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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凰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杨十六
吕萍一口气把她所知道的关于蛊的知识全部说了出来,然后很是诚恳地对凤羽珩道:“王妃于我有大恩,但凡我所知,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关于蛊,真的很难打听到更多,吕家在意识到的脸上的东西是蛊虫时也曾想过很多办法,甚至去求那古蜀国的七公主,可惜事情并没能成。再后来,吕家跟八皇子那头翻了脸,与古蜀就也生生断了联系,这种事再想打听,就更是难上加难了。好在我的脸已经好了,吕家便不再执着于此,所以直到现在,关于蛊的事,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凤羽珩知道她所说的都是实话,她本也没报太大的希望能在吕萍这里探到太多有价值的消息,能听到这些已经算是好的了。她点了点头,对吕萍说:“谢谢。”
吕萍赶紧道:“没帮上什么忙,王妃不必谢我。”到也聪明地不问凤羽珩为何打听蛊的事,只是道:“我真希望能多帮王妃一些,可惜能力有限。”
凤羽珩知道她的确能力有限,自己便也不在这府上多留。至于如此直接地打听蛊事,她到不怕吕萍把这事儿说出去,因为她相信吕萍是个聪明人,不会说。
出府时,吕萍亲自相送,吕家大夫人葛氏也随在左右。葛氏看上去很想留凤羽珩多待一会儿,一个劲儿地向吕萍使眼色,可吕萍却像是根本也没看懂一样,一门心思地把凤羽珩送上了宫车。
直到凤羽珩的宫车行远,葛氏这才恨铁不成钢地道:“贵客好不容易上门,你怎么不多留留?这都快晌午了,若是能留顿午膳,咱们家跟御王府的关系不是又能拉近了不少!”说完,还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以手捂鼻,明显是不待见吕萍身上的那种香气。
吕萍看着葛氏,目光中透着不能理解的神色,她说:“人家是王妃,还是郡主,咱们家拿什么招待?一顿午膳,说得容易,母亲可知招待王妃的午膳得是什么规矩?现准备来得及吗?”
一句话,把个葛氏也给堵得没了话。是啊!招待王妃不能随随便便,除非关系特别好。但吕家跟凤羽珩的关系显然是没到特别好的程度,甚至连好都算不上,充其量也就是个稍微缓合了关系的、曾经的仇人。她一想到这层关系就觉得十分尴尬,可又不甘心被吕萍数落,便又追了句:“至少你应该陪着她到外头去转转,酒楼里吃点什么也好。我可是听说御王妃跟平日里交好的姐妹们经常到外头去吃东西,你怎么就混不到那个圈子里?萍儿,你也不小了,应该为家里多想想。”
吕萍皱着眉站在原地,越是看葛氏那副样子就越觉得恶心。从小到大,从她记事起就知道自己生得十分漂亮,更是眼瞅着吕家把一个又一个女儿当做棋子来实现自家的谋划大计。从吕瑶到吕燕,一次谋划失了一个女儿,甚至连唯一的儿子都搭了进去。可即便这样,吕家还是不肯放弃吗?她问葛氏:“是不是非得等到吕家所有的孩子都丧了命,你们才肯罢手?就不能好好的生活,非要攀附权贵吗?父亲已经是左相了,他还想当什么?”
“你这叫什么话?”葛氏气上心头,就想把吕萍狠狠地说一顿,可是吕萍刚刚的话却也刺伤了她的一根神经。吕家一次谋划失一个女儿,这其中也包括她的亲生女儿啊!葛氏想,难不成一开始就错了?如果吕家不好这份功利,她的燕儿也就不会死……
葛氏有些失神,吕萍无意与她多说,转身就走,临走前还扔下一句:“我就算是想陪御王妃去吃饭,人家也不待见。你身为我的嫡母,离我稍近了些都要捂住鼻子,更何况是御王妃呢!”
从吕府回来,玄天冥也回了府,她与他说起从吕萍那里打听到的关于蛊的事,说完了,两人却是对着叹了气来。吕萍那里的消息说起来并没有太多的价值,要救天武帝,说到底还是得靠他们自己。
凤羽珩跟玄天冥说起自己的计划:“今晚我进宫一趟,自己去,主要是到丽妃长宁宫去查上一查。当然,元淑妃那里也要查,如果时间来得及我就一并过去看看。这两个人总归是有最大嫌疑的,早晚都得查个明白。”
“我跟你一块儿去。”玄天冥不放心她自己进宫。
凤羽珩却摇了头:“没事的,大不了我就在空间里躲着,没人能找得到我。到是昨天你们说父皇身边换了近侍太监的事,可有查到章远在哪里?”
