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欲沉色迷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夏油杰吧,相信他能处理好的。
作者有话说:当年美美子和菜菜子是被花捡回来的,但她失踪后,这两个小姑娘就被夏油杰带走养了。
杰一直和她们说,花会回来的。
叁个小姑娘贴贴真的dokidoki
首-发:「」
【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星星
目送五条悟往校长办公室的方向去后,硝子默默替夜蛾正道校长点了一根蜡,感谢他为自己处理手头这份文件争取到一点聊胜于无的时间。
女人回到校医室,“咔哒”一声反锁上门。她走到办公桌前打开台灯,雪亮的灯光像刀片切开房间里笼罩着的薄暮,照亮桌上插满烟蒂的烟灰缸和杂七杂八的表格名单。
鬼知道这个平均每年入学的学生数不超过两只手的学校是怎么做到天天大事小事破事一堆的,硝子把文件往桌上一扔,弯腰去摸挂在椅背上的白大褂口袋,她记得里面还有两根女士烟,薄荷味的。
“嘤。”一声小动物轻柔的呼唤声打破了医务室的静谧,弯腰摸烟的女人动作一滞,垂下的眼皮慢慢抬高,视野里出现四只毛绒绒的黑色脚爪,还有一根晃来晃去的大尾巴。
对了,差点忘了,她的“誓约动物”也跟过来了。
硝子摸到被压扁的烟盒,倒出里面最后两根。细细的烟卷被医生纤细程度不相上下的食指和中指夹在中间,在过于明亮的台灯光下,连纸卷边缘漏出的棕褐色烟草丝都清晰可见。
烟盒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后,无比精确地命中五步开外的垃圾桶。她把手里夹的两根烟冲小熊猫摇了摇,整整两天没有松懈过的神经放松了一点,眼下压着浓重青黑色的双眸流露出笑意,“你也想抽?”
蹲在纸袋上的小熊猫抖了抖耳朵,抬起鼻子靠近尚未点燃的香烟,嗅嗅,立刻把一只爪子盖在鼻子上,嫌弃地扭开脸:“嘤。”
“不喜欢烟的味道啊……”硝子并未扫兴,小熊猫重新蹲在袋子上,用灵活的尾巴来回扫着袋子,显然在示意她先把这玩意处理好。
无论是从神态还是行为方面,她都感觉这只动物是另一个翻版的自己。指间夹住的香烟一转落进风衣口袋,硝子拉开椅子坐下,小熊猫这才舍得挪到边上,看着女人解开缠绕的绳子,抽出一迭散发油墨味的纸张。她从头到尾快速地浏览一遍,根据忧忧提供的一点少得可怜的个人信息,承接亲子鉴定的事务所居然也尽职尽责地捏造出了一份可信度相当高的康复记录单。
真正的报告夹在中间,是两张没有页码的硫酸纸。硝子轻轻夹住半透明的单薄纸张,将其抽离。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和气势陡然一变。就像没有感情的智能机械,摒弃全部的私人情绪,换来绝对客观看待事物的角度。
台灯的光线穿透硫酸纸的纸面,互相交织的细微植物纤维犹如地层中保存的古生物化石切面,文字与纸张几乎轻得几乎不存在,然而记录承载的结果却重若千钧。
小熊猫安静地凝视硝子,光里兽瞳像两颗纯黑的琉璃珠。时间静静地流逝,更浓的暮色渗透窗帘,像稀释后的墨汁散在空气中。当它静止不动,连呼吸都若不可闻时,像一只以假乱真的玩偶或逼真的标本。
直到远山的鸟鸣变得稀疏寥落,近处的虫吟开始粉墨登场。
毫无征兆,坐在桌前的女人突然大口呼吸,甚至因吸气过于急促而撕心裂肺地咳嗽。她一边咳嗽一边把纸揉成一团,硝子猛地扭过上半身,险些把嘴边的烟卷甩出去,女人的手焦急地摸索白大褂的口袋。
能纹丝不动拿着手术刀几小时的手现在哆嗦得厉害,像得了帕金森似的,连着好几次都没能插进口袋拿到打火机。小熊猫从交叉搭在一起的爪背上抬起头。硝子一下子站起身,动作粗鲁地拎起椅背上的白大褂倒着抖,金属外壳的打火机掉在地上又弹起,发出一连串清脆的“钉钉”声。
