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来袭:妈咪快嫁我爹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锦羡儿
姜丝丝听得满眼艳羡:“哇塞,姐们太羡慕你,竟然可以去t国东伊,听说东伊那个地方很漂亮啊,你一定要给我带东伊的特产回来,吃的用的我都可。”
乔诗暮无奈的看着她,自己又不是去玩,哪会有时间去逛街,还买什么特产。
但是这会儿快被姜丝丝眼睛里的星星给闪瞎了,她只得说:“知道了,如果有时间的话我给你带。”
随着时间越晚,雨不仅不见平歇还越来越大,伴着一阵阵电闪雷鸣。
傅嘉木本来已经睡着了,但后来被雷鸣惊醒,捂着耳朵在床上坐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去找爹地。
爹地可能会怕打雷,他要去保护爹地!
穿上鞋子后,二话不说往门口跑。
“刺啦……”
刚跑到门前,一道闪电从天角落下来,白花花的光穿透窗帘照进房间,宛如亮如白昼。
小萌宝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待光线慢慢黯淡下去后,他打开门毫不迟疑的往外跑,但跑得太急,不小心绊了一下,重重摔在地上。
同一时间,傅知珩的房门打开,高大的身形被光线笼罩着,影子落在光洁透亮的地板上。
见傅嘉木趴在地上,他快步走出,上前把人儿扶起来,拧着眉,声音微沉:“跑出来做什么?”
爹地的出现让假装逞强的小萌宝彻底破功,在轰然的雷鸣声后,他紧紧的抱住爹地的脖子,把小脸埋在爹地身上:“爹地,打雷,睡包害怕。”
傅知珩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发现雷声很密集,担心儿子醒了才特意出来想去看看,没料看见他摔倒在走廊地上。
毕竟年纪还小,何况这怕打雷的性子似乎也是能遗传……
男人沉默了片刻,语气平和不少,手掌覆在傅嘉木的脑瓜子上揉了揉:“今晚要跟爹地睡吗?”
傅嘉木忙不迭点头,抱着爹地的小手更紧了。
傅知珩把儿子带回自己的卧室,掀开床上的空调被,让他躺进去。
傅嘉木乖乖的在床上躺好,大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男人:“爹地,我想要小熊。”
“躺好,爹地去给你拿。”
傅知珩起身,离开时带上门,不一会儿后手里拎着只半大的小熊走进来,微拉开被子放进傅嘉木的怀里。
“睡吧。”
雷声太大了,傅嘉木很害怕,见爹地没有到床上来,他紧张地伸出小手一把攥紧爹地的衣袖子,大眼睛惶惶不安的望着:“爹地你要去哪儿?不要走,睡包一个人不敢睡。”
傅知珩坐在床边,垂着眸,伸手轻抚了下儿子的脑门,深邃的眼眸里透着对他的沉溺:“爹地去书房拿几份文件,马上回来。”
夜渐深,雨声渐小,雷声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傅嘉木在爹地的陪伴下,已经安心的进入了甜甜的梦乡里。
翻阅完手里的文件,傅知珩随手搁在床头柜上,将台灯调至最暗的光线,拉起被子缓缓躺下来。
睡姿这种行为习惯兴许也会遗传,小家伙也格外喜欢往右侧睡,一个姿势还能维持一整个晚上不翻身。
男人的眸色愈加的柔和,他缓缓俯下身,在儿子额上落下一个吻。
萌宝来袭:妈咪快嫁我爹地 044.你裙子太短了
飞行了五六个个小时,飞机抵达了同处于夏季的t国东伊。
t国的与h国只有三个小时的时差,到达酒店时也不过是六点来钟,所有人可以移步到酒店二楼餐厅用餐。
乔诗暮有点不舒服,所以就没下去吃,直接在酒店里睡了一觉。
睡了两个多小时,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漆黑,打开灯以后她才想起自己已经身处在另一个国家的首都了。
给她安排的是一个豪华单间,自带观景阳台,酒店的位置靠海,阳台的方向又正好对着白沙滩,海边的夜景极好。
只在阳台逗留了短短的十几秒,她便拎着包,拿着房卡出了门。
