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乩判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蒙煮
徐央朝着马子晨和小虎两人藏身的衣柜看了看,发现没有露出什么蛛丝马迹,正要庆幸自己耳朵灵敏之时,忽然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女孩儿正酣然大睡,不由的后悔遗落了对方。而就在徐央看到那个女孩儿之时,马子晨自然也想起对方还依旧暴露在外面,大急,刚将衣柜打开一条缝隙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我们小队的军旗不正在这儿,害的我们受到了‘守备’的责罚。”(注:守备是军队管理数百人至数千人的军官,是千总的上司)
“快将旗子捡起,我们好回去复命。”另一个人说道。
徐央看到这伙人是来捡军旗的,顿时松口气,而那个军旗自然是在院子里了。徐央借助墙壁一个窟窿朝着外面看去,只见院落当中站立着七八个皂衣军服的士兵,有的人后背背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木棍,而有的人则是执刀执戟。就在徐央刚松口气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士兵过去捡军旗。
那士兵来至军旗旁,刚要伸手捡军旗的时候,忽然看到军旗上面插着两根翎羽箭,惊讶的喊道:“你们来看,咱们的军旗上面怎么会插着两根翎羽箭啊?我们是不是中埋伏了?”此言一说,顿时这些士兵将后背的木棍端出朝着四方戒备起来,其余的则是执兵刃防备突然有人来攻击。
当这伙士兵警惕一阵后,发现四周依旧没有动静,才重重的松口气。“嘭”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从一个士兵手里的木棍口传来,从而将房屋上一个瓦片打下,摔成了碎渣。当大虎听到这声巨响后,若不是有徐央拉住,就差点从椽木上栽落下来了。而马子晨和小虎两人也是一个哆嗦,差点没有喊出声来,于是连忙用手握着嘴巴,防止自己忽然叫出声。徐央顺着墙壁的窟窿朝着外面看去,只见一个士兵手中拿着的木棍口还时不时的冒出青烟,显然那声巨响就从其手中的木棍发出的。
徐央连忙朝着房间躺着的女孩儿看去,只见对方猛地坐骑身,朝着房间四周张望一阵,当看到徐央在房顶之时,眨了眨朦胧的眼睛,然后又倒在了床上。徐央看到那个女孩儿坐起身,恐对方大喊大叫,这样岂不是就将士兵们引到房间了,从而就会做出杀人灭口之类的。但是在看到对方又躺在了床上,才又重重的松口气。
“新兵蛋子,别乱放火铳了。万一将圣莲教的余孽引来,我们就大祸临头了。”一个士兵喊道。
那新兵听到对方呵责自己,羞红了脸,连忙将火铳放置身侧,不敢辩解。这些士兵在院落当中张望一阵后,发现这儿并没有其他的人,也跟着松口气。捡军旗的士兵将两根翎羽箭拔起,捡起军旗,跑到刚才呵责新兵的那人面前,将手中的翎羽箭递给对方,说道:“头儿,这两支箭制作很是粗糙,并不是军队里的箭。看来我们绿营兵离开这个破村庄后,又有人来过这儿了。”
那头儿接过箭看了看,喊道:“大家小心戒备。我们先离开这儿,然后回去禀报。”
“头儿你看,这个门口怎么会有山鸡和野兔啊?”一个士兵喊道。
大虎听到那士兵说门口有山鸡和野兔,顿时才想起自己将打获的猎物还遗留在外面,追悔莫及。这伙士兵听到门口有山鸡、野兔,定睛细看,大惊失色,顿时又端起各自的兵器,小心的堤防开来。
那士兵的头儿来至门口一看,只见地上放着两只野兔和三只山鸡,大惊失色,朝着身后的士兵喊道:“去各个房间查一查,看是否有人。”声音一落,那些士兵就朝着各个房间去察看了。
