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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亭下阿黔
“怎么会。”应悠之笑了笑,淡定地夹起另外一个盘子里的鸡肉。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几个大汉,骂骂咧咧地要找驿站的掌柜。
一个小二慌张地从后堂迎出来:“几位爷,请问你们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打什么尖啊?你家掌柜呢?”一个大汉举起手里的大刀在小二面前挥舞。
小二咽了咽口水,但还是鼓起勇气,挺直腰板答话:“我们掌柜他上京了,已经有两天没有回来了。”
安歆溶撕馒头的手慢了下来,说道:“这个小二撒谎啊?”
“嘘。”应悠之警惕道,“别掺和进去。”
“也不是我要掺和的啊。”安歆溶嘟着嘴吐槽,刚刚那个姓谢的掌柜明明都迎了出来。
亚初突然握紧了手中的剑,小声道:“这几个人过来了。”
“嗯。”应悠之继续淡定地吃菜,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春熙就不安分多了,往安歆溶那边凑,低声问道:“他们过来干什么啊?”
“不知道,反正出了什么事有那两位能人呢。”安歆溶把最后一块馒头塞进嘴里,拍拍手掌,含糊不清道,“我们就安心吃瓜就行了。”
“哦。”春熙点点头,转念一想,不对啊,“公子,这吃瓜……是何意啊?”
“额……就是俗称的看热闹。”差点忘了,“吃瓜”是现代词汇。
“哦哦哦哦!”春熙好像学到了什么新知识一般疯狂点头,脸上还洋溢着欣喜。
完了完了,安歆溶心想,这孩子不会被自己带坏吧。
“喂,你们和这姓谢的是什么关系?”还是那个大汉,一个浑圆的巴掌就拍张安歆溶他们这桌上。
“你认识姓谢的人吗?”应悠之淡淡扫了安歆溶一眼。
安歆溶那个恨啊,她就早该知道,应悠之怎么可能让她就安坐一旁吃瓜啊?不是他叫自己别掺和吗?怎么出尔反尔呢?这男人啊,果然一个也不可靠。
安歆溶像是没有听到应悠之的话一样,低头闷饭。哼,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陷你于不义了,老娘不回答,怎么样!你咬我啊!
应悠之嘴角弯起:“那看来安兄是默认了。”
安歆溶目瞪口呆地抬头,不是,应悠之!你怎么可以!
这不抬头不知道,一抬头安歆溶才发现,他们这一桌被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一个大汉凶神恶煞,好像他们被欠债几百万一般。
“我……本公子当然认识了。”安歆溶迫于压力,只好答道,“这姓谢的人千千万,不知道你们说的是哪家姑娘。”
“小白脸,你敢戏弄本大爷!”那个大汉重重拍了一下木桌,抖了不少木屑洋洋洒洒落地。
安歆溶也震了震,心想这应悠之真的找死,看来他是闲的,以后要多派一些事情给他做了。
“这位大哥,本公子说的可都是实话啊!”安歆溶掐媚地笑道,“本公子就一个兄弟,就是这位应兄了,其他的人姓甚名谁,本公子根本不关心,当然了,除了美人以外。”
“美你个头啊!”大汉的口水都快喷出三尺远。
安歆溶默默抹了抹脸上,隔着一张桌子都能够感到这个人的口气不小啊!真有味!是出门前吃大蒜了吗?还有怎么骂人就不分朝代了呢?粗鄙!她还以为这古人骂人会比较文雅一点呢。
“本大爷问你,这里的掌柜到底去哪里了?”
“本公子都不认识什么姓谢的掌柜,你这个问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啊?”安歆溶无奈道,她就是想吃个瓜,怎么瞬间变成当事人了?
忽然,安歆溶瞧见在游离在人群外有一个色彩和这群人完全不一样的人,一袭黑衣,手中抱着一把剑在胸前,面无表情,长得还挺俊秀的,只是这眼神实在太过冰冷了,就像是杀手一般的眼神。
安歆溶悄悄移动目光,这一点倒是和应悠之身边的亚初有几分相似。
这一看不得了,安歆溶还正巧不巧就看见了应悠之,还分明见到应悠之嘴角擒着得逞的笑容,又把安歆溶气个半死。
“你还敢戏弄我?本大爷明明就听见你说这个小二撒谎,你一定知道掌柜的去向。”
安歆溶愣了一下,这都听见了?千里耳啊?不对啊!小二撒谎,你找小二去,找她干什么!
