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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爸是极品[七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嗑金
林三柱爱嗑瓜子,他一有了钱,就去石六那买瓜子,后来买着买着,俩人便认识了,又因为林三柱老去公社看电影,而石六就在电影院门口炒瓜子,买票啥的很方便,于是林三柱经常让石六帮他抢票,石六答应的很痛快,谁让林三柱是他的大客户呢。
林青莱摇头,“斧头叔,我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我爸的事,而是我的事。”
林斧头打了个激灵,完了完了,他心想,莱子还没有放弃宋端理哩,这可咋办?他连忙劝道:“莱子啊,叔跟你说哈,外头的小伙子满地都是,你何苦吊在宋端理这棵歪脖子树上呢!多吃亏啊!”
林青莱及时打断林斧头,“这事和宋端理没关系。”
她早把宋端理这人忘了,“在被我奶赶出家门后,我悟出了一个道理。”
林斧头挠挠头,凑过来问:“啥道理?”
林青莱铿锵有力说:“女人,就要搞事业。”
林斧头:“……”
这和你被赶出来有啥关系?怎么说也是约束自己行为哩?咋跑到事业上去了呢?
第22章
林青莱找林斧头只有一件事,就是看仓库。仓库有个架子,上面放着社员上工的工具,锄头、锨、镰刀……旧的新的放在一块儿。她挨个儿看了一遍,能修和该修的东西有三分之一。
打工人的烦恼从睁眼开始。
林三柱从暖烘烘的被窝里醒来,他用手揉了揉眼睛,觉得昨天的假期恍如隔世。
眼看外头的太阳一点一点往天上爬,他从被窝里出来,洗脸刷牙照镜子。
林青莱塞给林三柱一个纸袋子,“爸,记得吃。”袋子里面是煎饼,家里没有鏊子,用铁锅摊出来的,厚薄不均,里面夹着酸白菜和肉渣子。
林三柱把书包挂在脖子上,里面装着一瓶酸白菜,是之前林青莱腌好的,黄澄澄的,颜色很好看。
“知道了,闺女。”林三柱把纸袋子装在饭盒里,“我去上班了。”因为天气越来越冷,林三柱没再让林青莱送他去公社。
大屋里封兴修和封景铄都没起来,倒是小家伙林秋阳醒了。他毛茸茸的头发乱飞,身上的破棉袄皱皱巴巴,他迷迷糊糊道:“姐,有啥需要我.干的吗?”
林青莱从小屋里拿出一顶绒毛帽,“你戴上试试。”帽子里面是兔毛,她找刘裁缝做的。刘裁缝是个孤寡老太太,一手针线活出神入化。
林秋阳立马清醒了,他瞪圆眼睛,问林青莱:“给我的吗?”
林青莱点头,她帮林秋阳戴上,“出去的时候就把帽子戴上,不然耳朵会烂掉。”她见林秋阳经常搓耳朵,还说耳朵有点痒,她立马就明白了,林秋阳的耳朵冻伤了。
林秋阳一直负责家里的猪,兢兢业业,之前老队长过来检查,猪圈干干净净,他捻了捻胡子,夸林秋阳猪养的不错,还特意说分肉的时候多领点。
“烂掉?”林秋阳吓得摸了摸耳朵,委屈说,“我不想没耳朵。”
林青莱被林秋阳的语气逗乐了,她笑着说:“只要好好戴帽子,耳朵就不会烂掉。”帽子是雷锋帽的样式,两侧有护耳,下面有带子。
戴上帽子的林秋阳乐不开支,他抬头挺胸,小脸努力板着,“姐,你看我像不像雷锋?”
