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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尊翻车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卷袖的小说
这女子现身后,络腮胡明显又紧张起来,不知是不是仗着乐远行等人在场,他还是壮着胆子道:“你勾引刘三私奔,让他成为全村的耻辱,没想到这小子还不知悔改,不肯做诱饵引你现身,竟然不惜一死。”
女子听到此处,又潸然泪下,回看那石头一眼,喃喃道:“何苦呢,刘郎,原来终究是我害了你。”
络腮胡哼道:“原来你还有点心!”
那女子转过头,轻笑道:“我自然有心,不过刘郎去了,我的心也跟着去了,无心邪魔,你猜她会不会大开杀戒?”
络腮胡被这话吓得倒退几步,复又想起什么,言道:“青道长不会让你得逞。”
女子含着泪光,却有些咬牙切齿:“你要不提醒我倒忘了,若不是这青道长还是红道长的乱管闲事,刘郎怎么会被你们抓去。”说着又怀抱木箱,喃喃道:“我和刘郎真心相爱,为了他我愿意不造杀孽,偏偏是那个青道长非要拆散我们夫妻!”
杜南秋情绪有些激动,“人魔怎可相恋!自古以来,人魔相恋,从未有过善始善终!”
那女子摇头道:“我以为我们会不一样。”
乐远行在一旁看了半响,对这女魔起了几分怜悯之心,眼下见她泪眼婆娑,情深意切,不禁暗中捏了个诀,去了原本罩在棺材上的障眼法。那木箱忽然变作一口棺材,那大石头赫然是面目如生的刘三郎。
女子骤见情郎尸身,又哭又笑,状似疯傻。
庄稼汉们一看俱是一愣,络腮胡疑惑地四处张望,叫道:“青道长,是不是你来了?”他记得青道长说过这障眼法高深,除了他无人能解。
那女子却擦了泪水,感激地看了一眼乐远行,接着将刘三郎搂在怀中,道:“刘郎的尸身我要带走,若你们识趣把路让开,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络腮胡不让,壮着胆子道:“叶落归根,我们必须要带刘三回去,至于你,也别想走!”
女子冷笑一声,道:“我是看在刘郎份上,才放你们一条生路,可千万别不知好歹。”
杜南秋亦是往门前一挡,将破山刀一横,冷冷道:“你不能带尸体走。”
乐远行看了他一眼,不明白平时冷淡的大徒弟此刻怎么如此反常。照乐远行看来,刘三郎人已死,由谁带走都一样,庄稼汉们虽口口声声说落叶归根,可未必没有拖延时间的意思。而拖延时间,大约就是在等那所谓的青道长。
女子见杜南秋乃是修道之人,不是络腮胡等人那样一捏就碎的凡人,便也不再客气,背起刘三郎,运掌而起,朝杜南秋劈了过去。
她一起身,乐远行忽然听见奇怪的响声,偏头一看,女子脖上不知束着何物,银光闪闪,叮咚作响。
乐远行来不及细想,乐远行一把抓过怔愣的徐新恨,急向后掠了几步,避免他被掌风所伤。
杜南秋拔出刀来,面无表情的接下一击。
乐远行看出女魔根本不是杜南秋的对手,他又有心放女魔一马,于是喊道:“南秋,别伤她。”
徐新恨小声道:“师父,你看上她了?”
乐远行好笑的摇摇头,“怎么会,只是看他们可怜。这女魔虽然声色俱厉,可终究不曾伤害那些凡人,既然如此,又何苦取她性命?人魔相恋已经有太多人唾弃、阻止,我何必再去火上浇油?”
