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亭下阿黔
“是嘛。”应悠之也不在意,就只是一直看着安歆溶而已,他已经刻意压住了自己想要去触碰安歆溶的冲动,现在只要和她在一起他就满意了,虽然并不满足,但他不能把安歆溶逼得太紧,要是安歆溶真想躲他,他也无可奈何。
他现在能够依仗的,不过是不小心发现了安歆溶的秘密,以此来“威胁”安歆溶,借此得到接近她的机会。
安歆溶被应悠之盯得不好意思了,错开了目光,轻咳两声:“咳咳,我们该谈论正事了。”
“嗯,你到底是谁?”应悠之开门见山地问道,他受够了一直猜测,越是得不到答案,他就越是无法安心。
“你就不怕答案出乎意料,无法接受吗?”安歆溶很佩服应悠之的勇气,有时候真相更令人崩溃,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无论是什么答案,我都有绝对接受的自信。”这是应悠之给安歆溶的答复,也是承诺。
“为什么?”安歆溶不解,她一直以为应悠之不会轻易把他的信任分给其他人,对她的包容度却如此之高,仅仅只是因为喜欢?
“无论是什么,我都有与你执手一生的觉悟。”应悠之又一次牵住了安歆溶的手,他不允许她再逃避了,虽然他还知道得不真切,但他知道,对于安歆溶来说,他是特别于其他人的存在。
安歆溶想躲,她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封闭自己的内心,拒绝与别人更深层次的交流,交心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更多的是陌生感,她有多久没有与别人袒露过心声了?
应悠之握着安歆溶的手越来越紧,她的手很小,他可以轻易将她的手包裹掌中。
感受到手掌传来的热度,安歆溶抬头看着应悠之,忽然有一种与他心意相通之感,她竟然能够感受到他的真心,让她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上可信的。
想了很久,安歆溶还是甩开了应悠之的手,应悠之就好像有魔力一般,总是吸引着她的目光,让她放弃了思考,到底是为什么呢?安歆溶害怕得到答案。
“告诉我,好吗?”应悠之的语气近乎请求,这一次,他温柔地捏住安歆溶还来不及逃的手指。
安歆溶露出为难的表情:“应悠之,你不能这样,你作弊!”
“我哪里作弊了?”应悠之俯身与安歆溶拉近距离。
安歆溶往后退了退,说道:“你总是这样,靠你那犯规的颜值令我放弃思考。”
“是吗?”应悠之笑了笑,“你的脸,红了。”
“才……才没有!”安歆溶一下慌乱了,抽开自己的手,转过身去。因为她知道,应悠之说的是真的,她的脸变得滚烫异常,只要和应悠之这样近距离接触,她总是这样,变得不像她自己,她明明是讨厌男子的啊!可是待在应悠之身边,竟然……有些不想离开。
应悠之站起身,从背后轻轻抱住安歆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现在很想这样做,好像不这样做的话,他与安歆溶之间的隔阂会越来越多。
安歆溶整个身体僵住了,说实话,她有很多很多年没有与别人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了。
“你……放开我。”隔了很久,安歆溶才勉强挤出这一句。
“若是你不喜欢,推开我便是。”应悠之只是很轻很轻地环住安歆溶,安歆溶要推开他轻而易举。
“我……”安歆溶在内心呐喊,明明她应该推开应悠之的,没有一丝犹豫才对,为什么她变得这样不果断,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应悠之低头在安歆溶耳边呢喃:“你该承认了,你对我有感觉。”
“没有!”安歆溶反驳道。
“那你为什么与我对视就脸红,迫切想要躲开?”应悠之问,他喜欢安歆溶,也希望安歆溶正视对他的感觉。但其实应悠之说得再言之凿凿,他也是没有自信的,只因为他始终不确定,好像隔了一层戳不开的纱。
“我……”安歆溶突然站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应悠之,你别太得寸进尺了,我们是来谈论正事的,要是你再动手动脚,我就走了。”
“那你便承认,我说的都是错误的。”应悠之靠近安歆溶,说道,“你为什么总要逃呢?”
