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欲沉色迷
虎杖睁开一只眼,偷瞄一旁慢慢张开双眼的女孩,剔透的瞳孔在看到盘子里炸得焦香酥脆的圆形肉排时像水晶一样闪闪发光,她毫不犹豫地叉起猪排咬了一大口。滚烫鲜美的肉汁在舌尖味蕾上爆炸,好烫!可是好好吃,舍不得松口的女孩眼里浮起一层水雾,皱着眉头可爱地呜呜嗯嗯。
知道她有多瘦的虎杖根本舍不得说出半点责备的话。他私底下偷偷比过,花的大腿还没他手臂粗。虎杖倒了杯温水,筷子夹住女孩嘴里的炸物,“来,先喝点水,啊——”
“啊……”她听话地松口,转过脸小口抿着虎杖递到唇边的玻璃杯里的白开。
“这块,也给你。”虎杖放下杯子,把面前自己那块没动过的肉排推给花,少年的语气很认真,“所以花可以答应我慢慢吃吗?”
“……嗯。”凉凉的水液冲淡舌尖的刺痛感,她咬着筷子点点头,渴望的眼神一直黏在香喷喷的食物上。全然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样子,但虎杖已经很满足了。
看来鲜嫩可口的肉类也是她喜欢的类型,他翻开小本本记下,下次可以考虑优先做这个类型的料理。
家在学校一公里开外,途中要经过四个红绿灯的虎杖紧赶慢赶掐着死线清空餐盘,听他的话慢吞吞小口吃的少女眼见他把空荡荡的盘子往前一推,起身就往玄关走。
她立刻放下筷子,连刚刚舍不得松嘴的炸猪排也不要了。丢掉筷子从椅子上跳下来的小木乃伊眼巴巴地跟在他后头,又不敢用手去拉虎杖,只是软软地叫他的名字,带上了点哭腔。
“悠仁。”
从沙发上拿起书包甩到背上的少年一愣,脑中登时飘过一个念头。
坏了。
昨天他向老师请假在家陪了花一天,什么都不知道、又饿又累、还浑身是伤的花今天就要被一个人留在家里,接下来这段要独自度过的这段时间,她该多害怕啊。
身体因为惯性向前冲了好几步,刹住车的虎杖猛地回头。孤零零站在原地的女孩手不安地揪着两边的衣服,怯怯地望着他。
顺滑浓密的乌黑长落在柔白的脸边,她的嘴边还沾着一点金色的面包糠,淡粉柔润的双唇紧紧抿住,太过用力而泛起不健康的白。
那双一开始充满喜悦,会因为吃到好吃的东西而闪闪发光的漂亮眼睛,此刻明晃晃地盛满害怕和难过的情绪。
第一次和主人分开的猫猫狗狗都会感到失落和不舍,更何况是丢失记忆的花。虎杖的心被重重敲了一下,碎裂般的疼痛在心口迅速蔓延。
清澈的眼眸里水雾弥漫,女孩一副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低头捏着衣角。
“呐,花。”
眼前的地板上忽然出现一双穿着露趾袜的脚,少年修长纤细的踝足包裹在纯黑的弹性面料中,衬得裸露在外的一部分脚背和脚趾格外地干净皙白,兼具力量和美感。这个年龄阶段的虎杖正处于由少年向青年过渡的时期,比同龄人结实一大截的身体里灵魂还是一样的青涩。
盖着整齐圆润的粉白指甲的脚趾抓了抓地板,显出一丝窘迫和不安。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花,忽然弯下腰捏捏她的脸。
因为嘴里塞满了没来得及咽下的食物,花的脸颊鼓鼓的。
“我中午会回来的哦。”虎杖蹲下来对花说,“在家里等我,好不好?”
“如果饿的话家里有零食,渴的话桌子上有水。”一下子打开话匣子的少年唠叨个不停,颇像把他带大的爷爷,“对了,冰箱里还有很多酸奶,想喝的话随便拿,不过不能吃太多,一下子喝很多会肚子疼……”
他越说越忧心,“有陌生人敲门的话千万不要开门!一定要等到我回来,知道吗?”
