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古剑轴
作者:姒克寒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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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古剑轴 第一章 凤凰印
岩洞内,一道藏黄色的火光徐徐星起,缓缓将黑暗吸食,徘徊于四周的阴冷湿气也随之逐渐弥散。
深邃的空间内有了些许的和煦与暖意,忘寒暗自松了口气。
原来,燃起鬼火的便是“南正宫”司徒一族“守鹤三人众”之一的“地火判官”划设。除了划设,一旁自然还有形影不离的“地冰锤骨手”徒单恭和“御水君”张通古,而忘寒还有李从善则是方入门的弟子。
李从善和忘寒拾起火把靠近取火,蓦然,只听远方闷闷传来一股婴儿的泣诉之声,乍语乍默,若近若远,忘寒手一滑,火把随即跌落在地上,微弱的火苗在地上只是稍微跃动了一下,片刻便被周遭的湿气扑灭。
张通古瞪了忘寒一眼,对李从善说道:“小子,去前面瞧瞧。”话音刚落,“呲”的一声,从洞内一阵疾风掠过,李从善的火把一下子打翻在地不说,连张通古也被这记突如其来的裂风击扑了个措手不及。
此时,洞内的婴儿声又开始咿呀咿呀的啼哭起来,令人越发寒颤。
徒单恭问道:“少主,怎么会有孩儿的哭啼啜泣之声?”
最后面的司徒不华缓缓上前,藉着微微的火苗,探视前方后冷冷一笑,双手结印,口中呢喃咒语,二指向前,低喝一声:“破。”忘寒忽然觉得地下一股能量涌动,李从善则死死盯着地面撕开的裂缝忽然如雷霆般向前铺开去,只听见前面一阵咿呀乱号之后,便一片肃静。
划设藉着鬼火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打了个寒颤,其余四人藉着新燃起的火把也是微微一颤,只见眼前哪还有什么洞穴,完全被夷为平地,毫无遮掩,钟乳石全然被风化了一般,不复存在,唯有洞顶还微微垂下水珠,滴答,滴答的回响着。
张通古叹道:“少主的‘入地无缝’施展的如此精巧,俨如拈花一般,老朽着实佩服。”
徒单恭素来对这位少族长也只是礼节上的客气,如今也是暗自一惊,微微点头。
李从善和忘寒则是不停的投去崇敬的目光,划设上前一看,原来那咿呀哀嚎之声哪里是婴儿,只是一窝似鸟非鸟的有角异兽,低声疑惑道:“蛊雕?”
张通古冷笑道:“原来这就是为害一方的食人怪兽?少主又为百姓除了一大祸害。”
打先锋的徒单恭突然道:“少主,你看前面。”
司徒不华迎上一见,眼前是一石柱,柱子上俨然有一本石书。
司徒不华喟然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终于找到了……”
划设微微一笑,抚着胡须道:“这番我司徒一族也可算是扬眉吐气。”
一行人缓缓靠近石柱,张通古用余光扫了扫四周,见司徒不华没有在意便上前去取,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张通古,只见张通古双手缓缓靠近石柱,将石柱上的书一取,忽然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原来那只是一张平常的石纸,只是上面赫然有不平常的印记,让人错以为是厚厚的石书,张通古用力过猛,自然跌坐在地。
司徒不华接过纸张,露出欣慰的笑容,划设道:“少主,当真是‘凤凰印’?”
还没等司徒不华细看,只见离石柱最近的徒单恭和李从善忽然发出凄厉的喊声,他们的腿上赫然出现了霜雪,俨然是从石柱下散发出来的冰雾,划设顿了一顿,随即惊觉过来厉声喝道:“快跑!”
