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欲沉色迷
少年侧身在床边坐下,垂眼望向花的脸。充足的睡眠和食物像雨水滋润干瘪的花苞那样充盈了她的身体,大而明亮的双眼像毫无阴霾的晴朗夜晚。
虎杖心里微微一动,有什么沉睡的东西苏醒了。就算从未主动伤人、性情温驯的老虎,也是有着尖牙利爪和领地意识的。他握住花骨节纤细的手,藏进自己的手心,像老虎刻意收起尖爪,在不伤及猎物的情况下,只用掌心柔软的肉垫完成这次完美的狩猎。
“要不要,“少年顿了顿,扬起开朗的笑脸,”和我一起出门?”
“嗯。”她点头,毫无心理负担地答应下来。
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依赖你,对你满腔信任的女孩,你忍心把她推回那片阴影中去吗?仅仅是因为害怕自己平淡却孤独的生活受到牵连,平静的表象无法维系,就要把花拱手让人吗?
你真的……确定要放手吗?
内心最深处,毛色浅黄的食肉动物甩了甩粗长的尾巴,无聊地把下巴搁在交迭的爪子上。它朝沉默纠结的少年投来一瞥,遵从本心的野兽奇怪他竟会被这种一眼就能看出答案的肤浅问题所困扰。
幻觉中老虎的低吼把虎杖的意识拉回现实,少年捏了捏花的手,随后放开。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既然要一起出门的话,只穿一件t恤显然不行。”说着虎杖步履轻捷地走到衣柜前,不一会翻出一条最小码的运动短裤。
花坐起身,主动把细细的腿伸进裤管里,少年把宽松的短裤提高,拉紧绳带并打上活结。虎杖身上好像有什么地方变了,就像工匠锻打成形的粗钝刀坯放入冷水,火与水的结合只持续片刻,但淬炼出的锋利刀刃足够嘶鸣着切开含混优柔的水汽。
下一刻他忽然收起周身锋锐的气场,像武士收刀入鞘。武士的刀为保护主公而挥舞,刀口永远朝外。
让花老是穿自己的衣服总归不是长久之计,所以还是得买几件大小适合的衣物才行。虎杖用手把花的头发梳顺拢到背后,在钱包君的哭泣中痛并快乐地把发绳和头梳加入购物清单。
最后他从墙上摘下一顶黑白色的棒球帽——某次他参加运动会得到的奖品,扣在女孩头上。
她拨了拨帽子,不太习惯忽然变暗的视野。
虎杖握住花想要把帽檐转开的手,动作虽然简单,但起到的安定效果却非常好。她果然停了下来,转而安静地捉住他的手指。除了防晒,帽子还能起到一定遮挡脸部的效果,也算聊胜于无的伪装了。
离下午第一节课开始还有将近一个半小时,而去最近的一家便利店只需五分钟,买好东西后还能回到家里午休一段时间,虎杖心里暗自盘算接下来的时间规划。花跟在他身后下楼,赤裸的小脚踩过楼梯上的血脚印。
耀眼的一线阳光就像裁成一条的细细金箔镶在门缝下,外边日头正盛,让人误以为夏天已经到来。屋外的空气被太阳烤得温热,从门下钻进来的热风抚过露出踩脚袜的脚趾和后跟。
花穿着虎杖的人字拖,大门缓缓开启,热烈的阳光和气浪袭来,他的背影有那么一瞬被扑面而来的盛大光幕所淹没。
过于明亮耀眼的光线让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心有一瞬间的飘忽。强烈的照射令人目眩,光芒在空间里涌动,虚幻不可捉摸。动荡不定的海洋上,虎杖的手是唯一一块坚实的陆地。
女孩安心地追随少年的脚步,一步步走入光芒万丈的世界中。
一只乌鸦蹲在电线上,偏头用豆子大小的眼珠牢牢盯着一前一后走出住宅的两个人。下一秒,明目张胆窥视的黑鸟就被金粉色的瞳孔抓了个正着。虎杖皱了皱眉,这只鸟总给他一种古怪的感觉。
黑得像块煤炭的乌鸦突然蹦跶两下,嗖地射入万里无云的澄澈蓝天,转瞬变成天边一个小到看不见的黑点。露天咖啡馆里翘着腿看报纸的女人手一抖,勺子里的方糖“咚”地掉入咖啡杯。
冥冥放下报纸,皱眉抿了口冷透的意式咖啡:“唉,糖加多了。”她掏出手机,拇指飞快拨出一串号码。
“喂,硝子。”她面带微笑,慷慨地往茶杯下塞了一张大面额的小费,“最近有空吗?”