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第96章 给自己一个机会
逃?应悠之一下子说中了安歆溶的心事:“对,我一直在逃!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没有用的。”应悠之抬手抓住安歆溶的肩膀,“你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吗?”
“逃得了,当然逃得了。”安歆溶说,“在一起这种事情,一定要郎有情妾有意,我对你无意,就算你再坚持有什么用呢?”
应悠之说道:“那是因为你一直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给什么机会?”安歆溶没有听懂应悠之的意思。
“你有仔细想过吗?我对你的感情,和你自己对我的感觉。”应悠之看到的,只有安歆溶遇到这个问题上,无尽的逃避。
“不用想的。”安歆溶摇头,“我不喜欢男人,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那你喜欢女人?”应悠之皱眉,难不成安歆溶真的喜欢女人吗?所以才一直坚持要纳妃?
安歆溶晃了晃脑袋,她当然也不喜欢女人。
“那你喜欢什么?”应悠之都搞不清楚了,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那能够喜欢什么?
安歆溶抓着应悠之的手,轻轻放下,说道:“为什么一定要与别人共度一生呢?自己一个人不是更轻松愉快吗?”
“在遇见你以前,我从未想过自己要怎样活着。”应悠之深情地说道,“但遇上了你,我才知道世界的多彩,我才感觉到生命的重量,一切都因为你变得不同。”
“你说的太夸张了。”安歆溶现在只想逃避,无论应悠之说的再含情脉脉,她只有一个反应,逃避。她不擅长,她也拒绝真情的对换,她很害怕。
应悠之早就知道安歆溶心中的壁垒非常之高,他没有放弃,自从喜欢上了安歆溶,他就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了。撞了南墙,不过是再撞几次罢了。
放弃,不过是又一次回到枯燥的人生,见识过大海的浩瀚,又怎会拘泥于湖泊的风光呢?
“给我一个机会吧,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应悠之要做的,是打开安歆溶的心防,他不相信安歆溶对他毫无感觉,他们一起在一起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又一起携手对付过王氏和邓家,就是再木头的人,心中也有所感吧。
应悠之就是如此,他不过是一直不知道,骤然之间才发现的心情。
给自己一个机会?安歆溶默念这句话,她明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可她一直避而不谈,她现在思考的不是应悠之能够有多坚持,而是自己是不是该真的给自己一个机会?
“可是我受伤的代价谁来承担呢?”安歆溶最不愿意的是受伤,她不是怕疼,而是害怕自己又一次满心满眼构建起来的新的容身之所,又一次崩塌了。
“我不会令你受伤的。”应悠之说,眼中透露着罕见的坚定,他以前最不屑于的就是许诺,因为诺言是最没有保证的东西。但他现在只想也只能给安歆溶一个许诺,既然爱上,就要有不回头的觉悟。应悠之是了解自己的,他很少如此想要一个人,他喜欢她,所以想要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他要她属于他。
隔了好一会,安歆溶才说道:“为什么是我呢?”安歆溶还未说过自己的真实身份,应悠之就不怕自己的身份会令他大失所望吗?
“因为只能是你。”应悠之的语气不容置疑,他也在问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安歆溶信任自己呢?
