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游戏像菜鸟(电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月掌柜
胡藜的好奇心到达了顶点。
来了来了。
“我想了想,算了,还是下次吧。”
胡藜:????
我他妈裤子都脱了你给我来这?
贺云那边已经笑得快抽过去了。
“小孩,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会给你唱歌吧?想什么呢?早点睡——”
不等贺云把话说完,胡藜直接把电话挂断了,相当干脆利落。
盯着已经熄灭的手机屏幕,胡藜有种想摔手机的冲动。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认为贺云这人能干出点什么好事来,这样想的自己真是蠢得冒烟。
就这臭直男,这辈子要能脱单他就去吃屎!
胡藜临下线前习惯性地到自己的粉丝群里去瞄了一眼,发现一帮女的都在讨论今天晚上的几场游戏。
“怎么办,贺神太帅了,我有点想爬墙。”
胡藜看到这条消息不禁嗤笑:爬吧爬吧,等你们了解了贺云那憨批直男的各种窒息操作之后就知道还是我最好。
“特别是当队友都在怀疑狐狸的时候,只有贺神帮狐狸解释,男友力爆棚啊!”
胡藜:放屁,那是因为那傻逼亲自招的我,我搞砸了丢的是他的脸。
“怎么办,莫名觉得贺神跟狐狸很萌啊。”
萌个屁,你们清醒一点,他就是一蠢直男!
“只有我还是坚定的站老板和狐狸吗?呆萌有钱的菜鸡和装妹带汉的主播,我觉得我可以。”
胡藜一愣,对了,老板,他怎么把这事忘了!
“可是我怎么觉得老板和狐狸be了?今天一晚上老板都没有露头,狐狸进了战队这么重要的事,老板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
“老板忙着挣钱养家呢,你以为跟咱们一样一天天游手好闲吗?”
经群里一提醒,胡藜这才想起自己从今以后如果打职业,恐怕不能带老板上分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应该跟人家说一声。
或者,干脆跟他坦白自己的性别算了。
骗了人家这么久,最重要的是,骗了人家那么多银子。
虽然是自己的辛辛苦苦挣来的,但是毕竟老板当时并不知道他是男的,说不定知道自己的性别之后他还得让自己把钱还回去。
不管怎么样,都应该打一声招呼。
老板人不错,钱给得大方,虽然玩游戏菜得一逼,但是胜在人傻钱多不粘人。
这样想着,他再次打开了游戏。
发现在线好友里,老板并不在。
想想也是,一晚上都没出现的人,怎么可能他想让他出现就出现。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好友列表里的人除了几个还在熬夜冲分的夜猫子,大多都已经下线了。
胡藜从那一遛名单里挨个看下来,最终把目光落到了贺云那里。
pg.cloud。
他曾经仰望过的,遥不可及的一个名字,现在是他的队友了。
那些草长莺飞、流光溢彩的年少岁月,好像又在他指尖苏醒,一颗鲜活的心脏一样,每一次跳动,都是一次拼尽全力的燃烧。
胡藜这么看着,手上一滑,不小心弹出了个对话框。
「向该好友发送以下邀请:」
「好友,情侣,取消。」
胡藜一阵手忙脚乱,也没看清点了个什么,只见一朵粉色小心心以一个邮件的形式飞到了贺云的名字那里。
胡藜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
——他刚刚,似乎干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
你打游戏像菜鸟(电竞) 34根狐狸毛
因为亲密关系申请事件,胡藜整整一宿都没睡好,一大清早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出现在俱乐部门口,把正在提着鸟笼子遛弯的孙一鸣吓了个够呛。
“小狐狸,你这是在做什么?就算哥哥昨天话说得不大中听了一些,你也不至于一大早上地盯着这么一张脸过来负荆请罪吧?”
胡藜有气没力地白他一眼,表示了自己的不屑与谴责。
请个鬼的罪,他是被吓的。
他昨天晚上想到半夜,始终想不起来在他手滑的那零点零一秒的时间里,他的手指究竟为他做出了什么抉择。
撑到后来他实在没想出来直接睡了,结果梦里贺云那杀千刀的还不忘来烦他,那人坐在那封飞向他邮箱的信件上从天而降,然后他和贺云的脑袋上各顶着一个亲密标志,那臭傻逼还不忘用爪子一遍遍地呼噜他的毛,用足以把他薅秃的力道。
一边呼噜还一边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cp了,你的脑袋要随叫随到,随时让我呼噜,知道吗?”
