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后涅槃:皇上请登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草荔
塔塔尔谴出几员地方上的将校,轮番去山谷口叫骂,叛军左军统领汪藏海按耐不住,率左军倾巢而出,冲杀出来,山谷中叛军在山谷中憋屈了这么几天,再加上前夜里的一场春雨,山坳里地势低,雨水全都倒灌进了谷中,潮湿憋闷,难受至极。见谷口部队开将出去,也顾不得什么法令,一窝蜂都跟着冲出去了。
山谷中一时杀声震地,喊声彻天,军旗摇弋,马啸嘶鸣。
塔塔尔依令行事,且战且退,退至三里开外,只听得三声炮响,山谷左侧乱石岗中杀出来一支军队,在叛军身后掩杀一阵,却并不追赶,掉头往山谷中冲将杀去了。塔塔尔不明所以,依令又退出三里,但见山谷上杏黄旗左右摇弋,山谷右侧桑林中尘土飞扬,杀声震天,塔塔尔定睛观瞧,只见山谷的向阳坡上又杀将下来一支铁骑,为首两员白盔白甲白袍小将军,一员执刀,一员挺枪,率几千骑兵疾驰而来,塔塔尔直当是援军来了,却见这支伏军来回在叛军中冲杀了几番,掉头又向山谷奔袭而去。
塔塔尔只得调转缰绳,继续向东南退去。
眼看着退至汉水边,塔塔尔心下一盘算,也已输足了十阵,随即传令让盾牌手于三军阵前设防,钩镰枪队蹲伏在盾牌手身后,谨防叛军骑兵队来突击,投石车周围一队队弓箭手弯弓拉箭,用箭雨飞矢抵住阵脚。投石车吱吱呀呀的给工兵拉下来,呼啦哨松手,一块块巨石咆哮着飞向叛军阵营。
塔塔尔部署停当,这才忙不地从怀中掏出占卜师交予他的锦囊拆开来看。
这只锦囊银丝鎏金,内中裹夹着一张羊皮,塔塔尔唤来一员随行小校,帮着他脱去了套在手上的穿山十字连环爪,这铁爪近可开膛破肚,远又能勾上铁链做暗器来伤人。
说是铁爪,其实只是外面用铁皮浇筑了一圈,内里是用迦南木雕琢而成。
这迦南木本是他们北狄一种特别的木料,传说当地有一种鸟叫迦南鸟。
五彩斑斓,喜欢吞金,当地人经常用一些粗制滥造金银饰品将迦南鸟引来放有迦南木料的地方,迦南鸟吞金的时候会流涎垂泪。
这沾到迦南鸟垂涎的迦南木在火中烧过后,刀砍不断,斧剁不折,甚是金贵。
塔塔尔将铁爪夹在咯吱窝下,把对折起来的羊皮捋平,只见一行娟秀的小楷齐齐整整的写着:
“但输得十阵,率三军杀将回去,来而不往非礼也,这连输十阵的憋屈,一股脑用刀斧回敬与叛军吧。”
塔塔尔读罢,这才明白云姬深意,原来讨逆军前日里初败,便是败在了孤军深入,轻举冒进,中了敌军埋伏。
占卜师大人照葫芦画瓢,也给叛军来了这么一出儿,只是诱敌长进不说,还埋下伏兵,半路上冲杀几番,把叛军阵脚冲散,令其首尾不能相顾。
占卜师大人令自己连输十阵,沿途丢下辎重,就是让本来就军纪不甚严谨的叛军只顾哄抢,哪还记得这是两军阵前对垒。
塔塔尔朗声长啸一声,令左右扯起冲锋旗,调转马头,前军作后军,后军作先锋,向叛军冲杀过去。
汪藏海连杀了十阵,虽然期间偶有两支游骑兵来冲阵,但是杀不及一时半刻,便兀自退去了,尽管自己统领的叛军被冲的七零八落,却来不及重新编排齐整,只是自顾自的一路掩杀讨逆军主力。
这时看讨逆军掉头杀将回来,才恍然自己中了人家拖刀计。回头再看,这时山谷中亦是火光冲天,杀声一片,萧太冲四卫和从斜午谷冲杀进去的朵兰铁卫合在一处。
在谷中来回冲杀,谷中叛军哭爹喊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坐阵中军的叛军首领周天佐率一支轻卫东突西进,轮番几次都没能杀出重围,只听得身边马弁说谷中有一豁口,叫斜午谷,便扬马挥鞭逃窜而去。
周天佐行至豁口,却正遇上从此杀将进来的蒙尔塔拉,蒙尔塔拉也不叫阵,挺起三停两刃尖刀,两脚一夹错马镫,朝周天佐砍了过去。
周天佐平举长枪一挡,哪想到这蒙尔塔拉两膀子百十来斤的气力,再加上这三停两刃刀本来就有的几十斤,直震的虎口发麻。