女孩眼中的水雾散去,愣愣地瞅着表情纠结的虎杖。他看了眼时间,抓狂道:“可恶!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闷头往大门冲去,又迅速跑了回来。被塞了一耳朵碎碎念的花眨眨眼,双脚忽然悬空。
少年的怀抱温暖又热烈,充满太阳的味道。他把轻盈的女孩高高举起,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记得等我回来啊!”
“嗯!”
作者有话说:首-发:w (woo16)
【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祝各位妈咪五一快乐】badline——神佛爱苦
食用预警:假如,小鸟游花的失踪与他们有关……
小鸟游花失踪了。
毫无征兆,全无迹象,整个人像凭空蒸发一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得干干净净。
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死生未卜的少女在失踪后第七年被遗憾宣告死亡。
夏油杰进来的时候,她还在睡。疲倦的少女卷着柔软的毛毯,背对来人窝在床榻深处,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乌黑长发间裸露的肩胛和背脊微微伏动。
原先白皙的颈背落满深浅不一的樱色吻痕,被搭在腰上的薄毯遮掩的弯曲交迭在一处的小腿上也是,比村上隆画的桃花更泛滥鲜艳。
或者说,更加下流一些,越向上颜色越糜烂的咬痕和指印霸占了每一块肉眼可见的区域,像是在赤裸裸地炫耀不久前发生在这里的疯狂——显而易见是某个正在太平洋另一头出任务的最强杰作。
身穿黑色制服的青年单腿跪在床边,弯腰伸手搭在她的肩头,细心体贴地替她将散乱的鸦色长发撩起梳到身后,后颈上一个显眼深刻的齿痕映入夏油杰垂落的眼帘。
细长上挑的黝黑眼眸里滑过晦暗不明的流光,薄唇微妙地抿出一个不知是嘲讽还是嫉妒的弧度,总归不是什么正面的情绪。
该说不愧是悟吗……就连宣告所有权的方式都这么……张扬肆意,无所顾忌。
可惜的是,利落分明的眼睫轻轻一眯,黑白分明的眼瞳被半阖的眼睑半遮半掩,透出隐隐的妖冶和疯狂。
他也一样呢。
被竭尽所能榨干最后一点体力的花实在是太累了,疲惫至极的身体被侵占时几乎没有半点反反抗。夏油杰单手撑在她脸边,修长的手指陷进柔软的被面。被完全圈禁在他身下的少女呼吸均匀绵长,蜷起的娇小身躯像只初生的羊羔。
他的另一只手摩挲着花的后颈,垂眸凝视五条悟打下的烙印。被悟咬着后颈进入的时候一定在哭,殊不知软软的抽噎和碎碎的呻吟只会让他更加兴奋,操得更用力一点。
花好像没有不哭的时候,折起腿被两人轮流抱在怀里欺负的时候会哭,接吻时间太久呼吸不畅会哭,被压得床垫里做得喘不过气也会哭。不是那种声嘶力竭大吵大闹的哭法,只是小声哽咽着掉亮晶晶的眼泪,被揩掉或是舔掉时会不适地眨眼。
原来花也是会掉眼泪的,第一次看到时的夏油杰恍然,那个即便身受重伤也不会有太大情绪波动,人偶般的同班同学似乎已经成为幻影般虚假的过去。
