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理想主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漠明驼
好半响,抽噎着说:“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字眼就是争气,我爸妈希望我争气,可是他们从不鼓励我,只会怨我说你怎么那么不争气。”
严文征一阵心疼,终于明白为何她会说自己畏惧权威,时不时不自信。
手指插|进她的发丝间,抚摸着,给她平复情绪的时间。
好在,春蕊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吸吸鼻子,破涕为笑,红着眼睛,在他怀里偷偷仰起一点头,瞄他一眼,说:“好丢人啊。”
“不丢人。”严文征说, “该认真想想自己想要什么了?”
春蕊思忖着:“以前想让别人喜欢我。”
严文征低头看她:“现在呢?”
春蕊庸俗:“想让所有人喜欢我。”
怎么可能,严文征失笑,嘲讽她:“贪心鬼。”
十点的时候,风停了,剧组通知开工,春蕊走后,严文征干坐着琢磨了会儿,打电话给卢福明,托他帮忙打听一下鸿运文化这个公司的情况。
卢福明一口答应,没问缘由。
之后整个下午,严文征都忙着打电话找酒店。
虽说对于恋情的曝光,他不藏掖,但顺其自然不意味着明目张胆,他和春蕊毕竟还有电影等待上映,这之前尽量避免掀起风波,因此不能跟着剧组住。
傍晚时分,联系到一家酒店式公寓,他拖行李办理入住,紧接着跑一趟超市,买了些食材和日常用品。
他发信息给春蕊,征询她的意见:晚上想吃什么?
春蕊回复:随便。
严文征顿觉头疼:牛排?
春蕊立马说:配瓶红酒。
严文征:要求不少。
春蕊卖乖:我一向难伺候,辛苦您了,严老师。
她捧着手机打字,一脸的春风得意。
李俊霖没见过她这副模样,好奇地问:“遇到什么开心事了?笑得这么荡漾。”
春蕊板起脸,冷淡地答:“少打听。”
李俊霖“切”一声,哐哐跺着脚,气得闪一边了。
你是我的理想主义 第65节
下戏已是晚上七点,春蕊先回了一趟自己的酒店,简单的收拾两件行李,循着严文征给的地址摸过去。
严文征开门。
“也不问问是谁,你就把门打开了。”春蕊半真半假地找茬:“夜半敲门,万一来个投怀送暖的呢。”
严文征挑挑眉,觑着她,说:“的确是个投怀送暖的。”
挖坑把自己埋了,春蕊失算,飞他一眼,顺着话猫似的往人怀里钻。
“油!”严文征眼疾手快地推开她,“全蹭身上了。”
他刚在热煎锅,腰间扎着围裙。
春蕊浑然不在意,已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正觉得甜,哪还有洁癖。“你真会做饭啊?”她瞧着他挺有模有样的。
严文征朝厨房走,反问:“很稀奇吗?”
春蕊摇摇头:“什么时候学的?”
严文征说:“打小就自食其力了。”
“哦。”春蕊落后一步黏着他,围着厨台晃悠半圈,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严文征想想,回答:“一会刷盘子吧。”
春蕊马上耍赖:“我就跟你假客气一下,你还真给我找活儿干呐。”
严文征说:“家里一人做饭,一人刷碗,分工正合理。”
“好吧。”话春蕊听着心里舒坦,便不跟他绕理了。
两块t骨牛排,肉质新鲜,严文征伸手感觉一下锅的热度,可以了,放牛排进去,刺啦油花四溅。
春蕊跳一步躲开。
严文征瞧见,觉得滑稽,吩咐她:“找部电影看吧。”
春蕊疑惑:“如此好雅兴吗?”
“有个工作。”严文征简单描述,将综艺的事透漏给她。
春蕊认真斟酌,觉得节目创意蛮不错的,夸赞一句严文征挑节目的眼光独特,紧接着脑海里迅速蹦出一部影片,“还真有一部电影,我很喜欢。”
她说着,起脚朝客厅走,打开电视,又将手机连接上无线网,视频网站里找出片源,投屏至电视上。
先按了暂停键,没播放。
趁着严文征煎牛排的功夫,她勤快地将两人的餐布铺在电视机前的茶几上,刀叉挨着布边摆放。
片刻,严文征端着两个白色的陶瓷盘走来,眼神迟疑,确认一遍:“在这儿用餐吗?”
