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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拔刀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杨田曲张的小说
废话少说,拔刀吧
作者:杨田曲张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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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拔刀吧 第1章 逛花街也会被抓?

大罗皇朝,京城。
晌午时分,京城花街名气最响的逍遥楼还未开门迎客。
大厅中,十几位姿色各异的花魁歌姬们在鸨嬷嬷的带领下,端着小板凳,聚精会神地盯着戏台观摩学习。
剑眉凤目,身形消瘦的冯云,正倚在钢管上,摆出各种高难度姿势,令台下的风尘女子们啧啧称奇。
台下的歌姬娘子们掩着嘴嗤嗤发笑,纵使身经百战的她们,看到如此风骚的舞蹈,也忍不住羞红了脸。
鸨嬷嬷举手,忧心道:“冯云公子,让姑娘们学这钢管舞,会不会太伤风化?”
冯云差点笑出声,你一个开青楼的跟我讲有伤风化?
又当又立可还行?
他拍拍手,对台下姑娘们说道:“今天的知识点比较多,各位小姐姐们好好参悟学习,勤加锻炼,如有不懂之处,在下会抽空给姐姐们授液解惑,散会。”
花魁歌姬们起身,对冯云齐齐施了个万福,端起小板凳散去。
冯云从戏台上跳下来,对鸨嬷嬷甩了个响指,保养极佳的风韵妇人踩着小碎步赶来。
“这怎么会有伤风化?现在沋河两岸的花街青楼竞争多激烈?你不多搞点新花样,怎么吸引客人来捧场消费?”冯云语重心长道。
“可是……”鸨嬷嬷面露难色。
“咱逍遥楼背后大东家是户部右侍郎方大人,离年底盘账没几个月,你就不想给方大人交一份满意的账目?”
“冯公子,侍郎大人的事,你是如何知晓?”鸨嬷嬷大吃一惊。
“害,我跟姐姐们处得好,啥枕边话都乐意给我讲。”冯云得意道。
冯云抬臂勾着鸨嬷嬷修长白净的脖子,与她并肩而走。
正值虎狼之年的美妇人本想抗拒,但看到他英姿非凡的侧脸,心中一阵荡漾,默许了。
“咱们京城青楼圈竞争激烈,只有不断推出新项目,才能点燃客人的消费热情,你看上个月推出了女体宴,营业额直接提高了三成。”
“等姐姐们把钢管舞练成,我估摸着,这个月营业额能翻番。后续还计划推出cospy……就是角色扮演项目,赶年底前,彻底打响咱逍遥楼的名号。”
“角色扮演?”鸨嬷嬷好奇。
冯云沉吟片刻:“比如女捕快智擒采花贼,高贵月仙子落入妖窟,公主殿下与佛门高僧不能说的秘密……”
“最后一个使不得,怎么能牵涉公主殿下,这是大不敬之罪,要夷三族的。”鸨嬷嬷惊慌道。
“哦,那划掉好了。我还计划制定业绩激励制度,给每位花魁娘子一定比例的金钱奖励,再启动竞争排名制度,调动起姑娘们的服务热情。”
鸨嬷嬷乍一听这番话,好些词都很新颖,仔细一琢磨,就恍然大悟,更加觉得冯公子是个人才。
之前这冯公子来逍遥楼,也不过模样俊了点,出手阔绰些,两个月前,突然像变了个人,提出了好些建议,让逍遥楼的生意压过了整条花街。
“冯公子,你帮了我们逍遥楼大忙,真不知如何谢您。奴家决定,这些新项目赚到的钱,分你半成利。”鸨嬷嬷拍着沉甸甸的胸脯,掷地有声道。
“害,谈钱多伤感情,只要您让我过来白嫖……让我和姐姐们玩就好。”
冯云与鸨嬷嬷已经走到门口。
这时,紧闭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众持刀衙役冲进来,为首的是一名脸色阴沉的披甲校尉,狼视鹰顾地环视四周。
鸨嬷嬷脸色变了变,展露笑容,迎上去。
“官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咱逍遥楼后半天才开门迎客,姑娘们都累了一宿还在歇息……”
校尉一把将鸨嬷嬷忽到一旁,大步走到冯云面前,盯着他,摸出一卷画像,对比起来。
“冯云?”
