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诡话：夫君不是人

我气愤又羞怯地推着他，想将他推离开去。但一切都是徒劳，只要是玄墨想要控制我，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动动手指头的功夫。
我被他控制地不行，差点都要哭出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玄墨靠近我，亲了一下我的耳朵，声音有些遗憾：“既然清仪不喜欢，我们今天晚上暂时还是不要继续，等明天了也来得及。”
我几乎要喜极而泣，却还是做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走走走，我们走我们快点走！”





七月诡话：夫君不是人 第八十四章 好饿
“我们这是去……”我看着玄墨不知道摸索了一下棺材的哪儿，忽然之间我们面前开始有了光亮，一点一点的，就像是萤火随风飞舞。
我看着有些着迷，不知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之中：“这儿，为什么会有萤火虫？”
“这不是萤火虫。”玄墨伸手，有一朵小小的萤火落在了他的手上，一闪一闪的，爬来爬去，光是样子便是像极了萤火虫。
“这不是萤火虫又是什么？”我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小生物就在玄墨的手中爬来爬去。这些也只有在我很小的时候才能看到，这么一想，竟然已经有好多年已经没有看到了。
玄墨动了动手，这只原本在他手上爬的萤火顿时飞了起来，像是受了惊吓一般，飘到了空中，很快就和其他的萤火都融合在了一起。
“你想知道？”玄墨转过头来，在这些微弱的精灵的照耀之下，他的脸散发出了莹润的光芒来，恍若天人。
“恩，我想知道。”我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只要是他知道的东西，其实都是我想要知道的。但还是要看他到底愿不愿意告诉我。
他轻笑了一声，伸出手来，又一只飞到了他的手心：“这些并不是萤火，而是孩童们的灵魂。孩子纯净的灵魂和成年人的完全不同。天真，干净，纯真。只有孩子的灵魂才会如同萤火一样熠熠生辉。”
我看着这漫天的萤火：“那这儿得有多少孩子的灵魂？”
“这儿？”玄墨冷笑了一声，带着我继续往前走去。
“我们必须从这里出去，这儿是这个墓地唯一能出去的路。”玄墨忽然话锋一转，告诉了我这便是出去的路：“迟了，就怕让上面那个老家伙给发觉了。”
玄墨年纪可不小了吧，能让他也说是老家伙，上边的鬼婆婆到底有多大年纪了！
“那我们快点！”我可不想每天都生活在鬼婆婆的阴影之下，只想要早点离开了才好。
玄墨忽然停了下来：“清仪，你就没觉得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什么奇怪的地方，我摇摇头，还真没察觉。如果说真的有奇怪的地方的话，可能就是认识了玄墨，还有就是莫名其妙忽然之间能看到鬼吧，其他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你想活下来么？”玄墨说话的时候有些异样的悲伤。
我不是很懂他话中的意思，却还是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而去：“我当然想要了！活着多好啊！有吃不完的好东西，看不完的电视剧，最重要的是，还有你啊！”
看着他有点变色的脸，我急忙补充了一句。
但是他的脸色并没有多好。
“你真的没有觉得哪儿不对么？”他又问了一句。
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我恍惚之间摸了摸肚子：“好像还真有一个来着。我好像不会肚子饿了。”到了这个地方这么久，我竟然没有产生过想要吃东西的欲。望，就好像我忽然之间就和食物绝缘了一样。
不去想，也想不起来来吃。
可是，我明明是很喜欢吃东西的，这到底代表了什么。
“这……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么？”我说话的时候带上了恍恍惚惚的不明白。
在这漫天的萤火之下，玄墨没有继续回答，只是摇了摇头。我却从他的眼睛之中看到了我并不想要看到的情绪，为什么他要悲伤？
“是有什么不对么？”我没办法，只能追问了一句。
他拉住了我的手：“清仪，你放心，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会找到你。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会让你活下去的。”
