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女锦途

“你……”掌柜的被绿宝气的手都抖了，染料和盐撒地上不少。
“绿宝适可而止啊！”顾若欣可不希望一会儿掌柜的输了用自己被气糊涂了当借口抵赖，自己要的是他输掉的心服口服。
绿宝乖乖退到一边，顾若欣的料子染好后打开晾晒在搭起的竹架上，又过了一炷香时间，布店掌柜把布料挂着另外一边的竹架上晾晒。
雪翎和景亦笙坐在大厅里喝茶，绣女们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时不时偷瞄两个美男，绿宝让绣竹她们看着布匹，她拉着顾若欣在附近闲逛。
雪翎派出两个手下跟着，美其名曰保护比赛选手，景亦笙让路达和小七跟着，告诉绿宝看上什么随便买。
两个人逛到书肆，顾若欣买了一本西禹风貌图册，还买了几本游记，有一本里面介绍到雪羽族。
“家……姐你过来，我发现一本很好开的书。”绿宝手里拿着一本书叫顾若欣。
“小祖宗，快把这本书放下。”看见绿宝手里拿的书，路达都快要哭了，这西禹是真开放啊，居然敢公开卖春……那啥图，今个儿要是让绿宝买了这书，并且被顾姑娘看到，主子非打死自己不可。
“是王爷说的我想买什么都可以，你只管掏钱的，你敢不听话，路达赶快掏钱。”小册子画的不错，人物也挺逼真的，就是这姿势……太没创意了。
“姑奶奶、小祖宗，您可饶了我吧，王爷要是知道我给您买了这样的书，非把我大卸八块不可，我不想客死他乡啊！”路达带着哭腔求绿宝。
以顾若欣对绿宝的了解，这这家伙手里拿的书肯定非黄既色，她也未必是真的想买，也许只是逗弄路达玩呢！
“咱们回去吧，时间也差不多了。”顾若欣抱着自己选好的几本书去前面算账，路达夺过绿宝手里的书放在书架最高一层，跑到柜台抢着付银子。
买几本书的银子自己还是付得起的，路达扫了一眼顾若欣放在柜台上的书，游记居多，还有几本关于西禹风土人情的书，没有那些才子佳人之类不合适的书。
还好这位懂事，不像绿宝越来越过分，偏偏主子还纵容她，自己和一个小孩子吵嘴、争辩太丢人，不管她又不行，真是要被她折磨疯了。





绣女锦途 第三百一十四章北庆印花
路达请顾若欣先行，两个人刚转过身，就听到有什么东西拍在柜台上“啪”的一声：“姐我要这本书！”
顾若欣回头看柜台上的书，路达扑上去哀求：“姑娘您千万别看，会污了您的眼，绿宝，我把它放在最上层了，你是怎么拿到的，只要你不买这本书，今天想买什么，哥哥请客，绝不皱一下眉头怎么样。”
“这话可是你说的啊！”绿宝把背在身后的手抬起来，路达看到封面上的图画和书名从柜台滑落到地上：“小祖宗，你是真不打算给我留活路了是吧！”
“绿宝别闹，赶快把这两本书放回去！”顾若欣用手里的书去敲绿宝的头，这孩子越来越调皮了。
自己好不容易看到两本感兴趣的小册子，为什么不让买啊！绿宝噘着嘴把册子推到一边：“不买了，画的太粗糙，影响心情，回去以后我自己画。”
刚刚爬起来的路达再次滑倒，这孩子说什么……她自己画，王爷，您这个小姨子可真不一般啊！
书肆老板觉得绿宝是在羞辱自己，这些书可是花了大价钱购进的，她居然说粗糙：“小孩子你懂不懂啊！我店里的书都是精品，在京都数一数二的，你会不会欣赏。”
“本来就不怎么样还不让人说……”顾若欣用手捂住绿宝的嘴，用眼神警告她，再闹自己真翻脸了。
路达跟在顾若欣和绿宝身后，感觉自己衣服都湿透了，额头上的汗怎么擦都擦不完，绿宝这孩子太难应付了，以后再有陪着上街的事情，能躲过的话，自己再也不陪着她了。
回到布店门口，顾若欣染的布已经晾干，掌柜的染的布其实也干了，但是他觉得自己晾晒的晚，要是和顾若欣一起放在沸水里煮太吃亏了。
“那你想怎么样？”赵括不满掌柜的无赖行径，上前质问。
“当然是谁的布料干了，谁的先下锅煮了。”
北庆人差点没被他气晕，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能耍赖呢！
“这样也不是不行。”顾若欣回来以后站在自己染的红布前面：“现在劳烦各位先看一下这两匹布的颜色，一会儿我先把它放进沸水里煮，一炷香以后拿出来。掌柜的把布料晾干以后也用同样的方法和时间煮布料，大家没意见吧！”