那头儿朝着身后的两名士兵使个眼色,连忙躲在徐央等人藏身房间的门口左右。那头儿手端着火铳对准屋内,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我们已经看到你们了,快快出来投降,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徐央低头看着三人躲在门口外面,正奇怪他们是什么发现自己的?正当徐央意识到对方使诈时,旁边的大虎正要往下跳,却恰巧被徐央拉住了。徐央看到单纯善良的大虎,不断的摇着头,同时也为马子晨和小虎担忧起来。徐央看到藏身马子晨和小虎的衣柜打开一个裂缝,又看到一个人的腿已经伸了出来,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正要向三名士兵突下杀手的时候,那条腿又缩了回去,并且那衣柜又牢牢的关闭上了,悬着的心才放了下。
门口的三个士兵耳朵竖起听着房间的动静,但是至始至终都不曾听到任何的动静,才重重的松口气,从而远处也传来了“头儿,这个房间没有人。”“头儿,这个房间也没有人。”那士兵的头儿听到各个房间都没有人,连忙将身边一个士兵抓住,将其强推进房间。
徐央看到士兵的头儿将一个士兵推进房间当中,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不禁捏把冷汗,而那个士兵则是慌里慌张的在房间看了看,朝着外面喊道:“头儿,这房间没有人。看来我们都是虚惊一场,自己吓自己,这儿压根都不曾有人。”
门口的士兵头儿伸长脖子朝着房间看了看,发现对方在那儿蹦蹦跳跳的,才重重的松口气,大摇大摆的走进房间,朝着四周一阵的张望,叹口气。跟进来的士兵提着野兔、山鸡,说道:“头儿,反正我们现在回去也没有什么事情,倒不如在这儿吃点野味,再回去不迟啊!”
“说的有理。那你们两个就快点将野味剥皮洗净,然后我们吃完再赶路不迟。”那头儿说道。
那两个士兵点头哈腰,然后就在门口开始剥离野兔、山鸡的毛皮起来。其余的士兵则是在院落捡一些树枝,然后就在屋子里烧起篝火。徐央本以为这些士兵看到房间没有人就会离开,不成想又要吃完野味再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徐央看到这些士兵就在自己的脚下,连忙朝着床上躺着的女孩儿看去,只见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被褥盖个严严实实,在远处看去,丝毫看不出里面藏在一个人,
那些士兵围在篝火外围,看着手中的野味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不由的狠狠咽着口水,心里暗暗叫着快点熟。而房梁上的徐央和大虎二人则是倒霉透顶,滚滚的狼烟直熏着两人,熏得两人眼冒泪花,呛得两人呼吸不畅。
“好香啊!我也要吃,我也要吃。”床上躺着的那女孩儿喊道。
徐央看到那个女孩儿早不说话,晚不说话,偏偏在这儿时候开始大叫起来,从而心也跟着再次悬了起来。那些士兵正在烧烤野味,冷不丁的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叫声,顿时一个哆嗦,慢悠悠的朝着身后看去。只见一个女孩儿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一轱辘从床上翻下,挥舞着手,慢慢的朝着自己走来。
这些士兵看到这个女孩儿朝着自己走来,连忙扔掉手中的野味,端起武器朝着对方戒备起来。当众人看到对方赤手空拳,连忙又朝着四周张望,发现唯有她一人,顿时松口气,从而又开始了淫笑起来。
扶乩判道 第二十三章 盘问(上)
士兵们看到自己的身后突然多出一个女孩儿,又看到四周依旧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除了大松一口气外,又朝着那女孩儿贼眉鼠眼的嬉笑起来。一个士兵看到那女孩儿神志不清的只顾朝着篝火野味而来,全然不顾自己的兵器,嬉笑说道:“原来是一个傻丫头啊!没有想到我们出来还能够遇见这么好的艳遇。人傻是傻了点,但总比没有的强。头儿,你先来,然后我们再来。”说毕,嬉皮笑脸的走出房间。