“冥冥?”硝子用肩膀夹住手机,手背把桌上杂七杂八的档案推到一边,“啊让我想想……目前倒不算特别忙,不过再过一阵五月病又要起来了。”
她拉开抽屉,从拆开的ysl烟盒里捞出一根女士香烟,听到那头的冥冥不急不缓地说:“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伏黑惠是不是要入学了?”
她呼吸出现短暂的中断,把自带吸嘴的烟蒂塞进唇间,手主动去翻那摞厚厚的档案,“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来了……”
“花的孩子”在硝子舌尖上转了一圈,吐出口时变成了“他”,“他做咒术师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
“我很好奇他会去哪所咒高啊。”冥冥说,“你觉得呢,是东京,还是京都?”开设在东京的咒术职业高等学校有誉为“最强”的五条悟,而与其不相上下的夏油杰则就职于京都咒高。
十年前那件事闹得很大,余波至今仍在卷入此事的人们心中回荡。但硝子仍然能觉得自己身处无形的风暴中心,好像下一秒就会踏入狂烈的飓风。
于是长久地沉默后,她慢慢开口,“……应该,会选择悟吧。”那起事件以后,伏黑惠的生父丢下他远走海外,刚上小学的惠不得不开始独自一人的生活。
出于某些不可言说的心思,禅院家对继承家传术式的惠一直抱有想要拉拢亲近的心思,但又苦于五条家和天与暴君的阻拦不能光明正大地接触。如果伏黑惠继承了花的“无上限术式”,整个禅院上下拼了命也要把他带回去的吧。
至今都有人遗憾,那样强大完美的术式怎么就没有被继承下来呢?没有被继承才是一件好事吧,硝子心底生出一丝嫌恶,像她这样会反转术式的治疗术师,不就被自愿留任咒高了吗。
“不要和我兜圈子了,冥冥。”硝子说,“直接说要我帮你干什么吧。”
“记得给新生做入学体检时帮我弄点血样。”冥冥没有直接说,有了希望又落空才是最不幸的。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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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三只虎杖(惠做错了什么)
硝子的呼吸变得急促,一个胆大的想法在脑中逐渐成形。她四下望了望,手指夹住嘴边衔着的烟卷,就像正在惬意的吞云吐雾一般。实际上她是借手掌掩饰微动的嘴唇,女人无比小声地说:“你找到了?”
“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有很高的概率是。虽然不知道这些年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你懂的。”冥冥揉了揉酸胀的眉心,长时间使用咒术对精力的消耗惊人,她扫过桌面上的报纸,只能看见糊成一团的印刷字。
她们异口同声:“不能让他们知道。”
至于这个他们指代的是哪些人,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某个吊儿郎当言行无忌大龄儿童的脸在负责东京咒高医务室的医生眼前一闪而过,医生的牙开始疼了。
“这事我会帮你搞定,不过需要时间。”贸然行动肯定会让悟起疑,虽然他平时看起来万事不上心的散漫样子,但灵敏的嗅觉堪比海里隔着十几公里都闻到血味的鲨鱼。
硝子敢肯定这十几年悟绝对没有放弃过寻找花,真要是简简单单地放弃,那他也就不是悟了。
杰也是,不知是怎样惨痛的回忆在硝子眼前浮现,夹在医生稳如磐石的手指间的细长香烟抖了两下。两个问题儿童上高专的时候就已经很难搞了,更不要说现在。
索性现在悟和杰分别就职于不同的学校,威胁性大大降低。操作得当的话,兴许能瞒过他们的耳目。只是光凭她们两个人的力量还不够,需要再找一个可以保密信赖的人加入。
假如冥冥找到的真的是销声匿迹十一年的花,而这个消息又被五条悟知道了……完蛋,怎么胃也开始痛了。
“你有跟庵歌姬说过吗?”