“我不是安灵芸。”安歆溶坦言,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再隐瞒下去也没有意义,反而是说开了,她也轻松了。应悠之说的对,她也是时候给自己一个机会,并不是针对于应悠之,而是她是时候敞开心扉了,一直逃避她什么也得不到。
“嗯,我知道。”应悠之静静地等待,安歆溶能够承认已经是很大的转变了,虽然他要的不止这么多。
“抱歉,我现在只能说这么多。”安歆溶紧抓着另外一只手的手臂,低下了头。
应悠之抬了抬手,又放下了。安歆溶已经在尝试着放下心防,他现在急不得,就算他已经急不可耐。
“我只能说,我和你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安歆溶想了想,又说道,“真正的安灵芸已经死了,现在我就是安灵芸。”
应悠之疑惑地看着安歆溶,努力消化安歆溶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万安公主已经薨逝?而你是替代了万安公主?”应悠之问。
“可以这样理解,但不全是你想的那样。”这种事情玄之又玄,安歆溶也说不出口,说出来了应悠之能够相信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件事先放在一旁,应悠之知道,现在他对于安歆溶来说,还不足以触及到那里,他现在追问也得不到任何结果。
“我第一次遇见你那天开始。”安歆溶说,“准确来说,是安青云去世的第八天。”
“是那一天……”这样说来,应悠之的推测就正确了,安歆溶的确是从那一天开始,变得与之前不一样。
得到这个答案,应悠之也松了一口气,他爱上的人,至始至终就只有她一个人,不是什么安青云也不是安灵芸。
“嗯……”安歆溶沉默了,她明明有很多可说的,来到这个世界她首先感到的是害怕,可很快她就来不及害怕,背后不知道多少人觊觎着她这条命,每天都疲于应对尔虞我诈,又要保护自己。
说出口的瞬间一下子安歆溶将自己身上的重担分出去一些,她有一种释然之感。
该说安歆溶自私还是有执念呢?本来金戈国怎么样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可看到奸佞当道,她心中是不忿的,也是因为这样,她或多或少在应悠之身上找到了安慰。
忠臣不止应悠之一个,而且应悠之也不全是为了江山社稷,但像应悠之这样有能力的人只有他一个,他可以以一己之力对抗势力众大的王氏和柳氏,在朝堂上得到了一种新的平衡,又设计让张子骞归来,现在朝堂上越发明朗起来。
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第97章 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
或许是感受到安歆溶身上的胆子,应悠之轻声道:“以后不再是你一人了。”
“是吗?”安歆溶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容貌出众,能力更甚,他与你站在一起时你内心是安心的,但倘若他站在你的对立面,就是强大到可怕的敌人,而这一切都只在他的一念之间而已。
现在安歆溶已经做出选择,她选择不再隐瞒,而她能够得到应悠之的支持吗?还是换来一次辜负?
“当然。”应悠之坚定地回望安歆溶,“我定不负你。”
“噗……”安歆溶一下笑出声,“你说的好像我们私定终身了一样。”
“这样也可以。”应该说应悠之求之不得呢,他的追妻之路还任重而道远,现在只是刚刚让安歆溶稍微卸下一点点的心防,以后还有更多的困难。但他知道,无论未来有怎样的险阻,他都不会放开眼前这个小女孩的手。
想到这里,应悠之甚至有些心疼了,她的肩膀很瘦弱,却要支撑起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责任,而且还是这样复杂的政局。从她屡次遇害可以看到,安歆溶的处境绝不能说乐观。
“哼,我才不要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这一笑,安歆溶心中都轻松了不少。
应悠之轻飘飘的一句许诺,换做以前,安歆溶绝对不会相信,可现在她却感受到了言语中的重量,她竟然很想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交付自己的全副真心。
“总有一天你会答应的。”应悠之有信心,从来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安歆溶没有答话,她不敢说自己对应悠之完全没有一点感觉,她早已搞不清楚自己对于应悠之的态度了,她明明是讨厌男性的啊,这一点她可以万分确定,可现在却无法轻易对应悠之说出拒绝,可……她早就忘记爱人的能力了,她一直孤独,她有这个资格吗?
应悠之不怕,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
现在他要做的是另外一件事:“有一事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看到应悠之突然凝重的神情,安歆溶意识到此事可能不简单。
“张刺史没有死。”应悠之说。
“什么?”安歆溶对这个称呼有些陌生,“张刺史是谁?”
“张弘济。”应悠之答道。
“什么?他没死?”安歆溶惊讶道,应悠之说起张弘济她就有印象了,就是这华彩阁现任老板桃夭姑娘的相好啊!要不是张弘济,安歆溶也不会动这华彩阁的心思。
“是的,张弘济张刺史没有死。”这是应悠之一直对安歆溶隐瞒的事情,因为张弘济是他对付邓家与王氏的筹码,本来想在最适当的时机亮出这张底牌,可安歆溶已经将最大的秘密告诉了他,他再隐瞒下去只怕安歆溶会伤心。
“你说的是真的吗?”突然,第三个声音闯入这个不大的空间内。
应悠之和安歆溶朝门口望去,门已经被推开,站在那里的就是桃夭姑娘。
应悠之皱起眉头,立即将安歆溶拉至身后,厉声道:“谁允许你进来的?”