梦的最后,他成功变成了一只秃毛狐狸。
他是尖叫着醒来的。
“贺云呢?”胡藜无精打采地开口问道。
孙一鸣这人也算是一个神人了,那天胡藜第一次跟他见面的时候,此人就穿着一件老头背心,传递着浓厚的年代气息,今天见面,这人居然直接提着一个鸟笼遛弯,就差手里没再把玩一对核桃了。
胡藜严重怀疑此人二十来岁的身体里住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孙一鸣兴趣盎然地逗弄着笼子里的八哥,嘿嘿一笑:
“跟教练请假了,说是家里有点事。”
胡藜听了,悄悄松了一口气,心说还好今天正主不在,否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跟贺云解释。
最重要的是,如何避免跟这人达成亲密关系,在秃头的路上越走越远。
进了俱乐部,正好碰上在跟会计对账的陆舒,她一见胡藜,淡淡勾了勾嘴角,礼貌里带了点恰到好处的疏离,算是打过招呼。
“贺云的房间就在楼上最里面那间,已经给你打扫出来了。”
胡藜点点头,轻轻道了声谢。
“对了,教练说你放好行李之后去找一趟他,他有事要跟你说。”
胡藜刚走了两步,听了这句话,停了下来。
“教练?他找我干嘛?”
陆舒那涂了鲜艳色彩的唇角一扬:“谁知道呢?你去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pg战队的教练霍远秋,本身也是不逊于贺云的一个人物,前几年供职于联盟前十的战队,后来贺云直接高价把人挖了过来,也是这人开发出了pg战队绝无仅有的快攻野核型打法,在最近的几个赛季里几乎所向披靡,可以说是贺云背后的男人。
霍远秋本人比电视上看着要沧桑些,整个人有种日式大叔的忧郁感,见他的第一眼,胡藜本能的觉得让pg维持联盟第一强队的名声,是不是已经过早地消耗掉了这个男人全部的才华和神采。
转念想想,又觉得这事不大对。
毕竟看贺云那一天天精力过剩,嘴贱毒舌的状态,哪里像透支了心力的样子,整个一个多动症好战分子。
反观其他几人,也是该懒散的懒散,一个个特立独行得要死,更甚者,还有像孙一鸣这种提前进入老年退休生活的同志。
只能说,是百花次第开,各花入各眼。
“cloud已经把你的想法给我说了。”霍远秋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一上来就把话甩了出来。
胡藜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霍远秋:“教练你觉得怎么样?”
霍远秋抬眼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什么太多情绪:“我长话短说,在我看来,你之前说的那种打法,并不适合pg。”
胡藜眼里的光亮瞬间黯淡下来:“什么意思?”
“野核型打法,是最快掌握整个比赛节奏,最直接左右整个赛局走向的打法,就目前的情势,没有第二种方法能代替。”
看着胡藜脸上那兴奋快乐瞬间垮下来的表情,霍远秋没来由的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好像一不小心抢了小孩心爱的玩具一样。
他轻咳一声,继续道,“但是——”
胡藜沮丧地连头都不想抬。
“咱们可以暂时开发,以中辅联动为主的双核打法。”
小狐狸的眼睛瞬间又亮了。
“我看过你的比赛,你的中单思路和刺客很相似,节奏点几乎和贺云的完美契合,我觉得,这种打法,能最大限度的发挥贺云和你的长处,避免刺客到后期乏力的局面——所以,你愿意试试吗?”霍远秋淡淡地望向他。
胡藜有些没有从刚刚的沮丧中缓过来,愣愣道:“所以说,你让我c后期?”
霍远秋轻笑:“怎么,没这个自信?”
胡藜扬眉一笑,狐狸眼眯起:“谁没自信了,你就等着吧!”
