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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欲沉色迷
“你们要见见我的爸爸吗?”
爸爸说过,有男朋友要带回去给他看看的。
作者有话说:追-更:yuwangshe.uk (woo18)





【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女子会(钓鱼执法小分队)
通知栏弹出的天气预报预示今天将是一个适合出行的好日子。天气晴,气温25°~26°,空气质量良,湿度70%,小助手提示今日天气变化平稳,建议穿长袖牛仔裤等服装。
在庵歌姬的设想里,她、硝子还有冥冥会先在“年轻人心目中的圣地”——涩谷集合碰头,然后纵横各大商场大买特买,最后在导购员们热情的夹道欢送中翩然离去,像古时以锄强扶弱为己任的“任侠”。
而辛苦shopping后,不看一场轻松悠闲的棒球比赛很难说得过去。坐在开阔的看台上,一边品尝可口的小吃,一边观看自己喜爱的球队和选手的比赛,无疑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她认为单是这两项活动便要占据差不多一天的功夫,为此目前就职京都咒高的唯一一位女性教师特地调整日程安排,专门为对外人和男性友人保密的女子秘密集会腾出一日空闲。
近期没有祓除咒灵的紧急任务;交流会活动要与东京校接洽处理的事物手续已经全权转交给身兼数职的夏油杰——不需要看到五条悟欠揍的俊脸(划重点);监督也没有发现疑似诅咒师的活动痕迹……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没有比今天更合适跟上高专时玩得好的姐妹们聚一聚的日子了。
棒球比赛前的准备工作简洁而高效。主队主教练员和客队教练员先后向司球裁判员提交一式二份“上场队员名单,由头顶锃光瓦亮的裁判校对正副本是否一致,核对无误后将副本交给双方主教练员,自此双方“上场队员名单”及击球次序即告确定,不能再行变更替换。
作为先守队的主队队员开始进入呈直角扇形的棒球比赛场地,队服样式和配色整齐一致。身着红白队服的棒球队员按照战术计划散布在场地各处,背上显眼的数字和明亮的深绿草皮在阳光下一同反光。
土质的跑垒路线如同均匀撒开的巧克力粉,将养护良好的草坪割成不同的区块,庵歌姬全神贯注地盯着站在指定位置热身的追球手,忘了指尖还捏着一颗爆米花。忽然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轻快地碰了下她的手指,把糖壳融化的零食带走了。
她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抖,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坐在露天看台上看比赛。身下坐垫柔软的质感,空气里弥散的男士香水,还有左右两侧不容忽视的异性存在感。
——过了片刻,庵歌姬以惨不忍睹的心情,环视了一下自己所面对的屏幕周围。
各色各样的、数量超过十位的男人正挤在同一张沙发上。依照次序一字排开,从走成熟冷酷风格的精英型男到阳光年下系的开朗奶狗应有尽有。庵歌姬的心在滴血,这哪里是牛郎,这都是行走的日元啊!
落地窗外的涩谷笼罩在明媚的阳光里,用美黑液把皮肤涂成熟褐色的性感辣妹踩着厚厚的松糕鞋,浅黑色的颧骨和细细的眉毛洋溢青春靓丽的闪光。冥冥包下这家涩谷数一数二的牛郎酒吧最顶配的一间包厢,而且让老板破例在白天营业,一掷千金的豪迈气魄让庵歌姬瑟瑟发抖。
似乎是察觉到客人的注意力从棒球比赛上转移开,夜王hostclub的罗密欧们无声地在半空中交换眼神,纷纷向打破僵局的头牌投去或赞赏或感谢的目光。巧克力色的松坂大辅笑笑,他笑起来潇洒倜傥,有种难以抗拒的魅力。
留着黑色短发的男人侧坐在宽敞的长条沙发上,半屈的膀臂搭在靠背上,穿着红色的皮夹克和v领的深色衬衫,淡淡地微笑着。他暗想今天的叁位客人都不是好伺候的模样——不是说她们性格古怪或样貌“惊人”,真正的牛郎可是面对恐龙也能热情以待的男人,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感。
似乎有什么透明的东西将她们内心的所有想法都包裹起来,狂读浪漫式故事所训练出的甜言蜜语只能在空气里激起一些徒劳无益的涟漪。
穿着黑色prada职业套装和同色高跟鞋的女人是最先来的,雪白的长发编成发辫遮住左脸,描过的眼角修长锋利。任何人欣赏她美丽的时也被她的气场压迫,盛装出席的冥冥像是来参加高端商业谈判而不是点名找牛郎作陪。
她打电话给酒吧老板,一口气点了旗下排名前二十的男招待。“钱不是问题,人到齐就行。”
第二位登门的顾客是一个打扮知性的高挑女人,脸部轮廓柔和清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眼底有淡淡的青黑。她神色倦怠地脱下外套递给服务生,却礼貌地拒绝了带路的请求。“谢谢,我自己上去就好。”据那位服务生所言,衣服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她很有可能是位令人尊敬的女医生。
最后一位便是梳着高马尾、穿着也十分休闲的歌姬女士了。
老实说见到他的第一眼时庵歌姬惊得心里一颤,以为自己看见的是禅院甚尔。她为自己脑中闪过的念头感到吃惊,不过当和国民追球手同名的男人缓缓地从高背沙发上起身,展露出稍显强壮但没有过分魁梧的肩背,歌姬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那个家伙。
穿着牛仔背带裤的女人勉强维持礼节性的微笑,扭头朝两个坐在一旁看好戏的损友,一字一顿地说:“喂,你们两个家伙,是故意整我吗?”