玄天冥点头,“不用查,宫里头都传遍了。章远被那元淑妃陷害,老头子打了他三十大板,两日后就要被扔到罪奴司去服役。我估摸着那小太监的身子骨怕是禁不起这番折腾,你进宫要是能看到他,就给点药吧!好歹别让他太受罪。”
“父皇连章远都给打了?”她几乎不敢相信。一直以来章远那小太监跟天武帝的相处方式都好得让人恨不能心生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弯的,她从未想过天武竟有一天连章远都能责打,还是为元淑妃。心里不由得有几分怒怨,她说:“元淑妃这不单单是要独占后宫,看来已经着手开始为自家儿子将来继位铺路了。看着吧,宫中很快就会大规模的生变,那些对于元淑妃和八皇子来说碍眼又碍事的人,都会一个接着一个的被铲除。”
“是。”玄天冥道:“所以咱们的动作必须得加快,赶在他们动手之前,能救一个救一个。另外……”他面上浮现担忧,“救旁人不是最终目的,最终目的是要暂时控制住元淑妃和老八的发展速度,以免他们将人铲除得差不多了,下一步就要对老头子动手。毕竟老八想要继位,老头子还活着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两人都意识到了这种危机,而且不只他二人,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明白八皇子下一步的打算。“保皇党”以及九皇子党派的人现在可以说就是在抢时间,与八皇子那头做着拉锯战,尽可能的让这场宫变来得能够晚一些,以便于他们在这段时日里想到扭转乾坤的办法。
玄天冥对凤羽珩说:“没能把外公送进宫去,宫里下了宫禁,除去上早朝的朝臣以外,其余任何人都不得私自在皇宫出入,包括你。”他说:“如今就是你,怕是想光明正大地进去皇宫,也不可能的。”
“就没有人提出抗议?”她不解,“天歌呢?天歌能不能进宫?还有飞宇,他提前从萧州回来,能进宫去看他皇爷爷吗?”
玄天冥摇头,“不能。抗议不是没有人提,可是没有用,这宫禁是老头子下的,表面上看去跟老八无关。皇上开了口,下方朝臣也不能跟他对着干。再说,只是不让闲杂人等入宫而已,他们又能说出什么反驳来?至于天歌和飞宇都不能入宫,这些更是皇家的家事,外人插不得言。”
“这样下去,父皇的处境就太危险了。”凤羽珩十分忧心,“元淑妃时刻霸占着父皇,我想去诊个脉都是难事,实在不行,就只能一直坐在大殿里听房了,什么时候他们睡着了我什么时候再摸过去。”她说得自己都直翻白眼,哪有儿媳妇坐屋里听老公公房的?“罢了罢了。”她摆摆手,“晚上进宫看看再说,但愿能查出些眉目来。”
他们也是没了别的办法,玄天冥也将希望寄托在凤羽珩这些夜行里,不管是丽妃也好元淑妃也罢,但凡查出眉目,总也好过眼下一点突破口都没有。
终于,月黑风高,一个娇小的黑衣身影时隐时现,朝着皇宫的方向奔了去。然而这一晚,却是谁也没想到,凤羽珩在宫中看到了什么……





妙手凰妃 第1009章真的怒了!
皇宫宫禁,自从元淑妃复位以后,宫中管理愈发的森严起来。不但不让闲人进宫,就连原本就在宫中的人们也不得随意走动。
如今妃嫔之间的走动就仅限于往存善宫去,彼此之间的往来到是没有被限制,但宫中气氛压抑,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了晦气。
凤羽珩进宫时,就觉得这夜晚的皇宫更是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一队一队的御林军不停地巡视着,比以往多了三倍有余。有几次她突然从空间里现身,都差一点跟迎面而来的御林军撞个正着,逼得她不得不再次缩回空间里。
渐渐地,她发现这些走动在宫中的人也不全是御林军,毕竟御林军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凭空就增加了这么多。想来想去,应该是交到八皇子手里的那三万兵马被他弄到了皇宫里,加入了御林军中。
她紧皱着眉,看着大批大批的兵马在宫中横行而过,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担忧。三万大军啊!都在宫里,这不是说宫变就宫变的节奏吗?而之所以老八现在还没有动手逼宫,应该是他手中没有更多的兵权,以至于他知道,就算拿下了皇宫坐上了皇位,那位置坐得也不稳,早晚得被人赶下来吧!所以他选择的是一条更为稳妥、更为名正言顺的路线——让天武传位。
那种迫在眉睫的紧迫感再一次重重袭来,她突然就意识到,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天武帝就能在蛊术的控制下真的把传位召书给写了,到了那个时候可就一切都晚了。他们总不能去跟天下百姓说皇上被人控制了,写这种召书是言不由心的,这种话谁能信?信了又能如何?对于天下百姓说,不管是八皇子还是九皇子,于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都是皇帝的儿子,这江山怎么折腾也都是姓玄,没有什么区别。
可对于他们来讲就太不一样了,如果老八就这么登上了皇位,那他们这些人又算是什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真的离“家”出走吗?