“本公子就是见这个小二神色慌张,正巧本公子习得一点读心之法,所以才断定这个小二撒谎,本公子真的不认识这里的掌柜,就是正巧在这里吃顿饭而已。”安歆溶全凭一张嘴就开始瞎编,什么读心啊?她根本就不会。
“小二呢?”那个大汉开始找寻小二,却发现已经不见踪影。
应悠之冷冷道:“早就跑了,还不快去追,不然你们永远别想知道这姓谢的掌柜去哪里。”
那个大汉二话不说就离开了驿站,正如他们来的匆匆一般,走的也风风火火。
安歆溶不满道:“应兄,你这可不厚道,搞半天这功劳全给你占了!”
应悠之刚想答话,亚初突然站起来,喊道:“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一柄未出鞘的剑已经直接捅到了应悠之身前,完全猝不及防。





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第26章 只有脑子可以动的时候
水声滴答滴答……
安歆溶忍痛睁开了双眼:“嘶!脖子好痛啊!”
眼前才渐渐明了起来,是一间破落的小柴房,无人问津的那种,因为安歆溶都见到落灰了。
大概是刚才落雨过,才会有水渗进柴房中。
“现在是什么时间。”安歆溶想摸摸自己的脖子才发觉自己的双手被反剪身后绑起来了,她身后还有一个人和她绑在一起。
安歆溶努力扭动疼痛的脖子,看到莲青色的衣襟确认了此人就是应悠之。
这事算怎么回事啊?安歆溶闭上眼睛回想,怎么会变成这个展开?
时间倒回到驿站那晚,那柄剑并没有真正捅到应悠之,因为很快就被亚初拦下了。
但那剑抵着亚初的剑来了一个反作用力,剑身脱离剑鞘往后飞去,正好正对坐在对面的安歆溶。
春熙反射神经机敏,起身用后背挡住了剑柄。
安歆溶还在懵的时候也很好奇此人是怎么做到的,才发现他根本就是直接飞剑过来,不知道在何时绕到了自己的身后,就是那个安歆溶先前注意到的黑衣男子。
“你知道这是谁吗?你竟敢行刺!”春熙第一个站出来护住。
那个黑衣人并没有多言语,反手把春熙劈晕,就直接朝亚初奔去。真是人狠话不多啊。
安歆溶还在懵圈之时,应悠之已经拉起安歆溶的手紧急避难了。
“不对,这太奇怪了。”应悠之还不住地念叨着。
“怎么回事?哪里奇怪?”许是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安歆溶的脑子根本就跟不太上。
从小安歆溶就只有脑子转的快这一个优点了,但受到惊吓,她的大脑就会间歇性当机。
“此人的功夫不弱,如果此人的目标是你或者我,肯定不会直接和亚初过招。”应悠之想不通,这是为了声东击西吗?
不对,如果说是声东击西,这一整出戏才是声东击西啊!
“两位公子,两位公子。”是那位姓谢的掌柜,正窝在角落里叫唤着。
安歆溶见到他就来气:“掌柜的,你没走啊?你可把我们害得够呛。”
“对不起对不起,这不是身不由己嘛!要不你们来后堂里躲躲吧。”
然后安歆溶就上了谢掌柜的当,还真是好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安歆溶完全对谢掌柜放下戒心,因为他们此刻的处境是一样的。没想到谢掌柜直接劈晕了安歆溶,在昏迷前,安歆溶迷迷糊糊看见应悠之要上来救……
“看来是技不如人啊!我们一起被抓了。”安歆溶也是此刻才想通,为什么那个姓谢的掌柜要特意告诉他们他的姓氏,原来全部的一切都是步步为营算好的啊!只怪安歆溶太过天真了!
安歆溶想努力动一动,却发现绑得很紧,一点可以挪动的空间也没有:“不是,这人之前是卖螃蟹的吗?绑得这么紧!”
安歆溶放弃了,开始扭动身体,想唤醒应悠之:“喂!应悠之!醒醒!喂喂喂!”
应悠之还是歪着脑袋继续昏迷,对安歆溶的呼喊没有任何反应。
过了一会,安歆溶累了:“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还是理清楚一些现状吧,安歆溶现在能动的也只有脑子了。
“所以全部都是演给我们看的,就为了绑架我们?”安歆溶念叨道,“可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身份呢?跟到了这里,难道是为了阻止我们去找雨泽大师……那也不对啊!我们已经找到了雨泽大师。”
突然,安歆溶愤然道:“其实如果害怕这些,直接把雨泽大师灭口了不是更好吗?毕竟他们连皇帝都敢抓!”