其余的士兵则是眉开眼笑,嬉皮笑脸的看着女孩儿,不情愿的走出房间,将房门关上,竖起耳朵听着房内的动静。那女孩儿慢悠悠的来至篝火旁,从地上捡起一个烧鸡,正要张嘴咬的时候,然后自己的腰肢被人牢牢的抱住了,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满嘴大黄牙,一脸淫笑的人朝着自己手脚并用的撕扯着衣服,顿时放声大哭,打着身后的人。
那士兵的头儿看到这个傻丫头打自己,不仅不阻止,反倒越加难以忍耐,心里跟猴挠痒一般,张着大嘴就要亲那个女孩儿的时候,忽然听到自己的头顶好似有东西落下来了,抬头一看,只见是两个身影。当这个士兵看到是两个身影后,大惊失色,不解这个房间怎么还藏有人,并且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有朝着房顶查看一番。
当徐央和大虎看到这个士兵的头儿要欺凌那女孩儿的时候,又看到其余的士兵出去了,顿时从房顶跃下,飞脚朝着士兵的门面踢去。就在徐央和大虎两人从房顶跃下来的时候,躲在衣柜中的马子晨和小虎两人也一同从衣柜里滚了出来,而后就看到徐央一脚踢中那士兵,并将其踢翻在地。马子晨连忙上前将女孩儿拉走,将其拉到房屋的角落中。那女孩儿担惊受怕的缩在角落当中,将头缩在怀中,不敢看外面。
大虎小虎二人看到徐央一脚就将士兵踢翻在地,顿时一拥而上,手脚并用,牢牢的将其锁在地面上。两人正要握着对方嘴之时,对方大喊道:“快来人啊!我中埋伏。。。。。。啊。。。。。。啊。。。。。。”正喊之时,嘴里已经被一团抹布给堵住了。
“嘭”的一声,房间的大门被外面的士兵踢开,还没有看清里面的状况,一阵阵的劲风就朝着自己的袭来。徐央在将士兵的头儿踢翻在地之时,就已经藏在了门口侧面,防止突发事故。当听到那士兵头儿朝着外面呼喊之时,忽然门就被人给踹开了,顿时大喝一声,手脚并用的朝着外面打去。
徐央在房间之时,就看到其中一些士兵手中端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的木棍,又看到这个木棍竟然可以将数米远的瓦片打下,就知道这是一件神兵利器。故而,此次挥拳舞腿时毫不藏着掖着,可谓是使出了全力。
众士兵刚端起枪,还没有看清是谁,眼前尽是拳影交加,人影模糊,要么面部被对方一击,要不腹部被人一击,要么胸口被重重的打中。这些士兵被徐央打中的一霎那,感觉自己好似被一个铁锤打中了一般,眼睛泛着金星,脑海浑浑噩噩,气海翻涌,身体好似落叶一般飞出数米远。
大虎小虎两人用绳子将士兵的头儿捆成了粽子一般,正待要前去帮助徐央之时,就听到身后传来阵阵的惨叫声,猛地一看,就看到门口只剩下了徐央一人,而院落当中则是躺着一地的士兵。两人连忙来到徐央身边,看到这些士兵在地上抽搐了两下,惨叫了两声,然后就不再动弹了。大虎小虎两人来至士兵们的身边,摸了摸呼吸,听了听心跳,触了触脉搏,这些士兵没有一个生还的。
大虎小虎两人看到徐央一人就将六名士兵瞬间打死了,可谓是出手迅雷不及掩耳,着实的利索非常。两人好似是在看怪物一般看着徐央,而后就看到对方干笑了两声,拍拍手,转身回屋了。两人抬着死去的士兵尸体,将这伙人藏在了一个房间当中,互相的对望一眼,庆幸自己刚遇见徐央之时,没有突下杀手,否则现在躺在地上的就可能是自己了。
大虎小虎将士兵的兵器抱着来至房间,就看到马子晨扶着女孩儿来至篝火旁,为对方拿起一个烧鸡,但是那女孩儿刚要张嘴咬之时,连忙将手中的烧鸡扔在一边,又重新的缩在角落当中,不敢看那些烧熟的野味。而徐央则是朝着那士兵的头儿狠狠的踢了一脚,然后从对方口中拔出那团抹布,就听到对方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们这些作乱犯上的家伙真是该死,连朝廷的官兵都敢打,并且还将我的属下打死了,真是罪该万死啊!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圣莲教的余孽啊?”
