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成妃记[快穿]
作者:不辞二百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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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珠成妃记[快穿] 因祸得福
杜堇年跪在蒲团之上,脑门上汗珠密布,跟前摆放着祖宗牌位十分肃穆。
坐在侧首的杜老夫人麻氏半阖着眼老半天不肯说话,见杜堇年神色恹恹这才开口。
“我并不想管你的房里事,这几年你宠着柳姨娘就宠着,没有闹到明面上来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却不是房里事,死一个不能说的也就算了,还想弄死过了明路的?”老太太拍了拍桌子,见杜堇年有话要说,哼道:“我知道你是要替你那宝贝女儿争辩,东珠是怎么从娟娘屋子里去的西厢房,丽娘怕是比娟娘还要清楚。”
杜堇年膝下有两女,大女儿丽娘是柳姨娘所出,二丫头娟娘是正室太太所出,丽娘活泼可爱肖似柳姨娘生的娇俏,大女儿相貌平平性子也不讨人喜爱,向来不及娟娘得他的心。而老太太口里的那名叫东珠的丫头,因生得美貌、性子乖巧,半年前被老太太她送丽娘身边的,用来为日后丽娘出嫁作房里人固宠的,这也是正房太太向老太太求来的结果,却不想今日竟发生了这等事。
杜堇年听到这里才有些冷静下来,又想到向来疼爱的大女儿丽娘一脸委屈,柳姨娘楚楚可怜以泪洗面,便觉得不忍,争辩道:“这东珠本就失了清白,不干不净地在府里呆着也不像话,不过是个丫鬟,儿子是不想叫人拿了话柄。”
老太太怒极反笑:“她是失了清白,可那是失给那位!你在朝里当官可听说过那位传出什么好女色的名声?也不想想怎么那位一到我们承恩侯府就干了这等昏聩事,我看他这是隐而不发,弄死一个玲珑就是给你的警告!”
杜堇年顿觉头皮一紧,心中开始疑虑,但又觉得老太太小题大嘴,仍旧嘴硬道:“既然那位弄死了玲珑,想来对东珠也无好感,孩儿叫人处理了岂不正得他心意?”
“你这糊涂鬼!那位若想弄死东珠,还用等你我动手不成?”杜老太太麻氏一辈子无子,只得一个女儿,这些年女儿远嫁,她也就清闲下来,性而年轻时得了老太爷的宠妾之子如今才安享晚年。如今这杜堇年又跟他那个爹一个德行,被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年轻时她也问过老天爷为何待她如此不公,如今她却看开了,只要她还是这侯府里的老封君,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没人能把她如何,东珠之事可大可小,端看那位的态度,今日若是急于把人发落了,难免会留下隐患。且老太太还有些私心,同是小姐身边的丫头,玲珑自来跟她的主子一般,十分地不安分,死了便死了。东珠却不同,好歹是她身边伺候过的,这情分就非比寻常。
杜老太太定了定神,拿起盖碗呷了一口茶,撇着杜堇年已经慌乱的神色,突然放柔语调道:“丽娘也老大不小了,我早已为她相中一门亲事,就等你点头,你且看看罢。”说完,她从榻上小小匣子里抽出一册名录递给杜堇年。
关系到宝贝女儿的终身,杜堇年连忙接住去瞧。要说这杜堇年也着实不是个东西,只是因为不喜正室夫人,便连正室所生之女娟娘也是不太喜爱,反倒是对柳姨娘所生之女丽娘喜爱非常,如今听到老太太早早做了打算,便连忙上前去看,但见扉页上整整齐齐写了几位官家儿郎的姓名年岁,打开细看又见各家儿郎家境人品一一齐备,竟然毫无缺漏,最下落有批注点出优劣好歹,一目了然十分清楚,最后一页写明中意者有三,其中一人正是杜堇年看中的青年才俊、年少有为,杜堇年大为意动,看得心头滚烫,只觉得老太太是当真拿他当亲儿子看待。
