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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亭下阿黔
好似很轻盈,但这个声音好像可以传的很远很远……
紧接着,安歆溶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江边的屋子里,洋洋洒洒跑出来好几个人,领头那个人很是眼熟,正是应悠之的贴身侍从,亚初。
看到亚初无事,安歆溶先是松了一口气,可是,为什么亚初也会在这里呢?
一转身,安歆溶发现春熙也悄然领着好几个刚刚在桥上的人站在自己身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安歆溶都来不及细想,桥上的人群虽然不情愿,但被春熙领的人尽数散去。
而那个神秘人,虽然武艺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亚初领的人拿下了。
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要说最懵的那个人是谁,就只有安歆溶了。
“皇上,奴才来迟了。”春熙直接跪在了安歆溶身前。
“嗯……”安歆溶看了看四周,今天不是七夕佳节吗?怎么回事?这些人不是来过节的吗?是来演戏的?
原来,一片其乐融融,祥和繁华都是假的吗?今夜安歆溶甚至是有点小窃喜的,她治理的国家下,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要说没有一点自豪感那都是骗人的。
安歆溶咬唇,努力克制自己的失落,这些人会出现在这里,虽然不知道其中详细的过程,但目的都是为了救驾,她作为帝王,可不能露出这样的神情。
忽然,安歆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扯动了几下,抬头一看,是应悠之。
应悠之扬起下巴,指向前方。
安歆溶可以看见不远处的桥上完全没有受到他们的影响,依然是乐在其中,甚至看见这一张张笑脸,仿佛能够置身其中,感受其乐。
没有一句言语,应悠之明白了安歆溶的心情,安歆溶也明白了应悠之的苦心。
“皇上,我们回去吧?”春熙小声问道。
“嗯,回去吧。”安歆溶心中还有一点点小小的遗憾,但没关系了,看到这样的美景,她应该就要知足了,而且他们这一群人,堵在这里,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啊,占着茅坑不拉屎可不好,让给别人去放灯吧。
“等等。”应悠之突然喊道,“来都来了,皇上不放一盏祈愿灯吗?”
安歆溶惊讶地望着应悠之,他注意到了,是什么时候?
“怎么?不放吗?”应悠之玩味地笑道。
“当然要放!”安歆溶扯过应悠之手中的祈愿灯,用力地抖了抖,被折叠的纸张终于有了灯的模样。
可是,应该怎么放呢?安歆溶举起祈愿灯,头往里面探,她知道是要点火的,问题是……在哪里点火?
应悠之走了过来,划亮手中早已备好的火柴,在祈愿灯的灯架上点上火。
因为热气,蓝色的祈愿灯渐渐鼓囊起来,安歆溶很是高兴,感觉到一切都很新奇。
“然后呢?然后呢?”安歆溶催促道。
“可以许愿了。”应悠之说。
“好。”安歆溶连忙闭上眼睛,许下自己微不足道的愿望,平安地活下去!
安歆溶睁开双眼,却发现应悠之在看着自己,疑惑道:“爱卿,你许愿了吗?”
“臣就不用了。”应悠之笑道。
安歆溶当然不同意了:“这灯还是爱卿买的,爱卿当然也理应许愿了。虽说不一定会实现,但怎么说也是一个不错的寓意嘛,何况今日还是七夕呢。”
“可是……”应悠之的耳根微微发热,安歆溶难道不知道一起放祈愿灯的都是伴侣吗?因为在七夕节许下的心愿都是有关于爱情的。
难道是为了侮辱自己吗?应悠之过分地想着,可是看着安歆溶一脸无辜和天真,应悠之觉得不太可能。安歆溶是个很聪明的人,但并不是有心机,她知世故而不世故,这一点,应悠之甚至是有些羡慕的。她会想要报复自己,大都是幼稚的行为,像这种侮辱,安歆溶不太可能采取这样的行动吧。
“怎么了?快点许愿啊?”安歆溶催促道,她还想快点回去呢,她现在很累因为很饿。
“皇上……”春萍欲言又止,她不明白为什么安歆溶要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她和应悠之之间……说起来,他们连面具都是一对啊!
