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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茸兔
可今夜他完全失控了,只能由着她走。
魏菱星见好就收,眼巴巴的说:“好。”
她食指指尖点了点灯的方向,“那咱们吹灯歇下吧?”
秦骁目光一凝,掌风微动,屋内烛火应声而灭。
整个屋子陷入一片暧昧的寂静之中。
秦骁将被子铺好背靠着魏菱星躺下,琢磨着明日该怎么帮她躲验红这一关。
熟料魏菱星快速脱了外衣,将小臂隔着被子缠了过来,低声说着:“秦骁……”
“嗯?”
她微微一叹,声音有些委屈:“我不喜欢你后院那些女人。”
“虽然我知道或许是有别的用,可我就是不喜欢。”
秦骁的心猝不及防被什么击中了般,大手将她的柔荑包裹在掌心,下意识握的牢牢的,承诺道:“好,都遣出去。”
话音一落,秦骁便觉得自己越发不像自己了。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模样,心中跳跃升腾的火焰便暗了几分。
他若是纵容自己这样沉沦下去,会不会有朝一日……
就在秦骁紧抿着唇胡思乱想的时候,被窝里钻进来一个软软的小身子,她含糊不清的说:“秦骁,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会对你好一点的哦。”
心里突然柔软的不像话。
良久——
他极浅的说了一声,“好。”
两人相拥睡去。
大婚当日二人都乏累了一天,这一觉睡的很沉。
翌日一早,魏菱星在被窝里伸个懒腰,舒舒服服的睁开眼,就见秦骁已经醒了,站在床边将昨夜未脱的婚服解开,露出精壮□□的上身。
魏菱星余光瞥见,轻轻呀了一声,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她躲了半张脸,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
秦骁也不避着,见她害羞,似笑非笑的:“昨夜不是挺主动的吗,怎么这就害羞了。”
魏菱星一本正经:“晚上的事怎么能和白天相提并论呢。”
秦骁:……
小姑娘现在还会这一套了。
他也不跟她继续拌嘴,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墨色锦袍来,刚准备穿上,魏菱星像发现了什么,嘴里说着:“等等。”
然后只穿着里衣从床上跳了下来,伸手抚上他背后的疤痕,仰头说道:“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疤?”
秦骁眉梢一挑,觉得稀松平常:“整日打仗杀人,身上有疤再正常不过。”
说罢,他低头同魏菱星抵额相对,漫不经心的扯唇:“心疼了?”
魏菱星大眼睛躲闪着他的目光,被他忽如其来的亲近惊的脸红心跳,殷红的唇却没再开口。
是有点心疼了。
他背后的疤痕纵横交错,沟壑极深,已经恢复好还留有浅褐色的疤痕,如同丑陋的蜈蚣。
这凌渊安定的天下,正是无数如他一般铁血英勇,不畏生死的将士以鲜血换来的。
怎能不心疼呢。
秦骁将衣裳穿戴整齐,拿起一片白绢,以小刀划破掌心,接了一小滩血,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般,将白绢搁到锦被下面。
魏菱星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动身从屋里的药箱处扒了一会儿,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来,细细的将他掌心的伤口涂抹上药膏。
她上好药后小声道:“多谢。”
然后走到床边拍拍手,由着下人进来替她洗漱更衣。
秦骁先行一步,去了正厅。
樱桃在魏菱星耳边问道:“昨晚怎么样?”
魏菱星脸上浮起一丝可疑的红晕,点点头:“嗯,确实吃这一套。”
二人不再多话,将魏菱星一身行头都整理完毕,前去正厅用膳。
魏菱星提裙款款而入,正厅连带着院子,乌泱泱跪了一地的人。待她在秦骁边上坐定,诸人行大礼,拜见主母:“奴婢[奴才]给夫人请安——”
大婚时陛下曾说过,夫妻二人位同一体,身份相等,说是公主驸马不错,将军夫人也不错。
今日乃是将军府的人头一回正是认主母,正该唤声夫人。
魏菱星面色平静,先是喝了管家代一众下人敬的茶,紧接着,是由伏霜代后院诸人敬的茶。
她瞧着送至面前的茶盏,没动手,反而淡淡看向了一侧的秦骁。
秦骁面色未改,食指轻轻敲了几下扶手,说道:“从今日起,蘅芜苑内所有人厚礼遣散出府。”
伏霜等人脸色煞白。
为首的伏霜端着茶杯的手颤抖起来,清丽柔弱的面庞几欲落泪:“夫人……”
她们都是不同的人送进来的,一来是将军府的眼线,二来也是想为自己搏个荣华富贵的前程,可若是这样被遣散出去,不光利用价值没了,以后的好日子却是几乎无缘了!
