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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诡案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两
尸体被风吹得又有摆动,宽大的白色睡袍烈烈声响,就像一副迎风招展的白旗。
唐唐紧紧抓着白夜的手,小方站在窗内,手里抱着那颗包裹着刘原人头的布包,另一只手举着手机,似笑非笑的隔着玻璃窗看白夜。
白夜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正好撞到身后的唐唐。
“啊!”
“对不起。”
“姐,我,我害怕。”唐唐哭着扑进白夜怀里,“我们,我们不能活着出去了是不是?是不是?我,我不想死。”说着,突然一把推开白夜,冲进厨房,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过后,唐唐惨白着脸冲出来,双手死死的握着一把水果刀。
“唐唐,你,你要干什么?”白夜无语的看着这姑娘,恨不能一手劈昏她算了。
“姐,我不想死,真的,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好么?”她祈求的看着白夜,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再也看不到一丝美感。
白叹了口气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一些,“唐唐,你不要这样,咱们先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好不好?你这样很危险的。”
“不,我不谈,我不想死。我要出去。”
“唐唐。”
“别过来,你不走,我走。”说着,疯了似的往外冲。
“唐唐。”白夜连忙冲过去,拦腰抱住唐唐的腰,“别冲动,危险。”
“你放手。”
“我不放。”
“放手。”
“啪!”挣扎间,白夜手里的手机掉在地上,一阵剧痛从手臂上蔓延开来。
“啊,别过来,别过来。”唐唐吓得一边摇头,一边死命的挥舞着手里的刀。
“唐唐,你别这样,快回来。”白夜再次追了上去。
黑暗的林子,夙冷的风,仿佛夜枭就在头顶盘旋,吟诵着死亡的悲歌。
白夜窜梭在林间,精疲力尽,却又不能停歇,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只躺在砧板上的鱼,明明离死亡不远了,却要拼命的挣扎。
凶手始终藏在暗处,到处都是他设计好的陷阱,他游刃有余的拿着屠刀在每个人身边徘徊,然后在他认为合适的时候,狠狠落下屠刀。
“唐唐!唐唐!”她拼命的追着,右手臂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她甚至不敢去确认一下,到底割得有多深。
她紧紧的追着前面的唐唐,冷汗顺着额头答滴答滴的滚落,顺着脸颊没入衣领,浸入锁骨,浸入脊背。
“嘎嘎嘎!”夜莺从头顶掠过,昏暗中,一道白光在树干与树干间一闪而过。
白夜不曾注意到,只是一心一意的追着前面的唐唐,完全没有注意到,黑暗中,蛰伏的猎人已经一点点的靠近,在靠近。
“白警官。”
白夜奔跑的身子仿佛被重力牵引着,猛地一个急停,一股夹杂着血腥气息的冷风从背后直刺而来。
有那么一瞬间,白夜感觉脑袋里好像闪过了一道白光,把什么东西都照得那么透亮,然后又快速的沉寂。
她猛地闭上眼睛,等着最后的一阵剧痛。
一秒,两秒,三秒……
一只冰冷的大手轻轻附上她的脸颊,为她抹去脸上的汗水,“没事了。”
没事了?
听到唐泽的声音,白夜仿佛经历了一场抽筋洗髓,整个人瘫软下来。
“别怕,没事,没事了。”唐泽蹲下来,伸手揽过她的肩,让她轻轻靠在他肩头,“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白夜其实不想让自己像个没用的爱哭鬼一样靠在他身上哭得鬼哭狼嚎,可是心里的那道防线一旦被捅破了,三天来惊恐,绝望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股脑的蜂拥而出,除了嚎啕大哭一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
不过幸好,幸好这静谧的夜里只有他和她,幸好,幸好。
唐泽抬了抬手,终是轻轻叹了口气儿,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没事了,我在呢”
白夜埋在他肩头含糊的应了一声,唐泽听得也不真切,只觉得眼前这个小女人变得格外的脆弱。
他甚至有些后悔了,他不应该把她独自一人留下的,即便他笃定那人不会杀了她,他还是让她冒险了。
“唐泽。”白夜闷闷的从他怀里退了出来,黑暗中看不太真切他的表情,彼此的呼吸声焦灼在一起,形成一种极为暧昧的旋律。
“刚才?”
“是程炳文。”唐泽帮她把颊边凌乱的发丝拢到而后,“跑了。”
她缩了缩身子想从地上站起来,唐泽一把拉住她的手。
“嘶!”