乔诗暮本身就很喜欢海,见酒店就靠着海,她当然不会仅仅只是远观,转眼间就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沙滩上。
她穿着高跟鞋,一脚一个脚印踩在绵软的沙子上,沙滩很厚的一层,鞋跟很轻易会陷下去,让走路很不方便,她索性弯下腰把鞋脱下来拎在了手中。
细软的沙子一点也不扎脚,触感十分细腻,乔诗暮一只手拎着一只高跟,迎着从远处吹来的咸湿海风缓慢朝前走去。
海边的夜风有点大,调皮的吹乱海边游客的衣襟和头发,乔诗暮稍不注意,系戴在脖子上的丝巾被吹散,一缕风卷着它调皮的跑了。
她愣了愣,看着它被吹远了才回神,急忙迈腿追过去。
丝巾被风卷跑了很远,像有什么牵引着它往那处去,在抵达了某个地方后,它如同一根轻盈的羽毛,缓缓落在沙滩上。
乔诗暮已经追的气喘吁吁,正要放弃,忽然见它落了下来,她停下脚步缓缓了呼吸,继而卯足了劲一口气跑上去。
那儿站着一个男人,修长的双腿,颀长的身躯,在注意到落在脚边的丝巾后,缓缓转过身。
乔诗暮已经跑了过来,正要弯腰去捡,一只硕长的手臂快她一步落了下来。
男人将丝巾拾起来,抬眸看向她。
乔诗暮道了声谢,伸手就要去接,没料视线却落在一张俊逸帅气又熟悉的脸孔上,微愣了几秒,开口时声音难掩讶异:“傅先生?”
对她的出现,傅知珩似乎并不觉得意外,深邃的眸子里依旧是那样沉着跟冷静,眸子微垂看了眼手里的丝巾,递向她,伴着海风声的声音低沉入耳:“你的?”
乔诗暮点头,忙伸手接过来,丝巾攥在手中,她好奇道:“傅先生你怎么就会在东伊?出差吗?”
傅知珩转过身,面朝辽阔无边的深邃海面,双手抄在裤兜里,声音平淡的说:“来参加一个婚礼。”
乔诗暮就更惊讶了,追问道:“该不会是荣事集团二公子的婚礼吧?”
听见了她声音里的那几许惊讶成分,男人神色深不可测,静静的眺望着远处:“嗯。”
“那你应该跟我乘坐同一个航班来的吧,奇怪呀,我怎么没看见你。”所有宾客都在一架飞机上,如果俩人在同一个航班,按理说应该会碰到面才对。
傅知珩眸色微微一闪,偏头侧目看向她,平静的说:“我有看见乔小姐。”
“哦,那可能是我没有注意到。”乔诗暮干笑了两声。
夜幕下的海面深邃又平静,海浪的声音是这海岸最动听的乐曲,海水拂过白色沙滩,却是那样的温柔。
因为工作繁忙的缘故,乔诗暮和傅知珩都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惬意的面朝大海,享受着这般宁静祥和的时刻。
乔诗暮把拎在手里的鞋子放下来,就地而坐。
傅知珩垂眸看她,唇角微微一抿,脱了身上的西装:“你裙子太短了,垫着坐吧。”
乔诗暮扭头看向他拿在手里的西装,赶忙起身来,红着脸拍了拍沾在屁股后边的沙子,讷讷的道谢。
傅知珩没说什么,在旁边的位置,面朝海面而坐。
他每日的穿着都很正式,西装、领带、腕表、皮鞋这几样必可不少,大抵已经成为了成功商人的一种标识。
风挑动他发梢的短发,拂动他的衣领,那双黑眸直直望着前面的海,薄唇轻抿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实话,乔诗暮跟他两人独处在一起,即便是在这种空旷的室外,也会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无形压迫感。
他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类似的男人乔诗暮在生活中也接触过不少,只是唯一让她感到紧张跟不自在的,唯独身旁这个男人。
至于缘由,她也说不清。
“那个,嘉木有一起来吗?”俩人沉默的时间太长了,乔诗暮觉得再继续下去心脏要承受不住,于是她决定造个话题来聊聊,缓解一下气氛。
可哪知傅知珩就是话题终结者,淡淡的一句“没有”再次让她陷入尴尬的境地。
她连着“哦哦”了两声,闭上了嘴。
大抵是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傅知珩突然主动开口跟她说话:“乔小姐也是受邀嘉宾?”
