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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A,惹不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桑十二U
祈染后背实在是发烫发痒得厉害,偏偏他又不敢去碰。这玩意儿越碰越痒。他把另一张卷子从桌洞里抽出来,递过去,说:“行了,今天把这张试卷给做了。”
“哦…”秦时南通宵学习也累,这次没有力气哀嚎了,接受现实萎靡地回到座位。
陈竹瞧他精神不振的模样,装作不在意地开玩笑说:“时南,你周末去干嘛了,一副被榨干的样子。”
秦时南回到位置上,无力地挥挥手上的卷子,“祈哥の爱。”
就因为写卷子,他最近看许昱都顺眼了不少。
累,写卷子太他妈累了。
陈竹目光在卷子上停顿,掩去眼里的不屑,“他学习成绩好吗?这种卷子管用?时南,要不我给你出吧。”
虽然陈竹的成绩在班里和年级都排得上号,但是他这么说祈染,秦时南就不乐意了,“祈哥成绩吊打我们大部分人好吧!”
陈竹捏紧手中的笔,不在意地笑道:“哦,是吗?”
……
他们离得远,说话声音小,祈染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就算听到了,祈染也无暇顾及。
他似乎又发烧了。
眼前是白茫茫一片,全身都在发烫,牙齿在打战颤抖。
祈染趴在桌子上,薄唇不自觉微张呼吸,神情迷茫,完全没了平时冷淡自持、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的爱学习好同桌还在学习,祈染无意识地偏头,湿漉漉的黑瞳看向许昱。
察觉他的目光,许昱拿笔的手一顿,想起昨天那滚烫的怀抱,喉咙发紧。
他知道,祈染这是发病了,并且这个病似乎只有他能治。
今天回去,一定去医院看看是什么破病。祈染已经烧到意识模糊,枕着手臂眨眨眼,迷迷糊糊地想。
不过,他刚刚是不是看到了,爱学习的好学生同桌的手背也贴了创可贴?是怎么?他还没听过学习也会受伤。
桌上的习题一分未动,笔尖在纸张上晕出墨圈内许昱才恍然惊觉地挪开。
自从知道他的人生已经被“一本书”规划好后,许昱丧失了对大部分事物的热情。像很多人说的,他的生活枯燥无味。就他以为就要这么一直下去时,祈染闯进来了。
许昱深呼吸,他没办法做题了。
祈染,很有价值的研究对象,他实在很好奇研究对象接下来会做什么。
但是研究对象生病了。
再然后,他能治。
许昱把目光放在扣着帽子的研究对象身上,轻轻地把一直戴在手腕上的黑色护腕脱下放在研究对象的口袋里。
肉眼可见的,研究对象手背上的红色褪去不少。
许昱目光回到习题册上,戴上另一个新的黑色护腕,藏在长袖校服里,确保护腕能快速地留下他的味道。
如果研究对象生病去医院了,那他的生活会少了很多乐趣。许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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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神经病做啥都不奇怪,脑回路奇怪也不奇怪(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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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A,惹不起 星星
祈染一睡就睡了大半节课,醒来还是懵的。
他后背的痒意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但脑子还是倦怠的。
抬头,然后又重新趴回去。
实在是不想动。
许昱一直在密切关注着祈染的情况。在祈染动作的那一瞬间,飞快把放在口袋的护腕拿了回来。
睡醒的alpha眼眸还是迷茫的,面色红润不少,白皙的脸上被压出两道扎眼的红痕。
看样子没什么大问题了,许昱放心地提笔做题。
但没多久,身旁的alpha脸色重新变得冷漠,唇色都苍白。
又怎么了?许昱停笔。
alpha摸摸后颈,旁若无人地从位置上起身,出了教室。
这节还是英语老师的课,但估计是得到了什么吩咐,这次英语老师没多说什么,只是阴阳怪气地看了祈染一眼后又继续上课。
许昱的目光一直追着他的背影,直到人出了教室才收回目光。
他看向祈染桌洞的一整瓶叠好的五彩斑斓的小星星。
他知道祈染出去做什么。想到文里的某些情节描写,许昱金色圆瞳竖起,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他在这边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可他居然去另一边当舔狗。
虽然知道是书中规定的剧情,但许昱还是明显地感到不悦。
于是他伸手,从桌洞里拿走装着星星的瓶子。
……
祈染猜到了今天要走的破剧情,提前准备好了舔狗道具。
只是他刚醒,脑子还是懵的,走出教室才发现,他没有拿道具。
祈染:.....