“怎么会呢。”家入硝子端着这里的招牌鸡尾酒,露出一种真诚得有些蹊跷的表情。抵在唇边的酒水呈现落日般的色调,只见她的嘴唇微微一动,高脚杯里的酒液便去了一半。脱去白大褂的女人身上有种独特的颓废感,“你可帮了我们大忙啊,歌姬。”
她一口气喝干剩下的酒,随手把空掉的酒杯搁在吧台上,惬意地托住脸颊。“你觉得他们怎么样?”奢华包厢自带一个迷你调酒台,站在后面的调酒师同样是不可多得的极品。腰细腿长屁股翘,笑起来有个小小的酒窝。本以为只需说几句俏皮话、卖点美色就能小费收到手软的年轻人笑得脸发僵,超负荷工作的手腕隐隐作痛。
“你们两个,不对劲。”庵歌姬把爆米花砰的放在玻璃茶几上,而后翻身反跪在沙发上,背带裤胸前的暗扣同肋骨相挤压摩擦,给那里带来轻微的痛楚。她的内心感到紧张和不安,泛起一种震颤的危险的情绪。
“你们是不是又背着我干什么了?”她确信自己的鼻子嗅到阴谋的味道。
“什么事都没有哦。”硝子倚着吧台,点燃支烟,打量包厢里的男人们。从落地窗外射进的太阳光线上上下下洒满房间,使出浑身解数吸引异性目光的普通人对身边游走的微小咒灵毫无所觉。
她摘下烟,吐出一口烟雾,一条形似男性生殖器的短小诅咒从烟雾里钻了过去。“你比较中意哪个?”
“哈?这、这种事,我怎么知道?!”还没谈过一次恋爱的年轻女人脸瞬间红透,她猛地提高音量,“硝子你的脑袋是坏掉了吗?”话说到一半声音变弱,歌姬小声咕哝“你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那自然是,挑个适合的鱼饵钓花咯。因为笨蛋和笨蛋有共通之处嘛。
这种讨打的答案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硝子滴水不漏地转开话题,“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笨蛋将信将疑地看着面含微笑的医生,怀疑她是不是跟五条悟学坏了。她决定从另一个损友身上寻找突破口,“冥冥,你在看什么?”
冥冥单独霸占了一把靠墙放置的扶手椅,翘着腿看膝上的笔记本电脑,光可鉴人的黑色高跟鞋被脱下扔在地毯上。她头也不抬,手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打字,“没,小事。”末了还敷衍一句,“棒球比赛好看吗?”
“好、看,不要太好看了。”
庵歌姬越想越生气,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体术是咒术师的必修课程,看似柔弱纤细的女性在所有牛郎惊诧的目光中飞身而起,只凭借手臂的力量便将自己扔过沙发。
便于运动的平底帆布鞋踩在靠背上,她猛地扑向坐在角落里玩电脑的好友,丝毫不担心自己会因重重摔到地面的水晶玻璃上而受伤。
她中气十足地喝令道:“礼尚往来,让我也看看你在干什么吧!冥冥!”
调酒师用吧台里的最后一点存料调出一杯清澈如水的酒液,怀抱对面前女人海量酒量的敬仰之情,他恭敬地说:“大震撼(deep impact),请用。”硝子瞥了眼台面上的酒杯,吹出一口白色烟雾,抬手捂住耳朵。
“啊!!!!!”