被五条悟和夏油杰亲手埋葬的、属于人类的那部分过去。
半跪在少女身后的青年直起身,拉开校裤上的拉链,久未疏解释放的欲望绷得笔直,顶端渗出透明的腺液。
他常常觉得,在这具身体里早已不再是名为“夏油杰”的灵魂,而是一只被爱欲折磨得失去理智的野兽。
不论多少次热切交媾都无法喂饱心中的贪欲,反而越发百无禁忌地索要。夏油杰轻轻拉开女孩的双腿,已经调教得足够柔软的甬道温顺含入性器的顶端,湿润的褶皱粘膜宽容接纳了他勃起膨胀的欲望。
随着缓慢的推入,逐渐结合的地方挤出一丝水音。床榻上沉沉睡去的少女终于有了点醒过来的痕迹,闭着眼睛轻哼。
这种程度的微弱反抗和调情无异,逐步深入的夏油杰轻轻握住她的腰,翻转过来仰面朝上。他握住女孩的手放到脸边轻吻,少女的手背因为变得许久没有见过太阳而变得格外苍白。
她被关在这里太久了,唯二能见到的人是五条悟和夏油杰。只是从他们那里得到的不是解开脖颈间皮质项圈的钥匙,而是不分昼夜的索取和欢好。
被捉着腰深深挺入的滚烫性器和嘴里纠缠不休的舌头是家常便饭,做爱时他们格外热衷内射,一次又一次撬开最深处的那个小口,灌进满是自身气味的黏稠体液,直到挛缩的子宫无法容纳更多的精液,在下一次的媾和里被性器的倒刺刮出作为润滑。
“早上好,花。”
同样布满疼爱印记的臀瓣碰到衣摆下绷紧的块状腹肌和裤链里冒头的耻毛,她开始不适地低喘。和男性精瘦的腰腹相比,女孩纤细的腰肢像易折的蒲草,能被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易握拢的程度,滚烫彻底埋入的腹部出现急促的起伏。
亲密贴合的耻部发出“啾啾”的水声,深深没入秘谷的长直性器游刃有余地勾磨里面的每一寸体腔,上翘的头部总能恰到好处地照顾到某块微硬的凸起。
被身下人娴熟的技巧磨得瑟瑟发抖,困倦的花在一阵阵逐渐鲜明的快乐里艰难地扭动挣扎,声音里夹杂着浓重的鼻音,像被欺负狠的小动物边缩腰逃避腿根抽插的阴茎边软软地呜咽,“杰……唔嗯——”
只有杰才会这么温柔,被捉着做了好多次的小动物总结出了一点经验。除了一开始那几次做的会分不清进来的是谁,后来在惩罚的鞭策下她很快就学聪明了。会不管不顾一下子插到最里面的是悟,杰会慢一点,可是留在里面的时间会很长。
夏油杰奖励似的擦过那块敏感的软肉,用了点力道。登时没了力气的少女哆嗦着抓紧身下的毛毯,内壁一下子钩紧挺动的阴茎,讨好似的泌出湿滑的爱液。
湿热的内里谄媚地吸咬着他,夏油杰挺腰碰到深处翕张的小口,出了好多水……怎么回事啊,花未免被五条悟玩得太听话了点吧。
被临走前会以“好久见不到所以要提前支付补偿”的悟抱在怀里一边咬耳朵一边上下用力顶弄的记忆太过深刻,现在还没完全醒过来的少女觉得夏油杰在身体里挺动的节奏温柔而富有耐心,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了一些。
她撒娇似的嘟囔,向夏油杰控诉五条悟的糟糕行为,“杰……悟弄得不舒服——”
“啊。”他停止抽插的动作,体会着密实包裹阴茎的内壁挛动,拇指摁进柔软的侧腹,“是这样吗?”
