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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与悍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妖娆
初夏的话提醒了温玉棠,她现在和那个可怕的男人有婚约在身的。
虽然还没有正式定亲,但依她父亲所言,再依那人口中的婚事来看,两家长辈都已经说定了,也算是有了婚约。
温玉棠表情凝重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了院子后,心里七上八下的温玉棠让初夏去打听那些人的事情。
初夏回来便说二爷三爷走后,管家把那些人都安排在府中的北院住下了。
听到初夏所言,温玉棠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温玉棠无论怎么想,都没想到她父亲竟然给她寻了这样的一个夫婿。
与匪同宅,这该是得有多大的胆子才能安心入睡呀?
同宅或许还是好的,要是同室而居,同床而眠,这才是最让人惊恐害怕的。
当过山贼头子,手上也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这婚事一旦成了,她会折寿的。
想到这里,温玉棠也坐不住了。起身就出了屋子,往父亲的院子着急赶去。
趁着还有商量的余地,她得赶紧的退了这婚。
第5章 算计 不讲道理
温玉棠去了父亲的院子。
正要敲门之时,听到父亲与管家说话,手顿了顿。
屋中温成喝了口茶水后,问管家:“今日见到云震,那孩子如今如何了?”
管家回想方才在前厅中见到的那些人,无奈地笑了笑:“形象差了些,老奴见着了也差些没认出来。”
温成愣了一下:“云震相貌不是很英俊吗,怎么,现在长磕碜了?我刚还在玉棠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他相貌英俊。”
管家笑了笑:“只是那胡子看着寒碜了些,我已经让人送了剃胡刀过去了。虽寒碜了些,但如今给人的感觉却更加的成熟稳重了,只是这牧云寨来的弟兄们身上的匪气还是太重了些,一个个人高马大,还留胡配马刀,不仅二爷三爷被震慑到了,就是小姐也被吓到了。”
温成闷咳了几声,随即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玉棠铁定会害怕,可如今我都快进棺材了,最为担心的就是她,现今若是看不到她身边有一个可靠的人,我就算进了棺材,也闭不上双眼。”
“可老爷你已经有十年未见那云震了,怎还这般相信他?”
温成带着回忆道:“前几年还未开始战乱之时,就有牧云寨的人拿着信物来告知我,说接下来的日子会不大太平,让我关铺停业,暂避风头。”
管家忽然想起来了前几年好几家商号都出了问题,然后老爷一怒之下便让全城温家商铺都关铺停业整顿。
“那关铺停业整顿是借口?”
温成点头。那时他几乎不怀疑,但关铺总得有个由头才不会让人起疑,所以他就安排了人演戏。闹大问题再理所当然关了铺子,随之拿了田产房契银子就带着亲眷去了安全的地方,没多久这扬州城就真的乱了。
“后来平息战乱后,牧云寨得以去了山贼的身份。后来我写信给云老寨主,才得知当初派人提醒是云震的主意,云震那孩子重情重义,确实是个可靠的人。”
闻言,管家不得不提起十几年前的事情。
“十几年前,云老寨主还是定远将军的时候,得罪权贵被诬陷通敌,他及时带着亲兵和家眷逃到了狼牙山,但其夫人因在娘家,尚未来得及去接就被那权贵给绑了。”
“云夫人担心云将军冒险来救她,就自尽身亡了。那时候年仅十二岁的云震知道此事后,就暗中带着与他年纪相似的二十个少年郎一块下了山混进了城,更混进了仇人的家中,手刃了仇人。”
温成点头:“云震自小就是个会为了自己所在意的人而豁出命的人,我就是看中了这一点,要是玉棠能成为他的妻子,往后云震定会倾力相保。”
温成又是叹气一声,继而道:“若是玉棠能与云震结为夫妻,我也心安,无牵无挂了。”
屋外的温玉棠听到这一句话,最终还是收了手,心底百味杂陈的转身出了院子。
才出院子,就在院子外的巷子中迎面遇上了个陌生的男人。
已快到太阳下山的时辰。半个太阳被院子的屋角所遮掩,有少许的金辉洒落在巷中墙壁上,也落到了那男人的身上。
男人身穿黑色长袍,气质沉稳,身形挺拔,样貌英俊。
男人的相貌实属人中龙凤,饶是在人杰地灵的扬州城,温玉棠也没有见过像他这般相貌的男人。
不是那等温润如玉的英俊,而是让人觉得极具男人阳刚魅力的英俊。
这样带有阳刚气息的男人,比斯斯文文,身型单薄的男人来得有安全感。
温玉棠心中理想的夫婿人选原是那等温润如玉,才高八斗,玉树临风的。而最为不喜的便是那些强壮的男人,可之前的坚定,现如今却也有了些些动摇。
其实阳刚些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身后的两个婢女,与其刚从院子中出来的婢女见到了男人,都微微红了脸。
男人许是不爱笑,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唯有一双紧盯着她瞧的茶眸像有几分热……
温玉棠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微微蹙眉,心道他这人怎么这么无礼。
且他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温府?