桃夭姑娘“啪”地一声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请皇上和应大人恕罪,民女无意闯入。”
“无意?”应悠之略微斟酌,“你从什么时候在门口偷听我们讲话的?”
桃夭姑娘立即回话:“民女只是听闻了皇上到访,所以就……过来了,但除了方才的几句,民女的确什么也没有听见。”
“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应悠之冷哼一声,“我们就要相信你吗?”应悠之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封住桃夭姑娘的嘴了。
桃夭姑娘看向安歆溶:“还请皇上明查啊!民女只是听见……听见了弘济的名字,才闯进的,真的不是故意偷听的。”
安歆溶哀叹一声,说道:“起来吧,然后把门带上。”
应悠之看着桃夭姑娘返身去关门,对安歆溶说道:“她可信吗?”
“桃夭姑娘我比较熟悉,她的确是个苦命人。”安歆溶的确是有心想利用桃夭姑娘,但也是看她实在爱而不得才会将这位置交给她。
她以前没有对命运掌控的权利,失去张弘济以后,安歆溶希望至少她可以决定自己的后半辈子。
看见桃夭姑娘回来,安歆溶出声道:“桃夭姑娘,本公子的话你都忘了吗?在此处只有安公子。”
“是奴家一时激动忘了。”桃夭姑娘还是难掩喜色,一双美眸不住地朝应悠之身上瞟,她不敢再问,但期盼应悠之能够告诉自己一个答案。
应悠之哪里理会桃夭姑娘啊,他除了安歆溶以外的女子连看一眼都不愿意。
安歆溶只能挑起话头:“应公子,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张弘济没死,仅此而已。”应悠之很不喜桃夭姑娘的加入,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这……”安歆溶没想到应悠之还有小孩子脾性,现在就像是被抢了玩具的小屁孩一样不爽。
应悠之看着安歆溶一脸无奈,只好又补充一句:“现在还不能让你们见他,我会保护好他的安全,定会让你见到一个完整的张刺史。”最后一句,应悠之是对桃夭姑娘说的,希望她识相点离开。
得到应悠之肯定的答案,桃夭姑娘满是感激:“多谢应公子了,奴家实在无以为报。”
“不需要。”应悠之冷冷地说道,“又不是为了你。”他是为了自己。
“是是是。”虽然桃夭姑娘知道是如此,但还是止不住的高兴。
“所以……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可以走了吗?”应悠之直接说道,他真的不想再看见桃夭姑娘。
“啊……”桃夭姑娘看了看应悠之,又看了看安歆溶,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奴家明白,奴家这就告退。”
安歆溶莫名其妙地看着桃夭姑娘离开,问道:“不是,你明白啥了?”
桃夭姑娘没有答话,她已经打扰了应悠之和安歆溶,现在应悠之心情很不好,张弘济可是在他的手上,她不得讨好应悠之?
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第98章 这满天的醋意啊
桃夭姑娘还贴心地替两人带上了门,应悠之不悦的神情才有了一丝松动。
安歆溶才意识到应悠之还抓着自己的手,连忙甩开,很显然,桃夭姑娘也误会了她和应悠之之间的关系,现在他们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是不是?不对啊,这个世界也没有一条叫做黄河的河啊!
“我们两个大男人来逛青楼就只喝茶,连姑娘都不点!”安歆溶愤然道,真是越来越多人误会她与应悠之了,现在这误会越是加深啊。
“你不是男人。”应悠之说,“我也不喜欢女子。”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安歆溶无语道,“难道我不是女子?”