“没有，没有。”百姓们围着两块布料评头论足，最后评定的结果是顾若欣染的布稍微好上一点点。
“明明是好很多，他们这是作弊！”绿宝气鼓鼓说。
顾若欣揉了揉她的头，香点燃后，她让路达把布料放进大锅里，布料很快没入锅里，上面冒着气泡，布店掌柜亲自拎着棍子在一旁翻动，越翻他脸上越是流汗，锅里的水依旧澄清，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感觉那匹料子越煮颜色越鲜亮呢！
“我说掌柜的，你还不打算煮自己的布料吗？你打算让我们王爷和雪少主等到什么时候呀！”路达抱着剑站在掌柜身后讥讽他。
“我认输！”掌柜的丢到手里的木棍，他知道自己的布料只要一下水准会掉色，和顾若欣的根本没办法比。
“赶紧向我们顾姑娘道歉，向我们北庆道歉，以后再卖印花布必须有北庆的字样。”赵括扬眉说道。
掌柜的可不这么认为：“就算这位姑娘的染料比我们店里的好，也不能代表印花技术就是你们发明的啊！”
“就是，就是，这么多年我们西禹的丝绸都比北庆强，你们只不过赢了这一回，就说好东西是你们的，凭什么啊！”百姓里有人帮布店掌柜说话。
“那各位觉得我怎么做你们才相信这些印花布料最先出自北庆呢！”顾若欣问。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干嘛问我们！”掌柜气的直翻白眼。
“大家都知道，陈年的旧布和刚刚染出来的新料子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掌柜的挑选一匹染完时间最长的印花料子，我也拿出来一匹，让大家看过之后就可以见分晓了。”顾若欣缓缓说道。
这是个好办法，雪翎也赞成。
掌柜的转了转眼珠强辩：“这种料子供不应求，染出来就卖光了，怎么会有存货。”
“掌柜的染出第一批布料总要给家里女眷做几身新衣服吧！雪翎少主，能派您的人去这位掌柜的家里问问女眷们是什么时候做的第一件印花裙子吗？”
“好！”雪翎今天特别有耐心，以往他只以为顾若欣是一个文静、端庄的小姑娘，今天才发现她居然这么聪明、能干，很适合做少主夫人。景亦笙不愿意看见顾若欣和雪翎互动，今天这个场合他又没办法开口。
他心里知道顾若欣这样做是为了北庆好，看见她向雪翎求助，还是感觉心里特别堵的慌。
出去调查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因为掌柜的家就住在隔着一条胡同的巷子里：“会少主的话，掌柜女儿和小妾都说了她们是十天前穿上这种印花裙子的，并且证实她们身上所穿的是店里印的第一批料子。”
“古嬷嬷麻烦您把料子拿来。”衣料摆放在雪翎和景亦笙中间的桌子上。
“这是我们没离开皇都之前印制的，更早的哪一批在我家乡，印制的数量少，送给亲戚和朋友了。”
雪翎点头：“掌柜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那个掌柜的敢跟北庆人和顾若欣放赖，却没胆量反驳雪翎的话，只好认输。
“那就麻烦掌柜的在以后的布料上印上北庆印花字样，今天之前的就算了，以后不管是西禹还是大金，使用印花技术都必须打上北庆印花几个字，否则我必定追究对方的责任。”
还好没让赔银子，掌柜的唯唯称是，顾若欣谢过雪翎，带着绿宝就要走。
“你这丫头也太没良心了吧！我在这里坐了一个多时辰了，你只说一句谢谢就不能请我吃一顿饭吗？”雪翎被顾若欣气笑了。
“我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北庆，所以这顿饭，您让我们王爷请吧！”自己可不想陪着两个美男吃饭，回头有人丢臭鸡蛋、烂菜叶怎么办！




绣女锦途 第三百一十五章叫姐夫
绣女们由古嬷嬷带着在酒楼里定了一个雅间，落座以后冯露忍不住埋怨顾若欣：“你怎么不向那个掌柜的要些银子，就算不要银子，拿些布料也行啊！他们凭什么白白用北庆的印花技术。”
“你要搞清楚，第一这个印花技术是我姐姐的，她愿意怎么做，还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说三道四。第二你觉得那个掌柜的会老实拿出钱来嘛，吵起来什么时候才能脱身啊！第三……第三……姐你来补充。”绿宝瞪了冯露一眼。
