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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徒弟那些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灯
“你!”道士气的干瞪眼。
“不信你问这孩子,他要是还想做你徒弟,我给大家倒立洗澡!”
第7章
倒立洗澡,可以吗?那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光是想着,白雾就觉得很滑稽了。
道士自知没理,又不服气,于是指着江月说:“你问他。”
他自然是希望江月站在他这一边,让他扬眉吐气一番。
旁人起哄是免不了的,大多都一边倒的说一些看不起道士的话。
江月只低头上药,也不接话。
这个时候,其实他做什么选择都理所应当。现在没有人会怪他说他,因为他是受害者。
江月不理睬,于是又有人替他抱不平,拉起他就推到白雾身边去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拎起一个孩子,自然是轻而易举。
“不用问他,你以后离他远一点行了。人家小小年纪跟着你走歪路,放过人家吧,让人找个正经的师父,也算你做件好事。”
“比如这位姑娘,就很强,就很适合。”
“对啊,这么一说,好像这姑娘之前是有意要收这孩子为徒的,这道士不让。”
“啧啧,霸着好苗子耽误别人。”
“就是。我说你们行过拜师礼吗?”有人问道士。“你哪门哪派,有宗门花名册吗?”
“别说宗门花名册了,我看他连自家在哪儿都不知道。”
这道士自是一人难敌众口,被一群人围着堵的说不上话。气的他大吼一声,说道:“我本来就不是他师父,你们不要再瞎扯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更是炸了锅。
“这么说你昨天是借着别人的徒弟往自己脸上贴金?真不要脸!”
“呸!”
事情就是这样,如果大家都认为你是错的,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你越想解释就越描越黑,总有人站在对立面去声讨你。就算你跪下来认错,他们还会嫌你道歉的太迟,于事无补。
白雾倒是转头看了一眼被推到她旁边的江月,眼神里有个大大的疑问。“他不是你师父,那你师父呢?哪位?”
她的脸上写满了把你师父叫出来我们单挑。





我与徒弟那些事 第8节
“他,不在。”江月是这么说的。
白雾一脸失望,想了想说:“稍后进山,你就先跟着我吧。”
江月点点头。
哎,收徒之路任重道远啊。
要是江月没有师父该多好,她直接拐了人就走,简单又省事儿。可他偏偏有师父,还是个躲着不见人的师父。
其实跟人抢徒弟这事儿她也不是干不出来,但前提是得江月愿意啊。只要他说要拜她为师,她立马就一封通灵信昭告天下,三界神主的首徒有了。
这脸嘛,不要也是可以的。
然而看江月的样子,事情并不会像她想的那样发展。
他师父到底在哪儿,出来决一死战不行吗?!偏偏这样急人,气的白雾狠狠咬了一口人参。
大厅里一群人又吵吵没完,任他们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白雾只好咳了一声,压着火气提醒大家。
“凌掌门来了。”
众人这才想起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没办,要去山里除妖呢,还要挣悬赏呢。往门口一看,掌门倒是没来,来了一个貌美的却云女弟子,看着像是掌门身边的亲传。
“诸位早。”女弟子很有礼貌,比方才几个鼻孔朝天的强太多了。
“姑娘有礼。”礼尚往来,自然是相互的。
“嗯,掌门请诸位稍作休息,咱们用过早饭,稍后便出发。”女弟子招呼身后的人一连抬进来好几口大箱子。“为保诸位马到功成,掌门吩咐弟子们准备了各式各样的武器、伤药及其他一应物品,各位可自取,我派分文不收。”
却云派一向是大手笔,东西都用最好的。本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想法,众人不客气的都收了,身上怀里背包都装满,以备不时之需。
江月自己粗略上好药,理好衣袖,端正坐了。
所有人都在挑拣随身物品,只江月与白雾没动。刚才那个道士更是遭受排挤,只抢了些绳子三爪钩之类没人要的东西。
