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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亭下阿黔
安歆溶默然,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可谓是一劳永逸。只是……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脸色都不太好看,看来这一趟本来可以捞不知道多少油水,现在倒好,应悠之直接断了这些人的生财之道了。
“那便依应丞相所说,二位爱卿去办吧。”安歆溶乐于见成。
邓茂哲依然不死心:“那观星台和万安公主的墓穴?”
怎么又回到这茬?安歆溶才不信没钱呢,不知道这邓茂哲贪墨多少,这样吧:“观星台可以先停停,万安公主的墓穴继续动工。”毕竟里面躺着的可是真正的安青云啊,也就是真正的皇帝。
“皇上,雨泽大师说过,这关系到皇上的命脉与福运啊,一定要快点动工。”又一人出来了,是尚书令王璟。
封建迷信害死人!
王璟已过花甲,平时不卑不亢,但倘若轮到他说话,朝堂上就无人敢反驳了,这就是王氏,应殊同还未做丞相前,王氏一直是一手遮天的,现在虽然有应悠之制约,但王氏依旧是朝中举足轻重的存在,比起应悠之,那可有话语权多了。
安歆溶不禁冷笑,要说谋害皇上,王氏也是第一个有理由的:“这是朕的气运,朕认为无事就无事,爱卿无需再说。”反正真正的安青云已经死了,证明观星台也没有帮助他什么。
“是,谨听圣言。”王璟退回去了,脸上看不出喜怒。
真是沉得住气,安歆溶不禁想,她倒不是想完全拔除王氏的势力,但稍微动一动松松土还是可以的。
“皇上,臣有一事禀报。”是上都督长孙伍。
安歆溶觉得脑壳隐隐作痛,怎么事情这么多?也不知道安灵芸怎么想的,她这一旷工,可苦了她啊:“何事?”
“关于晋王殿下大练兵马一事,还请皇上快快定夺。”
长孙伍的话刚刚说完,朝堂上就立马响起了小声的议论声。
安歆溶揉了揉脑袋:“其他爱卿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啊?”她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派谁去是个问题。
“皇上!末将认为,晋王殿下成不了大气候!”
安歆溶一听倒吸一口凉气,人家都想着谋权篡位了,这还在认为不成气候,是诚心想看朕驾崩是吧,让她看看是哪个憨逼。
堂堂镇国大将军竟然是个这么没头脑的莽夫,这一点是安歆溶万万没有想到的,卢既明要么真是草包一个,要么就是已经依附在哪一方。
安歆溶眯着眼睛观察底下的大臣们,怎么感觉,一个站在她这边的都没有,她就这么孤零零的一个,她这个做帝王的,也太孤独了吧。
“卢将军真是说笑了。”应悠之嘴角藏着淡抹的笑,“晋王殿下是和先皇为我金戈国一起打下天下的,在战场上,晋王殿下骁勇善战,任贤为将,先皇驾崩以后,他的野心昭然若揭,您既然说晋王殿下成不了气候?”
哎?安歆溶看了应悠之一眼,这个丞相还真像那么回事,这回不装死了?难道,也不是完全没有人站在她这边的?
卢既明气得怒瞪应悠之,但碍于场合不敢爆发:“应丞相,你这是在嘲笑卢某不懂行兵打仗吗?卢某可比某些只会纸上谈兵的文弱书生好多了。”
应悠之没有答话,而是眼眉含笑地看着安歆溶。
安歆溶觉得心好累,应悠之这是什么意思?她当然看到了卢既明的心思,但也不用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吧。安歆溶可不想被树成靶子。
行吧,安歆溶叹了一口气:“应丞相有什么提议吗?”
“派骠骑大将军去落曦城做做客。”
落曦城是晋王的封地,派张子骞去震慑一下晋王未免不可,毕竟张子骞是张鹏敬的儿子,年纪轻轻可以胜任骠骑大将军之位,他可是真的得到了父亲的真传,是靠真刀真枪一点一点打上去的。
安歆溶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只能准了应悠之的提议,但是为什么总感觉落入应悠之的套了呢?
上朝的第一天,想退位,心好累!