“你倒是有情有义。”徐新恨笑着看了乐远行一眼,眼神中的凉薄似乎淡了一些。





反派师尊翻车了 正邪存乎一心

络腮胡等人见杜南秋和女魔动手,赶紧拖着那两个伙计躲进旁边一间屋子,接着附耳在墙,听邻屋动静。
女魔没有兵器,赤手空拳和杜南秋缠斗在一处。
因为得了乐远行的嘱咐,杜南秋只注了七成灵力进入破山刀。
饶是如此,女魔还是节节败退。
女魔眼看就要败退,她不得不暂时将情郎尸身放回棺木,奋力回击。
徐新恨在一旁津津有味的观战,看了几个回合,不禁在乐远行耳边小声道:“这就是魔?真是徒有虚名。”
乐远行穿书而来,对书中魔物实力所知甚少,他没有阻拦杜南秋动手,也是存了看看二人实力的心思。
现实世界,也分人仙魔三界。数十万年前仙魔之间曾有一场持续数年的大战,战况持久激烈,难分胜负。随着战事胶着,天庭上、魔界内怨言四起,时任天帝和魔尊只好约定休战,二界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各自为阵。
故而乐远行虽是天界元老,可他有生以来从不识得任何魔物。魔界于天庭,只存于典籍之上,传说之中。魔界数十万魔物,也只浓缩成一个名字,魔尊剑瑜。
不过,两界明面上和平,背地里的对立和较劲从未停下过。比如,天界想尽办法想在魔界安插密探,魔界也绞尽脑汁策反天界神仙。再比如,今天天界宣传新帝少年英才,修为精深,实乃万年一遇的奇才,明天魔界流出秘闻,称魔尊继承人百岁能驾驭法器,千岁打遍魔界无敌手,完全是三界诞生以来第一神童。
就连当日乐远行被骗去人界,也是苍梧上神说魔界有人递来消息,愿意投诚,因为是千万年来头一遭,为表郑重,特地请乐远行前往。
“师父,你在想什么?”徐新恨的声音淡淡传来,隐约透露着被忽视的不快。
乐远行醒神,想起自己为人师的原则,绝不不懂装懂,于是诚实答道:“九重大陆上魔的实力……为师……也不清楚。”
徐新恨眸光微不可察一动,继而惊诧道:“师父不知道?难道是因为九重魔物鲜少露面?”
乐远行将脑子里存留不多的书本内容回顾一遍,肯定道:“过去为师不知,不过未来……魔物将要横行。”
书中杜南秋可是斩邪魔出名,若不是魔物横行,杜南秋哪来的机会?乐远行认为自己的推论合情合理。
徐新恨轻声道:“师父还能未卜先知?”
乐远行咳嗽一声,自信道:“为师今日所言,他日自然会有印证。”
师徒俩咬耳朵的同时,那边打斗接近尾声,杜南秋的刀已架在女魔的肩上。
刀冷,光寒,杜南秋的声音更无情:“放手吧,刘三已死。”
女鬼跪在地上,不屈抬头:“若不是我为表决心在刘郎面前自废一半修为,你小子未必是我的对手。”
杜南秋道:“你输我赢,已成定局。”
女鬼凝视杜南秋,目光中有无限遗恨,还有泪光闪动。杜南秋冷漠视之,不为所动。
半响,女鬼仰天大笑,道:“是我输了,可我绝不会放手。”说着,顶着杜南秋的破山刀站起身,语气坚定:“刘郎还会转世,我要去寻他。”
杜南秋盯着女魔,冰碴子一样的视线,没有感情却有了疑惑,不知过了多久,他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
女鬼幽幽地望着他,似是想到什么往事,唇边漾出笑,“这世间有人求功名利禄,有人爱游戏花丛,有人两袖清风,有人了无挂碍。年轻人,我不知道你,可对于我来说,遇见刘郎前,我求与天同寿,修为盖世,遇见他后,我只求两情相悦,长相厮守。”
杜南秋抿着嘴盯着女鬼,嘶哑道:“你们是两情相悦了,可有考虑过世俗,可有考虑过你们若有后代,他会活在怎样的痛苦中?你们的爱,太自私了!”
杜南秋看着女鬼,却像看着别人,他眼含讥诮,讽刺一笑,忽尔举起破山刀向刘三的尸体掷去。刘三肉身已死,破山刀带着灵力,砍得是他的元神。
女魔没料到次等变故,目眦欲裂,大呼一声:“不要!”同时纵身就去挡破山刀。
千钧一发之际,乐远行飞身上前,一把将破山刀握住,再看刘三尸身,衣襟已被刀风割破。
女魔扑倒在地,又哭又笑,再次疯癫起来。
乐远行皱着眉,看着杜南秋:“你灭刘三元神,比杀了她还要残忍。”
杜南秋抿嘴不语。
乐远行道:“郎情妾意乃天经地义,只要他们不曾伤人,纵使世俗不容,又何妨成全呢?”