划设潜意识两手一挥,掌风呼啸,将左右的司徒不华还有忘寒往外猛地推了几步,等自己跑的时候,却发现靴子已然开始霜化结冻,前方的冰雪居然已将楞住在地上的张通古围剿窒息,放大数倍的瞳孔诧愕的望着前方,随即便被冰雪完全粘贴住。
划设转身的剎那,却见徒单恭早已被冰覆盖住,而冰内忽然有黑色的气化体,瞬时间释放出小小的火星,他知道,这下子玩完了,“冰炭相济,削尸填谷,冰炭相济,削尸填谷……”他无奈的看着地上的冰将自己的大腿包裹住,他人生的最后瞬间,目光所及是依稀在苦笑的司徒不华和新入门女弟子忘寒的背影,他用最后的一股气力,缓缓的将眼睛闭住。
司徒不华无奈的看着所有人被冰封,还有在冰柜里面那被黑火炽烧的怒吼,他最后撇了一眼地上的凤凰印,上面是一对翅膀,宛若刻着“義”字,终于,尘归尘,土归土,一生的踌躇,以及,不甘的闭翳。
“怎的有一道亮光?”司徒不华忽然灵光一现,但是令他更惊讶的是,“难道我还活着。”忽然一阵黑火彻底将光线封死,随即他脑中闪出四个字,“回光返照……”
三天过后。
“长老,草丛中有一少年。”白衣青年风后对着站在崖边眺望的风天漠恭敬道。
风天漠上前察看,是一个衣着有些破落,十二三岁模样的男孩子,晕却在地。
另一个白衣青年风章随即往四周搜罗,敲了敲圆石说道:“长老,有结界。”风天漠微微点了点头,风章立马结印,“破。”没想到,一道白光刚触碰到石壁便即刻反弹,将风章猛然震退几步。
风后上前,深吸一口气,怪力往掌中一集,顷刻,圆石碎出了一个小洞,他请示了下风天漠,便装了进去,风天漠看了眼地上的少年,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丢在他怀中,三人便鱼贯而入,风天漠看着漫地的蛊雕尸身,一片狐疑,风后瞬息之间好像也想起什么,忽然听到风章道:“长老,师叔,是司徒少主他们!”
风天漠进入石洞内穴,一看,司徒不华一行人全被冰花牢牢黏住,还未熔化,所以尚且认得出具体形格来,随即怒道:“这小子也太贪功了……”风后道:“长老,你看。”风天漠接过一看,是一对飞翼,上面纹着一个“義”字,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露出一丝笑意,叹道:“看来,是这小子触发了石柱散发出来的冰雾导致的……”
风后看了看冰柜里面的黑色痕迹道:“长老,我看这冰柜好像南宫家的绝技……”风天漠思索片刻,顿了顿道:“这是‘冰炭相济’,若将冰敲碎,尸身定然灰飞湮灭。你们二人将尸身撬出,运回宫内。”二人领命行事。
彼时,风后的手刚一碰触冰柜,刹那间便被黑色火焰侵袭,还没来得及惊叫,风天漠早已施展医疗术将焰火褪去,仲未消停,就听见背后的风章颤道:“长老,师叔,你们快看!”
只见冰雕内中女子好像在呼出气息,冰壁俨然有白色雾气。
风天漠见多识广,当下立判,施展仙术,轻轻一弹,冰水消融,那女子娇躯一软,摊在地上,并无半点炙伤痕迹,别说两位弟子,连风天漠也是一怔。
注一·《書·泰誓上》:“犧牲粢盛,既於凶盜。”
注二·《山海經·南山經·丹穴山》:“又東五百里,曰丹穴之山,其上多金玉,丹水出焉,而南流注於渤海,有鳥焉,其狀如雞,五采而文,名曰鳳皇,首文曰德,翼文曰義,背文曰禮,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鳥也,飲食自然,自歌自舞,見則天下安寧。”
丧古剑轴 第一章 朱雀铭(1)
塔子山村。
村落前的石门牌坊工工整整刻着村名,左右楹联曰:“塔山磐石觀滄海,歷史長河濯是非。”