道具他记得是放在桌洞里了,想着折返回位置拿,只是才走到门口,余光就瞥到一抹熟悉的人影。
他的爱学习好同桌,从教室后门出来了,手上拿着他昨天准备的舔狗道具。
好同桌走到他身边,把道具递过去,“你的。”
祈染盯着装在盒子里的小星星,好奇他怎么拿到的,见他不接,许昱又往前递了递,解释:“你刚刚走的时候,掉地上了。”
“我想着你可能需要,就给你带出来了。”
换成容离、秦时南说这些话,做这件事,祈染不会觉得奇怪,只是如果是许昱,祈染不信。原文里的主角攻可不是这么好心的人。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不信任,许昱低垂眉眼,“谢谢你上次的笔。”
“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娇软甜心别想跑》是一本救赎文,原文里,许昱就是因为容离曾经温暖地帮助过自己而逐渐喜欢上对方。
这么一解释,许昱的举动的确合情合理。
可他不记得他拿出来过啊,他记错了?祈染慢吞吞伸手想要接过道具,道谢:“谢谢。”
许昱藏在黑发后的金色瞳孔闪烁,低低应声:“嗯。”
依旧是接过的时候碰到了掌心,只是这次祈染的反应比上次更激烈。
手心发烫,手指痉挛。
结果是,他没拿稳,啪叽一声,舔狗道具掉地上了。盒子摔开,小星星散了一地。
许昱悄悄勾唇,而后又迅速压平嘴角。
祈染不可思议地看着掌心。这又是什么后遗症?
帕金森?手抖?
祈染认命地蹲下去捡,只是没想到许昱也跟着蹲下。
星星的数量很多,是祈染昨晚熬夜叠的,一只一只,不得不说,叠得非常的…丑,每一只都丑得奇形怪状。
许昱应该不知道这是他叠的。祈染镇定地想,只要他不承认,就没人知道这是他叠的。
许昱没说话,默默低头做捡星星的工具人。
只是捡的过程中,两人的手不止一次“巧合”地以各种形式碰上。每一次触碰,祈染都得忍受酥麻过电般的痒意,心尖也会弥漫微妙的、让人想不住喘息的快/感。
很煎熬。祈染的耳朵尖逐渐变粉、变红。
终于最后一颗了。
为了防止手再次碰上,祈染干脆不捡了,等着许昱下手捡最后这颗星星。
一秒、两秒、三秒。
许昱也没动。
算了。
祈染顿了顿,还是决定自己伸手去捡。但是这时,许昱的手也伸出来了。
他的手在下面,许昱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几乎是瞬间,祈染倦怠的大脑跟吃了禁药似的兴奋,尾椎过电般地,身体变软变无力,手指也反射性地反抓住许昱的手,紧紧贴住。
倏尔被抓住手,许昱疑惑:“你?”
祈染紧咬牙关,生怕自己一张口就忍不住泄出一声呻吟。
见了鬼的不对劲,这具身体太不对劲了。理智上想要放开手,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黏上。
身体打战颤抖,祈染掌心都扣出血了才把手从许昱手里抽出来。
妈的,祈染暗骂。
压下眼底的恶趣味,许昱关心地上前,想要靠近他,“你怎么了?”
祈染把最后一颗星星装好,抹去额头鼻尖上的汗,极力稳住声调:“没事。”
最后一颗星星叠得很好看,放在一众丑丑的小星星里格外扎眼。
“真的没事吗?”许昱忍不住靠近。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症状。祈染后退一大步,用手背掩住潮红的脸,声音沙哑:“没事,谢谢你帮我。”
alpha桃花眼潋滟,眼尾发红,月亮纹也没精神,像是被欺负狠了。
许昱的目光在他出血的掌心游离,不知怎的就想到了沾血的玫瑰。高高在上,不受侵犯的高傲玫瑰被拉下神坛,被强制沾上风尘,染上肮脏的血液。
眸色渐深,许昱淡淡道:“不客气。”
祈染:“嗯。”
拿到小星星,祈染转身去一班完成舔狗剧情。
这只是个初始简单的舔狗剧情,因此剧情惩罚并不严重,判定完成的相对来说也没这么严格。
八班到一班的距离足够祈染缓解他的不适。
到达时,一班还在上课,幸好容离坐的是靠窗的位置。
祈染走过去,敲了敲窗户。
容离惊诧地看他,看了眼正在上课的老师,偷偷给他开了条缝,问:“祈同学,你怎么来了?”
他看到祈染手上的一瓶小星星,更诧异了,这…全部是送给他的?
祈染只想赶紧完成任务,他从盒子里随手挑了颗最好看的星星递过去。
没错,一颗。
钮祜禄·抠门·祈染打算一次不重要舔狗剧情用一颗星星,重要舔狗剧情用两颗星星。
毕竟叠星星很辛苦。
就…一颗吗?
容离愣住了,没接。
祈染不待他反应,直接放他桌子上,说:“送你。”
他离开了。
容离桌子上多了一颗星星。
直到下课了,容离还没缓过来。
如果不是桌面上的星星还在,提醒他祈染来过,恐怕他都要以为那是个荒诞的梦了。
祈染这是什么意思?