秦骁有些不耐,一双黑眸定定看着伏霜,冷声:“我之前同你说的都忘了?遣散费足够你们所有人一生无忧。”
他顿了顿,缓声:“若是再扰了夫人安宁。”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伏霜只觉得脖颈一凉。
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缪婷跪着上前想要求情,伏霜将她拦下,暗暗摇了摇头。
众女不甘心的俯首称:“是。”
起身退出了大厅。
虽然她们心知肚明秦骁从未碰过她们,可是她们既进过秦骁的后院,便再难进别人的了。
活着容易,富贵却难。
如她们这样被人训练出来的女子,早已习惯了哄骗男人勾心斗角的生活,想要平静也是不能了。
伏霜等人去库房领了盘缠后,回房收拾了细软,挨个从后门离了府。
缪婷不甘心的看着将军府的方向,咬牙切齿:“咱们就这么走了?”
伏霜脸色如冰,斥责道:“闭嘴,先回别院再说!”
正厅内,因为蘅芜苑的清空而变得更加肃穆起来。
诸人心中只觉得夫人好大的阵仗,第一日便清了将军的后院,可见是个不好惹的,一时满室寂静,人人自危。
秦骁看魏菱星偏着小脸,一脸不高兴。
心里也懂了几分,当即便捏了她细软掌心,勾唇笑着说:“你说不喜欢我便将人都逐出府了,还醋什么?”
底下人倒抽一口凉气。
原来是夫人吃了醋,将军自愿将人全撵出去了!
可将军这样低声下气的哄人,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见。
魏菱星原本还不高兴着,仿佛是自己当了坏人。可秦骁这样一来,底下人疑窦骤消,还给他自己添了个宠妻的名头。
她绷不住绽开笑意。
哼,好不要脸。
第32章 旧账 至于跟你夫君翻旧账吗
秦骁见小姑娘笑了, 心底也踏实起来,对着底下一众人淡声:“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人人有赏, 都散了吧。”
待人走的差不多了,秦骁抿了口茶, 说道:“朝中事忙, 我这近乎半个月没上朝, 积压的事务太多, 得去处理一下,你在家四处走走熟悉熟悉,我将云晗留下保护你, 晚上……”
他搁盏,揉揉眉心,语气极淡:“我看看能不能腾出空回来陪你用膳。”
魏菱星一听, 好看的眉微微皱起。





软嗓 第40节
她怎么记得之前秦骁都好像没事人似的, 要么在家要么在外头流连花丛,如今怎么一成婚, 反而忙起来了。
她撅了撅唇,浑然没发觉自己不舍得人走, 软声埋怨:“从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忙。”
秦骁一怔,起身到了魏菱星身前,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而后屈指轻轻敲了一下, 笑道:“晚上回来陪你用膳, 你在家好好休息。”
他大踏步离开正厅,魏菱星觉得自己好像受委屈的小媳妇,还要他来哄。
樱桃在身边偷偷笑起来, 像只偷了腥的猫儿。
魏菱星羞窘,轻轻掐樱桃腰上软肉,嗔怪道:“你笑什么!”
樱桃歪着头看她,模仿了一下刚才魏菱星的语气,笑道:“你不觉得很像埋怨丈夫回家晚的小女人?”
魏菱星见她模仿,脸皮顿时薄了起来,“竟有此事!”
