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亭下阿黔
雨泽大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知道杵在一块奇石前做什么。
应悠之直接出声打断了雨泽大师:“雨泽大师。”
雨泽大师不满地瞪了应悠之一眼:“干什么?走快走开,贫道今日不卜卦。”
“为何?”应悠之好似早就料到了一般,他就是遂了雨泽大师的愿。
站在身侧的安歆溶见了直咂舌,应悠之就是那种笑眯眯把你气个半死的人,这种人你惹不起也躲不了,她可是很有经验,雨泽大师惨了。
雨泽大师根本不打算理会应悠之,继续端详眼前这块巨石。
“大师前几日与一人对赌吧。”应悠之根本就不在乎雨泽大师又没有理睬自己,侃侃而谈,“定要在九日内破解这奇石阵,可惜了,这都已经是第八日。”
安歆溶看向应悠之,这他都知道?应悠之果然不是人。安歆溶当然是丝毫不怀疑应悠之的话的真实性,毕竟他一旦说出口的话,要么百分百准确要么就是完全可以笃定。
雨泽大师震惊道:“这你怎么知道?”
“小小才能,不足挂齿。”应悠之并没有正面回答雨泽大师的话,反正就给雨泽大师一种错觉,他很牛逼。
“这件是你知道吗?”安歆溶特意小声问了号称“万事达”的春熙。
春熙茫然的摇摇头:“小人从未听闻。”
至此,安歆溶彻底明白了,根本就不是什么巧合,还无巧不成书呢,应悠之早就知道雨泽大师定在这奇石阵里,所以也不去寻什么雨泽大师的住所,就直奔主题,还真是省时省力。
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第22章 “诬蔑”原来是这样爽的事情
雨泽大师终于转过身来,与二人面对面。
应悠之还是那副淡然处之的模样,就这样和雨泽大师静静地对视。
安歆溶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这两人在干嘛?光靠眼神就可以交流?高端人士就是不一样嘿。
正在安歆溶和春熙窃窃私语多了解一点雨泽大师的信息的时候,雨泽大师开口了:“这位施主找贫道,所为何事?”
安歆溶震惊地看了雨泽大师一眼,她呢?她就不是人了?什么叫这位施主呢?她可是皇上啊,连给她起码的尊重也没有。
安歆溶见应悠之没有回应,又瞪向应悠之,不是他说的雨泽大师见过她吗?雨泽大师根本就没有认出自己,果然他就是找借口在整自己。
“无论何事,都得等到贫道把这奇石阵解开了再说。”雨泽大师不二人开口,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应悠之笑道:“雨泽大师就不怕在下和他人讲起这件事吗?”
“施主什么意思?”雨泽大师脸色凝重起来。
应悠之得逞地说道:“堂堂道家大师,还与他人对赌,这传出去,不太好听吧。”
“你在威胁贫道?”雨泽大师那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不敢。”应悠之就是在威胁雨泽大师。
雨泽大师说:“贫道的名声岂会因为这点谣言损坏。施主还是先请回吧,要卜卦,也得贫道有那个心情。”
“本事没多少,架子倒还挺大的。”安歆溶无情地嘲讽道,谁叫雨泽大师刚刚明目张胆无视了自己。
“施主这是何意?”雨泽大师觉得有些可笑,“既然来找贫道,也便是有求于贫道,基本的尊重施主的父母难道没有教过吗?”