春熙连忙拉过春萍的手,示意她不要说太多话,说多错多啊!就算真是如他们所想,也不可捅破。
没办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应悠之就算真想拒绝因为找不出借口,说不定安歆溶只是好心,并没有其他意思,但如果他误会了就会显得自我意识过剩。而且,私下怎么样先不说,现在这点面子,他是必须给安歆溶的。
“嗯。”应悠之很平静地答应了。
可是身边的人可就没有这么平静了,应悠之的妥协,不就是侧面证明了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嘛?
他简单地许下一个朴素的愿望,希望他和皇上两个人的性取向都是正常的。
应悠之会许下这个愿望很简单,他是很担心的,自己见到女子全是厌恶的心情,可是唯独对安歆溶曾经有过触动,而且安歆溶无意识的举动有时是能够撩动他的心波的。
现下,安歆溶又抛出暧昧的信号,虽然应悠之觉得安歆溶应该没有那个意思,但还是以防万一比较好。
应悠之觉得自己虽然没有遇见心上的女子,但至少性取向应该是正常的才对。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所以也自然而然地否认了。





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第33章 那一天,安歆溶暗自下定了决心
一番纠结以后,应悠之和安歆溶终于放飞了祈愿灯。
安歆溶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人怪异的神情,双眸冒着亮光直勾勾地盯着祈愿灯慢慢飞向天际,不知道会飞多高呢?
应悠之的心理素质过硬,对这些视线全然免疫,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内心不介意,只是,他现在一定要表现得没什么才行。不然一定会越描越黑。
“春熙,我们回去吧。”安歆溶等到祈愿灯只能看见一个小点的时候,心满意足地叫道。
“嗯。”春熙连忙收敛心神,如果被安歆溶发现他们此刻怀有这样的想法,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现在就是有任何猜测都要往肚子里咽。
虽然安歆溶脾气很好,几乎没有发过什么脾气,但春熙等人是深谙一个道理的,伴君如伴虎,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爆发,然后就小命不保了。
“那这个人怎么处置呢?”应悠之指向桥下,那个人还在被亚初的人压解呢。
“额……”安歆溶都快忘了这号人了,仔细端详了一下,他还是那般面无表情,仿佛发生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是个训练有素的死士,才会对自己的处境完全不担忧,因为连死亡都不怕都人才是最可怕的。
不过,他的眼神中还有亮光,安歆溶能够看出来,他还是想要活下去的,只要眼神不死,就还有利用的价值。
“先秘密押到地牢里吧。”安歆溶踮起脚尖,用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低语,“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朕会亲自审问他。”
“嗯。”应悠之点头答应,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却是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可是举止之亲昵,这……两个人一定中间有什么!
其实两个人也没有靠的那么近,安歆溶还是很抗拒主动去接触男性的,应悠之算是她接触较多的异性了,但安全距离肯定是有的。这些人完全就是先入为主了,所以看两个人就自动带上了滤镜,再加上今天日子特殊,周围一直有意无意营造一个粉红色的气氛。
应悠之暗自扶额,完了,误会又加深了。
应悠之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平时他主动离安歆溶的距离更近,现在倒注意起来。
最惨的人还要当属安歆溶,全程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人古怪的神情,也根本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揣测自己的。而且更加难过的事情是,根本不会有人跟安歆溶说,因为没有人敢,安歆溶只能被一直这样误会。
回去的路上,应悠之自己先上了车舆,安歆溶紧接着也登上了同一辆车舆。
春萍望了春熙一眼,担忧道:“皇上平时不是经常被应丞相气吗?他们两个人怎么会?”
“别乱说!”春熙立即阻止道,“这些话可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啊!”
“我知道。”春萍也不敢再提了。
应悠之刚刚坐下就发现安歆溶紧跟身后,皱眉说道:“皇上,您怎么也上了这辆车舆。”
“嗯?有什么不对吗?”安歆溶反问,他们不是一直坐同一辆车舆吗?