刚才的事因为江月的沉默以及道士的势弱,旁人揶揄够了,看够了戏也就各自把注意力挪开了,放到除妖的事情上,各自扎堆讨论战术去了。
道士悄悄的挪到江月身边搓了搓手,好像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末了说了句。“你知道的,我没钱。”这话意思不够明显,于是他又补充到。“我不是不想救你,不是要跟你撇清关系,是他们太坏了,他们要五千两,我哪有那么多。”
江月说:“不必放在心上,这些伤不碍事。”
道士缓了一口气。“那要不我们走吧,我们不挣这悬赏了。人这么多也不差我们几个,何况好东西都被他们抢完了,我们哪有趁手的武器。”
他说了这么多,恐怕只有后面这句是重点。
江月没说话。
道士又接着说:“棺材我有钱买,你父母的长生牌位我来想办法,你跟我走。”
白雾看出江月不愿,把他拉到身后,眉眼疏离。“自便。”
道士有些生气,又想起方才这位财大气粗本事了得,不敢造次。高声的起了调,又低声的收了尾。
“不!不……走就不走,我……我也不走。”
他无趣的走开了,白雾看看江月,他自顾垂着眼。她心里自是知道他有很多不愿说的事,都需要时间。
没办法,谁让她看上个心事这么重的徒弟。
等到众人吃饱喝足出门,已经接近晌午。白雾回头看看江月,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今天天气真好哈。”
江月抿了抿嘴,没接话。
他身上带了很多东西,比如脖子上的大蒜,前后胸的太极盘,腰间的黑狗血,兜里的符咒等等。这都是别人不要的东西,方才都被道士捡了,说是不要白不要,有总比没有好。
捡了捡了吧,那道士全部都给江月带在身上。
白雾以为江月会拒绝,可他没有,他就这么带了一串乱七八糟的东西,像个奇怪的人形储物架。她想笑,又怕笑出来江月会特别尴尬,于是她只好拙略的忍着。
此时深秋,松鼠藏食,倦鸟归巢。山上树木也不如夏季繁茂,踩着枯枝落叶走起路来,总会发出一些声响。一行几十号人浩浩荡荡,目标确实有些大了。
却云派的掌门人从一出门就坐在骄子上,透过薄纱隐约可见一女子端正坐着。秋风起,偶尔还能看见却云掌门的配剑就搁在她身旁。
白雾带着江月跟在队伍后面,道士也带着他雇来的人跟着他们。白雾不说话,江月不爱说话,道士不敢说话,剩下的人不想说话。
于是这趟进山的路就格外的尴尬。
入深山已是黄昏,却云派的弟子过来传话,凌云安排众人停下休憩,说吃了饭等到夜深再动手。
于是出发前分好的三个小组就各自围在一起吃饭,并讨论配合与战术了。
别人都是二十多人围在一处,热热闹闹的,人多力量大,不多时就开饭了。远远的飘过来各种肉香酒香与饭香。只有江月这一组,把道士雇来的五个人算上,八个人大眼瞪小眼,围着一堆火默默的掏出了干馒头。
道士掰着馒头就着水干咽,一边偷偷的瞪白雾,敢怒不敢言。
白雾嚼着人参暼他一眼。“有话想说?”
道士鼻子一横。“没话。”
“你没话,那我就不客气了。”白雾道:“若是觉得跟我们一组很亏,现在过去他们那边还有机会。”
道士看了一眼江月,心一横。“不去。”
“我们这边人少,若是真碰到妖……”白雾故意没有说完,看着道士拉长了音。
“那江月跟我一块走。”
“我不去。”江月一口回绝。
道士气的瞪眼。“我一向是管不了你的,你不去我也不去了,大不了都交代在这儿。”他气哄哄的又瞪了白雾一眼,想发脾气,又不敢太大声。“都怪你,那么多人想跟我们一组,你偏偏不要,都分给别的组,现在就我们几个人了。”
白雾说:“连你我也是不想要的,这不是让你走吗?”
“你让我走可以。”道士指着江月接着说:“你让他跟我一块走。”
“他自己不愿,强人所难没意思。”白雾话是对着道士说的,眼睛却是看着江月。“你又不是他师父,非要拉着他走做什么。”
“我!”道士下意识开口,半路又把话咽了回去。“反正他不走我也不走。”
江月吃完最后一口馒头,沉眼看着跳跃的火光。他一手拿着树枝拨弄火堆,把手上的青紫都映成了深色,那一团火就在他的眼底跳舞,不停的跳舞。
他总是这样沉默,心里想什么都不爱说。
道士生着气,冷不防被一支人参砸了脸。他皱着眉看过去,白雾轻轻地笑着。“送你的,补血。”
“我又不是女的,我补什么血。”他虽然这么说着,还是把人参收进了怀里。毕竟值不少钱呢。
忽然一个却云女弟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只烤好的鸡,一手还提了一坛酒。
“这是掌门吩咐弟子送过来的,请诸位笑纳。”
白雾笑道:“送给我的吗?”