我站着，玄墨又改变了姿势，将我给抱入了他的怀抱之中。
我更加迷惘了起来，为什么玄墨要这么说？只是我愣愣地看着这漫天让我感到了欣喜的萤火，却完全没了之前的丝毫高兴。
忽然之间，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
这是……眼泪？
我为什么哭了？好像记忆深处有什么事情在渐渐苏醒，这可能便是玄墨说的前世记忆，只是在这个时间，我却一点都不想想起来，只想要让这些记忆都压下去。
脑海之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翻来覆去，也是说着这句话：会找到我，会让我活下去。
我……到底是什么？
“玄墨……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声音低沉，完全感觉不到丝毫的快乐：“到底是什么？我到底是什么？我是不是人？”
“清仪，你放心。”玄墨又一次朝着我保证：“走吧，我们该上去了。在这个地方太久对你身体不好。”
对我身体不好？我抬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玄墨见我一直没有行动，便将我公主抱了起来，朝着某个方向大步流星而去。
我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走路时候一步又一步的震荡，忽然之间，我靠近了他的怀中，轻声询问玄墨：“玄墨，我能活下去的是不是？我们能永远在一起的是不是？”
“恩。”他回答我了，我却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坚毅的下颌线。
这样就足够了。我在心理对自己说，也不要太贪心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总归是意难平。我不仅紧紧抓住了玄墨的衣服：“我不会就这样死去的。我还没看到奶奶，还没让你告诉我真相，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地狗带呢！
“不会的。”
接下来便一直都是沉默，我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时候便在他的怀抱之中睡着了。
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也终于如愿看到了外面的太阳。
“我们出来了？”久违的阳光让我整个人都活了过来，说话的时候也带上了些许的雀跃。
这个时候已经是周围都开始上班的时候，各种交通工具的喇叭声音混合着早餐特有的香气，让我整个人都跟着活了过来。
我终于觉察到饿了两天的胃在这个时候对我发起了抗议。是时候吃东西了！
一道又一道的美味在我的脑海里反复穿行，最终我一拍脑袋瓜子，决定了，要吃小笼包！




七月诡话：夫君不是人 第八十五章 怯意
街道边上卖小笼包的摊并不少，只是味道却都不怎么如意。
我接连走了数家，还是挑选不好，直到有一家的小笼包，就像是一只勾子一样将我给牢牢掉住了。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细腻的，绵长的，带着一种奇异的香甜，随着小笼包的蒸笼一点点地往歪拉着我往前去找寻这个味道一样。
我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几下就走到了小笼包之前去，迫不及待就选择了和摊主直接要了一份：“来点醋，多点辣椒！”
摊主是个笑呵呵的男人，他看到了来了，洗了手，擦在了随身穿着的小花围裙之上，而后拿出了打包盒。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东西对我有种见了鬼一样的吸引力，我光是闻着就感觉自己能吃上好几个。
热辣鲜香！
摊主几下将东西给打包好了，特意给我多浇了点醋。他们家的醋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不像是市面上在售的任何一款醋，里面有一种淡淡的，说不出来的腥甜。
但是这和包子的鲜香味道凑合在了一起，融合成了一种根本无法言说的香味来。
我光是闻着，便已经是口水滴答了。
付了钱我就迫不及待从摊主的手中拿走了包子，拆了一次性筷子，还没开始，玄墨就忽然接走了我手中的小笼包。
我有些气呼呼的：“干嘛啊！都快饿死了，还不让我吃？！”
他拿着小笼包，几下给带上了：“这个不准吃，你去别家再打包一个。”
摊主是个笑起来非常老实的男人，看到了玄墨这样，便打着哈哈儿：“兄弟，这样不好。看咱家妹子都已经饿成这个样子了，你就赶紧让她吃点吧。”