“嗯,像。”她把木盆递给林秋阳,“水我烧好了,你要不要去洗澡?”崖下封兴修父子俩住的地方被林青莱改成了澡堂,昨晚她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浑身畅快了许多。
林秋阳立马应道:“要洗。”
冬天洗澡很麻烦,城里还好些,有专门的澡堂,大家.脱光了一起,跟下饺子一样,人和人之间没有挡板,肩膀挨着肩膀,脚跟碰着脚跟。有大人带着小孩一起洗,小孩不老实,在人海里窜来窜去,大人洗完澡,低头一看,孩子不见了,他们大吼一嗓子,像唱山歌一样,热气腾腾的澡堂立马响起阵阵回音。
农村洗澡,只有一个主旨,一切从简。
像黑娃他奶,架起大铁锅,水咕嘟咕嘟烧开后,她把黑娃往锅里一扔,从背开始搓,一搓一条泥,白的、灰的、黑的,层次分明。
农村不光洗澡是个大难题,上厕所也是。
老林家的茅房只有一个,在角角上,一家人都用这个,里面有桶,有盆,门上挂着一个兜,里面塞着手纸,擦腚用的。
林三柱父女俩刚被赶出来时,家里没有茅房,后来林三柱在靠树的地方扎了个草棚子,里面挖了一个大坑,坑两边摆上大石头,就当是厕所了。
……
这个年代的娱乐生活十分匮乏,生产队没了“林三柱大闹老林家”的戏码后,社员的生活更单调了。有半导体收音机的人家可风光了,大半个村的人都蹲在那户人家里,大家恨不得钉在地上。
除收音机外,电影也很受欢迎。
两毛钱一张的票,算是很便宜的了,但乡下人抠,不舍得花这些钱,可小孩子们不乐意,哭喊着非要去。
林三柱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他经常凑到小孩子堆里,噼里啪啦把电影里的情节说一番,地道战,游击战……他还手把手教小孩子怎么玩,谁当敌人,谁当解放军,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给他好处的小孩当解放军,没给他好处的小孩当坏蛋。
小孩子哪有愿意当坏人的,于是贿赂之风就此形成。
他们身上,无非是些果子、蚂蚱之类的小玩意儿,林三柱不嫌弃,果子他和他闺女分,蚂蚱用草枝串起来,烤熟后当零嘴吃。
那时候的林三柱,还留着杀马特发型,他大高个子在二十几个生产队里飘荡,来无影去无踪。孩子们在林三柱的熏陶下,都对电影充满了期待。
不过,大人们很不期待。
两毛钱也是钱,这些钱拿去看电影,太不值了!买个冰棍也比看电影好啊!起码吃进肚子里没浪费。
但大人们拗不过小孩子——家里有男娃的,尤其是只有一个男娃的,大人都同意了,那些家里有好几个男娃的,他们为了一个名额吵来吵去,至于家里全是女娃的,大人没这个困扰。
封兴修对电影的热情一般,比起电影来,他更喜欢看歌剧。
京市电影院修的很气派,屋顶是哥特式风格,每次电影院开始买票,售票厅就跟放炮一样,人声鼎沸。队伍不用说了,老长一条,都排到门口去了。
电影院放的电影翻来覆去就那几样,大家一点都不嫌烦,看一遍,再看一遍,来来回回看七八遍,台词都背过了。其中内部片少,每次卖,人们挤破脑袋、拿出吃奶的劲儿抢。
这票子不仅养活了电影院的工作人员,还养活了倒票的票贩子。
封兴修要干的就是这个。
林三柱下班回来后,盘腿坐在床上,“老哥,投机倒把是要进牢子的。”
穿鞋的不怕光脚的,封兴修现在一没钱二没权,啥都不怕。人家项羽破釜沉舟,置死地而后生,他现在倒卖电影票,和它一个性质。
封兴修缓缓说:“咱们雇人排队买票,二百张票,咱们就买二十张,至于怎么买,我已经吩咐给阳阳了。”
电影票有限购的政策,一人只能买一张。
林三柱指着林秋阳,“他?”
封兴修点头,“我让阳阳跟队里的孩子说了,如果他们帮咱们买票,到时候咱们给他们糖葫芦吃。”
林三柱大喝一声,“糖葫芦?一人一根?”
