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乩判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蒙煮
徐央看到包围的官兵愣在了当场看着自己两人,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了,心里七上八下的,知道自己虽然能够打伤官兵逃之夭夭,但是眼前的官兵人数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想像,只怕想要全身而退,也有点难上加难了。徐央看到围观的军民愣在那儿,装作焦急的样子喊道:“都愣在哪儿干什么?快进来救人啊!快啊!”
包围烟馆的军民看到两人浑身布满了血渍,狼狈不堪的大喊大叫,又看到烟馆当中燃烧滔天火焰,滚滚狼烟充斥烟馆,已经分不清任何的事物了。军民在看到一楼燃烧大火,又听到从二楼传来阵阵的惨叫声,大惊,连忙将徐央和马子晨两人抬了出来,说道:“小兄弟不要着急,我们现在就救火。二楼都有几位兄弟受伤了呀?”
“你们不要管我,先将二楼的兄弟们救出来再说。二楼总共有七位兄弟都受了重伤无法下来,你们快点进去将他们救出来啊!”徐央装作焦急的样子推开身边的人,大喊大叫道。
徐央声音一落,顿时周围的官兵连忙提着水桶,打水的打水,救火的救火,往烟馆冲的冲,三三两两的官兵尽数冲进了烟馆,朝着二楼跑去。徐央二人看到官兵都冲进了烟馆,正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之时,忽然两人的胳膊相继被人给拽住了。
徐央看到自己被人给拽住了,大急,正要挥拳打去之时,耳边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你们两个真是好样的,临阵不退缩,又不忘记自己的兄弟,是个好兵。”
徐央回头一看,只见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官兵拉着自己,朝着自己夸赞了一番,顿时松口气,还以为自己的计谋被人识破了呢。徐央看到对方拉着自己,生怕计谋被上面救下来的孙千总等人戳穿,连忙喊道:“你不要管我,你们快点救我的兄弟,我们自会照顾自己的。”说完,将对方的手掌从衣服上拿开。
“那我可不管你们了,你们快点回去疗伤休息吧!这儿救交给我们正黄旗的人来处理好了。”那官兵说道。
徐央朝着对方点点头,而后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跟马子晨两人相互抱成了一团,歪歪扭扭的朝着远处走去。那官兵看到俩人互相搀扶着走,连忙喊道:“要不要我让手下送你们回去啊?”
徐央看到这个官兵真会添乱,回头朝着对方艰难的一笑,喊道:“不用了,我们很快就会到家的。你们不用管我,你们快点将上面的兄弟都救出来吧!”说毕,连忙拉着马子晨朝着远处走去。
那官兵看到徐央两人歪歪扭扭的离开了,摇了摇头,嘀咕道:“现在的官兵,已经很少能够有这样仗义的人存在了。”说毕,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手下救火救人。
徐央和马子晨两人歪歪扭扭的离开烟馆,看到后面的官兵没有注意到自己,顿时撒丫子飞快的跑离作案现场。
而距离烟馆对面一个角落当中,只见多浑虫看着自己经营多年的烟馆就这样葬身在火海当中,气得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个算命的臭道士真是该死,没有想到就这样让你堂而皇之溜走了,真是气死我了。”说之时,就看到官兵三三两两的将孙千总等人从二楼救了出来。