“皇上,微臣回相国府,我们应该不同道吧。”应悠之没想到安歆溶神经这么大条。
“对哦。”安歆溶都习惯了,“那朕现在就走。”
“等等。”应悠之连忙叫道,“等会再走吧。”
“为何?”安歆溶疑惑道。
应悠之有些尴尬地说道:“皇上,如果您现在离开微臣的车舆,一定会被人以为您是被微臣赶出去的,等会到了匝道,微臣再离开。”
“哦哦,还是爱卿想的周到。”安歆溶真的没有想的那么复杂,她就算平时装的很好,但或多或少有时候会很不习惯,怎么说呢,安歆溶其实内心是有点抗拒这个身份的。大家都是一样的人类,凭什么她就比别人要高一等呢?她很讨厌这种可以随意决定人命的权力。
“亚初,走吧。”应悠之喊道。
“是。”车帘外传来亚初的声音。
听到亚初的声音,安歆溶才想起来问:“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今日不是过节吗?”
“微臣自然不能只带亚初出来。”
“什么意思?”
应悠之说:“此次去九石镇,邓家不可能不知道。”
“难道策划此次绑架的,是邓家?”安歆溶没想到邓家胆子这么大,以前只以为邓家是王氏的走狗,没想到此次一行,有更多的发现。
“不排除这个可能。”应悠之也没有料到邓家能够行事如此大胆,看来邓家真的应该好好再查查。
“那今夜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什么时候安排的?”安歆溶问。
应悠之微微颔首:“在微臣只身去九石镇找雨泽大师打赌的时候就已经计划了。万事还是保险一点比较好,幸好没出什么事。”应悠之此次的计划最重要的环节是亚初,如果他们出事,就照计划在江边埋伏,他会想办法带安歆溶到约定的拱桥。
安歆溶突而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应悠之的心思也太缜密了吧,难怪几乎没有见过他对什么事情惊慌,因为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
所以应悠之在见到春熙时,也就明白了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不对啊。如果那些匪徒灭口怎么办?”安歆溶问。
“如果要灭口,也不可能这么光明正大动手。”应悠之笑道,“神不知鬼不觉下手为妙。”
安歆溶感到一阵恶寒,所以安青云和安灵芸是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解决的,到现在还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这样说的话,还是不能排除邓家的嫌疑,而且邓家可能对王氏有异心。
“那雨泽大师怎么办?”安歆溶突然开始担心雨泽大师的处境,雨泽大师算是邓家的把柄了,一旦抓住就会被覆灭。
“你真当以为雨泽大师会自毁名声澄清自己的言论吗?”
“什么?”安歆溶有些激动,“那就是说我们这趟完全白瞎咯?”
“怎么会?”应悠之自信地勾起嘴角,“邓家一定会暗中下手雨泽大师,到时候就是雨泽大师和邓家彻底破裂的时候。而且如果雨泽大师真的出了什么事,观星台的事情就搁浅了。”
那一天,安歆溶暗自下定决心,惹谁都不能惹眼前这个男人。




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第34章 有的人活着,但心已经死了
七月十二,连日的暑气没有一点消退的迹象。
春熙一路上都忧心忡忡,时不时回望身后的安歆溶。
事情要倒回到半个时辰以前,安歆溶刚刚下了早朝,就在承德殿外见到了应悠之的贴身侍从,亚初。
安歆溶还正奇怪呢,以往应悠之像是一日三餐似地往承德殿来,自从七夕一别,应悠之好像一直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有什么要说的,都是命亚初传话。
亚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进出皇宫来去自如,安歆溶也懒得管了,反正有春熙的前车之鉴,这皇宫的安保就跟纸糊的一样,况且,应悠之哎,和他相关的人,岂能用一般常识去理解。
“亚初,你来做什么?”安歆溶问。
亚初抱拳行了一礼:“启禀皇上,大人命小人来问皇上,那关押在地牢的匪人该怎么处置。”
“啊!”安歆溶这才想起,“朕都忘了。亚初,你先回去吧,那人朕等会就去提审。”回来以后,安歆溶就忙着和王氏打太极,尽量把修建观星台的事情往后放一放。
“下人先去地牢敬候,大人命小人守护左右。”
“行吧。”安歆溶心想,这应悠之搞什么幺蛾子,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有亚初在也好,安歆溶看过亚初的能耐,可比春熙可靠多了。
安歆溶简单休整后,就带着春熙前往地牢。
地牢的位置就在皇宫里,只是比较隐蔽,一般用来关押来不及送去大理寺的刺客。
“春熙,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啊?”安歆溶忍无可忍了,春熙这一步三回头的。
“皇上,您真的要去地牢吗?”
