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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理想主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漠明驼
春蕊抿抿嘴唇,像难以启齿。
苏媚端着刻意的笑:“你是不是……”
“没有攀上新的东家,更没有资本要捧我。”春蕊忙截断她的猜测,说:“太累了,人也拍疲倦了,想沉淀一年。”
“一年?”苏媚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女演员的时间那么宝贵,你在开玩笑吗?”
春蕊淡淡地说:“认真的。”
苏媚问她:“一年后回来,你敢保证自己有戏可拍吗?”
春蕊毫无底气道:“没法保证。”
“那就别说傻话了。”苏媚瞪她一眼,关门离开。
春蕊叹口气,但为此情绪并没有出现大的波动,她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枯坐片刻,拎着剧本捋台词。
第二天开拍,在现场见到了李俊霖,李俊霖忸忸怩怩的,想和春蕊搭话,又拉不下脸来求,若无其事地围着她绕圈转。
春蕊简直要被他转晕了,索性一抬脚,拦住他,“有话你就说,不想说离我远点,耽误我背词。”
李俊霖憋红了脸,挤出一句:“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春蕊问:“知道错了吗?”
李俊霖点点头:“知道了。”
春蕊爽快道:“好吧,我原谅你了。”
“……”李俊霖难以置信,磕巴道:“这么容易吗?”
“不然呢?”春蕊反问。
李俊霖说:“我以为你以后都不会再搭理我了呢。”
春蕊一本正经道:“在片场,演员过分带入私人情绪而影响拍摄,很不专业。”
说教感强烈,李俊霖下意识发出感叹:“哇,你讲话好老派哦。”
春蕊:“……”
中午的时候,春蕊让小婵给剧组工作人员买了奶茶,直言她不在的这段时间让大家挂记了,以后还得麻烦各位老师照顾。
挺会做人,考虑也周到,因为这样一来,免去了旁人看同公司艺人内斗的吃瓜心理。
圈子大,任何的传言经过他人的口舌,最后会编造成什么样子,又会对谁造成影响,说不准的。
所以,圆滑和世故向来不该是贬义词。
晚上收工,春蕊捧着手机,发语音给严文征,事无巨细地把回来后发生的事情全告诉了他,末了,求表扬道:“一切安排妥当,我厉害吗?”
严文征稍晚与她通话:“做得好。”
春蕊趴枕头上,攥着机身,怔怔的。
严文征敏锐觉知出她的情绪,问:“是不是委屈了?”
“有点。”春蕊形容:“一截小指腹那么大点。”
严文征劝解:“工作中的忍让和妥协无法避免。”
春蕊顺坡说:“所以我来找你诉苦了。”
严文征装傻询问:“有效果吗?”
春蕊直白地说:“感觉好多了。”
严文征轻轻搓捻着手指,谋划什么的样子,受宠若惊道:“这么依赖我啊。”
春蕊作威作福:“肩膀那么宽,给我靠靠不行啊。”
严文征“嘿”一声,诚心逗她:“借别人的东西用,还这么嚣张?”
“不是借。”春蕊着急强调所有权,“它们现在就是我的。”
严文征禁不住低声笑,“你的。”依着她,“没人跟你争。”
异地恋最是折磨人,奈何两位又同时身在剧组,不是来去随心的自由身,隔着远远乡,只能借着口头腻歪,缓一缓那点看不到摸不着的心动难耐。
转眼到七月底,严文征结束了《西河大剧院》所有戏份的拍摄。
结束工作已是深夜,到家休整一天,翌日,机场与彭凯汇合,同一班飞机飞北京,赴全德泽费劲周旋的“家宴”。
彭凯随剧组去蒙特利尔取景,在加拿大待了半个月,刚回国两天,时差尚没倒过来,一沾着座位拼命打哈欠。
许是因为白天,头等舱满员,有乘客偷瞄他和严文征,窃窃私语。
彭凯浑不在意,挨着严文征说话:“奖不奖项的都是扯淡,砸钱的游戏,团队公关跟上了,奥斯卡小金人都能捧一座回家,这些年在公关酒会上喝吐血的导演,耍出来的洋相还不够多么,都是文化人,不嫌寒碜。”
严文征平静地讽刺他:“你在席间推杯换盏,我看着玩的挺开心的。”
“无奈之举。”彭凯啧一声,岔开了话,“对了,最近有个电视剧的本子找我,价钱给的很高。”
严文征随口问:“多少?”