“孙千总,你的眼睛和手足怎么了?你们绿营兵的人怎么追赶圣莲教的亡命之徒到烟馆了?怎么刚才看到有两个狱吏也跟你们在一起?你们是不是都一起抓圣莲教的人啊?”一个正黄旗的官兵问道。
孙千总此时双眼、四肢疼痛,那还有精力回答对方这么多的问题。绿营兵其余的人自然知道对方所说的两个狱吏是怎么回事,只能够敷衍道:“我们绿营兵发现圣莲教的窝点在这个烟馆当中,当我们翻窗进入后,由于寡不敌众,使得我们相继被打伤了。而我们在打斗之中,由于孙千总掩护我们撤离之时,不成想被圣莲教的高手打成这般的模样,而我们也无力抵抗了,致使我们都相继受了重伤。那两个狱吏正是跟我们一起抓捕圣莲教的亡命之徒的,只是两人太过狡猾,没有正面跟邪教余孽交战,真是气死我们了。”绿营兵的人自然不敢将偷窃恒利钱庄金银的事情说出来,而只是将所有的罪魁祸首推给了圣莲教。
“圣莲教的余孽真是太胆大妄为了,定要在全国海捕悬赏他们不可。你们放心,这伙圣莲教的余孽一定会被朝廷的官兵铲除的。你们绿营兵虽然没有将圣莲教的亡命之徒抓住,但是也已经尽力而为了,回去我就给你们报功领赏。这个烟馆没有想到在湘城藏得这么的隐蔽,致使我们受到这么大的损失。你们就下去好好休息疗伤吧!来人啊!将绿营兵的兄弟们抬回家中调养生息。”那正黄旗的官兵说道。
孙千总等人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够委屈的被正黄旗的官兵搀扶着回到家中治伤调养。而这个福寿烟馆自然被官兵查封了,而里面的黑土自然成为了一堆灰烬。这场战役就以绿营兵等人没有捞到一点好处而结束,而多浑虫则是得到一百两的黄金去买官了。
扶乩判道 第十七章 换票喝酒
徐央和马子晨两人来至一个服装店,买了一套便服换上,又将狱吏的衣服扔进了粪坑当中。徐央看到身上绑着沉甸甸的银子给走路带来不便,就问马子晨哪儿有钱庄,好将银子都兑换成为银票,这样就携带方便了。马子晨为徐央带路来至恒兴钱庄,惊讶的发现这个钱庄也遭到了洗劫,钱庄大门紧闭,周围站立十多名的保镖四处巡视。
两人看到这个钱庄都遭受洗劫了,那不用说恒和和恒源也遭受洗劫了。马子晨看到徐央哭丧着脸,想了想,就说道:“城门口还有一个钱庄,我们倒是可以去那儿看看是否也关着门了。若是这个钱庄也关门了,那么就可以保证湘城的所有钱庄都跟着遭到洗劫了。只是这个钱庄,并不像恒利四大钱庄实力大,但在天朝也是响当当的很有名气,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号,都可以兑换。”
徐央想了想,也唯有如此了,故而就在对方的带领之下朝着南门而去。当两人快要接近南门的时候,就看到街旁有一个宏伟的大楼耸立着。只见这大楼有四层,周围站立着一个个的侍卫,注视着来往的每一个人。徐央两人来至楼下,看到大门开着,进出的人络绎不绝,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只见楼上悬挂一个匾额,题“金信钱庄”,左右对联写:家有千金宜防患,腰缠万贯保万安。
徐央看到“金信钱庄”的楼阁虽然没有恒利等四大钱庄宏伟壮观,但是好歹能够幸存在浩劫之中,一定有非比寻常之处。两人走进钱庄的大堂,立马就有一个戴着小眼镜的人员走来,问道:“两位客官是存钱,还是兑钱啊?”
“我们是想将身上的银子兑换成为银票。”徐央说道。
那人朝着徐央和马子晨打量一下,发现两人虽然衣着算是上等的,但是觉得这年头扮猪吃老虎的人太多了,试探性的问道:“两位要兑多少两的银票?”
徐央想到自己从烟馆那儿得来了两千多两银子,而从狱吏身上还搜出数十两的银子和金子。徐央看到钱庄的人员不屑一顾的朝着自己打量,冷哼了一声,说道:“我要将两千两的银子兑换成银票。”
那人员看到对方要兑换两千两银子,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问道:“你确定自己要兑换两千两的银子?”