沈尘过来了,他眼尖,一眼就看到容离桌子上的星星,“哇!容容,谁送的呀?”
看他想要拿,容离“蹭”地把星星抓在手里,摇头:“没、没有谁。”
沈尘一听就觉得有故事,用了各种方式想要套他话。
奈何容离嘴巴严得很。
上课了,沈尘不甘心,他作最后一次尝试:
“容容,我听说有人会在星星里写上对暗恋的人的心里话,要不,你拆开看看?”
……
沈尘离开,容离才松开手。
星星被护得很好,除了有些湿润,其他地方都没有折损。
想起沈尘的话,容离小心翼翼地打开。
有写字的痕迹。容离手指微顿,做了好几番心理建设,才紧张地揭开最后一层。
然后看到上面用十分工整的字体写着:
——智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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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A,惹不起 医院
容离那边发生了什么祈染并不清楚,他慢吞吞地晃回教室坐好,抽出秦时南的卷子。
同桌罕见地拿出试卷,没有睡觉。许昱不由侧头。
卷子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字:秦时南。
字丑,许昱默默转头,在心里评价。
从小学开始练字的秦时南打了个喷嚏。
卷子是祈染贴合这个世界的高中教材出的题目,目的是测试秦时南的基础,方便以后更好的出题。
祈染不知道他会在这个世界待多久,但他不想秦时南以后真去搬砖。所以学习是有必要的,起码让秦时南有个技能傍身。
祈染想,做一个996的社畜应该比搬砖的社畜好。
大略扫过一遍试卷,秦时南意外地写得不错。看来是有认真翻书看书才做的题目。
阅完卷子,祈染习惯性地在试卷上方画了小小的q版大拇指。
这是他独特的记忆方式,从小就有的计数习惯:会在做过的同类卷子上画上q版的手指。
下课秦时南来拿卷子,惊喜地看着大拇指,意外扭捏地没有多说话,美滋滋地拿祈染给的另外两张试卷,屁颠屁颠回位置了。
……
“我被祈哥夸了!”秦时南低声尖叫。
周围三个beta小弟一一冒头。
小红一脸怜爱:“这就是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吗。”
小绿欣慰:“你看他,笑得像两百斤的孩子。”
小红小绿看秦时南死缠烂打了这么多天,前两天都忍不住要替他绑架祈染,跪下威胁祈染收了他了。
他们都是好几年的朋友,损话张嘴就来,秦时南笑骂:“去你的。”
小红抹眼泪:“我现在居然有点想哭。”
小绿深沉道:“这可能就是父亲看到儿子长大的欣慰吧。”
秦时南踹他们:“够了啊,再演下去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小黑掰回话题:“他夸你什么了?”
一说这个,秦时南可就不困了,他把试卷拍在桌子上,指着卷子最上方的大拇指。
小绿:“……”
满脸:他在骄傲什么啊??
小黑客观评价:“我家三岁的妹妹也有。”
小红捧场地毫无感情:“哇哦。”
秦时南心情好,不屑于和他们这群没眼光的人计较,轻哼一声回去继续写卷子。
下一张卷子,他要再拿一次大拇指!
前桌,听完全程的陈竹暗暗捏紧了手指。
距离下次月考,还有两周。
*
身体不舒服的症状已经消失,但祈染还是逃晚自习去了医院。
公寓离医院不远,祈染套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晚上来医院的人并不多,祈染顺利挂号,进了…皮肤科?
两分钟后,祈染拿着单子,面无表情地出了科室。
单子上写着止痒膏,防过敏药膏。医生怀疑他是碰到某种东西过敏了,让祈染回忆他这几天碰过的东西。
祈染直说想不起来,医生无奈,只能让人先拿点药回去,并且多注意最近碰到的东西,症状复发了再来找他。
还特地给祈染留了联系方式。
拿药的地方就在挂号处旁边,有两个人在排队,祈染拿着单子站在后边,看手机回消息。
sun这两天时不时找他聊天,说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祈染没兴趣和他分享日常,更没兴趣听他的日常,因此多数时候都是晾着他。
sun:今天的课[图片]
配图是一张南阳二中的课表。
sun:累瘫了
发消息的时间是方才他看病的时候,这时候正好是南阳一中的晚自习。祈染心思一转,没回消息,而是点进八班班群。
班群是秦时南拉他进去的,平时没什么人说话,很是冷清。
祈染点开群成员,找到秦时南,发消息。
祈:在?
秦时南秒回。
要做时间的南人:在!
祈:帮我盯着许昱
要做时间的南人:??
要做时间的南人:好
发完,祈染退出聊天框,给sun回消息。
祈:。
sun也是秒回。
sun:上晚自习,好无聊~
秦时南这时候也刚好回消息。
要做时间的南人:不对啊祈哥,许昱今天晚上好像请假了
要做时间的南人:我找不到人
请假?