乔诗暮没料到他会主动跟自己说话,毕竟他真的很少言寡语,下意识的点头,点完意识到不对,她又摇摇头,忙解释:“我其实是来弹钢琴的,婚礼现场的演奏师。”
男人那双眺望了无垠海域的眼眸越发的深邃,眼底的情绪也如同深海一样让人难以探究,淡色的薄唇淡淡轻吐:“喜欢弹钢琴?”
风从侧边拂来,拨乱了乔诗暮的头发,她伸出手将发丝往耳后揽了揽,无意露出如玉白皙圆润的耳朵。她微抬起头,笑着说道:“喜欢啊,我大学主修钢琴,毕业后就出来做钢琴老师了。”
工作这几年虽然也有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但她从来没有想过放弃这个职业,即便发生了前段时间那样的事,她也不气馁。
傅知珩冷峻的脸庞神色浅淡,眼眸微敛着,片刻后突然起了身。
乔诗暮诧异的抬头看他,只听他语气浅淡的说:“时间不早了,乔小姐也早些回酒店歇息吧。”
乔诗暮急忙起来,伸手将垫在身下的西服拾起,轻轻拍去沾在衣服上的沙粒。
因为海边的沙子被海水冲刷的十分干静,没有什么灰尘,确定衣服没有弄脏,她才把衣服还给男人:“傅先生你的外套,谢谢。”
傅知珩“嗯”了声,伸手接过后随手搭在臂弯上,乔诗暮这才注意到他原本打好的领带被扯松了,一丝不苟的衬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两颗扣子。
在风拨动他衣襟时,透着一种惑人的魅力。
乔诗暮不小心看见了他线条流畅的锁骨,耳根当即蓦地一热,慌张的把视线瞥向一边去。
萌宝来袭:妈咪快嫁我爹地 045.你受伤了?
来到t国东伊的第二天,便是婚礼举办的第一天。
婚礼的举办地点是在一个大教堂里,是东伊最受欢迎的结婚大教堂,能见证这场盛大的婚礼也算是开足了乔诗暮的眼界。
她的任务很简单,也不需要一整天弹奏,只要在规定时间内弹奏好规定的曲目就可以了,算下来闲余的个人时间很多。
两天时间,过得很快,婚礼圆满结束,她明天就要跟着大部队回国了。
趁着还有时间,乔诗暮到外边逛逛,给姜丝丝买点礼物。
听闻东伊的香水很出名,她决定去看看。
东伊有个购物城,那儿卖的东西成千上万,打车过去,进了购物城里是看得人眼花缭乱。
好在乔诗暮购物欲并不是很强烈的人,她理智的买了几样自己需要的东西,在购物城里大概逗留了一个半小时就离开了。
东伊一条古老的街道十分受欢迎,乔诗暮在出国前做了点功课,对那条老街十分感兴趣,所以这次她还想去看看位于老街的古老教堂。
去到的时候,教父正带领着教徒们唱弥撒歌曲。
她静悄悄的走进教堂,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来欣赏。
在教堂里参拜的教徒有大人有小孩,都用最诚挚的心唱着圣母颂。
教堂的面积不大,却处处透着精湛,充满浓郁的文化气息,在国内是很难能见到这种文化建筑的,这一趟东伊她算是不虚此行。
视线掠过左手边,她愣了愣,立即将移开的视线重新移回。
揉揉眼睛,定睛一看,乔诗暮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
傅知珩?
他竟也在教堂里?
上回在金光寺遇见他,她还以为他信佛,但信佛的人应该不会到这种教堂来吧。
一曲圣母颂唱完,教父要为大家祈福,所有人双手十指交握,闭着眼睛为自己祈祷。
乔诗暮眼睛朝下意识朝傅知珩望去,但由于他的座位在前面,以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部。
挺拔如松的身形,她本不是花痴的人,但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总觉得无论自己从哪个角度去看他,他身上都散发着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魅力。
脑子里正浮想联翩,教堂忽然发生一阵剧烈的震荡,身体随着不稳抖动几下,她急忙扶住前面的椅子。
待反应过来时,教堂内已一片恐慌与混乱。
地震了!