“……不是。”她喘了几声,提起精神回答了他居心叵测的问题,“在很里面,力气好大。”
“嗯,那、是这样吗?”他重重向上一撞,斜向上刺入紧窄半闭的宫口。
少女脑子里出现一瞬间的空白,好像灵魂都被杰深深插进来的东西挤到了体外。腿根的肌肉绞紧几秒,旋即绷不住似地放松,颜色迷人的缝隙里不受控制地流出许多透明的汁液。
不舒服,她迟钝地意识到杰也进得好深这个糟糕的现实,被顶得肚子难受的花双腿无意识地伸直绷紧,抬起另一只手想要去揉眼睛,“不要了,呜嗯……”
她好累,好想睡觉。
“马上就好了。”隐约知道悟做得有多过分的夏油杰心一软,反正接下来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于是撑满她身体的黑发青年温声安抚,手指插入少女的指间,青年人宽大的手掌与少女的小巧掌心相合扣紧。
他将那只印下许多轻吻的小手搭在自己的肩背上,拉开胸侧的扣子,纯黑的咒高制服下是贴身的白衬衫,下摆扎进裤腰。
挥之不去的浓重情欲衬得白日圣洁端庄的眉眼妖艳轻佻,他凑近挂在身上的细瘦小臂一路轻舔慢吮,品尝着她肌骨里渗出的薄汗和战栗,俯身的动作也方便耻部勃起的欲望更深地埋进她湿热紧致的盆腔,连连轻顶湿哒哒的入口。
他已经足够温柔,阴茎的头部甚至没有生出倒刺。灵魂的畸变同样反应在体表,情绪过分激动时的五条悟会长出纯白的猫耳和尾巴,而夏油杰是通体漆黑的玄狐。
犬科和猫科的尺寸大小其实不相上下,但因为性交时温吞的风格和性器的形状而成为被无意识偏爱的一方,私底下狡诈的大狐狸可没少拿这事嘲笑同伴。
夏油杰额前的刘海扫过她的眼睛,即便是在昏暗的房间,花美丽的眼瞳似乎也在闪烁光芒。
这是被他们亲手折断翅膀,套上锁链,关进笼子里的小鸟啊。
因爱沦丧的灵魂满足地喟叹,腻黏淫靡的水声从交合的地方发出,糅杂了磁性低沉的鼻音和孱弱的轻喘。
骗、骗人,花难以忍受地抽噎起来,视野和脑子都被搅拌个不停的欲望弄得糊糊涂涂,像是要融化了。
“杰,坏……啊唔——”
夏油杰牢牢控住身下难耐哽咽的女孩,像是带着她在舞池里翩然起舞。嵌入腻滑内壁的性器一次又一次全根没入,根部的囊袋和深色体毛被带出的体液打湿润透,“那个,花啊——你是不是……忘了和我说什么?”
被撞得支离破碎的意识零星回想起他先前说过的话,她竭力忍耐腹下翻涌的快感,努力组织起语言,来不及咽掉的唾液被嘴边游弋的舌尖灵活舔掉,味道真的好甜,是无法抗拒的甘露。
“杰,唔——早、早安。”
“嗯,早安哦,花。”
他微笑着与她额头相抵,不知何时散开的发髻顺服地落下,彼此同样细腻黑长的发丝亲密地交缠,像墨色的茧把他们一并包在深沉的梦里。
当花身上属于人类的部分被抹杀消去,留下的便是只能依托他人梦境苟延残喘的部分。
夏油杰和五条悟是一同犯下可耻罪愆的同伙,很多时候他们不需要开口就能领会对方心里的想法。悟的下手干净利落,而杰的收尾毫无瑕疵。
天生和后天的两个天才居然将才华横溢的天赋用在这样令人不齿的地方,一开始还会唾弃同伴和自己因爱而不得犯下的卑鄙行径,可是……和少女交媾的滋味远比梦中所体验到的要销魂百倍。
高潮时持续收紧的内壁,被深入时喉咙里挤出的甜美吟泣,以及蜷曲缩起的手指,和从眼角滑落的清澈水珠。
对不起,花,真的很抱歉。
堕落的佛子在莲花初绽的清晨犯罪,在万物归息的日暮忏悔。
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昼夜颠倒的卧室里有无数晦暗的阴影滋生盈溢,连头发丝都被榨干的花放弃了无谓的哀求和挣扎,跪趴在湿漉漉床单上的少女倦怠地塌腰承受新一轮的侵犯。拴在女孩颈间的细长锁链哗啦作响,扣在床脚的另一头绷直好几次。
神志昏沉的少女又被半是强迫半是诱哄地带入新一轮的情潮,这一次只属于夏油杰。
作者有话说:每天码字像做贼呜呜,所以可以求一点妈咪们的评论和珠珠鼓励吗(默默流泪)
目前手头上还在搞虎杖的一篇小短文和5号给中岛敦的生贺,关于杰哥的梦有两个设想但难以取舍(你完全可以两个都写),甜蜜的苦恼啊。
祝妈咪们五一快乐!