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第5章 各位大人,有什么话就当面讲吧
终于熬到了退朝,安歆溶早早地离开了,就像想要逃离这块是非之地一般。
应悠之一双透露着精明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安歆溶离开的方向,他都有些搞不清楚皇上是什么意思了?总感觉,他变了……
是自己想多了吧,应悠之心想,大概是万安公主逝世之后,大受打击。
应悠之和安青云自小就认识了,虽然说不上亲近,但自己的父亲就是安青云的老师,自然还算了解。
安青云志向并不是做什么帝王将相,他大概只希望寄情于山水,只可惜他生在皇室,很多事情他无法自己做主,身不由己,也枉费了他的一番才情。所以说他昏庸也不无道理,不然那卢既明哪敢当着皇上的面直言如此大言不惭人话,也就是看安青云不懂。安青云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才子,自然也就优柔寡断些,因为万安公主薨逝连续消沉了好几日,也算是合理。
只是应悠之没想到一番消沉以后,皇上给他的感觉变了,虽然外表看不出什么,还是那副不理朝政的样子,但总觉得与以前不一样了,这个应悠之也说不清,但总之是变精明了许多。
只是……派骠骑大将军这件事,皇上难道没有理解是什么意思吗……
“今日是什么意思?皇上这是有意要扶持应家了?”
“应该不会吧,皇上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做过,怎么休朝几日就变性了?”
“应悠之那个小子,今天可风光了,皇上几个决策都是听他的。”
“行了,现在朝野还轮不上应家说话呢。”
应悠之愣了愣,他这么一个大活人还杵在这里呢,这几个人怎么回事?这么明目张胆讲他的坏话?真当他这个丞相是摆设吗?
应悠之气愤地转身,刚想叫住这几个人,发现是邓茂哲一行人,王氏的党羽啊。
应悠之想了想,踮起脚尖无声无息地靠近几人,可几人聊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根本没有发现他。
“呵,那应家如果还是应殊同那个老家伙,本将还敬他三分,可是这个应悠之,他有什么资格拂了本将的面子,他真当以为他这个位置坐的安稳啊?”卢既明冷哼了几声,看得出来他今天真的对应悠之很不满。
应悠之深表同感地点了点头,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他现在还是丞相,怎么样?气死你,气死你。
“别和应家那个不懂事的小子置气了,他真当以为皇上今天捧他,他就能够上天啊?这麻雀飞上枝头你真当以为能够变成凤凰啊?”邓茂哲冷笑道,眼中尽是满满的不屑。
应悠之再次点了点头,他可不是什么麻雀,把自己比作飞禽才是傻子呢,看来这些人真的以为自己是凤凰了。
“观星台就真的这么停了吗?”户部侍郎石弘文担忧道。
“急什么?”邓茂哲没好气道,“我们回去联名上书,告知皇上此事多么严重,皇上可是最看中这些的。”
应悠之不由地翻了一个白眼,安青云最看中这些?那是得多大的误会啊?安青云倒不是完全不相信,但他根本就不想做皇帝,哪来的相信。之前会修筑观星台也是听信谗言,哦不对,不是听信谗言,是根本就不在乎修什么,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位……有指示吗?”石弘文比起邓茂哲和卢既明就谨慎多了,都不敢说出那个人的名讳。
但是不说出来,应悠之就不知道是谁吗?王璟这个尚书令当得可比他像丞相多了。
邓茂哲说:“这种事就不用请示大人了,他什么意思你们还不知道吗?”
卢既明不知道是怎么了,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本将还是气不过,我们联名上书把应悠之那个龟孙弄下来吧。”
“不可!”邓茂哲连忙严肃道,“卢将军,你疯了?万安公主刚刚薨逝,不可搞大动作,你没看到柳氏那边都消停了不少,才让今日那应氏有出头的机会。”
“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把张子骞弄走,应悠之的意思是要把他弄回来啊!”卢既明真正忌惮的是张子骞。
应悠之哪能不知道卢既明在想些什么,比起这几人,他也不过是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不让那张子骞回京,说忌惮,谁都会忌惮他,他这位置还没有坐稳,不过是给这些人一个假象罢了,他不会真的把张子骞弄回来,不过是在拉拢张子骞,向他示好而已。
邓茂哲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卢将军,你可真是太鲁莽了,那应悠之可不是草包,张将军暂时还回不来的。”
“那就任那应悠之继续猖狂下去啊?”
