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司南的小说
无意间看到旁边的一只空酒坛,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于是便顺手将这只空坛子也提了起来。
绕到酒楼的大门口时,程二牛已经蹲在那块青石板上等着了,看到余伊建便跟了上来。
两人边走边聊,程二牛才知道余伊建为了找理由上山观剑才想了个带坛酒到山上卖酒的办法,便一个劲地取笑余伊建自找苦吃。
说说笑笑,两人来到了小镇外一条蜿蜒而过的小溪边。
余伊建将他挑着的那两坛水酒打开,分别倒了一部分到空坛子里,然后又往三个不满的酒坛里灌满了溪水。
看着余伊建做这些事情,蹲在一旁看热闹的程二牛笑着说道:“我说贱贱,看来这些年你在醉仙楼确实没白待啊。这掺水兑酒的手艺可是学到家了。可是你这招也忒狠了点吧?醉仙楼的水酒本来就已经是够水了,你这还往里兑水呐?你就不怕那些个剑客、大侠喝出味来找你算账啊?”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这次江湖人士上山观剑,注意力肯定都在那名上品剑客的剑法之上,哪里还会注意到这酒水里是否掺了水啊?哪怕你直接就给他们一杯清水,估计他们也没心思来和你较真的。”
余伊建一边将兑好水的酒坛子重新绑到扁担上,一边笑着解释说。
“就算你说得有道理,但是老板娘就让你卖两坛酒,你干嘛这么卖力要帮她卖三坛啊?”程二牛还是有些不解,便问到。
“唉,二牛,你真傻啊,她天天扣我工钱,我干嘛还要多帮她卖啊?”余伊建笑着说,“我这是想办法把她从我这扣去的钱给补回来。”
“嗯?”程二牛想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了,笑着说道:“贱贱啊,贱贱,你可真够贱的!哈哈哈哈。”
等余伊建弄好了这些酒水,俩人便匆匆忙忙继续上路,用了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了斩剑峰。
斩剑峰乃是独峰一座,在群山之间高高矗立。
此峰四面绝壁,猿猴难攀,常人是无法登至那一片平整的峰顶的。
因此前来观剑的江湖人士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在了与斩剑峰遥遥相对的一处山崖边,隔着清风云海,远距离观看对面峰顶上的剑客练剑。
当余伊建和程二牛俩人带着三坛水酒,终于来到斩剑峰对面那早已挤满了江湖之人的这片山崖时,已是辰末之时。
见崖边观剑的好位置已经被占了,程二牛有点泄气,带着叹息的口气地对余伊建说:“你看,这好位子都被占了,想看也看不到了。”
余伊建看了看崖边挤满的人,又抬头看看天上已经略微发力的一轮朝阳,笑着回答说:“没事,咱们到那边去,离这里远点,然后开始叫卖水酒。那些江湖侠客想喝酒就得走过来买。他们一过来就得把崖边的位子让出来。到时候你就找机会把空出来的位子给占了就行。”
“呵呵,妙啊!”程二牛一听也觉得有道理。
两人走到距离崖边还有十数丈的一片平坦草地,将三只酒坛往地上一摆,又从怀里掏出三、四只粗陶酒碗,搁在一边,然后才扯开嗓子喊:“卖酒咯,卖酒咯,醉仙楼的秘酿‘仙人醉’,八文一碗,快来买咯。”
站在崖边的江湖侠客们,此时确实感到略有些口渴了,突然听到在这山崖之上也有水酒可买,便纷纷跑过来抢购水酒解渴。
只是由于害怕先前占好的位置又被别人抢走,所以都匆忙付了钱后也顾不上细细品味,端起酒碗便一饮而尽。
“这酒怎么这么淡?水掺多了吧?”一名江湖侠士喝完水酒后略有疑惑地问道。
“怎么可能,这可是芙蓉镇唯一的酒楼‘醉仙楼’的秘酿。我们好不容易挑上山来让大伙品尝,您怎么能说这酒里掺了水呢。要不您跟我们下山去,到‘醉仙楼’去对比一下,看看这酒水是否有问题?”余伊建一脸委屈的神情回答说到。
那侠士听余伊建如此一说,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此刻正等着观剑呢,哪有工夫下山去鉴别这酒水的问题啊,便也懒得再和余伊建罗嗦,赶紧抛出八文铜钱便抽身往山崖边跑回去抢占位置了。
余伊建将那八文钱捡起来,塞入怀中,嘴角上扬,露出个得意的表情。见又赶来了一堆的江湖侠客,余伊建朝程二牛使了个眼色。程二牛心神领会,迅速起身,跑到山崖边占好了一个位置。
不多时,三坛水酒都被抢购一空。余伊建将收到的铜钱在手心掂量了掂量,然后笑着将铜钱一把揣进胸口的夹袋中,便快步走到程二牛的旁边,两人便一起观看起对面斩剑峰上的情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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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一剑 四、斩剑峰