看清冥冥电脑屏幕的歌姬尖叫出声。大惊失色的客人失态地叫嚷起来,刹那间松坂大辅敏锐地觉察到那层若有似无的距离感减弱了。
强烈的情感通过不可思议的叫声,从碎裂的透明屏障里汹涌地流到空气中。这个时刻他与歌姬女士的情绪接轨,内心自发揣测她究竟看到什么。那声长长的尖叫里所包含的感情成分过于复杂,像是被绷紧到极致的弦发出的呐喊。
冥冥合上歌姬的下巴,“叫完了?”
她呆愣地点头,目光却依旧停留在屏幕上。
“不好意思,能麻烦你重复一下这杯酒的名字吗?”硝子放下捂住耳朵的手,看向傻呆呆的调酒师。
“大震撼。”
“谢谢。”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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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女子会(要用男人对付男人)
“我觉得这不行。”庵歌姬语气深沉,“你们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
她的声带还残留着少许过度使用后的撕裂感,原先活泼的音色听起来稳重许多。
歌姬和硝子各拉了一把椅子,和冥冥坐在一起看电脑上循环播放的便利店监控摄像,一个疑似高中生的粉头发男生牵着少女的手走进店里,姿态很是亲密。虽然录像画质很模糊,但歌姬依然能一眼辨认出她和失踪多年的同窗犹如一个模具里刻出来的面容。
收支勉强维持平衡的便利店前不久刚换了新老板,冥冥调出前一周的全部监控摄像,剪下花露面的所有镜头然后销毁,确保录像只此一份。歌姬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抢救一下姐妹们摇摇欲坠的社会道德感,虽然咒术师在普通人的世界中享受诸多优待,但……她清清嗓子,“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行为很变态吗?”
暗地里偷看别人日常什么的,真的不是o汉行为吗?
她盯着屏幕陷入深深的怀疑中。硝子掩嘴打了个酒嗝,连着喝了十多杯鸡尾酒后居然意外的清醒,她顶了顶歌姬的肩,“事急从权,冥冥也是一发现就立刻通知我了。”
“如果先找到的是杰或悟的话,”她眯起眼睛,慢慢呵出一口白烟。不抽烟的歌姬捏住鼻子怨念地看向今天兴致格外高昂亢奋的校医,硝子按灭烟头,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抱歉抱歉。太久没抽烟了,一时有点忍不住。”
“刚刚——”她困惑地敲了敲额头,“欸?我说到哪了?”
“你这家伙,果然是喝醉了吧。”歌姬吐槽。
冥冥适时拉回跑偏的话题,“如果先找到或得到消息的是那两个家伙的话。”
“场面会很难看的。”硝子接口道,“不……应该说,没有比那更糟糕的情况了。”女子秘密集会的叁位成员中,和两个问题儿童读满四年东京高专的硝子最有发言权。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骄傲啊。”硝子放轻声音,像梦呓般低语,歌姬下意识以为她说的是五条悟。
“太骄傲了,以至于现在都不相信自己会摔跤,还摔得那么惨。不肯包扎伤口向前走,固执地呆在坑里不出来,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有什么必要呢?”
她的音量渐渐增加,语速加快,“非得把这个坑平了才乐意往前,自己跟自己较劲就这么有意思吗?幼稚园的小朋友都比他成熟,路上碰到障碍不会绕过去吗?既然嘴上说着不在意,那就给我拿出点实际行动啊!”
眼见硝子越说越激动,甚至隐约有盖过棒球比赛声音的架势。歌姬连忙捂住她的嘴,扭头看向身后的沙发。高矮不一的牛郎们排排坐看比赛,靠背上沿露出一溜整齐的后脑勺。她也不是怕硝子说的话会被耳尖的牛郎听到,重点是五条悟,天晓得他会从哪个地方冒出来。
一想到咒术界最强进牛郎店的场景,歌姬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些。难道说五条悟是……homo吗?
硝子有些喘不过气,握拳砸了两下扶手,示意她松开。
“啊对不起对不起。”歌姬讷讷收手,突然想到:“不过杰应该会阻止——的吧?”
硝子轻嗤一声,“他俩半斤八两。”
歌姬认为自己有必要替共事好几年的夏油杰挽救一下在硝子心中的形象,况且他这些年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看在眼里,她也实在瞧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杰一直有在好好工作,连假都很少请,平时就在学校和教会间来回跑,而且他不是还收养了两个小女孩吗?根本没时间去做别的事,吧……”
硝子一动不动地看了她几秒,忽的笑了。“你以为,”她轻声点破这层轻薄的假面,“他做这些事为的是什么?”