这是查水表吗?不对啊,大白天我啥都没做,查什么水表?
“正是在下,何事?”冯云面不改色道。
校尉大手一挥,下令道:“带走。”
几名衙役立刻扑上来,将冯云捆得结结实实,向外押去。
鸨嬷嬷上前拦住,俏脸布满怒容,道:“你们知道逍遥楼是谁的产业,就敢随便抓人?”
校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将腰间的刀拔出半尺,冷冽的刀光逼得鸨嬷嬷不由得向后退去。
“圣教辅祭大人、户部尚书大人、刑部尚书大人,三方联合拿人,谁来都不好使。带走。”
一众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将冯云塞进囚车中,纵马远去。
鸨嬷嬷和几名花魁娘子追出门外,眼中布满担忧。
……
刑部地牢。
冯云被剥了衣服,换上一身脏兮兮的囚服,被狱卒推进牢房。
“小哥,能告知为何抓我么?”冯云摇晃着铁栏杆问道。
狱卒用棍儿粗暴地一捅,把他捅回去,狞声道:
“闭嘴,老实点。”
好吧,见完全没有沟通的可能,冯云不再浪费精力,靠着墙壁缓缓坐下。
“老爹会救我的,虽然家里生意半死不活,但保我出去的银子总该有的。”
冯云安慰自己道。
两个月前,他穿越到这个世界。
他前世是一名大学毕业两年的苦逼机械设计师,天天熬夜画图,在996的福报中燃烧着自己的发际线。
难得休假去旅游,结果被毒蛇咬了一口,一命呜呼。
而这具身体属于京城商贾世家的一名公子哥,模样英俊秀气,喜好美色,流连青楼。
大概率是在青楼夙夜摇床时,精尽猝死。
反正冯云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跟三个小娘子横七竖八瘫在床上。
小娘子们睡得正酣,而冯云已经废了一条命。
果然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方才听那名校尉说,圣教、户部、刑部,三方都要抓我?不会真的因为给青楼小姐姐们教了些奇奇怪怪的知识,伤风败俗,就查我水表吧?”
“圣教的大人们个个日理万机,尊贵无比,应该没工夫搭理我这种小角色。”
“户部?户部左侍郎范大人似乎和老爹交情不浅。”
“至于刑部,就算要抓我,也应该是京城知府抓人,刑部派人监督审讯,怎么六部之一的刑部亲自下场了?”
“花街这么多勾栏青楼,都还没开门迎客,他们怎么找到我的?”
冯云嘴里叼了根枯草,翘着二郎腿碎碎念着。
“先不想那么多,等老爹救我吧。”
这时,昏暗的过道里传来一阵喧哗声,还有镣铐相互碰撞的叮当声。
“几位小兄弟,我冯征是当年追随王爷打仗的老卒,有功勋在身,和户部左侍郎范童范大人交情莫逆……哎呦,轻点,别捅我。”
冯云闻声腾地坐起,爬到栏杆旁探长脖子向外张望,脸色异常精彩。
只见两名狱卒连踢带踹地把一名头发灰白的男人丢进冯云隔壁的牢房中。
冯云一阵头大,出声道:“爹?”
男人一惊,挪到栏杆旁,与冯云面面相觑。
“云儿?你怎么在这里?”
你问我,我问谁?我还指望你来救我。
冯云心里忍不住吐了个槽。
“爹,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得罪人?”冯征眉头紧蹙,仔细思索片刻:“你爹得罪的人多了,但咱上面有人罩着,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什么事。”
“咱上面那位大人……是户部左侍郎范童?”