“8700万。”彭凯甩甩头,二百五地感叹一句:“真看得起我。”
严文征说:“接吗?”
“拒了。”彭凯翘起二郎腿,懒懒散散的,“烂俗古偶剧,剧情有硬伤,而且拍摄周期要八个月。年龄大了,身体吃不消。”
口气听起来略有惋惜,严文征猜测:“你是不是有去拍剧的想法了?”
“新的尝试嘛。”彭凯有话直说。
严文征没发表反对意见,反而挺支持的:“最近一批搞电影的团队跑去拍网剧了,出来的成品质量挺高的,你可以留意一下。”
“不急。”彭凯是个随心所欲的性格,“随缘吧,能等来好本子,也算是我修来的造化了。”
两小时后,飞机降落滑停,严文征和彭凯走贵宾通道出去。





你是我的理想主义 第61节
全德泽的助理来接,直接载去全德泽家里。
全德泽老北京人,享有一栋四合院,青瓦红门,装修相当古朴。
他这回请来小聚的,除了业内的三两好友,有一位重磅人物,多重身份,最与之休戚相关的一重是某电影节组委会的主席,叫葛长新,与全德泽年龄相仿,但比全德泽保养好,因为身形偏瘦,更显得年轻。
全德泽引荐。
严文征和彭凯与葛长新握手,彭凯不自觉地严肃起来。
“不用紧张。”葛长新慈爱地冲他说,“电影文娱会上你得奖,奖杯还是我给你颁发的呢。”
次级奖项没想到会邀他坐镇,彭凯诚实地说:“就是看着您眼熟,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活动人多,认不得正常。”葛长新丝毫不端架子,微微侧身,又转向严文征说:“我知道你,《窗外有片红树林》我当年在印度看过展映,里面你的戏份虽然少,但长相太出众了,能让人记住,后来《西瓜树》报名电影节,我还没进承办单位任职,被朋友拉去帮忙选片,分享会上三百号人一致认可你的表演质量。”
时间线拉得遥远了,严文征恍惚一下,谦虚道:“非常荣幸。”
院落有张八仙桌,全德泽招呼大家落座。
保姆添了茶水。
葛长新抿口茶,续着话头继续聊:“你今年又跟刘志峰合作了吧?”
“是。”严文征说,“没想到能有第二次合作机会。”
葛长新:“他主动找你的?”
“算引荐。”严文征谨慎道:“我之前跟尚林庆导演仅有两面之缘。”
“强强联合啊。”葛长新熟悉业内行情,稍一转脑筋,差不多拼凑出他们剧组的班底,欣慰地说,“你们这次野心不小啊。”
严文征不否认。
“好的作品就应该被看见。”葛长新认同野心是好事,娓娓道来,“虽然现在都在追逐商业性的电影,为博眼球总在题材上投机取巧,但说难听的,它们只是影像,还称不上电影。一部影片要承载一定的艺术性,艺术性便是它的影响力。国内的电影人应该更有使命感一些,朝外输出我们的文化。”
严文征点点头,他不是趋炎附势的性格,这么多年先后跟一批优秀的导演合作,形成了自己的价值观和思想美学,知道他在坚持什么,也看淡了什么,对于葛长新的展望,同意观点,但不强求做到。
拍电影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可以说了算的事情。
葛长新转念又说,半开玩笑的语气:“你知道全老师在为你打抱不平吗?因为在国内没个像样的奖杯。”
严文征为全德泽开脱:“我和全老师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他多少护犊心切。”
“不必介怀。”葛长新淡淡宽慰:“国内的各个电影节现在还没有形成相应的性格,更没有因为奖项的颁发而良性的引导电影市场。它有时会像是一台联欢晚会,拉来一批演员和承作单位,叙叙闲话,左右被掣肘。”
分析的已经尽可能委婉了,严文征听懂了,真诚地道谢。
葛长新拍拍他的肩膀:“等机会吧。”
第60章 见面 “沙发上有礼物。”
等到日暮只剩三分薄, 闲聚结束,都或多或少喝了酒,严文征和全德泽坐在小院乘凉, 彭凯则躺在摇椅上呼呼大睡。
“还没问您呢。”严文征有私心,打听道:“全老师, 您觉得春蕊怎么样?”