只见对面斩剑峰那平整的山顶上,一名长衫白衣的高瘦男子负剑而立。
此时他左手捻着剑诀置于胸前,右手握拳放于背后,静静站立。山顶的清风将他的须发、长衫吹得飘飘荡荡,好一副仙人下凡之相。
不多时,只见对面山峰上的莫言剑客李逍遥突然出招了。
只见他左手剑诀缓缓往前平推,右手拳出二指,向头顶一指。背后背负的一支古朴剑鞘中,便发出“噌”一声清脆声响。这声响似深山虎吼,如沧海蛟吟,刚猛强硬、杀气逼人。
接着,一柄三尺银剑从剑鞘内疾速飞出,跃上九霄。在空中快速翻转了数十圈后突然下坠,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李逍遥的手上。
这一手临空驭剑之术便已是武道二品以上的境界了。
武道修习门类繁杂,但都以三品九境划分修习等次。三品为下,分为入道、通幽二境;二品为中,分为人元、地元、天元三境;
一品为上,分为知命、悟真、出凡、入圣四境。
又因剑为兵中君王,故而武道修习之中又以修习剑道气机者为尊。而剑道修习又分了剑术、剑法、剑意三个宗派,每个宗派对剑道的看法和理解都不相同,因此产生的修习之术和剑道修为也大不相同。
刚才李逍遥那一手小驭剑便是剑法宗的绝学。
李逍遥一剑在手,双脚前后迈开,身体快速下沉,然后右手持剑顺势扫出了第一剑。
银剑随着李逍遥的右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形,剑体随着这道弧线幻化出万千剑影,在当空烈日映照之下,银光闪闪、熠熠生辉。
随着这第一剑的挥出,李逍遥身边的气流刹那间如狂风骤起,发出呼呼声响。
峰顶岩缝里,几株盘根错节,顽强求生的粗壮崖柏竟被这银剑挥舞引起的气流连根拔起,三三俩俩地飞落下山崖。
接着,他纵身一跃,如仙人飞升,扶遥直上九重天。银剑随手一挥,向地面临空斩下。
这第二剑更是雷厉风行、石破天惊。银剑劈砍下来的磅礴剑罡如风雷涌动,激起巨大气流向四面散出。连站在对面山崖边,隔着数十丈距离,观剑悟道的江湖众人,都突然感到一股强烈气流扑面而来。
那猛烈的剑罡,带着怒火砸向峰顶那坚硬的岩面,发出一声惊天巨响。
当滚滚烟尘逐渐消散,原先那平整如刀切般的峰顶,一道数十米长的巨大切口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凌厉的剑势,浑厚的气机,令观剑之人都忘记了叫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眼前那磅礴的场景所深深吸引。
接着,莫言剑客李逍遥又频频出招,连续送出第三、四、五剑。
一时之间,斩剑峰前云海翻涌,斩剑峰上飞沙走石。不时有金石撞击发出的噌噌巨响,不断有气机收发引起的呼呼风声。
李逍遥那一招强过一招,一剑快过一剑的威猛剑法令崖边屏息观剑的江湖众人都热血翻涌,心潮澎湃,数十人中竟是鸦雀无声。
余伊建也被眼前那上品剑客的超凡剑法所震慑。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以为那些能够以一敌十的剑客豪侠已是当之无愧的人中豪杰、武林高手,今日之见彻底改变了他以往的看法。
看来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风驰电掣、剑影纷飞间,李逍遥的二十八式风雷剑法已经演练完成。斩剑峰上原本那平整的岩面也早已沟壑纵横、千疮百孔。
翻涌的云海慢慢飘散开,涌动的狂风也渐渐平静,周围的一切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红日高悬、云淡风清。
当大家还沉浸在那一招招,一剑剑动魄惊心的场面,久久不能回过神来时,莫言剑客李逍遥已经纳剑归鞘,长衫飘动着,如仙鹤一般从峰顶一跃而起,踩着陡如墙面的崖壁飘然而下,迅速消失在茫茫云海之中。
斩剑峰前驻足观看的各位江湖侠客还沉浸在刚才那汹涌如潮般的剑招剑意之中,斩剑峰上却已人去无踪。
除了峰顶那几道深深的沟壑证明刚才那剑影翻飞的场面不是一场幻境,一切又恢复到之前那副安静祥和的氛围。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各路江湖人士这才意犹未尽地一边品评着莫言剑客的这套风雷剑法,一边结伴开始往山下走去。
余伊建和程二牛带着三个空酒坛,也随着人流一起下山。
程二牛一边走一边笑着问到:“贱贱,你可看出些门道来?有没有学会那么一招半式的剑法啊?”