“成全?”杜南秋神色复杂的看着乐远行,茫然一瞬,眼中又聚满冷峻:“师父,你虽然养我长大,教我修炼,可以你的所作所为,还没资格教我什么是爱,什么是成全。”说罢抢过破山刀,转身而去。
乐远行很是尴尬,转瞬间便释然了。以他在书中的人设,确实没什么说服力,几个徒弟看在养育和授业的恩情上,能忍到现在,已是难得,何苦逼迫这么紧?逼得紧了,师徒反而生分。
反正几个徒弟并非社会渣滓,九重毒瘤,尽师父的责任义务,并不急于一时。
杜南秋没了踪影,乐远行转身想将女魔扶到棺木旁,那边徐新恨已经先他一步,将那口棺木挪到了女魔身侧。
乐远行点点头,心道小徒儿冰雪聪明,真是乖巧。
他立在棺木前,道:“道……姑娘,可否告知姓名?”
女魔抬起头,看见乐远行,很是感激,道:“我叫枯醉。”
乐远行道:“枯醉姑娘你曾给三郎起誓,不再会害无辜之人性命,我相信你对他的誓言,不过听那些村民之意,绝不会放过你们,趁着现在,带着三郎赶紧走吧,越远越好。”
枯醉合上棺木,对着乐远行盈盈一拜,敬重道:“恩公,您三番五次帮我,这份恩情枯醉记下了,只不过眼下无以为报,未来山高水远也难重逢,若您不嫌弃我修为,我愿意渡给您仅剩的一半修为。”
魔物没了修为,若不再次修炼,除了寿命长以外,和人类无异。
谁料,乐远行摇摇头,正色道:“我不需要,枯醉你带着刘三,前途未测,还是有些修为在身上的好。”
枯醉震惊地抬起头,脖颈上的银链也清脆作响。
乐远行正想仔细看看那条奇怪的银链,却有一道白影飘飘然而至。
“乐远行,又背着我调戏姑娘?”白衣人细眉长眼,唇红齿白,一举一动,风流自成,虽是男子,却比枯醉还艳丽几分。
乐远行不解的打量来者,问道:“你是谁?”
白衣人方才还笑着,此时却冷冷道:“我是谁?乐远行,你玩什么花样?”
乐远行一脸无辜:我冤枉。
白衣人立眉嗔目,阴冷道:“一会儿再和你算账。”
说着取出个巴掌大的银色宝塔,小巧逼真,乐远行甚至能看清飞檐下悬挂的铜铃,刻着只奇怪的小兽。
宝塔泛着冷光,照亮了枯醉恐惧的眼。
“你是……”枯醉刚开口,便被那宝塔吸入内,方才还有哭有笑的女魔居然消失得一干二净,徒留刘三躺在冰冷地棺材中。
白衣人不甚在意的收起宝塔,又笑嘻嘻道:“刘二虎,你们把刘三抬回去吧。”
隔壁的络腮胡听到熟悉的声音,急忙跑来,一见白衣人,扑通跪倒,“青道长,我就知道是你来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全村没齿难忘!”
白衣人嫌恶的往后站了几步,皮笑肉不笑道:“谈不上恩德,举手之劳而已。”
络腮胡的憧憬之情显然如滔滔江水,他没看出白衣人的不耐,继续道:“要不是您老说刘三是被女魔迷了心思,我们还都蒙在鼓里。这下好了,刘三他爹娘总算能抬起头了。”
徐新恨忽道:“抬起头?”
那络腮胡道:“儿子是被女魔骗走……总比儿子跟着女魔私奔听上去要好百倍吧?”
徐新恨似笑非笑道:“大费周章,原来全的是他们的脸面。”
白衣人盯着徐新恨,问道:“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小子?”
徐新恨往乐远行身后靠靠,小声道:“师父,这人好凶。”
乐远行被一系列变故打击的正在愣神,听见小徒弟软声抱怨,下意识将徐新恨往身后一挡,气吞山河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枯醉并无作恶,为什么不能放她一马?”
白衣人眼神先是怀疑,再是愤怒,最后归于意味不明的笑容,“乐远行,你还真是怜香惜玉,是不是只要是女人,无论做错什么事,无论是人是魔,你都想饶她们一命?”
乐远行摇摇头道:“并非如此,哪能不分是非曲直。”
白衣人逼近一步,笑道:“她可是邪魔,你乃修道之人,居然想饶了邪魔?”
乐远行:“正邪存乎一心。”
白衣人面色一变,斥道:“大放厥词!”
乐远行耸耸肩,话不投机,这白衣人又和他非亲非故,他不愿再争辩。
白衣人见乐远行对他爱答不理,不知触动了哪根神经,冷笑道:“乐远行,你皮又痒了。怎么,是不是嫌两颗金豆子的房租太少了?”