全德泽肯定地说:“我挺喜欢她。”
“是吗?”严文征感到意外:“我还怕她说话直, 顶撞过您。”
“没有。”全德泽回忆说, “在长辈面前她知道分寸。”
严文征满意地点点头。
全德泽问:“她人呢?
“深圳, 剧组呢。”严文征胳膊拄着膝盖,手里握着手机。
想着他也是刚杀青,全德泽说:“岂不是都忙。”
严文征盘算一下:“一个半月没见了。”
“光打电话、视频怎么行呢。”全德泽担忧, “女生是需要花时间陪伴的。”
“是不行。”严文征低头瞧一眼手机屏幕,屏幕亮起,显出他给春蕊拍的那张照片来, 他苦恼道:“在一起前考虑了很多, 也以为自己什么都安排妥当了,到头来, 反倒把最基本的忘了。”
全德泽道:“我们这一行,一走少说三个月, 多则半年,聚少离多,所以才总有感情出现问题。”
但话又说回来了,“想太多也不好, 有矛盾出现后再解决, 你凭空琢磨出一大堆事情来,做事小心翼翼的,容易被动, 男生该主动些。”
“嗯。”严文征沉吟道,“以前犯过这样的错误,吃了亏。”
全德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感叹道:“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平心而论对得住她。”
严文征绷着嘴唇,没吭声,或许酒精的原因,意识有些放空。
全德泽端起脚边的茶水吹了吹,喝一口,问:“那姑娘对你这段事情怎么看?”
严文征朝院门外望了望,屋外有颗枣树,叶子翠绿。
没直接回答,含糊道:“总归提起来不好听。”
有些东西难以言表,全德泽懂:“她不在乎,她家里呢?”
“打算得是不是有些远?”严文征笑了一下,笑容很淡。
“也是。”全德泽察觉自己的心急,这才刚刚开始呢,嘱咐:“慢慢来。”
一时安静,严文征想起春蕊为数不多的在他面前提起父母时,又敬又怕的样子,神色没显出波动,但再开口,语气变得坚定:“如果能走到那一步,我也不怕被她家人戳脊梁骨。”
当夜留宿,第二天一早,严文征去了卢福明的公司,参加项目筹备会。
是卢福明早几个月提议的那个综艺节目,名字定了,叫《表演者说》。
会议室坐了大十几号人,包括总导演,摄影师,编导,以及制片人。
策划案弄出来了,卢福明递给严文征一份。
严文征点了根烟,手指夹着,低头翻看。
节目形式倒是没什么新意,类似四人茶话会,饮茶聊电影,只不过电影从业者看待一部电影,自是专业一些,聊天内容框定在四个方面——故事、画面、摄影和表演者本身,话题要求始终围绕演员表演的魅力展开。
“可以。”严文征觉着不错,“立意挺好的。”
卢福明说:“是你说的那句话提醒了我,演员应该成为影视制作中最强大的一环。不合格的表演者往往会把伟大的角色拉低到他们自身的水平上。”
严文征对批评人没有兴趣,强调说:“只谈好的,不聊坏的。”
“这个是当然。”卢福明说:“但现在存在一个问题,嘉宾多了,嘴容易杂,得有个控场的人。”
烟雾缭绕中,严文征抬眼看他。
一旁的孙依然忙插话:“严老师,你是一位有导演思维的演员,我们一致相信你的控场能力。”
言下之意是要他全程录制,共12期。
严文征犹豫:“一个节目的主持人奠定了这个节目的氛围,我不是活泼的人,我怕把气氛搞得太严肃。”
“我们考虑过了。”卢福明说,“节目定位不是让观众看着图一乐呵的,聊的是文艺性电影,不是爆米花电影,要带有严肃性和专业性。”
严文征将烟灰缸拉到面前,烟摁灭,详细地问:“拟邀嘉宾呢?”