“我们还没有治你罪,你倒倒打一耙,先给我们扣上一个大帽子了。你这个调戏民女的官兵,才是罪该万死,死有余辜。你的属下都已经死去了,那你还活在世上有什么用,我干脆送你上路好了。”徐央说道。
那士兵看到徐央要杀死自己,一个哆嗦,制止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在下只是一个小把总,你就算杀了我也没有什么用。我还有妻儿老小,还没有活够,请好汉放过我一条命吧!”
徐央本来还想教训一下对方,不成想对方亦然投枪认输了,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则是不动声色,问道:“你这么个软骨头,贪生怕死的人,是如何的带兵打仗?我还没有动刑,你就事先求饶认输了。想让我放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若是答案让我满意的话,我再考虑放不防你。”
“在军营当中只有活着的人才会得到升迁的机会,那些胆大不怕死的人,早就被我踩在脚下,成为我升迁的台阶了。只要好汉肯放了我,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汉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凡是我知道的,我定不会保守藏着的。”那士兵说道。
徐央看到对方年龄在三十左右,很不理解对方为何升迁的这么慢,至今都还是一个小把总,更没有想到对方竟将那些死去的士兵作为自己升迁的台阶,心里冷笑,也知道只有这种胆小怕死的人才能够从口中了解到事情本末,说道:“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把总,想必你一定很想成为一个总兵、提督了吧?”
“想,当然想了。我做梦都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成为一个总兵,但是我也知道,若是没有关系,没有钱财的话,是很难升迁上去的。”那士兵说之时,不解对方为何问这些不相干的问题。
徐央看到对方至今还是一个把总,就不难猜测对方在军营当中一定没有关系,更加没有钱财了,不然早就升迁当官了,问道:“你叫做什么名字?是否是绿营兵的?据我所知,把总管理的手下应该有数十人至数百人,为何你的收下只有区区的数人?你可要据实禀报呵,若是其中有一句假话,就休怪我拳头不长眼啊!”
“我说,我说。我叫李广振,而手下的其余人则是留在了军营当中。我是绿营兵的士兵不假,不知好汉是否是圣莲教的好汉啊?”那士兵说道。
徐央看到对方是绿营兵的,而自己也正计划着要去对方的军营当中走一遭,不成想却有人来给自己带路了,说道:“你的名字倒是叫的挺响亮,但是怎么所做的事情就这么猪狗不如,不光明磊落啊?我们不是作乱犯上的圣莲教人员,这个你但请放心。只要你肯好好的配合我们,我保管你升官发财。”
李广振听到对方不是圣莲教的,顿时松口气,知道自己若是落入了劫富济贫的圣莲教手中,就算不杀死自己,也要扒层皮不可。当听到对方保管自己升官发财,心里虽然喜滋滋的,但是想到对方只要能够放自己一条小命就知足了,岂会奢望升官发财,说道:“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才做出了猪狗不如的事情出来,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知各位好汉是何门何派?又有什么需要让在下帮助的?”说毕,朝着在场的五人打量一阵,知道对方之所以不杀死自己,一定是有求于自己。
