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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凰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杨十六
于是人们点头同意,行动到也迅速,打了马就往山下跑,以图从山涧中进入,到底下仔细寻人。而任惜枫也与那车夫将两匹赶车的马给卸了下来,两人一人一匹,跟着那些人往山下去了。
要说任惜涛跳崖,完全是脑子一热下产生的行为,不过他却并不后悔,特别是在下坠的过程中很快就赶上了吕萍,并成功地握住了她的手,那一刻,任惜涛想,就算是一起死了,也算值得吧?他这一生还没有做过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更没有深深爱过什么人,这吕萍也不过萍水相逢而已,却能成功地在他心里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他的妹妹和家人紧张得把他带离京城。可纵是如此,他也没能把那个女子的印象从脑子里剔除掉,反而再相见时,竟愈发的思念。
他抓着吕萍,看着对方惊讶又害怕的眼神,淡淡一笑,大声道:“抓好了,我不会让你死!”只这一句,就像是承诺一般,他护人心切,竟是手臂一带,直接把人提上来揽入怀里。
任惜涛想,若是最终还没能成功自救而落了地,他一定会把吕萍护在身体上方,这样就可以由自己来做一枚肉垫,给她更多的生还希望。
想是这样想,他却也不是真的就乖乖等死。手中佩剑划过山体,不停地寻找着支撑点。虽然还没能成功寻到,但二人下坠的速度却是有了不少缓解,直到滑落至山中间,总算是被一片长在山体上的茂密草丛给拦了下来。
任惜涛揽着吕萍停住,膝盖因为山体摩擦而出了血,疼得他微微皱眉。可这到底只是暂时的缓冲,草丛随时都有可能断裂,他必须尽快的再想办法,否则二人还是会继续下坠。
任惜涛一双眼不停地在这山体上搜寻,以图找到一个安全的落脚点,而吕萍则从震惊中稍微缓过些神来,她看向任惜涛,脑子里迅速地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这人为何要救自己?这人是傻子吗?如果她连累任惜涛也死掉,那会不会即便下了地狱也无法原谅自己?她义务返顾地从京城逃出来,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命运本身的安排,她自己认就罢了。可眼下任惜涛因她而跳崖,却是让她头一次生了后悔的念头。如果自己不离京,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吧?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的,泪水就流了出来。大颗大颗的泪滑下,冲开了面上的黑胭脂,惊艳的面容又隐隐得现,任惜涛在一个撇眼间,又是一阵恍神。
剑柄动了一下,二人又往下沉了沉,吓得吕萍一声惊叫。任惜涛将人揽得更紧了些,安慰道:“不要怕,有我在,你不会死。”
“可我不想一个人活着。”吕萍终于开了口,仰着头对于自己来说像是天神一样的男人说:“如果你因我而死,我纵是活了下来,也定会立即随你而去。所以,任大哥,保重自己,只要你活着,我就算是死了也再没有什么遗憾。”
“说什么傻话。”任惜涛别过头,又往山体上搜寻了开,同时也对吕萍说:“我跳都跟着你跳了下来,你觉得你若死了,我心里会好受吗?跳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咱们谁也别劝着谁,如果能活,算我们命大,如果死了,那也没什么好抱怨。路是自己选的,走下去就对了。”
吕萍听着这样的话,心里莫名地踏实下来,哪怕此时双脚还在悬空,哪怕下方就是万丈深渊,她也不再害怕。任惜涛说得对,路是自己选的,走下去就对了。
“你看,那里好像有个山洞。”突然,任惜涛用下巴呶呶下方开口道:“距离咱们差不多十步,好像有个山洞。”
吕萍勉强低头去看,高度让她产生了一阵眩晕,却没看清楚什么山洞所在。她只是说:“一切但凭任大哥安排。”
