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少女

蒋建国十分无奈，却也真的不敢靠近。
此时，关敏儿开车过来，打开车窗对陈一诺做手势：“行李，行李！”
陈一诺从玛莎拉蒂后备箱里将关敏儿和秦飞飞的行李箱拿下来，放到自己车上，然后拉着秦飞飞离开：“蒋叔叔，我们赶着去机场，先走了啊。”
“诺诺，带她去看看医生……”蒋建国大喊。
“好，您放心。”陈一诺回头应了一声。
关敏儿等秦飞飞和陈一诺上了车，特地打开驾驶室的窗户，笑眯眯的跟秦建国打招呼：“蒋叔叔好，蒋叔叔再见！”
……
“消消气。”陈一诺打开一瓶水递给秦飞飞。
秦飞飞接过来，咕噜咕噜一口气就喝掉了半瓶水，剩下的水淋在自己头上，浇灭心头的怒火和身上的汗水。
“手没事吧？我们先去医院看看？”陈一诺关切的问。
“不用，一点皮外伤。”秦飞飞吁了一口气，“直接去机场吧。”
“好，到了机场我给你处理。”
陈一诺知道秦飞飞的脾气，表面上看着冷酷，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可是遇到这种事，谁能毫无感觉？这会儿若是再百般周旋，她心里反而更不舒服，所以直接去机场也好，旅程开始，她的烦恼也就能忘了。
“蒋叔叔厉害啊，找到女朋友一个比一个年轻，刚才那女孩95后吧？比我们还小。”关敏儿嬉皮笑脸的说，“还有啊，蒋叔叔出手可真大方，那姑娘才跟他半年就买玛莎拉蒂，哎，可惜我是你闺蜜，要不然……”
“关贱贱你闭嘴！！！”陈一诺踹了一脚驾驶座的座椅后背。
“怎么着？你想去给蒋建国当小三？”秦飞飞没好气的说，“去啊，他刚甩了那个脑残妞，你赶紧的，趁热打铁！”
“好啊好啊！”关敏儿笑眯眯的点头，“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要是当了你后妈，你家的财产就不会流失了，兴许你跟你爸的感情也能好起来。”
“靠！”秦飞飞气得直咬牙，“趁你还没上位，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把你干掉？”
“我支持你。”陈一诺揽着秦飞飞的肩膀，“等会儿在路上我们找个地方下手。”
“啊，我好怕啊，我要喊救命了！”关敏儿抖动着她那丰满的胸脯，故作惊慌，“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你们就用我最喜欢的方式弄死我吧！！！”
“什么方式？”秦飞飞脱口而出。
“废话，她那德行你还不知道？”陈一诺在秦飞飞耳边说了几个字，秦飞飞马上“呸”了一口，随即又忍不住大笑，“关贱贱你骚死算了！！！！！”
“现在心情好了吧？不生气了？”关敏儿得意的笑了，“姐姐我做事业没你们行，但是哄女人跟撩男人，那可是天下第一！”
“德行！”陈一诺笑着低喝，“好好开车。”
“放心，十年驾照，零事故，老司机！”关敏儿一脸骄傲，“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飞飞，今天这事儿主要因为那妞儿没脑子，蒋叔叔一收到消息就火速赶来，二话没说就把那妞儿给甩了，说明他最在乎的还是你，你就不要生气了。”
“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跟他有一腿。”秦飞飞眉头一皱，“老帮他说话！”
“我只是实话实说。”关敏儿好脾气的笑笑。
“行了，闭上你性感的大嘴，好好开车。”陈一诺又踹了关敏儿的靠椅一脚。
“老大发话，遵命！”关敏儿做了个敬礼的手势，随即又对着镜子抿了抿唇，自恋的问，“诺诺，你看我这个口红颜色好不好看？二号小狼狗送的。”
“你嘴唇性感，涂什么颜色都好看。”陈一诺向她抛去一个媚眼，“不过现在已经十点五十了，你要是再不开快点，我们可能赶不上飞机了！”
“啊，我差点忘了……”





老少女 第五章 天生狐媚
车子加速，往机场飞驰而去。
音乐响起泰勒的《iknewyouweretrouble》，狂野而霸道的音乐节奏，让人暂时忘记了烦恼。
秦飞飞的手机在响，是蒋建国打来的电话，她打开车窗，在凌冽的夜风中将手机丢了出去：“要换号码了！”
