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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爸是极品[七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嗑金
林秋阳见到林三柱动作后,眼睛里露出孺慕之情,他小声说道:“谢谢。”爸爸。
林三柱傲娇转头,回屋了。
他坐在木凳上,点着火盆,从床底翻出来几块豆薯。
豆薯是林三柱前些天跟林奶奶要的。
林三柱刚把豆薯放进火盆里,就听到林青莱的喊声,他立马转身冲向门外。
借着微弱的亮光,他猛然发现林青莱身上扛了个人,是男的!
林三柱瞪大了眼睛,露出惊悚之意,他闺女这是……把人家知青打晕、扛回家了!
他接过人来,打眼一瞧,不是知青!于是着急问道:“这是谁家的小子?闺女,你喜欢人家也不能打晕人家呀!”
林青莱直奔屋里,拿起瓢,装满水就咕嘟咕嘟的喝,直到浑身通畅起来,才对林三柱说道:“爸,这人是山上拾得,冻晕了,没办法才带回来,你给他换身衣裳,捂上被子。”
林三柱扛着人,往硬木板床上一扔,床立马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火急火燎给人脱完衣服、捂上被子,便急忙走到林青莱跟前,“闺女,你跟爸说实话,这小子你认不认识?”
林青莱摇头。
林三柱苦口婆心,“爸不反对你找对象。”
林青莱对天发誓,“爸,我真不认识这人。”
林秋阳小脑袋瓜想了想,迈着小短腿跑到林青莱身旁,小声说道:“牛棚。”
林三柱经林秋阳这么一提示,立马想起来了!他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林青莱加载了一下记忆。
床上那人叫封景铄,去年秋天下放到崖前大队,按理说他应该拉去农场进行劳动锻炼,但崖前大队比农场环境更恶劣,所以上级决定让他到崖前大队接受改造。
随同封景铄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白白胖胖的男人,是他爸,叫封兴修,父子两个现在在第十五生产队。
崖前大队一共有二十多个生产队,各生产队之间存在激烈竞争关系,特殊时期那会非常严重,不光比粮食产量还比扫盲情况,不幸的是,第十五生产队一直排在末尾。
上面有人特意交代了,封景铄情况严重,需要特殊对待,于是第十五生产队把累活脏活重活全都给封景铄。
林三柱翻着豆薯,念念有词:“你奶那人可抠了,我磨了半天,才要了这些,一个个长得跟地蛋差不多,好的肯定给你五叔了,你奶从小就偏心,啥好的都轮不到我。”
林青莱:“……”是没轮到,但都死皮赖脸要到了。
虽然她只是大体扫了眼,具体情节不清楚,但林奶奶偏心这件事贯穿全文。
林青莱感叹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她把蛇皮袋解开,掏出里面的麻雀,然后倒进木盆里,再把麻雀去头、去毛、去内脏。
林秋阳在大屋一角,眼巴巴看着林青莱用清水洗净麻雀。
火红亮亮的,像鹅蛋黄,留着油。
麻雀架在火盆上,滴滴油脂落在火里,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烤好的麻雀肉外面裹着一层金黄色的皮,油晶晶,令人口生津液,一旁的林三柱都等不及了。
林青莱递给林三柱两串后,又招手让林秋阳过来,“吃吧,小心烫。”
林秋阳大眼睛里全是惊喜,他舔了舔,是肉的味道。
浓郁的香味很快充满窄小的房屋,三个人顾不上说话,都沉浸在麻雀肉的美味中了。
吃完饭,林青莱翻出来一个土黄色布包,上面印着一个红色五角星,是林三柱在大队小学上学时从同桌那抢来的。
同桌叫黑娃,年仅十岁。
黑娃的奶奶是个不吃亏的性子,见自家大孙子被欺负了,立马到学校讨说法。
她一瞅是林三柱,片刻之间鸣金收兵,灰溜溜回家了。
所以说林三柱的威力抵得上十个不讲理的大妈。
林青莱拍了拍上面的土,对林三柱说:“爸,明天背这个包。”
有自己独特审美的林三柱当然不愿意。
他努了努嘴,想了个理由,“闺女,包是用来装东西的,我啥也没有,背它做啥?”