任惜涛点了点头,“好,那你听我的,揽紧我的腰,我现在就带着你往下去。待到了山洞口我喊你时,咱们一起往里面使劲,先荡进去再说。”
吕萍点头,紧张地做好了准备。
终于,插在山壁里的宝剑往外插了出来,下坠再次开始。任惜涛拼劲一切力气控制着下坠的速度,眼瞅着就要到那山洞口了,这时,突然间就听“咔嚓”一声,他暗道不好,竟是宝剑承不住二人的重量拦腰而断。与此同时,下坠突然快速起来,就像是刚刚跳崖时那样,完全不受控制。
任惜涛大惊,干脆扔了剑柄,双手抱住吕萍,眼瞅着那个山洞就要错过,他内力暴发而出,竟是猛地一窜,赶在最后关头抱着吕萍直冲入那山洞内。
那人就地翻滚,任惜涛的后背撞到一块大石头上,这才停了下来。
撞击力道太大,他差点儿没晕过去,好在拼着一丝毅力强撑下来,却是疼得满头冒起冷汗。
“任大哥!”吕萍急了,匆匆爬起来跪到地上检查他的伤势。后背翻过来一看,已是血肉模糊。她愣愣地看着任惜涛从后背到膝盖再到那用力握剑的右手掌,一身的伤,终于再忍不住,“哇”地一下放声大哭——





妙手凰妃 第1094章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吕萍这一哭,泪水彻底冲开黑胭脂,一脸绝美的脸露了出来,梨花带雨,纵是任惜涛看了也不由得再次惊叹。
这女子实在是太美了,当初都说凤家的大小姐凤沉鱼是京城第一美人,他见过凤沉鱼,却觉得那人在吕萍面前简直美不及一成。吕萍的美没有那么妖艳,但就是美到让人一眼望去就不忍收回目光,不管什么人看到她,只怕都会在心里默默地记一辈子,不管有没有感情,这也是个足以称之为天下第一的美女。
他任惜涛自认从不会以貌取人,更不会以色相看人心,但吕萍却的确是凭这一张脸留给了他深刻的第一印象,再加上当初那一身难闻的劣质香水味道,更是让他心中起了好奇。
再次见面,吕萍美貌换旧颜,他却还是一眼就将其认出。没了那股香水味,女人的体香淡淡地散发开来,也是冲得他心神微漾。
此刻吕萍正抱着他大哭,纵是身上有任,疼痛难忍,他还是伸出手去轻轻顺了顺对方的背,然后柔声说:“不哭,我没事,皮外伤而已。”
“傻子!”吕萍大叫一声,抬起头来,“你就是个傻子!那么高的悬崖,何苦要跳下来?万一摔死了怎么办?你家中还有父亲母亲,还有妹妹,你若死了,让他们都怎么活?”
任惜涛苦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着你跳了下来,我就必须得跟着。至于为什么跟着,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如果不跟着跳,一定会后悔。不过你看,幸亏我跳了崖,这才救了你,咱们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多好。”
“好什么好?”吕萍抹了一把眼泪道:“这是半山腰,既上不去,也下不来,山洞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你还受了伤。活是暂时活下来了,可是以后怎么办?一直困在这里还不等死?任大哥,你这次真的是失策了呀!”
任惜涛摇摇头,伸手去拭吕萍脸上的泪,摇头道:“没有失策,也没有你想像得那样悲观。这里并不算半山腰,已经很接近山底了。你放心,我妹妹不会扔下我不管的,她现在一定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在搜救,平南将军府还是有一定势力的,她随身带着府中腰牌,可以调动最近衙门的官差帮忙。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三天,咱们一定能够脱困。”
“真的?”吕萍眼一亮,到是想起任惜枫还在上面了,一时心也放了下来。不过却很快地又拧起了眉心,如果被搜救成功,她一定会被送回吕府吧?这样一想,抗拒的心理又袭了上来,她看向任惜涛,强压下心里的情绪对他说:“任大哥,我不懂药理,你常年习武,应该知道这些外伤怎么治最有效吧?你告诉我,我来帮你处理。”
任惜涛本就是个心思细腻的男子,更何况眼下一门心思都在吕萍身上,又怎能看不出这女子心中有事?他不急谈自己的伤,只问对方:“吕府的人为何追你?你又为何乔装离京?”