“大胆!”春熙听到雨泽大师这么说安歆溶,自然不爽。
安歆溶拦住春熙,看向雨泽大师,一字一顿道:“大师,那您的父母有没有教你,尊重是相互的。你明目张胆无视了本公子,本公子还得给你好脸色看,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施主这么厉害,还来找贫道做什么,请回吧。”
“你以为我们想找你啊,你个假道士。”安歆溶继续挑衅道,其实雨泽大师有没有真材实料,她不清楚,但她就是故意这般的。
就连应悠之都有些看不出安歆溶的意思了,不过也就随安歆溶去了,他手里握有最后一张底牌,所以才能如此有恃无恐。
雨泽大师大概是被“假道士”三个字给刺激到了,抬起手指着安歆溶的鼻子:“贫道念你年纪尚小,只要你收回你的话,贫道便不与你计较了。”
“怎么?雨泽大师还打算威胁本公子啊。”安歆溶玩味地笑道,“堂堂大师,竟然还打算用自己的名位来败坏本公子的名声。大师,不过如此。”
安歆溶没想到这么明目张胆“诬蔑”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爽的事情。
“你……”雨泽大师毕竟是钻研道法之人,一生都沉浸于此,吵架自然比不上安歆溶,他生气地甩袍,“你也算是有身份的子弟,竟然如此不懂礼数,出言不逊。”
安歆溶愣了愣,他原来看得出来自己身份不凡啊?那还故意无视她?那就更得气气他了。
“是不是出言不逊,你很快就知道了。”安歆溶指向雨泽大师身后的巨石,“这奇石阵,本公子已经解出来了。”
“解出来了?”雨泽大师冷笑,“那你倒是说说看啊。”这一点雨泽大师还是很有自信的,他苦心钻研这么久都一无所获,被一个毛头小子看几眼就解出来了,那他这雨泽大师的名号还要不要?
应悠之更是惊奇,这奇石阵之谜千百年来无人能解,所以应悠之才不同意雨泽大师说的。
安歆溶走到巨石旁,拍了拍身侧的巨石,笑道:“你还敢自称大师,连这是阳目都看不出来。”本来安歆溶是还有怀疑的,可是站在这里时,她就已经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
“你说什么?”雨泽大师一脸震惊。
“别急啊。”安歆溶背过身去,指向远方的巨石,“那便是阴目了。”
“不可能。”雨泽大师虽然是这么说,但四处张望看了好几次,很明显也是快发现了。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雨泽大师,你们道法不就是靠这八卦图卜尽天下事吗?你却连这奇石阵所排列的太极图都看不出来,还说自己不是假道士。”安歆溶一阵输出,说的她是口干舌燥、唇焦舌敝啊,不过她很满意这个效果。
幸而安歆溶以前上历史课没有睡觉,而且还挺喜欢历史的,这些对她来说还算小意思,虽然她并不精通,但是背诵而已,算不上什么难度。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雨泽大师好像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般,突然把手上的拂尘往天上一扔,扔到了应悠之身前,整个人疯跑出去,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不会吧,公子,你把雨泽大师说癫狂了?”春熙默默地束起一个大拇指。
“……”别说春熙了,安歆溶也没有想到雨泽大师会是这样的反应。
应悠之突然鼓起掌来,慢悠悠地说道:“真不愧是安兄,雨泽大师一把年纪了,还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
“不是吧。”安歆溶惊讶道,“这雨泽大师年纪比我俩加起来都大,这能够没有经历过?而且本公子有一说一,是那大师受不住,他的心理素质太差。”安歆溶连忙推卸责任,她绝对没有逼疯雨泽大师,是他的错,对,说时臣的错!
应悠之笑呵呵地说道:“安兄可知雨泽大师的道号是从何而来?”
“不知。”安歆溶茫然地摇头。
“雨泽大师自垂髫就显露了天分,九年就可以做法招雨,天性命里与水有关,所以他的师傅收了雨泽大师就取了这个道号。”
“厉害厉害。”安歆溶违心地说道,搞半天是一个还没有受过打击的神童啊,那难怪玻璃心了。
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第23章 男女搭配,手到擒来
“不过,安兄是怎么看出这就啊太极图的?”应悠之其实很好奇,他都不知道安青云略通道法。
安歆溶拍了拍巨石:“其实很简单,本公子方才也说过,这是阳目,而那,就是阴目。”安歆溶指了指对面的巨石,“其实就是因为奇石阵过于庞大大,巨石与巨石之间间距也大,再加上巨石本身长相各异,导致看起来排列没有任何规律,但其实我们只要把巨石想象成一个一个的点,就很简单了。”
“那既然这么简单,为什么千百年来,无能能解这奇石阵之谜呢?”