“你倒是挺识趣儿,不用我们说什么,就已经知道我们一定会有求于你了。我们无门无派,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我问你:你的军营在什么地方?你的军营当中有多少的士兵?”徐央问道。
李广振看到对方打听自己的军营,顿时一个哆嗦,知道自己若出卖了军营的信息,一定会被杀头的。但是自己若是不说,只怕也会落得一个人头落地的下场不可。李广振想到前后都是死,倒不如先探一探对方的口风,是让自己做什么的,然后再后悔不迟,说道:“我们军营距离这个安宁村不远,在数里之外的一个地方。军营当中虚数军员是一千五百人,实数是七百人不到。”
“这安宁村的村民都去哪儿了?是不是都被你们官兵抓走了啊?”徐央问道。
李广振看到对方打听村民的下落,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哆嗦着嘴唇,不敢直视对方的双眼。徐央看到对方不说,狠狠的踢了对方一顿,又威胁连连。
李广振看到自己若是不说,就要人头落地了;若是说出实情,兴许还有一条命幸存,说道:“这安宁村的村民确实都被我们绿营兵给抓走了。好汉饶命啊!在下都将知道的事情说出了,你杀了我只会引起军营官兵的重视,从而就会有前赴后继的官兵来搜捕村落,到时候你们就插翅难逃了。”
“你倒是会顾全大局,讲清利弊关系啊!你放心,我都答应不杀你了,岂会出尔反尔啊!只是,我答应不杀你,保不定我这些兄弟们也会放过你。”徐央说道。
李广振看到剩余的三人朝着自己怒目而视,咬牙切齿的样子,好似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般,看到其中两人手中拿着弓箭对准自己,而另一个文质彬彬的人则是拿一个板砖。三人听到这官兵承认了将村民抓走,岂会不恼怒;若不是没有得到徐央的点头,又寻思亲人们的下落,恐怕早就要痛下杀手了。
李广振看到徐央是四人中的主心骨,拿主意的人,顿时哀求连连,求对方放自己一条命。徐央看到对方像一个哈巴狗一般向自己讨好求饶,心里冷哼了一声,问道:“那些村民没有干下十恶不赦的事情,又跟你们无仇无怨,你们将他们抓起来做什么?还有,那些村民还关押在军营当中吗?”
“我们抓拿这些村民是为了冒名顶替圣莲教的人员,从中好捞取朝廷的奖赏,为我们封官加爵,获得升官发财的机会。只是现在的村民还没有抓够,等积攒够人员后,就会将村民的人头割下,从朝廷中领取奖赏。安宁村的上百口村民正关押在军营当中,只等待积攒够人数,就会人头落地了。”李广振心惊胆战的说道。
四人听到官兵为了从朝廷那儿获得奖赏,竟然不顾无辜百姓的死活,真是罪恶滔天,罪该万死。徐央也听到对方居然抓住村民来代替圣莲教人员,好从朝廷那儿捞到好处,大怒,呵叱道:“你们绿营兵想要从朝廷那个获得奖赏,可以直接去杀圣莲教的人员,为何要拿无辜百姓的人头来为自己谋取财富,升官加爵啊?”
“小的知道自己罪该万死,罪无可赦。我们跟圣莲教的那些亡命之徒打斗了数十次,从未获胜过一次,并且朝廷还提议要解散我们绿营兵,故而我们才出此下策,想用村民来代替圣莲教的人员,好让朝廷知道我们是有用之兵,不会将我们解散开来。而我们这些驻守边远地方的走卒们,被上面长官克扣军饷不说,还使得我们像丧家之犬一般到处躲避圣莲教和八旗军。故而,我们这些人都想尽快得到提升,出人头地。”李广振说道。
扶乩判道 第二十四章 盘问(下)
徐央、马子晨、大虎、小虎四人听着李广振述说着自己的委屈和种种不公平的待遇,好似自己才是天底下最可怜之人,而圣莲教和朝廷的正牌官兵才是十恶不赦之徒。徐央等人也懒得听对方的遭遇,觉得不管是朝廷的正规军还是杂牌军,都是蛇鼠一窝,都是祸害苍生的罪魁祸首,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徐央看到对方委屈的拉拢着脑袋,冷哼了一声,冷笑道:“你这个官兵真是有意思,你向我们说了这么多八旗军的坏话,就不怕我们告发吗?”
