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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爸是极品[七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嗑金
煮完后,封兴修拿了一个烧杯,他用大勺把奶茶倒到里面,递给林三柱,“尝尝,和莱莱做的是不是一个味?”
自从林青莱做过一次奶茶后,封兴修就喜欢上了这个味道,他抿了一小口,咂摸一下嘴,还不错。
“就是不大甜。”林三柱舌头跟铁做的一样,不嫌烫地咕咚咕咚灌下半烧杯奶茶,“老哥,你有做饭的天赋。”
封兴修打开门,招呼林秋阳进来。
咦,这大胖子是谁?黑娃皱着小脸,跟着林秋阳到门口,“你是谁?为啥在我同桌家?”
黑娃思考道:“难道这就是课本上说的金屋藏娇?”
林三柱听到后,大咳,“金屋?藏娇?”屋是铁棚破屋,娇是……封兴修?你眼神真不好使!
黑娃知识水平有限,他想到的只有这个词。
封兴修打破尴尬,递给林秋阳和黑娃一人一碗奶茶。
黑娃有点受惊,他瞪大眼睛,“这是给我的吗?”
“是啊,你尝尝,好不好喝。”
黑娃眼眶有些湿润,他张大嘴巴,大有下雨之势,林三柱及时止住,“你要哭,就别喝。”
黑娃因为招蜂子,村里的小孩都不愿意跟他玩,等上学后,也只有一个林三柱愿意理他,虽然大部分时间是在欺负他,所以今天封兴修把碗递给他的时候,他感动到想要流泪。
他小口小口喝完后,说:“我家有蜂蜜,甜滋滋的,我奶会冲蜜水,很好喝,下次我来拿给你们。”
林三柱把烧杯剩下的奶茶喝完,“直接带蜂蜜就行。”
黑娃走后,雪又开始下了。
指甲盖子大小的雪花像喝醉了酒一般,摇摇晃晃飘下来,灶房屋顶雪白一片。
林秋阳惊呼:“我的猪。”他立马跑出去,往猪圈上面盖上布帘。布帘是跟砖窑要的,因为他们烧砖要用布帘子。
“千万不能把猪冻着了!”
老队长顶着雪过来,“野娃对猪挺上心的。”
林秋阳见老队长来,小脸一板,说:“既然我爸把养猪的任务交给我,那么养猪就是我的责任,把猪养好就是我的使命,我绝对不会辜负父老乡亲们的期望,争取把咱们生产队的猪推广到整个大队,让人家看看,第十三生产队的猪一个顶俩!”
林三柱歪了歪嘴,他抬眼询问封兴修,“他这话跟谁学的?”
封兴修脱口而出,“你啊。”
前几周,林三柱跟封景铄学说京话,咋学呢?照着书念,书就是那本《语录》。
林三柱在一旁念,林秋阳在一旁听,念的人越念越困,听的人越听越清醒,林秋阳从里面学了不少,比如“向雷□□学习”,又比如“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老队长不知道内情,他两眼汪汪,拍手称道:“好!野娃说得好!”
跟着老队长上来的李大队长眉头一跳,这话可不像小孩说的。是谁教的呢?他想,林三柱?不可能。
他弯下腰问林秋阳:“这话是你想出来的吗?”
林秋阳诚实道:“是我爸,林三柱同志。”
老队长胡子一翘,脚下一趔趄,他咽了一口唾沫,“真的?”他吓唬林秋阳,“小孩说谎是要烂裤子的!”
林秋阳捂住裤子,“我就一条裤子,不能烂!”
看来真是林三柱教的,李大队长往猪圈方向看了眼,“你爸还挺有觉悟的。”
林秋阳点头,肯定道:“我爸思想觉悟那不是一般高,是相当高!他小时候因为我奶没钱供他读书,很遗憾,后来大队小学给他了上学的机会,他非常珍惜,识字后,我爸一直都没停止前进的脚步,听广播,学说京话,晚上熬夜念书……”
林三柱:“……”他两手捂脸,娇羞的靠在封兴修肩上,羞涩道:“我咋这么优秀呢!”