林秋阳使劲儿摇头,“是一人一颗。”封伯伯让他把买来的糖葫芦撸下来,然后放进纸袋里,一人发一颗,发完后剩下的全是他的。
“老弟,这两毛的电影票,咱们卖两毛五分,中间赚五分。”封兴修笑着说,“我们有票,他们要票,我们把手里的票卖给他们,我们有了钱,他们得了票,你情我愿,谁也没强迫谁,说不定他们还感谢我们把手里的票卖给他们了呢。”
林青莱和封景铄两个人听的目瞪口呆。
林三柱掰着指头算了算,每张票赚五分钱,一共二十张票,所以能赚一块钱,“咱们只卖公社这边的吗?县城那边——”
封兴修笑眯眯道:“县城那边先放一放。”省城他不熟悉,贸然行动的话不安全。
林三柱嘿嘿两声,“我明白了,这就跟打仗一样,得一个一个来,不能着急。”电影里边经常演这种,跟革命根据地一个道理,先拿下公社电影院,再拿下县电影院,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封兴修赞同的点点头,“老弟说得对。”
林三柱想的比较长远,一次一块,一个月干十次的话,就是十块,比他上班轻松多了。“老哥你,不愧是当过官的人呐,这想出的法子,从头到尾都不用自己亲自干,村里那些孩子说不定还眼巴巴等着被使唤呢。”
好处摆在眼前,林三柱咧嘴说:“我看我跟着你干得了,公社那边我不干了。”他一个月十五块钱的工资,分给孙淑花一半后,还剩下七块五,还不如倒卖电影票呢。
封兴修立马阻止说:“老弟,看事情要全面,高收益往往伴随着高风险,你的工作虽然麻烦,但稳定啊。”
林三柱撇撇嘴。
林青莱灵机一动,“爸,医院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每个人都有看电影的无限可能,我觉得爸,你可以在这方面发挥发挥。”
林三柱来了兴致,“闺女,你说的有道理。”
电影票生态链就此建立。
从买票到买票,环环相扣。
他们的口号是,周瑜打黄盖。
除了电影事业,林三柱还有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才艺表演。
医院领导对他十分看好,他脑子一热,当着领导的面立了个军令状,说啥要大胆创新,让人耳目一新。
封景铄给他出点子,“叔,你可以唱我教你的rap啊,多么创新,多么令人耳目一新。”
林青莱:“……”她一会儿看看封景铄,一会儿看看林三柱,不知道说啥才好。
“这可不行。”林三柱连连否定,这骂人的唱法还是留给特殊的人吧,他就不当着领导的面展示了。
封兴修有这方面的经验,“我看你表演个电影里的片段挺好。”
第23章
公社高中在南峪,后头有一座山,山前有三排教学楼,对面是宿舍楼。
宿舍一般支四张床,靠近门口右边一个,左边一个,靠近窗户右边一个,左边一个,四张床像小船一样,对着的两床中间只能容下一人,林五柱的床是靠窗户右手边的那张。





俺爸是极品[七零] 第12节
学校的生活很枯燥,早上八点上课,晚上八点下课,中间时间老师让学生们上自习。
学校还有一个周的时间就要放寒假了,今年放寒假晚一些,都快到一月底了,学校才发通知。
临近中午,林五柱有些心不在焉,下课铃一响,他立马跑出教室,快到楼梯口的时候,他急切叫道:“晓艳!”
柳晓艳从拐角处出来,她梳着两条亮油油的麻花辫,脸蛋小巧,笑着说:“五柱,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林五柱红着脸挠了挠头,“你中午想吃啥?”两人确定关系后,林五柱经常帮柳晓艳买饭。
柳晓艳两只手卷着垂在胸前的麻花辫,“五柱,我想吃红烧肉了,你给人家买好不好嘛?”
林五柱有些犹豫,他磕磕绊绊说:“晓艳,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因为寒假推迟,林奶奶给他的生活费大部用来交住宿费了。
柳晓艳心里哼了一声,面上委委屈屈说:“五柱,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以前咱们俩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对我有求必应,现在你咋变了呢?不过是一顿红烧肉而已……”
柳晓艳漂亮的小脸皱在一起,让人心生不忍,林五柱立马缴械投降,“晓艳,你别哭了,我给你买,给你买!”为了逗柳晓艳开心,他又说,“你之前不是想看电影吗,我带你去看。”
柳晓艳立马止住了哼哼唧唧的声音,她高兴道:“真的吗?五柱,你对我真好!”说完这句话,她顺势把头靠在林五柱头上,“我听我室友说,公社电影院的票都卖完了。”
林五柱有过去黑市的经验,他摆摆手,拍着胸脯打包票说:“我有门路。”
柳晓艳两眼亮晶晶地看向林五柱,夸道:“五柱,你真厉害。”
林秋阳嚼着圆滚滚的糖葫芦,葡萄眼睛闪着疑惑,“封伯伯,方才买电影票人好像是五柱叔。”
封兴修挎着篮子,回想起方才的对话,他问林秋阳,“你五柱叔有对象了?”