吕萍一怔,本不想说实话,可又想到对方不顾一切的跳崖救了自己,她再在这件事情上有所隐瞒也实在不妥。于是苦叹道:“还能为何?从前我父亲一心想巴结上平南将军府,能够……嫁给你,然后借由平南将军府跟御王府的关系,来巩固吕家的地位和势力。当然,那个时候他认为最终能登上皇位的,是九皇子。可是如今皇上不问朝政,却指定了六皇子监国,我父亲便觉得自己押错了宝,皇位不是九皇子的,我的婚事自然也要重新考虑。而六皇子至今无妃,府上连个妾室都没有,他便又打起了把我送到六皇子身边的主意。我不想被吕家摆布,从前身有隐疾,只能整日用香料掩盖难闻的体味,后来御王妃医好了我,可我不想让吕家知道我已经好了,就依然用着浓烈的香料。却没想到,即便这样,还是无法打消他们的念头。不得已,我唯有一逃。”
吕萍说着这些事,面色落寞,从小到大在吕家所遭受的一切又在脑子里回荡起来,让她阵阵烦躁。
任惜涛一向都是个正值的人,他以前根本也没往这上面想,甚至在吕府见到了吕萍,也没觉得吕松竟有这样的打算。如今听吕萍一说,不由得感叹道:“怪不得他能当上左相,果然,为相之人心思都是九转玲珑,不是我等武夫能猜想得到的。”
吕萍耸肩而笑,“任大哥是不是觉得特别龌龊?我也觉得恶心。可是我没办法,生在那个家里,身上就已经被打上了吕家人的烙印,纵是我的心思跟他们并不一样,也没有人会相信吕家竟会出一个我这样的女儿。毕竟,我的两个妹妹可都是跟着吕家一条心的;毕竟,也没有人会拒绝一个富贵荣华的未来。”
“那你呢?”任惜涛突然问了句:“你是怎么想?我是问……当初吕相要把你嫁给我的事情?”
吕萍看了看他,实话实说:“并不想嫁。到是与你无关,我只是不想成为吕家的棋子,但凡他们给我安排的,我都不想。”她看着任惜涛,终于说了实话,“那天我是特地用了最劣制的香料,还用了很多,目的就是为了把你吓退,让你不至于沉迷于我的这张脸。”
任惜涛怔了怔,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她的脸上看去,半晌,却是道:“不至于沉迷,可是也足够难忘。”他很想问问吕萍,现在吕家想要把她嫁给六皇子了,最中意的人已经不是他任惜涛了,那么,如果他向她求婚,她可会应允?
这话到了嘴边到底还是没能说得出来,任惜涛不是一个很大方的人,他很老实,想法也直接简单,很多时候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出口。哪怕两人刚刚一共经历了生死,这样的话他还是觉得太难为情。于是住了口,没有再往下说去,只是对吕萍道:“刚刚在山体上我看到有一种草,头是平的,下面比上头细,就像倒立着一样。那种草可以入药,有止血的功效,在山洞边上就有,你小心一些走过去,拔一些下来就好。”
吕萍点点头,赶紧就起身去找,同时也很庆幸任惜涯没有就刚刚的话题继续下去。可她心里早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任惜涛问出了那个话,她是一定会点头的,且不说心中有这人,就算没有,就为了这份恩情,就在刚刚从山顶上坠落至此的这个过程中,也足够让她把这一生所有的感情都放在这个人的身上了。
她不知道任惜涛说的那种草叫什么,不过洞到到还真的有挺多的,她拔了两大把拿回来,却见任惜涛已经把上衣都脱下。常年练武,男性雄健的体魄现于她的眼前,让吕萍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开。
她从来也没有看过男子裸着身,这是头一次,还是自己放在了心上的人,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转过去,还是该上前帮其用药。
任惜涛见她踌躇,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到底是习武之人,不是很拘于小节,他告诉吕萍:“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后背的伤我够不到,还得求助于你。”
吕萍点点头,强压下心中砰跳,走上前去,再绕到任惜涛的身后,这才问到:“草药应该如何用?”
任惜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本来是该用捣的,捣碎了糊在伤处就行,但这里……”
“我有办法。”吕萍没让他再说下去,直接抓起那些草就往嘴里塞,忍着草药的苦涩细致地咬碎,然后仔仔细细地涂到任惜涛的背上。
任惜涛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温度,想像着吕萍把草药咬碎的样子,突然间,之前那句想问却没有勇气问出口的话竟冲口而出。他说——“愿意嫁到将军府来吗?这是我的请求,而不是吕家的要求。我任惜涛是个粗人,从小只知习武,没有多少学问。但我相中的人就会全心全意对她好,而且咱们平南将军府上也不兴娶什么姨娘小妾的。你若愿意,就是我任惜涛今生唯一的妻。”
吕萍为他涂药的手颤了颤,心思集中在他说的那句“我们平南将军府上不兴娶姨娘小妾”。她不得不承认,就是这一句,击碎了她之前所有的顾虑。
能够嫁给一个不纳妾的人,那该有多好?
“我愿意。”她轻声开口,告诉任惜涛,“我愿意嫁到一个不纳妾的家族,我愿意嫁给一个能够为了我从万丈悬崖纵身而跃之人。只是……”她有些犹豫,“我毕竟是吕家的人,却不知将军府能不能容得下我。如今我又与吕家闹成这样,咱们的事……怕是要有些坎坷。”
“只要你愿意,这些事情交给我。”任惜涛强忍中心中激动,对吕萍承诺道:“我父亲早就说过,婚姻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若两个人不能情投意合,那将来的日子也是不好过。咱们府上最见不得不和睦,所以我父亲一早就说,不管是我还是我妹妹惜枫,将来要嫁之人,先决条件都得是我们心里




妙手凰妃 第1095章老子杀你全家!