李广振看到对方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猛然想到自己刚才只顾着述说自己的诸般委屈,而忘记了有心人已经全部听清了,可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并且自己确实将八旗军等事情抖落出来,若是对方真的将事情给传播开来,也不管官府和军队是否相信,只怕一定会威胁到自己的前程,那么自己今生将永远停留在把总的位置上,难以向上逾越了。
李广振想到自己的前程和命脉被对方牢牢的掌握住了,大惊,求饶道:“好汉放过在下吧!在下当兵已经有十年之久了,至今依旧是把总,还不想就此断送了大好的前程。好汉乃是侠肝义胆的好汉,想必一定不会做出到处传播我刚才所说的话吧?我收回我刚才所说的话,求好汉不要到处传播啊!”
“我不是英雄好汉,更不是侠肝义胆的英雄。你现在想要收回刚才所说的话,未免太晚了吧?”徐央冷笑道。
李广振拉拢着脑袋,想要跪下求饶,但是自己浑身捆满了绳子,身体僵硬,根本就无法跪下磕头求饶。李广振哭丧着脸,想到对方一直打听着军营的事情,又想到对方这伙人既然不是圣莲教的人员,那必定跟安宁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计上心头,说道:“只要好汉能够放在下一条小命,小的愿意效犬马之劳。”
“你这官兵脑子倒是挺好使的,我们还没有说让你做什么,你就肯效犬马之劳了。我们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只要将我们平安的带进军营当中,协助我们救出安宁村的村民,我们就放过你。”徐央说道。
李广振听到对方要进军营,若是自己真的将这伙人带进军营,岂不是引狼入室,为军营埋下了灾祸。正要一口拒绝对方的时候,转念一想:“这伙人若是被自己带进军营,然后自己再来一个四面包围这伙人,这伙人岂不是就插翅难逃了,被我轻易就一网打尽了,而自己轻松就立下了功劳,可谓是一箭双雕;即自己死里逃生获得了功劳,并且还将自己刚才所说的八旗军坏话永远都成为了秘密,可谓是升迁有望了。
李广振想好有利可图,脸上笑开了花,笑说道:“在下愿意,在下愿意。只怕好汉不杀在下,小的一定将各位好汉带进军营,并成功协助好汉救出村民们。”
“你是不是想着我们一担被你带进军营,而你到军营之后就大喊大叫,然后我们就身陷重围,等着被侵被杀,而你又立下功劳,又获得了自由。我们一担被官兵杀死之后,那么你刚才所说的秘密就成为了死无对证,将永远都成为了秘密。”徐央冷笑道。
李广振看到对方已经看出了自己内心的所思所想,大惊失色,很难想像对方的心机怎么会比自己还要深邃,连忙求饶道:“好汉冤枉在下了,在下岂会有这个胆量啊!”
“你心里究竟有没有这个想法,只有你心里清楚。若是你真心想要升官发财,留得性命在,我劝你收了心里的小算盘,好好的配合我们。不日,我定当完成你的心愿。你们绿营兵不是老打不赢圣莲教吗?总是抓不住圣莲教的余孽,屡屡有败仗?在下或许倒是可以从中帮点小忙,替你升官发财。不过,这前题就先配合好我们,成功将安宁村的无辜村民放出来。”徐央说道。
李广振看到对方要利用圣莲教为自己谋取升官发财,不解对方跟圣莲教有什么血海深仇,又为何要帮助自己升官发财?李广振想问出心中的种种疑惑,但是又恐惹恼了对方,反倒不美。李广振想到对方既然不杀自己,又要为自己谋取升官发财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就算出卖一次人格,出卖一次军队,只要能够为自己带来永恒的利益,也此生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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