“怎么?你们这儿不兑换银票啊?不兑换的话,我们可要去别的地方看看了。”徐央说之时,拉着马子晨朝着外面走去。
徐央拉着马子晨要从金信钱庄离开之时,身后的钱庄人员立马挡在两人的去路,眉开眼笑,乐道:“两位客官错怪小的了。我们金信钱庄在天朝实力最大了,全国各地都遍布有分号,兑换很是方便。两位客官还是不要去别的钱庄了,就在我们金信钱庄兑换就是了。”
徐央看到对方好似哈巴狗一般摇着尾巴,一副见钱眼开的市桧眼,朝着马子晨说道:“既然人家好心好意留我们下来兑换,而我们也懒得再去别处了,干脆就在这儿兑换好了。”
马子晨本来以为徐央真要走,不成想却是佯装要离开,并非是真正的要走。马子晨只是点了点头,而后那钱庄的人员说道:“两位乃是我们这儿的贵宾,我们还是去里屋说吧!”说之时,看到俩人两手空空的,身上也没有携带什么包裹之类的,不解两人将银子都放到哪儿?心中猜测两人或许只是车前卒,只是来问问风声,而后才有送钱的人来。
两人从大堂朝着后面走之时,看着左右两边尽是兑钱存钱的商贩居民,而左右两边分别有一个柜台挡着,这柜台有一人多高,外面兑换钱的人只能够用一双眼睛看见里面的事物。而柜台的内部,则是钱庄的人员来回走动,拿着秤子秤着金银。而这些钱庄人员的后侧则是一排排的大柜子,里面放在钱财等物。
徐央和马子晨在钱庄人员的带领之下来至后面,只见后面是一个四层楼的四合院,而每个门口都有一个侍卫执刀把守着。徐央看着四合院这样的阵势,就猜测到若是有人胆敢来劫财,定会有来无回,再加上外面把守的侍卫,若是真想从金信钱庄劫走钱财,只怕比登天还难。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个钱庄没有被洗劫的原因了。但是令徐央感到疑惑的是,四大钱庄在天朝实力这么的雄厚,不可能防卫比这个钱庄差,但为何又接连遭受了洗劫,独独这个金信钱庄还好好的正常营业?
就在徐央心里疑惑重重的时候,耳边传来马子晨的声音:“徐兄,我还是人生头一次来到钱庄的后面。原来钱庄后面是这个样子啊!这戒备森严的侍卫人员,简直是将钱庄围成了铁桶一般,谁还敢打钱庄的主意啊?”
“两位客官请进这个屋子当中。”那钱庄人员说道。
徐央看到身前有一间房,又看到对方朝着自己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就知道是在这个房子当中协商。起初徐央还以为是在外面的柜台就可以将银子换成了银票,不成想还要进里屋来兑换。三人相继来到里屋,只见这屋子当中唯有一张桌子和数个凳子,四周空无一物。那钱庄人员请两人坐下,然后请外面一个人员沏茶。
徐央和马子晨两人做好之后,就看到有人进来放个水壶和三个水杯,然后沏上茶,转身离开了。那钱庄人员朝着俩人和蔼可亲的问道:“两位客官是做买卖的吗?”
“我们只是做一点小买卖。我们还是尽快兑换银票吧!”徐央自然不会将实情说给对方听,只是模棱两可的说道。
那钱庄人员自然明白客人的秘密是不能够乱问的,听到对方要立刻兑换银票,大惊,疑惑两人将两千两银子难道都带在身上?问道:“两位客官,你们是想将两千两银子兑换成一张银票,还是两张一千两的银票?还是二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又或者是四十张五十两的?还是要兑换成为小面额的银票?”
“兑换成为二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好了。”徐央说道。
钱庄人员看到对方如此的痛快,脸上笑成了花,说道:“请两位客官将二千两银子让在下秤一秤如何?”