“地贵平夷,土贵有支。支之所起。气随而始,支之所终,气随以终。观支之法,隐隐隆隆,微妙玄通,吉在其中。”韩水谣呢喃自得,抿了一口清酒,脸上微微泛起些许红晕,犹带彤霞,晓露轻痕,真真胭脂水粉莫将比拟,芙蕖昙花略失颜色,幽谷佳人枉然添愁,世外仙子无端羡煞。
村子虽然不大,却花丛锦簇,蝶析蜂舞,春意盎然,房屋错落有序,饶有格局,倒是别具风味……
夕阳西坠,红霞烁烁生辉,正值傍晚,却无炊烟?巷陌亦无半个人影半声犬吠……韩水谣心下着实纳罕,她缓缓走到村口人家,敲了敲木门,正欲说话,却没料到柴门被轻轻一扣便松开了,她往外一拉,怎料到被门内的物件顺势压倒在地上,硬是躲避不及,剎那间才发现扑在她身上是一具化腐的骷髅骨架,蚕食寄居于斯的蚊蝇虫蚁受此惊吓,流离失所,无不四下逃窜。
韩水谣早已花容失色,连忙起身将身上的赃物弹开,往屋外井盖一掀,一阵恶臭从地下水中猛冲上来,熏得她又是一阵干呕……
韩水谣蒙上纱巾,用短剑一格,只见屋内还有一具尸骨,骨架微斜的倚靠在床边,看姿势,好像正要下床。
韩水谣到了第二户人家,又是两具尸骨叠在床上,韩水谣继续一家一家推开,只见肉身皆已腐化,唯有骨架依稀尚存。
越来越茂密高耸的草丛和鲜艷浓郁的花朵,不知不觉到了村落的尽头,只见一块石碑指向右边的蜿蜒小路,“凰山村”,另一边则写着“塔山”。
韩水谣无奈望了眼身后的村落,不甚荒凉,闷了口酒水,叹息一声,“还好带了些干粮,赶紧完事,离开这个鬼地方。”
向右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便看到所谓的凰山村,原来凰山村并没有人家,只有山下的人纪念先祖修的宗庙祠堂而已,如今祠堂早已破败不堪,牌匾被污垢吞噬,不知名的藤蔓将其外壁几近吞噬,衰草枯杨,蛛丝儿结满雕梁,途人就算淋雨也不会踏进一步,便是鸟鼠虫蚁亦不屑居之。顺着祠堂而上,皆是先人坟地,虽是简陋,却颇为庞然壮观,不少石碑已然损毁,辨不清字样,只残留几笔横竖撇捺。
穿过墓林,暗黑之神不知不觉的占据了大半片领地,韩水谣正想寻些枯枝烂叶生活休憩,深林中却不合时宜飘来一阵勾魂夺魄的炭熏味道,她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无法自拔的朝着森林中走去。
不远处一撮篝火,上面架着红嫩透白的雪花肉,旁边一个男孩子正在专心致志的摇动树枝,小心翼翼的添加佐料,随着火焰的炙烤,油汁迸发出滴答滴啊的脆响声,韩水谣终于忍不住,朗声问道:“野小子,你的肉,卖不卖。”
野小子看着韩水谣忽然从林中穿出,那贪婪的目光在火光映衬下更加夺目吓人,连忙结实的捂紧胸口道:“我,我肉质松酸,不可口,不可口的……”
韩水谣先是一愣,恍然道:“你想到哪里去了,谁要吃你的肉,我说的是你的烤肉,烤肉!”
“你,你是,是人,还是鬼?”男孩子早已吓得后退三尺有余,结结实实的撞到树干,痛得龇牙咧嘴,半身扭曲,显然已六神无主,唯有手中拿着的树叉下意识紧紧抓住。
韩菱纱看着好笑,笑骂道:“当然是人了,我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怎么会是鬼?”
“你,你就是传说中的狐媚女鬼?”
“真是无语,为什么要加个传说……什么女鬼,你看,我可是有影子的?!”韩水谣指着地上,却见到野小子已是全身颤抖。
“你,你哪里有影子!”
韩水谣顺着地下一看,也吃了一惊,难道自己真的没有影子,再定眼一看,原来身后是层差不齐的灌丛,自然瞧不见,便走前几步,指着歪歪曲曲的影子道:“你看,这不是影子。”
“你,你别过来,你,你会妖术,居然能变出影子来!你难道是炼,‘炼魂团’的小妖女?”
