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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亭下阿黔
王婳是王氏三房的千金,虽然不是庶出,但在王氏宗族内也是没有地位的,又是女子,只能沦为政治联姻的工具。
嫁给安君昊算是她的好运吧,至少还是一个王妃。
不过姚浅忆就特别不待见王婳了,她自然是站在柳氏这边的,毕竟时过境迁了,过往的事情已经没有意义了,她是个懂得审清时势的人,安君昊又和皇上交好,她怎么可能对王氏一族的人有好脸色。
坐在上席的人,就是晋王安逵了,毕竟他还算是安歆溶的皇叔。
正如卢既明说过的一样,安逵的外表就像一个莽夫一般,他本来就是武将,替先皇打下江山,未免有了些当军人的匪气。但,看人不能只从表象来看,安逵几次三番对皇位觊觎,还能一直稳坐晋王之位,岂能是简单的人。
安逵倒和安元柏有说有笑,二人看起来很是相熟。
和安逵相比,安元柏就文弱得多,但并不是没有男子气概,他可比安歆溶这个假男子要俊朗得多。
安歆溶不得不感慨先皇和王皇后的基因真是强大,安元柏可不比应悠之这个妖孽差多少,也是勾人心魂的主。
安元柏也已经娶妃,虽然也是王氏的人,但和王婳可不一样,王月婵是正儿八经的嫡女,也是王璟的亲孙女。
王月婵虽然容貌比不上王婳,但气质却好上不止一个档次。这就是教育的差别,王月婵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懂得适时和安元柏搭话,与安元柏适当的亲密,是个十分出色的女性。
坐在安元柏比次一等席位的人,是南王安俊楠,封地南洲,他也是安青云的二哥。安俊楠一杯一杯酒接连下肚,看着毫无生气,正直青壮年,却已经有了一点肚腩。
安俊楠本来是镇国大将军,在卢既明上位以前,他是所有皇子里面唯一一个从武的皇子,他骁勇善战,师傅正是张子骞之父张鹏敬。他本不应该是这般颓废的模样,本该意气风发、英姿飒爽,但却在三年前断了腿骨,虽然接回来了,却不如以前那般灵活了,走路也变得一瘸一拐。
他拒绝了先皇给的所有赏赐,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南洲,若不是四方会他必须到场,他根本没有想过再回来。
至今已经年近三十,却还没有娶妃,他已经对生没有什么期望了,率兵打仗是他的全部,他已经失去了一切,现下也只是行尸走肉地活着。
接着就是梁王安千帆,封地在以寒郡。安千帆是最不受宠的皇子,母妃也早早过世,封地也不是什么富饶之地,他倒是活得豁达,什么都不争不抢,正因为如此,和安君昊关系不错。
安千帆和梁王妃叶念桃之间的爱情故事至今在百姓中的传颂度还是极高的,安千帆也是除安俊楠以外,唯一一个没有纳侧妃的人。安千帆虽然是最不受宠的皇子,但他日子过得美滋滋的,说实话,安歆溶最羡慕就是梁王了。
坐在对面的就是女眷了,柳珍珠和姚浅忆之后,是原先大公主安依瑶,现在是异性王福永王顾墨的王妃。
顾墨的祖上是赫赫有名的开国大将军,封地自太祖赏赐给顾家以后,就一直是继承了下来。当年先皇把安依瑶嫁给顾墨,也是为了稳固顾家,顾家在朝中只有虚职,这是安抚顾家最好的办法。
坐在安依瑶之后的就是袁灵的女儿了,也就是原先的二公主安灵霜。她嫁给的人是傅修杰,原先是高坐吏部尚书,但因为袁氏的倒台,受到牵连,现在在小小的书锦郡当一个县令。
可以说这里最惨的人就是安灵霜的,本来按照她的地位,她是没有资格坐在这里的。在这里还要受尽冷眼相待。
傅修杰也进京了,但没有出现在家宴上。
三公主也就是现长公主万安,安灵芸,已经“薨逝”,就不再赘述。
坐在安灵霜身边的是靖安侯郡主,相凌薇。今年不过刚及豆蔻,正值青春懵懂的年岁。靖安侯在年前薨亡,倘若谁娶了相凌薇,就可以继承靖安侯的名号。