林秋阳皱眉回道:“我记得没有。”以前在老林家的时候,他听奶说,要五柱叔找个城里的姑娘。
女同学,买两张票,这不是在谈是啥?封兴修肯定道:“你五柱叔跟他同学谈对象了。”
林秋阳张大嘴巴,“奶要是知道了,五柱叔就完了。”他把糖葫芦咽下去后,继续说,“不过我爸肯定高兴。”林秋阳清楚林三柱看不惯林五柱。
他又说:“封伯伯,你还没见过我奶唱大戏吧。”
封兴修一愣,“你奶还会唱戏?”
林秋阳点头,“我奶可会唱戏了,社员都喜欢看,我奶要是知道五柱叔谈对象了,肯定又要唱大戏了,不过这次她不跟我爸唱,而是跟五柱叔唱,等我奶唱的时候,我带你去看。”
封兴修:“……”
好一个唱大戏啊!
有点期待哦。
……
医院食堂,林三柱打开瓶盖,里面腌着酸白菜,他招呼崔学有几个人,“我闺女给我腌的酸白菜,你们吃不吃?”
崔学有拿着饭盒,里面盛着肉菜,他叫住赵阳,朝林三柱坐的位置走去。
林三柱把酸白菜倒在饭盒的铁盖子上,“我跟你们说,这酸白菜下饭,你们别客气,夹着吃。”说完,他啃了口馍。
崔学有知道林三柱热情,但没想到这么热情,他应道:“哎。”
林三柱:“……”一个哎就完事了?
在林三柱火热眼神的注视下,崔学有把饭盒里的肉菜夹出大半,放到铁盖子上,“三柱哥,一块吃。”
林三柱裂开嘴巴,露出微笑,“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赵阳夹了块酸白菜,他就着馍说:“三柱哥,听说年会你要表演节目,现在有眉目了吗?需不需要兄弟几个帮忙?”
年会医院每年都举办,大家伙都很期待,崔学有停下筷子,想听听林三柱怎么说。
林三柱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说:“有点头绪了,我表演的这节目,涵盖了四个方面,分别是唱、念、做、打。”唱念做打是戏曲表演的四项基本功,林三柱活学活用,他继续说:“听大家伙说,以前年会表演的节目,有这几种——吹笛子、大合唱、扭秧歌……我呢,打算表演个不一样的东西,保证有新意。”
越听越好奇,崔学有放下饭盒,忙问:“你到底表演什么?”
赵阳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菜,“三柱哥这是给我们留悬念呢。”
林三柱点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吃完饭回到洗衣房,孙淑花刚吃完饭,她紧了紧包脑袋的绿布,跟林三柱拉家常,“我给你说个姑娘吧。”她知道林三柱离过婚,有一个闺女,“这姑娘二十二岁,上头有两个哥哥,在咱们医院食堂上班。”
林三柱找了个挡风的位置坐下,他倚着墙,剔了剔牙,“她这么好的条件,有的是单身小伙子想追呢,你给他们说去吧,我就不瞎凑热闹了。”
正午的太阳光挺足,照在墙上,林三柱打了个哈欠,他有点困了。
孙淑花搬着小板凳,坐到林三柱对面,笑着说:“实话告诉你吧,人家姑娘相中你了!”
啥?
林三柱差点从板凳上摔下来,他疑惑道:“相中我了?”他腹诽道:这姑娘的眼神是有多么不好使啊。
扪心自问,他并非良人呐!
孙淑花点头,“相中你了!”
林三柱一脸纠结,“她相中我啥了?”我懒?我结过婚?还是我有个闺女?
姑娘的心思真难猜。
孙淑花细细道来:“她说你长得好,人看着精神,她说你心眼好,经常帮助大家,她说你热情大方,中午老是请大家吃饭。”
相中林三柱同志的是那个阳春面姑娘——林三柱第一天上班去食堂吃饭,给他打饭的那个姑娘。
故事由此展开。
从林三柱被领导表扬,到主动放弃评奖,从积极帮助后勤干事,到食堂分享酸白菜,这一件一件事情加起来,一个态度认真、思想上进、乐于助人的三好青年形象跃入纸上。
阳春面姑娘动心了。
林三柱吧唧了一下嘴,“她误会我了。”他被领导表扬是为了转岗,放弃评奖是为了偷懒,帮助后勤干事是为了交朋友,分享酸白菜是为了吃人家的饭。
唉,被人误会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美好啊!
孙淑花探出头,“大兄弟,你到底咋想的?”阳春面姑娘还等着她回信呢!