陈一诺没有劝她，只是亲昵的揽着她的肩膀，转移话题道：“蓝曦说东京最近多雨，天气有点凉，等会儿到了机场穿件外套！”
“好……”
***
飞机上，有个男人想加陈一诺的微信，陈一诺婉转的拒绝了，那男人还纠缠不休，陈一诺正要说话，关敏儿大胸一挺，拦在前面：“先生，你想加她微信，得问过我同不同意。”
“你是？”那男人好奇的看着关敏儿。
“我是她女儿。”关敏儿笑嘻嘻的说。
“噗”秦飞飞一口苏打水喷出来，呛得不停的咳嗽。
“啊？”那男人惊呆了。
“她是我后妈。”关敏儿挤眉弄眼的坏笑，“我们出来的时候，我爸让我好好盯着她！”
“呃。。。。”那男人不可思议的看着陈一诺。
陈一诺笑而不语，秦飞飞翻了个白眼，又来了，关贱贱撒谎从来不打草稿。
男人马上退开，再也不敢骚扰陈一诺了。
关敏儿凑上前问：“帅哥，要不你加我微信吧，我没有男朋友。”
“咳咳！”秦飞飞刚喝进去的水又差点喷出来。
“哈哈……”陈一诺忍不住笑了，关敏儿这个活宝，总是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我，我手机没电了，谢谢。”男人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唉，有缘无分啊！”关敏儿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回头对陈一诺抛了个媚眼儿，回到座位上，低声对陈一诺说，“宝贝儿，不用谢我！”
“瞧你那瑟样儿！”陈一诺捏捏她的脸颊。
“喂喂喂，妆花了。”关敏儿揉了揉脸，“我去洗手间补妆。”
……
五分钟后，回到座位上的关敏儿宣布，她刚才勾搭上了一个空少，互加了微信。
秦飞飞一脸鄙视的唾弃道：“你浪死算了，见一个收一个。”
“人家武则天后宫男宠三千，我这才哪儿到哪儿？”
关敏儿对那帅帅的空少送去一个飞吻，那空少脸一红，羞涩的低下了头。
陈一诺和秦飞飞相视一笑，见惯不怪。
关敏儿长得天生一副狐媚样儿，再配上d罩杯大胸和性感的衣着打扮，走到哪儿都能吸引到男人，不过她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个子矮，才156，所以不管什么场合都要穿着十寸高的高跟鞋。
秦飞飞正好与关敏儿相反，身材高挑，还有一张精致的脸，不过她略微有些消瘦，分不清正反面的胸，清爽利落的短发，冷酷的表情，犀利的眼神，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跟她搭讪。
这两人一阴一阳，一外一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
东京的夏天，刚刚还阳光灿烂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酣畅淋漓，潇洒随意，带着清凉的风，吹湿了行人的衣衫。
蓝曦从法院出来，白底小兰花的棉衣长裙被溅了很多水，她无暇顾忌这些，打着伞走到路边去叫出租车。
“嘟嘟”身后传来汽车喇叭声，文少辉开车停在蓝曦身边，探出头说，“我送你去机场。”
“不用了，我打车。”蓝曦婉言拒绝。
“带陈一诺她们去镰仓别墅住吧，那里清静，适合聚会。”文少辉递出来一串钥匙，“十周年聚会，玩得开心点！”
“我们住酒店就好。”蓝曦客气的回应，“你不是要去接龙龙吗？赶紧去吧。”
“蓝曦，你怎么这么固执？”文少辉皱眉，“你闺蜜来东京，你就打出租车去接机，还带她们住酒店，是不是太寒酸了？你让我面子往哪儿搁？”
“我们已经离婚了。”蓝曦扬起手中的文件袋，“我怎么招待我闺蜜，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你……”文少辉无语了，结婚十年，蓝曦永远都是这幅温开水的性子，他们两连吵架都吵不起来，就连发现他出轨，她也只是平静的提出离婚，财产都不争，只是要了孩子的抚养权。