相凌薇此次进京,也是为了觅得良婿,柳珍珠还特意嘱咐安歆溶替相凌薇好好挑选一桩“好婚事”。听到这话,安歆溶就懂了,要往柳氏的人里面挑。





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第47章 各怀心事的筵席
帷幔轻飘纱,觥筹交错醉。筝曲丝丝入耳,云衫罗裙随之舞动。
好像笼上了一层朦胧,好不真切。
为什么安歆溶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因为看着其乐融融,但安歆溶明白,实则是暗波汹涌。
在座的几人,不必那几个难以对付的大臣简单,一个个都是老狐狸。
像安分守己的安千帆,他不是没有野心,只是早早地认清了现实,懂得收敛锋芒,激流勇进,他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就连看似天真可爱的相凌薇都不能小瞧,靖安侯可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他的存在对皇室有时候甚至是威胁,而相凌薇受到靖安侯的熏陶,也是老油条了。所以这良婿也是很难觅,安歆溶必须考虑到牵制新的靖安侯,这人选一下就棘手起来。
“皇侄!”安逵的大嗓门都让舞池中央的舞女愣了愣。
“皇叔。”安歆溶看到安逵举着酒樽,自然也举起来了自己的。
“我们可好久不见了,这杯酒你可一定要喝。”安逵话音刚落,也不管安歆溶什么回应,就把酒樽中的酒一饮而尽。
安歆溶举着酒樽:“这是自然的,这杯酒朕一定要敬皇叔的。”安歆溶也一饮而尽,好不痛快。
当然痛快了,站在安歆溶一侧的春熙在内心吐槽,安歆溶早早就嘱咐春熙在她的酒盅中兑水,而且是一比九的水兑的。
安歆溶早已预料到了,今天她会喝很多酒,既然躲不掉,那就只能耍花招了。安歆溶的酒量说不上好,反正这么多人一人几杯,她估计离倒和胡言乱语也差不太多了,为了不露馅,以安歆溶谨慎的性格自然要提早准备。
柳珍珠对于安歆溶的遣词造句并不是太满意,她一个皇上,对晋王敬酒,就算我自己的皇叔,那也有不妥。
柳珍珠又哪里知道,安歆溶是故意的,是“敬”这次安逵的计谋无疾而终,对他这次计划失败表示“歉意”。
“皇兄,这杯酒朕也需得敬你。”安歆溶又对着安元柏推了一下手中的酒樽,然后一饮而尽。
安元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安歆溶是故意说这些的,实则在嘲讽他何安逵。
如若安歆溶知晓安元柏在想什么,自然会告诉他,并不是他的错觉,他们二人的计划失败,她可高兴了,那不得嘚瑟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安逵掀起了这股子风,陆陆续续有人向安歆溶敬酒。
一杯一杯酒兑水下肚,安歆溶竟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了,难道酒兑水会吃坏肚子吗?
安君昊眨眨眼睛,领着默默无闻的王婳向安歆溶敬酒。
安歆溶疑惑地望着安君昊,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自己酒兑水的事情,被安君昊发现了?不至于吧,安君昊难道应悠之附体了?
安歆溶已经彻底把应悠之归类为异常了,所以所有不正常的事情都会以应悠之为标准。
“那本郡主也要喝!”相凌薇突然喊道,“来人,给本郡主上酒,本郡主也要敬皇帝哥哥。”
“靖安郡主年岁还小,不宜喝酒,你有这份心意,朕心领了。”别闹了,相凌薇在这个世界可是正儿八经的未成年,喝酒?不行不行,会被抓的。
“不要不要!本郡主就是要喝嘛!”相凌薇竟然当场撒娇起来,噘起小嘴,“皇帝哥哥不是最宠爱我的吗?”