说来奇怪,婚前她和秦骁的相处还是拌嘴互呛的阶段,可是如今成了婚,加上备婚的三日,也不过四天时间而已,可从心里上感觉立马就不一样了。
之前还像是朋友之间,可现在就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了。
樱桃低声说着:“公主,你可得克制好自己了。秦将军这样外冷内热的人,他不开口你就急不得,毕竟你急也没用。一旦磨到了他敞开心扉的时候,你想怎么撒娇耍赖,他都受得了了。”
“我会记得的。”魏菱星点点头,将这话牢牢记在心里,突然又想起什么,说道:“昨夜太子哥哥什么时候走的?婚宴时候我似乎就没怎么看见他。”
樱桃一听这话,低着头巴巴说道:“昨儿殿下事忙,提前知会过,婚宴礼成后来看了两眼,筵席也没用便走了。”
这话说完,她自己都觉得咂舌。
就是这么忙的堂堂凌渊太子,百忙之中都能抽出时间来将军府轻薄她。
昨夜,就在婚房外不远处一棵粗壮柳树下,她被魏洲寒禁锢在怀里咬耳垂,被他逼迫着说了半宿的想你。
她也是头一回知道,原来殿下竟也是会武功的。
昨天将军府的护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他听完想听的,一个腾挪便消失在了视线里。
任谁能相信,常人眼里冷血冷清的魏洲寒,也做得出夜里采花的登徒子。
樱桃回了神,喟叹自己命途多舛。
又听魏菱星念叨:“也不知道太子哥哥同秦骁都忙什么。”
她托着香腮问:“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吃食送过去?本来在府上也没事干嘛,还有两日才回门呢。”
樱桃立马断绝了她的想法:“不可。”她神神秘秘的:“太主动了不好,得让秦将军日日惦记着,慌着怕着,那才能逼他说该说的呢。”
“你得记住,软语甜言不能常用,多了他就习惯了,哪儿还起的了效果呢。”樱桃给她逐句分析着,“昨夜是新婚睡在一起也无妨。这样,今天晚上就别让将军进房了,分开睡吧。”
魏菱星乃是情爱中的白痴,完全比不上老油条樱桃,对她出的主意和逻辑更是信服不已,立马点点头:“我听你的!”
二人又歇了会儿,准备从正厅出来去外头溜达一圈时,管家抱着厚厚一摞账本从门口进来,恭敬道:“夫人,这是将军府自开府以来府内收支流水,您看看。以后这府内钱财出纳,您来接手吧?”
魏菱星看这厚厚一摞,觉得有些头疼。
她向来不喜欢算帐,随手翻开了几页,密密麻麻的小字看的人眼花。
正欲让他把账本收回去,脑中突然响起婚前母后曾对自己说的话。
她冷不丁说道:“把将军回帝都以来的这一个多月的收支拿来给我瞧瞧。”
管家颔首称是,将这厚厚一摞账册搁在一旁的案几上,看了看日期,从中拿出一册新的,双手奉上,“这便是将军回帝都以来,库房银两和礼物的收支记录了。”
说完,管家头便埋了下去,静候魏菱星翻阅。
魏菱星掀开第一面,越看眉头皱的越紧,后来连翻了四五张,脸几乎涨成了青黑色。
一月十五,留仙居,看新来的伶官芍药跳舞,一百两。
一月十五,慕紫楼,晚膳,二百两。
一月十六,长安坊,花雕酒十坛,一千两。
……
此类消费密密麻麻,奢靡到魏菱星一介公主都自叹不如。
她本欲发作,忽而想到什么,翻到后面的日期看了看,面色稍缓。
将账本搁在自己膝头,努力平静着说:“这本账册先放在我这,待我核对一下,你再来取。”
管家看人一眼,又弓了腰:“是。”
深呼吸了两口,魏菱星问道:“将军如今库房还有多少银子?我瞧他平素花钱大手大脚,我父皇是赏赐了他许多钱财物件,每年饷银也不少,可也禁不住这样花销。”
魏菱星是真的有点头疼。
平时她已经够大手大脚了,嫁个人花钱竟然比她还没谱。
幸亏婚后他不再去外滩十二楼了,若是照着之前那么花,这偌大的将军府,不出一年就要变成一个空壳子。
管家轻笑一声,解释道:“库房现有的银子半年一清点,基本上都是银票存在银号里。将军名下的商铺生意太多,一年归一次帐,这还未到时候呢。”
魏菱星一听此言愣住了。
……商铺生意。
她追问道:“你说将军还有商铺生意?”