歌姬愣住,“不会吧……”话说到一半,一起久远前发生的事件击中了她。咒高有专门的档案室存放历届学生的档案,学校明确规定,凡是被认定身亡或失踪一段时间、被认定社会死亡的学生档案都会统一集中清理。
这条校规是什么时候改的呢……好像,就是杰来京都咒高任职的第一年吧?
庵歌姬惊呆了,声线颤抖,“所以这些年他都在演我?”
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在哪里?
“想开点,”一直没插话的冥冥拍拍她的肩,语气里充满同情和鼓励,“至少他还愿意装一下,你看另一个连装都懒得装了。”
她捂脸,一时还做不到直面惨淡的现实,“对不起让我先缓缓。”所以五条悟到处出差祓除咒灵也是出于相同的原因了,歌姬瘫在椅子上,无力地呻吟出声:“见鬼,我还以为他至少成熟点了……”
硝子歪在椅子的左边扶手上,卷起一缕烫染成焦糖色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不管被谁先找到,下场都不会好到哪去。总之,先把该做的准备做起来吧。”
一想到现在引领咒术界走向的是几个暗恋失败耿耿于怀的男孩,她就忍不住想要叹气的欲望,头痛,感情上的事真是磨人。
“与其等到局面无法收拾的时候再下场,不如现在就主动出击。”
冥冥来回拖动监控录像的进度条,画面暂停到某一帧,截图再放大。粉色短发的少年笑得眼睛弯弯,给人第一印象是活泼开朗的阳光系大男孩,“首先要解决这个姓虎杖的家伙。”
“不是吧冥冥,虽然我们是咒术师,但随便杀人是不是不太好?”庵歌姬深深地震惊了。
“……”冥冥无语地看着她,直到被看得尴尬无比的小姐妹搓搓鼻子,“呃,我还以为是要把他给——”她做了个砍头的手势,冥冥低头,歌姬的手比了个寂寞。“目前查到了虎杖家宅的具体地址,位于仙台的——”
“等等,我有个提议。”歌姬举手。
硝子歪在右边的扶手上,挤出一个敷衍的鼻音表示有在听。
“为什么不把这件事交给专业的去做呢?左右他们不可能把全国都渗透,只要抓住空隙用不属于他们的人去办这件事就不会被发现而且也不会查到我们头上。”
她一口气快速说完自己的理由,接着满眼期待地看向她们。“对不对?”
冥冥和硝子陷入沉思。
“嗯……搜集情报的话,私家侦探更擅长这个。”
“至于男人的感情问题,果然还是让男人来对付比较好。”
她们齐齐看向得意洋洋的歌姬,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欸?你们干嘛这样看我?”
硝子坐直身体,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一根烟,歌姬惊恐地拍开试图塞进自己手里的烟,事出反常必有诈,她气咻咻瞪大眼,“干嘛干嘛?又在想什么坏点子?我警告你们哦,不要痴心妄想了!”
嗜烟/酒如命的校医从善如流地把烟收了回去,冥冥微笑:“歌姬,感谢你的提议,现在有个艰巨的任务只有你能完成。”
她扬了扬下巴,示意歌姬往后看。“你看,现在不正好有一堆男人吗?”
歌姬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着沙发上露出的一排脑袋,忽然间觉得人生是如此虚无。
她垂死挣扎,“不行,这绝对不行……”
“今天的所有开销我买单。”
“成交!”歌姬嗖的起身,迈着大步走向那张坐满花枝招展的牛郎的真皮沙发。末了还不放心地强调,“不可以反悔哦冥冥。”
冥冥比了个ok的手势,“难为杰装了这么多年。”
“死要面子活受罪罢了。”硝子点烟,好整以暇准备欣赏歌姬的“表演”。
“不过这次花的眼光看起来比上次好了。”和长相天生浪子、不羁的浪荡气质展露无疑的甚尔相比,笑起来像太阳花一样的虎杖可以算乖宝宝了。
“暂时先观望一下吧,我联系一下私人侦探所。”
“对了冥冥。”
“嗯?”
“之后的钱从我账上划吧,总让你一个人破费怪不好意思的。”
“歌姬要是像你这样有良心就好了。”
“笨蛋不都是没心没肺的吗?”