她下意识想要起身,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突然在她面前摔了一跤。其他人急于逃跑没有向孩子伸出援手,直接从他身上跨过去。
尽管素不相识,看见这一幕乔诗暮做不到视若无睹,扶着两旁的椅子她快步冲过去把孩子从地上拉起来。
没跑几步,摇晃太强烈根本走不了,俩人只得蹲在两侧长椅的中间。
地震的震感由弱到强,持续了十几秒后,教堂上方的水晶吊灯左右摇晃得厉害,仿佛随时都有坠下来的可能。
傅知珩看了眼摇摇欲坠的吊灯,神色凝重的快步朝乔诗暮冲过去,将人拉起来,嗓音极沉:“快走,这里不安全。”
顾不上思考,乔诗暮急忙带着那小孩随着他一同逃往出口。
千钧一发之际,三人刚逃开不到两米,悬挂在上方的吊灯“啪”的一声坠落在地,哗啦一阵刺耳的声响。
乔诗暮不由地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呼吸急促,心脏剧烈跳动。
“走。”傅知珩回过头看她,手伸向她,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纤细的手。
在这种危急的时刻,傅知珩可能没别的想法,但乔诗暮却无法忽视手上的触感。
她低头看着被他扣住的手腕,炙烫的掌心紧贴着她的手心,热意沿着手心如同电流一般窜过心口。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非常不真实。
脑子恍恍惚惚的,俨然已经不记得身处的环境。
逃出教堂后,震感消失了,虽然一切风平浪静了,但心却仍旧未从这场恐慌中回过神来,乔诗暮感觉自己的小腿抖动十分明显。
她深吸了口气,心情平复了些,抬眸瞧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人。
男人俨然是一丝不苟的着装,刚经历过那么惊险的事情,除了额前的发丝有些散乱,他脸上仍旧是一副沉稳冷静的模样。
不可否认即便狼狈也阻挡不住他自身的气质。
乔诗暮理了理头发,致谢道:“傅先生,刚刚真是谢谢你。”
傅知珩转过身,目光沉然的看着她,淡淡的“嗯”了声。
乔诗暮也习惯了他的少言寡语,本来想问问他怎么会在教堂里,却看见他手背上不知被什么刮伤了,正渗着鲜红的血出来。
“哎呀,傅先生你受伤了?”急于看见他受伤,乔诗暮忘了男女有别,忘了该有的分寸,一下上前捉起了男人的手。
傅知珩双眸微微一狭,眸底的眼神极深,淡然地说:“一点皮外伤。”
“口子这么长,去医院看看吧。”乔诗暮蹙着眉抬起头,难料视线恰恰撞上他垂下的目光,深邃的眉眼近在眼前,她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正握着他的手,急忙松开。
傅知珩的目光缓缓从她身上抽回,看了眼手背的伤:“无妨。”
乔诗暮低头翻包,想掏纸巾给他捂捂血,翻了翻没看见纸手帕。
手摸到那条质地柔软的领带,她怔了怔,但顾不上犹豫,立即将它拿出来。
“先止血吧。”说着她走到傅知珩面前,把他的手抬高些,将领带捂在他的手背上。
乌黑的长发轻轻垂落,蜷长的睫毛半掩着那双明亮透彻的眸子。
“娴静时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此时此刻落在傅知珩眼中,乔诗暮就如同两句诗描写这般。
当视线落在她绑在手上的领带时,他眸光微微一闪。
乔诗暮松开手,往后退了一小步:“暂时这样绑一下,伤口不深,应该很快就能把血止住。”
地震已经完全停止了,前后大概持续了五十几秒,震感强烈,但周边都没有发生房屋坍塌的现象,教堂内除了水晶吊灯不稳落下来外,并没有重大损失,也没有人员伤亡。
乔诗暮惊魂未定的随同傅知珩回了酒店。
由于俩人不是住在同一层,乔诗暮先抵达。
电梯门开后,她迈腿往外走,随后转过身面朝傅知珩。
傅知珩大概是没想到她会回头,伸去关门的手一顿,神色微愣,深邃的目光看着她。
乔诗暮其实只是想跟他道个别,被他这么盯着心脏倏然一紧。她迟疑了几秒,松开轻咬的唇,还是抬起手朝他挥了挥:“傅先生再见。”
随着电梯门的缓缓关上,男人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
萌宝来袭:妈咪快嫁我爹地 046.我旁边没人
俩人再见面时,已是第二日回国的时候。
跟出国的时候一样,乘坐的航班都是荣家安排的,乔诗暮跟其他人一起登机。因为大家都是随便找位置坐,她只能往里走找空位。
“请问你旁边的位置有人吗?”