“这是自然,你在担忧什么?”
“那种污秽之地,皇上还是别踏足吧。”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同样是朕的疆土,有哪里朕是不能去的?”这毛病不好,得改,安歆溶才不想在意这些呢,她就讨厌这种阶级观念。况且现在雨泽大师没有音讯,她可不能放过一点线索。如果邓家是一颗毒瘤,就要尽快斩草除根,就算没办法拔本塞源,也要灭灭邓家的气焰。
二人很快就到了地牢门口,亚初已经在这里候着了。
“进去吧。”安歆溶话音刚落,亚初就轻车熟路地打开牢门,领着二人往关押的匪人那间去。
亚初没有去打开那间牢房,而是就候着在安歆溶身侧,隔着牢门还是安全一些。
透过铁条的间隙,安歆溶看见,那人就算被绑在十字架上,依然是一脸淡漠无波,仿佛这世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你叫什么名字?”安歆溶负手而立,威严地问道。
那人没有一点反应,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喂!皇上与你说话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啊?”春熙自然是接收到安歆溶的信号,有些话,安歆溶来说并不合适。
“哼!”那人冷哼了一声,然后继续沉默。
神情就是告诉你一个信号,要杀要剐随便你。
“你不怕死,也不怕受到折磨。”安歆溶笑道,“但你可知道朕把你关着,却什么也不做是为什么?”安歆溶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忘了呢?
“不知道,随便。”那人很不屑地说道。
接收到安歆溶信号的春熙又开始行动:“你怎么和皇上说话的?”
“给个痛快吧。”那人抬眸,看着安歆溶。
“这就是原因,你越想要什么,朕就越不能给你什么。”安歆溶和那人对视,这人心若磐石,但只要找到办法,也不难。
“春熙,找张舒服一点的椅子过来吧。”
“你要做什么?”那人问道。
安歆溶说:“就是跟你唠唠。”
“我什么也不会说的,皇上还是请回吧。”那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崩裂,他肯定是想不到这个展开的。
“你为什么要求死呢?”安歆溶直接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那人这次的神情有了较大的变化,很明显是震惊的。
“哈哈,看来朕是被小瞧了。”安歆溶抓起袍子潇洒地坐在春熙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椅子上,这个动作她是特意练习过的,为了不露馅,没想到现在有装逼的功效。
安歆溶继续说道:“绑架朕的东家不敢派自己的人,所以你是被雇的。而敢接,又光明正大毫不掩饰,被抓了也没有一点反抗,你根本就不想活着。”
那人虽然没有答话,但神情告诉安歆溶,她说对了。
“有的人活着,但心已经死了。”安歆溶微笑着看着那人。
“皇上知道的话,那也不用再关着我了,要杀要放,一句话。”显然,这样无穷无尽的关押,他受够了。
“朕没有说是你啊,你急什么。”安歆溶笑道,“你眼中还有光亮,心真的死了吗?”