“来人啊,给靖安郡主上最好的琼汁。”安歆溶直接无视了相凌薇的撒娇,搞毛啊,真以为自己是天真可爱的小孩子吗?自己原身年岁也不过年长相凌薇几岁,撒娇什么?而且仗着自己身份和年岁就为所欲为,安歆溶很是厌恶。她可不觉得哪里可爱了。
虽然相凌薇长相而言,一定算得上是可爱,可惜安歆溶是女子,对这种装出来的天真,免疫。
相反,她能够看到相凌薇表面下暗藏的心机,总的来说,她还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但却懂得利用这些天生的优势来夺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并不能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孩子对待。
相凌薇的神情肉眼可见的失落,有些赌气了。
“再过两年,等到郡主及笄,朕定会送上最好的美酒相祝。”表面功夫,安歆溶还是要做一做的。
“那皇帝哥哥可要记住哦。”相凌薇也让步了。
“当然。”安歆溶心想,相凌薇果然是靖安侯之女,并不能掉以轻心,进退有节,她就不能只是个单纯的女子,相反,她是个很聪明甚至世故的人。
柳珍珠趁机说道:“云儿,你这次可要趁此机会替凌薇找一个好夫婿啊。”
相凌薇娇羞地笑道:“太后娘娘说什么呢!凌薇年纪还小呢。”
这时候就自称凌薇了,还年纪就小了?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啊。
“不小了,要是灵芸还活着,也就比你年长几岁,都怪哀家心疼,不舍得灵芸嫁出去,也不会……”说着说着柳珍珠潸然泪下。
安歆溶冷漠地看着柳珍珠,演得可真好,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母女情深呢。
相凌薇连忙快步走到柳珍珠身边,安慰道:“灵芸姐姐在天上一定会很幸福的,况且,灵芸姐姐也一定不忍心看到太后娘娘落泪啊。”
柳珍珠的手覆在相凌薇的手背上拍了拍:“还是凌薇贴心,就像是哀家亲闺女一般。”
“凌薇一直把太后娘娘当做自己的母亲呀。”相凌薇调皮地说道。
行,这边已经开始认亲了,好像安歆溶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安歆溶摇了摇头,表示不在乎,柳珍珠此举不就是想拉拢相凌薇吗?相凌薇不就是也想抱大腿吗?明明各自都心知肚明,还要装作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令人作呕。
安歆溶移开视线,筵席上或谈或笑,时不时酒樽相碰,就是看不见几分真心。
每个人都看得出来,并不是太真心想要参加这个虚假的家宴。
是啊,宫墙外好不热闹,每个人脸上洋溢的都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在这里面对一堆假笑,任谁谁会愿意呢?
安歆溶觉得有些累了。




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第48章 名为“指点江山”
轰轰烈烈的四方会终于迎来了第三日,今日更是重头戏,也是应悠之告假的第五日。
张子骞现在都已经在城外下榻了,应悠之怎么还能如此悠闲?安歆溶心中是有意见的,她这边忙四方会忙的焦头烂额,他倒好,一请假就是五天,第四日不是还要举办狩猎大会吗?合着这个主意不是他出的一样。
安歆溶早早退了早朝回到承德殿,她现在重点是准备今晚的筵席,这比试要先从什么开始呢?安歆溶还没有想好,金戈国能人异士实在太多,不好安排啊。
这时春熙跌跌撞撞跑出来:“皇上,应丞相已经在内殿等很久了。”
“啊?”安歆溶无语道,“不是,这应悠之不上朝,在朕的内殿做什么?”
“奴才也不知道。”春熙选择闭麦,他哪里懂得应悠之和安歆溶之间的恩恩怨怨啊,反正自七夕后,他看两人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
安歆溶只好往内殿走去,看见应悠之淡然地坐在塌上,身前还摆了一副棋盘。
安歆溶已经无力吐槽了,这应悠之真是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做外人了啊?这承德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姓应呢。
“爱卿,你这不上朝,在这里做什么?”安歆溶披头责问道,你应悠之甩手掌柜当得不错啊,一堆事全部扔给自己,然后玩一出人间蒸发,现在竟然敢这样大摇大摆出现在自己跟前?
“皇上,微臣已经呈上折子身体抱恙休朝一日。”应悠之双手作揖,说道。
“……”安歆溶不相信应悠之没有听懂,“你不是身体抱恙吗?”而且只是一日吗?是五日好吧!
“是的。”应悠之说,“抱恙无法参加早朝。”
“……那应丞相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啊!”安歆溶快气疯了,应悠之和自己玩文字游戏呢?
“因为微臣要与皇上对弈一盘。”
“哈?”安歆溶甩开衣袍坐在塌上的另外一侧,“不要。”笑话,她什么水平啊?也就少年宫围棋班一年的水平,下棋,肯定一点胜算也没有!何况,应悠之已经隐隐有怀疑自己身份的意思了,下棋岂不是更加暴露。毕竟安青云是个真正的才子啊,这棋艺更是精湛。
应悠之好似没有听见安歆溶的话一般,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皇上以前经常与微臣对弈的,难道皇上不记得了吗?”