硝子无意间瞥向身后,身体骤然僵住。怕什么来什么。不知何时,医务室门上的观察窗被一张蒙住眼睛的脸严严实实地堵住了,他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硝子的大脑高速运转,飞快省察自己刚刚说出口的话里有没有什么纰漏。
“硝——子——”身高一米九的男人额头抵在观察窗外,挺直的鼻梁下,两片润亮的薄唇慢慢吞吞地。纵然黑色的眼罩挡住了他脸上最迷人的部分,五条悟其余的五官同样完美到无可挑剔。
“你——在——干——什——么——呢——”五条悟蹭着门,就是不进来,隔着门板都能感觉到隐隐传来的压迫感。硝子的后背渗出冷汗,她没有动。年轻的医生仍旧保持以掌掩嘴指间夹烟的动作,只是朝门外的人缓缓挑了下眉。
她放下挡在嘴前的手,不轻不重地扣了下桌面,确保电话那头的冥冥能听见。“女人之间的话题,男人最好不要偷听哦,不然很败女人缘的。”
他吐吐舌头,从医务室门边了挤进来。顶着一头显眼的白发的男人大大咧咧地往病床上一坐,手撑在平整的床面上,两条大长腿像闲不下似的晃来晃去。
“哎呀你又不是不清楚,最近新一届的新生不是要入学了吗。话说啊,今年可是又有好几个不得了的苗子呢……”他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但硝子明显感觉到悟的视线从没离开过自己,准确说,是她的手机上。
“你是说伏黑惠吧。”她心一突,不知道悟有没有听见冥冥要自己帮的忙。医生拿住肩膀和耳朵间夹住的手机,拇指上滑把通话切到后台。硝子的声音很平静,反问道:“不过他的学校有确定吗?”
“什么?”五条悟好像没听清,嗖地站直身体,手臂夸张地摆动。他站起来给人的压迫感更强了,硝子顿了顿,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了。
可他的下一句话让医生前一秒高高提起的心瞬间放下,“这种问题还需要考虑吗?”五条悟不可思议地叫道,“当然是来我们这儿啊!去杰那里有什么好的?图他那儿女孩子多吗?”
硝子彻底放松心情,微微一笑,“说不准呢。”
当初你和杰不也是这样吗?花作为京都派来交流学习的交换生,按照常规满打满算最多呆一年整,是谁暗地里把交换时限改成两年的,咒灵吗?