顾若欣本不想解释，绿宝已经起头了，她不得不说几句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们能在西禹待多久，就算他们现在妥协了，等我们走了以后他们一样可以印这种料子出去卖，你能留在这里看着吗？”顾若欣盯着冯露说，自己也知道钱好花，现在要几个钱容易，以后呢！还不如让他们在印花布料上打北庆的名号呢！
当然了，这件事还需要景亦笙和西禹还有大金人商量，自己人微言轻，就不跟着掺和了。
绣女们下午又逛了一间首饰店，每个人或多或少买了一些带有西禹特色的首饰，绿宝给顾若欣选了一串带在额前的饰品，两个人都没买耳环和珠钗。
“顾姑娘不买几件首饰送人吗？”蔡梓珊自持在绣女中家境比较好，每次掏银子的时候都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绿宝刚想开口教训她几句，顾若欣对着她摇头，在外人眼里大家都是从北庆来的，闹出笑话或者不和的传闻对谁都没好处。
首饰店旁边是一间特别大的玉石店，顾若欣在里面挑了一块玉石，打算回去以后打磨成玉佩分给家里的几个男人。
“小姑娘，这块玉石原价五千两，看在你诚心买的份上打个对折两千五百两拿走吧！”管事的装出一副肉疼的样子。
“你这块破玉能值二百五两就不错了。”绿宝特别嫌弃。
“谁家的孩子，会不会说话，破玉你拿出一块我看看，这样的玉石在你们北庆那都是上等货，有钱快点掏，没钱赶紧走人，我们这里晚上要举办一场赌石大会，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呢！”一提起赌石大会管事的一脸喜气，好像有大把的银票已经在向他招手。
赌石！顾若欣问绿宝能感应出石头里面有宝石存在吗？
绿宝拍了拍胸脯，自己是谁啊！这只是小事一桩，不仅能感应到他们的大小、种类，还能分辨出它的纯度呢！
那还买玉石干嘛！留着银子晚上过来赌石，不过自己这点银子太少了，晚上找景亦笙合伙。
见两个人真的要走，掌柜的把玉石价格一降再降，八百两个人都不想要了。
“你们没钱买早说啊！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北庆人没眼光也没钱，我早该想到你们买不起的。”
“谁说我们买不起，把它包……”景亦笙听到有人奚落顾若欣不干了，自己现在都不舍得说她一句重话，这些人有什么资格指责她。
“姐夫，咱们走吧！”绿宝刚才就决定了，掌柜的骂的越凶，今晚就让他赔的越惨，骂吧！骂吧！看最后倒霉的是谁。
顾若欣回头狠狠瞪绿宝，你才老实没几天又犯规是吧！
绿宝刚才真的是一时情急说错话了，反应过来以后抱住顾若欣的腰央求：“姐，你千万别打我，也别骂我，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那什么，今晚我一定让你满载而归，将功补过行吗？”
“哼！”顾若欣推开她往外走，叛徒，过了今晚再收拾她。
路上绿宝把自己和顾若欣的打算说了，景亦笙刚刚捡了个便宜，心里美的不行，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花了一万两银子换了一个贵宾身份，定了一个包间。
“还要多安排些人手，如果我们赢的太多，这些西禹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王爷您会易容吗？”绿宝问。
“叫姐夫！”叫王爷多生分，一点也不顺耳。
真的不能再叫了，绿宝跟景亦笙解释，自己当时一急顺嘴就说错话了，要是再叫别想回空间或者出来了。
“你可真够笨的，咱们私下叫，不让家宝听见，今晚赢的玉石都给你姐姐留着做嫁妆怎么样？”
“你也太会算计了，我姐姐的嫁妆将来还不是要抬进你的王府，怎么算都是你赚到了，不行！”绿宝歪头看景亦笙，别以为我现在是小孩子的模样就好骗。
“你也说了，你姐姐早晚要嫁进王府，这一声姐夫你早晚都要叫，为什么不早叫一些日子让我高兴高兴呢。你现在不叫，一年以后顾麟也会叫姐夫，以后再有什么好事，我可只想着他喽！”
“那说好了，只能私底下叫啊！我刚才的话你记住了，家宝刚才让我告诉你，钱由你来出，得到的玉石你自己占一半，我们俩一半。”