“看是看到了,也确实记下了那么两三剑剑法,不过要想将这几招剑法练起来,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还得勤加练习才对。”余伊建回答说。
“呵呵,得了吧,在我面前你还吹什么牛?没学会就是没学会。刚才那些剑招速度之快快若闪电,你能看得清楚就不错了,还记住呢。你蒙别人可以,可你蒙不了我。你屁股一蹶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程二牛一副不屑的样子说。
“哎,我哪天要是能学会这样厉害的剑法,行走于江湖,仗义行侠,那该有多好啊!”余伊建边走边感叹地说道,“这样成天窝在酒楼里端茶倒水,看别人脸色,还总是被人家欺负,太没意思了!”
“那你去拜师学艺啊!”程二牛说。
“拜师?你以为拜师就那么好拜的吗,也得有人肯收你才行啊。”余伊建略有无奈地说到,“再说了,我去学艺了,那疯老头谁来照顾啊?”
“哎,这个你不用担心,都是好兄弟,如果你真要去拜师学艺了,疯老头子我帮你照看好就是了。”
听到程二牛这句话,余伊建十分感动。
他看着身边的程二牛,点了点头说了句:“好兄弟!”便已是眼眶湿润了。
两人边聊边赶路,由于带着三个酒坛子,又都没有练过功,自然就比不上那些早已习惯了在江湖行走赶路的江湖侠士,不久便远远地落在了众人的后头。
快走到山脚的时候,那些江湖侠士早已不见了踪影,这时他们仿佛听到附近的一处密林里似乎有一阵阵打斗的声音传来。
两人顿时都有了好奇心,便躲在半人多高的野草丛中,悄悄地往那片密林靠近。
来到了密林,只见密林中有十多个人,正将一名白衫男子围困在中间轮番攻击着。
这名白衫男子,手持一柄银剑,正是刚才在斩剑峰上舞完剑的莫言剑客李逍遥。
而那十多人,除了为首的一位紫衣男子,其余全都是穿着清一色的朱红色紧身制服,在他们的胸前用极细致的手法绣着一只飞翔的神鸟——朱雀。
“是‘朱雀营’的人?”余伊建和程二牛都不约而同地小声说了一句。
说起这“朱雀营”,在天晋帝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天晋帝国除了常规的兵力配置之外,由皇帝亲自掌控了“青龙骑”、“白虎军”、“朱雀营”和“玄武卫”四支武力部队。
他们独立于三省六部之外,都只听命于皇帝一人的调遣,因此级别非常之高。
“青龙骑”是一支总人数约有一万人的重甲铁骑,人批青甲、马裹绿革、装备精良、战力极强,是一支随时听国主调遣的机动队伍。
“白虎军”是一支总人数约有三万人的精锐甲士,个个银甲银枪,气势不凡,主要负责帝国都城方圆数百里范围内的安全保障。
“玄武卫”则是总兵力为五千人的黑甲卫士,负责京都皇城内的日常安保,也就是俗称的“禁卫军”。
这些玄武卫,据说个个都是从帝国军营里那数十万人中精心挑选出来的。其武功品级至少在三品以上。虽然数量上只有五千人,但其战力之强却是普通的军队无法比拟的。
而这“朱雀营”,主要负责为皇帝收集各种情报消息,并承担搜捕、诛杀各种不适合通过常规途径授以死刑的“不良”之人。
平日里要么身着朱色朝服招摇过市,要么身着便装隐匿民间。
由于其成员遍布于帝国甚至帝国疆域之外的每一个角落,因此其总人数除了皇帝自己便无人知晓。
由于“朱雀营”的特殊职责,成天在帝国疆域内搜捕、捉拿朝堂“要犯”,并在其秘密设置的营地地牢中刑讯逼供,搞得被捕之人生不如死,痛苦不堪,因此普通人一提起“朱雀营”都感到会心惊胆寒。
余伊建和程二牛一看是“朱雀营”的人,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慌乱了一番。
本想赶紧溜走,可又因为好奇心的缘故,想看看这在江湖中被传言得神秘莫测,武力又是属于顶尖高手之流的莫言剑客与这些朝堂鹰犬之间会有怎样的一场争斗,便又不由自主地留了下来。
此时,只见李逍遥手持银剑,看着那名紫衣男子说到:“吕铁崖,你以为你依附了天晋朝堂就找到了靠山了吗?江湖之事从来都是江湖之人说了算,朝堂宗庙想要插手江湖之事,那也要先问过全江湖的人答应不答应!”