“正是。范童和你爹我当年是狮牙骑射第五营的袍泽,他的命还是我救回来的。”
冯征脸上泛起‘看你爹我多当年多牛逼’的神色来。
冯云鄙夷道:“爹你这么多年咋混的?同袍都混到四品侍郎了,你连个一官半职都没谋到。”
“爹是个莽夫,没读过多少书,拔刀砍人在行,当官玩弄权谋不成。”
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呗。冯云暗自鄙夷。
“云儿莫慌,我被抓时,已经吩咐过你弟,让山儿去左侍郎府找范大人了。”冯征宽慰道。
冯云一阵无语。
冯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脑瓜不太灵光,在内城能否顺利找到范府都是个问题。
这时,昏暗的过道里又传来一阵喧哗声。
“你们对我客气点,我爹爹是冯征,有功勋在身,户部左侍郎范大人是我世叔……哎呦,别捅,你弄疼我了。”
“少废话,进去。”
两名狱卒将一名少年丢进冯云对面的牢房中。
冯云和老爹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的担忧。
“山儿?”冯征试探着唤了一声。
少年翻身爬起,定睛细看,对面正是老爹和同父异母的兄长。
“爹爹,大哥,你们也在?”冯山哭丧着脸,眼泪和鼻涕交汇在一起。
“让你去左侍郎府找范大人,可有见到?”冯征急切道。
“没,侍郎府的管家说范大人告病卧床,不便见人。我一出范府,就被逮住送到这儿了。”
“告病卧床?好生硬的理由。范大人大概率是不想管这事。”冯云分析道。
“别乱说,当年在战场上,他身中数箭,你爹我拼死才救回他一条命。”
话虽这么说,但冯征的语气也没方才那么有底气了。
父子三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地牢的压抑感在沉默中升级。
又一阵喧哗声打破了死寂。
一大波人被送进来,关进牢房中。
不仅有冯家主母冯孙氏外,还有冯家的管家、账房先生、杂役、女婢、厨娘等。
“老爷,快想办法救救我们。”孙婉茹哭哭啼啼道。
她是冯山的生母,冯云是小妾生的,得叫她正娘。她平日养尊处优,披金戴银,如今被换上脏兮兮的囚服,打入地牢与虫鼠为伴,哪里受过这委屈?
其余下人也唉声叹气,抱怨连连。
至此,冯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脸色凝重起来。
冯家大大小小十几口人,全被抓来。
除非满门抄斩,否则用不着这么大阵仗。
“爹……”冯云问道。
“看来,爹要被当做弃子了。”冯征瘫坐在墙边,双目失神。
“这么多年荣华富贵的日子,爹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担心这一天。结果,该来的还是来了。”
到底什么事?冯云真想揪着老爹的衣领一顿猛晃,让他振作起来。
这么轻易就投了?我才穿越过来两个月,青楼里的小姐姐们还没玩够呢。
一名披着黑色大麾,面庞隐在兜帽中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牢房外。
他扫视着地牢里的冯家众人,发出一声嗤笑。
“替那位大人传个口信。”
冯征一骨碌坐起,希冀道:“是范大人吗?”
黑影没有回答,兀自说道:“所有罪责,你一人承担。你死,其他人可活。若有异心,满门抄斩。”
他最后四个字说得杀气腾腾,地牢里又响起女眷的哭啼声。
黑影像来时那般突兀地消失了。
冯云看着老爹脸色阴晴不定,愤怒、不甘、认命、悲痛、最后化作决然。
看来老爹心意已定,独自扛下所有,换妻儿活命。
可是,就算老爹配合受死,其余人也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吧?