温成一病不起后,为了自己的女儿好,也就让她开始管家。
家中来人,下人也会先去告诉温玉棠。可温玉棠却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也没人告诉她来了客。
约莫距离十步之外,温玉棠停下了脚步,望向男人身前的小厮,问:“这位是?”
小厮还未说话,男人略微收敛深沉的目光,嗓音低沉道:“刚刚,我们见过。”
低沉的嗓音和他样貌极为符合,都能让人为之惊艳。可这声音她却是觉得很熟悉,好像前不久似乎在哪听到过这声音。
且他还说他们刚才见过?
温玉棠微蹙眉头回想了一番。长得路人相貌她定然记不住,可这样让人记忆深刻的样貌,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是狼牙山来的客人。”领着云震前来的小厮在一旁小声提醒。
小厮就是云震领人刚来温府,到温成院子传话的那个。一开始他还以为这些人是来洗劫温府的,毕竟一个个都长得太过匪气了。
但就方才他战战兢兢去北院询问那些当过山贼强盗的客人需要什么的时候。只见一个个都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神清气爽,虽然依旧严肃,但却少了几分刚才的凶悍匪气。
用句好听点的话来说——像个正经人了。
温玉棠听到小厮提醒,略一怔忪。似乎联想到了什么,脸色蓦地一白,愣是吓得脚步往后退了一步。
云震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眼神略微暗,沉声问:“温大小姐怕我?”
温玉棠闻言,立即牵强地扯出一抹笑容:“怎、怎会怕,云寨主说笑了,只是我现下有急事,就不招待云寨主了。”
说着,欠了欠身,转身就走。脚步极快,活似身后有豺狼虎豹在虎视眈眈。
虎视眈眈的云震:……
直咧咧表明曾做过山贼的身份,再粗暴扯下帷帘的吓唬人行径,效果出乎意料地显著。
眉头紧蹙地望向逃离的背影,深沉的眼底似乎生出了几分悔意。
一旁的荣旺摇头叹气道:“温家大小姐这副惊慌而逃的模样,看来是真被寨主给吓到了,现在只怕……”
云震微微侧目冷冷看了他一眼,荣旺立马闭紧了嘴巴。
云震沉沉地开口:“说。”
荣旺迟疑了一下,弱弱地说:“只怕真的要如寨主先前所愿了,这亲是真的结不成了。”
云震闻言,目光往巷子远处的背影看去。眼底之下隐隐有几分炙热。
“成不能成,谁说了都不算。”
荣旺看了眼自家寨主,心说他家的寨主怎就在金盆洗手后才开窍?这话说得就好像当年隔壁山天狼寨寨主下山抢压寨夫人的时候,是一个样的。
这时管家从院子中走出来:“云寨主,老爷已经在等你了。”
云震收回目光,入了温成的院子。
**
十二三年前,云震父亲原本是个将领,但因惹怒权贵,带着一众亲兵与其亲兵家眷上了山,占山为王。
此前温成就与云震父亲是好友。后来知道好友被害躲到了狼牙山,便冒险暗中送粮送银子给他。
云震父亲正因有这粮食和银子,才能在狼牙山站稳了脚跟,后来才成为狼牙山一带的匪首。
因怕牵连温成,二人至十年前就未曾再见面,那时云震已经十四五岁。
云震入了温成的屋中,见床上那苍老虚弱了许多的温成,上前拱手:“云震见过温叔。”
温成虚弱的面容带着笑意,从上到下看了一圈云震。
眼前的这个男人,身形挺拔,面容俊逸。身上有一股隐隐的气势,一身干练黑袍,显得他稳重成熟。
十年不见,曾经那个鲜衣怒马少年郎,已经长成了个成熟稳重的出色男人。
温成满意地笑道:“十年不见,你这小子倒更是英俊结实了。”
云震腰板直起,面上少了冷峻,“狼牙山一别,已有十年,父亲常常提起温叔,本想来看看温叔的,温叔却先来信了。”
听到这,温成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淡了下去,他一张苍白的面容更显病态。
“云震,告诉温叔,可怨温叔和你父亲说让你入赘温家?”