“那是因为你不懂,雨泽大师对金戈国的意义。”
“你醒了?”安歆溶惊喜道。
应悠之有气无力地笑了笑:“那是因为某人一直在在下耳边念叨。”
“喂喂喂,你别因为在宫外就忘记君臣之礼啊!什么叫某人啊!朕好歹是金戈国的皇帝。”安歆溶听到这话就不满了,所以打算压一压应悠之的“气焰”,省的他整天都不懂得“尊敬”她。
“现在还管什么君臣。他们只要一灭口,我们都是刀下野鬼。”应悠之的语气很是轻松。
“别!朕不想死。”安歆溶好不容易转生,就又莫名其妙死了,她可不甘心,“这算什么啊!怎么这么多人要朕的性命!朕寻思着也没有做什么祸国殃民的事情啊!”想起这事她就憋屈,每天活得跟ptsd一样,她就是个代替者,但推她上位的柳珍珠就不安好心,其他大臣也天天想着法子向外,还有晋王和珞王虎视眈眈,她都小心翼翼不得罪任何一方,结果天公不作美,这一道雷劈得,她都快觉得自己要折寿了。
应悠之嗤笑一声:“皇上,这或许就是成为帝王的命运吧,权在高位,总有人觊觎。”
安歆溶没好气地说道:“那么是朕想成为帝王的吗?”她这么惜命一个人,怎么可能想成为皇帝啊?她就想过一个普通的一生怎么了?
“那皇上可以禅让给晋王或者珞王呀。”应悠之非常不负责地出主意。
安歆溶不想答话,她要是能这么做,能不想吗?
应悠之闭目养神,其实他受的伤比安歆溶重的多,刚才也只是强撑起精神。
“你刚刚,是什么意思?雨泽大师那个?”只要安静下来,安歆溶就会止不住去梳理整件事。
“二十五六年前,金戈国有三分之一的土地旱涝严重。”应悠之闭着眼睛缓缓讲道,“雨泽大师也就是那时候出了名,他对很多人来说,就是救命恩人,在民间甚至朝堂都很有名望。”
“难怪邓家要努力争取到雨泽大师。”安歆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觉着,邓家这么精心陷害雨泽大师为己所用,有可能就是为了依附王氏吗?”这事安歆溶持保留意见,争取到雨泽大师,那可是很大的助力,没理由只是为了依附王氏。
“此事很难下定论,但邓家可能需要动一动了。”说这话的时候,安歆溶并没有看见,应悠之的眼眸中闪着寒光。




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第27章 你别乱摸啊!
安歆溶动了动,说道:“我们还是想想怎么逃出去吧。朕可不想死。”
应悠之看了一眼天窗:“现在应该已经是傍晚,我们昏迷了这么久,看样子是还给我们下药了。”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啊?”安歆溶又累了,难怪她都没有干什么就累了,同时,她还感受到强烈的饥饿感,这样算,他们两个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应悠之双手挣脱了一下:“解不开,我试试看能不能解开你的绳结。”
“好。”安歆溶立马答应,现在不逃更待何时啊?等他们来灭口啊?
应悠之挪了挪屁股,更加靠近安歆溶的后背,他们二人不止手,还有双腿也都被绑起来了,而且绑的很紧。
应悠之的手抚上安歆溶的背,慢慢摸索上去。
没想到安歆溶剧烈扭动自己的身躯,喊道:“别!痒!”
应悠之的手停了下来,无奈道:“我就轻轻碰了一下。”
“嘿嘿。”安歆溶抱歉地笑了笑,“我很怕痒,对不起啊。我会忍住的。”
“……”应悠之没有想到安歆溶竟然会道歉,她是君,他是臣,本来不应该这样的……皇上真的变了很多,应悠之都快不认识她了。
应悠之没有思虑太久,手继续慢慢上移。
本来一开始安歆溶忍得很好,只是不时还会扭动,但是应悠之碰到她的手时,安歆溶激灵了一下:“啊!”
“又怎么了?”应悠之皱眉,他已经很小心翼翼了。
安歆溶也明白自己反应过激了,尴尬地说道:“你继续,继续!”
