待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谭思齐扶着腰推到了一个合适的距离。一副非常嫌弃的样子,还若有所思地垂眸看了看方才覆在她腰间的那只手。
他看着她,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笑,饶有兴味道:“你倒是会投怀送抱。”
李清阅觉着荒谬,简直是荒谬至极!
这人怎么这般会颠倒黑白?明明是他将她强拉了下来,却要往她身上安一个投怀送抱。
她就算对阿猫阿狗投怀送抱都不会对他谭思齐,猫猫狗狗至少可爱能惹人怜爱,谭思齐呢?每次见了他都烦。
“我是怎么下来的,谭公子心里比谁都清楚。谭公子若是看清阅实在不顺眼,大可对清阅视而不见,没必要搞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谭思齐似是觉着好笑,勾唇道:“看你不顺眼?”
他哪里看她不顺眼,分明是她厌他到了极致。
李清阅不理他,自顾自道:“亏得是这湖畔没人,方才若是让旁人看见,那清阅的名声可就全毁了。”顿了顿,李清阅又道,“谭公子如何厌恶清阅都可,但莫拿女子的名声开玩乐,否则对您来说是没什么,清阅这辈子可能就全完了。”
名声......
谭思齐心里莫名有些乱。
“知恒的生辰宴,”谭思齐微俯下身看她,“你别去。”
“......”
他这话没来由的,明明方才不是这个话题,怎么突然就扯到这儿了?
再说了,凭什么不去啊,他说不去就不去?这大好的机会,她才不会放弃。还是谭思齐其实是觉着她身份低贱,配不上他那表弟?
“清阅的事情,就不劳谭公子费心了。”
不劳谭公子费心了,是不关他什么事,谢今安说得对,他如今确实是有些多管闲事。
谭思齐眸光晦暗,甚至带了点并不明显的阴鸷,唇角却依旧上扬,压迫感极强,李清阅被他看得心思微乱,脑子里顿时空若无物,不得不移开眸子,避免和他对视。
他轻蔑一笑,直起身子冷冷道:“你是看上了谢知恒这个人,还是他爹对盐政的把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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