另一个没心没肺的笨蛋正窝在床上睡大觉。
放学回来的虎杖悠仁没有在客厅里看到花,他习以为常地走上二楼,伸手轻轻按在门上。
门开了,夕阳扑面而来。窗外,巨大的夕阳正在坠落,黯淡的阳光在床上投下窗户的轮廓,像一柄黑刀将侧身躺在床上的少女拦腰截断。
橙黄的光线从窗里照进来,照在她单薄的白棉布小睡裙上,照着她瘦弱得接近透明的小腿。简简单单的白色床单和白色被子拥簇着沉睡的女孩,好像纯白的羽翼拥簇着死去的天使。据说天使死时不会流血,死后尸体也不会腐烂生蛆,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他的心没来由地一紧。
虎杖在门口站了一会,终于在夕阳照亮的地板上找到夹在门里的头发丝。确定房间没有被入侵过的痕迹后,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帮她把被子盖好。
静静蜷在被子里睡着的女孩只露出素白匀净的面孔,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
你会在做什么梦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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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一只甚尔(雪原狼之梦)
白色。
到处都是白色,看不到除此以外的第二种颜色。
视网膜被无穷无尽的白色所填满,纯粹的色彩令思维一时陷入迟滞之中。这个时候,凌冽的狂风瞬间刮过,带走皮肤上的热量。她茫然地抬头,只觉得身体有些发木。风中裹挟的雪粒打在冻僵的四肢和躯干,迟钝的大脑过了好几秒才收到痛觉信号。
眼前的这片白并非凝固不动,而是有无数模糊变幻不定的流体在其中翻涌。原来这里是被风雪肆虐的荒原。从天空深处降落的雪被狂风胁迫扑向大地,而地上的雪又被大风卷起甩向高天,所有生命活动的迹象、存在的痕迹,皆被残酷的霜雪消磨殆尽了。
花跪在雪地里,身下的雪壳无法承受重量而塌陷,没有被风吹硬、蓬松的雪一直没到她的腰际。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失去过多热量而变得僵硬的皮肤便已泛起不正常的青白,冰冷的空气侵入肺叶,连肺泡里也好像冻结了。
她握住喉咙,一开口冷气便灌入口腔和脆弱的气管。平原上肆虐的风雪冻住舌头和声带,牢牢扼住咽喉。少女的唇色惨白,晶莹的冰霜覆盖了唇瓣。唇间呼出的白气趋近于无,很快连体内的温度也要跌破死亡阈值。幸运的话,暴风雪中活活冻死的遇难者的遗体会被救援队发现,只是在这片人迹罕至的荒野,或许葬身于终年不化的冰雪深处也算一个不错的下场。
很快有雪在赤裸的肩膀和背脊上堆积,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堆在少女身上的雪与肌肤交相辉映,一样的洁白光滑,缺乏生气。乌黑的长发在风中狂乱地舞动,宛如一滴在生宣纸上扩散开的墨渍。失温严重的体表屏蔽了对外界的感知,四肢失去了知觉。极度的低温下,人反而感觉不到冷意。
她有些困,后背沉沉,便低下了头。正在走向死亡的少女毫无意义地凝望雪壳下棉絮一般蓬松的白雪。真正令人恐惧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在那之前的漫长等待。一旦削去那个过程,原先面目可憎、姗姗来迟的死亡反而变得可爱既准时,这约莫是时间的魅力。
看上去和棉絮一样柔软轻盈的雪对濒临死亡的少女产生一种不可名状的吸引,即便她本身并未意识到这点,但身体已然俯向洁白的雪地。环起抱在胸前的纤细双臂轻轻压在雪上,肩头的雪堆悄然无声地滑落,瞬息没入无边无际的纯白中去。
通体洁白的女孩与广袤的白色荒原合二为一。此时,她柔顺靓丽的乌发在雪地上铺散开,收敛了张牙舞爪的不逊气质,只是被贴近地表的风吹得微微伏动,远看像一团冻黑的苔草。
或许是因为脸朝下委身于雪中的姿势不够舒适,她小小地喘着气,慢慢地把脸侧过来。紧贴在脸上、手上、腹部上的雪块簌簌地响动,像胎儿身上没有剥离干净的羊膜残片。花赤裸裸地蜷在雪堆中,耳边风的呼声渐行渐远,渐渐地,少女圆润的肩头、屈起的手臂和双腿被雪掩盖。幻觉般的暖意升腾了起来,她一动不动地蜷缩在自己挖出的坟茔里,任由清洁无垢的雪花染白鸦羽般的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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