文少辉本来有些犹豫，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视若珍宝，怎么可能给她？可是后来想想，除了她，还有谁能照顾好孩子？她性格软弱，容易掌控，以后等他把家庭安排好，再把孩子抚养权要过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就同意了。
趁着现在暑假，文少辉想要趁此机会好好弥补儿子，带他去欧洲游，所以今天去接龙龙，也让蓝曦放放假。
事实上，这十年，除了每年一次的姐妹团聚会之外，蓝曦几乎是全年无休，所以每年的聚会，文少辉都很支持。
“车来了，我先走了，记得准时接龙龙。”
蓝曦打到一辆出租车，收起雨伞，上了车。
文少辉看着出租车离开，无奈的摇摇头，关上车窗，径直去往儿子文少龙的学校。
在他看来，蓝曦这种骨气并不是什么值得欣赏的优点，而是冥顽不灵，难怪越是相处久了越觉得无趣。
……
蓝曦上了车才发现自己的衣裙被飘洒的雨水淋湿了，她用纸巾擦拭胸前的衣服，计程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盯着她，脸色露出猥琐的坏笑，用日语说：“你皮肤真白，胸真好看。”
蓝曦眉头一皱，抬目扫了一眼司机名牌，然后盯着后视镜里司机的眼睛，严肃的宣告：“吉田正二先生，根据《宪法》第38条规定，公民的人格尊严不受侵犯，禁止用任何方法对公民进行侮辱、诽谤。
根据《民法通则》第101条和第120条规定，公民享有名誉权，公民的人格尊严受法律保护，禁止用侮辱、诽谤等方式损害公民的名誉；公民有权要求停止侵害，恢复名誉，消除影响，赔礼道歉，并可以要求赔偿损失。
根据《妇女权益保障法》第39条规定，妇女的名誉权和人格尊严受法律保护，禁止用侮辱、诽谤、宣扬隐私等方式损害妇女的名誉和人格。
根据《刑法》第四十四条规定，“猥亵他人的，情节恶劣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




老少女 第六章 蓝曦
一口气说完这些，蓝曦郑重其事的命令：“现在，请你马上诚恳的向我道歉，然后在路边停车，否则，我会起诉你！”
“呃，我，我……我只是开个玩笑。”计程车司机慌忙道歉，“您是律师吧？对不起，您别生气……”
刚才蓝曦从法院出来，现在又将这些条例说得如此清晰，司机误以为她是律师，所以有些害怕。
“停车！”蓝曦低喝。
“是是是。”计程车司机马上把车停在路边，还说，“车费就不用了，就当时给您赔罪吧。”
蓝曦坚持支付车费，下了车，严厉的警告：“吉田正二，工号xz3348，我会保留向你公司投诉你的权利，日本关于性骚扰的法律非常齐全，建议你以后不要再以身试法！车费不用找了，希望以后不要再见到你！”
说着，蓝曦转身上了另一辆计程车……
那司机不停的擦汗。
……
蓝曦从车上下来，快步走进机场，这时手机响了，儿子龙龙打来电话
“龙龙！”
“妈妈，你跟爸爸离婚了？”
文少龙，九岁，在东京一所私立小学读四年级，是一个早熟男孩，说话总是小大人模样。
“嗯。”蓝曦并不否认，“今天下午刚办的离婚手续，他跟你说了？”
“我问起来，他就说了。”文少龙很淡定，“我先确定一件事，我的抚养权归你了？”
“对，抚养权归我！”蓝曦跟儿子说话很温柔，“这几天妈妈跟一诺阿姨她们周年聚会，你爸爸也想趁着暑假带你去欧洲游，等假期结束了，我带你回上海。”
“财产呢？”文少龙严肃的问，“我之前提醒过你，至少要拿走一半以上的财产，你不会没听我的吧？”
“这些财产都是你爸爸自己挣的，这些年我都没上班，所以……”
“什么叫没上班？你天天在家照顾我，那就是一种工作，这世界上最辛苦最伟大的职业就是家庭主妇！”文少龙急了，“再说了，你又不是因为没能力才不上班，你跟一诺阿姨她们一样，都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有才华有志向，你是为家庭牺牲才当家庭主妇的！”
“龙龙，你这么说，妈妈很欣慰……”
蓝曦的眼睛红了，唇边扬起欣慰的弧度。她在文少辉面前装作毫不在乎，好像离婚对她来说就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从发现他出轨到现在，她没有闹，没有发脾气，甚至还能轻言细语的跟他说话，他大概以为她真的没有感觉。