硫酸纸已经在她连续不断的揉动里变成一个蚕茧大小的椭圆纸团,硝子捡起终于到手的打火机,拨开盖子,细长的火焰弹出,温度最高的外焰欢快舔舐硝子捏住的“蚕蛹”。
她注视指间的“蚕蛹”在焰火的炙烤下渐渐变黑,而后皱巴巴的表面蹿起更加热烈的火焰。迅速蔓延的火焰吻上指腹的薄茧,人体柔软的结缔组织无法抵抗高达五百摄氏度的高温,烧灼的疼痛钻心入骨。
有时烧伤产生的疼痛等级甚至会超过宫缩分娩。
附着在纸团上的火焰肆意跃动,随心所欲地变化形态,恍若茧里沉睡的蛹以另一种生动鲜活的姿态苏醒。它顺着屈拢的手指滚入手心,脱离剥落的灰烬被高温气流抛起,却被合拢如莲花苞的手指尽数困住。
硝子缓慢地举高手,动作不见丝毫迟滞。然后,她仰起脸,让烟卷从凹陷的掌跟伸入火里。近距离注视耀眼的火光令她不禁眯起眼眸,变亮的眼睑上流动各种光怪陆离的光影。有种看走马灯的感觉。烧灼的痛楚继续加增,但她却感到久违的惬意与松快。
女人用手中燃烧的纸团点燃唇边的香烟,指缝里漏出的迷离火光落入小熊猫琉璃般的黑色眼珠,它的眼睛瞬间变得灵动,无论如何都不会被错认成玩偶或标本。
过了一会,硝子微微向后撤头,仿佛从手里衔出一朵橙红的花,又像挑出一只颜色温暖动人的虫蛾。包在干黄烟丝外的纸卷焦了一圈,火星明灭里冒出薄纱似的烟雾,雾里卷着清凉醒脑的薄荷味。
她慢慢握拢手心,把灼烧的痛楚和秘密的余烬一并牢牢捏住。小熊猫靠了过来,嘤嘤地低叫,眼睛渴望地盯住硝子含着的两根烟。
女人失笑,微微张开的唇里霎时又流出一股轻盈的烟雾。她翻转手腕,掌心朝下,对准烟灰缸。细腻的灰烬纷纷扬扬地落下,像是下起一场小小的雪。
硝子抽了张纸巾擦拭手心,掌纹平整且清晰,懒洋洋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你是小熊猫,小熊猫抽什么烟。”
“嘤!”
小熊猫登时恼怒地站起来,高举两只前爪向她示威。
“哎呀,我就随便说说,小熊猫都这么容易生气的吗?”硝子点掉烟灰,“嗯,总感觉一直叫你小熊猫怪不方便的。看来得给你取个名字才行……”
“硝子,在——吗——”
是悟的声音。硝子看了眼手表,这么快就骚扰完了?夜蛾校长你不顶用啊……
她把举着手雄赳赳气昂昂“投降”的小熊猫抱到腿上,把掸掉烟灰的女士香烟重新放回嘴里。含着两根烟吞云吐雾的女人提高音量,“我在,干嘛。”
医务室门的小窗里凭空挤入一张脸,墨镜滑到来人的鼻尖,镜片后的瞳孔蓝得惊心动魄。如果直视五条悟的双眸,很难不被那份纯粹到不含任何杂质的蓝所震撼,不过看多也就习惯了。庵歌姬吐槽五条悟的眼睛蓝得让人难以集中注意在他的眼色上,毕竟真的很蓝。或许能申请颜色专利叫“五条蓝”也说不定……
他叩叩小窗的玻璃,笑眯眯地提出邀约:“啊哦,原来你在啊。一起出去吃个饭?等一下,”硝子看着五条悟低下头,上锁的门把手“咔咔”响个不停,及时开口制止他暴力开门的行为,“等一下,我把门锁了。”
天可怜见,就不要再给可怜的校医增加工作量了。硝子把腿上的小熊猫抱到地上,给被关在外面的不高兴撇嘴的问题老师开了门。身高接近两米的男人低头闪身挤进门缝,蓝眼睛“唰”的看向桌上没来得及收拾的文件,“呃呃,附近不是新开了一家不错的牛肉丼饭嘛。开业大优惠,二人套餐半价!”
如果他的眼珠不是黏在那迭纸上,说的话可能更有说服力。
硝子无奈叹气:“不了,悟。今天我打算去喝酒。”她声音轻松,“记得你是不能喝酒的,对吧?”
“欸?”五条悟仍旧没把视线从一边的桌子上挪开,“那种东西,试一试也不是不行啦……”
“你认真的?”硝子怀疑他刚刚有在听自己说话吗,她不得不再次提醒:“喂,悟,你可要想清楚,喝醉了我是扛不动你哦。”
“那有什么关系?我可是最强,所以没问题!”