“你是特别的。”应悠之说。
安歆溶翻了一个白眼,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应兄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这情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恋爱……是何物?”应悠之一脸茫然,安歆溶总是能够说出一些他根本就不懂的词语。明明这几个字拆开他都认识,可合在一起他就不识得了。
“额……就是……”安歆溶努力想要解释,可恋爱就是恋爱啊!她什么时候想过居然还有一天还要作名词解释,这道题她不会,老师没有讲过啊。
不对啊,安歆溶突然想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嗯。”应悠之也不再追究,他好像有些懂得是什么意思了。
安歆溶重新坐下,说道:“应兄还有何事吗?没有的话我们就回去了吧。”
“你倒是信任她。”
“哈?”安歆溶疑惑地望着应悠之,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如此之牛头不对马嘴。
“桃夭姑娘。”应悠之嘴中蹦出四个字,显示了他对桃夭姑娘的不满。这种不满直到她走以后,应悠之还是“耿耿于怀”。
安歆溶说:“我没有信任她啊?你从哪里看出我相信她了?”拜托,人家都听见了,再欲盖弥彰有什么用吗?还不如直接说出来,而且张弘济早就被他们抛之脑后,而这世上最在乎他的人,都没有资格知道未免太残酷了。
“那你就不怕她一直在偷听我们讲话吗?”应悠之满是醋意地说道。
“她如果一直偷听我们讲话,就不会在那个时机闯进来,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安歆溶说,“况且,倘若桃夭姑娘真是一开始就偷听的,她眼中还不会对我有敬畏之情。”
“说不定她是演的呢。”应悠之就是在挑刺,反正看到安歆溶就这样相信了桃夭姑娘就是不爽,为什么偏偏对他防备心就这么重。
安歆溶抬头狐疑地盯着应悠之的脸,说道:“应大人,你没有发烧吧?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连这样简单的逻辑也推理不出来。”
是啊!应悠之很想喊出声,他平时都不是这样的!还不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孩,她为什么就是不懂他的心意呢!
“放心吧,桃夭姑娘我一直有派人盯着。”安歆溶从来不会轻信于人,将华彩阁交给桃夭姑娘以后,安歆溶一直有叫人盯着,她很害怕错信他人,奸细可是很伤的。
“希望吧。”应悠之不是不懂安歆溶的意思,可他就是无法就冷静下来。
安歆溶看着应悠之傲娇的神情,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怎么闻起来这么酸呢?”
“有吗?”应悠之装傻,“是你鼻子坏了吧。”
“是嘛。”安歆溶喜笑颜开,“应丞相,难不成是吃醋了?”
“唤我悠之,或者清和。”应悠之更不爽了,为什么叫桃夭姑娘就唤名字,到他这里,就是应丞相,应大人的,叫着多生分啊!
问题是安歆溶也不知道怎么叫桃夭姑娘啊,就只能这样叫啊,应悠之钻牛角尖了已经。
“哈?”安歆溶问,“清和是谁啊?”
“我的乳名。”应悠之有些生气了,安歆溶竟然连他的名都不知道,悠之是他的字啊。
“哦哦。”安歆溶的确不知道,她上哪知道去啊,她感受到应悠之的情绪,可完全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看到安歆溶的茫然,应悠之更气了,同时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
安歆溶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事吧?”虽然她并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气氛有些奇怪,安歆溶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无事。”应悠之迫使自己平静下来,仔细一想,自己方才完全被气愤冲昏了头脑,他从来没有这样过,一切都是因为安歆溶,他才会失去以往的冷静。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气氛还是尴尬啊,安歆溶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叫什么名字?”应悠之忽然想起,他都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的真实名字,她既然不是安青云也不是安灵芸,他也不想用这两个名字称呼她,他要认识的人,是真正的她。
“名字啊……”安歆溶有些犹豫,她该不该告诉应悠之她真实的姓名,“我叫安歆溶。”算了,她就算隐瞒住名字又有什么用呢?名字不过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乳名呢?”应悠之问。
乳名……安歆溶愣了愣。
“安心儿……安心儿……”仿佛这个称呼还在安歆溶的耳边响起,是那样熟悉,却又那样陌生。
安歆溶很快就回过神来,沉溺于回忆并没有什么用,回不来的东西就永远都不回来了,再是念怀也没有用。
“没有。”安歆溶垂下眼眸,她不愿意再提起这件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