之后霍远秋仔细地从打法思路,战术配合上系统地跟胡藜讲了一遍这种打法,这让从来都习惯一个人孤独carry胡藜了解到不少战队合作之间的技巧,一席话听下来简直受益良多。
临走的时候,他居然还生出一些不舍的意思来,就差拉着霍远秋的手演一出十八相送。
这教练看着沧桑,但是他记得年龄不大,长得也挺斯文的,听说还是未婚,反正这pg一对直男一对基,他勉勉强强攻略一个教练其实也不错。
谁知面对他含情脉脉的眼神,霍远秋只是淡淡一笑:“其实你也不用太感谢我,这个打法思路,其实是cloud跟我提出来的,为了这事他昨天跟我聊了半宿,原本我担心尝试一种新战术会耽误他跟其他队员练习的时间,但是他跟我打包票说一定不会耽误训练,我这才同意你俩去尝试新打法。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谢的话,不如去谢贺云吧。”
胡藜听了,原本热切目光瞬间冷却了下来,霍教练那宛如加了十八层磨皮美颜滤镜的光辉形象仿佛忽然间一键还原。
再次变成了之前那个颓废沧桑的大叔。
不过,怎么哪儿都有贺云的事?
胡藜赶紧矢口否认:“他可能觉得毕竟是他亲自选的人,如果一进来就掉链子的话,多少有点没面子吧?”
“关于这事,我倒是真问过他,关于为什么这么相信你这件事。”霍远秋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胡藜。
“他、他说什么?”胡藜一紧张,舌头都打结了。
霍远秋轻轻一笑:
“他当时就笑了,大概是觉得这问题有点蠢吧,在我再三追问下,他才肯说原因,”
霍远秋的笑意越发深:“他说,我亲自选的人,我不信他信谁?”
你打游戏像菜鸟(电竞) 35根狐狸毛
胡藜之后一整天都是飘的,就连之后跟沈耀明视频的时候,这绝世铁憨憨都看出了他脸上的不对劲。
“我说,你可别傻笑了,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他妈一个喝晕了的大傻逼。”沈耀明一脸的鄙视,深刻觉得自己交友不慎。
胡藜这才回神:“贺云?什么贺云?哪儿有贺云?”
等到对上沈耀明彻底无语的表情,他才后知后觉,一脸心虚地开口:“咳,那个,我刚刚走什么,你说什么来着?”
沈耀明面无表情:“我说你弯了,你信不信?”
胡藜闻言,羞涩地捂脸:“讨厌啦耀明哥哥,人家什么时候直过啦?”
沈耀明:“我可从来不认为你从前是真的喜欢谢斐然,那顶多算是你年少无知时候的幻想,错把敬爱当喜欢,依我看,你这次才是真的麻烦了。”
胡藜一脸的心虚加此地无银三百两:“怎么就麻烦了?贺云他只是我的队长而已,又是一个直男,怎么可能,你想多了,不可能不可能。”
沈耀明眯起眼睛:“先不说你刚刚说的话里有几分真,我就一个问题,刚刚那一段话里,我什么时候提了贺云的名字了?”
胡藜没话了。
他痛苦地抱着头,费劲地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坨。
都怪贺云那个混蛋,没事说什么那么帅气的话,好好维持自己的恶毒人设不好吗?现在搞得大家都很尴尬,他到底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他啊!
关于这件事,胡藜最后想破头,也没想出办法来,只好安安静静地训练,但是奇怪的事,这一天贺云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这倒也省了胡藜去纠结到底应该怎么去面对他的这件事。
“……小飞注意一下自己的站位问题,你好歹是个c位,不要脑子一热就跟人家站撸互刚,你要再这样下次就出半肉,我让辅助出ad了;还有小鸣,虽然小飞有时候很浪,但是你要时刻看清楚他的位置,治愈和保护技能要交到他身上,还有不要一打团就仗着自己肉冲在最前面,顾头不顾腚说的就是你;至于黎彬,大问题没有,前期越塔单杀虽然很帅,但是漏掉兵线就有点亏,还有就是后期记得配合狐狸开团,最好能直接秒掉c位;狐狸嘛,这两把你慢慢找到节奏了,游走都很到位,就是有两波蹲草稍微草率了一点,不过问题不大,之后你可以跟贺云多练习练习……”
霍远秋说完,“啪”一声关上手上的平板,抚了抚眼镜,看着眼前的少年们:“以上就是今天练习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总的来说,大问题没有,之后就等集训开始之后就能和其他战队约几次模拟赛,我相信今年咱们pg一定能取得好成绩。”
楚飞毫无预兆地举了举手,霍远秋示意他说话。
“咱们今年夺冠了的话,有福利吗?”