相比起卢既明的愤然,邓茂哲倒是很轻松:“放心吧,应悠之蹦跶不了几天的。”
是吗?应悠之笑了笑,故意清了清嗓子,喊道:“各位大人,听着你们是在谈论本相吗?有什么话就当面讲吧。”
邓茂哲三人的脸色瞬间都变了,最难看的当属卢既明了,刚刚他可是骂的最欢快的!
没办法,邓茂哲还是满脸堆笑地转身:“应相,您……您怎么还没有走啊?”言下之意是,平常你不是走的最快吗?
“今日没有那么赶。”应悠之很愉快地欣赏几人的脸色,今日可真是个好日子,好久没有如此舒畅过了。
邓茂哲目光闪烁:“应相,不知您是从何时开始……”
应悠之哈哈大笑一声:“看来是不欢迎本相咯,那本相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告辞了。”
应悠之迈着欢快的脚步离开了大殿,就连往日觉得乌烟瘴气的地方都清新了不少。你们就猜去吧,急死你们!
“这个应悠之!”卢既明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的,这梁子,今天算是结下了。
邓茂哲看了卢既明一眼,真是沉不住气,难怪会被应悠之耍的团团转。应悠之虽然没有权势,但他也不是好对付的主。卢既明再这般一被激惹就上当的性子,迟早会成为应悠之反击的第一个炮灰的。




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第6章 皇上,您也喜欢八卦啊?
李全陪着安歆溶回到承德殿,安歆溶就叫李全下去了。虽然李全已经算不上是个完整的男人了,但是安歆溶还是觉着生理性不适,而且李全看着不好对付,安歆溶也不敢太信任他。
李全走后,春萍就进来了,经过安歆溶的提携,春萍全权负责安歆溶的生活起居。安歆溶不喜欢太多人跟着,所以一般只会留下春萍一个人,对于这一点李全还破有意见。但是安歆溶防的就是李全。
“春萍啊,你在这宫里待几年了?”大概是处理这些奏折有些累了,安歆溶想放松一下。
“回皇上,已经有三年了。”春萍说道。
春萍已经不像一开始那般谨小慎微,但她胆子也不大,毕竟安歆溶是皇帝,春萍也不敢像李全那般傲气。
“三年,你一直待在朕的身旁吗?”安歆溶决定先好好了解一下春萍。
“不是的,奴婢是一年前从浣衣局调任过来的。”
安歆溶好奇道:“为何?”
春萍惊恐地望着安歆溶:“皇上,您……您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安歆溶有些不好的预感,三年前,安青云刚刚登基,这事她知道,可是,一年前难道发生过什么吗?
“皇上,您身边的一个宫女因为误食了您的糕点,中毒身亡,幸而这个宫女贪嘴,不然就……”春萍不敢再说下去了。
安歆溶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吐槽,她堂堂一个皇帝,做宫女的竟敢偷食她的糕点,可见安青云这个皇帝做的有多窝囊,现在她差不多搞清楚自己的人设了,只爱诗画不爱江山的草包皇帝呗,没有威望,竟然连宫女都敢欺负到她头上。
当然重点是,这个谋害计划可能从一年前就已经策划好了,但那时安青云福大命大啊,没想到一年后的今天还是得逞了。这个问题得问问……
“那朕再问你,这一年来,朕身边可发生过什么怪异的事情?”安歆溶怕春萍会错意,还补充了一句,“就是还有什么人死了之类的?”
“就……就只有万……万安公主殿下了。”春萍有些胆怯,怕安歆溶会生气,毕竟安青云与安灵芸的关系一直是顶好的。
安歆溶注意点倒不在这里,而是……一年来都相安无事,看来那个谋害安青云的人懂得收敛锋芒,再伺机而动,是个沉得住气,又能够干大事的人。
这可难对付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对手太可怕,就怕对手有大脑。那个人已经得手了两次了,虽然一次是意外,但第二次真的弄死了安青云啊,肯定还会有第三次,这一点安歆溶没有任何的怀疑。
只是……安歆溶不得不怀疑起身边人来了,这悄无声息的人,可能就是最亲近的人,柳太后那边的柳氏应该是不可能了,她倒了,他们可没有一点好处……此事,还得再深入调查才行。
“春萍,你对这宫里还算了解吧?”安歆溶又问,她想了解一下柳珍珠,虽然不太可能,但也不得不调查清楚。
没想到春萍竟然神神秘秘地凑近安歆溶:“皇上,您也喜欢八卦啊?”