林青莱立马从背后拿出一本书来,“噔噔噔!《主席语录》!”
她家能有这本书,全是沾了林青芸的光。
林青芸给第十三生产队办黑板报,写宣传稿……老队长为了奖励人才,给老林家准备了五本《主席语录》。虽然林三柱不爱看,但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林三柱剔着牙,眼睛往封皮上一看:好家伙!
林青莱可不管林三柱愿不愿意,直接把书塞到包里。
“爸,我可跟人说了,你是个进步青年,虽然没机会上学,但一直渴望读书,而且非常珍视这份洗衣服的工作,期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在岗位上发光发热。”
林三柱:“……”这编的……很可以。
他哭丧着脸问林青莱:“我真的要去给人洗衣服吗?”
林青莱谆谆善诱,“爸,你不是爱看电影吗,这公社医院离电影院不到十分钟的距离。”公社下属单位有学校、信用社、供销社、电影院以及居民楼,虽然比不上县城,但也比生产队、大队好得多。
林三柱有点心动,“行叭。”他接过包放在床头上。
没被净身出户之前,林三柱只要手里有点钱,就会去供销社买糖水罐头,喝足了后再去公社电影院看个电影。
所以他虽然在大队,但对公社很熟。
因为看电影,林三柱还认识了一个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好朋友姓郝,插队到崖前大队隔壁。他同林三柱扯了好多电影,啥日本的《山本五十六》、《啊,海军》、《军阀》,美国的《虎,虎,虎》,《巴顿将军》,还有啥英国的《罗宾汉》和《侠女》……可多了。
林三柱不懂,但他会听啊,边听边把这些名字记下了,以后方便他吹牛。
因为心里有事,林三柱破天荒的没睡着觉。
他把盖子封景铄身上的被子拉到自己身上,两只眼睛盯着屋顶缝里的月光。
林三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打算未来老老实实啃老,没想到他要去公社上班了!
说实话,放在以前,这事他想都不敢想,因为去公社工作的都是有本事的人。
比如他大嫂冯翠华,有刺绣的手艺,所以才能在公社纺织厂干活。
不过上班好像不太符合他的人设。
管他的呢!
他闺女说了,下了班可以去附近电影院!
林青莱要是知道了,准一口老血吐出来,她啥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等林三柱睡着后,封景铄醒了。
他两只眼睛充满疑惑,他不是在比赛吗?这是什么破地方?等等,他的腹肌去哪了?
良久后,封景铄才消化完毕,靠!他穿了!
他一个从小学到大学的学渣穿到了一个书呆子身上!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书呆子认死理,被同学举报,下放到了青青草原!农村呐!
封景铄一个要继承亿万家产的太子爷,一朝变故沦落成倒霉小可怜!这落差堪比牛市大跌。
他神山叨叨了半天,从女蜗娘娘到雅典娜女神,但没有任何效果。
好吧,就这样吧。
封景铄把被子扯到自己身上,回忆往昔峥嵘岁月,他应该在摩托车锦标赛中香消玉损了。
白得了一条命。
可以接受。
封景铄很快就睡着了,梦里他靠外挂一路升级,成为了史上最年轻的赛车手。
这傻孩子。
林青莱就务实的很,她打算明早送她爸上班的时候,去公社附近的机械厂转一转。
她一路顺风顺水,学习上全靠保送,工作上一个人顶一个团队,好像除了患癌症,她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坎坷。
虽然现在条件有限,但她斗志满满。
林青莱觉得林三柱像一种生物,驴,这种生物有一个显著特点,就是抽一鞭子才动弹,不抽的时候它就临水照镜子,臭美去了。
所以,给林三柱找份工作是正解。