搞不好男丁会被流放边疆挖石头,女眷送进云韶府充作官妓。
这不是我冯云想要的结局。
冯云脑子像高速运转的cpu,思量着如何是好,脑海里渐渐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
“爹,你过来,张嘴。”冯云对老爹招招手。
“作甚?”冯征张着嘴,含混不清地问。
冯云抬起一拳,砸在老爹的虎牙上,一粒纯金打造的假牙落入掌心。
冯征满嘴是血,痛得打滚,指着冯云大骂逆子。
冯云顾不得老爹感受,双手抓住栅栏,死命摇晃。
哐当哐当的摩擦声在地牢中分外刺耳,很快,一名狱卒骂骂咧咧地走来,拿着棍儿就要捅冯云。
冯云一个闪,退到后面,捏着金子,举到狱卒面前。
狱卒眼睛瞬间睁大,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很好,上钩了。
“你,帮我去格物院找一名叫李谦的剑修,让他想办法来见我,就说冯云有事相求,如不赴约,就将他的丑事广而告之。”
“事情办成,这粒黄金就是你的了。”
狱卒眼睛滴溜溜转着,眼中闪出贪婪的光芒。
冯云将金子攥回手心,坦然道:“别想硬抢,我们是被大人物们重点关注的囚犯,你敢抢,我就告你私抢财物,让你吃不了兜不走。”
“只要你答应我,传个话,金子就是你的了。你一年的奉银撑死不过二十两,这一粒金子能让你少奋斗两年,好好想想。”
狱卒狠狠看了他一眼:“你等着,要说话算话。”
转身一路小跑着冲出去。
冯征捂着嘴,嘟囔道:“云儿,你这是作甚?”
“搬救兵,死马当作活马医。”
我冯云,纵横大罗风月场所,各家青楼的座上宾,也是有点人脉的。




废话少说,拔刀吧 第2章 想社会性死亡吗?

“就你?”冯征瞥了冯云一眼,满脸写着不信。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做爹的岂会不知?
但也没说什么,就如冯云所说,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
冯云也不多解释,他想找的这个李谦,是先前在花街时,认识的一位剑士。
他自称来自格物院,与宫里几个皇子都有交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吹的,爱吹牛的人都喜欢说,我有个朋友干嘛干嘛的,我有个亲戚如何如何。
冯云想在李谦来之前,把线索再捋一捋,说道:“咱家到底有什么秘密?赶紧说来听听,说不定能找到活命的线索。”
冯征盘腿而坐,双臂抱在胸前,噘着嘴,以勉强会写自己名字的文化水平开始组织语言。
冯云也坐在地上,双手垫在脑后靠着栏杆,等待聆听。
“大概十几年前,范童找到我,说要给我一夜暴富的机会,报我救命之恩。他说户部要将一种丹药分发到全国各地,这种丹药是圣教的大人们炼制的,只需将丹药运送到大罗三十多州的圣教分坛即可。”
“范童让我成立商会,买卖绸缎、茶叶、粮食、杂货、药材,以京城为中心,贩到全国各地。当然,明面上的生意都是幌子,主要是通过商会把这种药丸贩运出去。”
“只要不出差错,每个月都有几千两银子入账,来钱快,花钱爽,就这么搞了十几年,一直没出事,谁成想……”冯征唉声叹气道。
冯云听完,恍然大悟,难怪家里的几间铺子生意都淡出鸟来,冯家的银子反而像会下崽儿一样,怎么花都花不完。
就像他前世里,好多烟酒店平日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却顽强得坚持了好多年。
懂的人都懂。
冯云抚着下巴,思考道:“问题就出在这丹药上,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丹药,否则户部侍郎大可以走漕运官驿,比民间商贾贩运的效率高多了。”