出现了,超级幼稚的发言。
连趴在医疗床上的小熊猫也嘤嘤地笑出声,尾巴尖弹了弹。
“它怎么还在?”五条悟指着那只无情嘲笑自己的动物,硝子耸肩,烟卷在嘴边上下摆动,“不清楚,但它在这不是件好事么?她少了一份负担。”
“你和杰要抓紧时间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你俩的‘誓约’从花那儿稳定地分离出来。”说到这,硝子感到一份隐秘的窃喜,一种在比赛里领先于对手,看到对方脸上不甘的神色时会体味到的优越,“加油啊最强,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硝子你真讨厌。”五条悟拉长脸。
“那还真是抱歉了。”硝子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把人逗急眼了可不太好,她轻描淡写地丢下一个任务:“帮我收拾一下桌子,待会冥冥要过来拿点东西。”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这只小熊猫,它有名字的。”走出医务室的硝子回头,“它叫星星。”
作者有话说:1k字的大纲写一周orz,何时才能写到杰的脱敏疗法(流泪流泪)
不知道有没有写出硝子那种平静的疯狂感,当咒术师的家伙哪个不疯呢。
小熊猫的名字与硝子和花过去的回忆有关,那是一个相当浪漫、洒满星星的夜晚。
感觉自己真的好罗里吧嗦哦(大哭)
首-发:「」
【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等硝子带上门,脚步声渐渐远去,把单独的空间留给他和叫“星星”的小熊猫后,没有半点自知之明的男人迈开两条长腿,叁两步走到校医专用的椅子边坐下。
他屁股刚挨到椅面,忽然愣住,旋即握住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盖住口鼻都无法忽略的浓重烟味,桌子上方的尼古丁含量大概是能让小白鼠直接逝世的程度。
“咳咳!好臭!”充满怨念的声音透过手掌听起来有些模糊,然而嘴上边咳嗽边抱怨男人却仍然稳稳地坐着,压根没有立刻离开的打算。
五条悟没有开启“无下限”,不然他没办法碰到硝子桌上的任何东西。啊呀,好像被她坑了一把,是因为被人碰巧在医院撞见了,秘密泄露才恼羞成怒的吗?拜托,他也很生气啊。得知花的消息后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自己,不过她连杰也没有说。
真让人伤心,他以为他们是朋友来着。
尽管他在心里长吁短叹谴责某校医的塑料友谊,然而硬生生被逼出晶莹泪花的湛蓝双瞳快速扫过桌面的角角落落,倚仗极端优秀的视力在几秒内把握桌面的全貌,并且没有错过任何细节。
办公桌上的物品和摆放的位置会间接反应使用者个人的行事作风,五条悟完全舍弃脑中任何关于“家入硝子”的已有认识,注意力高度集中分析眼睛捕获的信息。从今以后他可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位自己读高专时的同班同学了,毕竟看走眼险些被朋友撬墙角的事,只要一次就够了,不是么?
各种杂纸被压在最下面,虽然失去了用处,但没有被丢弃;叁四只颜色不同的水笔随意地放在桌角的笔筒里;一只边角被磕碰过的zippo金属防风火机;一个超额工作的烟灰缸;被拆开的档案袋与文件端正摆在桌子的正中央,它们的位置恰好也是台灯光最强烈的地方。
基本不存在风格强烈的私人物品,桌子透露出使用者工作与生活泾渭分明的态度,不同物品的摆放位置暗示了其对使用者的重要程度。
重视个人的生活隐私,工作轻重有序,整体偏向理性。
五条悟眨眨发酸的眼,把得出的结论放到一边,接着,忍住涌到嗓子眼的痒感,伸手轻轻拿起那迭反射雪亮灯光的纸张。
起身离开前,他最后环视了一遍桌面。十几个黄色烟头整齐戳在玻璃质地的烟灰缸里,像一捆被拦腰截断的麦秆。每根烟都被吸到底,一根烟丝也没留。
不难想象,在寂静的深夜,坐在桌前的硝子是怎样一支接一支地抽光烟盒里的香烟,时间点点滴滴地流逝,烟雾如水般流淌在被灯光照亮的空气里,挟着无数微小的尘埃涌动翻卷,她的脸藏在暗处,表情模糊而隐晦。
拿着那迭“觊觎已久”的文件纸,五条悟转移了阵地——他一屁股坐到医务室仅有的一张病床上。铺着白色床单的平整床面骤然下陷,床脚在地上拖行一段距离,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整张病床连带蹲在上头的星星都震了一下。它瞪大乌溜溜的眼睛,脚爪深深抓进床垫,尾巴紧张地绷直,但却没像之前那样站起来示威。