“这些。”卢福明是做实事的人,递给他一个名单,“会尽量找你熟悉的人来,熟人比较好聊。”
严文征忖度着,提议:“另外一名演员最好科班出身,我算半路出家,看问题的视角会不一样。”
“好。”卢福明听他的口气,似有谱了,迫不及待敲板:“那就这么说定了。”
严文征没立马接话,垂着眼帘,心中做着权衡。
节目吸引他是一点,另一点是,下半年他不打算进组了,想空出来到春蕊身边去,但也不能全然不工作,这个节目录制时间分散,跑一趟来回一两天,正合适。
会议室里,所有人望着他,等他决断。
半响,严文征开口:“可以是可以,但我有两个要求。”
“你说。”卢福明高兴了。
“影片我来挑选,不接受给人捧臭脚。”
“没问题。”
“等节目单定下来,每一部影片我会提交一份观影感受。希望节目组制作的时候能听取我的一些建议。”
“求之不得。”卢福明说,“你尽心力了,我们就轻松了。”
尚有诸多细节需要沟通,很快到中午,孙依然和卢福明两口子自然是张罗着请严文征吃饭。
正好有朋友新开了一家泰式餐厅,在商城,他们驱车前往。
一楼等观光电梯的时候,严文征和卢福明说着话,不经意间朝远处的橱窗瞥一眼,愣了一下,示意卢福明稍等,拔腿进了那家店。
“干什么去?”孙依然望着他的背影,没敢喊名字。
卢福明也是不解。
两人只好跟过去。
远远看见,严文征刷卡买了一件淡紫色的连衣裙。
孙依然想起这家伙最近谈恋爱了,瞬间乐了,她抬头瞧了一眼衣服的牌子,不是什么奢侈品牌。
等严文征提着购物袋折回,她嘲笑他:“送女朋友是吗?”
严文征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是我说你,你在追女孩这方面不行啊。”孙依然突然愤然,“买什么衣服啊,女生的品味一天一个样,十有八九买不称心。”
卢福明与老婆一唱一和:“会念叨你一个星期的。”
“念叨就念叨吧。”被人瞧了笑话,严文征丝毫不在意,嘴角笑意未减,轻声说:“第一眼看上去觉得合适她。”
可能太想她了吧。
工作告一段落,思念的洪水拍浪而来。
严文征彻底坐不住了,饭没好好吃,分着心思,用手机查了下今天的航班,正有一趟四点飞深圳的。
略显莽撞的,他提前跟卢福明两口子告别,回全德泽家取了行李,直奔机场。
登机前,他发信息给春蕊,问她今晚在哪儿拍摄。
但没有收到回复。




你是我的理想主义 第62节
等抵达深圳,才知道深圳刮起了台风,瓢泼大雨下着。
许多航班陆续取消,机场乱糟糟一团。
他辗转到地下一层坐出租车,等候的队伍特别长。实在害怕一会儿严重了,车辆会停运,今晚滞留机场,他没排队等,查路线,挤了段地铁,出来在地铁口冒雨拦了辆出租车。
路上司机行驶缓慢,终于赶到春蕊下榻的酒店,已经是晚上11点了。
站在酒店大堂,他给她电话。
嘟嘟两声接通。
严文征干脆地说:“你住哪一层?房间号?”
“啊——?”春蕊懵懵的,拖着音调,没反应过来。
严文征憋着笑,低声催促:“快点。”
“严老师,你不会——”春蕊若有所感,惊得急忙从被窝里爬起来,心开始砰砰地跳,“8……8层,812号房间。”
手机里一秒的寂静,传来一句,“给我开门。”便只剩下忙音。
春蕊怔愣着眨巴眨巴眼,猛地跳下床踩着拖鞋,冲去开门。
但屋外并没有人。
难道……会错意了?