现在是七七年一月份,大概还有半年时间恢复高考,原文中女主因为有上辈子记忆加持,成了全国最年轻省状元,一时间风光无两。
不过这预示着她和她爸要被女主各种斗了。
所以这几个月的时间最为关键,扭转剧情是否成功在此一举。
不过林青莱没打算让林三柱一直干洗衣服的活,公社医院的工作只是个跳板。而且她同人打听过了,人家医院缺设备,她虽然上辈子没接触过医疗设施,但她坚信没有她搞不定的甲方爸爸。
一夜无梦。
明天一早,父女两人分别捯饬了一下自己,整装待发,完全忘记了封景铄的存在。
而封景铄嘴角微微上扬,依旧在梦里。
倒是小豆丁林秋阳一直在观察睡在大屋里的封景铄。
他知道姐姐喜欢知青点的一个哥哥,叫宋端理。有一次他上山割猪草,听到宋端理说姐姐坏话,他暗暗记住了。
某一天,林秋阳偷偷把猪屎抹到宋端理鞋里,这下,宋端理多了个外号,叫“臭脚大仙”。不过“大仙”这个词带有封建性质,大家不敢叫,但宋端理脚气熏天这个事不光第十三生产队知道,其他几个离得近的生产队也都听说了。
还有人感叹道原来知青也跟他们一样脚臭啊。





俺爸是极品[七零] 第4节
宋端理有理说不清,郁闷了好长时间。
等林三柱和林青莱走后,林秋阳走到床前,学着老队长的模样,两只小手背在身后,语气严肃道:“你要欺负姐姐,我给你好看。”
封景铄:“……”莫挨老子,老子在睡觉。
林三柱长腿虎虎生风,林青莱随林三柱,身量高出同年龄人一个头,两条腿笔直修长,她和林三柱并肩一起走,一点不落下风。
第4章
公社医院被一条马路隔开,分成东部和西部,东部是办公区域,西部是生活区域。
快到公社医院大门口的时候,林三柱把随意提着的包斜背在身上,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
林青莱打量一番,心道这公社医院着实简陋,门口仅仅竖着一根歪歪扭扭的木牌子,上面写着“南峪公社医院”,它大门敞着,竟然连门卫都没有。
她有点怀疑公社医院行不行了。
林三柱做好表情,低头问道:“闺女,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行吗?像不像正经人?”只见林三柱绷着脸,小平头利利索索,眉毛郁郁青青,十分精神。
林青莱连忙吹了一波彩虹屁,便开路领着林三柱往人事组办公室走去。
医院里的人不少,来来往往的白大褂走出了一种“急着投胎”的步伐,林三柱眼睛乱转,开始评估自己未来工作的环境。
墙壁是白的,地板是白的,病房的床单是白的,长廊的窗帘是白的……林三柱用了个比喻形容医院——下了雪的大房子。
“啊啊啊!疼!疼!疼!”一名躺在担架上的大肚子女人大喊道。
林三柱皱了皱眉,他朝大肚子女人的方向看去,直到女人消失才收回视线,然后戳了戳林青莱的胳膊,“闺女,她出血了。”
林青莱一愣,回了一句,“生孩子出血……很正常吧。”
林三柱点点头,说:“这红色比供销社卖的好看。”
林青莱:“……”
林三柱耸了耸鼻子,撇嘴道:“就是味道难闻。”
林青莱:“……”
她觉得这具身体的妈跟着别人跑了不是没有道理。
林青莱方向感天生良好,她七拐八绕,带着林三柱停在了人事组办公室门口,她曲手扣了三下,“咚咚咚”,声音清脆,很快,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办公室。
办公室面积不大,靠墙的地方摆着两张棕红色大长桌,一人坐在后面。
林青莱问了好,简单几句话说明了来意。
林三柱悄悄为闺女竖了个大拇指,这拍马屁的功力比他还老道,一口一句主任,把人叫得都笑成花了。
很快,坐着的人收起笑,握起拳头咳嗽了两声,“小同志,我不是主任,你称呼我王医生就好。”
林青莱从善如流,“王医生,这是我爸,林三柱。”
王医生点头,洗衣房的事有人打过招呼,所以他很快就批准了,“先去后勤室领工作服吧。”
一套蓝色劳动布工作服,一条白色毛巾,还有一副橙黄色手套,林三柱抱着这些东西,有点乐得找不到北了,“闺女,工作这么好啊,我这还没干活就白得了这些东西!”