管家点点头,笑的慈祥,又道:“是啊,咱们将军这么花其实已算节俭了,这凌渊上下二十四州,哪儿没有将军的产业呢,您不必担心这个。”
魏菱星倒是真没想到,秦骁竟还有经商的才能。
他手握兵权,普天之下谁敢得罪,谁不巴结?护国大将军名下的产业,自是发展的蒸蒸日上。
不知不觉中,他连凌渊的经济命脉都握在手里。
魏菱星背后一凉,发间沁了些冷汗。
幸而秦骁无心皇位。
如他这样能力心智皆是顶尖的人,若真有心,怕是无人可以制衡。
就算是自己的哥哥,恐也是平分秋色,究竟谁更胜一筹,无人知晓。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太子哥哥亦非池中之物,她还是万分庆幸,秦骁和太子哥哥乃是至交。
有秦骁在,太子哥哥的根基便无人可以动摇。
说来难以置信,那个人人敬之惧之的大将军秦骁,会在她面前隐忍而细心,只因她三言两句便慌了神。
她稳了稳心神,对管家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魏菱星垂眸看着膝上的账册,一双妙目渐渐起了一丝酸溜溜的意味。
春末的天色半暖半凉,正是最宜人的时候。
湖边种着一排杨柳,繁花锦簇。
此时日渐西沉,天际铺满了橘红色的暖光,洋洋洒洒的落在大地上,描摹出一片橘色光晕。
湖面吹起微风,偶有几只鸟儿飞快的点在湖面,又扑闪着翅膀飞走。
魏菱星命人在湖边为她扎了秋千,坐在上头抓着绳被樱桃匀速推着,长长的紫纱裙摆上下摇动,一头黑亮的发亦随之起伏,似仙子在空中起舞。
秦骁从外回府,第一件事先问夫人在何处,便径直走到了湖边。
他纵目看着前方的景色,又想起方才进府时的感觉,心里一阵悸动。
快二十年了。
他又有家了。
这也是头一回切身的体会到,原来能和喜欢的人朝夕相处,拥有一个世俗的名分,是如此能够让人塌心的一件事。
就仿佛一见到她,忙碌一整天的疲惫便被悄悄洗去了,余下的,只有安稳。
他轻步走到魏菱星面前,余晖渲染着他的眉眼温和深邃。他垂眸看着眼前的女子,轻声道:“在府上觉得没意思了?”
魏菱星蔫蔫的将脸靠在抓着绳子的手边,爱答不理的看了他一眼,“嗯。”
秦骁察觉出她异常,用手将秋千停了,又将她从秋千上带下来,语气淡淡:“晚上冷,别一直吹风。”
他扭头对身后的下人说道:“传膳吧。”
而后前行一步,微微侧首对魏菱星说:“用晚膳去吧,我临走前特意吩咐过厨房,做的都是你喜欢的。”
魏菱星只觉得更堵心了。
纠结的看着秦骁,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开心还是继续不开心。
她伸手将刚刚垫在屁股下面的账册捞在手里,快步跟上了秦骁的步伐,然后一把将账册丢进他怀里,头也不回:“你自己看!”
秦骁脚步一顿,瞥了一眼前面魏菱星的背影,随意翻了两页。
他看完随手合上账册扔给身后的下人,嘴里啧了一声。
原来他的小姑娘,新婚第一天就学会翻旧账了。
秦骁不紧不慢的进了正厅,看着坐在位置上气鼓鼓不愿意看他的魏菱星,觉得有些好笑,坐到了她身侧。
而后扬起他一如往常散漫而又欠打的笑,慢悠悠道:“现在都只有你一个女人了,至于跟你夫君翻旧账么,嗯?”
第33章 杀意 你敢动她 ,我要你死。
魏菱星愣住, 盯着秦骁无语的饭都吃不下。
她把账册丢给他是希望他能明白自己之前是多么荒唐过分,不是让他摆出一副大爷的姿态过来嘲笑自己的好吗!
她嘴角抽了抽,冷冰冰的吐出几个字眼:“我, 愿,意。”
而后魏菱星看了一眼铺着满满美食的桌子, 竟是一口也吃不下, 食欲全无, 起身丢下一句:“我不吃了。”
她快步离了正厅, 一边的樱桃急急忙忙跟上,小声说着:“公主,真这么生气, 饭也吃不下呀?”