“啊?那种事不要啊!现在扮成可爱的女孩还来得及吗?呐呐硝子,穿什么裙子会比较好看?”五条悟一秒躺倒,在医疗室自备的病床上打滚撒泼,结实的木床发出痛苦的呻吟。
“什么都不穿最好看。”硝子淡定地说出震撼人心的发言。
冥冥默默把手机挪远,把音量调小一点,再调小一点。她冲服务生摆了摆手,穿着制服的年轻女孩识相地绕过她去服务下一位。切入后台的通话没有中断,但后面的话她已经不想听了。
【to庵歌姬:最近有空出来聚一聚吗?硝子也来。from冥冥】
不一会儿那边就有了答复,做老师真是清闲啊,冥冥感叹。
【to冥冥:有,时间地点随你们定。ps:最近涩谷开了不少新店。from庵歌姬】
还被蒙在鼓里的小分队成员兴致勃勃地出谋划策,这样也好,不知情的人反而能起到打掩护的作用。
整个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确定行动人员名单后,冥冥退出短信界面,点开手机自带的浏览器登入某个网址。粗糙的板块设计和黑红配色的界面散发出落伍的气息,白色的即时信息一条条往上蹦。
上百条悬赏的帖子里,一条红色的信息超越所有帖子,高高置顶。只有悬赏金额超过一亿日圆的悬赏才有资格被后台管理员标红置顶,就像一块令人垂涎的滴着鲜血的红肉。
上一次红头悬赏出现还是在十年前,她望着那个恐怖的金额,轻声感叹:“涩谷嘛,听起来不错。”
便利店的自动感应门向两边开启,柜台后的川上听见清脆的“滴滴”声,“欢迎光临!”她边说边抬起头,飞快把今天向村上借来看的最新一期《少年jump》塞进收银台下面。
两个打扮随性简单的年轻人手牵手走进店里。走在前面的少年有一头草莓色的短发,后面那个戴着棒球帽,看不清脸,但川上一眼就能认出她是女生。
她迅速收拾好心情回到社畜的现实中,粉色系的发色加性别为女,抱歉,又想到玛奇玛小姐了。可恶,我也想和电次君一样做玛奇玛小姐的狗啊……但,还是不要被店长发现摸鱼扣工资比较实在。
内心无声咆哮的川上面带微笑,“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等等,粉色的头发?她看清少年的脸,惊讶地出声,“欸,是虎杖君?”
“嗯,午安,川上姐。”他的脸有些红,拉着身后纤瘦的少女走到柜台前,难为情地转开脸,“能不能……请您帮我个忙?”
“当然没问题。”川上看了眼日期,没有把心里的疑问说出口:今天是工作日哎……虎杖君没有去上课吗?
而且,这个女孩是谁?和虎杖这么亲密的样子,心里有个地方忽然拧成一团,像没拧干水的抹布一样滴滴答答地渗出酸苦的液体。该不会是恋人之类的吧……
“啊,当然可以。”她觉得自己脸上的笑一定很难看,会被店长扣工资的那种难看。在大脑回过神以前,一句话脱口而出:“不过这位是——”
“这位吗?”虎杖笑笑,晃了晃和女孩扣在一起的手,他面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是我表妹啦,最近刚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来,花,跟川上姐姐打个招呼吧。”
“川上姐姐好。”一直低头不说话的的女孩仰起脸,这是川上第一次看见她的正脸,娃娃一样的女孩表情很认真,嫩嫩的声音像小孩子。
川上有种心脏被击中的感觉,她的雷达有反应了!虎杖的妹妹怎么这么可爱,对这种长相和声音都格外可爱乖巧的孩子她根本没有抵抗力啊呜呜。
“哎呀是叫花吗?好可爱的名字啊,花要买什么都可以和姐姐说哦。”
虎杖:川上姐的表情变得好奇怪,是我的错觉吗?