“母亲……”他支吾着有些赧然。
杜老太太却挥挥手道:“不必多说,我知道你素来与我不亲,旁人说话都比我管用,我也深居简出惯了,不喜人打搅。你只道娟娘性子木讷不讨喜,却也不想想,这木讷的性子总是好过那些爱惹是生非的。两个都是我孙女,我也没有什么偏爱,只是丽娘自幼被柳姨娘娇惯,一届庶女却是心比天高,可我也是她亲祖母,一样希望她过得好,怕她年纪轻轻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这才费尽心机为她打算,也好叫你省些力气用在该用的地方。今日这事你且听我的,东珠不可杀,便当个闲人留下也罢,就当是为侯府结一份善缘。”
杜堇年心中欢喜,自是连连应好。
杜老太太又亲自起身,下来将他扶起:“去吧,好生歇着,莫要再为琐事烦心,若能再填新丁,我便没有挂念,可以安心去见你爹了。”
说起来,杜堇年已过而立,身边却半个儿子也无,两个闺女却已经到了亭亭玉立的待嫁之龄。并非他自己不上心,家中姨娘也是四、五个,只因他对柳姨娘极宠,已是有些宠妾灭妻了,后院偶有身孕的便总也保不住,正室嫡妻因他所作所为寒了心,只顾着教养娟娘,旁的再不理会。
见老太太转身对着祖宗排位捻动佛珠,杜瑾年知道自己立身不正也便不再吭声,悄悄走了出去。
行至外堂,便见丽姐身边的大丫鬟灵巧跪在地上朝他磕头,声若蚊蝇道:“老爷容禀,是大小姐命奴婢来寻东珠去西厢房的,奴婢只是听令行事,绝无害人之心呐!老爷请相信奴婢啊!”
杜堇年脚步一顿,迟疑地看了眼老太太身边的心腹妈妈。
那心腹妈妈十分机灵:“灵巧姑娘这说的什么胡话,奴婢这就领她下去。”
杜堇年回到柳姨娘房里时,大小姐杜文丽正在跟柳姨娘撒娇,见他进来便眼巴巴瞅着他不说话。
杜堇年本想呵斥她两句,话到嘴边又咽下,叹了口气道:“不过是个奴婢,便留着命吧。”
杜文丽急了,忙要说话,却被柳姨娘拦下来。
柳姨娘翻过年便要三十,却是肤白貌美,娇艳丰腴,正是女人最好看的时候,但见她温柔地为杜堇年斟茶递水、捏肩捶腿,无处不周到,忙活半晌才柔柔道:“老爷辛苦了,莫要因这些小事伤神,不过一个丫头,横竖也大不过天去。”
杜堇年顿觉心头好受许多,方才见老太太时的紧张感不翼而飞,只觉柳姨娘事事贴心,不能怪他偏宠着,便拉过柳姨娘的手心安抚,又抽出那名录交给她:“你放心,女儿的亲事我早放在心上了,你看看这个便知晓了。”
柳姨娘也是读过几年私塾的,字也能认个大概,见后欣喜不已,见丽娘在场,也便没有多言,几句话便将娟娘赶回她自个儿的院子,开始忙着笼络杜堇年。
杜文丽十分恼火,但又不敢坏了娘亲的好事,只得忍气走了,走到半路才想起灵巧早被老太太带走,玲珑也已经断气,身边一个合心意的丫头都没有,所有的不如意都要怪娟娘及她身边那个叫东珠的丫头。
她便悄声吩咐丫头灵秀,询问东珠如何了。
灵秀连忙挑着她爱听的说,只把个东珠说成还剩一口气,丽娘这才满意,遗憾不能立刻弄死了她,却也不打算让她过的太逍遥。
想了想还是不满意,又吩咐丫头婆子,看住东珠,莫给她喝水吃饭,粒米也不让进,看她能扛到几时。
奴仆略有几分犹豫还是答应下来,她才稍稍满意。
于是自打这日起,每日给东珠送饭喂水的小丫头就总被婆子丫鬟阻拦,不是打翻托盘就是撞碎茶盏,把个小丫头吓得只敢半夜里偷偷给东珠喂水。
这天夜里,小丫头菊香又偷偷跑来关押东珠的院子。
此时的东珠已是奄奄一息了,朦胧间听见菊香在喊她,又有清甜的水喂到唇边,连忙费力吞咽。
菊香见东珠这般狼狈,顿时喉头一哽,哭道:“东珠姐姐,菊香没用,没法给你送吃的,那些婆子真真可恶,我藏的馒头都被搜走了,一点吃的都不剩,她们这是要生生饿死你呀!”