她一边想着这个事儿,一边往丽妃住的长宁宫而去。寒冬腊月,夜里冷得让人难受,越是往后宫走越觉得冷,这偌大后宫感觉就像全都是冷宫一般,个个宫院都紧闭着大门,有的甚至门口连个守门的都没留,没有一丁点人气。
长宁宫是座很大的宫院,除了皇后住的景慈宫以及云妃的月寒宫之外,只怕这里是最气派的一处地方。可当她到了长宁宫时,却觉得这宫里阴嗖嗖的,才从空间出来她就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有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袭了上来。
凤羽珩尽量平缓心绪往里头走,越是接近丽妃的寝殿所在越是觉得不对劲,隐约间好像听到有些奇怪的声音,像是人在哭,又像是在人在唱。那动静儿奇特,突然就让她联想到葬礼上那种专业哭丧的人士,连哭带唱的,把气氛烘托得很是诡异。
但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葬礼?
她心生奇怪,动作加快,长宁宫里并没有森严的把守,毕竟那些侍卫是进不得妃嫔宫院的,几个守夜的宫女太监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直到绕到丽妃寝殿门前,这才发现三更半夜的,寝殿里的烛火竟然是亮着的,而丽妃的近侍宫女左儿此刻正守在寝殿门口,时不时地往里头看一眼,一脸的焦急和无奈。
凤羽珩隐去身形,利用空间直接进了寝殿去,现身时,要不是事先多少有了点心理准备,她还真是要被这寝殿里的一切吓了一大跳。
丽妃这是在干什么?这屋里怎么……跟灵堂似的?
没错,眼下丽妃的寝殿布置得就是一座灵堂,有灵幡,有香案,有牌位,甚至还有一具棺材。地上还放着火盆,丽妃就跪在那火盆边上,正一把一把地往里填纸钱,同时口中念叨着:“该来来,该去去,送你走,你莫回。阴路寒,穿棉衣,过了阴阳界,世间一切你莫再理。该来来,该去去,阳气散,永别离。”
纵是凤羽珩,面对此情此景也凭空地打了个冷颤。丽妃这些话像是说的又像是唱出来的,腔调非常奇怪,有点儿像是唱戏的。她抬头往那牌位上仔细看去,但见那牌位上赫然写着八皇子玄天冥的名字,而在丽妃的手边,还放了一个白布扎成的小人儿,上头也贴着字条,字条上同样是玄天冥三个大字。
她当时就震惊了,实在是没想到夜探长宁宫竟会探到这样大的隐晦之事,丽妃这是在干什么?玄天冥明明活得好好的,她却布置了灵堂,这是什么意思?发阳丧?
他妈的!凤羽珩愤怒了!右手下意识地就扬了起来,拢指成掌,照着丽妃的后脑作势就要劈过去。却在这时,突然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在快速靠近,轻功很不错的样子,就算及不上玄天冥和玄天华,却也差不了多少。她大惊,只道难不成丽妃这里还养了类似于暗卫这种存在?可她进来的时候已经有留意了四周,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那来的人是……
她迅速收了动作,身形一闪,奔着寝殿左侧的柱子就藏了过去。她到时,身后那人也追了过来,身法比她要好,甚至先她一步到了柱子后面,还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以眼神示意:别出声!