云震面上有认真之色:“不曾。”
温成低头叹了一口气 :“若是不愿,温叔便再想过一个办法。”
云震眼眸微敛:“温叔放心,我是心甘情愿的。”
云震绝口不提来之前所筹划结拜兄妹的事情。
温成眼神中露出了几分喜意。抬起头看他,“真愿意?”
云震点头,略一迟疑:“但温大小姐似乎怕我。”
不管是从外表,还是为人,云震都是温成眼中女婿的最佳人选。
听到云震的话,温成想了想,道:“我会多劝劝她的,温叔信你,但凡她成为你家人,你必然会倾尽所能的护住她。”
***
这边的温玉棠丝毫不知道那云震竟丝毫不讲道理。明明是他先行故意吓唬的自己,但竟到她父亲面前说她怕他,还让她父亲来当说客。





美人与悍匪 第6节
温玉棠从父亲的院子里回来后,就一直心绪不宁。
一边是因那个从狼牙山来的男人,一边是因在屋外听到的那些话。
男人的样貌着实让人惊艳又错愕,可就算长得再好看,她都没忘记他是当过山贼的。
加上想起今日在屋外听到父亲说的话,也让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大夫说父亲没有多少日子了,但若是能静心养病,也还是能有一年时间的。
她一直没有放弃让人满天下找大夫医治父亲的病,只要还有时间,就是有希望。
可现在父亲为了她的婚事,为了保全她,让她下半生无虞,确实无比的操心。
她要是闹着去把这婚给退了,她父亲怎么能安得下心来养病?
可要是不退,她就当真要嫁给那山贼头子了。
该如何是好呀?
就这么想了一整晚,愣是没睡着。
一夜未眠的何止温玉棠一人,北院那边也有一人失眠到天明。
温玉棠五更才睡着。可没睡多久,天边才微微泛白之际,忽然传来阵阵呼喝声,硬生生的把刚睡没多久的温玉棠给吵醒了。
第6章 假成亲 他就是要这个人!
云震十九岁的时候就从他父亲手中接过了牧云寨。
二十一岁那年带人下山抢官粮,山寨因出了叛徒。叛徒给官兵传递了消息,导致云震等人中计,遭人埋伏。
为保弟兄,云震断后。若非是大家都拼死不肯走,云震估计就只活到二十一岁那年了。
虽然保住了命,但却也身受重伤,昏迷了许久。
而当别人都在为云震担心的时候,他却是做着洞房花烛夜的美梦。
在这昏迷的期间,云震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梦。他梦到自己竟然与一个陌生女子成亲,且还洞房了。
云震虽不是个什么好人,但也算得上是个正经人。他与其他寨的寨主不一样,他是武将之后,年幼到少年时都是被严格要求。
后来就算是上了山后,也还是个正经的。所以从未去过风月场所,更没有像九寨中其中几寨的寨主一样,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开了荤。
所以姑娘家的身子,从来就没有见过。问题就在于从未见过,但却在梦中无比清晰的梦见到了。
洞房花烛夜,什么该做的他都梦到了,而且还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梦醒之后,云震没有太在意。直到第二次,第三次,连续四五年都做着同一个梦后,再看其他女子,已然心如止水了。
原本云震觉得自己对梦中的女子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在见到真人之后,只有一个念头。
——他就是要这个人!