林青莱保持沉默,工作这个东西吧,如果不是真感兴趣,干着干着就会烦的。
她找人打听了一下洗衣房的位置,在靠墙的地方。
洗衣服的地方是一个长方形大水池,从这头到那头,大概能容下五六个人。大水产旁边还有若干个小池子,上面竖着木制搓板。
洗衣房一共三个人,加上林三柱,一共四个,人数虽然少,但干的活多,几乎负责整个医院,大件如床单、被单、病服,小件如枕套、毛巾。
洗漱台上,三个人弯着腰,头埋在身前,手上下移动,频率极快,和机器差不多。
林三柱欢喜的心情立马降到负数。
林青莱拧开水龙头,立马有清水流出,十分凉,冰的她手疼。
她提醒林三柱:“爸,记得戴手套洗。”
林青莱给林三柱打了一针强心剂,“爸,我刚才上厕所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医院招贼了,我猜医院下一步要招聘门卫。”说实话,她不觉得她爸能选上,这种岗位一般内部解决,或者留给退役的老兵,但这个时候,她必须在她爸脑门前吊个东西,不然的话,她爸很可能会撂挑子不干。
林三柱畅想了一下门卫的美好生活——坐在小棚子里,负责开开门,一天就过去了,他觉得这个岗位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行,我先干几天。”林三柱大义凛然道。
他送走闺女后,走到最边上的大姐旁边,聊了会天。
短短几句话,他便了解到大姐叫孙淑花,和他一个大队,她年轻时死了丈夫,自己一个人拉扯大儿子,现在和儿子儿媳妇住在一起。儿子娶了媳妇后立马忘了她,话里话外嫌弃她没本事。
林三柱盯着孙淑花的手看了一会,沉声道:“你想挣钱吗?”
第5章
挣钱?
孙淑花呆滞的眼睛里“呲”地一下开出一朵紫色莲花,不过很快化成烟雾消失不见。
她扯了扯嘴角,“大兄弟,这年头谁不想挣钱,可我从早晨忙到晚上,即便有发财的机会,我这……也抽不出身来。”
这洗衣服的工作,比看孩子还累,一天下来,腰酸背痛,一双手几乎不是自己的,不仅指甲盖泡的松动,而且指头肚子上全是坑。
孙淑花的手稍微好一点,一来有厚厚一层茧子,水泡不进去,二来她年岁大,手已经皱成老树皮,比搓板都好用。
林三柱早有准备,他徐徐道:“我这挣钱的方法不耽误洗衣服。”因为就是洗衣服。他没说后半句,打算留个悬念。
孙淑花瞪大眼睛,小声问道:“大兄弟,是啥方法?”
林三柱不紧不慢勾起嘴角,“大姐,我这方法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得好好把握。”说完,他朝孙树花招手,“你过来点,不要让别人听见。”
孙淑花听话地把绿布包成球的脑袋凑过去。
林三柱一字一句说道:“你帮我洗衣服,等月末发工资,我给你一半。”他们工资一个月十五块钱,不算高。
孙淑花心下思绪千回百转,她不是不清楚这事林三柱占便宜——啥事不干白得七块五毛钱,可她更知道自己帮忙后,每个月工资会变成二十二块五毛钱,和女职工差不多一个水平了。
她没有想太长时间,咬牙道:“8块。”
林三柱想了想,没答应,“这样吧,七块五加一顿午饭,我给你送到手边。”这样一来,孙淑花可以有更多时间洗衣服。
孙淑花点点头,“大兄弟,这件事咱们得保密。”若是泄露出去,其他两个人不得和她竞争啊,她们都是一样的人,一辈子一个工作干到老,如今有块肉在眼前,一旦形成竞争,别说七块五了,五块钱都不一定挣到。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不然拉扯不大儿子。
林三柱原本就没打算让其他人知道,另外,一顿饭八分钱就够了,可比五毛钱划算。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医院食堂正好和洗衣房对称,一左一右,需要经过主楼,林三柱换上衣服,单肩背包悠哉悠哉走过去。
食堂是一大灰房子,墙皮有些掉在地上,有些黏在风里,林三柱人高马大走进去。只见里面有三个小窗口,窗口后面站着一个长辫子姑娘,她左手拿着大勺,右手叉腰。
林三柱语气极为自然,对长辫子姑娘说:“一碗阳春面,多加葱。”
长辫子姑娘见林三柱身穿工作服,神色坦然,一双眼睛十分有神,她脸上扬起笑容,“好嘞,你等会儿,马上好。”长辫子姑娘这是把林三柱当成高级职工了。
林三柱丝毫不心虚,笑了笑,“不着急。”
长辫子姑娘掀开锅盖,白色的雾气上蹿下跳,阳春面根根分明,盛在敞口大瓷碗里,白色的面与金色油花和翠色碎葱交相辉映,阵阵香味扑鼻而来。
林三柱不动声色咽了咽口水,他抄起筷子,顾不上烫,往嘴里放,吸得滋溜滋溜响。
吃饱喝足后,林三柱红光满面。
林三柱用一半工资加一顿午饭买下了孙淑花的劳动力,这样一来,他的玉手终于解放了。
他现在可明白资本家为啥活得那么自由自在了,因为啥活都让别人干完了!