丽妃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话还在那儿继续念叨着,丝毫没觉察出刚刚身后的危险,她完全不知道,若依着凤羽珩刚才的情绪就那么一掌劈下去,她根本不可能还有命在。凤羽珩这一生逆麟不多,玄天冥绝对算得上一个,让她眼睁睁看到对方竟然在皇宫里头给玄天冥发阳丧,那一瞬间想要杀人的冲动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只能说丽妃命好,有人救了她,而这个救了丽妃、又捂住凤羽珩嘴巴的人,不是别的,正是丽妃的儿子,六皇子玄天风。这也是凤羽珩在看清了人之后,没有还手的原因。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这一架打起来,保不齐就要闹得这座皇宫不得安宁。可当她看到来人是玄天风时,心底的愤怒和冲动就一下子消减了许多,虽然还不知道玄天风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捂住自己的嘴巴是要干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对方没有伤害她的意思,甚至那目光中还带着乞求。
她冷静一会儿,伸出手将玄天风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给拉了下来,然后指了指后窗,示意二人出去说。玄天风点点头,拉着她身形一晃,很快就从半天的窗口窜了出去。
窗子被二人撞得又开大了些,发些轻微的响声,丽妃往这头看了一眼,只觉寒风直灌进来,吹得她打了个哆嗦。灵堂前的白烛也吹熄了两根,她站起身走上前,又重新给点上,灵堂又亮了起来,她这才满意,再重新回到火盆前,又是一把一把的纸钱往火盆里头扔。
而彼此,已经出了后窗绕到后院儿的二人终于停了下来,不等凤羽珩开口,就听玄天风说:“弟妹开恩,留我母妃一命,这个人情六哥可以用任何方式来偿还,可好?”他语气里尽是恳求,一只手还握着凤羽珩的腕,握得很紧。
她抽了抽手臂,将那腕从对方手里抽了回来,用手揉了揉,没直接应刚刚的话题,而是反问了句:“六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偷偷回来的。”玄天风说,“听说了京里的风声,不放心,回来看看。”
“六哥不放心什么呢?”凤羽珩的目光有些冷凝,“是不放心父皇,还是不放心你那个会行蛊术的母妃?”她说着,又转头透过后窗往丽妃的寝殿里看了一眼,眉心又皱了起来。
玄天风有些着急,又不得大声说话,只能尽量的压低声音解释道:“她哪里会什么蛊术啊!那是胡来的,根本就和蛊术挨不上边儿。九弟现在可有什么不适?可有中蛊术的迹象?”
凤羽珩心头怒又起:“就算没有中蛊,可是我问你,如果有个人这样子给你发阳丧,你知道了会怎样?任由着她这么干下去?一点都不觉得隔应?真要那样的话,那我只能说,六哥你的心实在是太大了。我就是个小女子,没你那么大的肚量,我心眼小着呢!丽妃娘娘如此诅咒我的夫君,不管跟蛊术挨不挨着,我都看不下去。六哥还是要给我一个交待才好。”
“好。”玄天风很痛快地点头,“弟妹你放心,此事六哥一定会给你个交待的,并且跟你保证,类似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如果再有一次,我……”他咬了咬牙,“这个母妃我不认也罢。还有,弟妹你相信我,她真的不会蛊术,这些个伎俩无外乎就是听老话传下来的,我一定会严令她把这些都收了去,请你千万不要再动气。”堂堂皇子,如此说话也算是低声下气了,可是他不得不这么做。一来那个是他的母妃,二来面对的人是凤羽珩,三来,他看得出,刚刚凤羽珩是下了杀心的,想想都后怕。
“除此之外,六哥,我待你如兄,我跟玄天冥的感情也不容任何人在中间横插一脚的。我不希望丽妃娘娘有其它多余的想法,希望你能明白,更能让丽妃娘娘明白。”




妙手凰妃 第1010章我的心里……没有她
玄天风其实不明白,丽妃发阳丧这事儿他懂,可凤羽珩后来又说的什么感情不感情的,他就有些发懵。可凤羽珩无意多说,已经施展了身形离开原地。
他没有去追,只望着那背景好久好久,心中总有一份悸动在隐隐藏着,最终却化为了一声叹息。那个丫头的脚步,他追不上呢!一身儒气之人缓缓摇头,再转回思绪去看那长宁宫的寝殿时,心头又沉了下来。
丽妃那鬼一样的声音在不停地念叨着,一声一声,听得玄天风头皮都发涨。他回了殿内,二话不说,运起功夫直接就把那灵堂给砸了。
突如其来的动静不但把丽妃吓得直接坐到了地上,就连外头守门的左儿都惊得直接推门跑了进来。待她们看清楚在砸灵堂的人竟是六皇子玄天风时,一主一仆又再度惊讶起来。
“风儿?”丽妃轻呼了一声,难以置信地道:“你怎么这时辰进宫了?什么时候回京的?”
玄天风没理她,还是一门心思地去拆那灵堂,甚至砸烂了牌位,还一掌劈开那棺材。
但见棺材里头放着一套紫色的衣裳,从外氅到长袍,再到里衣,甚至连鞋袜都有,一水儿的紫色,摆成了一个人形。傻子看不出来这是玄天冥?
六皇子气得咬牙,回身瞪着丽妃怒声道:“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左儿将丽妃从地上扶起,本想替自家主子说几句话,可眼前的场面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辩解?丽妃干的这个事儿连她都看不下去,该如何辩?