“记得是记得,但是现在朕没有兴致。”安歆溶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微臣就在这里等到皇上有兴致为止。”应悠之微微一笑。
安歆溶无语地望着应悠之:“爱卿这是在威胁朕了?”
“微臣不敢。”
不敢个屁!安歆溶只好坐好:“那就朕勉强陪你下一盘吧,朕不在状态,可是你逼朕的。”言下之意,今天输了不怪她,怪应悠之。
“微臣的棋艺怎敢与皇上媲美,还请皇上手下留情,赐教了。”应悠之谦恭地说道。
安歆溶根本不想理会应悠之的假惺惺,夹起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
应悠之手执白子,落在安歆溶对面的位置。
安歆溶按照自己那模糊的记忆继续下,很奇怪的是,应悠之就算自己的零星几个子被吃也丝毫没有理睬,反倒是安歆溶一子都没有被吃。
也不是太难嘛,安歆溶心想,这应悠之的水平和自己差不多。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安歆溶却越发觉得吃力,好像是反噬一般,自己的棋子不断被吃,安歆溶补起这边的气口,那边又露怯了,明明自己的思路很清晰,却因为一子,就那一子,就全都分崩离析了。
“是朕输了。”安歆溶也不再逞能,坦坦荡荡地承认。
“这局是微臣侥幸,再一局就不一定了。”应悠之慢吞吞地收拾棋子,棋盒中发出棋子相碰的声音,甚是好听。
安歆溶本想拒绝,可这一次应悠之选择了黑子,已经落子。
安歆溶只好硬着头皮接着上,这一局她更加细致认真,只要自己的格局不被破坏,就一定能赢。
几刻钟后,安歆溶把棋子直接扔回棋盒中:“朕不下了。”
“皇上,你可看懂方才的两局?”应悠之还是和刚才一样,慢悠悠地收拾棋子,只是这次好像是有顺序地收拾。
安歆溶没有太过在意,仔细回想方才的两局,其实大都差不多,明明一开始是自己占优,但到了后面就输了,要说完全没有感觉也不是,只是……说不出。
“皇上,这一步,您下在这里以后,局势就变了。”应悠之指向棋盘上的一颗白子。
安歆溶惊讶地看着应悠之,他都记得?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一步了,安歆溶只有似是而非的记忆。
安歆溶拾掇心情,她到现在还在惊讶什么啊?应悠之那是能以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的人吗?还是看看眼前的棋盘吧:“为什么这一步之后,局势就变了?”
“因为这一步,是微臣引导皇上下的。”应悠之笑道。
“你引导朕下的?”安歆溶仔细观察起棋盘,的确,这一步对自己非常有利,就算时间倒回,她肯定还会选择这一步,“可……你是怎么引导朕的?”
“其实这一招名为‘指点江山’。”
“‘指点江山’啊?这名字起的可真有野心。”安歆溶顺便点评了一下。
“起这个名字的棋士的确野心很大。”应悠之坦然承认了,因为又不是他起的。
安歆溶说:“那这招‘指点江山’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应悠之手一摆,挥过整副棋盘:“‘指点江山’的格局很大,不能单看一部分,应该从局来看,其实从刚刚开局,每一步都是经过精心的步算,只为了这引导的转折的一步。”
“可有破解之法?”安歆溶突然觉得鸡皮疙瘩,果然那些棋士都不是简单之人啊,这种事情都做得到。
“自然是有的,世上没有无解的棋局,包括招数也一样。”应悠之自信地笑道。
安歆溶不知道应悠之在笑什么,反正他平时也很爱笑,只是他的笑感觉总是隔着一层,看的不真切。




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第49章 那一夜,幸而有你
是夜,筵席也缓缓拉开了序幕。
琴瑟和鸣,歌莺燕舞,觥筹交错。
来自四方的使者看似都很享受此次的筵席。
安歆溶稍稍心安,她都操心了多少天了。
忽然,空成国的使者站起来:“非常感谢皇上为我们准备的筵席。”
“使者们能够喜欢就好,我们仅以此酒敬今夜。”安歆溶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樽,就着唇一饮而尽。
众人也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一杯酒入肚,这场子才算真正打开。
“皇上!”空成国的使者是个胡汉形象,声音响亮,“这光跳舞也没意思,不如来点别的节目?”