周天佐枪术本也精湛,本是杨家枪的嫡系传人,一招回马枪,杀遍西南地方鲜有敌手。只是这乱军阵中,无心恋战,调转缰绳,又朝山谷深处逃去。
蒙尔塔拉哪容得他脱身,唔呀呀一阵怒喊,拍马赶将上去。
眼看再有几十步刀尖就能捅到周天佐后心了,只听得头上哗啦啦一阵声响,蒙尔塔拉抬头一看,谷边山崖上劈头盖脸的滚落下来几块巨石,蒙尔塔拉催马躲闪了几步,却不成想谷中这时已是遍地的死尸,马腿一绊,躲闪不及,一块石头正砸在蒙尔塔拉肩头,铁卫将军一口黑血喷在马头,昏死了过去。
周天佐回头观瞧,见蒙尔塔拉连人带马被巨石压住,心中窃喜,心中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吐出,只见前方十几员小将挡住去路。
这一队骑兵顶盔戴甲,个个透着那么精神,不是别人,正是云姬的亲卫燕云十八骑,周天佐大喝一声,挺枪刺去,张顺拍马挺方天画戟迎了上去,周天佐枪挑南岳威震天,张顺戟刺北峦莫言逾,两人刀来枪往,枪来刀往十几个回合,张顺卖了一个破绽,周天佐哪里识得,探身去擒,张顺反身用戟攥一拖,正砸在周天佐脑门儿上。
周天佐一个趔趄从马上跌落下来,还待反抗,早被燕云十八骑用套索捆绑了起来。
周围叛军见主帅贝擒,纷纷弃械投降,其余负隅顽抗之众,也相逐被制服。
叛军右军统领王石赟从山谷深处赶来,眼看沙场上这般形式,不觉顿足捶胸,正欲咒骂几句,只觉得耳后呼嚓嚓一阵凉风至,本能的一低头,一道寒光从头顶掠过。
再一定睛观瞧,原来是塔塔尔率三军杀到了。
王石赟一口唾沫啐了过去,大声怒吼道:“小子,今儿就是你了,看刀。”话未落地,抡起朴刀横扫过去。
这王石赟也是甘凉道人士,本是打铁的出身,其实家道还算殷实,不过天性不是安分守己的人,见西南有叛军招募乡勇,便把老婆孩子送回了乡下,估赁了铁铺,卷起些细碎银子和兵器,投奔了叛军。
那周天佐是爱才之人,见王石赟颇有些武艺,更兼其深谙锻兵炼刃之道,便收在了身旁,这王石赟行事心狠手辣,起事至今,竟靠着杀人如麻坐到了右军都统的位子。
前日里云姬遣燕云十八骑假袭叛军后军粮营,事后周天佐虽然也瞧出来了端倪,但后军粮营毕竟还是让他放心不下,左思右想,让右军都统王石赟率军驻扎。若不是山谷中杀声震天,王石赟实在按耐不住,也不会领兵前来。
塔塔尔左手一拦,各位看官,你道那塔塔尔是铜手铁臂,怎能拦的下朴刀,那塔塔尔手上套着穿山十字连环爪,这铁爪莫说是朴刀,便是神兵利器砍剁上来,也未必能砸出一个豁牙儿。只见一个是抡刀挥鞭齐招呼,一个是左拦右挡防守固,塔塔尔看准王石赟一个破绽,一只飞爪扔将过去,正咬在王石赟胸口。
王石赟大喝一声,滚落下马,也不顾战马兵刃,一溜烟儿的兀自跑了。
塔塔尔瘪了瘪嘴:“最后一个来,竟是头一个先逃了。哈哈哈哈……”也不去追赶,捡起王石赟弃在地上的朴刀,带身后军士又杀回山谷中去。
讨逆军众将士窝着前日兵败的一口怒气,直杀的飞沙走石,昏天黑地,待到不及傍晚时分,几十万叛军死的死,降的降,首领周天佐被燕云十八骑擒拿,左军统领汪沧海更是被讨逆军一拥而上剁成了肉酱,只是右军统领王石赟不见了踪影。
王石赟跌跌撞撞逃回后军粮营,才发现这里早已经被劫,讨逆军的几名军校正在招呼军士清点缴获的粮草辎重,兵刃铠甲。
邪后涅槃:皇上请登基 第一百二十五章 班师回朝
王石赟心里苦苦的叫了一声屈,转头投身西北去了,此一去又埋下了一场塌天大祸,此是后话。
云姬着先锋营统领萧太冲清点三军,只是伤亡几百人,各营统领均不曾伤了一分一毫,只是朵兰铁卫的蒙尔塔拉将军,被斜午谷的落石砸中,但也只是受了肩伤,想来修养几日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云姬看蒙尔塔拉伤了臂膀,心里着急的很,又是端茶又是煎药,又央求十皇子妥为照顾。
十皇子见云姬如此关心这个相貌丑陋的男人,虽是百般的不乐意,无奈拗不过云姬三番四次的催促,更兼蒙尔塔拉又是为国平乱才受了伤,只得为其医治。