应悠之这次二话不说,直接拉过安歆溶的手,在她的手腕上摸索找寻绳结。
可是找了很久,应悠之都没有找到绳结,安歆溶的手都快被应悠之摸遍了。
“你不会趁机揩油吧?”安歆溶心里警惕,“应丞相,朕警告你啊,你别乱摸啊!”
应悠之扯了扯嘴角:“皇上,臣只是找不到绳结而已。再说了,臣又没有龙阳之癖,不会对皇上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哦?你没有吗?”明明是安歆溶恶意揣测和误会应悠之,但是她就是不会承认,“那你怎么那晚不和那玉芙姑娘共度良宵啊?”
应悠之没想到安歆溶居然提起这茬:“皇上,男女之事,你居然还去打听啊?”应悠之心觉尴尬,但他也绝对不会承认。
“你以为是朕要打听的吗?”安歆溶冷哼,“还不是那玉芙姑娘和朕哭诉的。”这些都是她瞎编的,其实她只接触过桃夭姑娘,反正看应悠之的反应大概是八九不离十,而且应悠之也不可能去求证。
“哼,是吗?”应悠之笑道,“真是那玉芙姑娘与你讲的?”
“怎……怎么?你还不信啊?”安歆溶明显心慌了,不可能啊,应悠之不可能会知晓啊?难道华彩阁里有他的人?
“皇上,你是觉得臣天真好骗吗?”应悠之反问。
安歆溶没有答话,在心里默默嫌弃,天真?好骗?哪个词和应悠之这个妖孽搭了?
“就算那玉芙姑娘倘若没有成功侍奉微臣,也是不可能自砸招牌的。”应悠之才不会被这种把戏骗到。
“你怎么就知道玉芙姑娘不是朕的相好啊?”安歆溶还嘴硬。
应悠之说:“那皇上还真是大方。”
得,安歆溶败。直接一顶打绿帽就扣在她的头上了,虽说是青楼女子,可是她是什么身份啊,本来皇帝逛窑子这种事情就已经……还和别的男人共享一个女人,她作为帝王的脸面何在?虽然是假的。
“那应相还解不解绳子了,难道要闲聊到匪人回来?”安歆溶就此揭过这个话题,虽然很是生硬。
“皇上别乱动,很快就可以了。”应悠之这次紧紧地拉过安歆溶的手,不让她挣脱,因为她真的很不安分。
“哦。”安歆溶这次不敢乱动了,应悠之是用了力气的,都有些拽疼她了,刚刚自己说的话难道惹他生气了?不至于吧,真是小气的男人。
安歆溶又哪里知道呢?男人最忌讳别人说他不行。
过了一会,一直坚持这个动作,应悠之的前臂已经很酸了,绳结却完全没有松动的迹象。
应悠之在心中咒骂一声,怎么绑的这么紧?
安歆溶也累了:“要不,让朕试试看吧?”安歆溶严重怀疑应悠之的能力,这完全就是因为偏见。
“不用,很快了。”应悠之坚持,他可不想被安歆溶瞧不起,抓着她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她的手很小……他突然想起在华彩阁晨间无意瞥见的那截藕白的手臂,真的不似男子,但安青云骨架本来就不大,又没有接触过什么重活,娇弱一些也是可能的。
终于,在应悠之的不懈努力之下,解开了安歆溶的绳结。
“哈……”两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安歆溶转了转自己僵硬的手腕,说道:“终于解开了,不容易啊,应相。”
“皇上,有那闲工夫,不如快点解开臣的绳结,我们快走吧。”应悠之有些不满,这都什么时候来,还一心想着压他一头啊?
“行吧。”安歆溶勉为其难地答应道,其实也只是表面做做样子而已,孰是孰非她拎得清。
安歆溶转过身,端详了一下绑在应悠之手腕的绳结,就开始动手了:“也不是很难啊,爱卿,你怎么弄那么久?”
安歆溶话音刚落,绳子就已经解开了。
应悠之有些尴尬地辩驳:“是因为臣的眼睛看不见,只靠摸索自然慢些。”
“是吗?”安歆溶觉得有点道理,也没有太在意了,动手去解开自己脚踝处的绳子。
可是,应悠之却怎么也解不开自己脚上的绳结,安歆溶都等了有一会了。
“朕帮你吧。”这已经是安歆溶第三次出声了。
“不用。”应悠之有些脸红,难不成自己真的没有这方面的才能?