在这四五年时间里,非此女不可的执着已经一点一点的慢慢浸透到了骨子里边。
这种执着清晰了之后,一闭眼就能想起梦里各种合房的细节。
春□□人,面泛桃花,再加上那声甜腻的“夫君”,让最是血气方刚年纪的人夜不能寐。
躺在床上的云震,失眠了。
***
再说温玉棠听到那阵阵呼喝声,即使再困也难以继续睡下去。
这一大清早的,到底在弄些什么!?
带着怒意的把初夏唤进了屋中。语气愠怒:“去看看是谁这么一大早呼呼喝喝的,直接让管家领人去说教一番。”
初夏面露为难,小声地提醒:“小姐,吵的是北院那边的客人。”
尚未反应过来的温玉棠恼怒道:“既然是客人,怎就不能安……”话语一顿,似乎反应过来了北院那边都住了些什么人。
许久的沉默后,她紧拽着被子,咬着牙改了口:“既然是客人,也不好说,就让他们折腾吧。”
说着抱着被子又躺了下来,但那些呼喝声还是像蚊子声“嗡嗡嗡”的声音落入耳中,声音不大,却极为挑衅人的耐性。
耐性被磨光后,温玉棠抱着被子又坐了起来,憔悴的问初夏:“他们到底都在弄些什么?”
初夏:“回小姐,听那边的小厮说,他们一早就起来练拳了。”
温玉棠呼了一口气,睡不着索性也不睡了,起了身梳洗。
梳洗后,净手时问初夏:“近两日,箫叔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箫叔是父亲的心腹。在父亲得病后,温玉棠在与箫叔商量过后,就让他负责去寻名医来治父亲的病。
名医也寻过几个,但来了之后都是束手无策。尽管如此,温玉棠始终还是不肯放弃。
初夏拿来帕子给小姐擦手,无奈道:“方才箫叔的人回来传话,说有些大夫听说老爷的病情后,都摇头不肯来扬州城,箫叔说打算再去金都去看看。”
温玉棠擦拭的动作顿了顿,神情也黯淡了下来。
洗漱后随便吃了些早膳就去了父亲的院子。
温成生病后,就搬到了较为安静的院子,离北院也远,也不用担心他们吵到父亲。
可温玉棠从北院经过的时候,心肝都绷紧了。
从拐角的地方偷瞧了一眼,只见院子中的男人一个个都光着膀子在练拳,吓得她又羞又恼的跑开了。
庭院中的云震似有所察,往院子外看了一眼。
这时候从外边进来的荣旺立马跑过来,在云震身旁小声地说:“方才小的看到温大小姐往温老爷的院子去了,寨主你到温老爷院外的巷中等着,准能堵到人。”
云震瞥了他一眼。
荣旺立马堆出讨好的笑容。
这大概就是云震为什么一直没有把荣旺从他身旁撤走的原因。
虽嘴碎,但人机灵,会看人眼色。
云震把擦汗的巾子扔到了一旁的盆中,吩咐他:“打水到澡房。”
说着话同时转身回了屋子去拿衣服。
***
温玉棠听着父亲说那悍匪如何如何的好。面上虽应着,可脑海中都是在厅中第一眼见到的那副凶悍模样。
莫说能听进好听的话了,就连他那让人惊艳的相貌也想不起来了。
从温成的屋中出来后,管家便喊住了温玉棠:“小姐稍等,老奴有些话要说。”
温玉棠让初夏在外等着,她则与管家在厅中说话。
管家道:“老奴知道小姐不待见那牧云寨来的人,可小姐也知道现在有的掌柜虽然心还是向着我们的,但也被其他掌柜排挤。二爷三爷那边也是把戏不断,铺子亏损不断,那些掌柜迫于压力也隐隐有低头之意。”
温家二叔三叔嚣张无顾忌,而温玉棠又是一个女子,这温家商号的掌柜又怎么对她顺从?
便是有忠心的,也惧怕温家那两兄弟用肮脏手段来对付他们,不得不屈服。
莫说到时候保住温家家业了,就是能不能保住这间宅子都成了问题。
这些,温玉棠都明白,所以她昨晚才会想了一宿,一宿没睡。
“吴管家,你觉得我要是和那牧云寨寨主假成亲,怎么样?”