十年了，他每个月至少三分之二的时间在出差，他在外面做什么，她从不过问。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包括他的父母，全都是她在照顾，他从不说一句辛苦，她也不计较。不管他什么时候回家，她总是为他备好香喷喷的饭菜，放好洗澡水等他……
然而，即使是这样任劳任怨的付出，也没能守护婚姻，她突然就觉得没有意义了……
十年前，蓝曦跟文少辉裸婚，跟着他来到日本，做他的坚强后盾，那时候是为了爱情，她心中美好的象征，现在，爱情没了，她果断离婚，干脆利落的抽身而去。
没有掉一滴眼泪，没有一句埋怨，也没有争吵和撕扯，甚至什么都没要，只因为她从来就不奢求别人给予什么，现在依然如此……
回头想想，十年的光阴，是她心甘情愿的付出，她不后悔，也不觉得遗憾，只是会有一些愧对孩子，如果她能够跟文少辉白头偕老，或许孩子的人生会更完整吧。
“可你还是什么都没要，除了我！”文少龙说，“难道你不知道，我会成为你的负担吗？你什么财产都没有，以后就得一边工作一边照顾我，你知不知道这有多辛苦？”
“龙龙，妈妈从来都不知道，你居然懂这么多……”
蓝曦十分感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儿子已经长大了。
“我的同学就是这样，她爸妈离婚，她妈妈一个人照顾她，很辛苦……”文少龙叹了一口气，“妈妈，你真是善良得可怜！”
“这句话谁教你的？”蓝曦笑了，孩子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有些惊讶。
“行了，我来跟爸爸谈。”文少龙结束了谈话，“以后换我来保护你！”
“龙龙……”
“代我向三位阿姨问好，玩得开心！”
“好吧，你照顾好自己，有事随时给妈妈打电话。”
“嗯。”
挂断电话，蓝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唇边扬起无奈的苦笑，如果说她这十年有什么成就的话，那就是龙龙这个儿子了，他比同龄孩子早熟，超乎寻常的懂事，懂得理解她、心疼她，现在还要保护她，他是一个小小男子汉！
想到这些，蓝曦倍感欣慰，深吸一口气，扬起笑脸，快步往出口处走去……
**
刚下飞机，陈一诺的手机就响了，她一边步伐优雅的走路，一边接听电话……
“陈总，我们的产品被爆出来有严重致癌物，有客户在网上闹开了，引起很大的社会舆论，现在都已经上新浪微博头条了。”
“什么产品？什么致癌物？”
“雪山系列产品，致癌物……具体还不知道是什么成分，总之有一位女客户在微博上投诉，说用了我们的产品之后脸上起了一大片红斑……”
“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在三小时之前得到的消息，一直给您打电话……”
“聂海，你好歹也是个公关部门经理，出了事就只知道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收拾烂摊子？你自己不懂得处理吗？这三个小时你都做了什么？”
“我一直在联系那位女顾客，想要跟她好好谈谈，可是她微博私信不回复……”
“你脑子进水了？？马上停止联系那位客户！！！”
“是……”
“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是。”
“第一，那位声称自己用了我们雪山系列产品严重过敏的用户，在网上公布之前，有没有向我们公司投诉过？”
“有。”
“几月几日几点几分，用什么样的方式投诉的？电话，官微，还是直接到公司总部？”




老少女 第七章 姐妹相聚
“这个，我，我……”
“你不清楚！！！！”陈一诺冷冷一笑，“好吧，第二个问题，你说这位客户在微博上投诉，引起了轰动，那你有没有收集所有转发这条微博的大v资料？以及，第一个转发的大v是谁？”
“这个……”
“还是没有！”
“第三个问题，你有没有请质检部门重新检验雪山系列护肤品？”
“啊？？？您，您是说……”
“你耳朵聋了，还是脑子残废了？连话都听不清楚了？？”