春蕊连忙接着餐盘,一屁股盘腿在地毯落座,笑嘻嘻道:“就在这儿,便于看电视,严老师,不要讲究那么多。”
严文征面露难色。
茶几台低,他人高马大,蜷着坐,颇为难他这把老骨头。
但没敢有异议,依着她了。
春蕊心情着实美妙,抿口红酒,按了视频播放键。
严文征盯着电视屏幕,开幕是柏林国际电影节银熊奖图标,荣誉为最佳导演奖。他回忆一下,问:“法国电影吗?”
“嗯。”春蕊拿起刀叉划牛排。
严文征刚想问电影名字,女主演伊莎贝尔于佩尔的面孔出现在荧幕前,恍然地“哦”了声。
春蕊问:“你看过了吗?”
“没来得及。”严文征说。
“我很喜欢这部片子。”春蕊热烈地推荐:“为此我还专门跑取景地玩了一遭。”
严文征问:“都有哪些地方?“
正说着,片中女主跟随家人登陆一座怪石嶙峋的岛屿,她停留在一片山石前,山石上刻着一行字,“一位伟大的作家愿长眠于此,只愿能与大海和海风作伴,过路者们,请尊重他的遗愿。”
春蕊忙伸手一指,说:“就是这里,格朗贝岛。”
严文征问:“好玩吗?”
“不好玩。”春蕊摇摇头:“岛上只有夏多布里昂的坟墓,可惜我并不认识他。”
严文征哼笑出声,喝着酒,瞥她一眼,“还有呢?”
“返回巴黎后,绕路去中国书店买了一本《思想录》,特意拎着书躺在卢森堡公园的草坪上读,无奈哲学书太深奥了,高估自己,没翻两页就睡着了,睡得很香,那天的阳光很好。”
都是些很挫的窘事,但春蕊愿意分享给严文征听。
“这么喜欢吗?”严文征颇为意外,影视作品带给人的情感共鸣,大部分基于相同的人物处境。
果然,春蕊说:“当时因为参加一部综艺被骂的很惨,心里难受,找个慰藉地散散心。”尚心有余悸,她忙提醒严文征,“严老师,你在节目里说话小心些,免得被影迷们挑刺。”
“好。”严文征没多问什么,摸摸她的头。
安静地吃饭,电影内容也在不紧不慢地推进。
严文征嫌蜷着难受,吃完牛排,坐进了沙发里。
春蕊顺势一歪腰身,将脑袋垫在他的大腿上,舒适地靠着他。
电影中,于佩尔换上一袭鲜艳的碎花裙子,捧着书,走进一片郁郁葱葱的山间森林,她举止优雅,面色清淡,宛若丈夫没有出轨,母亲没有去世,事业不曾受打击。
春蕊思索:“片段零碎,节奏又慢,人物的情感表达非常克制,适不适合拿来作解读。”
“可以。”严文征说,“女主角的三段哭戏诠释的很好。”
“毕竟是大师级别的演技。”春蕊话音一落,打个哈欠。
严文征低头看她:“困了?”
“嗯。”春蕊用脸颊蹭蹭他的腿,说:“太舒服了,舒服的犯困了。”
第64章 探讨 “怎么那么会说好听话。”……
“困了。”严文征催促她, “洗漱去睡吧。”
春蕊目光垂落,落在餐后油污的盘子上,询问:“那这些怎么办?”
严文征说:“一会儿我来弄。”
春蕊摸到手机, 看了眼进度条,电影还剩一刻钟的时间, 她枕着他的大腿, 重新趴个方向, 面冲着他, 好奇地询问:“如果我们长久在一起的话,你也会什么都不让我做吗?”
严文征楞了一下,与她对视, 她的瞳孔灼灼,有一股不谙生活琐碎的天真,他不忍心地摇摇头, 实话实说:“不会, 大概等我们的热恋过去,生活便回归平淡了。”
春蕊问:“怎么样的平淡?”
严文征想想, 认真答:“可能是……不能完全由着你性子来的平淡。”
这算什么形容,春蕊挺着秀眉:“什么意思?我也要为你洗手做汤羹吗?”