乐远行大惊,原来此人便是九重第一大门派,乾坤派的掌门莫含情!




反派师尊翻车了 抢购现场

乐远行磕巴道:“你是莫含……莫掌门?”天界风云人物乐远行,还未如眼下这般失态过。
莫含情斜眼看他:“乐远行,你该不会以为装着不认识我,就能免了欠款吧?”
乐远行诚恳道:“不敢不敢,对于乐某来说,欠钱和欠人情一样,一天不还清,一天不得安生,所以请莫掌门放心,欠你的金豆子绝对一颗不少。只不过......还请莫掌门多宽限几天。”
莫含情微微一笑,将乐远行拉近一些,耳语道:“远行,我早告诉过你,其实还不上,你也可以肉偿。”
乐远行悚然,疯狂摇头,“还得上,绝对还得上。”
莫含情笑着,伸手要去摸乐远行的脸。
乐远行往后错了一步,紧接着拔腿就跑。
莫含情看着乐远行的背影,玩味的大笑起来。
徐新恨落后一步,看着莫含情那贱样,不满道:“莫掌门,他是我看上的食……的人,我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故事,以后都不要接近他。”
食物在到嘴前都要小心守着,越是珍贵的食材,越要上心,此乃颠扑不破的真理。
莫含情收了笑容,扫他一眼,问道:“你小子到底从哪冒出来?”
徐新恨指指天,浅笑道:“谁知道呢,大概是从天上。”
莫含情嗤笑道:“你这是在暗示我你是神仙?”
徐新恨平淡道:“神仙?没兴趣。”
说罢,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乐远行,并肩一起离去。
昨夜的大雾如梦一般飘散,漫长的黑夜已近阑珊,朝阳缓缓升起,无梦城一切如故。
天色未明,城中已点缀着扫地支摊的小贩,赶早买菜的大姐,尚在朦胧的醉汉,他们在琐碎而安详的生活中,重复着前一日的脚步,也继续着前一日的满足。
在太平岁月里浸染太久,他们早已忘记邪魔的传说,谈论起昨夜大雾,只道春日气温不定,易生大雾,以后早晚还是要带件外套,免得着凉。
知道的少,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至少他们不会像昨夜在客栈中的凡人那样,从此彻夜难眠,担心邪魔光临。
客栈外,杜南秋抱着刀,正在和什么人说话。
乐远行走近一看,居然是三徒弟傅如松。
傅如松踮起脚,笑着给乐远行和徐新恨招手。
“你怎么来了?”乐远行讶然。
傅如松指指对面一个铺子,兴奋道:“我来抢购秘籍。”
乐远行转头去看,见那铺子面前已经稀疏站着三四个人,各个站的笔直,在平和的春日清晨,如临大敌一般。
徐新恨问道:“为什么要抢?”
提起这一类话题,傅如松总是精神亢奋,她双眼放着求知的光芒,用无比敬仰的语气说道:“这是云起大师最新作品,写的全是他最新修炼心得,满满干货,每个月只出十本,不抢根本买不到。”
云起这个名字徐新恨觉得颇为耳熟,于是问道:“云起是谁?”
傅如松摇摇头,道:“我也不知,云起大师的身份乃是九重第二大谜团。”
徐新恨:“第一大谜团呢?”
傅如松看了乐远行一眼,小声道:“第一大谜团是师父究竟吃不吃人。”
乐远行:“……”
傅如松方才已经听大师兄说了昨晚的事,此时见她师父面色不善,连忙转移话题:“师父,大师兄说你们遇到了邪魔?”