不等她再多想,就听玄天风的脾气突然冲着她来了,大喝一声:“左儿,跪下!”她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玄天风又道:“本王临走之前是如何交待与嘱咐的?是不是让你看好丽妃娘娘,不让她招惹是非做些鬼神之事?”
左儿心底打颤,六皇子走的时候的确是这样交待的,可她拦不住啊!然而,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用,她是下人,主子发了脾气,除了磕头求饶,还能做什么?
左儿一个头磕到地上,带着哭腔道:“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照顾好丽妃娘娘,请殿下责罚。”
“责罚?”玄天风气得脸都发青,“你可知今夜之事要是传出这长宁宫去,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说完,又瞪向丽妃,“母妃也一样!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包括我,咱们都得跟着一起死!”
“怎么可能!”丽妃也有些生气了,她的儿子怎么可以这样子跟她说话?“莫说这事儿根本传不出长宁宫,就算传了出去,本宫咒的是九皇子,跟八皇子也没有关系,本宫……哦对了,风儿,有个事儿你可能不知道。”丽妃赶紧给他解释说:“如今宫里的风向可是转了,得宠的妃子不再是云妃,而是你的姨母元淑妃。得宠的皇子也不再是九皇子,而是你的弟弟八皇子。皇上对元淑妃和八皇子的盛宠可是比当初宠着云妃和九皇子更甚,所以,今夜之事就算传了出去,咱们也不会被治罪,你的姨母元淑妃会帮着咱们,她为了儿子能够登上帝位,可是巴不得本宫把九皇子给咒死了。当然,这不是最终目的,风儿,母妃可是一心盼着你能坐到那个最高位上呢!”
“母妃!”玄天风几乎要崩溃,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他不得不再次跟丽妃强调,“那个皇位我不稀罕,我也不想要。还有,不要以为元淑妃和老八会替着咱们说话,就算是亲人,也绝对不是站在一条线上的亲人。”他万分不解,“母妃为何这样子帮着他们?你既然希望我即位,现在就没有道理帮着他们去害九弟啊?”
“风儿。”丽妃上前几步试图把自己的观点灌输给玄天风,“风儿,你的心意母妃都知晓了,所以母妃这是在帮你呀!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呀!”
“为了我?”玄天风心里阵阵发寒,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匆匆而来。他问丽妃,“为了我什么?”
“为了你得到心上人,能跟那济安郡主在一起!”丽妃美滋滋地说出这么一句话,还颇为自己的想法而自豪。“你放心,母妃不是心里不敞亮的人,她就算已经嫁过了也没有关系,那是个有本事的好孩子,我风儿的眼光实在是好得很。母妃相信,只要你们在一起,凭着那丫头的本事,你这个皇位定然可得。”
最不想听到的消息到底是听到了,玄天风头皮都发麻,他怔怔地看着丽妃,这个生母如今在他眼里就好像是个神经病般,难不成,今日给玄天冥发阳丧就是为了把他害死,然后让自己跟凤羽珩成亲吗?
丽妃的答案马上就来了:“风儿你听我说,这发阳丧的法子很管用,只要我连发七天的阳丧,那九皇子的阳气便会悉数散尽,到时候一命呜呼,你跟济安郡主就可以在一起了。”
“胡闹!”玄天风快疯了,他指着丽妃道:“收起你那愚昧的想法!收起你那些个可怕的念头!我念及你是母妃,今夜之事便替你瞒下来,可若再有一次,你别怪儿子翻脸无情!”
说完,一把抓起棺材里的那套衣裳,直接扔到火盆里烧了去,又将那盆边上放着的小人儿也给扔到火堆里,然后再对那左儿说:“本王回京之事,谁也不许外传,你在宫里好好看着你家主子,她若再行这种事,本王打也要把你给打死!”
他说完,抬步就要往殿外走,丽妃从后头拉了他一把,问道:“你要出宫吗?”
玄天风站住脚,却没回头,怒气令得他的心口一起一伏,情绪很是不稳定。他对丽妃说:“母妃如果想要儿子能好好地活着,就不要再做这种糊涂事,你这样不是帮我,而是害我。至于我与那济安郡主,她只是我的弟妹,我的心里……没有她。”说完,身形晃动,借着月色迅速离开了长宁宫。
丽妃看着抓空的那只手,不由得升起一阵恍惚。“风儿不喜欢那丫头?不对不对,他还是喜欢的,只是他害怕那九皇子,所以才不敢承认。一定是这样。”她一边说一边回过头来,看着那满地狼藉,又开始催着左儿:“快,把这里收拾一下,重新布置,咱们不是还有一套备用的紫衣吗?把那套取出来放到棺材里,牌位和蜡烛都换新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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