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园俏媳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楚
陆铃眨眨眼:“姑姑,您肯定记错了,我们不当初说的一成可是楚家所有产业的一成。二叔,您说我说得对吗?”
楚东本就只有一个妹妹的,从小就疼爱不已,现在楚家开始赚钱了,日子好起来了,他自然不愿意亏待这个妹妹。所以,忙点头说道:“当时妹妹说要一成,大嫂答应下来时,说的可是楚家所有产业的一成。所以,妹妹得到三千三百两这事儿没错啊。”
楚娇还想要说什么,却被这些侄子侄女你一句我一句的堵回去了。
最后,陆铃把四个木箱子拿了出来,里面的银票她全都分好了。楚家大房的自然给了一家之主楚舜华,二房的给了楚东,公中的留在陆铃手中,剩下一个装着三千三百两银票的给了薛根山。
只见姑父拿着木箱子的时候,双手都有点颤抖了。要知道,他可是从未拿过这么多银子。
楚东打开两个巴掌大小的木箱子,从中拿出了三张一百两的银票给楚柏宁:“这是給你们小家庭的,日后需要买什么就买,可不要亏待了你媳妇和孩子们。”
又给了楚柏静三百两:“你经常在外面跑,身上也留一点银子傍身。”他看了一眼自家老二,其实很想说,所有时间赶紧去买一些东西送给云珠,然后把她娶回家。
只是,儿子退了一次亲,现在每次和他提起这些,他都有点不耐烦,要不然就是拒绝。所以,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就算自己和妻子很满意云珠这个姑娘,也得儿子自己点头答应了。
至于家里的一对龙凤胎,每人给了二十两。
阿媛看着手中二十两的银票,撇撇嘴:“爹爹真偏心。”
楚东闻言,笑着说道:“阿爹给你攒嫁妆呢。”
大家闻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陆铃说道:“公中有九千多两,我就想着在附近继续买庄子,买田,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除了给公中买,她觉得大房也需要买一些田地。
再多银子又如何,粮食才是人之根本。
楚东说道:“这些你做主就是了,我们都相信你。”
晚上,陆铃和楚舜华商议了一番,现在花繁玥也是大房的姑娘,所以她们要开始为她攒嫁妆。虽然到时候她出嫁了,公中会准备一份和阿媛一样的嫁妆,可陆铃还是觉得自己作为娘家人的要私底下给她准备多一点,这样日后底气才会更足。
楚舜华听了妻子的话,说道:“我瞧着那丫头暂时没有成亲的打算,以后你每一次拿到分成就给她一千两银钱让她自己攒起来。至于嫁妆,你看着准备,庄子,良田,珠宝首饰,店铺这些都要准备。虽然说是半路认来的妹妹,可也是我楚家的姑娘,万万不能亏待了。”
说完后,他拿出了一个木盒子:“里面有些银票,你看着要给家里添置一些什么,莫要节省,该花的便花。”
陆铃打开一看,发现里面一叠千两的银票,她数了数,足足有一万多两,她眼睛都睁大了,问道:“你哪里来这么多银子。”
楚舜华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贩卖私盐。”
闻言,陆铃朝着他腰间狠狠掐了几下,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咬着牙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楚舜华,你疯了,贩卖私盐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楚舜华笑着撩起她因为激动而散落在脸颊上的秀发,低声说道:“放心吧,我很小心,就算查也不会查到我头上,再说了,朝廷这么多蛀虫,我若是不这样做,很多地方有人连盐都吃不起。”
陆铃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和谁一起做的,尾巴扫干净没。”
楚舜华低声说道:“和柳青河一起做的,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何会在定县待这么长时间。”看到妻子气得发飙了,楚舜华瞬间觉得很开心。