封兴修扶额:“……”
实际情况是,上学识字……是因为不想干活,学说京话……多半是虚荣心作怪,听广播……是为了逃避上工,至于熬夜念书……是因为没有学京话的材料。
因为不是亲生的,林三柱以前一直看不上林秋阳,不过今天,他对林秋阳改变了看法。
他破天荒的夸了林秋阳一句,“不愧是在我身边长大的,有我的风范。”
李大队长惊了,原来林三柱是这样的人啊!他朝老队长看去,无声问林三柱真是这样吗。
老队长哪里知道,他又不是林三柱肚子里的蛔虫,虽然有点抓瞎,但不要紧,“野娃说的不错,三柱他啊,自从有了养猪的工作后,一直没再作妖,有社员都向我反映了,说生活太枯燥……”
等等,他说的是啥玩意儿?
老队长立马找话圆回来,“我的意思,是说三柱啊,不再是从前那个少年了,他现在成熟了,有担当了。”
李大队长笑道:“我看人呀,就得有个工作,只要把精力放到工作上,啥妖魔鬼怪都能变成好同志!”连林三柱这样的人都能变成进步青年,这说明啥?工作很重要!有工作更重要!他心里有了个新想法,准备回去和大队里的其他干部商量商量。
老队长附和道:“是这个理儿,没错。”
李大队长招呼老队长,“走,趁着雪还没想下大,咱们再去别处看看。”
公社那边下达了指示,说安排专员到几个大队视察,大队长为了不让自己大队丢丑,今天特意到几个生产队里看了看,第十三生产队是第一个,接下来便是第十五生产队。
第27章
售货员检查了一遍衣服,没问题后,她乐滋滋想:衣服借出去、还回来,她不仅没有损失,最后还得了租金。
说实在的,西服店没啥生意,工资全靠出勤,她一点外快都挣不到。
像她隔壁的隔壁卖军装的,衣服一上架就售空,有些人为了抢货,贿赂五六块不奇怪,一天下来,这些钱就比得上一个月的工资了。
她只能留下羡慕的泪水。
要说辞掉这个工作,另起炉灶,这不可能,一来她爸妈好不容易找人把她弄到这个岗位,二来外头竞争大,辞了后,她找不找得到工作都是未知数。
所以还得干。
封景铄打眼扫了一圈,“大姐,我给你指条路,你干不干?”
售货员有些犹豫,但一想快要过年了,新衣服还没置办呢,还有她相中的一双小皮靴,价格挺高,于是咬牙回道:“干!”
封景铄微微扬了下嘴角,“我要两件男式漆皮外套和两条印花裤,一套oversized灰色西装,还有一件红色棉服。”
售货员一脸懵逼,她只卖西服啊!
未等她问出疑惑,封景铄很快解答道:“你们内部人买应该有折扣,我也不是贪便宜,就是想给你个赚钱的机会,你要明白,我完全可以自己逛着买,买多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但现在你帮我找东西,那我的钱就和你有联系了。”
售货员很上道,一点就通,她扬起笑,“你的意思是给我钱?”
封景铄点头,挑眉说:“对,他们拿得越少,你挣得越多。”
售货员打了个响指,“成交。”她把要买的东西记在纸上,跟封景铄敲定完细节后,她立马行动起来,往周围的柜台跑。
oversized灰色西装和红色棉服还好理解,漆皮外套和印花裤是什么鬼,林青莱问道:“漆皮外套和印花裤……你和我爸穿?”
封景铄点头,“叔和我一样,都是rapper,要当潮人,漆皮外套和印花裤正适合我们。”
进百货大楼的时候,他扫了一圈,有漆皮外套和印花裤,不然他也不会要。
林青莱:“……”她爸啥时候是rapper了?
在家葛优躺的林三柱也不知道自己成rapper了。
至于另外两件,oversized灰色西装是给封兴修的,红色棉服是给林青莱的。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那件衣服?”林青莱不解。
封景铄笑道:“你的眼睛都快粘到那上边去了,小时候我和我妈逛街,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我妈不舍得花钱,喜欢的衣服只看不买,和你一个眼神。”
林青莱心道:她眼神很明显吗?没想到封景铄观察的这么仔细。
封景铄又说:“布叔临走前留了两百块,足够了。”
布升平因为心系工厂,交流会一结束就提着行李箱离开了,走的时候塞给了林青莱和封景铄两百块。
布升平当副厂长时存了不少钱,现在又有两笔大订单,一笔外销,一笔内销,二百块钱他还不看在眼里,未来才是关键,更何况拿下订单,林青莱和封景铄帮了不小的忙。
他有野心,也有实力。
小厂总有一天会变成大厂,市场会证明一切。
林青莱笑了笑,“二百块确实够了。”
封景铄又说:“这里是省城,衣服种类多,质量肯定比公社好,买衣服当然要买最好的,嗯,在可接受范围内买最好的。”
“说实话,你和在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封景铄皱眉,噘嘴问:“哪里不一样?”