安歆溶看了应悠之一眼,你应该问你们自己啊?自己笨跑来问她干什么?其实安歆溶也是得益于曾经见过麦田怪圈的图片,所以才觉得有可能这个奇石阵鸟瞰的角度能够有突破口,果然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安歆溶深谙一个道理,能动脑的事情绝对比动手要便利多了。
但是看应悠之的眼神,哪里那么好糊弄,安歆溶只好给他一个解释:“其实就是所谓的灯下黑。这个奇石阵声名在外,身负一个千古之谜的名号,自然就会越想越复杂,就算有什么苗头,也会自行掐灭,可是真相,往往就是这样简单。况且,雨泽大师更是如此,他一生修道,更是会忽略最为经常见到的东西。”
“太精彩了,真不愧是安兄。”应悠之夸赞道,他这么一想,的确,他们都把简单的问题想复杂了。
“彼此彼此。”安歆溶笑道。
应悠之愣了一下,说道:“你都知道了?”
“一开始没猜到,但看应兄这么笃定,时间又还对的上,与大师对赌之人,必是应兄。”这也是安歆溶刚才才想到的,又是灯下黑啊,不要把这件事想的那么复杂,可能就啊应悠之设的一个局。
“那是因为在下知道雨泽大师是给我执着之人,必须把他留在九石镇,才用了此法。”应悠之自行解释起来。
安歆溶走到应悠之身边,低声道:“你是怀疑有人要转移雨泽大师?”
“不是怀疑。”应悠之淡然道。
“又是谁?”安歆溶仔细一想,不太对啊,“为什么要转移雨泽大师?难道观星台修建一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
“自然。”应悠之说。
安歆溶指了指那个疯癫的老头,问道:“这么说,还真被我说中了?他真是个假道士?”
应悠之轻轻摇了摇头:“雨泽大师久负盛名,不若您当初也不会答应啊。”
“那这雨泽大师还搞骗人的勾当?”安歆溶对道士的好感噌噌地往下降,虽然本来也没有多少好感。
“你可知雨泽大师为何会住在这九石镇?”应悠之突然问道。
“不就是为了这奇石阵吗?”
应悠之说:“这只是其中一个小理由。”
“那还有什么理由?”安歆溶有点烦应悠之故意卖关子。
“雨泽大师有一个私生子。”应悠之面上无波地说出震惊的消息。
春熙听后极为惊讶,忍不住插嘴道:“雨泽大师不是道士吗?而且他十岁就已经拜入道门了,怎么还有私生子?”
安歆溶好整以暇地看着春熙,你不是“万事达”吗?怎么连这件事都不知道。
春熙无辜地摇头,这种事情实在太过隐秘,他如若知道,再不小心泄露出去,雨泽大师这一生彻底就毁了啊。
“所以他的私生子就藏在九石镇?”安歆溶问。
“邓书扬就是雨泽大师的私生子。”
听到这个名字,安歆溶只觉得陌生,这谁啊?
春熙就大不同了:“九石镇的知府?”
亚初快准狠地拍了春熙的肩膀一下,把春熙疼得大叫。
“你是疯了吗?好端端的打我干什么?”
应悠之提示道:“春熙,小声一点,这里虽然没什么人,但小心隔墙有耳。”
“哦。”春熙吃痛地摸了摸肩膀,只能算是他自认倒霉,但他还是瞪了亚初一眼。
亚初就像一个雕像,根本不理会春熙。春熙算是瞪了个寂寞。
“所以雨泽大师的孩子,是九石镇的知府?”谈话继续。
应悠之说:“是的,这几年雨泽大师也不想挪动位置,九石镇的居民淳朴好客,而且大概是有这奇石阵的缘故,在这里总是觉得全身舒坦。”
“其实这奇石阵之谜还不算真正解开。”安歆溶说,“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能,能够在这里筑起这奇石阵,这石头怎么运来的?而且目的为何?”安歆溶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上的未解之谜还真是多,在她生活的世界,就有这样很多很多的谜团,她还未能见到解开的那一天,她就西去了,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是啊。”应悠之也发出感慨。
安歆溶沉默了一会,说道:“不对啊,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托安兄的福。”应悠之狡黠一笑。
安歆溶听的一头雾水,哈?关她什么事?她就是个傀儡皇帝,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
不过,如若按照两人这一搭配起来,雨泽大师肯定会答应,此行也算成功了。
雨泽大师终于停止了疯跑,回到了几人这边,失落地说道:“几位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都问吧,贫道一定尽全力卜出来。”
“那这收费怎么说?”安歆溶眼前一亮,她这人优点不多,恰好占便宜正是其一。
“自然是分文不取。”
安歆溶已经兴奋地搓手手来,没想到应悠之就截胡了:“我们来此找大师不是为了卜卦。”
“那你们是来?”雨泽大师疑惑道。
应悠之蹲下身把雨泽大师的拂尘拣起,递给雨泽大师:“雨泽大师不认得这位是谁吗?”