她越生气,就表示她越在乎自己,这是好事儿。
陆铃听到柳青河三个字,恨不得现在就去定县把人拉出来狠狠打一顿。她丈夫以前多好的一个人啊,现在居然学会做这样的事了。历朝历代对贩卖私盐的人都是严处的,达到了一定的数量,就是灭族的死罪。
楚舜华低声说道:“别生气,我们不是从朝廷的盐矿手中拿盐的。年底时柳青河无意中发现了一处盐矿,我们两人合计了一下,没有上报,自己开采了。用的都是信得过的人,开采的数量也不敢过大,担心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你别担心,我们两个都不是蠢货,会注意安全的。”
陆铃把那木箱子合上,随便扔到床边,然后自己躺在床上盖上被子睡觉。
楚舜华看到娘子生气了,忍不住叹息一声,随后放好盒子,掀开被子躺下来抱着妻子低声说道:“盐太贵,很多地方的人连盐都吃不起,我和柳青河这样做除了是真的想要赚钱外,更多的是希望百姓们可以吃上便宜一点的盐。我们若真的唯利是图,也不可能好几个月了,才赚到一万多两。”
盐矿很大,可以开采很多盐,可是他们都不敢冒险。所以,只能悄无声息的,慢慢开采。
陆铃叹息一声:“你这些银子是把自己的脑袋勒在裤腰带上才赚到的。”
“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他还想要和妻子长长久久在一起呢,还要生儿育女呢,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出事。
陆铃知道事情都发生了,自己是不可能阻拦了,只能叮嘱他们一定要小心。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看到床头上的木盒子,瞬间觉得,这些银子真的很烫手。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把怒气平复下来,然后把这些银票都拿了起来和昨天分到的银票都放到一起。
她想着,这些银子要尽快花出去,还要花得悄无声息,不为人所知。
盛世田园俏媳妇 第191章丧妻
因为是五月初五,所以楚家给长工们一天假期,让他们都回家去过五月节。
虽然张氏和花繁玥不在家里,节还是要过的。陆铃他们一早起来就开始包粽子了。糯米和绿豆,红豆都是前一天晚上就泡好了,粽叶也洗干净了,陆铃早上起来就带着人在厨房切肉,然后放去腌半个时辰。
陆铃不会包粽子,坐在二婶身边跟着她学了一会儿。很快便上手了,刚刚开始时还包得一头大一头小,多包两条,越包越好看了。
楚二婶,陆铃,霞姑带着几个婆子和丫头一起帮着包粽子,一共包了两百多条粽子。这一天早上楚家的两个大灶一直都没有熄火,粽子一直熬到申时初,足足熬了两个时辰才堪堪把一百条粽子熬熟透。
把一百条粽子捞起来,又把剩下的放下去继续熬。
霞姑笑着说道:“这一次啊,要熬到今天晚上了了。”粽子熬得时间越长,里面的糯米就越好吃。特别是把中间的那些肉都熬烂了,吃进去时真的是香软可口。
陆铃笑着把粽子分成好几份,然后让张桉兄弟两人驾着车送去醉颜坊给颜一她们。另外一份送去苏翊暗中值下的宅子,张桉只以为是送去给三少爷的同窗,所以也没有多问。第三份是送去给闵春红,第四份是送去给族学里的女夫子家。第五份送去给章家,虽然知道对方不稀罕,可自家既然包粽子了,还是五月节,两家是合作伙伴,自己送去了就是心意,人家稀罕不稀罕就是他们自己的事。
村子里的则是陆铃亲自去送,送了一份给云叔祖家,一份给里正家,又给族学里的三位先生送了一份去。
因为张氏和花繁玥不在家,这个五月节一家子都过得不带劲,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过了五月节,陆铃去找了苏翊,让他给自己弄一个假的户籍。
苏翊好奇问道:“你要假的户籍作甚?”阿狸还是第一次主动让自己帮她的忙,他不可能会拒绝,可他很好奇阿狸为何要用假的户籍。
陆铃说道:“我想要买田,却不想被人知道是我。”
“你要买多少田?”苏翊亲自帮她倒了一杯茶,问道:“是在定县买?”