和一个成年男性相比,一只小熊猫就有些不够看了,体型差距过于悬殊。星星警惕地伏低身子,全神贯注地盯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大家伙,晶亮的眼珠不放过他的一举一动。
除了脑袋和肚子是白色的,这家伙浑身黑漆漆。而且只在头上长了一点白毛,其他地方都是光秃秃的。奇怪,而且丑。星星盯着五条悟瞅了一会,发现他单单坐在床边,低着头看手里拿的东西,一动也不动。
——和几分钟前背对它坐在桌子前的硝子一模一样。星星觉得有点无聊,警戒弓起的背慢慢地塌下。
五条悟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几张纸上,他逐字逐句、无比细致地读完第一页,然后翻到下一面。大脑没有进行任何分析,只是单纯地记忆。把纸上打印的每一个字都记下后,那双蓝得令人心颤的眼瞳才缓慢消失在闭合的眼睑和浓密的雪色长睫中。
医务室里的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即便闭上双眼,这份文件的全貌仍旧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无数的思维在脑中迸发碰撞,发出无声的巨响。
当抽丝剥茧得到的庞杂信息被全盘托出,他便开始大刀阔斧地剥离所有赘余无用的部分,就像try&error,去掉所有错误的答案,剩下的必然是真相。
半晌,五条悟轻轻叹气,睁开的蓝瞳中闪过一丝失望。这不过是一份再普通不过的康复记录单,最多最多,是对象有点特殊。忧忧,冥冥的弟弟。他俩是亲姐弟,疑似存在超出亲情的双向羁绊。
就这?
能让硝子如此紧张重视的原因绝对不是这个。他把记录单翻到第一页,再次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浏览一遍。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五条悟翻来覆去地检查手中的文件,尝试了各种办法。
直到崭新的纸张被卷成一卷,用拇指快速拨过的时候,五条悟停下了动作。纸张的边缘擦过指腹,但在某个小到被忽略的瞬间,本该丝滑没有滞涩的节奏出现一个微妙的停顿。
就像这里……少了一张纸似的。
五条悟深深吸了一口气,舔了舔嘴唇,“原来藏在这里。”他转头看向那个超负荷运转的烟灰缸,在满满当当的烟头上看到一层薄薄的灰烬。他放下纸,走到桌前,弯腰捻起一点,揉搓手指,看到晕开的一小片黑灰。
“差点被骗过去,看来我晚了一步啊。”他嘟囔着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从寥寥几人的名单里找到伏黑惠的名字。“早知道我就不拖了。”五条悟小声哼哼,其实刚刚“骚扰”完夜蛾后他还去了一趟辅助监督的办公室——为了激发后辈们的工作热情,他可是“煞费苦心”。
包括但不限于“这一周没有整理完所有的咒灵祓除报告前就集体扣工资”、“提前完成有免费的集体箱根温泉行”、“伊地知你要带头做好榜样工作”。唔,惠的铃声好丧,最近是进入青春期了么……
“你好。”少年冷淡的声线切断了哀婉纤细的雅乐,“五条老师,请问有什么事吗?”
“惠,昨天硝子有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吗?”五条悟沉默半秒,直接进入正题。
“……”往碗中磕入生鸡蛋的少年手一抖,流到碗底的蛋清里混入了几片蛋壳。他低头把手里捏碎的蛋壳放进厨余垃圾袋,声音不带起伏地否认:“没有。”
“真的吗真的吗?”男人欠揍地追问个不停,“你再仔细想一想嘛,很重要!超级重要!宇宙无敌重要!”
幼稚的发言令准备晚饭的少年额角蹦出青筋,在他脚边,有兔子因“分赃不均”打起来了,你一脚我一脚地互踹。
惠看了眼蹲在一边吐着舌头哈气的黑色玉犬,不可察地微微叹气,从拖鞋里伸出脚,踝部有种少年人特有的清瘦,足弓的弧度优美而纤细。
脚心和足趾碰到动物柔软的皮毛,然后是小小的温热躯体,电话另一头的男人还在胡搅蛮缠,本该和以前一样安静的夜晚忽然变得热闹非凡。
惠用脚把聚众斗殴的脱兔分开,拾起一块肥厚的叁文鱼肉堵住玉犬稀里哗啦流口水的嘴,最后他打开水龙头,冲掉手上的蛋清,如实告知全部的细节:“家入小姐给我量了体温。”
“嗯嗯。”
“然后让我填写了入学的表格。”
“嗯嗯。”
“抽了点血做体检。”
“嗯嗯……欸?她抽了你的血吗,我没问题了。”
惠没有多想,“既然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等等!不要这么急嘛,我还有话和你说。”
五条悟猛然抬高的嗓门吵得他耳朵疼,“还有什么事吗,五条老师?”惠揉按眉心,暗自告诫,看在他是前辈的份上,不能计较这人的幼稚行径。
“惠。”一向没个正形的男人声音陡然低沉,“等你进入高专,你会遇见很多朋友。”
……这人!