东珠喝光了一个水囊里的水,终于开口:“莫担心,我不会死的,谢谢你菊香。”已经被饿了七八日,若非菊香日日送水,东珠早已支撑不住,如今看来,大小姐心毒,二小姐懦弱,老太太虽能保她一时平安,却难防小人算计,而那位一月之期的承诺,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待菊香走后,东珠略等了等,终于还是低头对手腕上的木镯子私语:“仙人,我应承你的条件,只是我早已与杜府签了身契,一仆难侍二主,我是二小姐的奴婢,自然要听主子的话,且府里老太太对我有恩,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行那背主之事。”话音才落,木镯子发出七彩眩光,东珠赶紧将手藏进薄被,生怕叫人瞧见。
木镯子光芒隐去,似男似女的声音空灵而起:“你我签订的乃灵魂契约,区区凡人身契如何相较?”
那声音继续:“你仍是此间奴仆,不过灵魂却要随我进入三千界,与你的忠诚无关,你可明白?”
东珠虽不十分明白,但知晓与自己原本的身契不同便不再有异议。
木镯子又道:“你且放松,抱元守一,现下便与你定契,任我来去便可。”
东珠松了松僵硬的身子,又吸了口气,便见一道七彩霞光没入自己眉心,周身暖意融融,病痛全消,不消片刻便睡了过去。
待东珠再度醒来,人已精神许多,再看窗外,已是天光大亮,日头朗朗。
此时那木镯子的声音只在脑海中旋转:“你我已然绑定,事不宜迟,随我去第一个三千界走一遭罢。”
东珠虽还担忧,人却迷迷糊糊进了扇金光闪闪的大门。
“仙人,若我贸然离去,怕府中众人要起疑……”这雪白大门之后,是一块空旷的大殿,放眼望去一排排的书架,好不惊人,东珠虽然自由聪敏好学却也没见过这等仙府奇景,不由得呆了。
木镯子却叫东珠放心,这只是灵魂跟着离开,肉身还在床上躺着,且她离开的时间极短,不过凡人的几息光景,耽误不了大事。
东珠被仙家手法震慑,虽她本是心志坚定之人却也只想着乖乖听仙人所言,为他帮助天之骄子拨乱反正。
此时大厅中突然变出一张八仙桌,桌上出现一本册子,东珠上前翻阅后有些羞赧:“仙人,东珠只跟随二小姐读过几日的书,这书上的字认不全呀……”
木镯子叹一口气道:“我有两个法子可叫你识字,你听后任选其一罢。”
东珠连忙询问。
“一是我将识字认字的本事直接给你,你需用你一件等价之物与我交换;二是我教你识字认字,你却需困在此间,直到能够认全这册子上的字,方算结束,我们再一同进入这三千界。”
东珠毫不犹豫答:“我选第二个法子,我要学认字。”
木镯子半晌没说话,待东珠询问第二遍才悠悠道:“你可当真想清楚了?或许你不甚明白第一个法子的妙处,我便叫你试上一试。”话音才落,东珠便能读懂书上所言。
但见扉页上写着《倾世爱人》四个大字,翻开第一页,便有一段内容简介:莫天慕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爱上一个男……
东珠还没看完,忽然就发现书上的内容自己突然又看不懂了。
木镯子道:“明白了吗,这第一个法子就是让你瞬间能识字认字的。又快又省力。想清楚要选哪个法子了吗?”
“想清楚了!第一个法子要给你等价的东西交换,我一个奴婢一穷二白,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换来能识字认字的本事,第二个法子就不同了,从前是没人教我,我想学都不成,如今却有仙人教我,东珠求之不得。”
木镯子又道:“可以交换的东西有很多,比如善良、耐心、毅力、爱情、亲情、友情、触觉、味觉、听觉等等,还可以先赊欠积分,等你完成任务后再给我就行了,只要选一样你不在意的,或者提前赊账换给我,我便能立刻叫你学会认字写字,这不是要轻快许多?”