“都归你们了。”景亦笙特别大方地挥挥手。
绿宝急着回去找顾若欣道歉，她一跑出前院，路达就把书肆里发生的事学给景亦笙听了。
“这哪里是个孩子，分明就是个妖精啊！”一说到绿宝路达心中无限感慨。
“你确定顾若欣也看见那两本书了吗？”这个绿宝，你自己想学坏没人拦着，居然想教坏小丫头，确实欠修理。
路达点头之后还不忘替未来主母辩解：“属下觉得顾姑娘们没看懂书上是什么意思，因为她一点诧异的表情也没露出来，作为一个小姑娘这种反应太出乎意料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不明白那是本什么书。可绿宝才多大啊！她怎么会懂呢？还说上面的人物画的一点也不生动，想回去自己画一本。”
她根本就不是个人，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她懂这些不奇怪，别把小丫头给教坏了，不行，今晚找机会一定警告她一声要是敢在小丫头面前胡说，自己绝饶不了她。
“西禹人怎么可以在书肆里公开卖这种书呢？”景亦笙现在和顾若欣一样，对西禹一点好印象也没有。




绣女锦途 第三百一十六章赌石（一）
顾若欣给自己和绿宝画了妆，眉毛描粗了，脸色画暗了，再换上男装，和平时的样子已经判若两人。
身穿白色长袍的景亦笙一出现，绿宝“啊哦”了一声，随后翻了个白眼：“王爷，您这是去相亲啊！还是去赌石啊！”
相什么亲！景亦笙用扇子敲了绿宝的头一下：“当然是去赌石的，咱们快走，先到那里看一看货色，你先挑选一下，今天要好好表现啊！”不然可就要老账新账一起算了。
早把上午的事情忘到脑后的绿宝只想着要去大赚一笔，再把那个掌柜的气晕报仇，跟本没听出景亦笙的言外之意。
玉石店外挂起两排大灯笼，把通往大厅的路照的亮堂堂的，一张贵宾卡可以带四个人，也就是说加上景亦笙，他们一共可以进去五个人。
除了顾若欣和绿宝以外，景亦笙带了路达和小五，赵括和小七在外面等着接应。
一进大厅就看见门边堆放着像小山丘一样大石块，旁边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五十两一块”随便挑。
然后是长条形的架子上摆着从碗口大小到普通凳子那么高的石料，上面贴着价码。
大厅中间的双层台子上都是桌面大小的石料，有几块已经打磨出来一角，能够看出或白色、或绿色玉石。
绿宝在台子周围转了一圈，又去长条石料那里仔细感受了一下，最后还跑到成堆的石头里翻找起来。
“我觉得这块不错。”顾若欣拿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掂了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空间里有水晶矿脉的原因，她感觉手里这块石头特别亲切。
绿宝瞄了一眼点头，不错，这里面确实是块玉。
“这块送给我了，以后挑的都归你们。”景亦笙在上面做了一个记号，把石块丢给路达，那些大的玉石要到时间竞价才能买到，这里的不用，随便挑。
绿宝不一会功夫就挑了十几块，顾若欣又捡了两块，她没有绿宝那么厉害，可以看到石料里面去，她选石料真的只是凭感觉。
赌石大会开始的时候，绿宝和顾若欣已经从这堆石料里挑了将近四十块了，用绿宝的话来说，这里面已经没有值得下手的好东西了。
坐到包间里，景亦笙找了个理由把两个手下打发出去，顾若欣把石料收进空间。
绿宝小声告诉景亦笙大台子上一块没有打磨的石料里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一定要拍下来。长条架子上有几块玉石也不错，并且把编号告诉他。
“那个二十三号里面应该是块玉吧，我想买下来，王爷您竞拍，这块料子的钱我来出。”顾若欣下决心要拍下二十三号石料。
“好！”二十三号是吧！自己买下来送给她就是了，提钱多伤感情。
“那里面是块羊脂玉，比咱们今天上午看到的好多了，家宝，你再锻炼几次，完全可以靠赌石发家致富了！
顾若欣摇头，这次是情况特殊，以后自己还是指着绣花、染布，织丝绸发家致富吧！
大厅四周站满了人，他们大都是有钱的商人和小官吏，眼睛瞄着架子上的石料，竞争很激烈，每一块竞拍出去的料子最少也是翻倍卖掉的。