韩水谣真的有点被气晕了,怒道:“对对对,傻小子,你居然还知道炼魂团,我就是传说中的九尾狐狸精,还不快跑。”没想到她大声嚷嚷,那傻小子反而镇定不少,毕竟若是女鬼怎的会如此长舌八卦,必定是直取命门,稍微不那么颤抖的问:“你是女生?水灵灵的女生。”
“对对。”韩水谣看着他镇定不少,便坐在篝火旁,眼睛紧紧盯着烤盘上快要烧焦的烤肉。
“爹爹说过,男生要照顾女生,对女孩子要温柔体贴,要处处让着女孩子,别惹女孩子生气……”
“对对对。”韩水谣不住点头称是,还不忘提醒,“肉快要焦了……”
“爹爹还说,女生胸前和流沙包一样,摸起来软软的,揉下去有微微泛甜的汁液缓缓流出……”
“对对我就是流沙……你,你怎么如此粗俗。”韩水谣终于将视线从炭火中转移,只听傻小子继续说:“是爹爹说的,爹爹还说,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礼也,你不给我授受,你又怎么证明你是女孩子?如果摸了你不是女孩子还好,要真是女孩子,我岂不吃亏?实在是陷入两难境地,容不才想想如何是好……”
韩水谣看着他说的一本正经,更是来气,怒道:“什么吃亏,是谁吃亏,谁给你亏吃,那你,那你如何证明你是男孩子。”
他裤带一松,喃喃道:“听说你们女孩子是坐着嘘嘘的?和小黄狗一样?”
韩水谣怒道:“你你,你才是猪,才是狗,简直是,简直是罄竹难书的下流胚子……”韩水谣被气得语塞,平时哪里用得着那些污秽言语,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破口而出愈发气急,泪水不自觉的夺眶而出,盈盈落下。
注·《石氏星經》:“南宮赤帝,其精朱鳥,司夏,司火,司南嶽。”
丧古剑轴 第一章 朱雀铭(2)
韩水谣怒道:“你你,你才是猪,才是狗,简直是,简直是罄竹难书的下流胚子……”韩水谣被气得语塞,平时哪里用得着那些污秽言语,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破口而出愈发气急,泪水不自觉的夺眶而出,盈盈落下。
“莫生气,莫生气,气大伤肾,对胃不好,猪狗不是很有爱吗?我们男生站着可是很累的,要是爹爹在天有灵知道我惹女生生气,不管有心无意还不把我狠狠教训一顿,三天不给我饭吃,给。”说罢,他将手中木叉递了过去。
韩水谣接过树叉,抹了抹双眸,拭去盈盈秋水,怒道:“看在肉的份上,本小姐就不和你这没教养的野小子一般见识了。”在烤肉面前,尊严又算得了什么,近排爬山涉水贪图方便只是胡乱吃些干粮,跟不谙世事的野人计较口舌之利只是有失身份罢了,更何况也许人家真的是生来无母早年丧父的野人,没教养也是理所应当的,韩水谣心急如焚,将最肥美的肉往嘴里送,一咬下去肉汁洋溢出来的芳香世间罕有,一口咽下才知道舌根喉咙被烫个不轻,连忙撒起旁边的锅里的汤水……
男孩子见状,忙道:“别急,汤还太烫,等……”话音未落,韩水谣早已被锅身烫到,连忙哈手,往腰间扯起酒壶灌了几口缓解炽热痛楚。
韩水谣看着肉汁渐渐冒出的油汁,缓缓垂下,实在经不起诱惑,心急火燎的夹了一块,吹了几口清气,轻轻咬了几口,含在嘴里,发现傻小子正乘了碗汤递过来,她轻轻道了声:“多谢”,却发觉男孩子正看着她,微微张嘴,竟是有些痴了,她脸一羞,接过汤,心想,就算是没见过世面的野小子也懂得什么叫花容月貌,羞煞群芳,幽谷佳人,不出尘世之仙子亦会大快朵颐做大英雄本色之状。不禁得意的笑了笑。
“原来你真是女孩子。”
韩水谣笑道:“这也算是赞美?”她这时才注意到男孩子的脸颊,虽然长相普通,倒也不让人生厌,眉宇间有些许坚毅,频添几分英气,只是装扮随意,过于放荡不羁,典型的野小子。
“你水壶中是什么?”
“鹿吴仙水,名曰泽更青,要不要尝尝。”韩水谣坏笑的看着他
隔空倒了一口,便连连呛了数声。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酒,吃了会让人变坏的毒药,真是又苦又辣要多难吃有多难吃,小时候偷吃过一次,被老爹吊起来暴打一次,说是长大才能喝,小孩喝了会变脑瘫,真是偷鸡不成反赊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韩水谣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只晓得暴殄天物,你叫什么名字。”
他喝了口汤道:“姜朽禾。”
韩水谣笑道:“你不问我叫什么?”
“随便问女孩子名字很不礼貌。”
“你还懂得世俗礼法?真是诸神搞笑。话说,你在这山林中生活不怕野兽?”