“你受伤了?”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怒气,白夜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干笑道,“刀子不小心划破手臂了,没事儿。”嘴里说着,实则已经疼得浑身发抖,整个人都恨不能干脆睡过去算了。
唐泽叹了口气儿,被对着她蹲下来。
“你干嘛?”
“带你出山。”唐泽没好气儿的道.
白夜挤出两声干笑,“别,还得回别墅,小方一个人在呢,我怕。”
唐泽知道她想的什么,扭头恶狠狠的瞪着她,“没事,她死不了。”
“你什么意思?”
唐泽不耐烦的拍了拍肩旁,“上来,哪儿那么多废话?”
白夜不甘不愿的站起来,走到他旁边,“我伤的是手臂,又不是腿,用不着你背。”
这丫头!
唐泽气得一乐,转身拦在她面前,伸手就要去抱她。
“喂喂喂!你干什么?哎,你别过来啊!”白夜吓得连连后退,唐泽扯唇一笑,笑声回荡在静谧的深林里,显得格外的幽深。
“你要是不让我背你也行,那就抱你。”
白夜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尽管黑暗中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心却莫名的软成一滩烂泥。
“喂,你别胡来啊?”
唐泽根本不理她,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在怀里,双臂圈着她的腰,用力往上一提。
“啊啊啊!混蛋,王八蛋,快放我下来。”
唐泽不动如山,坚硬的肩膀顶着她的胃,几乎要把她这两天吃的那点干粮都顶出来。
“白夜啊白夜,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我想明白什么啊?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等你想通为止。”唐泽笑而不语,扛着她往林子外走。
“我想通明白啊?想通什么啊?”白夜呜哇乱叫,脸红得像只刚过了水的虾子。
“白夜!”唐泽突然停下脚步,微微侧着头,白夜的呼吸正好打在他颈间,温温热热的,带着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唐泽扯唇微微笑了,暧昧的在她颈间蹭了蹭。
这是什么情况?
白夜石化了,脑袋里完全一片空白,眼前不断回放着唐泽那似笑非笑的脸。#####





白夜诡案录 第二十八章田文涛留下的线索
由于夜里下了大雨,山路实在难走,刑警队的车被搁置在浮梁山景区的收费口外,姜沪生跨过护栏,退开收费口的小门,里面的人正抱着一只老旧的茶缸子喝茶。
“打电话的人呢?”姜沪生黑着脸问,售票的男子微微愣了愣,连忙把茶杯放在茶几上,“人早走了,不过要我留了这个给你。”说着,从身后的小柜子里拿出一部手机递给姜沪生。
姜沪生微微一愣,里面是唐泽的留言。
点开音频,唐泽低沉的声音经过电子的过滤,变得有些怪异。
音频里把案件的整个发生过程都大略的说了一遍,并希望姜沪生着人调查几件事。另外,手机的相册里保留了许多案发现场的照片。
“我去,重案,凶手太凶残了。”说完,扭头一看姜沪生黑沉沉的脸,瞬时蔫了,苦着脸道,“头,我听说,听说小白也在啊!”
姜沪生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他看了一眼手机,其中一张照片里,白夜正蹲在浴缸边缘观察徐薇的尸体。
艰难的点了点头,姜沪生默默往前走。
小麦摸了摸鼻子,回头看了一眼跟上来的方大同和吴悠吴虑。“哎,头有点怪怪的。”
方大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大概是担心小白吧!头儿对小白一直有点愧疚。”
“也是。”
“嘀咕什么呢?都给我过来。”姜沪生回头,沉着脸吼道,三人立马冲了过去。
姜沪生先是打电话给邱雪,让她查一下唐泽留下的几个问题,又把案情都给大伙说了一下,有鉴于案情的特殊性,必需配合当地的警方,便由吴虑去联系当地警方,方大同,小麦和吴悠跟着他进景区救人。
吴虑自己开车折回市里,姜沪生带着方大同等人从景区找了个熟悉林子地势的工作人员进了林子。
林子很大,地形复杂,又是赶上天黑,工作人员一边抱怨着一边往前走。
浮梁山风景区一般晚上过了七点之后就封门,山上的下不来,山下的也上不去。山里的别墅原来有人固定送食物,一个星期前,专门送食物的那位员工离职了,旅游公司嫌弃浮梁山景区亏本,也就不愿意再多花钱招收新员工了。
包括工作人员在内的五人进了林子,才走出不到六七百米的距离,工作人员的脸色有点黑,回头告诉姜沪生;林子里的路标都被拆掉了。
“那还能找到别墅了么?”姜沪生虎着脸,工作人员点了点头,“不过,可能要花些时间,这林子说起来也不大,但是地形有点复杂,车进不来,最多能骑自行车,而且林间小路繁杂,要找到别墅还是比较麻烦的。”
姜沪生点了点头,沉默着不说话,皮鞋踩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发出“噗噗”的声响。
“老大,你看,那是什么?”小麦走在后面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一旁的树丛,一道黑影“咻!”的一声窜出来,仔细一看,是个穿着西装,神形狼狈的年轻人。
程炳文抱着电脑包从林子里窜出来,看到姜沪生的时候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倒退着往后爬。
“程炳文?”姜沪生问了一声。
稍早的时候,他已经调查了这次旅行团的具体人员名单,也确认过照片了,面前这人正式程炳文。
程炳文微微愣了愣,小麦拿出警官证,“我们是警察,你还好么?”