陆铃嗯了一声:“日后我夫君肯定要当官的,可是这名下的产业太多了,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我担心对他不利。倒不如直接用一个假的户籍,自己在幕后操纵这一切。”
苏翊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这事情交给我吧。”
两天后,陆铃拿到了假的户籍,上面写着的名字却是叶毓。这让她怔愣在当场,很想问一声送东西来的柳芯,为何要用叶毓的名字。话到嘴边,她最后还是忍住了。
柳芯笑着说道:“楚娘子,我家公子说了,你上次送去的虾酱很好吃,问你还有没有,若是有的话给一坛属下带回去。”
陆铃抿唇浅笑:“你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拿给你。”
陆铃搬来一坛大的交给柳芯带回去。
有了户籍,陆铃办事就方便多了。她把楚舜华给自己的银子全都在定县秋明镇季家村以叶毓的身份买了上等的水田。连着庄子一起,两千五百亩,连带着现在田里的稻谷一起,一共花了一万八千里两。
秋明镇季家村全村的上等水田都属于她的了,水田原来的主家就是季家村的人,这些水田都佃给了季家村的村民种。她买下这些水田,至于下一季要不要换人种,还需要看季家村的村民的意思。至少,这一季已经佃给他们了,按照原来的主家订下的要求就是,季家村村民拿收成的三成粮食,七成是主家的。主家这七成粮食还需要交纳赋税。
她买了两个懂得算账的男子放在了庄子上,这两人是兄弟,大哥叫叶显,弟弟叫叶力。让他们两人以后负责收粮,还有管理季家村庄子上的事情。
陆铃把买田的事情告诉楚舜华,他听了后只是嗯了一声:“银子给了你,你喜欢如何就如何花,反正每个月柳青河都会结算银子给我。”
“我看中了平乡镇一处庄子,一共有五百亩水田,庄子后还连着一片山林。我想着买下来作为大房的产业,只是对方要价有点高,要五千两。”
楚舜华问道:“既然喜欢那就买下来,不够银子我去帮你弄来。”
陆铃翻白眼:“我说你这么有手段,为何以前家里过得这么清贫。”我给你弄来?当真以为银子是天上的大风吹来的。
楚舜华一笑:“以前若是日子过得太好了,会招人猜疑。只要不缺吃不缺穿就好了。可是现在不一样,我娶了一个金娃娃回来的,我娘子的手可以点石成金的,我为何还要藏着掖着。”
“敢情你是在利用我洗白你赚来的那些银子。”陆铃冷哼一声:“太贼了。”
楚舜华哈哈一笑:“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他知道她有野心,他想要帮助她实现她的野心就需要很多很多的银子,所以,他只能和柳青河一起合作了。
“我要赚多多银子给娘子买花戴。”楚舜华捏了一下妻子的鼻子。
陆铃笑着扑上去抱着男人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真乖。”
楚舜华:“...。”
陆铃挂在他的身上,叹息一声:“阿娘应该到庆阳府了吧,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楚舜华也觉得奇怪。
庆阳府:
楼青衣和张氏一行人下了船后就直接骑马赶路,这一路上可谓是披星戴月。终于在五月初六这一天赶到了楼家。
楼青衣想着要把自己找到亲姐姐的消息告诉妻子,也想要看看妻子现在到底如何了。一路上,他是真的归心似箭。可是,当他回到楼府外,看着挂满了白布的府门口,看着上面挂着的白灯笼。
他只差没有从马背上滚落下来,他不可置信的朝前走去,总觉,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快步上前揪着一个护卫的衣领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护卫看到是家主回来了,忙说道:“家主,郡主,郡主去了。”
张氏和花繁玥也忍不住愣住了,她们赶紧上前,只看到楼青衣像是一个疯子一样朝着家里狂奔。花繁玥和张氏见状,也快步跟了进去。两个护卫都知道这是家主带回来的人,谁也不敢去阻拦。
管家秦户看到家主回来了,红着眼上前说道:“家主,郡主三天前产下小少主后因为血崩,去了。”
楼青衣这段时间来精神一直都紧绷着,现在回到家中又听到这样的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眼前一黑,便晕倒了。
张氏见状,忙上前把自己弟弟搀扶住。
她看着棺椁里躺着的脸色苍白的女子,她从未想过会在这样情况下见到自己弟媳:“我无数次做梦,梦到我弟弟还活着,梦到他成家了。可我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你相见。在来的途中,我幻想过你因为摔了一跤在床上躺着,却能笑着喊我一声姐姐。”