有十皇子针灸下药,蒙尔塔拉的伤势更是一天好过一天。
萧太冲见此役打的如此酣畅淋漓,也无话可讲。
莫车儿心里却在盘算着班师回朝之后,又是如何一般情景。
“我原本以为这场仗可能还会打的久一些。”十皇子的脸上显出了一些不舍。
在外的这段日子里,十皇子与云姬你来我往,相处的时分好,两人之间如今已是天雷沟通地火一般,只是两人的性格都不是那张张扬。
随军的人虽然心里都看出了一些猫腻,但是无一人提及此事。毕竟这样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好去评论的就是了。
“现在你倒是又抱怨了,也不知道当日我醒来是谁催促我赶紧打完仗好班师回朝。”云姬娇慎,战争结束了,如今心情也轻松了许多,倒是贫起嘴来了。
“身体现在好了,人倒是越来越调皮了。”十皇子看着这样的云姬,欢喜的不得了,只是回到朝堂之上时,就再也看不到这样的云姬了。
也许这次出来,真的应该久一点,再久一点……
“你说,这些我不在宫里的日子,宫里会不会已经掀起了什么惊涛骇浪,等着我回去把我淹没了?”云姬说,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此次回去,必定会掀起一番热潮,怕了?”万子然的表情里充满了宠溺,两个人都卸去了冷若冰霜的表情,交谈太过于轻松。
“万子然……”云姬的声音很小,但是这三个字却让万子然的身体僵硬了许久。
并非是身体僵硬,而是全身像是被什么咬了一般,从大脑到全身的每一处都麻麻痒痒的,心里十分舒畅。
“嗯。”万子然轻轻的应了,马车里,一张俊俏的脸缓缓的落在云姬的脸上。
不知道吻了多久,只是听到车帘被什么掀起,然后凌若的一张脸通红着出现在急速分开的两人面前。
“我只是想说,要不要在此歇息一下……”凌若幽幽的说,对于二人的做法,凌若当然是没意见的,但是凌若在车外叫了二人许久都没人应答,这确让凌若有了极大的意见,尤其是在担心的情况下掀开莲帘子,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情景,更是让人无处去吐苦水。
凌若一点都不想看,眼睛和心都不想。
“为何不出声?”万子然严肃的说,显然是在责怪凌若破坏了他的好事,刚才车里的气氛再培养起来,不知要花费多久的时间。
“我喊了,我都敲了车柱了……是你们两个太专注了没有听到……”凌若的声音有些中干不足,看了刚才的场景,脸上的红晕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下次不准掀帘子……”万子然执拗的要求道,云姬尴尬的嘴角抽了抽,还有下次吗?敢情刚才是万子然预谋已久的吗?
凌若知趣的放下帘子,空气里,似乎又只剩下了万子然和云姬两个人。
“其实我刚才是有话要说的。”云姬说着,与万子然稍微离开了点距离。
“什么?”万子然看到云姬如此认真,也跟着认真起来。两人像是在谈论自己婚姻大事一般的坐在车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若是有天我厌倦了朝堂上的纷争和后宫宫闱中的明争暗斗,想要离朝闲云野鹤,你可愿与我一起?”云姬的声音很轻,这明摆着是在勾引皇子与她一起私奔嘛,若是此事给皇上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生吞活剥了云姬。
“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有你在就好。”万子然说。
云姬小小的楞了一下,她怎么不知道,这个男人如此的会哄女人开心,这么会说情话?
云姬一直以为万子然是那种有些木讷的男人,不懂得浪漫。
应该说对于云集来说,古代的男人似乎都是这般的调调,但是看着现在的万子然,云姬真的很想要问他,是不是跟她一起从哪个地方穿越而来的?