我也忙不迭地点头，看到了没，还没有一个外人心疼我呢！
但没想到的是，玄墨摇了摇头：“我看上了，你不准吃。”
我气得不行，但肚子实在是太饿了，只能选择去隔壁摊位上再打包了一份。
我有种预感，就算是我继续在这一家打包点吃的也没用，这个小气的男人绝对还会继续收缴。也不知道我是哪儿招惹他了，连点吃的不肯给我。
我愤愤地心里吐槽了两句，为了已经饿得不行的肚子，随便刚打包好了一份便开吃了。
隔壁摊位上的包子顾客明明要多了很多。明明隔壁家的包子要更加好吃，怎么就没人欣赏呢？我随意插出来了一个包子，泄愤似地啃了一下。
只是……
这个包子面皮在我的嘴巴之中干涩又没味道，而里面的肉更没有其他的味道。明明老板也加了不少的醋，我却吃不出任何的酸味来，就好像我的味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彻底失灵了。
为什么……会这样？
我心中泛着嘀咕，又忍不住插了一个小笼包。只是还是和之前的一样，这里的小笼包丝毫就引不起我的兴趣。
我看周围的人吃着，脸上还带着幸福的满足感，心中有一丝丝的诡异跟着升腾了起来。
这是不是代表着我和别人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换句话说，可能我觉得这家的东西好吃，完全就是因为我身上和他们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我咀嚼了一下嘴中的小笼包，完全便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味同嚼蜡。没有丝毫的滋味，根本没有填饱我肚子的感觉，甚至我的胃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满足感，浑身上下也跟着在叫嚣着肚子饿，不要吃这个。
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看向了玄墨。
这个时候我便更感觉到了让我心惊胆战的一面，说了这么多，我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一点，好像从头到尾，从来没有人注意到过玄墨一点点。
玄墨无论走到哪儿，只要是能被人看到，从来都是视线的中心，而现在，他就像是一个隐。形人一样。甚至有一个漂亮的姑娘擦着他的身侧过去了，连一个回眸都没有给玄墨。
这到底是哪儿不对了……
我浑身上下冰凉冰凉的：“玄墨，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
“我们回家说。”玄墨看着我，已经读懂了我话中的意思，却还是提醒我往家中去。
我觉得浑身上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根本就没有丝毫回家的欲。望，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看着玄墨，轻轻地摇摇头。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我的嗓子有些哑了，说话的时候带着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求助：“玄墨，求求你告诉我，到底哪儿不对好不好？”
他看着我，拉住了我的手，还是和最之前一样，摇头拒绝了：“我们回你家再说。”
我一下子找不到任何办法，只能选择了妥协：“我回家，你一定要告诉我的，好不好！”说话的时候，我竟感觉到了眼泪一直在掉下来。
为，为什么要哭？明明才刚刚逃出了生天，应该感觉到很开心才对，但我却丝毫都提不起开心的劲道来，只是想要知道真相，无论如何都要知道。
玄墨叹了口气，擦掉了我脸上的泪：“走吧。”
我现在的脑袋完全就是混沌，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做什么才对，只木呆呆地跟在了玄墨，朝着家里头而去。
只是快到了楼下的时候，我想起了什么，哆嗦着摇头：“家里有很多鬼，他们都来找我了！”
现在的我完全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做什么事情都忍不住会颤抖。
玄墨拉着我的手，他的手虽然没什么体温，却奇异一般让我感觉到了稍稍的安定。我又打着哆嗦，看着玄墨，他叹了口气：“别怕，我在。”
“好，好。”我连着说了两句好，便是仗着玄墨在我身边，才有了些许的胆子，继续朝着家里头走去。
一别两天功夫，我家里头到底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家里头那几个跟着我的鬼们又怎么样了？都说近乡情怯，明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回家，我却难得泛起了害怕，在我家房子楼下来回徘徊，就是不敢往里面走一步。