“目前情况看,您和范大人的事败露了,东圣教和范大人想自保,必然要将您推出去顶罪。而且,他们从一开始,就存了拿您当替罪羊的心思,您这只肥羊何时宰杀,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冯云抚着下巴。
“不可能,我与范大人是袍泽,我当年救过他的命,在军营时,我与他情同手足。”冯征倔强地说道。
老爹啊,你如此耿直,难怪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两世为人的冯云暗忖道。
“你们絮絮叨叨说什么呢?烦不烦?”孙婉茹不耐烦地跺着脚。
蹿来蹿去的老鼠本就令她心烦意乱,冯征和冯云的交谈在她听来都如耳边蚊讷般闹心。
冯征也没了好脾气,怒道:“我与云儿商谈如何脱困,你妇道人家懂个屁。云儿已经搬救兵了,你等着便是。”
孙婉茹气急而笑:“就他?整日流连青楼,不学无术,能有什么救兵。也对,他娘亲本就是个狐狸精,勾了老爷的魂儿,生的孽畜自然也喜欢往青楼那不干不净的脂粉堆里钻,这么些年,都不算算花了多少银子在那些脏货身上。”
冯云闻言,对这番话并无喜怒。
他的娘亲据说是个不知根底的女人,模样很是好看,生冯云时难产去世。
孙婉茹是冯征的发妻,姿色尚可,本是平民,但冯家发迹后,硬生生将自己打扮成阔太太。她本就对冯征纳妾一事心存芥蒂,更何况这个妾室的样貌、气质、谈吐都对孙婉茹呈碾压之势。
那几年,孙婉茹整日都沉浸在自己可能会被休掉的恐惧中。
尽管如此,在那女人死后,孙婉茹仍是将冯云和自己的儿子冯山拉扯大。
只是冯云长大后,容貌如他娘亲般出彩,一家之主的冯征对冯云也愈加偏爱,兴许是在冯云身上能找到那个女人的影子。
孙婉茹无法将心中的怒气撒在死人身上,只能平日挤兑刺痛冯云,并以此为乐。
此情此景下,孙婉茹的言语愈发尖酸刻薄。
冯征额角一根血管突突跳着,忍着没有发作。
“云儿,莫往心里去,你正娘就这脾气。”
冯云正思索如何脱困,没工夫跟正娘斗嘴。
这时,牢房里陡然一亮,一袭青袍身影徐徐而来。
这位身着天青色长袍的男子颇具剑仙风范,剑眉入鬓,面容线条硬朗,嘴唇纤薄。身影如扎根山巅的青松,孤绝傲然,脚踏飞剑,离地一尺,低空掠行。
他身后,那名传话的狱卒差点跑断腿,弯着腰直喘气。
冯云将金粒丢给他,狱卒欢喜着离开了。
“可御剑飞行,四品虚实境。”冯征低呼一声。
四品武者,在大罗已经有资格谋一份封疆大吏的官职了。
青袍男子脚踏飞剑,周身流光溢彩,有股页游里五毛钱特效的味道。
他傲然地环视四周,视线落在冯云身上,眼神一喜,道:“冯公子?你怎么落到这步田地?”
冯云苦笑道:“李剑仙,说来话长。”
孙婉茹见状,呆若木鸡。这个孽畜真搬来一名剑仙救兵?
青袍男子咧嘴笑了笑,摆手道:“李某人区区一名剑修,当不得剑仙二字。”
话虽这么说,但他本就挺拔的脊背又挺了挺,脸上很是受用。
冯云看着他已经快飞扬到天灵盖的眉毛,似乎明白如何搔到他的痒处,凛然道:
“不,在我冯云眼中,您道骨仙风,定是不问世事的天上谪仙,却一身侠肝义胆,不惜屈尊来此相助。若您这般都当不得剑仙二字,那这世上再无人可称为剑仙!”
冯云脸不红心不跳,这一串七彩斑斓屁吹得慷慨激昂,听得周围几人一愣一愣的。
李谦似想起什么,神色陡然一寒,双指并拢,一道凌厉剑气激射而出,抵在冯云脖颈上。
“你让传话之人威胁我,要将我的丑事广而告之?我李某人生平最恨被人威胁。”
冯云坦然道:“我与李剑仙仅有一面之缘,不得不出此下策,只为使李剑仙赴约。”
李谦神色缓和了些:“那你说说看,我李某人有何丑事?”
冯云沉吟片刻,对李谦勾勾手指。
李谦收起剑气,附耳过来。
“我知道李剑仙身患一疾。”冯云小声道。
“笑话,我李谦是大罗最年轻的四品武者,何疾之有?”
“呵呵,那便是……阴阳未合,元阳已泄。”
李谦脸色一僵,咬牙切齿道:“你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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