吕铁崖是江湖人称紫衣圣手的上品高手。
因练得一手铁爪神功,而在江湖上立有一席之地。其手速之快如若闪电,手力之强可断金石,只要他一出手,便可轻易击飞、折断对方的兵刃。
他双手插在胸前,站在一旁冷眼观战,一脸不屑的神态,听到李逍遥的话后呵呵冷笑了几声,回答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江湖虽大,可毕竟也是这天下的江湖。而这天下又哪有君王作不了主的事?李逍遥,你别一意孤行了,还是早些看清时势,免得一世英名,到头来却落得个身死荒野,无人收尸的下场啊!”
“哈哈哈,就凭你再加上这十来条鹰犬就想要了我的命?你也太看不起我李逍遥了吧!”
李逍遥说着,手中银剑一抖,发出一声低沉的“嗡嗡”声,隐隐似有风雷涌动之音。
吕铁崖见李逍遥并不妥协,先前那冷笑的表情逐渐收起,瞪大了双眼,面部肌肉收紧,露出一副凶残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杀!”
他喊出最后一个字后,十几名“朱雀”便和他一起朝李逍遥冲了过去。
当三名朱雀分别挺剑从上中下三路直击李逍遥的同时,紫衣圣手吕铁崖大喝一声,高高跃起,伸出黝黑如玄铁般肤色的右掌朝李逍遥天灵盖直拍下去。
随着这一掌的击出,掌上气机在空中凝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掌印向李逍遥快速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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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一剑 五、要不要救命
李逍遥见对方来势汹汹却并不慌张,银剑流畅挥动,在空中划出一个“z”型轨迹,产生的银白色剑气迅速击开了三名朱雀的挺剑攻击。
接着,他剑尖从下往上顺势提起,剑上气机瞬间暴涨,凝成一道银白色的大型剑影斩向半空中那凌空击落的巨大铁手。
两股气机在空中相遇,猛烈撞击后产生了剧烈的爆炸。
破碎的气流四散飞舞,将整个林子里的草木都吹得猛烈摇晃,无数片叶子哗啦啦地从枝干上纷纷飘落下来。
距离拼杀现场数十米远的草丛中,余伊建和程二牛正盯着林中双方的殊死对决,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但那些突然飘落下的树叶将他们两的视线给遮挡住了。
他们只能听到从那纷纷飘落的树叶间不断传来“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和喊叫声,但双方激战的真实场景却看得并不真切。
突然,只听嘭嘭几声,从那万千落叶中飞出数名朱雀,重重地摔在地面。由于内伤不轻,着地的同时他们便从口中喷出一口热血,然后便昏了过去。
当那一阵叶雨落尽之后,余伊建和程二牛看见原先那十几名朱雀都已经倒地不起,此时,在密林中依然还站立着的就只剩下莫言剑客李逍遥和紫衣圣手吕铁崖了。
“莫言剑客,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吕铁崖微微笑着说道,“可是,刚才我牺牲了数名朱雀,也换来了在你背后的‘排山倒海’一击之机。此刻你已经身受重伤,还能经得起和我再对上几招呢?”
李逍遥抬起左手,用手背轻轻擦去嘴角流下的血迹,冷笑一声回答说:“哼,你放心,我就算死也会拉着你一起去见阎王的。黄泉路上咱俩也好做个伴,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吕铁崖,你敢不敢拼死一试?”
“你……”吕铁崖被李逍遥气得说不出话来。
于是他不再多言,双手成掌,一前一后置于胸前,体内气机瞬间激发,暴起的气流使衣衫迅速鼓了起来。
见对方即将施展杀招,李逍遥也不敢大意,握紧银剑,体内气海雪山顿时大开,磅礴气机如江潮涌动,尽归于手上那柄三尺银剑之上。
“呵呵,李逍遥,你不顾体内重伤还强行运气轮转,你今天是死定了!”