祈染本想借这次看看sun和许昱是不是同一个人。结果许昱请假了。
想法泡汤,祈染收起手机,不再回复sun。
还差一个人就轮到他了,祈染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口上的注意事项看。
结果。
排在前面的人猝不及防转身,于是祈染看见了他的爱学习好同桌。
穿着老土校服的许昱拿着一大包药。祈染目光掠过他拿着药的手。
看到了包装药盒上的字——alpha信息素**药
祈染倏尔想到,原文里许昱一直因为是个没有信息素的alpha被人嘲笑,疏离排挤。虽然祈染阻止了一部分秦时南欺负许昱的剧情,但班里还是没有人愿意靠近许昱。
所以这些药?祈染目光定住。
许昱黑框眼镜下的眼睛发红,模样是被人撞见隐私的窘迫。
显然是不想被人认出的样子。
既然许昱不想被人撞见,他也可以装作没看见。祈染神情淡淡,自然而然地收回目光,正准备越过他走过去。却没想到许昱主动开了口:“请不要,说出去。”不要说出去他在用这些药。
许昱声音发哑,没了平时的冷漠。
祈染不是多嘴的人,他冷淡回应:“不会。”
许昱低声:“谢谢。”
祈染拿了单子上写的止痒膏,防过敏药膏便离开了。自然也没看到许昱进了他原先进去的皮肤科室。
许昱把一大包药放在桌子上,“程意。”
被叫做程意的男人赫然就是祈染方才的医生。
“刚刚来了个病人,说是身体不舒服后背发痒,我怀疑他是过敏,问他这几天接触过什么他居然说不记得了!”程意嘟囔转身,看到一大袋药吓一跳,“我不是叫你拿两盒药而已吗?怎么拿了这么多?”
“alpha信息素诱发剂?”
“不是叫你拿抑制剂而已吗,你拿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况且你不是说没有信息素挺好的,不用管吗?”程意吐槽。
程意是许昱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许昱声音平淡,丝毫没有方才慌张窘迫的样子,“恰好碰到熟人了,就多拿了几盒。”
程意:??碰到熟人跟你多拿几盒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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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一些前文的bug
给秦时南的三个小弟分别按头发颜色取名啦。
红头发小红
绿头发小绿
黑头发小黑
秃头咕:经常骗老婆,会被老婆打的




两A,惹不起 命定
程意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以后可以等价交换某种秘密的关系,许昱想。但他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程意等半天没等到回答,索性就不问了,专心在那一大包药里挑许昱需要的药盒。还不忘把刚刚的吐槽又说一次:“我刚刚接了一个病人,奇怪的病人。”
许昱不应。
程意继续叭叭:“我问他症状,他说后背发痒发烫。”
“接着我问他现在还痒不痒,能不能脱衣服看一下。他说,不痒,不能。”
“我当时就怀疑他是某种东西过敏了,问他记不记得这几天接触过什么,发病的时候有没有碰过什么东西。”
“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居然又说,不记得了。”
“我晕了我服了,然后我就给他开了两管药膏,让他后续有事情再联系我。”
“不过这位病人长得挺好看的,看不出来是个alpha,更像omega。”
是个alpha,但不像alpha,更像omega。
许昱低头玩手机的手指顿了顿,倏地想到了祈染。
祈染喘气脸红的模样,的确比omega要艳,要勾人。
可他明明是个alpha。
程意没注意他的小动作,倒是习惯了他这臭脾气,没多说什么,只是不由想起了见许昱的第一面。
他比许昱大八岁,毕业那年跟着老师做了许家的私人医生,平时会在医院皮肤科里挂个牌号混混日子(bushi)。
程意深刻记得那天,许家老头拄着拐杖,领了一个十四岁大的少年过来让他治。
十四岁的少年脸长得极好,薄唇、高鼻梁,周身气质却死气沉沉,阴郁冷漠。躺在担架上,浑身刀伤,身上没几块好肉,眼睛空洞无神。
但许家老头还嫌不够,把拐杖狠狠地敲在少年手臂上。七八十岁的老头力气极大,手臂上很快留下青紫的淤青。
外人看来的剧烈疼痛,少年却眼睛都没眨一下,空洞地望过去,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程意听见他说:“你会后悔的。”
后悔带他回来。
“我等着那天。”许家老头不屑,拄着拐杖走远,“程医生,治好他,最好让他多吃点苦头。”
走的时候还跺跺拐杖念叨:“野狗,野狗!驯不服的野狗!”
野狗闭上眼睛,撑着没有晕死过去。程意抖着手做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手术。
后来他才听师父说那是许家新领回来的alpha私生子。
许家子嗣凋零,私生子是被领回来当继承人培养,但据说被领回来时非常不情愿,那身伤就是这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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