女弟子回答说:“凡是来参加行动的,大大小小都要出力,不敢怠慢,自然人人有份。”
白雾看了看她提的东西,为难的说:“可这些不够啊,不如我跟你再去拿一些,顺便谢谢你家凌掌门。”
第8章
白雾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女弟子真的身子一让,道:“姑娘请。”
啊,这就有点尴尬了。
白雾咬了一口人参,懒懒的撑着膝盖起身正准备走,忽觉袖子被人拉住,回头就看见江月大大的眼睛望着她。火光勾勒出他又尖又小的下巴,眼中有微弱的光点闪烁,可怜的让人心疼。
白雾把这眼神解读为担心。
她安慰的笑笑,偷偷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对他说:“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许吃,我一会儿回来。”
白雾说完还调皮的冲他眨了个眼。
江月一愣,放了手。
她一拂衣袖随却云弟子去了。
凌云想单独见见她,也无不可。见就见,她还能输了?
却云派原本是奢侈出了名,即便是潦草住一晚,也着人搭了帐篷。女弟子撩开门帘,一阵沉香扑鼻,入目白纱漫顶,一派飘渺旖旎的风格。如果白雾不是早知道凌云图谋不轨,又或者她是位男子,她一定怀疑这个凌云对她有特殊的想法。
穿过几层白纱帘幔,白雾终于隐约看见了白纱后面的一名女子。那女子穿衣过少,白雾就此止了步。
不会真像她猜的那样,这个凌云有特殊嗜好吧。
一时间没人开口,气氛稍微有点尴尬。白雾觉得站着累,走旁边搬把椅子,瘫了进去。
那边的人还是没有开口。
这就没意思了,见了面都不说话。就这么干坐着点灯熬油吗?她的时间可太宝贵了。又不好直接开打,那样显得她很没有素质,就算是魔界余孽,她也一向是先礼后兵的。
于是白雾先开了口。“烧鸡还有吗?我没吃饱。”
那边的凌云轻声笑了,听声音就知道是个美人,如莺如燕。
“有,要多少有多少,只不要吃得太多,走不动路才好。”
白雾摆摆手。“烧鸡至少是只鸡,我又不像掌门,喜欢吃别的东西。”
凌云笑了,白纱后的身影渐渐起身,曼妙的身姿曲线玲珑,朝着白雾缓缓走来。
“看来,白姑娘知道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多。”
白雾没动,从一开始就知道白纱后面的女人没有呼吸,不是死人就是傀儡。真正的凌云躲着呢。
“我知道的这些,不都是你想告诉我的吗。”
傀儡越走越近,白雾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怪不得这帐篷里要燃香。只是这味道也太难闻了,于是她手一伸,表示拒绝。“让她等一下,咱们见面说话吧,你出来,我现在不打你。”
那个傀儡果然在距离白雾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周围白纱飞舞,好几个女子的幻影接连闪烁在各个角落。每一个都长着凌云的模样,众多影子里,一时也看不出哪一个才是真身。
白雾皱了皱眉,揉揉眉心。
“我其实最讨厌这样故弄玄虚了,累不累。”
“但这种必要的自我保护还是很关键的。”
凌云这话就让白雾很想笑。
“既然如此忌惮我,把我放进来做什么?我说了现在不打你就是不打你。”
哪有一个操控阴谋的反派连面都不敢露,看见人就躲在背后瑟瑟发抖的,这还谈什么梦想。




我与徒弟那些事 第9节
“我从不相信任何人。”
听凌云这话,白雾一晒。“你不信,我可以走,我也从不强人所难。”
这话其实有点不要脸。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给别人面子还要别人必须接着,美其名曰从不强人所难。
角落里的众多的凌云渐渐消失,只留下一个。她甩了甩袖子,还是那个高冷美人的模样,扬手就丢过来一个东西。
“烧鸡。”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和谐。有一瞬间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扬手扔过来一坛酒,相约要秉烛夜游。
但这烧鸡还未到手,半路散开,立刻喷涌而出一股浓浓的黑烟,沾染在白雾身上。方才那原本呆立不动的傀儡,霎时如离弦的箭一般朝着白雾飞射而来。
看来,所有的东西都是假象,这架还是要打的。
白雾坐着未动,周身爆开一层法力屏障,瞬间把傀儡弹飞。余力炸开帐篷,撕碎纱幔,白色的碎片漫天飞舞,仿佛深冬落雪。
砰的一声,动静有点大。
本以为傀儡会再来,谁知就这一下便没了动静,连凌云也很容易的被气浪掀翻在地上。就仿佛刚才这里无缘无故爆了一颗雷火弹,周围被炸的一片狼藉。
白雾抬眼一看,外面的几十号人都被爆炸声吸引过来,一脸迷茫的看着她,呆了。
时间仿佛静默了三秒钟,有人颤声问道:“白姑娘,你为何要炸凌掌门的帐篷?”