说完,紫衣圣手吕铁崖大喝一声,整个身体如一道紫色闪电疾速射向前方的李逍遥。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在余伊建和程二牛看来,这速度几乎已是人体所能爆发出的极致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李逍遥也突然出手,手上银剑被凌空抛出,在空中不停地翻转着,形成一团银色光圈,快速飞向那道紫色光影。
“铛”一声巨响后,气机碰撞爆炸后所形成的紊乱气流再次涌向四周。
一时间狂风席卷,草木飘摇,沙石飞走。除了纷纷飘落的树叶,连近处几棵树上的细枝都被气流撞击后生生折断。
撞击后,银剑迅速弹回,被李逍遥牢牢握住,但那剑身依然是抖动不止,并一直不断地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可见刚才那撞击的力度有多强。
那道紫色光影也在撞击之后被弹了开来,回退十多米后才再次停下。
当紫衣圣手的身形再次出现在余伊建和程二牛的眼前时,他的表情与先前已经大不相同了,额头已被汗水浸湿,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沿着嘴角还隐隐挂着一丝鲜红的血迹。
他一边急促地呼吸着,一边缓缓地抬起头,双眼笔直地盯着李逍遥问到:“李逍遥,难道这短短的几日之内,你便真的已经悟透了剑意,并且破镜提升,完成了这十多年来一直无法在剑法宗上更进一步的修行了吗?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吕铁崖显得十分吃惊。
“呵呵,这有什么不可能?你以为当年太白剑仙的一剑斩奇峰只是坊间茶楼的谈资而已吗?”李逍遥略带笑意地回答说,“我之所以选择来到芙蓉镇观岩悟剑,就是想从当年太白剑仙在斩剑峰上留下的那道巨型剑痕中领悟剑宗大道。刚才那一招‘破军’便是此番悟剑的成果之一。如果你还没有尽兴的话,我李逍遥乐意让你再见识见识‘屠龙’和‘灭魔’两招的威力!你要不要试试啊?哈哈哈哈。”
听李逍遥这么一说,又见他脸色未变、气吸如常,吕铁崖不得不开始相信李逍遥的话了。
他觉得自己此次确实是大意了,太小看了莫言剑客李逍遥的能耐。既然对方已经悟得剑宗大道,破境成功,他再这样单打独斗地和对方纠缠下去,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他自己。
想到这里,吕铁崖也没有心思再在此地逗留下去,留下一句:“李逍遥,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连当今朝堂的面子都不给,那你就等着领死吧!”说完,他纵身一跃,消失在这一片密林之中。
见吕铁崖突然逃遁,李逍遥却并没有追赶的打算,静静地在原地站立了片刻,然后“哇”一声,涌上一口热血,喷了一地,眼前一黑,便晕死了过去。
见此情形,躲在草丛后的余伊建大吃一惊,他想:原来刚才那紫衣男子所言确实不假,李逍遥的确是中了他的叫什么“排山倒海”的大招受了重伤。但是,为了迷惑敌人,李逍遥故意假装自己受伤不重,还强行运气轮转将对方击伤,令其知难而退。想到这里,余伊建对李逍遥的机智和勇敢又更加敬佩了几分。
他顾不上再考虑其他后果了,猛地站起身来就来到了李逍遥的身旁。
只见李逍遥仰身躺在地面上。此时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身上那一袭白衫,胸口已被一滩吐出的鲜血染成了鲜红一片。
由于常年照顾半疯的老头,总是帮疯老头看病抓药,有时为了节省一点药费还亲自上山采摘草药,因此,余伊建对初浅的医术和药理还是略懂一些的。
他伸出右手在李逍遥鼻子边探了探,发觉气息已经十分微弱,又搭了搭李逍遥的脉络,发现脉象也比较零乱,便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样,还有救不?”程二牛看着余伊建问到。
“好像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还好他内力深厚,所以没有当场毙命,不过也需要服用调理内伤的良药才能救得回来了啊。如果再耽搁掉几个时辰,哪怕是神医在世,怕也回天无力了。”余伊建回答说。
“你好不容易才多弄了一坛酒水钱,可就这几个破铜钱,咱上哪去给他弄疗伤的良药啊?”听了余伊建的话,程二牛失望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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