【咒回乙女】恋爱幸运曲奇 【五二快乐】badline——伏黑家的饭1
食用预警:如果小鸟游花没有失踪,那又会发生什么呢……
本线涉及伏黑父子丼,俄狄浦斯情节,小妈快乐文学,药物控制,野战,失禁,孕期doi,多人运动等诸多极度重口情节,请务必在开始阅读开始前谨慎考虑!
伏黑惠没想到禅院家能这么无耻,居然在酒里下药。
绵延传承上百年的古老咒术世家对力量的变态渴求着实让他大开眼界,十六岁的伏黑惠满脸潮红,像醉酒似的酡红从肖似父亲的眉眼一直漫到没入校服衣领的修长颈弯。
他第一次觉得伏黑甚尔在或许不是什么坏事,和被下药强制催情相比,无非是家里再多一个好吃懒做又不靠谱的大人。
唇上有个刀口的男人拥有一身几乎可以把紧身黑色t恤撑爆的性感肌肉,以及一张往灯红酒绿的街头一站就会有女性或男性靠近询问一晚上价钱多少的俊美面孔。
有句谚语是怎么说的?they say all the good boys go to heaven,but bad boys bring heaven to you.
好男孩都会上天堂,但坏男孩会给你带来天堂般的快乐。
一个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浪子有个孩子不会让人惊讶,但前提是——
假如……他自称还是一个在室男呢?
站在叁岁只有一米多高的伏黑惠面前的甚尔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耸山峰,嘴角上翘,笑里满是会给小朋友年幼心灵留下深重阴影的得意和傲慢。
至于具体当时他讲了什么,伏黑惠已经记不太清了。唯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伏黑甚尔煞有介事地从房间里拿出一份有正规机构盖章认证的亲子鉴定,理直气壮地叫满脸写着不敢置信的黑发刺猬头小男孩回头自个儿看去,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去查字典。
这头趾高气昂的雄狮只有在和花说话以及拥抱的时候才会纡尊降贵地低下脑袋,浑身上下都透着野性难驯四个字的男人懒懒颔首,恬不知耻地哄骗还没到他肩膀高度的小姑娘用一个脸颊吻换今日份的焦糖布丁。
就这样一个言行举止放浪无羁的男人会是一个坚守贞操的童贞に処する(意为:处男)?