白雾张嘴又没想到说什么,她总不能说凌云养了傀儡攻击她,没人会信的。于是她只能说:“吃的太饱了,撑得。”
方才这一炸,好像凌云也受了些轻伤。搀扶她的却云弟子一脸不服气要来找白雾理论,被凌云伸手拦了。
“这位姑娘与我互相切磋,不碍事。”
凌云大方的这么说了,但她那弟子还是要白雾赔钱。
要不怎么说越有钱越抠门呢。不过小小一顶帐篷,即便是豪华版的,白雾赔起来也毫不费力。
这事看起来像一场闹剧,赔了钱就了事。但白雾回去后发现其他人都莫名其妙的睡着,这么大的爆炸声都没起来。江月也不见了,白雾下意识就想到定是被方才那个傀儡趁乱劫了。她隔着人远远的回头看过去,凌云冲她勾了勾嘴角。
轻蔑,很得意,计谋奏效。
白雾气的咬了一口人参。
很好,她以为凌云的目标是她,没想到却趁机掳走了江月。本想着这么多人凌云不好下手,会等到兵分三路开始行动后再各个击破。没成想凌云比白雾想象的胆大,敢在她眼皮底下掳人,有趣。
这件事变得更有意思了,白雾忽然很想看看凌云她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她在火堆旁坐了,剩下道士与五个男子还睡的香甜,鼾声震天。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昏了过去。白雾拨了拨火堆,火焰又窜高了些,噼里啪啦的响着。看看旁边的位子,只留下江月原先坐的小石头在哪儿。仔细一看,石头底下还有东西。
嘿,就知道这是个机灵鬼。
白雾从石头底下摸出来一张字条,上面用炭块只潦草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像是一块……大石头。
什么意思?
白雾挠挠头,没想明白。
于是她索性找了一棵树靠着眯眼休息。既然凌云劫了人,那定然是想交换点什么,作为交换条件,江月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到了半夜,有却云弟子把大家叫起来,说是按照先前的分组开始行动。道士起来发现江月不见了,一惊之下睡意顿消,抓着白雾就问:“江月呢?”
白雾拂开他的手,说:“不知道啊。”
她说的是实话,可道士看起来相当着急。“他怎么会不见了?他到哪儿去了!”
江月说:“那要问你们是怎么睡着了。”
“我……吃了饭有些困,就睡了。”他好像特别迷茫,摸着脑袋回忆的很困难。看白雾好像无事,他就问:“江月是什么时候不见得?”
这道士对江月紧张的有些过分了,白雾看他一眼。“跟你有关系?”
“他是我唯一的侄儿!”道士一急之下张口就来,说完又立马捂住嘴巴,像是能把这话捂回去似的。
这倒是奇了,先前自称是江月的师父,现在又自称是江月的叔叔,白雾就问他。“你还有几重身份?”