作者有话说:糟了糟了,怎么还没开上车(恼),我写剧情真的好拖,一百章内完结看来是梦了。
丢个缺德五夏夹心的预告骗点留言:没有咒力的平行世界,人的第一性别根据生殖器官的不同来划分,第二性别则是根据身上信息素的不同划为abo叁种不同的类型。
五夏是信息素浓度最高的o,硝子是信息素浓度中等的b,花是信息素浓度最低的a。
硝子什么都不想做,只想锤爆两个装成一年级新生泡她舍友的两只o的狗头。
“呜哇,硝子好凶!”五条怪叫着躲到花身后,透明水晶般的淡蓝眼眸逼真地挤出两滴眼泪。他可怜兮兮地抽着鼻子,一脸被欺负坏的样子,“花快救我呜呜……”
“抱歉了,硝子。”夏油杰皮笑肉不笑地把悟趁机贴上花后颈的脸推开,“花已经决定和我们在一起了。”
【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四只虎杖(袋鼠爸爸的育儿袋)
得知来意后的川上把花拉到柜台的另一边,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对想要靠近的虎杖比了个大大的叉,并坚决摇头,“这是女孩间才能讨论的话题,男孩子不可以偷听哦。”
他抓抓头发,有点尴尬又有点无奈地转过头去挑选冷藏柜里的速冻便当。两个姑娘躲在角落里嘀嘀咕咕,虎杖竖起耳朵,听到零星几个诸如“苏菲”,“棉面”之类的字眼。
玉子烧便当和鳗鱼饭整整齐齐地放在架子上,虎杖犹豫了一会,拿起码着金黄蛋卷和海苔的一次性塑料盒,他记得花不喜欢吃鱼。
鸡蛋的口感甜美温和,不奇怪她会喜欢吃。
少年敲定要买的便当种类,慢悠悠走到便利店的挂饰墙前。饰品的种类一应俱全,从精致的挂着铃铛的红绳手串到巧克力形状的发卡,打光下闪闪发光的女生饰品让虎杖有些目不暇接。
他觉得每样都很好,都很适合花。只是全部买下来显然不现实,少年苦恼地皱起眉头,纠结的眼神扫过种类繁多的发绳。
“虎杖君是在为花挑选发绳吗?”他回神,首先看向川上身后的花——她手里拎着一个鼓鼓的不透明塑料袋,然后才望向热情的川上,“是的。但东西太多了,一下子有些看不过来……”
“花的发质很好。”川上捋起一缕花的头发,真诚地赞赏。缠绕在她指上的柔亮发丝像裁下的一截光滑绸缎,售后员的注意力在手间的长发上,自然没有注意到虎杖皱起的眉头。
少年垂在运动裤边骨节匀称的手忽的动了一下,翘起的小指像翩然起舞的舞者那样打了个转。
女孩琉璃般的眼睛接收到无声的讯号,她走向虎杖,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握住那根会跳舞的小手指。丝滑的发缕从川上的指尖滑走了,她愣了一下,旋即展开笑脸,“虎杖君和花的感情很好呢。”
“咳咳。”虎杖觉得自己的舌头打结了,像一口气喝完一瓶橘子味的波子汽水,凉丝丝的气泡顺着食道溢满整个胸腔。他摸摸鼻子,被握住的小指又高兴地跳起舞。
“川上姐有什么好的推荐吗?我不擅长这个。”
“试试这个发绳怎么样,挂饰是镶着水钻的草莓呢。”
花在购物上的时间比虎杖预想的要长,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一点了。
他们并排坐在沙发上吃微波炉热好的便当,花小口咬着玉子烧,挂着草莓发绳的双马尾垂在她白净的耳后,一晃一晃像两只兔耳朵。
此刻有阳光落在女孩姣好的侧脸上,照亮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像扑了一层亮亮的金粉。专注食物的女孩忽然扭头,叼着蛋卷望向虎杖。他的心里微微一动,夹起便当里的配菜西兰花一口吃掉。
花看了看虎杖,又看了看自己那份便当,咽下玉子烧夹起摆在白饭上的水煮蔬菜。她也一口吞下绿油油的西兰花,没有味道的蔬菜和软塌塌的糟糕口感瞬间令女孩的脸皱成一团。她鼓着脸急忙咽下不好吃的食材,又夹了好几筷米饭才缓过劲。
虎杖转开脸,若无其事地夹起第二块西兰花吃下,表情很是淡定,甚至、有点享受?