林青莱心想:哪里都不一样,你在家的时候皮的一批。
有多皮呢?
把河里的冰用刀切成一个圆,大小正好能卡住鱼,切下来之后在上面捣个洞,目的是方便掀开切下来的冰块。想吃鱼的时候,取出冰块,鱼为了吸氧,钻到圈里,卡住身体,不用动手,就能吃到鱼。
不仅如此,封景铄这厮还在冰上弄了好几个这样的洞,今天掀起这个,明天掀起那个,他带着林秋阳,把鱼耍的团团转。
除了鱼外,还有宋端理。
宋端理原本打兔子打的好好的,到后来兔子越来越少,明明坑还在,底下还有毛,为啥兔子没了!
真相只有一个——封景铄截胡了。
顺序是,宋端理老实做陷阱,兔子认真掉陷阱,封景铄按时拿兔子。
这和方才的封景铄根本不是一个人。
林青莱发现,封景铄看起来大男孩,但在重要事情面前很成熟,包括主动提出开拖拉机,交流会上和外商谈话,以及跟售货员讨价还价。
按照现代的年龄,封景铄才十九岁,上大学不久,能做到这个程度很不容易。
另外,一个太子爷能和林三柱他们打成一片,也不很容易。





俺爸是极品[七零] 第16节
其实,从开拖拉机那天一直到现在,林青莱在封景铄身上发现了一种天然的贵气,这种贵气不是这个时代能培育出来的,当然即便是在后世,这种浑身上下写着“老子最贵”的气质也很少见。
就像穿衣服。
封景铄完全可以把林奶奶的棉袄头子穿成大牌。
林青莱仔细琢磨了一下,心想怪不得封景铄能和林三柱玩到一起。
因为林三柱是个很有追求的人。
从当小子的时候,他就知道打扮自己,那些不认识不了解林三柱的人,定然会觉得林三柱过得不错。
不过后来,林三柱不正经的气质占了上风,好在工作后有了下降。
封景铄晃着林青莱的肩膀,“到底什么不一样?快点告诉我,我想听。”
林青莱笑道:“没什么不一样,就是想说你家人把你教的很好,我以为封氏集团的太子爷不学无术——”
“what?”封景铄皱眉。
林青莱继续说:“没想到是一个小可爱。”
封景铄:“……”可爱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吗?
……
马芬芳是一名下乡知青,性子很傲,瞧不起乡下人,而林二柱是个老实人,他木讷呆板,像个老黄牛一样只知道干活。
阴差阳错下,马芬芳嫁给了林二柱。
虽然马芬芳给林二柱生了两个闺女,林青芸和林青苗,但她依旧看不上林二柱,觉得他窝囊、懦弱、没脾气。
马芬芳念完了初中,算是几个妯娌里文化水平最高的一人。她银盘大脸,粗眉厚唇,身材丰盈,在这个年代里算是美人。
只不过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即便到现在,她都没适应农村的生活作息,比如洗澡这事。
老林家人口多,一房一间屋,再没有多余的屋空出来,洗澡的话,只能打一盆水,在屋子里擦身体,泥不用使劲儿搓就能掉一大片,好在地是黄土地,踩一脚,泥立即不见了。
她爱干净,最受不了身上汗津津的,林二柱虽然不咋说话,但对马芬芳是一心一意好,跟林三柱完全不一样。
林三柱根本就没疼媳妇那根筋,即便他结了婚,整个人还是处于一种单身的状态。在没有到医院工作前,他游手好闲,平日里不是听广播就是看电影,至于媳妇?完全抛之脑后。
不仅马芬芳不习惯农村洗澡的方式,知青们也不习惯。
但他们没办法,只能晚上端一盆水,摸黑擦擦身体。
林斧头作为知青管理员,时刻谨记“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指示,于是他把洗澡这事上报给了老队长。
老队长很无语,谁家洗澡不是这样的!