“走吧，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了么？”还是玄墨知道我，他一说，我便颤抖哆嗦着脚，继续往里头走去。




七月诡话：夫君不是人 第八十六章 原因
才刚到了楼下，我就遇上了邻居家的婶子。
她看到了我，眼睛整个都亮了起来，走到了我面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清仪啊，你总算是来了！最近几天功夫你都去哪儿了？你家遭了小偷你知道不？现在也不知道家里少了什么，我们虽然叫了警察，但也没什么用。幸好你现在来了，回头我帮你去叫了警察过来，你赶紧去清点一下家里到底少了什么。”
我赶紧谢过了婶子，朝着楼上头走去。
说是遭了小偷，我想就是前两天那一群奇形怪状的鬼的缘故吧？但我不能对着婶子明说，只能慢吞吞地挪着步子走去。
就像是邻居婶子说的那样，我家里面已经完全不能看下去了。
门被奇怪的生物撕裂了一个大裂缝，而家里面更是乱糟糟到了一定的程度，完全就是看不下眼去。
我刚走到了房间之中，便发现了好像家里面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以往虽然我不是很在意，但每天都会去看一眼的，但是……
奶奶的全家福！
我知道这张全家福一定是奶奶全部的纪念，要是以后奶奶回来见不到这张照片还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去。
我赶紧在一堆的废墟之中翻找了起来，可是翻遍了整个废墟，我还是没能找到那张全家福。
我急得一头汗水，扯着玄墨：“快，帮我一起找找。奶奶的全家福没了，这张已经是奶奶唯一的记惦了。我已经让奶奶给收养了，占了奶奶这么多便宜，要是连奶奶唯一的全家福都弄丢了，我以后要怎么和奶奶交代！”
说着，我已经是忍不住，眼泪一颗又接着一颗掉了下来。
玄墨转手将我给拉了起来，安慰我：“不过是一张照片，想必……”
“你懂什么！”我听到玄墨这么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气性，怎么看便是怎么不爽快。他怎么知道这张照片对于我，对于奶奶来说到底是多少重要。
没有了它，我看以后看可是要怎么和奶奶交代？难道……我吼完之后带上了哭腔，说话的时候更是手足无措：“你懂什么！奶奶只有它了！以后奶奶回来了……”
“清仪，她不会回来了。”玄墨说话的时候完全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即使知道，却也无法接受。
我忽略了玄墨这一句话，又坐在了地上，反复地翻来覆去扒拉着废墟之中的垃圾。一定能找到的，这群牛鬼蛇神本来就是来找我的，他们要奶奶的全家福做什么用！
我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抬起了头来：“他们拿到奶奶的全家福了，他们一定回去找奶奶的！我不能让他们去伤害奶奶，我不能！”
“叶清仪你给我清醒一点！”我是第一次看到说话这么艳丽的玄墨，不由愣住了，直直地看着他。
“她不会回来了。他们拿着她的照片也找不到她的，清仪，你冷静点。”玄墨的话每一句都是道理。
只是……让我冷静？我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
我只感觉浑身上下都已经没了力气，不由自主就跪坐在了地上，擦着眼泪：“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对不起奶奶。我没听她的话，我也没护得住他们唯一的全家福，这已经是奶奶唯一的念想了。我怎么对得起奶奶？”
玄墨已经不说话了，站在了门口，等我的情绪平静下来。
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我脸上的泪水已经彻底干了下来，我只感觉到了脸上有些干拉拉的：“我不能让他们伤害奶奶，我必须要振作起来。”
玄墨显然也是很开心听到我这么说，他走到了我的身侧，认认真真得对我说：“清仪你放心，只要是对不起你的人，我一定都会想办法帮你报复回去的。”
听到了他这么说，我鼻子又是一酸，差点忍不住就又要掉眼泪了：“好，我们一言为定了。”
“一言为定。”玄墨浅淡的金色眼眸之中带着郑重其事，无疑就是在提醒我他说这句话到底是有多少认真。
我让玄墨关上了房门：“我要整理家里头，你正好也可以和我说说，到底我身上出现了什么情况。”
我说着，便一点点整理起了家里来。这个家里，每个地方都充满了我和奶奶共同的回忆。只是之前那一场灾难，才让家里头被折腾成了这么面目全非的样子来。