“这倒不用。”严文征语气松快一些:“一间厨房挤着两个厨子反而容易打架, 况且,我们平常可以聘阿姨来照顾,有这个经济能力。”
春蕊便愈发困惑了。
不能完全概述,严文征给她罗列一二:“大多数时候是一种平衡吧, 各自的工作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生活, 你是否愿意牺牲你的时间给我,我是否会自私一些,干预你的选择。”
“我喜欢你, 想见你,自然会想尽办法飞奔到你身边去。”春蕊却不以为意,较真地告诉他:“而且,我已经这么做了。”
严文征一时哑然,手掌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半开玩笑地评价:“原来你是个理想主义的人。”
“那你呢?”春蕊笑了起来:“实用主义男友?”
“或许吧。”严文征含着歉意,向她坦白,“有些事情经历过了和没有经历过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我可能无法再像你那样富有激情,有时候跟我在一起会觉得平常和无聊。”
“平常?”春蕊再一次较真纠正,“我们是明星欸,明星谈恋爱本来就是一件轰轰烈烈的事情,受关注,博眼球,更可况,我还找了一位有故事的影帝。”
她犯老毛病了,偶尔抓偏重点。
严文征看着她,嘴角挂着很浅的笑,但笑容是舒心的。
同时,他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完全没必要给她打预防针,应该尊重她的期待和设想。
沉默的一瞬,春蕊只觉得他目光沉沉,像藏着心事的样子,她不喜欢他这样,手指戳一戳他的腰腹,冲他瘪瘪嘴,说:“不要自我感觉良好,觉得我会喜欢以前的你,我只喜欢现在的你,多种因素综合作用后的你。”
严文征被哄得心口酸软,质问她:“怎么那么会说好听话。”
“不是好听话。”春蕊两只手交叠轻轻放在胸口,像虔诚地信徒般,说:“是我问过自己内心后的答案。”
久来的一股幸福感将严文征包裹,严文征眼神倏地变了,攥着她的细手腕,一把将她从地毯上拉起来。
春蕊一个踉跄,撞进他的怀里,跪坐在他的两腿|间。
他紧紧禁锢她的腰,手伸进她的t恤里,问:“怎么这么瘦啊?”
春蕊低喊一声,被他坚硬的肌肉磕得胳膊肘一阵疼,反说:“你才胖回来多少。”
晚饭还只吃了手掌般大点的牛排。
严文征把脸埋在她脖颈间,吸了一口气,香水味带了股甜,说:“对于食物的欲|望应该克制。”
春蕊非常认同这个观点:“男性保持身材会有少年感,女性保持身材会显得优雅。“
严文征“嗯”一声,没再接她的这一茬,转而问:“你是不是换香水了?”
“闻出来了?”春蕊意外。
“太明显了。”
严文征由记得初次见面,她身上散发的香味带着深秋露水打湿树叶的凉意,以为是个清冷孤傲的性子,怎料到是这样一个天真可爱的人。
“化妆老师推荐的。”春蕊说,“喜欢吗?”
严文征说:“喜欢。”不一样的心动。
春蕊抬手臂嗅了嗅,立马嘚瑟道:“明天下单买一瓶。”
严文征没吭声,移开一点,贴着她的脸看她,她眼里盈着水光,灯光照耀下,水面似的。
春蕊回视他,彼此地气息胶着,许久,感觉他停在她尾巴骨位置的手不再动,似乎也没有进一步的想法。
试探着问:“你打算就这么抱着我啊?”
你是我的理想主义 第66节
严文征低低地笑:“不然呢?”
春蕊赧颜,却直面心中的想法:“你要不要?”
严文征真的受不住她胡乱撩火,担心一句:“你不累吗?”
“昨天——”春蕊竖起一根手指,比划着,“一次哦。”
严文征“扑哧”乐了。
春蕊两颊发热,为自己一时口快的胡言乱语,她捂住眼睛,亦笑得乐不可支。
蓦地,身体一轻,她被拦腰抱起,抱进卧室,放在了床位的位置。
床垫很软,春蕊在被褥上翻滚一遭,感受了一下。
床单被罩的光泽感非常棒,皮肤接触像穿了一件真丝睡衣。
她感叹道:“现在酒店的服务质量真是越来越好了。”
严文征不知可否,眼神扫过她翘起纤细修长的小腿。
春蕊没有知觉,问:“这个什么颜色?”