“今晚估计有人要跳楼喽！”谁花高价买回家一块石头不憋气啊！有的人拿出所有家当来赌石，最后弄得倾家荡产也说不定。
“拍到二十三号了。”绿宝碰了景亦笙一下，别溜号啊！这可是你表现的大好时机，千万别错过了。
二十三号底价一千两，没等楼上加价，楼下的商人已经把价格抬到了五千。
“算了，我不要了。”有五千两够买好几块羊脂玉佩了，何必花那个冤枉钱。
“一万！”景亦笙懒洋洋叫价。
顾若欣扯了他袖子一下，这块玉料也就值五千，买回去还得加工，怎么算都不合适。
“一万五千两！”左边的包间有人出声。
“是那个威洛，他应该知道我们在这里，故意这么做的。”绿宝把自己看到的小声告诉两个人。
“两万两！”对面包间加价。
“是雪翎少主。”绿宝告诉景亦笙。
“让他们两个加去吧！我们退出！”顾若欣不许景亦笙继续加价。
威洛既然能知道景亦笙坐在旁边，也一定知道对面是谁，听到雪翎的声音，他再不加价了。
绿宝想要那块大和田玉，有了它今晚的本钱应该回来了，剩下的都是赚到的。看眼下的情形，景亦笙一出价，威洛肯定杠上，她转转眼珠从包间里出去了，路达不愿意去追，小七也不想离开主子。
“你们都不用管，她一会儿自己就回来了。”顾若欣专注看赌石，景亦笙也不在意，那个小东西的安全根本不用担心，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绿宝跑到对面，被包间外面的侍从拦住：“我想见你们少主，请帮忙通报一声。”
“对不起，我们主人今晚有事，不见外人。”侍从用手中的剑挡住绿宝。
“外面的是绿宝吗？”雪翎清冽的声音从包间里传出来。
“是我，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哈哈！进来吧！”小家伙还想跟自己做交易，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找什么吗？
绿宝进了包间直接说出自己的条件，雪翎直视着她的眼睛问：“你怎么知道那块石料里有货，万一看错了呢？”
“雪少主一定也买了石料吧，拿出一块让我看眼，我就能告诉你里面是什么，你现在就可以让人去打磨，如果我说错了，原价赔偿你怎么样。”
沉思了片刻，雪翎让人拿来两块石料，绿宝蹲在地上看了一会儿：“这块里面是一块祖母绿，但是不大；另外一块里面什么都没有，你现在就让人拿出去打磨吧！”
楼下竞拍到第四十六号石料的时候，雪翎身边的人回来了，对主子点点头。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我们想要下面六十二号、六十九号、八十七号、九十一号以及台子上六号石料。我们包间旁边坐着威洛，故意捣乱，有他在我们别想用合适的价格拍到这些石料。”绿宝一想起威洛这个鲁莽好色的家伙就来气。




绣女锦途 第三百一十七章赌石（二）
看来今晚宝贝不少，雪翎答应绿宝要求：“我也有个条件，我想要一块雪羽族图腾形状的宝石，它也许是一块羊脂玉，也许是翡翠。”
“你怎么知道这块玉石一定会出现在这次的竞拍会上。”绿宝好奇地问。
“是我们族里巫师占卜到的，不在今天这场赌石大会出现，一定在十天后戈台郡的赌石竞拍会上。”
看过雪翎递过来的图案，绿宝郑重道：“我可以告诉，这块宝石没出现在今天的赌石大会上，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陪你去那个什么郡，当然了，咱们更取所需，我要其他宝石，你要那个图腾，怎么样？”
“这么算来，我岂不是很亏，下面可要拍到五十九号了。”雪翎摇起扇子笑道。
“还有什么要求你提吧，但是不能是伤害到我姐姐和晟王的事，那样的事我坚决不会做的。”
“我有三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绿宝点头，下面已经喊六十号了，她已经错失了那块羊脂玉，一定不能再失去接下来的几块宝石了。
“第一，你究竟是跟顾若欣一伙还是景亦笙更亲近。”
“顾若欣是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