魏菱星委屈的眼框一红,使劲抽了抽鼻子:“不知道,反正就是委屈。”
樱桃心生怜爱, 回头看了一眼正厅的方向, 拉着魏菱星往没人的角落去:“行,生生气也好, 得让将军重视您的情绪。”
魏菱星一听眼泪不受控制的簌簌落下,埋在樱桃怀里, 哼哼唧唧:“我就是不高兴,之前怎么能给不相干的女人花那么多钱呢!最过分的是还不知道道歉认错,还来取笑我。”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眸子,抽抽嗒嗒:“你说他会不会知道我对他有好感, 得意忘形, 故意这样嘲笑我的?”
她抽泣着,又添道:“我突然想起来,他还从来没给过我任何礼物和讨人欢喜的小玩意儿呢, 给别人就送礼那么大方……嘤……”




软嗓 第41节
樱桃一琢磨,是这么个道理,抬眼看向远处,心底暗暗琢磨了起来。
得让将军着急,还能反思到自己的错误,又不至于过火。
原本只说晚上不一起住便算了,这样的话……
须臾,她眼睛一亮:“公主,今天咱们出去住一夜,到处玩去?”
魏菱星在她怀里头也不抬嘤嘤抽泣:“不去,没心情。”
樱桃拍拍她的背:“能让将军着急上火跟你现在的心情一样,去不去?”
魏菱星用帕子擦擦眼角,“去。”
-
还在正厅内的秦骁,略略掀起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定定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周身气息逐渐变冷。
管家掂量几下,在一边谨慎着问道:“将军,要不要去将夫人寻回来?”
秦骁微微阖了眸,淡声:“不必了。”
他不是不知道魏菱星在同他闹脾气。
只不过,一来他不知道怎么哄,二来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哄。
明明一开始只想着两个人相处的轻松愉快,一辈子也就这样过了。
情况却一次次出乎他的意料和掌控。
他不忍小姑娘伤心,更不想让她动心。
十几岁的女孩,若是天天哄着疼着,甜言蜜语说着,想不动心都难。
他自问能够做到坐怀不乱,待她好,疼她,纵着她。
哪怕有朝一日她喜欢了别人想和离,他也能同意。
可若是超出了该有的度……
按他的性子,怕是轰轰烈烈,万劫不复,小姑娘如若以后后了悔,再想回头,他便不可能放人了。
罢了,让她出去散散心,回来估计便好了。
秦骁揉揉眉心,落下一句:“撤了吧。”起身离了正厅。
正厅一众下人面面相觑,只得将一大桌子菜样都撤了。
热热闹闹的屋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
东宫侧殿
月朗星疏,春露浓。
魏洲寒执笔批着公文,头也不抬,淡声道:“今儿下午不是急着回府?大晚上又过来做什么。”
话毕,他清清冷冷的抬眸,“吵架了?”
秦骁不知道从屋里的何处拿出了坛酒,大剌剌将红封一揭,往嘴里灌了一口。
他衣襟被酒洇湿也满不在乎,坐在魏洲寒边上,微侧着脸,垂眸淡淡说着:“嗯,吵架了。”
这酒味道有些辛辣,入喉冰凉。秦骁心情烦躁,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坛。
魏洲寒瞥他一眼,凉凉道:“这酒后劲大。”
“你见我醉过?”秦骁眼尾发红,浑然不放在眼里。
几秒钟过去,秦骁扶了扶太阳穴,眼前有点花了。
“还真……”
魏洲寒见状,从小匣子里拿出一粒黑色丹药塞进他嘴里,“非得逞强。”
“闻不出里头有什么?”魏洲寒微微皱眉:“就不是给你喝的。”
秦骁顿时清醒了不少,将酒坛子扔到一边,不爽:“这种喝了就能睡着的酒你放你床边做什么,你能失眠不成?”
闻言,魏洲寒微怔,薄唇紧抿,目光深沉如夜。
他不动声色转了话锋:“新婚第一日,你们闹什么脾气。”
秦骁一听这话头更晕了,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拧眉道:“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怕我哄了,我们关系一步一步的,越来越脱离控制,这样不好。”
魏洲寒看他一眼,平静的说:“都成婚了,还没想明白?”
秦骁盯着侧殿顶上的宫灯,沉默了。
他是害怕自己把心都送出去以后,如是魏菱星没那么喜欢他,或是她以后遇见了更喜欢的人,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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