“爱卿,现在是赌气的时候吗?”安歆溶教训着蹲下身,没好气地拍开应悠之的手,很快就松开了绑在应悠之脚上的绳结……




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第28章 番外2 关于七夕节,金戈国的全新演绎1
七夕节,原本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节日,在金戈国,没有人会特意去庆祝。
牛郎织女的故事并不盛行,女子大都会在这一天穿针乞巧,虔诚跪拜织女星,乞求保佑自己心灵手巧,仅此而已。没有人会相信牛郎织女的故事,尽管每个人都知道,但传说只是传说,排除万难也要在一起在金戈国非常不现实,爱情也不是人们应该追求的最高境界,沉迷于爱情只会令他人不耻。
直到武必胜和夏颖的故事被人们所熟知,才渐渐改变了金戈国人们的想法。
夏颖只是武家的一个小丫鬟,她还不及髫年,就被卖进了武家,成为了武家少爷武必胜的陪读丫鬟。
风风雨雨如一日,七年苦读,武必胜也是因为身边有了夏颖的陪伴,才不觉得经书枯燥,生活也变得有滋有味。
夏颖也在这七年的相知相伴中渐渐喜欢上了这个满怀抱负的武家少爷,在她眼中,他是与任何人都不一样的,他全身上下都在闪耀着迷人的光辉。谁都不看好他,但夏颖就是相信他。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情愫是纯洁而朴素的,谁都没有去捅破过这一层窗户纸。
夏颖自知自己的身份与武家少爷相比,简直低到了尘埃里,她只得默默收藏自己的情意,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武必胜从来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他满怀抱负,却无从施展,他想进京为官,却从来没有勇气提出,在父母眼中,继承家业,然后娶一个对武家事业有帮助的女子,就是他的人生。
武必胜知道自己是个懦弱甚至有些窝囊的男子,这样的他,又怎么能提出对夏颖的恋慕呢?这样是极其不负责任的。
两人都以为能够一直这样默默陪在对方身边,这样就足矣了。
谁知道现实总是骨感……
再过一个月,夏颖就到了及笄的年岁。
武老爷和武夫人“好心”地替夏颖找了一桩“不错”的婚事,是嫁给孟家的二少爷做妾。
孟家和武家在这座小城里齐名,都是大户人家,本来嫁到孟家去是不错的归宿,单可惜孟家二少爷是个药罐子,年岁所剩无几,谁愿意嫁给孟家二少爷,然后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啊。
孟家会娶夏颖,也是为了给二少爷冲喜,而交换的条件是,孟家大小姐风风光光嫁到武家给武必胜做妻。
夏颖其实不过只是这场“交易”中的一个添头罢了。
“小颖,我和老爷替你寻得这桩婚事,是为了让你以后可以享清福啊。”武夫人假惺惺地说道。
“夫人,夏颖都知晓,谢谢夫人和老爷了。”知道这个消息的夏颖并没有表现得很意外,她很平静,因为她自从被卖到武家开始,她的命运就不由自己掌控了,一般她作为女子最后的价值就是替东家寻得一份好姻缘,这份姻缘是以她的未来为交易得来的。
夏颖并不在乎自己嫁的人是谁,就算那个人不久将离开人世,她也无所谓。因为只要那个人不是你,就都无甚意义了。
但是武必胜却无法接受这桩婚事,他如若此生注定与夏颖无缘,那他只乞求一件事,那就是夏颖的一生平安喜乐,这样的话,她的生命中再无他的身影也没关系。所以武必胜无法接受这桩以夏颖为交换的婚姻,如果他的婚姻是要以牺牲夏颖的幸福为前提换来的,那他不要也罢。
“你这个不孝子!”武老爷一个巴掌直接招呼在武必胜脸上,“你知道我和你娘为了这桩婚事付出了多少心血吗?你以为孟家小姐就愿意嫁给你吗?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武老爷的手高高扬起,打算再“送”武必胜一个巴掌。
武夫人连忙抓住武老爷的手,梨花带雨:“你是要把你儿子打死吗?”
“还不都是你惯的。”武老爷生气道,“胜儿天天只知道死读书,一点做生意都没有学,以后要怎么继承我们武家。”
“读书怎么就没用了?”武必胜梗着脖子问道,从小他的父亲只知道责骂他,只要他不学着做生意,他就做什么都是不对的。
武老爷大声道:“读书读书读书!你就知道读书!读书有用吗?给你读成这副模样,你从来不知道爹娘的辛苦,你哪怕懂事一点点,今天就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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