严文征辨认,却学了春蕊胡诌的毛病,瞎说:“绅士灰。”
春蕊信以为真,评价道:“颜色好看。”
“显白。”严文征附和着,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拆开包装。
春蕊怔了一下,手背压着眼睛,不敢看了,连着质问的声音低得反倒像自己做了什么害羞的事,“什么时候买的?”
严文征面不改色,栖身过来,揽她到跟前,呼吸紊乱地说:“逛超市的时候顺手拿的。”
春蕊无奈地笑,抿着嘴唇。
严文征问:“笑什么?”
春蕊撒泼,起脚要踹他,但立马被钳制住了,挣扎一下,挣脱不开,只好愤愤地耻笑他:“你怎么没有一点影帝的架子。”
“不要给我戴高帽子。”严文征吻上她的嘴唇,“影帝也是普通人。”
电视还没关,定格在电影结束最后一刻的画面,酒杯挂着残存红酒的酒滴,餐盘到底没来得及收拾……刚开始,春蕊还胡思乱想着,慢慢就弥散了神智。
严文征抱她抱的格外紧,春蕊感受到他肩膀的宽阔,无比安心,又无比相信,他们扛得了风雨。
洗澡后,关了灯,春蕊缩在被子里,睡意沉沉,她咕哝一句,躺在绅士灰颜色的床单上睡觉的男人可一点都不绅士,脸埋进被褥,睡沉了。
第65章 酒店 “咱俩是被困在这个房间了吗?”……
春蕊先醒, 严文征的手机在床头嗡嗡地震动,越过他,伸胳膊拿到眼前瞧, 来电显示是一串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推严文征起来接, 恍觉得尾号熟悉, 像小婵的。
她犹豫一下, 按了接听键, 传来一道女声,语气恭恭敬敬。
“严老师,抱歉吵醒你了, 能不能麻烦你喊我姐听电话。”
春蕊忙说:“是我。”
那边停顿一秒,再开口换成了狮子吼:“姐!几点了!化妆要迟到了!”
春蕊吓得一激灵:“马上下来。”
她轻手轻脚下床,进浴室, 刷牙洗脸, 昨天带来的护肤品还放在行李箱中没有拿出来,眼下时间赶, 直接挤了一泵严文征的保湿水抹在脸上。
俨然已经用习惯了,清冽又带点辣的气息她适应的很自然。
随后, 返回卧室换衣服。
严文征已经睁开了眼睛,但没有起身的意思,换了个睡姿,手臂垂在床沿。
“我要开工了, 得走了。”春蕊边交代着, 边折着两只手臂伸到背后扣内衣的盘扣,也不避讳什么。
“严老师,还早呢, 你能再睡会儿。”
“哦,不对,想睡多久睡多久,反正不用工作。”
“哎,我可真羡慕你。”
“……”
她不停的碎碎念,严文征眯着困倦的双眼打量她,只微微笑,不作声。
直到等她穿好衣服,凑上前来,弯腰送给他一个薄荷味的早安吻,他意犹未尽地叮嘱:“冰箱里有酸奶,带着吃。”
“好,你也要记得吃饭。”
春蕊小跑着去打开冰箱,冰箱里备满了新鲜的食材,她惊叹地“哇”了一声,夸一句“真会过日子”,抽出两盒酸奶,低卡零糖的,抱怀里,又贪恋地多瞧两眼,竟发现里面藏着一袋小朋友吃的奶酪棒,莫名笑出声,她剥开一支,塞进嘴里。
奶酪香甜软糯,入口便化,春蕊早起的失衡心里瞬间被治愈了。
沙发缝里找到自己的手机,已经黑屏关机了,这才察觉怪不得小婵要联系严文征,不敢再耽误,急匆匆下楼。
商务车停在正门口,等候许久了。
一坐上车,春蕊跟小婵致歉,还殷勤地塞给她一盒酸奶,保证道:“下不为例。”
“贿赂没有用。”小婵瞪眼:“把房间号给我。”
春蕊顺从地将其报给她。
“可吓死我了。”小婵心绪这才缓和些,帮春蕊打开她面前的桌板,将盛着鲜切水果的保鲜盒搁上去。
春蕊捏起一瓣苹果,咬一口,问她:“怎么找到严老师的联系方式的?”
小婵说:“问了他的助理,曲澍。”
春蕊“哦”一声。
小婵征求意见,以防万一地说:“我能把严老师的手机号保存下来吗?”