“是是是，我听清楚了，只是觉得，这，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投什么网？你也认为我们的产品有问题？”
“我不是这个意思……”
“身为公司职员，我们要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的产品，我们不怕被检查！！！”
“是，对不起，陈总，我错了，我一时着急，没想到这上面来……”
“别废话了，现在你竖起耳朵给我听好了，给你十分钟，立刻把我刚才说的三个问题完成，给我一份详细报告，再做不好，就立马给我滚蛋。。”
“十，十分钟？？”对方感到十分震惊，在他看来，短短十分钟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么多任务。
“危机公关处理就是要争分夺秒，你已经浪费了三个半小时，现在我给你十分钟，你还嫌少？要是嫌少，趁早不用干了，赶紧滚蛋。”
“是是是，我马上行动。”
“等一下，这件事有没有向穆总汇报？”
“还没有……”
“穆总在美国谈一个重要项目，你最好不要打扰他，这么点小事，我们自己处理就行了。”
“是是是，陈总您大恩大德我无以回报……”
“闭嘴，办事。”
“是。”
挂断电话，陈一诺打了另一个号码：“强哥，聂海办事我不放心，你马上去协助处理，十分钟，我要所有详细资料。”
“是。”
……
“陈总，你可真忙啊，一下飞机就电话不停。”关敏儿调侃道，“不是说好了出来聚会要撇开一切公事吗？你这是休年假，管那么多干什么呀。”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不求上进？”秦飞飞白了关敏儿一眼，“一诺身为副总，公司出现这么大的事情，她能不管吗？”
“这应该属于公关部门的责任吧？”关敏儿不以为然，“天骄集团这么大的公司，难道就没有公关危机处理的应急方案？”
“我们穆总就是做公关危机出来的，公司自然有危机公关部门，只是最近人事上有些变动，新上任的聂海还年轻，经验不足，所以打电话来向我求助。”
陈一诺一边说话一边翻开微博新闻，果然，那件事上了微博头条，现在转发量已经三万多了，恶评如潮，全都是跟风批判天骄集团的产品。
“我刚才瞟了一眼微博头条，情况挺严重的。”秦飞飞认真的说，“你家穆总不在上海，你是不是要回去一趟？”
“不会吧？”关敏儿正盯着托运带里的行李，听到这话，马上大呼小叫，“我们一年一次的聚会啊，今年可是十周年，还约好了要去北海道拍闺蜜照的，你可不能走。”
“关贱贱，这是大事，正事，你懂不懂分轻重啊？”秦飞飞冷喝。
“我们也是大事，正事……”
“别吵了。”陈一诺打断关敏儿的话，“放心吧，这么点小事，我遥控指挥一样可以处理，不需要回去。”
“我就说嘛，我们的诺诺无所不能，有什么事能难得了她呀。”关敏儿喜笑颜开，马上推着车子去取行李。
“你帮帮她，矮冬瓜拖不动那么大的行李箱。”
陈一诺正在翻微博，眼睛都没离开手机。
“她哪儿需要我帮忙？她有的是帮手，你自己看看。”秦飞飞挑了挑眉。
陈一诺抬头一看，关敏儿正说着蹩脚的日语，指使两个帅哥帮她搬行礼，两个帅哥殷切的围着她，还要跟她互加微信，三人有说有笑，沟通毫无障碍。
“呵！”陈一诺摇头一笑，“关敏儿的撩汉能力真是无敌！”
“关贱贱别浪了，蓝曦还在外面等我们呢。”秦飞飞故意搞破坏。
关敏儿回头瞪了她一眼，继续跟两个帅哥说笑。
……
三个女人推着行李往外走，秦飞飞和关敏儿都在寻找蓝曦的身影，陈一诺还在讲电话：“汪总，这件事聂海已经告诉我了，我正在处理，没错，我现在人在外地，但我有信心可以处理好，就不劳您费心了。”
陈一诺挂了电话，抬目看着前面接机的蓝曦，唇边扬起了灿烂的笑容，目光也变得十分糅阮。
“蓝曦！”
“诺诺，飞飞，敏儿……”
四个女人抱作一团，兴奋而激动，她们是上海复旦大学设计系的同学，在大学时期就已经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毕业十年，无论她们身在何处，都相约每年聚会一次。
十年，她们从青涩到成熟，事业到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