本想劝说温玉棠好好想想的吴管家随之一愣。
温玉棠又说:“我不想让父亲操心,这事你就别与他说了。若是花钱能让那牧云寨寨主与我做一场戏,你看此计可不可?”
温玉棠想了一宿,最后还是觉得与那牧云寨联姻是最好的法子了。一则他们做过土匪,本就凶恶了,还能怕那温家二叔三叔?
便是温家商号的掌柜都知道该怕谁。
二则这牧云寨云震背后还有朝廷撑腰。也甭管真实的交情如何,至少在外人看来极具说服力,温家二叔和三叔想要借扬州知府来打压云震也要好好斟酌斟酌。
三则能让父亲安心静养才是最重要的。
“可小姐……若是那牧云寨好银子的话,大可假借朝廷的名义敛财,所以这用银子收买,有点悬。”其实管家和温成都是一个想法,希望二人是的真能结亲。
温玉棠:“不试试怎么知道。”
温玉棠已经打好最坏的打算了。顶多就是牺牲自己,与那男人成婚。婚后给他多寻几房美妾,让他无心与她纠缠。
所以温玉棠也没指望对方能答应她假成亲的事情。可后来又想了想,要是万一他同意了呢?
管家也不好劝说,只道:“小姐若是不再怕那云寨主,倒是可以谈谈。”
温玉棠不怕那男人?
怎么可能!
可就是怕,更不能只躲着,这样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还有可能接踵而来更多的问题。
温玉棠想通后,便想着寻个时间来和那男人好好谈谈。
结果还没想好什么时候谈,怎么谈,人就在院外等着她了!
一见到男人就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差些没有转身跑回院子中。
哪怕男人面色平静,眼神也好似无波无澜,可温玉棠却还是觉得他的眼神极具侵略性。特别是盯着她看的时候,眼神既幽深又似火,让她心跳得极快,恨不得逃得远远的。
云震从她后退的一小步中抬起眼眸,望向她。
意简言骇:“谈谈?”
她还没寻他来谈谈,他竟然先来找她谈了?
“谈、谈什么?”
第三回 和他对话,说过的话也就总共四句话。而这个男人大概是个不苟言笑的,所以温玉棠所以难免会紧张。
云震往院中看了一眼,再看回她:“谈你父亲的病。”
温玉棠愣了一下。她原本以为他开口谈的是他们的婚事,却不曾想他要说的竟然是父亲的病情。




美人与悍匪 第7节
内心挣扎了一下,她微微点了点头:“那就谈谈吧,我们去荷院。”
说着她先行一步,步伐极快的往荷院走去。
云震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收紧了手,随之跟了上去。
一路上温玉棠紧张得很。同时也在想该怎么与他谈假成亲的事情。
因要说假成亲的事情,不便让更多人知道,她索性让人都候在亭子外,自己大着胆子和男人独处。
即便亭子四周无墙,但因这男人极强的存在感,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压抑了起来。
入了厅子,云震望着温玉棠,语调不急不缓:“来前知道你父亲的病,所以提前派人去求了皇帝,让其宫中医术最好的太医派来扬州城。”
听到云震的话,温玉棠眼眸一睁,惊愕地问:“你说是宫中医术最好的太医?!”
云震点头。
看到云震点头,温玉棠瞬间忘记了自己还害怕着他的事情,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意。
“那、那真的会派来吗?”她眼神中充满期待。
云震的的目光望进她那泛着盈盈亮光的眼眸中。面色柔和,明丽的眼眸中含着期待,与那梦中她喊自己“夫君”时看着他的眼神是一样的。
云震眼神一暗,喉间不自觉的上下滚动,身体更是没由来的热了几分。声音带着几分喑哑:“自然会来。”
当初云震与那景王患过难,所以景王登基后,给了他一个提要求的机会。只要不是提那等祸国的要求,都可。
听到男人给父亲求了医术最好的太医,又非常肯定的说太医定会来,心中百感交集。所以当玉棠再看向云震的时候,多了几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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