“可以。”春蕊语气轻快地答应。
她难掩好心情,小婵不禁侧目瞅她,她乌黑的头发拢至后脑勺,松松绑一个马尾辫,干净的面庞没有化妆,却莹着一层动人的少女粉。
“姐。”小婵叫她一声,若有所思地说:“感觉你现在变化好大。”
“什么意思?”春蕊找纸巾擦擦手。
“就……”小婵忖度形容词,“整个人容光焕发,脾气……也好很多,为人更加平和了。”
春蕊愣一下,反问:“有吗?我以前很凶吗?”
“不是凶。”小婵直白,并不怕得罪她:“是刻薄。”
“我才没有。”春蕊犟着否认,“我很好说话的。”
“拉倒吧。”小婵讽刺她,“你一颗好心全毁在嘴上了。”
自己的脾气秉性春蕊心里门儿清,也不恼,承认了:“那确实挺不招人喜欢的。”
转念想,当初脾气这么差劲,严文征还能待见她,当真是真爱了,顿时又美得不行。
而小婵对于春蕊和严文征在一起的事情,依旧恍若做梦,那天在房间里,张口喊严文征“姐夫”属实心里装着其它令她伤心的事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现在反应过来了,喊“姐夫”的胆子瞬间缩回肚子里。
她有分寸,知道春蕊的私生活,她无权插手,便只关心工作,公事公办地问:“严老师会在深圳待多久?”
春蕊说:“到我杀青。”
小婵道:“那以后下了戏你都回这边住吗?”
春蕊点点头。
小婵问:“剧组的酒店怎么办?”
春蕊说:“退了吧,空着浪费钱。”
演员申请外宿在剧组屡见不鲜,小婵没觉得不妥,她打开酸奶来喝,片刻又想起什么来,凑近跟春蕊讲悄悄话。
“你跟严老师……”她作为一名思想纯洁的少女,话还没问出口呢,脸先臊得热了。
春蕊拧眉。
小婵暗示:“那什么了吧。”
“什么?”春蕊犯迷糊。
小婵只好更明显地打了个手势。
“嗯。”春蕊捏捏她的脸,淡定地说:“这年头谁还玩柏拉图啊。”
“措施记得到位。”小婵挥开她,操着老妈子的心:“小心怀孕,会很麻烦的。”
春蕊楞了一下,难为小婵能为她考虑到这一层了,是真的尽职尽责,回答说:“我知道的。”
说罢,她支着下巴望窗外,其实,关于这一点,严文征反倒比她更加注意,两次都是在最后关头,他蛊惑着她,让她用手弄出来的。
成熟男性的魅力,做事周到和思虑周全,他的身上都有,为此春蕊才对他这般着迷。
之后三天,春蕊连拍三天夜戏,租用的办公楼层临着合约到期,剧组开始不分昼夜地赶戏份。
李俊霖的戏份本就不多,这样一来,大后天就可以结束所有拍摄,而他杀青的那场戏刚好与春蕊错开,春蕊提前让小婵买了一束花送给他。
李俊霖收到,一点都不高兴,拦住往车上走的春蕊,质问:“每位老师杀青你都送一束鲜花,怎么一点新意都没有。”
春蕊打着遮阳伞,她抬高一点伞沿,看着他,反怼:“我送你东西,你收到了不说谢谢,还跑过来挑我的错,你有没有礼貌啊。”
造型的原因,李俊霖软塌塌的头发盖着脑门,让他看起来少了许多追逐潮流的张扬,多了几分少年的稚嫩和天真。
李俊霖辩驳:“同一家经济公司,你作为前辈,起码待我该有些不同吧。”
室外热,春蕊全身冒汗,迫不及待想往车上钻,稍不留神语气又刻薄了:“咱俩又不熟,凭什么给你搞特殊。”
丝毫不留情面,气得李俊霖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厥过去。
瞪着她,半天见春蕊气势比他还凌人,率先气馁,“算了,跟你讲不清。”
他从牛仔裤兜里摸出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塞春蕊手里。
春蕊低头瞧,是一张cd专辑,可惜包装盒的封面上没有版印任何的文字和图案,这令她不明所以。
李俊霖解释道:“里面都是我写的歌,送给你听听,当作纪念吧。”
春蕊问:“你发行的专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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