少年挂掉电话,转头看向地上,兔子齐刷刷立起上半身,两只小爪子蜷在胸口,满脸写着乖巧、懂事、听话。
“刚才,是谁咬的我?”
“原来硝子还抽了惠的血啊。”五条悟看向趴在一边像摊液体的小熊猫,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记得,你叫星星对吧。”
星星支起耳朵,预感不妙,瘫在病号床上的小熊猫饼瞬间向床下窜去,敏捷的动作与憨态可掬的外表完全不符。但某人的手比它更快,来自背部的沉重压力截住小动物逃窜的势头,它愤怒地“嘤嘤”叫,反手用爪子去挠这家伙欠揍的手。
别看小熊猫的外貌可可爱爱,其实它们的脾气相当暴躁。在野外,时常有小熊猫在领地争夺的战斗中丢掉耳朵或尾巴,间接导致死亡的也不在少数。
它的爪子,就差一点,便能碰到男人的手腕。但不管怎样,总是差了一点。
五条悟一手按住挣扎怒叫的星星,为不能摸到它看起来就很好摸的毛惋惜一秒。
“别生气嘛,我请你吃晚饭好不好?”他眉飞色舞,绑架人质,咳咳,熊质什么的,想想就很有意思啊。
作者有话说:第一次尝试手机更新,不知道看起来怎么样。
五条悟,你是什么品种的究极带恶人。
虽然我写得又臭又长罗里吧嗦逻辑不同人物ooc,但是看文的小可爱会给我投珠留评论的对不对(被打)
ps:剧场版上映日打算写一个时间线交错的番外。
爱你们,晚安
【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归
“七海前辈,真的万分感谢您愿意留下来帮忙!”伊地知大声吼道。如果可以,他还想再大点声,然而缺乏茶水滋润又使用过度的嗓子已经快冒烟了。他拼尽全力喊出的感激在办公室鼎沸的人声中显得有些势单力薄,像一滴雨落入浩瀚的大海。
“没事,只是举手之劳。”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微微颔首,一身得体的浅灰西装,深蓝衬衣的纽扣一直严谨地扣到最上面,鼻夹式护目镜的有色镜片藏起了他的眼睛。办公室里亮如白昼,乍一看,男人镜片雪亮的的反光和偏西式的面部线条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印象。
但是,伊地知高洁看着“生人勿进”的七海前辈,一时情难自禁地湿了眼眶。热泪盈眶的辅助监督向七海深鞠一躬: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才知道七海建人是多么靠谱、多么值得信赖、多么关爱后辈的优秀前辈啊!
即使佩戴了防止目光引起咒灵注意的护目镜,后辈眼神里充沛得能溢出的情感依旧准确无误地被七海接收。感激、欣喜、激动,过于外露的情绪让他产生了一点困扰。坦白地说,他并没有和五条悟的监督关系好到这种程度。
而且他也不擅长应付表达直白的笨蛋就是了。
男人说完,一枚一枚地解开西服袖口上的玳瑁衣扣,他的动作并不慢,但看起来却有种不疾不徐的稳重感。浅色的外套下露出一截抓眼的蓝,他解开袖扣,向上翻迭折起衣袖,灯光清楚勾勒出他的小臂线条,肌肉结实的轮廓暴露在明晃晃的空气里。咒术师是个体力活,毕竟要动手祓除各种诅咒。
走廊上远远传来板车轮沉重的滚动声,七海扯松领带结,解开第一颗衣扣,完成了全部的准备工作。他回头看向大开的办公室门,门口出现的小车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重量。
方形的档案箱在车上堆积成山,七海粗略目测估计至少有六个,灰蓝的塑料箱后冒出一张满头大汗的年轻面孔。七海微微一愣,居然、是个女孩子?女监督顾不上擦汗,单手把装满的小车拖进办公室,她把手放到嘴边当喇叭用,中气十足地喊:“新档案来了,快点过来分掉!”
“是!”立刻有几位监督离开座位,小跑着去搬箱子。原来在桌上高耸的纸堆是这么来的,七海恍然。
“后面还有两车!大家抓紧时间!”个子娇小,外表柔弱的女性监督音调上扬,有力地穿透嘈杂的背景音,她激情洋溢地握紧拳头,两只袖子都被捋得高高的,“后面还有两车,加油加油!”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