安歆溶还沉浸在“愤怒”中,没想到应悠之直接点名了,不得不装装样子。
雨泽大师端详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跪下:“贫道眼拙,没有认出圣上,还望不要怪罪。”想起刚才自己与安歆溶说的话,雨泽大师简直想打死自己。
“朕也有说的不妥的地方。”这时候安歆溶倒是客气了,毕竟她就是别人对她尊敬有加,她也便礼让三分,就像她说的,尊重是相互的。
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第24章 也不过是权谋相争的一颗棋子罢了
“不知道圣上找贫道是……”雨泽大师越发惶恐,他这把年纪了,哪里见过皇上对他这样一个小民客气的。
“大师还是请起吧。”安歆溶还是不习惯别人跪她,而且对方还是个老爷爷。
雨泽大师就在春熙的搀扶下站起来了,但还是低垂着头。
“雨泽大师,皇上微服私行,是为了从你这里得到一句实话。”应悠之替安歆溶把话说了,这时候他开口更好。
能够感觉到雨泽大师越发惊恐了,脸上冷汗直冒,和脸上的污秽混在了一起:“是……是什么?”
“这观星台……”安歆溶故意不把话说完,观察雨泽大师的神情。
雨泽大师目光闪躲,瞟向另外一侧:“贫道不知道圣上的意思。”
“大胆!”应悠之佯怒,厉声道,“你可知欺君是重罪,你千护万护的宝贝孩子也会被牵连的。”
雨泽大师的心理防线彻底溃不成军,“啪”的一声跪下:“皇上饶命啊,贫道也是身不由己啊。”
“好一个身不由己。”安歆溶阴森地笑着,“那朕倒要听听是什么身不由己。”安歆溶什么话都不想说了,问就是一个奥斯卡颁给自己,演的实在太好了。
“这……”雨泽大师咬牙,还是不敢把这秘密直接说出口。
应悠之适时开口:“皇上可什么都知道了,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大师,你真打算枉顾皇上的一片苦心吗?”
“贫道……贫道……”雨泽大师尝试了好几次,还是讲不出口,他保守这个秘密这么多年,就连邓书扬都不知道这件事。
应悠之继续添油加醋:“皇上微服出巡,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后果,你确定要担吗?”
雨泽大师咬咬牙,终于说出口:“是邓大人命贫道这么欺骗皇上的,贫道是身不由己,因为邓大人拿,拿书扬的命威胁贫道,他说,他能让书扬活,当然也能让书扬亡。”
“你说什么?”安歆溶怒道,“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朕倒要听听,是哪个邓大人啊?拿捏人命比朕还厉害。”
“贫道不能说。”雨泽大师这次封口了,毕竟邓书扬的命是掌握在那个人手里。
“既然雨泽大师不肯说,那只好在下替大师说了。”应悠之嘴角微微勾起,“你在二十五年前无意间醉酒,与一青楼女子发生了关系,你是道士,竟然去青楼,这个秘密你只能咬碎了往肚里咽。但万万没想到,那个女子竟然还怀孕了,还找上了门,你无奈之下只好收下孩子。但可惜天公不作美,这个孩子,天生患有隐疾,如果不治不日后便会身亡。在下可说的属实?”
雨泽大师的脸上已经不止是震惊可以形容了,他紧紧咬着牙关,都快咬出血渍了。
“那看来这故事还得继续啊。”应悠之打开折扇摇了摇,哈哈一笑,“你虽然一开始说害怕这个孩子坏了你的声誉,可这毕竟是你的亲骨肉,你见不得这个孩子生病,还是心软了。你便利用关系四处求医,很快,有一个叫邓严启的人找上门,告诉你,只有邓府能够救治这个病。可惜,你必须答应邓府一个条件……要不?大师猜猜是什么条件。”
雨泽大师没有反应,倒是安歆溶白了应悠之一眼,她这听到正到精彩处,他就得停一下,这不就是喜欢的小说看一半,突然断更了,一样的感觉吗?