他觉得城里人毛病太多,不吃这个,不喝那个,干个活倒下一片,事还那么多。
现在是冬天,天气一冷,洗澡成了老大难问题。
公社有澡堂是没错,但那里价格太贵,重点是不安全,男女澡堂只有一块木板隔着,这就离谱。
邢桂花是崖前大队第一批知青,如今都熬成老姑娘了。
她把毛巾搭在肩膀上,皱着眉头,朝对床的女知青说:“你盆子里的袜子都满了,该洗了,不然屋里有味。”绿色、红色的袜子堆在小木盆里,袜子脚后跟那里一团黑渍,臭味聚集在它周围。
女知青讨好说:“桂花姐,水凉,我手有疮,等水烧开了,我就洗。”她不是不讲卫生的人,但环境改变了她。
墙根的雪已经没过脚了,水扎凉扎凉,她的手受不住,袜子只能先堆着,再一块用热水洗。
女知青手上抱着水杯,里面装着热水,说:“我已经两周没洗澡了,身上痒得难受。”
邢桂花用毛巾擦干脸,她也很久没洗澡了,可现实情况如此,她只能安慰道:“大家都这样,习惯习惯就好了。”
林斧头以前跟着林三柱混,他力气挺大,心眼儿不多,林三柱当年没少忽悠他。
他现在二十五,还单身,不过心里有了人选,就是邢桂花。
林斧头找到林三柱,开门见山说:“三柱哥,公社澡堂那个搓澡大爷,我记得你挺熟的,能不能麻烦你一个事,让那大爷对外宣布澡堂停业一天,我想带桂花她们几个女知青去那洗澡。”
林三柱翘着二郎腿,一脸古怪的看向林斧头,“咋地?你想和她们一起洗?”
林斧头涨红脸,摇头说:“……不不!我没有!”
他寻思了一下:当然,一块洗也不是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祝各位小可爱新年快乐!
第28章
公社有澡堂,起名为红星。
红星澡堂大喇叭里放着——“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里面的同志抓紧洗,外头还有人排队等着呢!”
林三柱跟大爷打了个招呼,“哎呦,又搞虚假繁荣啊!”他不用伸脖子看,就知道里边没人,“给,两张澡票,要搓背和修脚。”
大爷翘了翘胡子,“搓背还行,修脚?美得你!”
封兴修跟着林三柱往澡堂里边走,男澡堂有三个大池子,一池清水、一池浑水,一池不清不浑的水。
林三柱试了试水,还行,挺烫的。
他不紧不慢脱光衣服,走到池子里头,找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朝封兴修招手,“老哥,水温正好,进来快活啊!”
封兴修:“……”
他慢条斯理脱下衣服后,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好在水汽大,热气缭绕,能挡一点身体。
“呼!好烫。”封兴修伸进去的脚,放了又放,抬了又抬,反观林三柱,铁打的身体,丝毫不觉热。
“烫吗?”林三柱掬起一捧水,往肩膀那块洒去,正合适啊。
等封兴修适应了水温后,他慢慢把身体往林三柱那边挪去。
林三柱老来这儿,他熟门熟路从墙上窟窿里摸出一长条丝瓜瓤子,龇牙道:“拿这洗澡贼好使。”
封兴修洗澡比较文雅,他慢悠悠搓搓胳膊,搓搓脖子,感叹道:“真舒服啊。”
林三柱洗了下瓤子,瓤子湿了后,他拿起来往身上擦,跟擦桌子一个样,一来一回,一转一扭,哎呦,那叫一个舒坦。
“老哥,你可真白。”林三柱搓完一条胳膊,把瓤子上的灰洗干净,“全大队都找不出你这么白的人。”
林三柱来了兴趣,“京市的人是不是都和你一样白,和你一样胖,和你一样能吃啊?”