“慢着。我们还是先说一说利息是多少吧!”马子晨连忙说道。原来,天朝的钱庄都有一个规则:储户在钱庄存钱时,钱庄会按储户储蓄的时间长短收取储户的一定利息,而不是付给储户相应的利息。(这个跟现今的金融业,正好是相反的。)
那钱庄人员听到对方问利息的事情,仍然面带微笑,说道:“我们金信钱庄以信誉才能够屹立不倒。本来储户存银子是要收一定的利息,而兑换银票本来也是需要收一定的利息的。但是我们钱庄规定:凡是客官兑换银子在一千两以上,是不需要再付格外的利息。所以,你们是不需要向我们钱庄付任何的利息。”
徐央和马子晨听对方解释完,才重重的松口气。徐央从腰间将银子解下来,放在桌子上;马子晨也从腰间将五十两银子解下来,放在桌子上。那钱庄人员看到俩人原来是将银子绑在了腰上,故而才没有发现银子在什么地方。当看到俩人同时将银子放在桌子上时,听到那熟悉的“叮叮当当”声音后,顿时脸上笑成了红花。
那钱庄人员看到俩人的银子是用包裹抱起来的,也听到银子的声音不假,顿时向两人说等会儿,然后就走出门口,朝着外面一个人员小声说了几句,然后又回来就坐了。等了一会儿,只见外面走来两名钱庄人员,手中各托着一个盘子,上面有一个盒子和两个小秤子、两个算盘,并且身后还跟着四名执刀侍卫。
当这两名钱庄人员相继走到房间后,其中一个人员将盒子递给了跟徐央说话的那个钱庄人员,然后俩人就开始清点银两,算着算盘了。徐央和马子晨一边喝着茶,一边看到两个人员都在那儿细心的算着银子数。
不到半柱香的时辰,两个钱庄人员将银子数算好了,总共有二千一百二十两银子,二十两金子。那钱庄人员问是否都兑换成为银票?徐央则是只兑换二千两的银票。钱庄人员算好之后,将一百二十两的银子和二十两的金子退回徐央,然后从那个盒子当中取出二十张一百两的银票给徐央,并说了一些以后再来的话。
徐央看到手中的二十张银票上面布满奇形怪状的花纹和大大小小的印章,最中央则是写着“金信钱庄”四个大字。徐央小心谨慎的将银票放在怀中,然后告辞离开。
那钱庄人员送徐央俩人离开之时,徐央则是回头看去,只见刚才给自己算银子的两个钱庄人员在侍卫护送之下来至二楼,而后就走进了南边一个房间当中。
徐央和马子晨两人离开钱庄,心里笑开了花,商量一二,决定去城中一个酒楼当中饱餐一顿再说。正当俩人朝着大街上走之时,俩人却是没有注意到两双眼睛已经盯上了自己。
俩人来至距离南门不远的一个酒楼,只见车水马龙,人流络绎不绝,酒香四溢,嬉笑声不绝于耳。只见这个酒楼有四层,上面匾题“来福客栈”,左右对联写:竹叶杯中,万里溪山闲送绿;杏花村里,一帘风月独飘香。
正当俩人朝着这个来福客栈张望的时候,一个小二来至俩人身前,问道:“客官是住宿还是吃饭?”