“我不怕你在床上躺着,因为我有一个医术很高的女儿,我想,有她在,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为何就不等等我们。”
“你知道吗?我是多么多么的感激你,陪在我弟弟身边十多年。我多么感激你,爱了他十多年。我想着,你和他一样从小没了爹娘,等见到你后,我一定会好好的疼爱你,护着你。我想着,告诫家里的孩子们,让他们要敬重你这个舅娘。”
张氏说着说着,眼泪忍不住落下。
为何,活着就这么艰难。
为何,想要两全其美就这么难。
昏迷了一天后醒来的楼青衣在小厮的搀扶来到灵堂,想不到却听到了姐姐这样的一番话。他自己的眼泪也忍不住落下,挣开小厮搀扶的手,他一步一步朝着灵堂走去。
一双脚,如同千斤重,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的苦难。就像是,有人在下面紧紧的拉着,拉着,他很用力,都抬不起来。
他走到棺椁前,看着躺在里面,像是睡着了的女人。她的容颜依然很美,很美。就像是,十多年前他们初相见时。
只是,十多年前的她,是鲜活的,懂得冲着自己笑,懂得对自己撒娇。懂得,哭泣,懂得生气。
现在,她却静静的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了。
他伸出手,轻轻触碰她的脸,低声说道:“娘子,我回来了。”
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我再也不外出了。
只要你醒来,我以后只在家里陪着你,守着你,哪里也不去了。
娘子,看看我,可好。
他在心里不断的呐喊,恳求,只可惜躺在棺椁里的女子连眼皮子都不动一下。
楼青衣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娘子,我找到姐姐了,你起来看看,起来看看好不好。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很温婉。你说过,若是找到姐姐后,会和我一起孝顺姐姐的。娘子,我阿娘在我被人拐走后已经不在了,我就只有你和姐姐还有孩子了,你怎可以和阿娘一样,不要我了。”
花繁玥怀中抱着一个小婴儿走了进来,看到在灵堂上哭泣的姐弟两人。她又看了看怀中的婴儿,有点心酸,眼眶也红了,莫名就想要跟着一起哭。
可,想到自己查到的事,她忍不住说道:“舅舅,莫要哭了,舅娘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与其在这里哭泣,倒不如把凶手找出来,为舅娘报仇。”
楼青衣和张氏闻言,转身看向抱着孩子的花繁玥。
楼青衣用沙哑的声音沉声问道:“阿玥,你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花繁玥看了看怀中的孩子,随后说道:“我为表弟检查了身体,发现表弟出生的时候就从母体里带了毒素出来。我心中怀疑,便来为舅娘检查检查了一番,发现舅娘是因为被人下毒了才会导致早产,最后血崩而亡。若非我来了,这孩子也活不到满月。”
一句话,让楼青衣和张氏都忍不住全身颤抖。
张氏忙走到花繁玥身边,看着那皱巴巴,瘦小的孩子,问道:“孩子现在如何了。”
楼青衣也带着几分紧张看着花繁玥,现在妻子没了,孩子可不能再出事。
花繁玥说道:“有我在孩子不会有事,舅舅还是打起精神来,找到杀人凶手吧。在孩子稳定之前,我会留在这里,舅舅就不需要担心孩子的问题,我会把他照顾得很好。”
楼青衣双手紧紧握着,关节都发白了,手心也滴血了,他还是不愿意松开。妻子摔跤并不是致命,而是被人下毒了。他强忍着心中的痛苦,以雷霆手段开始清查这件事。
最后发现,给妻子下毒的人居然是她身边的嬷嬷。
楼青衣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嬷嬷,双眼冰冷,沉声问道:“为何要这样,阿雅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对她下毒。”阿雅从下失去爹娘,是嬷嬷在她身边照顾她长大,阿雅多次和自己说过要给嬷嬷养老送终。
可,就是这么一个看着阿雅长大的女人,最后亲手把阿雅送下地狱。
嬷嬷听了后,哭着说道:“家主,老奴只是看到郡主昏迷不醒,然后有人介绍了神医给老奴认识。老奴牵挂郡主,无奈之下只能把神医找来,郡主是在喝了神医开的药后才动了胎气的。老奴真的不是有心要害郡主的,她是老奴看着长大的,比老奴自己的命还重要,老奴宁愿死的人是自己也不乐意看到郡主出事。家主,老奴真的不是故意的。”
嬷嬷说完后不断的朝着地上磕头,最后把自己磕得头破血流,楼青衣也没有让她停下:“谁让你自作主张,谁允许你给她喂药。狗屁的神医,去他娘的,那就是杀人凶手。”
想到阿玥说的,阿雅之所有会昏迷不醒,是因为每天有人在阿雅喝的药里动了手脚。阿雅被人喂了那些药,才会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