“什么节目啊?”安歆溶觉得这人是想让自己难堪啊?或者是让金戈国难堪。
“早就听闻中原的棋艺精湛,皇上更是精通,今夜我空成国也来了一位棋士,到现在从未逢过一次对手,想趁此盛会让皇上赐教赐教。”空成国的使者豁达地说道。
赐教是假的,挑衅倒是真的。
安歆溶习惯性地望向应悠之,早晨他还与她下过几盘呢,看着不差,要不派他?
没想到安君昊忽然站起来:“是个什么人就敢挑战皇上,是没有把本王这个皇兄放在眼里啊?想挑战皇上,要先过本王这一关。”
末了安君昊还得意地瞧了安歆溶几眼,安歆溶内心只有苦笑,还真当是亲兄弟啊!最坑的就是他了!现在好了,她想躲都躲不掉了,这不是坑人吗!丢的也不是她的脸,是整个金戈国的脸面。
空成国的使者哈哈一笑:“这是应该的,要是没有一点真材实料,哪敢挑战皇上啊!”
这语气还真是狂妄啊!
安歆溶只好散去歌舞,那个传说中的棋士也出现了。
棋士的身材矮小,其貌不扬,但脸上的自信是隐藏不住的。
完了完了,安君昊这是踢到铁板了啊!安歆溶心想,都说其貌不扬的人最厉害,古人诚不欺我。
“请安陵王殿下指教。”那个棋士淡然地说道。
“嗯。”安君昊的棋艺也不错,并没有把这个胡人放在眼里,毕竟空成国给他的印象只有粗鄙庸俗,下棋再好能有多好啊?不就是鸡头而已嘛,来到善弈的金戈国,凤尾都比不上。
棋局开始,安君昊选了黑子,那位棋士自然也就是白子了。
一开始是安君昊占优,安君昊也越发自满,笑意渐浓。
可是安歆溶这即视感实在太强了,这……
安歆溶望向应悠之的方向,他一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出,所以特意赶来教自己如何破解这“指点江山”。
应悠之微笑着点头,只是精神有些萎靡。
安歆溶眼尖,一下子就望见应悠之眼底一片青色,她早晨一门心思都在围棋上,根本就没有发现。
这“指点江山”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奇招,破解之法好似很简单,但其实是最难的,因为并不是谁都能够发现这扭转乾坤的重要一步,很容易就被引导着步入设计好的棋局中。
应悠之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根本不知道,但他肯定为想出这个破解之法费尽心血,却半句也没有提。
要说不感动是假的,虽然平时应悠之经常气到安歆溶想吐血,可真的遇到什么事,他从来没有一次令她失望,甚至做得更多,他总是那样淡然,默默地提前做好一切准备,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妖孽的人啊?
突然,棋局的局势急转直下,安君昊明显慌了,棋盘上一颗一颗黑子渐渐减少,安君昊却无能为力。
安君昊落败,而且输得非常明显,安君昊从来没有输得这么难看过,如果不是就在方才发生,他根本不敢相信。
空成国的棋士依旧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安君昊更是萎靡,他不止输了棋,还输了阵。
空成国的使者顺势说道:“安陵王殿下手下留情了,金戈国真不愧是大国风范。”
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安君昊哪里让了,他输得明显。
棋士就站在殿中央,那副姿态是等着所有人来战,他根本无惧于任何人。
安歆溶望向众亲王,各个都回避她的目光。安君昊虽然好玩,棋艺可没得嫌,他都输得这么难看,其他人又能怎么样呢。
诸位大臣也是纷纷回避,是想让安歆溶难堪还是真的无法应战,不知道。
突然,邓茂哲壮着胆子站起来:“皇上,微臣听闻应丞相的棋艺最是精湛,不如就派应丞相与这空成国的棋士来一盘?”
安歆溶望去的方向,看到有一个侍从鬼鬼祟祟回到王璟身侧,心中了然。她还以为邓家和王氏会多少生隙,没想到一致对外的时候还是很团结。
“应……”
“微臣自愿出战。”应悠之没等安歆溶的指向,先发制人。
安歆溶说:“行吧。”
“还请赐教。”应悠之谦恭地说道。
棋士淡淡地行了一礼,二人落座。
这次是棋士执黑子,应悠之手执白子。
安歆溶完全不担心应悠之,这一招“指点江山”的破招就是他教给自己的,他又怎么会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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