“当然来这儿吃饭了。你们这儿都有什么美味佳肴啊?”徐央问道。
小二看到两个财神爷送上门来了,又看到俩人面生,依旧喜笑颜开,如数家珍的报道:“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一品天香、二度梅开、三色龙凤、四宝美丽、五彩果味、六君闹市、七星豌豆、八仙散宴、九转肥肠、十味鱼翅。只要客官所想吃的,我们这儿都有。”
“我们想吃龙肝凤胆,你们这儿也有吗?”徐央笑道。
小二看到对方开玩笑,干笑两声,不知如何作答。徐央也不跟对方开玩笑,只是说道:“给我们选一个干净点的房间,少不得你的好处。”
小二喜笑颜开,说道:“请两位爷上三楼就坐。”说毕,为俩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徐央和马子晨两人走进酒楼,只见一楼高堂满座,人声鼎沸,酒香四溢。俩人从楼梯上至二楼,只见二楼排列整齐布满了桌位,每个桌位基本都坐满了人员。俩人从二楼又上至三楼,只见三楼的桌位有一半空缺着。俩人选了一个靠近窗户的桌位坐定,而后那小二将茶水恭送,放菜谱,索菜名。
徐央将菜谱交给马子晨,示意对方来报。马子晨问对方是否吃荤素,徐央点头都可以接受。马子晨想了想,点一个“步步登高”,然后将菜谱给了徐央,示意剩余的对方来点。
徐央看到对方只点一个,也猜测出对方囊中羞涩,从菜谱中点了山楂太极盏、一掌定江山、霸王披金甲、独占鳌头四菜。那小二将菜名记好之后,问要什么酒?徐央问都有什么好酒?小二又如数家珍的将各个酒报上,并说出其中的诸般好处。徐央点了一个“沧州金酒”,然后从怀中摸出一个碎银给小二,让对方快点上。
小二喜滋滋的得了银子,抱着菜名正要离开的时候,旁边的马子晨说道:“等下。徐兄,我听说这‘沧州金酒’喝上一口要一两的银子,十分的难能可贵,我们大手大脚的花钱,是不是太奢侈了?”
徐央朝着小儿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然后说道:“我跟你在牢狱之中受了那么大的灾难,用这个好酒好好的去去灾,扫扫诟病。今天难得我们一次次的死里逃生,而我又结交了你这个秀才,可谓是患难与共,生死之交啊!不要说那么的多了,今天我请。”
扶乩判道 第十八章 路边草棚
马子晨看到徐央执意要花钱请客,而自己又岂不想美美的吃一顿,不要意思的说道:“那就多谢徐兄的美意了。不成想,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够品尝一下这样的美酒,真乃是人生幸事。听说这个‘沧州金酒’唯有达官贵人才能够品尝到,而这酒需要在沧州采集卫河中的清泉,放置十年才能够称之为上品。这就通常都是用来赠送,不曾买卖的。不成想,在这个酒楼当中倒是可以品尝到,真是人生无憾啊!今日能够结交徐兄这样的英雄豪杰,人生再无憾事了。”
俩人正谈论其间,一个小二送来一坛酒,上面有封泥,坛子上贴一个红纸,题“沧州金酒”。小二将酒坛摆放桌子上,往酒壶当中灌满,又为俩人的酒盅斟满,转身离开了。徐央拿起酒盅,说道:“庆祝我们从牢狱之中死里逃生,干一盅。”
马子晨也拿起酒盅,说道:“祝我们从坏人手中能够幸存而生,干杯。”说完,一口而饮。
徐央拿起酒壶为对方斟酒,马子晨连忙夺来,示意自己来斟酒。徐央笑呵呵的坐下,也不跟对方争夺。马子晨看着眼前的酒坛有西瓜大小,顿时也判断出值多少银子了,泪流满面的说道:“我们贫苦人家一年的生活费用只需十两银子,而这坛酒却是值上十两银子。相当于我们一年的生计,真是太奢侈了。”正说之时,菜品一一上来。
徐央点了点头,明白对方心中有诸般的苦衷,从怀中拿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对方,说道:“这钱财都乃是意外横财,取之于民,应再还之于民。你将这银票收下,好将来遇见一个清官之时,再含冤昭雪,为你和你娘子洗脱清白之冤。”
马子晨将酒盅的酒喝下,本要拒绝对方,但是想到自己已经一穷二白,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若是没有钱财铺路,谁肯为自己打官司呀?马子晨又喜又惊,哆哆嗦嗦的收下银票,朝着对方感谢云云。