幸好，我还没有失去这个家，我还是能回来的，多多少少能看到这个家里面的东西，还能生活在回忆之中。
玄墨在看我整理的时候，也会过来帮忙：“清仪我想你应该感觉到了，你已经渐渐吃不了凡间的食物了。”
玄墨刚开口，就让我愣了一下。我马上就掩饰住了我的动作，继续装作没事人一样：“不就是最近太悲伤了，不想要吃什么才这样的嘛。玄墨你这么说，难道我身体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
玄墨看看着我，我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听到他话中带着十足的悲伤：“清仪，我以为你换了身体，就不应该带着这样的。但我没想到，你这种本能是镌刻在灵魂里的。”
“就是这个所谓的本能，才是导致我现在遇上这些奇怪事情的元凶么？”我擦干净了整张桌子，上头没有一丝一毫的灰尘。
只是上面再也没了奶奶之前的全家福。
但是好歹……
我从奶奶的房间里找出来了一张奶奶的照片，放到了桌子上，代替了原来全家福的位置。我在心里面暗暗承诺，等找到了这张全家福，我马上就将照片给换上去。
“不只是这个原因。”玄墨说道，站到了我的身后，扶着我的肩膀，强迫着我看着他：“最大的原因还是出在了我的身上。”
“你会怪我么？”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询问我。
我愣了一下。
“为什么要怪你？”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怪他又有什么用？况且，这一切便是命运，已经完全镌刻在我身体里的事情：“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怪你的。”




七月诡话：夫君不是人 第八十七章 可怜
玄墨的表情看着是如释重负了一些。
他放下了一直禁锢着我肩膀的手：“继续整理吧。”
我本来还以为会有个什么温馨互动，没想到就听到了玄墨这么一句话，一下子是哭笑不得。还能怎么办呢，先整理家里呗。
正收拾着，忽然我觉得大腿有点什么奇怪的，低头，正好对上了之前那个婴儿面无表情的鬼脸。
我被吓了一大跳，心情又很快平复下来，看着他，我关心了两句，而后将话题的重心放到了我这几天以来一直都是最为关心的那几个人身上去是：“只有你么？其他几个呢？”
“他们还在找姐姐。”小婴儿说话的声音明显要比之前口齿清楚了很多，他一下爬到了我的肩膀边上：“姐姐回来了，他们也就快回来了。”
玄墨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推开了门，走了进来：“家里有客人？”
他看到了一直在我身边蹭着的小婴儿，眼睛闪了闪，似乎看出了什么来：“这个小孩子……”他应该本来是想说小屁孩的，不知道为什么改口成了小孩子，说话的时候更是将人小婴儿给拎了起来，上下打量着：“看着有点眼熟。”
小婴儿被拎了起来，炸了毛，本是面无表情的，现在脸上多了点小鬼的凶戾来，一口咬在了玄墨的身上：“你放开我！”
只是他这一口怎么都没咬破玄墨的皮。
小婴儿有点茫茫然地抬起头来：“你是……”
玄墨没说话，将小婴儿给丢到了一边去：“鬼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平常要注意点。要是遇上了什么陌生的鬼，尽管叫我了好了。这只，你别看他小，他其实已经有了快千岁了。”
我是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只是一个小婴儿的小鬼怎么可能是一个快千岁的小鬼？这不就是说明，其实他的年纪要比我还很多？
“看不出来啊……”被一个一千多岁的“小婴儿”叫姐姐什么的，这无疑对于我来说是突破了心理极限。
“所以说，小鬼的话不要随便相信。”玄墨更是趁着机会赶紧来教育我。
小婴儿在后面爬了起来，他的思绪尚有些混沌：“我才不是什么小鬼！我不是坏人！你才是坏人！为什么要勾搭我们公主！”
随着小婴儿的话音刚落，我看到了玄墨的表情变了。
他从来看上去都是精致干净的，但现在的他完全就像是一把凌厉的武器，身上绽放出了赫赫的威压来。
小婴儿看到了这般情景，竟是被吓到了，跑到了我身后哆哆嗦嗦，却还是努力地探头看着玄墨：“我说的是真话！”
正是这个时候，随着门外一声巨响，之前那几个鬼都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们看到了玄墨，如临大敌一般，一个个站在了我的面前。而主导的那个青年鬼更是看着玄墨：“你死心吧！公主是不会和你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