只是这一切都像是玩笑一样的溜走了,时间缓缓的流动,一路虽是颠簸,更多的确实从云姬身上找到的温柔。
万子然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上还能找到这样具有女人特色的东西。犹然的记起了当年救治在火祭后醒来的她时,那个泼辣的女人,那个满脸泪雨梨花的女人,那个为了一口水而暴躁不安的女人,这一切似乎都像被烙铁烙进了心里,抹不去一般的深刻。
“想起什么了,笑的这么奸诈……”云姬看着万子然许久都不曾说话,却始终摆出一副欠打的笑容。
“其实那时候可以给你多喝一点水的,只是先前你太恶劣了,想要恶整你一番罢了……”万子然轻声的说,云姬此时才想到那时候自己刚醒来时发生的一切。
那时候的云姬绝对是想不到,现在的自己会和这个男人安静的坐在一个马车里,谈天说地聊私奔……
若是那时候就知道,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冲着这男人嘶吼,暴漏出自己那么恶劣的性格来。
“我就知道你那时候看我不顺眼,真心的想让我被烧死才是!”云姬恶狠狠的说,只是那时候,万子然真的救了他。
虽然是遵照皇上的旨意,但是毕竟是救了她一命。
“我以后不会欺负你了。”万子然说着,撩起了车帘,看着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空,望了很远的地方。
传说有个地方叫做海角天涯,若是哪一天,她真的厌倦了一切,便一起去寻找那个地方……听说到了那里的有情人都会终成眷属。
“这里的天空总是看不到星星。”云姬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却是黑压压的阴霾着,上面的浮云不断的移动,却始终看不到云背后的星星。
看不到星星的天空,就像看不到真相的事件一般让人觉得压抑。
“星星一直都在,只是藏起来了而已,睡一觉醒来,第二天,它就在天上看着你了。”万子然说着,下了车,并像云姬伸出了手。
萧太冲将一切皆看在眼里,但是这个直肠子生物对于一切并不是很好奇。
反倒是莫车儿将一切都记在心里。
这件事情他早已经以书信的方式传给了皇后,相信这次回朝,云姬这女人与十皇子都会受到严重的惩罚。
“小姐,咱们的水用完了……”绿蕊拿着水壶,倒过来摇了摇,却不见一滴水出来,转过身来对刚从车上下来的云姬说。
“喝我的吧。”万子然识趣的递上了自己的水袋。
“我也渴了,我的水也没了。”萧太冲傻愣愣的抢过水袋,一股脑的灌进自己的嘴里,若说是喝水绝对是表扬了他,那分明就是往肚子里在灌水。
云姬愣着看着这大汉一般的男人将半袋子水全部灌进了那个似乎填不满的肚子。
“十皇子又没有让你喝他的水!”绿蕊不满的争执道。
继续说下的冲动被云姬制止。
皇宫中,皇帝虽然先前让人给云姬带回了七日诀别散的解药,但是云姬的身子是否安好的情况却失踪没有人往回报。
他在宫中的担心的睡不好吃不好,就担心那孩子在那粗糙的战场上不知道爱惜自己。
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
边关的战事算是结束,可是三国的地域之争还没有结束。云姬灭的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边关而已。
本来,所有人都会以为,所有的事终于算是慢慢的拉上序幕了。
其实,只有皇上和云姬知道。
所有的事情才刚刚开始而已。
“容妃娘娘嫁到。”
乾清宫内,原本皇上对后宫的女人下了禁令,但是近些日子以来似乎一切都被人打破了一般。
“出去!”皇上的脸色很难看,显然,在想事情时被打扰是一件让人不快的事情。
“皇上……”容妃泪眼梨花,整张原本画好的精致面容却在此时被泪水渲染成了一张毁了的水墨画。
“朕说过,没有朕的准许谁都不许进乾清宫!”皇上的声音很大,显然情绪很暴躁。
一般我们遇到这样的人,定然是能躲多远就多远,但是偏偏有人要往钉子上撞……
“皇上,臣妾是来请旨的。”容妃行了礼,站在一边,在宫里时间久了,倒是忘记了刚进宫时学的那些繁琐的礼仪。
“哦?”皇上狐疑的看着容妃。
是谁说破镜重圆?是谁说有百分百的信任,现在看来,一切不过都是浮云一般,飘在天上,看到了却也摸不到,就算是你长了一双翅膀摸到了,又能如何呢?