像他现在的状态。
等等,这话有毛病。
林三柱在心里重新表述了一遍,死死把《资本论》著名论断背诵了一遍。
这个论断是他听电影院卖瓜子的小贩说的,意思是雇佣工人到了八个就是资本主义经济,是剥削,他认为这句话非常装逼,于是暗自记下来,扩大自己的语料库。
他目前属于雇佣一人,这性质就跟他使唤林秋阳一样,所以他心安理得。
走到半路,林三柱瞧见一人蹲在路边,这不是他五弟吗,咋一脸失落呢?
有情况。
林三柱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语气轻快,道:“老五……老五!林五柱!你这是咋了?”
林五柱抹了把泪,带着哭腔说道:“三哥,我……失恋了?”昨天,晓艳同他说,娶她就得买房,否则没门。
林五柱跟柳晓艳是同学,谈了大概两年,感情十分深厚,林五柱原本打算高中一毕业就结婚,可没想到一结婚就破产清算!房子啊!他怎么可能买的起!
林三柱单手插裤口袋,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你胆子够大啊!竟然找对象了,妈知道不?不知道我告诉她去。”
林五柱:“……”不想说话了。
林三柱蹲下,狠狠拍了拍林五柱的背,没好气道:“咋不理人呢?偷偷找对象还有理了。”
林五柱别开头。
林三柱见状,直起身,打算回洗衣房。
林五柱拉住林三柱,哭唧唧道:“三哥,我舍不得她。”
林三柱挑了挑眉,舍不得?这可不行,他义正言辞,道:“林五柱,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跟她断了。大家供你读书也不容易,你看看大哥二哥都老成什么样了,我虽然比他们都年轻帅气,但自给自足,谁像你一样,这么大的人了,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不要脸?你要是有志气,就自己养活自己。”
林五柱:“……”自给自足?
在林三柱看来,抢东西也是自给自足的一种方式。
而林三柱之所以这样劝林五柱,完全出于自身考虑,因为家里一旦给林五柱买了房子,别说鸡蛋了,连根鸡毛都可能没有了。
这对他而言非常不利。
林三柱刚一走,宋端理从医院里出来,他身形挺拔,气质卓越,目不斜视快步走到林五柱面前,问道:“刚才那人是谁啊他总觉得这个背影有点熟悉。
林五柱没有隐瞒,“我三哥。”
宋端理没有林五柱傻白甜,他想的比较多,紧紧皱起眉头疑惑道:“他来医院做什么?”
林五柱摇摇头,他一直觉得他三哥是个谜,不干活还那么忙,整天见不到人影。




俺爸是极品[七零] 第5节
“说不定去看电影了”林五柱绞尽脑汁,为他三哥想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理由。
宋端理:“……”林三柱颠覆了他心目中吃苦耐劳的农民伯伯形象。
他和林五柱并排着往门口走去。
“你想好了没?”宋端理听到了一些风声,大意是阶级斗争不再作为纲领。
其实,这个事,三年前就有领导人提出来,但当时国家形势不明朗,重点是有人捣乱,于是这一方针一拖再拖。
宋端理和林青芸目前处于暧昧期,或者说是林青芸吊着宋端理。
林青芸因为知道未来发展走势,所以想两手抓两手硬,一手学业,一手事业。但她形象红而专,去黑市过于冒险,因为一旦被抓住,她之前做的努力,例如去大队小学义务教学,都会白费。
这时候,宋端理给她写了一封信。
开篇第一句是“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我们的干部要关心每一个战士,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这段是□□语录里的内容,宋端理非常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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