林三柱根本没有谈对象的意思,但直接拒绝的话,有点不符合他在医院的人设。
他思索良久后,说:“其实我啊,不打算再婚了,你知道,我有个闺女,才十四岁,我后半辈子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给我闺女找个好人家。”
孙淑花朝林三柱投去怜爱的目光,心道:那娘们真不是东西,大兄弟这样好的人,她还跟别人跑了!太不要脸了!太没良心了!大兄弟现在都被绿出阴影来了,不行,她得再劝劝。
孙淑花说道:“你给闺女找个好人家后,你咋办?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冷清啊……”所以找个媳妇是正办。
林三柱摇头,“这事不着急。”
孙淑花:“啥?”
林三柱叹气:“把我闺女嫁出去不容易。”他虔诚道:“老天爷,我愿打下辈子光棍换取我闺女一个好姻缘。”
孙淑花感动的热泪盈眶。
就此以后,林三柱的形象里又多出一个词——父爱如山。
晚上林三柱回到家,林秋阳献宝似的把“林五柱谈对象”的事告诉他。
林三柱拿烧杯灌了一口凉白开,讶异道:“他没和他对象分啊?”
封兴修把碗筷摆好,问:“你知道这事?”
林三柱洗了把手,“知道点,老五找的这对象,不是个东西。”他把房子的事简单一说,封景铄抢答道:“这不就是绿茶吗?”
林青莱瞥了封景铄一眼,打趣说:“你还知道这个呀。”
封兴修和林三柱同时皱眉:这俩人有情况。
林三柱转头问封景铄,“啥茶?咱们家没茶。”
封景铄纠正道,“是绿茶。”
封兴修追问:“给我们解释一下呗。”
封景铄抓耳挠腮:“我说不上来。”
林青莱解围说:“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突然,外头传来哭天喊地的声音,林青莱推门出去,仔细一听,发现声音是从崖下面传来的,她快速从崖上下去。
只见前面围着一大伙儿人,有人喊道:“拖拉机借来了吗?我兄弟快不行了!”
跑过来的人影气喘吁吁说:“借来了!借来了!”
“太好了,咱们一起,把人抬过去。”
人影又说:“拖拉机虽然借来了,但司机不在。”
方才说话那人扑通一声跪下了,抹眼泪道:“司机不在?司机不在的话拖拉机有个屁用!”他兄弟头上全是血,人已经神志不清了,如果不赶快送到医院,怕是……怕是没命了!
孙队长急得脑门全是汗,他喊道:“大队有司机,快点去大队找人!快点!”这人在砖窑出了意外,队上如果追究的话,他就完蛋了。
那人影一顿,转过身立马往回跑。
封景铄从林青莱身后出来,“我会开车。”
大家望向封景铄,谁也没说话,树林静悄悄的,呼吸声听的很清楚。
孙队长挤过来问:“你真会开?”
封景铄顿了顿,“应该会。”
第24章
天黑的像块碳,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往人脸蛋上刮的风,呼呼一阵,像打拳。封景铄坐在拖拉机上,浑身紧绷。
说实话,他根本没开过这玩意儿。
但人命关天的时候,容不得他瞎想,林青莱安抚性地拍了拍他背,“正常开,我在这儿呢!”
封景铄点了下头,他记得看过别人怎么弄,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加上油门、按下减压杆、插入摇把……拖拉机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启动了!
路虽然不平,但这些不是问题,他握紧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很快,他便熟悉了拖拉机的操作。
磕破脑袋这人,叫孙大虎,在砖窑干活。
他圆寸头,鱼眼睛,力气大,这天晚上,他正准备回家,还没出砖窑,突然间轰的一声,头顶开始落下碎石,泥土掉在地上,吞云吐雾,逼仄的砖窑开始摇晃起来,像海蛇一样——肥硕的腰扭来扭去,左边一顿,右边一停……砖窑在这种力度下,塌了。
孙大虎位于砖窑的最里层,离出口很远,他见情况不对,立马往出口跑,未料一块大石头直直朝他脑门砸去,砰一声,他脑袋瓜子立马破了一道口子,大概一拃长,血急急往外流,滴滴答答,顺着脸落到手上,脖子上……他吓坏了,但他不想把小命交代在这,于是拼了命的往外冲。
大家把孙大虎抬出来时,他已经昏过去了,有人连忙找来队里的大夫,可惜大夫水平有限,救不了他。




俺爸是极品[七零] 第13节
封景铄开的越来越快,幸好现在晚上,路上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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