“当然。”
“亚初,把牢门打开。”安歆溶转头去叫亚初。
亚初动作利落,没有一丝迟疑。
反倒是春熙,紧张道:“皇上,三思啊。”
“没事的。”安歆溶也不知道哪里找到的莫大的勇气,平时她一定会认怂,但,这个人总是让她感到悲伤。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朕都可以帮你。”安歆溶缓步朝那人走去。
“我一个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人,有什么难言之隐。”那人自嘲地笑了。
安歆溶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感到悲伤了,因为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自己也曾经行尸走肉地活着,以为这个世界彻底没有了光亮,但其实心中还有一点点火苗,想要迫切抓住什么重燃,身边却没有哪怕一根稻草,什么也没有,并不是自己真的想死,只是别人都在善意地告诉自己,别活着了。
“没有名字,朕就给你名字。没有容身之所,朕就给你容身之所。”安歆溶完全代入了自己,她能够明白那种绝望,“死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你还年轻。”
“皇上又明白什么呢?”那人不是听不进安歆溶的话,只是,世界上不可能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你死过吗?”
安歆溶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里回荡,久久没有回音。




爱卿你是否靠得太近了 第35章 那一天,她做了一个梦
倘若那已经是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那么,就什么都不复存在了。
小时候,所有美好的词语都可以用来形容安歆溶。
她漂亮,优秀,出众,家庭美满……
可是,这一切都是假象,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骗局而已。
因为那天是六一儿童节,懂事的安歆溶就一个人早早回到了家,为了不给上班的爸爸妈妈添麻烦,幼儿园离家里也很近。
没想到,安歆溶在家里碰见了一个陌生的漂亮的女人。
因为无意间说漏了嘴,母亲变得神经质,父亲也因此变得常常夜不归宿。
安歆溶一直以为,父亲是爱自己的母亲的,可是……母亲生完她以后,身材走样,脸上也多了斑痕,父亲就不再对母亲感兴趣。
一次醉酒,父亲发了疯似地回到家里,掐着安歆溶的脖子怒吼:“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就不会变成这样!”
在安歆溶快要断气的时候,父亲突然清醒,最后放下了年幼的安歆溶,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家。
这是安歆溶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
她常常陷入自责,如果自己什么也没有说,自己美满的家庭就不会变成这样。
可是,安歆溶还小,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不过是一条导火索,纸也是终将包不住火的。
父亲生意失败,竟然玩起了人间蒸发,债务一下子把安歆溶的家庭给压垮。
无数次安歆溶的母亲想抛下安歆溶,最后都没有忍下心。
安歆溶被迫长大,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终于,母亲和安歆溶袒露了全部的事实:“我是个自私的女人,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爬上了你爸的床,最终怀上了你。”
“你知道吗?你不过是我用来绑住他的工具而已,我几乎从来没有爱过你。”母亲也不管安歆溶听不听得懂,一股脑全部倒给安歆溶,“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还和他有联系。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最后悔的,是我不该生下你。”
黑暗、浑浊,自此往后,安歆溶整天都活在这样的世界里。
她无数次想过要轻生,认为自己的出现是一个错误,如果不是她,母亲和父亲也不会错误地绑在一起,也不会最后走向破灭,整个美满的家庭毁于一旦,他们可能会有完全不一样的人生轨迹,只是那样的轨迹里,没有一个叫安歆溶的人。
但安歆溶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不想活下去,她无数次在深夜哭喊,抱怨世界的不公平,埋怨父母亲的自私,可是,就连自己的父母亲都不爱自己,这个家庭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她或许活下来真的是一种错误。
所幸,安歆溶的外公外婆还有奶奶,三位老人,及时发现了安歆溶的异样,把安歆溶接到了他们的身边,轮流照顾。
“这不是你的错,溶溶,这都是你不成熟的父母惹得祸,你没有任何的错。”外婆抱着安歆溶痛苦地流泪,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当年竟然如此极端,说到底她也有错,她总是把一切太好的东西给予自己的女儿,结果她被宠坏了,就算成为人母,因为是长不大的。
奶奶跪在了安歆溶的外公外婆面前:“是我教子无方。”
“你也是没办法的。”外公也不忍心去责怪这个老人。
那个下跪,安歆溶了解到更深层的意思。
那个男人,明明知道自己不爱自己的母亲,却还是和她发生了关系,他并不想负责,结婚是被奶奶和爷爷逼的,搞婚外恋也是,他更加享受完全不用负责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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