一听是警察,程炳文整个人从地上跳起来,抓住小麦的手不放,“警,警察,杀人,杀人,杀人了。救命。”
小麦拍了拍他的手,扭头去看姜沪生。
————
唐泽背着白夜回到别墅的时候,空荡荡的大厅里只坐着小方一个人,茶几上点着几根小孩手腕粗细的蜡烛,对面窗外挂着的田文涛被风吹得左右晃动。
小方似乎并不意外看到两个人回来,见白夜环在唐泽手臂上的手受了伤,起身从厨房找出医药箱放到茶几上。
唐泽道了谢,把白夜放在沙发上,白夜这才注意到,唐泽整条右臂都被血染红了,衬衫被撕裂,露出白花花的一道刀口,足有十几厘米那么长。
两个人面面相觑,一下子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白夜鼻子有些发酸,一个没控制住,眼泪顺着眼眶滚落,吧嗒吧嗒砸在地毯上。
唐泽忍不住苦笑一声,伸手去抹她的眼泪,越抹越花,“你哭起来可真不好看。”
白夜抬头看他一眼,拉过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剪开袖子,露出狰狞的手臂。
唐泽靠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埋头整理自己的伤口,心里打了个突,不自在的想要抽回手臂。
“别动。”白夜瞪了他一眼,棉球不小心扫到伤口,疼得他一咧嘴,“轻点。”
“我以为你不知道疼呢。”白夜剜了他一眼,完全顾不得自己还不太灵光的手臂,一边笨拙的把纱布缠好,一边问道,“你说,凶手就是程炳文?”
唐泽侧头看了眼始终坐在沙发一隅的小方神情严肃几分,“至少他是想要杀了我和你,谋杀警察未遂,不知道判几年?”
小方抱着包裹的手紧了紧,若无其事的朝他们看过来,“你是说,程炳文要杀了我们?可我们根本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要杀刘原?”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好到白夜也不明白。
如果说是施博杀了田文涛,那至少还有个隐性的动机,其中牵扯了他女儿和林威,那程炳文呢?他有什么理由杀人?
对了,水印。
白夜猛地站起来,手里的绷带一紧,勒得唐泽闷哼一声,整张脸的白了,冷汗顺着额头噼里啪啦往下掉。
“你怎么了?”
白夜抱歉的笑笑,快速的打好绷带,走到沙发另一端,把停电之前匆匆塞进沙发下面的那本植物百科拿出来。
“这是什么?”唐泽挑眉问道。
白夜笑而不语,从包里拿出一张白纸扑在架在书里的报纸上面,用铅笔轻轻涂画拓印。满满的,字迹渐渐浮上纸面,白夜拿起来对着烛火仔细一看,虽然有些凌乱潦草,但大抵还是可以辨别出到底写了什么。
那是一串数字;6523785
“这是什么?”白夜狐疑的挑眉。
“倒像是某个东西的密码。”唐泽仔细看了看,沉声说道。
“他为什么要把密码写在报纸上?他们么小心翼翼的写在报纸上,又怎么会故意把书丢下来?”白夜狐疑的看着唐泽,突然,脑中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
她想起,在火车上,他的卧铺是靠近车门边的,又是下铺,但他显然是故意磨蹭了许久,等商铺的程炳文出了车厢之后,他才离开的。
那么?他是特意留下这本书的?