东珠见木镯子问得认真,便也当真低头仔细想了想,还是摇头道:“我不能跟你换,老太太曾说过,她喜欢我是因为我是个心地善良地姑娘,没有害人之心,她还说过,做人就要脚踏实地,好高骛远想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我觉得若不是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的东西定不长久,且我若是选了第一个法子,一来一去,我并没有得到什么,可若是选第二个法子,我只需要付出时间和努力,就能增加一件以前没有的东西,所以我选第二个法子。”
木镯子突然发出一阵奇怪的笑声,令东珠有些毛骨悚然。
“行了,我知道了。”木镯子的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东珠成妃记[快穿] 倾世爱人1
“既然你主意已定,话不多说,我们开始吧。”凭空又出现一张凳子、纸墨笔砚、百家姓、三字经、零零总总,开始一一教授起来。
东珠自小便聪明勤快,因知道自己只是个丫头,便十分羡慕府中小姐少爷能读书习字,跟在二姑娘杜文娟身边时能学上几个就学几个。因知晓笔墨价值几何,因而用起来也十分小心,不敢浪费分毫。卑微的身份令她小心谨慎,幼年被拐卖的模糊记忆又偷偷潜藏在她内心深处,不敢宣之于口。那些零散的记忆告诉她,她并不该认命,她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姑娘。
记忆中,那是小小的她,身穿大红锦缎、脖颈带着金镶玉的项圈链子跟着婆子在外玩耍,嘴里一直喊着:“姑姑、姑姑……”
她是被拐卖的,印象里卖她的婆子一脸坏笑,与另两个婆子商量如何把她送进了秦楼楚馆。是她凭着装乖卖巧暗暗蓄积力量逃出暗巷时被杜老夫人麻氏所救,这才幸免于难。
东珠对杜老夫人感恩,杜老夫人要她跟着杜文娟做陪嫁,她只略作考虑便答应了。
思绪回归,木镯子告诉她,在这大厅中读书习字,是没有困倦之感的。这叫东珠那狂热读书的劲头有了发泄之处,短短时日,已是进步神速。
木镯子好似十分满意东珠的进度,待东珠能看懂大多数册子上的字后,便教她将册子认全。
东珠看懂册子后才明白,此次要去的小三千界,乃是要避免天之骄子沦为断袖分桃,因天之骄子在三十年后会成为天子一统江山,可在年少时却遇到一名异世而来的少年,被少年屡屡纠缠,最后还下药勾引,竟当真喜爱上了对方。后因天子专宠这名异世男子,导致死后无子继位,朝廷动荡,纷争再起,此后再无帝星降世,天下大乱群雄割据,民不聊生。
东珠看完后不由呆愣半晌:“仙人,这……世间竟有男子与男子相爱……?”
木镯子答曰:“有些人天生便是喜爱同性的,有些人则是后天各种因素所致,这位天之骄子乃是后者,所以你莫怕,这是初次试炼,不会太过为难与你。”
东珠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在脑中过了过剧情后才问道:“我过去之后还是我自己吗?”
“我可叫你附身在将死之人身上,且这人与天之骄子有所交集,这样便能方便你行事。只是借用他人躯壳还需满足对方心中最大的愿望方可达成交易,端看你想成为谁了。”
“那边让我成为他的庶妹吧,那个流落在外,死在尼姑庵,剧情里只提了一句的那位。”
“为何?你若是选了她,虽与天之骄子血缘上亲近了,却是无法令他把注意力转移到你身上的。你最多只能在他身边稍作提醒。反倒是天之骄子的未婚妻,若你能附身在她身上,便可令他痴缠与你,叫那异界少年无法得逞了。”
“不。”东珠摇头:“未婚妻死时那两人已经相识,且已是友人,待我过去后反倒束手束脚,这庶妹却是不同,她死时剧情尚未开始,那异界少年还未过来,我若是先去也好提前做些准备。”
“既如此,便如你所愿。只是另有一事你需知晓。”
“?”
“三千小世界自有其世界规则,像今日这位天之骄子,是因为做了一个不利于未来世界发展的选择导致生灵涂炭,只需要回到过去将其心意扭转便可,然将来你可能会遇到抢夺天之骄子气运之人,那时便需你拨乱反正,与逆天之子为敌,届时将会难上加难。”
“若是我失败,会如何?”