“嗯?”安歆溶看着春萍双眸中的光亮,勉强地点了点头,这也算是了解八卦了吧呵呵呵呵呵。
春萍瞬间活泼了许多:“我也喜欢,这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知道。”
安歆溶微笑看着春萍,春萍立即收敛了许多,改口道:“奴婢都知道,皇上,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奴婢就是了。”
安歆溶感觉自己有些膨胀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真心把她当做一个皇帝对待,真心会感到害怕的人啊。
据安歆溶所了解,先皇驾崩是三年前,那时已过知命之年,而柳珍珠今年才三十八,这其中一定有猫腻:“春萍,你可知道先皇以前的皇后是谁啊?”
“皇上,您是想问王皇后还是袁皇后啊?”
王皇后还是袁皇后?看来这皇帝老儿还挺花心的啊。安歆溶坐正了一些,摆出一副很八卦的样子:“春萍,那你就和朕说说你知道的,全部。”
“全部呀……”春萍有些犹豫。
但安歆溶早就看出春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故作姿态道:“朕想知道,你说便是了,今日所言,朕都不会追究的。”
大概是安歆溶的话正中春萍的下怀,春萍开始滔滔不绝。
王皇后名曰珠瑗,人如其名,王皇后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年轻时那可是京城八大才女之一,善音律,懂歌赋,一手女红更是出神入化,传闻她手中绣出的东西,就仿佛活过来一般,连宫中最厉害的绣娘见了都自惭形秽。
不施粉黛而颜色,芳馨满体正绰约。就在那流觞曲水的惊鸿一瞥,还是太子的先皇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王皇后,那时的王皇后就成为了太子妃,王氏自此扶摇直上。
可惜红颜薄命,王皇后成为皇后的第二年就去世了,谥号霁月皇后。留下一位皇子,安元柏。
袁皇后是先皇的第二个册封的皇后,本来是荣宠的袁贵妃,名字单字一个灵,许是先皇太喜欢袁皇后了,所有的公主名字里都有一个“灵”字。
袁皇后与王皇后不大同,她不是什么官家小姐,但生的一副媚骨,特别是一双丹凤眼,只是一眼,就把微服出巡下滨州的先皇勾住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农家女,但因为天生丽质一入皇宫,就荣宠不断,最后成为了贵妃。她的人生可谓是一部励志的血泪史啊,这其中不乏心思单纯最后步步为营在这深宫中摸爬滚打,才有了这样的地位。
袁皇后的出现填补了因为失去王皇后而过度饮悲先皇的空缺,但袁皇后毕竟不是大家闺秀,坐上皇后之位,却没有六宫之首的端庄,还是那副魅惑的模样,难堪大任,最后因为急功近利想要扶持自己的势力,一朝犯错被废了。
现在疯疯癫癫,一人在这冷宫中孤独终老。她膝下有一子一女,安良宸和安灵霜。




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第7章 爱卿,是什么事啊?
六月十五,今日是一个月圆夜,皎洁的月高挂天空,这个夜晚都比往常要明亮些,可是安歆溶没有任何赏月的心情,原因无他,是她眼前这个男人——应悠之。
安歆溶打了一个很大的呵欠,问道:“应丞相,你不会连朕休憩的时间都不给吧?”
安歆溶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这个应悠之,有事没事就登门觐见,安歆溶一开始以为是真的有什么大事,结果发现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就此事安歆溶还专门去向春萍甚至是李全求证过,应悠之可是大名鼎鼎的偷懒达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在朝堂上能不讲话就不讲话,习惯性装死。
应悠之到底为什么突然转性,安歆溶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是太在意。但王氏和柳氏一党就紧张多了,要是皇上真的有意扶持应悠之,现在又不好大动作,真有可能让应氏崛起。
“皇上,有一事微臣要上奏。”应悠之不卑不亢地站在安歆溶面前,好像他才是帝王一般,安歆溶是他的马仔。
“爱卿,是什么事啊?”安歆溶笑着咬牙切齿地问道,要是又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屁事,她真的不介意让应悠之成为她手上第一个以示皇威的牺牲品。
“张刺史,卷走了滨州的修堤款,现在正要朝落曦城去。”
“哈?”安歆溶太过震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张弘济是滨州刺史,这次滨州修堤坝一事,他也算是责任人了,就卷款逃了?不可能啊!