都说患难见真情,其实人与人之间产生感情也不过就是一瞬的事。就像凤羽珩和玄天冥,彼此间认定对方,也不过当初西北大山里那短暂相遇;就像任惜涛和吕萍,也不过当初左相府里那吕松刻意安排下的一面之缘。
凤羽珩就曾说过,她并不信什么日久生情,她相中的人那一定就是第一眼就能相中的,如果要靠日久天长来培养,那就不是爱情,而只是感情。
任惜涛和吕萍在山洞里捱过了艰难的三天三夜,就在第四日清晨,任惜枫终于带着人找到了这个山洞。当一队精锐顺着云梯到了这山洞时,吕萍已经体力不支晕倒过去,任惜涛也已是半清醒状态。但他还是在最后关头看出那队精锐是平南将军府的暗卫,随即精神一松,整个儿人也陷入了昏迷。
任惜枫也跟着这一队精锐人马一并下到山洞来,看到自家哥哥跟吕萍二人相拥昏迷,不由得一跺脚,只道:“罢了,把他们二人一并救出去吧!这段姻缘怕是再难拆开,就是不知父亲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是做何感想。”
将军府的暗卫是在一天前赶到的,说来也巧了,本是接到了任惜枫二人的飞鹰传书说要回京,平南将军不放心,派了人马接迎,走到这时,却刚好看到任惜枫正指挥着一大堆人搜山。暗卫参与进来,很快就没了吕府那些人什么事,毕竟从实力来看,两边的人马实在是相差太过悬殊了。吕家的护卫怎么可能跟平南将军府的暗卫比?那些人不但再没了用处,还被将军府这边的人控制起来,毕竟是因为他们的追赶才让任惜涛坠了崖,这个责任这些人、以及吕府必须要给将军府一个交待。
很快地,任惜枫带队,一众人等返回京城。才一进京,任惜枫立即命人往吕府那边报信,让他们到将军府来领人。
收到消息时,吕松刚刚下朝回来,才走到府门口就听到让他到将军府去领人的消息。吕松一开始还没听明白,直到来人又说了一遍,他才惊讶地愣在原地。
吕萍回来了?但却是跟平南将军府的人一起回来的?还听说因为吕家的追兵而害得任家大公子坠了崖?怎么会这样?他一头冷汗就冒了出来,事情跟平南将军府扯上关系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此时只觉头痛,心道怕是要坏事。
可人家已经来请了,他就不能不去,刚下了朝,官服还没来得及换,就拐道去了平南将军府。一到府上,就见平南将军府也是一团的乱,任惜涛还没有醒来,人们张罗着找大夫,平南将军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大声道:“找什么大夫?拿着本将军的名贴,去请太医!”
而任惜枫那头则一跺脚:“请什么太医啊!快!带上本小姐的名贴,到御王妃去请御王妃来!”
将军夫人也跟着说:“对对,还是请御王妃更稳妥一些。”
有下人匆匆去请人,而这边,任惜枫也把事情的大概经过给平南将军说了一遍。平南将军一肚子的怒火正没处发,一眼就看到吕松来了,他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竟是操起随身佩剑,连剑鞘都没来得及拔,直接就往吕松那边砸了去。
吕松下得就想躲,可他的动作哪里有平南将军这边快,躲都没躲及,那剑鞘直接砸上他的左肩,疼得他眼冒金星,又因剑的力道太大,他人往后退了几步,一下没站住,“扑通”一声跌坐到地上。
吕松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平南老将军一张脸气得通红,眼瞅着这人就要发飙了。他眼下简直是一个头比两个大,看着这位老将军,是又气又怕。他想跟对方讲理,说我追自家女儿,关你儿子什么事?你儿子自己痴情跳崖,你冲我发什么疯?但又觉得自己只身来到这将军府,就像一块案板上的肉,根本就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就冲这老将军的脾气,他要是敢这么说,还不一剑把他脑袋给削下来?可如果什么也不说,他这堂堂左相也太憋屈了?
吕松在地上坐了半天,终于开了口,憋出一句话来:“我女儿吕萍呢?”
“死了!”平南将军大声道:“你家女儿你问我?”