“不会,我有它。”姜朽禾从衣带中解下荷包,只见荷包蓝白相间,有祥云样式,绣了一个“風”字,朴而不俗,直而不拙,花纹不甚华贵却也精致秀气。她接过荷包一松袖带,是一片黑色纹路的干花,略带清香,她将干花重新纳入荷包,还给姜朽禾,说道:“这是‘迷谷’,压制期间添加些许秘制香辣,如楮香,构香,谷香,寻常野兽闻之不敢靠近,也算是稀罕物……”韩水谣又问道:“你的荷包从哪里来的。”
“在神仙洞口,一个老神仙给我的。”
韩水谣觉得事有蹊跷便接着问:“什么老神仙?”
“不清楚,就是在一天生洞口,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先生给我的,然后我就醒了,一回到山下……”,他忽然哽咽,泪眼迷离,目光莫名有些呆滞。
韩水谣继续问道:“山下的人呢?”
“都死了,那天,我好奇,”他顿了顿语调,接着说道:“我好奇跟着一群人上山,到了洞口,就听到轰隆一声,我便不省人事晕倒过去,随后发现这荷包,想回家,看到村里面一片萧然颓废,我推开家里的门,里面的人,都,都……”他咬了咬牙道:“然后我就回到山上,再也没下山了……”
韩水谣觉得他也是可怜,稍微有些同情,随即问道:“那个洞在什么地方?”
“喏,就在那边的山坳深处。”
“带我去瞧瞧。”姜朽禾觉得吃饱喝足散散步也是常例便带她到了山坳。
天色黑蒙蒙,山色更黑,特别是畜生们在寂静中带出的几声凄凉叫唤更是令人不寒而栗。火把照射下,山洞显然裂了个小口,正好容人通过。
“你想干什么?难道你要进去?”
韩水谣点点头。
姜朽禾急道:“很危险的,进去,就出不来了。”
韩水谣笑了笑,道:“奇了怪,又不是你要进去,那你以为我是来你们村旅游观光买土特产的?”
“我小时候就听过种种传闻,凰山和塔山交界处有一个洞穴是风水宝地,葬着一个前代王爷,有些,有些人不慎入内,最后都有去无回,还有传言,那个社团的据点就在山内某个地方,我这些年都不敢靠近这个地方,你,你还是别去的好。”
“社团?炼魂团?你难道不知我是炼魂团的妖女?”
“哈哈,你别框我,听闻炼魂团只吃‘肕肉’,对牛肉不感兴趣,而且你虽然容颜姣好颇有几分姿色,但是听闻炼魂团的妖女都是汹涌澎湃,妖娆之极致,绝不会是你这种被过度揉捏的超级搓衣板。”话音刚落,他的头便被狠狠的扫了一下,韩水谣念在他出于好意虽然戏谑也就不加计较,接着说道:“炼魂团的据点确实不少,连南海边的小村落也窥探,你们山下的惨状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伙人做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堂堂七尺男儿,屠村这种血海深仇你不想报……”
丧古剑轴 第一章 朱雀铭(3)
“哈哈,你别框我,听闻炼魂团只吃‘肕肉’,对牛肉不感兴趣,而且你虽然容颜姣好颇有几分姿色,但是听闻炼魂团的妖女都是汹涌澎湃,妖娆之极致,绝不会是你这种被过度揉捏的超级搓衣板。”话音刚落,他的头便被狠狠的扫了一下,韩水谣念在他出于好意虽然戏谑也就不加计较,接着说道:“炼魂团的据点确实不少,连南海边的小村落也窥探,你们山下的惨状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伙人做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堂堂七尺男儿,屠村这种血海深仇你不想报……”
“杀父之仇焉能不报,但是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就算我堂堂九尺也是枉然,我从小就听说那些人都是些会妖术的狠辣角色,最大的爱好就是杀人,除了收集尸体什么坏事也不做,我们村的人都会骗小孩子不要做坏事,做坏事就会被他们抓走收了去,世世代代给他们当牛头马面永世不得超生,他们是正义的伙伴,人间的判官,光明的使者,造物主的宠儿……”
韩水谣笑了笑,自顾拿起火折子,点燃了火把。
“你是女孩子,男孩子要保护女孩子,怎么可以让你只身入洞。”
韩水谣笑问:“那么,大英雄,您老要如何保护我这个弱不禁风的柔弱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