木镯子叹了口气:“魂飞魄散。”
东珠抿抿唇,点头应好。
“好了,差不多了,你可以进去了。”突然出现一道金色的大门,木镯子示意东珠进去。
“等等。”
木镯子有些不耐:“你还有何要求,快说。”
“叫仙人为难了,只是我想着若是此番我孤身一人前往那异世,实在是有些害怕,想请仙人化个人形陪伴左右。”
木镯子道:“若你去了异世,我变做你的木镯,也是日日陪伴与你……”
东珠摇头道:“那不一样。”随后她想了想,觉得许是仙人受了限制,无法化作人形,便道:“若不能化作人形,变成小猫小狗亦可。”
“仙人知我只是个弱女子,要完成仙人这些个任务,只靠深闺一个女儿家,可做到的着实有限,若能得一机灵爱宠相助,定能事半功倍,”
木镯子哂笑道:“若你想要也不难,赊欠积分便可。只是方才你都不愿赊欠,如今……”
“那就赊欠!”东珠斩钉截铁的话打断了木镯子略带嘲弄的话语。
“……你确定?”木镯子略有迟疑。
“不错,我确定。”东珠点头。
木镯子等了半晌,这才开声:“那你想要个什么爱宠,猫?”它话音一落,地上就变出一只通体雪白眼珠碧绿的小猫,看模样应是幼猫,似乎刚断奶。
东珠笑着拍掌:“好好,就它了,真可爱。”
几步上去便将小白猫抱进怀里,带着它便一脚跨进了金色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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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东珠迷迷糊糊睁眼后,便发现自己躺在卧房之内的大床上。看外头天色蒙蒙亮,隐约还能听见公鸡打鸣之声,想来正是早晨。东珠还未有何动作,就听得喵呜一声,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窜上来,盘膝趴在她手边。
“我已附身在这只白猫身上,你我心意相通,今后我便是这白猫,白猫便是我。”
东珠心知她如今已在城郊外的莲溪寺中了,她正想翻身起床,便觉眼前白花花一片,脑袋略有晕眩,过了几息才恢复原样。
却原来是东珠借了这位莫天雨的身子复苏后,莫天雨的强烈心愿借由这身体传了给她。莫天雨的心愿很简单也很卑微,那就是回到莫府,回到姨娘身边,再不要到这尼姑庵来了。
东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素雅至极,首饰也无几件,行至室内唯一的镜前想看看自己的模样。铜镜中映衬出一个身量单薄瘦弱,眉眼略带几分愁怨的小娘子模样。
莫天雨生得不错,只是连着两年被关在这尼姑庵中,如今又到了议亲年纪,已是有些愁绪满肠了。幸好府中郭姨娘一直记着她,每每手上宽裕了便会求了太太送些吃食衣衫碎银给莫天雨,要不然这莫天雨在这尼姑庵里怕是连点盼头都无。
莫天雨前日得了郭姨娘的回信,心中言大姐姐莫天琪已经下了小定,所嫁之人罗锦玉正是莫天雨的心上人,想到自己的婚事远无着落,又被困在这方寸之间,心中郁郁,竟这么忧愁的去了。
东珠起床后别的先不管,只依着记忆去院子里打水梳洗,找出一套粗布衣裳,把头发挽起,将自己打扮利索了这才走出了院子。
见院子里两口大水缸的水也快见底了,东珠也不含糊,抡起水桶便去井边提水。
这儿会天蒙蒙亮,除了早起做饭的女尼,其他女尼都还没出来。
东珠见过来打水的女尼便及自然地同她打招呼。
“慧贤大师父早。”
慧贤与东珠点了点头,继续默不吭声地挑水。
慧贤大约30多岁年纪,是这间莲溪寺的大厨,平日里话不多,除了日常的诵经超度外,寺里大大小小的吃食都是要经她的手,人长得白白胖胖,做事不急不躁,在寺内人缘算是较好的了。
东珠没有与对方多攀谈,只是来回挑水,直到把院子里那两个大缸子的水都装满才算完。
然后又转道去了寺里的厨房,见慧贤正在灶下生火煮粥,她便拿起一旁簸箕和笤帚,开始打扫院子,把柴火垒到一堆,又把院子地面清扫干净,最后将女尼们用饭的桌椅摆整齐。
慧贤从厨下出来,见东珠刚把桌椅摆整齐,嘴唇动了动,最后只说了一句:“可以用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