“不是你们叫本相来的吗?如果不是本相的女儿在这里,本相为何要来?”吕松也恼了,“老将军,我敬您一生为国,但您也不能不讲道理。这件事情来龙去脉您应该也清楚,都是您家里大公子自作主张,与我吕府又有何干系?今日本相来到这里,你二话不说上来就打,本相也认了,但若再深论下去,老将军,这事儿您也占不住理。”
“理?本将军就是理!”平南将军是个武夫,可没那么好的口才跟吕松这种文官讲理,就听他大声嚷着:“吕松你个老匹夫,本将军的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将军就一把火烧了你的左相府,烧死你们家所有人!大不了老子给你们偿命,但也要拉你们一起下地狱!生了个狐媚的女儿不好好关在家里,到处往外放,我家大小子好心救过你,你却成心让你那女儿去勾引他。好,现在我儿子为你女儿跳崖,你信不信本将军也能把你绑到山顶上扔下去?”
吕松对上平南将军,那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再加上这事儿虽说明面上看着他是有理,但若深纠起来,他还真不敢把大实话都往外说。吕萍为何要逃跑啊?那是因为他逼着吕萍嫁给六皇子,这事本质上是他吕家的一步棋,但棋也是走在心中,可不能为外人道来。
此时,吕松就坐在地上,仰头看着盛怒的平南将军,心里想的是:那任家的大公子可得好好的没事,要不然这一关怕是他还真的过不去。如今皇上已然清醒,清醒过来之后虽说不问朝政,可难保这老将军发起难来就能让天武帝插手管一管这事。他跟天武帝可没什么交情,但平南将军不同,两人早年可是一同出入过战场的,关系好着呢!老皇帝肯定会为平南将军作主,这样一来,他又要吃亏。
更何况,就算天武帝不插手,如果这事儿让六皇子知道,很容易引得他反感。他们吕家的计谋不但不能得逞,怕是还要起到反的作用。
这样一想,吕松就有些郁闷了,坐在地上怎么也不是,连起来都忘了去。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平南将军跟任惜枫二人时不时地骂上吕松两句过过瘾,甚至任惜枫还放话说:“如果我哥哥有个三长两短,不但我父亲要把你从山顶上扔下去,你们家那个女儿也得剁成了肉酱给我哥陪葬!”
吕松心里苦,怎么武将家的人都这个脾气的?连个女儿都是个冲天的性子,跟这二位一比,那任家大公子到还真是个异类啊!他想着与任惜涛的接触,到也觉得那是个很好的人,甚至曾经他一门心思的想要吕萍嫁进任家。不过后来有了更好的去处,这事儿才搁浅下来。
吕松暗里想着这些事,索性就坐在地上不去理会那父女二人,只有耳边时不时萦绕来的将军夫人的哭声让他烦躁。真是的,明明都去了后院儿,怎的这哭声还能听见?该不是人不好了吧?这真是一件让人忧心之事。
终于,门外一个声音打破了此番僵局,就听门房有人大声报:“御王妃到!”
众人往门口看,但见凤羽珩带着两个丫鬟匆匆而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打扮,甚至穿着都挺平常女子的,一点都显不出王妃的富贵来。但她身上就是自带着一股子飒气,走起路来呼呼生风,让自己人看着过瘾,让心虚之人越看越是胆战心惊。
她现在是王妃之尊,人们见了她按理应该行礼的。但任家跟凤羽珩关系好,自然不用来这一套。再加上老将军如今在气头上,干脆就只一扬手,叫了声:“珩丫头,你来了啊!”算是打过了招呼。
任惜枫也急急地迎上去,挽着凤羽珩的胳膊说:“阿珩你可来了,这次我大哥受了罪,全身都是伤不说,人一直就昏迷着,饿了好多天,可我们怎么灌都无法把食物给他灌进去。你快想想办法吧!”说着,还指了指地上的吕松道:“都是让他们家那个妖女给害的,阿珩,我真恨不能把那个妖女的脑袋给砍下来。”
吕松一听这话也来了气,冷哼一声道:“杀人偿命,你若要了小女性命,就算你是平南将军府的人,本相也要拼着这一条性命不要到御前去告诉你们的御状。”
“哟!”凤羽珩笑了,“左相大人好大的气势。殊不知,这世上之事,有因就有果,若不是你一门心思攀附权贵,你们家的女儿又怎么会走上逃亡那一条路?吕松,左相之尊已经官居正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整个朝堂哪位官员不得给你几分面子?你何苦一定要更进一步?一定要攀上皇亲,才算你的终极目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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