霍远秋抚了抚镜片,胡藜发誓他看到那人露出了一个可怕的冷笑:“这事,你得去问大老板。”
楚飞吐吐舌头,赶紧缩回自己的位子上。
胡藜一脸懵逼,很想问一问这两人口中的大老板究竟是谁,但是看周围人的神色,还是不问比较好。
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胡藜都没有来得及问一下关于贺云今天的去向,更加不敢主动联系贺云,万一贺云问他关于这个亲密关系申请的事,他应该怎么回答?
说自己手滑?
嗯,一个总是手滑的电竞选手。
说自己闹着玩?
依照贺云的性子,要是知道自己在玩他,那自己头顶上那点毛就要被贺云给揪下来了。
还不如等贺云拒绝了他的申请之后再说。
至于沈耀明说的那些废话,他还是不要当真比较好。
胡藜就这样在纠结的情绪中睡去了。
再然后他就是在一种类似泰山压顶的窒息感中醒来了。
他一开始只是做了一个自己变成孙猴子的梦,骑着七彩祥云身穿金甲战衣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人称吉吉国王,谁知刚杀到一半,横空飞来一座五指山,啪叽一声就把他给压底下了。
正当他寻思自己还没大闹天宫也没有随地大小便的时候,抬头一看,那五指山上横竖写着贺云的名字。
他在一身冷汗中醒了过来,半天才发现自己身上真的压着个什么玩意。
屋子里黑漆漆的,也看不真切。
该不会是什么脏东西吧?
这可是贺云的房间,贺云那种一看就八字儿硬的一逼的男的,也会招脏东西?
自小被孤儿院大院的鬼片荼毒长大的胡藜顿时一身冷汗。
沈耀明这瘪三当初仗着比自己虚长一岁,常常去借这一类的片子,胡藜映像最深的就是一个唱着戏曲的女鬼把主角弄死的画面,当天晚上看完一宿没睡,后来终于在困意打击之下熬不住睡着的时候,沈耀明这逼人居然在自己上铺哼了一段那女鬼的唱腔。
那大半夜的,幽幽的一嗓子相当提神醒脑。
好么,胡藜彻底不敢睡了。
一想起这事,胡藜灵魂深处那点恐惧瞬间冒了出来,他努力睁眼看去,隐隐约约看清那坨东西似乎是个人的影子。
他哆哆嗦嗦伸出手去把灯打开,一看,傻了。
趴在他床上已经睡着的人,居然是让他困扰了一天的贺云。
他穿着一身纯黑的西装,可以看出原本还梳了个光洁的发型,只是此刻像是淋了雨一样几绺头发耷拉下来,领带已经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身上还带着些淡淡的酒气,应该是喝了点酒。
灯一亮,贺云也醒了,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有些困意,一抬头与胡藜对上眼,愣了半晌,似乎在努力辨认的样子,最终皱了皱眉:
“你怎么在这?”
胡藜满头问号: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不是把房间暂借给我住吗?”
贺云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有些头疼地扶了扶额:“……我想起来了,”
他一拍脑门,疲惫的捏了捏鼻梁:“对不住,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我把这事给忘了。”
他顿了顿,道:“我这就走。”
胡藜看着他,发现这人今天有些不对劲。
他摇摇头:“没关系,这本来就是你的房间。”
贺云原本已经站起来想走了,听了这话,转身又在床上坐了下来:
“你倒是提醒我了。”
他将西装外套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蹬掉皮鞋,直接翻身上床:
“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我凭什么走?况且两个大男人,行了,今天就住这了。”
说完,一拉被子钻进被窝:
“跟咱们家的小狐狸崽子一起睡。”
你打游戏像菜鸟(电竞) 36根狐狸毛(倒v开始)
胡藜睁大眼看着贺云挤进自己的被窝,半天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想起来赶人:“你这是干什么?”