她心跳快停了,站在走廊不停地张望。
两分钟后,一道人影闪出电梯。
是她日思夜盼的人。
春蕊恍惚地望着他,他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眉眼。
模样有些狼狈,衣服被淋湿了,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手臂还残留着没来得及擦去的水痕。
“你怎么——”春蕊又惊又喜,伸出胳膊,迫不及待地跑去迎他。
“进屋说。”严文征没敢让她抱,走廊估计有摄像头。
他捉住她一只手腕,疾走两步,拉人回房间。
“咔擦”一声,房门关上。
就站在门内,一步没再往里挪。
严文征摘掉帽子,撸了把头发,带出一串细水珠。
春蕊扬脸望他,人还是那个人,跟视频里比没两样,可就是晃眼,像做梦,明明普普通通的一天,临着该睡觉了,闹这么一出。
该是高兴的,但可能刚在一起,还没过热乎劲儿呢,就分开了,兴味渐渐凉了,她别扭地问道:“特意过来看我的吗?”
严文征说:“说好了的。”
春蕊怨他:“刮台风呢。”
严文征颔头瞅她,嘴角挂着斯文的笑:“太着急了,没留意。”
春蕊眼眶一热,矫情得不行,手臂一环,箍住严文征的脖颈,搂着了。
“我以为还要等很久才能见面呢。”
严文征半弯着腰,让她更好抱一些,为了站稳,两手搭在她的胯骨处,“开心吗?”
“开心极了。”春蕊在他面前表达感情,从不加以掩饰,彻彻底底的敞开心扉,还显摆道:“我现在可以用两只胳膊抱你了。”
严文征问:“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春蕊松开手臂,嗤笑他,“全是水。”
她穿着真丝睡衣,这一亲密行为使得胸前被洇湿一大片。
衣服贴着皮肤确实难受,严文征说:“我先去洗个澡。”
春蕊明知故问:“今晚住在这儿吗?”
“不然呢。”严文征眼里压着情绪。
春蕊瞪他一眼:“带洗漱用品了吗?”
“没带。”严文征说。
“我去给你找新的。”春蕊转身进浴室。
浴巾毛巾牙膏牙刷这些日常用品因为换的勤,她进组习惯多准备些,从收纳篮里一一翻出来,拆了包装,搁置在洗漱台上。
片刻,严文征拿着干净的衣服跟来。
“你洗吧。”春蕊出去。
严文征握着浴室的门把手,关门时,说:“沙发上有礼物。”
“这么有心。”春蕊神采飞扬,摆出得意的表情,蹦跶到沙发旁,跌进沙发里,打开包装袋。
一件淡紫色的修身连衣裙,颜色饱和度极低,轻纱面料,吊带v领设计。
春蕊嫌弃地朝浴室飞一眼,嚷嚷道:“我不喜欢紫色。”
话音没落呢,又急不可耐地跑去卧室试穿。
等严文征洗完澡,凑人脸前问:“好看吗?”
她是黑头发,配紫色衣服更显得白了,身材曲线也衬得很好。
严文征瞅着,嗯一声。
春蕊问:“怎么想着给我买裙子了?”
严文征说:“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春蕊又问:“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严文征道:“问了孟颖。”
“还挺聪明。”春蕊表扬他一句,没看够,又想去照镜子,才挪开一步,严文征揽过她的腰,把人囚在手臂里。
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春蕊是熟悉的,因为他用的是她的东西,但又稍显得不同,就是这一丝说不明道不出的差异,她闻着很是心动。
春蕊佯装淡定,胸口却鼓着,涨着,问:“你想干嘛?”
隔着薄纱似的衣料,严文征用指腹摩挲她的皮肤,煞有介事地开口:“刮风呢,明天还拍吗?”
第61章 ...... “你抱着我吧,抱紧我,……
严文征的身影落在春蕊身上, 严严实实笼罩着她。
个把月未见,春蕊感觉他又硬朗了不少,《听见》拍摄后期他实在过于消瘦了, 脸上显现出病态。
现在,这会儿光景, 她就着灿黄的灯光看他, 整个人洗完澡更有精神气了, 尤其一双眼睛发亮, 而那眼底在释放着急切的讯号,像烧着一把火。
春蕊自是明白,也快被他的眼神给烫融化了, 但她就爱拿腔做派,半推半就地搡开他,小声道:“说不准, 万一改室内戏呢。”
有道理, 本着拍摄为先的原则,严文征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硬生生将坏想法压下去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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