已经登机的人超过了大半,某一位置上,男人靠着椅子,手里拿着航班提供的报纸,低着头。
舷窗外的阳光泄进来,落在男人轮廓分明的脸上,因阳光透着些微暖意的深邃眉眼,挺直的鼻梁,侧脸线条流畅又迷人。
长相帅气的男人永远不缺仰慕的异性。
傅知珩听见声音,平静的循声望去。
站在旁侧的女人脸上的妆容化得很精致,那双盈盈含水的眼眸望着他的露出几分娇羞,如玫瑰一样的裙子将她的肤色衬得更加如凝脂般白皙。
视线落在对方身上短暂两秒,男人拿起手中报纸,面色无波的说:“抱歉,有人。”
“啊,那不好意思打扰了。”女子讪讪一笑,尴尬的转身离去。
傅知珩翻动手里的报纸,微抬了下视线,余光瞥见一抹婀娜的倩影。
白皙的肤色和乌黑的长发形成鲜明对比,双眸如点了墨,红唇似色泽鲜艳又饱满的樱桃,摇曳生姿,让人难以无视她的存在。
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男人唇线轻抿,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
因为出国那会没在飞机上看见傅知珩,这会儿回国在同一个航班遇见他,乔诗暮不免有些激动,他旁边的位置又恰好没人,她快脚步走过去,跟他打了声招呼:“傅先生。”
闻声,傅知珩侧目望向她,手上做着折叠报纸的动作,他微微颔首,语气平淡的说:“找座位?我旁边没人。”
“谢谢。”乔诗暮很不客气的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位置刚好靠着舷窗,这让她有些兴奋。
出国时她坐的位置在过道中央,都没有机会看一看途中的风景。
飞机冲破云层的那一瞬,蔚蓝的天空和白雪般的云团像是触手可得,乔诗暮靠在舷窗上,眼睛盯着外头,那抹蔚蓝像是融进了她乌黑的眼球里。
因为白天亲切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地震,险些丢了小命,导致她昨晚一夜都没睡好,早上醒来时脑子恍恍惚惚的。
飞机里的氛围很安静,舷窗外的风景都差不多,看久了不觉间感到有些疲倦,起飞后十几分钟,她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旁边,傅知珩手中的报纸已经翻到最后一面,过于安静反而导致他有些分心。
他放下报纸,侧目朝旁看,乔诗暮已经睡熟了。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她身上,不用再有顾忌再有压力,再也不用压抑什么。
正前方,一个穿着制服的空姐推着小车走过来,温柔的询问乘客需不需要喝点什么,看见傅知珩举了下手,便停在他旁边。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傅知珩把手抵在唇畔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侧目看了眼靠在座位上的乔诗暮,转回头,低声对空姐说:“麻烦给我拿条毯子。”
饶是年轻漂亮的空姐,在面对如此俊美的男子,也难以抑制内心的怦然心动。
不多时送来了毯子,空姐目光艳羡的扫了乔诗暮一眼,微笑离开。
傅知珩修长的手指捏着两侧毯子摊开,微侧着身,轻轻盖在乔诗暮身上。
她的呼吸声很浅,俯身为她盖毯子时轻盈的气息打在他脸上,痒到他心底,那股独有的馨香同样盘进心头里。
以至于后来他再也集中不了精神看报,只好也闭眼睡觉。
乔诗暮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的她只身一人置身在一个迷宫中,弯弯曲曲的过道,如同没有出口,不管她怎么走就走不出去,无助、绝望天昏地暗般将她笼罩着。
她大声呐喊,大声求救,然而半点回应都没有。
就在她绝望的要放弃时,不知何处传来一把呼唤声。
乔乔!
乔乔!
还没等她听清楚是谁在呼唤她,一番天旋地转后,蓦地睁开眼睛醒过来。
视线正对着舷窗,蔚蓝的天空此时此刻已被夜幕替代,机舱内开着暖色的光,玻璃上映着她自己刚刚睡醒的模样。
不单止这样,玻璃还映着傅知珩的身影。
暖光落在男人轮廓分明的脸上,他拿着本杂志翻阅着,视线凝着,黑眸深邃,画面美好的似幅画。
乔诗暮浑然不觉自己此时的目光有多么痴然,盯着映在舷窗的男人思绪逐渐飘远。
许久后,她深呼吸了口气,刚想调整自己的坐姿就瞥见玻璃上一双如墨的眸子正看着她。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炙热,被她一直盯着的男人突然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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