这回轮到贺云莫名其妙了:“睡觉啊,不然还能干吗?”
“你没其他地方去吗?你不是有住的地方?”
“那地方要是能住,我会到这来?”
“那你可以去住酒店。”
“出来得匆忙,身份证钱包都没带,你想让你的队长露宿街头吗?”
“可是、可是,”胡藜把自己缩成一小团,从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你可不可以不要睡这里呀?”
黑夜里小孩露出一双眼睛,委委屈屈的样子。
贺云瞬间觉得自己心里像是被人轻轻戳了一下。
“那你说我睡哪?”
胡藜往墙上一看,已经是后半夜了,这时候把人赶出去,好像确实不大好。
他只好从旁边摸出一个枕头,扔给贺云:“那你安安静静的,我就让你睡。”
贺云轻笑一声,伸出手揉了揉胡藜的头发:
“那就谢谢你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墙上钟摆走过的声响。
胡藜现在睡不着,一点都睡不着。
真是要命。
他已经好久没出现这种情况了。
从小因为戏腔女鬼的童年阴影,他一直不大敢一个人睡觉,好在从孤儿院到大学,一直都是群居,直到后来从学校休学之后,他不得不开始习惯一个人睡,逼着自己去克服这种恐惧。
从一开始每天晚上定期骚扰沈耀明,到慢慢能开灯,再到可以关灯,胡藜好容易才敢关灯睡觉。
谁知今天贺云这一压,让他重新回忆起当初被戏腔女鬼支配的恐惧,久久不能自拔。
胡藜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是一个唱着戏曲的女鬼站在自己床前,黑乎乎地睁着一双死不瞑目的双眼瞪着自己。
这算是个什么事?
而睡在旁边的贺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有出声,看起来似乎是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往贺云身边挪了挪。
贺云没反应。
胡藜再接再厉,又哼哧哼哧地挪了挪。
还是没反应。
正当胡藜正要再动作的时候,黑夜里响起贺云的声音:
“你干嘛呢?”
胡藜吓了一跳:“你没睡着?”
“你这样,谁能睡着?”
胡藜浑身肌肉都僵硬了,半晌才重新退回去,把脑袋重新埋进被子里:“那我不动了,你睡吧。”
胡藜听到那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贺云翻身起来:“算了,我还是去其他地方睡吧。”
胡藜一听,贺云一走,不是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他赶紧爬起来,一把拉住贺云,开口:“你别走了呀。”
“我在这你不是睡不着?”
“……也不是因为你的原因。”
“那是为什么?”
胡藜不说话了。
一个大男人,居然怕鬼,这怎么好意思开口。
过了半晌,贺云似乎回味过来了些什么。
“你该不会是,怕一个人睡吧?”
胡藜一听炸了毛:“才没有!要不是你刚刚鬼压床,让我想起以前看的鬼片,我会怕?”
贺云恍然大悟:“哦——所以你还是怕了。”
胡藜:“……”
“想笑就笑吧,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笑了。”
贺云轻咳一声:“其实吧,怕鬼这种事,跟年龄无关的。”
胡藜有气无力:“那我还是真谢谢您的安慰了。”
贺云重新躺回去,规规矩矩地把被子重新盖上:“那行吧,既然咱们都睡不着,就来聊会天吧。”
胡藜气呼呼地道:“聊什么?”
“随便,反正大家都睡不着。”
“我睡不着是因为怕,你是为什么?对了,今天你为什么没来俱乐部训练?”
“陆舒没跟你们说?”
“她就说你家里有点事。”
贺云听了,叹口气:“嗯,是有点事。”
胡藜歪头:“你是因为这个事不能回家睡吗?家里来人了?还有你今天为什么要穿西装?家里来人了需要穿西装吗?”
面对胡藜的连环发问,贺云顿时有些应接不暇,朝胡藜的方向伸手,准确无误地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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