乐远行点点头,将杜南秋走后,莫含情来横插一脚的事情说了一遍。
傅如松皱眉道:“奇怪,邪魔数十年来未在九重大陆现身,这女魔到底从何而来。”
乐远行对此还有些印象,关于邪魔的出现,书中的解释是又有许多魔物想走修炼的捷径,故而走上此道。
不过,听枯醉提起自己的经历,倒不像新入此道的邪魔,想知道她从何而来,过去几十年经历了什么,除非莫含情愿意再放她出来,否则就永远是个谜了。
“来了好多人!快走,帮我一起去抢书!”傅如松忽然大叫起来,平时从容淡定全然不见。
所谓抢购,乐远行本以为是为了吸引顾客,店家一种夸张的说辞,万万没想到这二字是真情实感,不带一点夸张的成分,且重点全在“抢”字上。
因为书斋规定,新书发布当日,书斋老板宣布开始抢购后,前十名入得大门的人才有购书资格。都是修道之人,凑在一处想进书斋大门,自然不是先来后到,而是需要各展神通,争相斗法。赢者才能踏着输家的脊梁高傲的走进大门。
为了提高购书几率,三五好友往往同行,然而傅如松一向独来独往,所以能抢到的时候并不多,今天碰到乐远行一行人,她急忙拉着同行。
到了近前,又等候了半株香的时间,天已明,老板却迟迟没有露面。
傅如松心中焦急,不住张望。周围等候的顾客们也是议论纷纷,气氛颇为躁动。
终于,老板露了面,可他并未像往常一样,宣布抢购开始,而是朝着等候众人作揖,歉然道:“抱歉各位久等了,今日售书取消,各位下个月再来罢。”
排了这么久的队,摩拳擦掌做了这么久的准备,不少人做着捧得秘籍归的美梦,老板却突然说让大家下个月再来,连正当理由都不给一个,众人怎能罢休,此起彼伏的质疑道:“为什么?什么意思?”
老板被逼迫的汗流浃背,连连道:“这批书卖完了,大家下月再来也是一样。”
众人愤然,文雅点的指桑骂槐,直白点的骂娘骂爹。
人群中的傅如松也愤愤不平道:“老板,这么多年来,书斋的规矩都是您露面后才开始争前十的名额,这次您刚出来,大家还没过招,就说书卖完了,这叫什么事?”
老板哑口无言。
傅如松又道:“再说了,晚一个月拿到书,我就晚一个月才开始练习,这怎么能一样?耽误的进度我该怎么找回来?”
老板和乐远行:……
乐远行拉拉傅如松,小声道:“别和他们抢,师父回去教你更厉害的法术。”
傅如松坚决道:“师父教的我要学,云起大师的心得我也不能落下。”
乐远行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如此好学之人。
杜南秋道:“小师妹是武痴,师父你就别劝她了。”
他自出了客栈,一直不曾和乐远行说话,此刻他见乐远行一夜未睡,憔悴又可怜,还是心中一软,默默开口解释。
乐远行也没想到杜南秋会这么快和他说话,他险些老泪纵横,硬生生有种为人父的辛酸:孩儿长大了,孩儿还是关心我的。
徐新恨漠然看着他俩,道:“师父,师兄,三师姐冲过去了。”
乐远行大惊,“你怎么不拉住她?”
徐新恨:“我打不过她。”
乐远行:“......”
傅如松痴迷于修行,平时稳重冷清的一个小姑娘,但凡碰到和修行有关的事,总是容易上头。
此时,她已经一个箭步站在了老板面前。
那老板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在傅如松的质问下,汗流浃背,摇摇欲坠,只是一直不肯张口解释,不知守着什么秘密。
他越不张口,顾客们的怒火便越盛,叫骂声眼看就要将书斋屋檐掀翻,却见莫含情摇着扇子从书斋内闲庭信步的走了出来。
他不知何时进的书斋,一身从容和书斋外剑拔弩张的顾客形成了鲜明对比,更显风流出挑。
莫含情昂着头,笑眯眯道:“书,都是我买的,你们有异议?”
众人只知道乾坤派实力雄厚,莫含情修为高强,可没几个人知道莫含情到底长什么样。此时他们见到莫含情,笑的骚包,笑的嘲讽,大家怒火不减反增,咒骂声不绝于耳。
书斋老板连忙道:“放尊重点!这位是莫掌门!乾坤派的莫掌门!”
莫含情三字像一杯毒酒,众人饮下立刻失了声,方才的不平怒火全被惧怕和好奇取代。
莫含情展颜一笑,愈发的风流倜傥。他在人群中扫视一圈,笑着向乐远行而来。众人自动分开一条道,就像夹道欢迎君王的臣民。
乐远行面皮抖动,预感大难临头。
果然,莫含情专注地看着他,柔声道:“远行,你说你想看这本秘籍,我就全买下来给你。”
乐远行:什么仇什么怨!
“远行?乐远行?”
“就是一顿饭吃八个童男童女,一晚上找八个人侍寝的大魔头?”
乐远行欺男霸女,坏事做尽,现在居然又染指九重大陆神一般的存在?
人群再次开始沸腾。
乐远行立在原地若有所思,他想书中乐远行和莫含情大概有着杀亲霸妻一类的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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