“应丞相,你所言真切?”安歆溶还是不肯相信,就算张弘济是晋王的党羽,那也不该这么大张旗鼓啊。
“兹事体大,微臣怎敢欺瞒圣上。”
安歆溶看应悠之说的严重,但满脸轻松,合着这钱不是他的,他不心疼是吧。
既然如此,安歆溶脑子转了转:“那还请爱卿去把这修堤款追回来吧。”本来这事就是因应悠之提起,这也算合理。
“微臣领命。”应悠之话锋一转,“但还请皇上借调一个人给微臣。”
“借调谁?”安歆溶看到应悠之缓缓露出得逞的笑容,怎么感觉自己又着套了?
“骠骑大将军,张子骞,张将军。”
安歆溶差点一口盐汽水喷死应悠之,张子骞哪能叫一个人啊?他手握兵符,一个人那就是千军万马啊!抓一个小小的刺史要用到军队?
应悠之见安歆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面部表情甚是丰富,竟然很想偷笑,但还是忍住了,无辜地解释道:“皇上误会了,张将军现在应该已经快到落曦城了,微臣派人马和张将军来个两面夹击,定能将张刺史抓住。”
“行……吧。”安歆溶挥了挥手,“那就劳烦爱卿了,待你和张将军将张刺史捉拿归案,朕到时重重有赏。”
应悠之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但安歆溶觉得内心千疮百孔,终于把这位菩萨送走了。
张子骞和张弘济同样都是姓张,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一个深明大义,一个想着背叛她。
虽然安歆溶还不太清楚张子骞到底是站在谁的一侧,但从柳氏和王氏的反应来看,他们非常忌惮张子骞,不太希望他回京。当然了,安歆溶也不愿意张子骞现在回来,现在已经够乱的了,她连一个应悠之都搞不定。应家又不是什么世家,怎么就这么难呢?
不对,安歆溶很快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就是因为不是世家所以才无所顾忌,肆无忌惮啊!
安歆溶叹了一口气,成为皇上以来,她都快忘记自己叹了几次气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经常叹气容易得病。
可是……安歆溶想起那晋王就毫无睡意了,最近怎么这么狂啊?难道是她这个草包皇帝不被放在眼里?
不过晋王那边暂时是碰不了的了,张弘济这边倒是一个切入点,等到抓住张弘济再说吧。
睡了睡了,安歆溶在心中默念,但睡意全无,安歆溶生生睁着眼睛到天亮。
第二天,安歆溶顶着一张熊猫脸,无精打采地去上朝。
没想到今日的朝堂格外沸腾,安歆溶惯性朝应悠之的方向瞄去,却突然忘记他今天不在啊,他去追张弘济了。
看来张弘济的事情已经传开了,首先是邓茂哲就先按捺不住了:“皇上,张刺史一事定有蹊跷。”
“哦?爱卿你倒是跟朕说说,有什么蹊跷啊?”安歆溶问。
“这……”邓茂哲愣了愣,“太明显了,如果张刺史真要投靠晋王,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被发现。”
安歆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其实内心戏巨丰富,她早就看出王氏党羽有异心,可能是想扶持晋王上位,因为只要她不倒,晋王就一日不可能成为皇帝,王氏也不可能重回垄断的地位。
这个节骨眼的确奇怪,张刺史要么是王氏的人,他们怕事情败露,所以只好替张弘济收着,要么就不是王氏的人,但怕安歆溶发现这些人有异心,所以只好替他讲话,反正到时候真的出事就撇个干净,这点能力安歆溶丝毫不怀疑,他们还能落得一个不错的名声。
“那爱卿的意思是,张刺史是被诬陷的了?”安歆溶笑道。
“微臣只是觉得此事还需要好好再查。”邓茂哲连忙说道,生怕被安歆溶怀疑到他身上来。
安歆溶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无碍,等人抓回来了,事情就真相大白了。放心吧,朕还没有打算治罪下去。”
朝堂上有几人呼吸都凝重了几分,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已经发现有人在打这笔钱的主意了?
下朝回到王府以后,王璟今日罕见地发火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为了眼前这点蝇头小利,竟然放弃我们王家步步为营设计的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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