六岁以前性启蒙知识为零的伏黑惠将信将疑,六岁以后在幼儿园被老师普及基础性知识的伏黑惠只想把满嘴跑火车的混蛋老爸打死。
他是绝对不会再信一句混蛋老爹说的鬼话了,有这功夫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还不如和长得可爱又乖巧的花去超市买优惠力度超大的特价商品。
一段记忆无视主人的意愿开始播放。
禅院家?那根本就是坨狗屎嘛——
坐在沙发上打电动的男人叼着冰棍漫不经心地说,黏腻腻的糖水顺着木棍滴到肌肉分明的胸膛上,划过腹肌中间的缝隙,弄脏紧绷绷的灰色内裤。
只穿了一条裤衩就敢堂而皇之坐在客厅里的伏黑甚尔眼神锐利,始终紧盯电视屏幕上打沙滩排球的少女,硬生生把屁股下正儿八经的茶色沙发和放满垃圾零食的茶几衬得像某不可描述影像的拍摄现场。
端着冰镇西瓜从厨房里出来的伏黑惠只想回去让花把剩下的西瓜吃完,然后把吃剩的瓜皮拍他脸上。
“混蛋老爹,接电话啊……”
脑内的记忆开始不受控制地在眼前闪现,像被业余导演剪得颠叁倒四的cult片。背上的少女发出一声奶猫似的呻吟,挨着少年清瘦后背的胸口像她常往放学后站在幼儿园门口乖乖等家人来接的小男孩嘴里塞的果酱夹心棉花糖,质地蓬松且柔软。
在密林里急速前进的伏黑惠脚步不明显地趔趄了一下,手机险些从渗出滑腻汗水的掌心滑落。唯有他知道胸膛里的鼓声是何等急促,如盛夏时分骤降的暴雨。雨流被高热的体温变成四肢百骸里冲撞的岩浆,在一个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地方汇聚。
虽然肌肉的数量和大小不如伏黑甚尔客观,但伏黑惠包裹在漆黑校服里的修长身体有种竹枝般清隽古雅的筋节感,黑发黑眼、面容秀美的少年血管里流着和父亲一样的骄傲。
他面色潮红,唇线笔直,额角渗出细汗。神色如山石般坚冷的少年死咬舌尖,神经末梢感知到尖锐疼痛的同时浓郁血味也一并在口腔里弥散,腥甜里有一线如梦似幻的樱香之气。
感谢那个眼见大功告成便得意忘形的蠢货,自以为胜券在握便迫不及待地向喝下酒液的两人耀武扬威。
“谁让那个女人叫我小狗,哈哈,待会就让她像母狗一样在我身下求饶好了!”
正是他说的话让伏黑惠下定了决心,瞬息之间,矮桌后的少年单膝跪地,双手摆出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凉气的起手式。
“布留部,由良由良止,布留部。”伏黑惠的声音很平静。
混账老爹虽然因为天生咒力为零早早从禅院家脱离出去,但该知道的东西还是知道的。
这句话出自日本古书 《先代旧事本纪》,被称为“布留之言”,配合被称作“十种神宝”的咒文,是一种能让死者复活的言灵,这是对普通人而言所能触及到的知识领域。
而在咒术的领域中,这是禅院家最为珍贵稀少的家传术式——十种影法术中的最后一式的口诀,没有必死的决心和准备便无法召唤,历代影术师的最强杀招——异戒魔神魔虚罗!
眼生六翼的巨型人形自虚空中迅速显现,宽敞的和室也显得狭小逼仄,从未被调伏的魔神将在场所有人一并划入祓除的行列,毫不犹豫地挥刀斩向上首的伏黑惠。
刀锋巨大的圆弧竖斩而下,杯盘碟盏在雪色的刀光下尽数碎裂,瓶中雅致的古樱枝被碾为齑粉,纷扬如暴雪。
伏黑惠压根没记那头对花大放厥词的蠢猪的脸和名字,少年的移动完全无视地心引力,哪怕身上多出一个人的重量,他的身形依然犹如没有实质的鬼魅。退步避开退魔之剑的刀锋,像一只腾空而起的鹤鸟,轻盈迅捷地飞往屋外的密林。
从平安时代流传至今,如今早已失传的名为“春樱靡”的作呕私藏。一想到自己刚才替花挡下的酒里掺了这种东西,伏黑惠就有种想吐的冲动。
用过“春樱靡”的人会逐步丧失记忆,沉醉在无尽交媾的快感中,成为发情的野兽。混账老爹到底知不知道他以前的家里还有这种狗屎玩意!
该让那头肥头大耳的猪晚点再死的,他冷漠地想,把昏迷的少女往上扶了扶,至少先把“春樱靡”的解除方法套出来。
现在混乱无序的大脑唯一能想到是逃离这里,去找伏黑甚尔看看有什么办法。
糟了,又开始了。
头晕目眩的伏黑惠猛地握紧手里拨不出电话的手机,一向冷静平淡的面容愤怒地扭曲着,灼热的目光几乎像显示零格的信号栏烧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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