马子晨将手中的酒盅斟满,一口喝了,站起身,看到四周的墙壁题写一首首的诗词歌赋,顿时诗兴大发。看到墙角一个桌几上有笔墨纸砚,顿时走上前,将狼毫笔添饱墨,来至一处墙边,挥洒起来。
徐央看到对方用笔写着什么,走上前,只见墙上写着一首诗,念道:“最难城市有山林,况复筵前丝竹音。对酒当歌豪士气,及时行乐古人心。红裙声似莺喉转,绿野痕随草色深。宇内浮生均是寄,寄园烟景好招寻。”当徐央念完之后,马子晨又接着念了起来,然后将笔撩下,回到酒桌上。当徐央也要回去之时,猛然发现楼梯之下有两个人朝着自己张望。
徐央念完马子晨在酒楼上题的诗,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发现楼梯口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朝着自己打量,不禁停下脚步,朝着俩人看去。只见俩人个头一高一矮,一瘦一胖,身着粗制布衣,肩挎褡裢,敞开着胸膛,露出一胸的黑毛。正要细看俩人之时,只见俩人一溜烟就下楼了。徐央只是迷迷糊糊的记得那个矮胖个子的人左眼有一个刀疤,正要下去寻个究竟的时候,旁边的马子晨说道:“徐兄,快来喝酒啊!”
徐央听到马子晨叫自己过去,边走边想:“难道我的一些底细被发现了?还是我身藏银票的事情已经被俩人看到了。”
“徐兄,你想什么事情啊?怎么如此的魂不守舍?”马子晨看到对方慢悠悠的坐下,问道。
徐央想到那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对自己图谋不轨,但是又不可将此事说给马子晨知道,否则对方又要问东问西,提心吊胆的了。徐央将酒盅的酒喝完,夹着菜,然后跟对方东拉西扯的闲聊起来。俩人自然也都饿的是前胸贴后背了,故而一顿大扫,顿时就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一扫而光了。
等俩人吃饱喝足之后,徐央付了十五两银子,吓得马子晨张大了嘴巴,不解这区区的一顿饭怎么就会花上了这么多的钱?那小二再三的算了算,确认无误。马子晨看到自己喝得那个沧州金酒,估计两口要一两的银子,十分的心疼,虽然不得不承认这个酒十分的难得,非常的美妙,但是这可是在喝钱啊!马子晨看到那个小二要将酒坛抱走,大声的制止对方,然后从对方的怀中夺来。那小二朝着穷酸秀才狠狠的瞪了一眼,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马子晨抱着空空如也的酒坛,闻着其中飘散的酒香,依旧很陶醉。徐央看到对方陶醉于其中,笑道:“若是你喜欢,我再买一坛送给你也无妨。”
马子晨听到对方又要买这么贵重的酒了,连忙摆手制止,说道:“今天吃了这么丰盛的佳肴,恍如做梦一般的了,就不要再破费了。况且,无功不受禄,你送了我二百两的银子,我还不知道这么感谢你好才是呀!”
“兄台客气了。酒逢知己千杯少,送你区区二百两银子算什么。”徐央说道。
马子晨站起身,拱手行礼,说道:“在这个世上,除了我娘子、母亲、恩师之外,就要属徐兄对我最照顾了。我无以为报,唯有在将来出头之日,再来报道徐兄了。对了徐兄,你若是不嫌弃,倒不如在我的寒舍当中小住几日,否则,你的银子我也不要了。”说之时,从怀中拿出两张银票。
“好,好。我去就是了,这个银票你要好好的收下。”徐央说道。
马子晨看到对方肯去自己家中了,喜上眉梢,继而又悲伤的说道:“我在牢狱之中被关押了两个月之久,想必我母亲也非常的为我担忧。”
徐央想想也是,说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启程回你家吧!你家距离这儿有多远啊?”
“距离我村还需要走半日的路程。现在正是下午,估计等我们到达家中已经是晚上了吧!”马子晨点头说道。说毕,俩人相继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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