封兴修:“……”要不是知道林三柱没坏心,不然的话,他得气死。
他用手搅了搅池子里的水,淡淡道:“天生的白皮肤,没办法,晒都晒不黑。”
林三柱瞅了眼自己的肤色,这话听起来好气人哦。
老林家没有白皮,全都是黄皮,林三柱还稍微好些,是健康的小麦色,看起来清新自然,但其他人一般,都是蜡黄色,跟脚底下的黄土一个颜色,其中林二柱最黄。
他是个老实的性子,不知道偷懒,每天按时上工按时下工,这时候又没防晒喷雾,火辣辣的太阳就在头顶,不把人晒掉一层皮才怪。
要说老林家谁最白,林青芸算一个。
林青芸从小就知道防晒,戴帽子,穿长袖,养了一身算是比较白的肤色。
这让林青茵嫉妒坏了,她因为黑,遭了不少嘲笑,发卡也救不了她,每次见到林青芸,她都要在心里骂几句,好解她心头之恨。
至于林青莱,不黑不黄不白,她两颊带着一点粉,由于嘴唇很红,显得她看起来白。
两个大老爷们就变白这事讨论了一会儿。
大爷坐在外头,他频频朝里面看去,心想男人变白干啥?当小白脸?吃软饭?没出息!
“这是干什么用的?”封兴修拽了下绳子,“灯吗?”
林三柱指着头顶的窗户,“放气使的,澡堂子热气多,你拉一下绳子,头顶那窗户就会打开,热气就能飘出去。”
封兴修拉了一下,没拉开,索性不管。
“老弟,你觉得咱们家的澡堂怎么样?”澡堂原先是封兴修和封景铄住的牛棚,在崖下,林青莱把河水引到屋顶,不仅能坐着洗,还能站着洗,完全不输红星澡堂。
林三柱立马g到了封兴修的意思,他咧嘴高兴道:“可以让女知青到我们家洗!”
哇哦!
好刺激!
封兴修继续说:“距离近,不用澡票,私密性还好,单数天男人洗,双数天女人洗,正好隔开,避免偷窥耍流氓。”
林三柱算了下,“这里洗个澡得六毛五,那咱们洗澡要多少?”他现在对挣钱很上心。
有工作以后,林三柱体会到了挣钱的……痛苦,所以他很想找一个不用劳动就能赚钱的工作。
像之前封兴修倒卖电影票的事,他就挺喜欢的,比去医院上班好。
洗澡这事,大有可为。
房子是现成的、水是现成的、人也是现成的……天时地利人和。
封兴修已经想好了,“五毛五,肥皂、毛巾、拖鞋自备,河水又是免费的,五毛当做烧水的人工费,五分当做使用费。”
林三柱两眼放光明,“老哥,你脑子和我一样聪明啊!”
封兴修:“……”
他换了个话题,“他们晚上该回来了吧。”
林三柱站起来,拿起竹竿上的白毛巾,然后围在腰上,吧唧嘴道:“这都快一天半了,应该差不多,我觉得等咱们洗完澡,他们俩就能到家。”
封兴修有点纠结,他从池子里出来,问林三柱:“咱们不去接他们,是不是不太好?”
林三柱已经趴好了,他拉了拉铃铛,让大爷进来搓背,然后转头对封兴修说:“有你儿子在,我很放心。”他觉得林青莱和封景铄两个人,胆子一个比一个大,根本不需要他接。
当然,他不去接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他懒,不想动弹。
说实话,千里迢迢来公社洗个澡就要了他的命了。
路上的雪,没过脚踝,鞋袜全湿,若稍微不注意,脚下打个出溜儿,人跟着晃三晃。
所以不去接了。
为了说服封兴修,林三柱又说:“我十八岁的时候,早早就去外边闯荡了,小铄这孩子,我放心,至于我闺女,我更放心了。”
林三柱嘴里的闯荡就是闲逛。




俺爸是极品[七零] 第17节
他经常去公社和县城,知道很多地方,逛过公园,甚至在躺椅上睡过觉,去过百货商场,他虽然钱不多买不起,但看看无妨啊,他就是喜欢看人家售货员对他不买东西咬牙切齿的模样。
封兴修接受了林三柱的这个说法,“行,不去接。”
大爷从外头进来,他绿豆小眼,法令纹严重,嘴角朝下,脖子里挂着毛巾,他往林三柱那走去,喃喃道:“这大冬天的,也就你来。”
林三柱撇嘴道:“咋地?不愿看见我?”
大爷手劲贼大,他边按边说:“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你这种人,有钱就花,洗个澡、看个电影、买个瓜子……比城里人都知道享受。”
说实在的,公社能达到林三柱这种境界的人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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