邪后涅槃:皇上请登基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容妃被罚
你不能将那美丽的浮云占为己有,你只能看着,甚至连摸都摸不到。
容妃原本以为情绪暴躁的皇上此时会拒绝自己,听到皇上在等着她说下文,倒是显得她有些唐突了一般,并未反应过来。
皇上平日里哪里不知道后宫发生的那些个事情,但是身为一国之君,有些事情并非他都好去管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说吧,请好了旨意自己去领五板子的罚。”皇上的威严当然是不准许试探的,如今这般不过是杀鸡给猴看罢了。
“啊?”容妃显然依旧反映慢半拍一般的没有想通,只是听到了要去领五板子,感觉屁股已经开花一般的疼了起来。
人都说坐立不安,而容妃现在倒是有些站着不安了。
“占卜师走前,皇上曾让占卜师全权负责灯会一事,这些日子占卜师在前线一直奔波,灯会的事情便怠慢了下来,如今占卜师已在班师回朝的路上了,是否等占卜师回来便开始筹划灯会一事。”容妃领了罚,自知已经如此,便没有什么可不能言语的。
现如今的后宫之中,谁人不知云姬在皇上的面前已经失宠。
现在,满后宫都是些想要落井下石的人罢了,哪里有一个是真心对云姬的。
若说是没有害云姬心的人,怕是只有冷宫的那位神秘的女人了。只是当下这样的情况,不知那女人是否还会提点云姬一把。
“这件事朕已经交给皇后着手处理了,你若感兴趣,可以帮着皇后一起打点就是。”万璟迁阴黑着脸继续说道:“以后在朕面前,不要提云姬的事情。”
容妃的身子本来一颤,现在又是一愣。声音失真的应了:“是。”然后身体僵硬的退出了乾清宫,到离开时,手还微微的颤抖着。
容妃无法揣测圣恩,但是现在看来,云姬却是已经在皇上面前失宠了,此事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眼看着从此以后,要皇后在这后宫之中独大明显的有些心有不甘。
领了板子,容妃成了后宫的宫女太监们最近的话题人物。
“你不知道,当时她的表情,那个凄惨啊,我听我小姐妹说,皇上这可是第一次惩罚妃子,没想到竟落在了容主子的身上。想必现在宫里的其他主子都拿此事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柄呢……”
一个小宫女对小太监咬着耳朵说着,并未注意到容妃正带着侍女站在不远处,甚至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就是,这宫里什么都能要,就是不能要脸。咱们奴才整日不要脸的对着主子说奴才如何如何,主子但凡有一点不顺心便将我们责罚一顿,现如今皇上倒是开了又一个先例了,原来这妃子若是不听话也要被皇上赏板子的……”小太监也跟着一起起哄,几个人就这样嬉笑着,谁都没有注意到靠近来的容妃。
“娘娘……”容妃的侍女在一旁脸色难堪的看着容妃,今日的事情一定要让她发泄出来不行,不然晚上回到殿里便是又要闹上一晚了,到时候殿里的宫下人今天谁都别想要睡觉了。
“给我把那几个小蹄子掌嘴!撕烂她们的那张嘴!”容妃现在已暴跳如雷了一般,看着现在这些小宫女小太监都敢欺负自己了,心里更是苦涩。
原本今日去乾清宫是想试探一下皇上对云姬现在的态度,却试出了皇上对皇后的宠爱。
来回来去,后宫的权利还是落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
“怎么,妹妹去乾清宫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还不让人说了,不知是否得到了皇上的宠幸啊?”绮妃的声音里充满了讥笑和讽刺。
“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学宫里的小女子一般在皇上面前泪雨梨花的,听说从乾清宫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的像是被打了一般,妹妹的妆颜可真是精致不已啊。”绮妃显然不准备就这样放容妃走,几番奚落下来,倒是觉得没意思了。
“姐姐也不必介怀,这宫中你来我往的,日子过久了倒是觉得没意思了,不过若是天天有姐姐的这档子事传进耳朵里,到也是一种乐趣也说不定,姐姐你说是吧。”绮妃轻笑,看上去好像和容妃是多好的姐妹一样。
“哈哈……”容妃嬉笑道:“我当皇上是开玩笑呢,想不到是真打啊……原本今日看着姐姐进乾清宫的时候,本想看看结果跟着效仿一番呢,看来这可是效仿不来的,妹妹我弱不经风,这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那五板子。”
“哦!别说是五板子,就是一板子打在我身上,想必我也会疼得窒息过去呢……”绮妃的话语越来越尖锐,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狰狞。
“不要高兴的太早,你可知道皇上今日与我说了什么?”容妃挑了一下眉,只是轻轻的瞥了一下站在旁边奚落自己的绮妃。
“什么?”绮妃当然想知道,她猜,大概是一些训斥的话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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