道士像是不想与她多说,转身与他雇来的五个人商量要去找江月。
“深更半夜的深山里找人,不要先把自己找没了。”白雾好心提醒着。“非常时期,自己先保你自己吧。”
“你一个外人,自然说的轻松。”
哟呵,白雾挑眉看了他一眼,不理他了。
吵架是一件相当浪费时间的事,有这个时间,她早就开打了。
此时别的小组已经按照原定的路线出发,凌云走之前还故意叫人给她送了一只烧鸡,她在挑衅。
先前那个正经道士邵羽,走之前倒是过来客气的问了一下白雾。“你们组人太少了,可以吗?”
白雾表示感谢他的关心,她可以。
邵羽便再没说什么,领着人走了。
就她跟邵羽说两句话的功夫,这个现在自称是江月叔叔的道士,已经带着他雇的五个人准备分头出发了。
这不是给凌云送材料吗?还是白给那一种。
白雾扶额,真的觉得这个人是不是没带脑子。可她想归想,还是掏出了江月留下的字条给这个道士看。
道士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又学别人放在火上烤了一下再看,石头还是那个石头。
末了他抬头问。“这是什么意思?”
白雾摇摇头,叹一口气。
“这字条真是江月留得?”道士有些怀疑。想了半天,猜测到:“这会不会是关他的地方。”
道士还在冥思苦想,白雾却已经看明白了。江月留得字条不是石头,是一颗圆圆的丹药。白雾以为凌云的目的是自己,结果她一直都想错了,凌云的目的是江月。
白雾开始有些着急了,这徒弟可不能就这么玩没了啊。
第9章
按白雾的推测,凌云会在众人分开行动以后找机会从弟子面前金蝉脱壳,根据她原先看好的人选,开始下手。
可是没有人知道凌云的目标是几个人,她已经掳走了江月还会不会再动手。
白雾抬头看看天,夜色如墨。“把江月的事,从头到尾讲给我听。”
道士皱眉有所顾虑。“他能有什么事,他就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白雾已经不想再听道士废话,她眸光一冷。
“你想救他,就实话实说。”
道士被盯的打了个寒颤,腿一软差点站不住。他想了想,把其他五个人支开。
“我知道的不多。”
道士缓缓说来,从江月的父亲开始提起。
江月的父亲江南星是一名蛊师,用毒用蛊杀人救人都是一念之间,在江湖小有名气。与江月的母亲偶然相遇一见钟情,他母亲不顾反对脱离了门派,与江南星成了亲,不久就有了江月。
但江南星新婚热情褪去后,便沉迷研究蛊毒,夫妻感情出现裂痕。彼时江月母亲的门派恰巧出了些事,江月就被母亲带回了门派。江南星没有立刻上门去接她母子二人,而是三月以后才去的。
后来江南星求得原谅接回二人,本以为他回头是岸从此阖家圆满,他却拿自己的妻儿试蛊,江月的母亲悔痛交加,偷偷把江月送回了门派,与江南星同归于尽。
听到这里,白雾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道士接着说:“江月被送回门派后,却是他年少噩梦的开始。”
当今国主乞求长生,却云派作为皇家门派又痴迷炼丹做药。用来试药的人数不胜数,为试药而死的人更是尸骨如山。
“那为什么会选江月?”便是爱屋及乌,江月母亲的师父也不会拿徒儿的骨肉试药。
道士说:“因为他体内有江南星留下的蛊虫,名叫百足。”他道:“这蛊虫的用处在于不管受了多大的伤,都可保江月不死。”
白雾看着他。“你也是因为觉得他受点伤也没什么,所以早上才放心跟却云的人说随便他们处置?”
“我……”道士有些词穷。“当时我也没办法啊,我哪里拿的出那么多钱。”
白雾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你接着往下说,却云派觉得有了江月可以一劳永逸,是吗?那他们为何不干脆从江月身上把百足拿去,换谁来试药都可以。”
道士无奈的一笑。“如果却云派的老掌门活着,她极为宠爱江月的母亲,这种就事情不会发生。偏偏老掌门在江月被托孤后不久就病逝了。江月的母亲原本是却云派下一任掌门,即便她与江南星成亲生子脱离门派,老掌门也希望她能回头。后来她心灰意冷与江南星同归于尽,却云派就不得已到了凌云手上。这其中怕是也少不了师门内斗,弯弯绕绕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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