楼青衣最后还是处死了这个从小就看着阿雅长大的老嬷嬷,然后把侍候阿雅的所有吓人全都处死了。他的阿雅死了,皆是因为这些奴婢护主不力。
平阳郡主下葬后,楼青衣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两天时间不吃不喝,只是看着郡主的画像发呆,落泪。
张氏心急得不行,多次来敲门,都被楼青衣无情的呵斥了。说谁也不想见,让大家都不要去打扰他。
花繁玥见不得自己阿娘受委屈,见不得阿娘担心。
把小宝给阿娘后,她低声说道:“您不要担心,我去看看舅舅。”
张氏叹息一声:“阿玥,说话语气不要这么冲,你舅舅他心里苦。”他处罚了那些护主不力的下人,然后又开始惩罚自己,觉得若是自己不去岭南,阿雅就不会出事。
他这是没了生存下去的念头,想要陪着他的妻子一起去死啊。她是真的担心他会出事,担心到吃不下,睡不着。
花繁玥到了楼青衣的书房外,看到一脸担忧的管家秦户正在书房外走来走去。
秦户看到花繁玥来了,忙上前说道:“表小姐,您赶紧帮忙劝一下家主吧,他两天不吃不喝了,老奴真的担心他熬不住了。”
郡主才刚刚走了,家主又这样。这楼家,眼看着就要散了。
花繁玥点点头:“秦叔,你帮我去外面守着门,不让任何人进来,我有些事想要和舅舅说。”
秦户闻言,连忙点头:“您说,老奴在外面帮你守着门。”
他并不知道花繁玥是张氏的义女,本以为是亲生女儿,所以觉得甥舅独处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便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推下了。
花繁玥没有敲门,而是直接一脚把门踢开了。
正要离开的秦户听到声音转身一看,就看到表小姐彪悍的样子。他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嘴赶紧去守着院门。
花繁玥力气不小,直接把门踢开了。她走进书房,正好看到卷缩在一旁哭泣的男人。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楼青衣时,他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和熙,让人瞧见后觉得很温暖。短短一个月时间,他却变成这个样子了。
楼青衣看也不看花繁玥,依然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花繁玥蹲下来,低声说道:“舅舅,若非途中发生那些事,我们本可以来得及救舅娘的。您难道就不想一想为何会遇到水匪?据我所知,恒河到苍梧的水路已经有好几年未发生水匪的事了。我们不多不少,正好被围困在船上两天时间。”
楼青衣听了后,抬起头看着她。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里很平静,可是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这几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觉得生不如死,所以很多事都未曾去想,甚至就连去追查幕后真凶的心思都没有。
他什么也不去想,只想闭上眼,然后等着阿雅来找自己。
可是现在,他心中所想却被打破了,甚至说,心中渴望的平静却被阿玥以一双带满了血腥的手用力把撕开了。她在告诉自己,妻子的死背后牵扯着太多太多的算计。
他不想去回想,不想去知道太多,只想要,安静的陪着妻子。
现在看来,却是奢望。
只听到她继续说道:“从苍梧下船走陆路,遇到了山崩,挡住了去路。我们前前后后被耽误了四天时间。这一切,都是有人计划好的,就是不想您回来。或者说,对方还想要您的性命。”
花繁玥说完后,叹息一声站起来说道:“舅舅,您自己想清楚吧。还有就是,宝儿还需要您这个当爹的保护。他是舅娘拼尽一切生下来的孩子,希望您莫要寒了孩子的心,也莫要辜负舅娘的一片爱子之心。”
她很担心舅舅会把舅娘的死怪在自己身上,也怪在宝儿的身上。若是这样,宝儿在失去娘亲后,又不得爹爹的喜欢,真的太可怜。
张氏看到花繁玥回来了,忙问道:“如何了,如何了。”
花繁玥拍拍张氏的手,低声说道:“阿娘。放心吧,我相信舅舅不是那么懦弱的人。何况,宝儿还需要他这个当爹的保护呢。”
张氏叹息一声,轻轻的抚摸着襁褓中孩子已经开始变得白皙好看的小脸蛋。
花繁玥看了看张氏的样子,心中想出一个主意,低声在张氏耳边说了几句。张氏闻言,抬起头看着花繁玥:“这样行吗?若是被你舅舅知道,估计会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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