雨泽大师没有回话,但没有关系,应悠之可以自导自演:“看来大师没有这个兴致,在下本来以为还可以增加一点趣味性呢。那在下就继续说了,邓严启的条件就是,书扬改姓姓邓,因为他的儿子,没有生育能力,便过继给他了。你一是为了救治这个孩子,二是为了你自身,你当然迫不及待地就答应了。”
雨泽大师抬起头,急切地解释道:“这是当时救下书扬唯一的方法。”
“你你别急啊,雨泽大师。这故事还没有讲完呢。”应悠之笑道,“你本以为你和书扬就此断了联系,没想到邓府的人突然找上门,还威胁要你配合做几件事,往事就算了,那都是先皇时期的事情了,但最近嘛,也就是观星台一事了。在下可有说错?”
“你是怎么知道的?”雨泽大师实在太疑惑了,自始至终,应悠之没有说错分毫,“这是贫道和邓府之间的秘密,没理由有外人知道。”
应悠之说:“你要知道,秘密一旦被第三个人知道,那便不是秘密了。”
雨泽大师自嘲地摇了摇头:“没想到贫道一生都在为守护这个秘密而奔波,却还是被别人知晓了。”
“不过雨泽大师也别太难过了。”应悠之语速突然放慢,“真正的书扬早就夭亡了,现在的邓知府,并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什么!”雨泽大师整个人跪坐在地上,看着毫无生机。
就连安歆溶都要同情雨泽大师了,他今天遭受的打击可真够多的,这应悠之真不会说话,还别太难过。
“不。”过了一会,雨泽大师突然又爬起身,“你要怎么证明书扬早就死了?”
“证明的方法很多,比如胎记什么的,这些东西可不会因为时间改变,你一定没有确认过吧。”应悠之耸耸肩,这个他就不清楚了。
和雨泽大师说定以后,如若雨泽大师确认了邓书扬并不是他的儿子,便会去皇宫当着众大臣的面改变说法。
离开时,安歆溶看着雨泽大师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免心疼。
应悠之像是看出了安歆溶的心思,说道:“还有更加打击雨泽大师的事情。”
“是什么?”安歆溶好奇道。
“其实原本的书扬早就药石无医,邓严启步步为营,只为了抓住雨泽大师的把柄。”
“不会吧?”安歆溶震惊道,“这邓家二十五年前就为了今时事而布局了?”
“很可能是更久。”应悠之想起这朝中的势力也是感到头疼,不过先放下这件事,应悠之调侃道,“你怎么不问邓严启是谁呢?”
“这还不简单。”安歆溶轻松地说道,“户部尚书邓茂哲之父呗。”应悠之是在小瞧自己吗?
“那便好。”应悠之笑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问出口的瞬间安歆溶就明了,走这一趟是为了让安歆溶自己猜出这幕后捣鬼之人,这个应悠之!有必要这么拐弯抹角吗?
应悠之笑而不语,安歆溶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自己的意思。
“那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安歆溶觉得应悠之回答雨泽大师太过敷衍了。
“是邓大人献计王大人观星台一事,自然也就讲明了来龙去脉,也就有了突破口。”
安歆溶愣了愣,雨泽大师终其一生,也不过是权谋相争的一颗棋子罢了。
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第25章 不是所有的热闹都可以看的
因为从九石镇出来已是夜晚,安歆溶和应悠之只能下榻九石镇外的驿站。
其实这也是应悠之算好的,安歆溶是千金之躯,又几乎很少离开皇宫,怎么能忍受这样临时简陋的环境。
没想到安歆溶对此根本不在意,就连吃食一般也丝毫不介怀。
应悠之感到很奇怪,在他的印象中,安青云虽然没有做君王的自觉,但贵公子的风范一点不少,吃不得一点苦。
“应公子,你在发什么呆?”春熙问道。
“啊……没什么。”应悠之夹起一根蔬菜往嘴里送。
安歆溶拿起一个酒糟馒头,笑道:“估计应兄是不适应这里的环境吧,没事,也就勉强委屈应兄应付一晚而已。”
“安兄都不嫌弃,在下又怎么会感到不适应呢。”
安歆溶说:“可你一直只吃一盘菜,是嫌弃其他不和应兄的胃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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