花的视线转回西兰花上,露出十分困惑的神情。过了一会,他的眼角余光瞥见女孩的筷子尖犹犹豫豫地伸向了剩下的蔬菜。
好孩子不可以挑食,如法照搬小时候被爷爷骗着吃蔬菜法子的虎杖如是想。
吃下第二块西兰花的女孩再次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
两只空荡荡的便当盒放在茶几上,连边角的饭粒也被扒拉干净了。头枕在沙发扶手上的少年半闭着眼睛,手轻轻抚摸依偎在怀里的女孩的后脑勺。他无奈地小声道歉,心里却揣着满满的开心:“对不起,不要生气啦。”
顺毛的动作很熟练,阳光晒得她昏昏欲睡。花倦怠地抬眼,被染成金色的眼睫毛像古埃及奴隶拿在手里给法老纳凉驱虫的扇子。
“快睡吧。”虎杖说,“我在这里呢。”
所以不要担心,也不用害怕,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虎杖在阳光里低头,像从天堂降临人间的天使,轻柔地吻印上她的前额,留下温暖不带任何私心的祝福。
自从他有记忆开始,唯一的亲人就是爷爷。虎杖想不起双亲的样子,但隐约觉得也曾有一个男人这样亲吻过自己的额头,非常非常的温暖,令人感到可以安然睡去的安心。
我的父母,是怎样的人呢?他迷迷糊糊地想,思维越来越迟缓。阳光静静地洒下,如同金色的毛毯,在寂静的空气里,那只缓慢抚摸女孩脑袋的手无声无息地滑下,落到她的肩膀上。
呆在妈妈肚子里的阶段,是孩子最为依赖母亲的时候。母亲通过脐带和胎盘与子宫里的孩子相连,剪断的脐带意味着它不再是一团医学意义上的胚胎,而是享有人权的独立个体。
虎杖感觉自己的腹部和胸口很沉,像……怀孕了一样。他摸上沉沉的腰腹,手下触及的衣服布料像活过来似的。有团东西在里面……少年迟钝地低头,从胸前被撑起的衣领里看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两颗鲜红的草莓裹挟在乌黑的长发间。
是花啊……他放松下来,缓缓摩挲她起伏的脊背。她躲在宽松的t恤里,像只躲进袋鼠爸爸育儿袋的小袋鼠。虎杖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覆盖着一层紧实肌肉的胸腔不禁震动起来。
胸前腾起微微的麻痒感,夹杂着些许的刺痛。虎杖轻嘶,乳尖被湿暖的舌尖轻轻点触,随后那点暖意向四周扩散,舌面覆上敏感的突起,轻缓地舔舐起来。女孩的齿尖刮过胸肌,绕着那里游弋。
不知道袋鼠爸爸的育儿袋里……也会有让小袋鼠啜吸的乳头吗?虎杖有点懵,来回抚摸脊背的手渐渐下滑,原本亲昵不含任何欲念的爱抚不知不觉变了味道。少年匀称修长的手掌下移,轻飘飘抚过腰部以下的部位。
他开始捏揉花因伏在自己身上而挺起的臀瓣,手指陷入腻滑的股肉。她的位置稍稍靠下,平坦的腹部恰好压在虎杖的耻部。逐步兴奋勃起的阴茎被花压在柔软的小腹下,好像已经提前进入了她的身体一样。
虎杖的指尖勾勒股间的细缝,细细的喘息声从撑开的领口钻出。小袋鼠双手握拳头趴在袋鼠爸爸的育儿袋里,不安分地动个不停。
温热的液体润湿指甲,屈起的指节试探性地戳刺湿软的穴口。t恤里的女孩咬住舔得湿润的乳尖,身体不住向上窜。运动裤的粗绒布料摩擦过性器敏感的表面,少年低低地喘息几声,膨胀的茎头裤腰处探出头,吐出星星点点情色的水液。
他托起女孩的屁股,让欲望挣脱束缚。翘起的阴茎在湿滑的股隙里滑动,悄悄划开阖拢的花蕾。因为设计初只考虑容纳一个人身体躯干的情况,所以t恤里狭窄的空间限制了她的活动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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