什么用意?
“他是特意留给你的。”
“他是特意留给我的。”
二人面面相觑,白夜脸一红,连忙别开脸,把白纸叠好收紧兜里。#####




白夜诡案录 第二十九章巧妙的设计
长夜是漫长的,却又是短暂的,茶几上的蜡烛烧得吱吱作响,窗外的风声咕咚着洞开的窗棂里的窗帘,万籁寂静,黑暗蛰伏,仿佛在这黑沉沉的夜色里,有什么在慢慢滋生,或是已经潜移默化的改变了。
白夜昏昏沉沉的靠在沙发上,这大抵上是她这辈子渡过的最漫长的三天。她甚至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
手臂上的伤因为药效过去而丝丝啦啦的疼着,空气中弥漫着蜡烛燃烧过后残留的气味,有些刺鼻。
唐泽就坐在她一臂远的地方,目光对着窗外的田文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敢肯定,自己现在掌握了很多证据,可这些证据过于繁殖,无法组成一个完整的犯罪链条,它们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断掉。
田文涛的死对应了施博的死亡暗示。徐薇的死对应了小方的死亡暗示,刘原的死对应了徐薇的死亡暗示,每一起案子都看起来寻着‘死亡暗示’这条凶手留给我们的线索展开的,即便是田文涛半途被就会回来扰乱了凶手的布局,但最后他还是死了,虽然是跳楼,但凶手把他布置成上吊的样子,呼应了施博的死亡暗示。
八个子弹型胸针已经找到了五个,身下的刘原,田文涛和亲密的娃娃还不知所踪,它们背后所代表的死亡暗示又是什么?
“想什么呢?”唐泽走过来,挨着她坐下。
“我在想,另外三个子弹型胸针所对映的死亡暗示是什么?唐唐的死亡暗示是她死于雷雨,我们姑且就算是中毒的死亡暗示,那么在田文涛中毒被救回来后,这一条暗示是会自动消失,还是转嫁到别人身上?”白夜扭头看这唐泽,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谢谢。”
唐泽微愣了片刻,笑笑,“救命之恩,你就一句谢谢了事?”
白夜脸一红,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搁着茶几上昏黄的烛光看着他,脑海中反复出现他背着她走在湿冷的林子里的情景。
“你这个样子,是要以身相许?”唐泽扯了一句,低头错开她的目光,装模作样的研究起窗外吊着的田文涛。
“你说,当时只是停了五分钟的电,小方一直在你身后你是知道且可以确定的,而施博是睡在另一侧沙发上的,唐唐原本在你身边,但是停电后她在程炳文用手机照客厅的时候出现在浴室的门口,对么?”唐泽站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
一楼只有一个主卫,里面的空间很大,唐泽拉开门,里面黑洞洞的,一股混合了消毒水和石灰粉的古怪味道扑面而来。
住进来的第一天,程炳文就说过,主卫半个月前就坏了,旅游公司曾经找人来维修过,但是好像没有修好,没几天就又坏里,里面的管道可能那个地方出了故障,总是会散发出一些怪味,比如消毒水,比如石灰味。
白夜和小方举着蜡烛跟着唐泽进了主卫,蜡烛的光亮昏黄,两个人分开站才把整个主卫照亮些许。
主卫的设计跟客房的卫生间不一样,因为在一楼,所以大门的设计是厚重的实木门,里面铺就的白色瓷砖,浴缸比客房的大一点,带自动调节水温的功能。
洗手台上摆着洗手液和几条公用毛巾和公共洗簌用具。
唐泽低头看了眼抽水马桶,马桶边缘散着零星的白色粉末。
他小心翼翼的用纸巾刮下来凑到鼻端闻了闻。
“是什么?”白夜狐疑的问。
“石灰粉。”唐泽抿了抿唇,抬头看向浴室的天花板,两只根黑色的铁环从天花板探下来,直接吊着一盏欧式吊灯。
吊环连通着天花板,直接镶嵌在天花板里面。天花板是挑高设计,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唐泽即便是伸手也只能碰到铁环把手。
“有什么不对么?”白夜狐疑的看着天花板,没注意到身后的小方正一点点的朝她靠近。
“往后退一下,我…小心。”
“什么?”
“碰!”
枪声回荡在耳边,别墅的大门被从外面撞开,姜沪生黑着脸站在门口,手里的枪正对着白夜。
“姜沪生?”
“呆会儿跟你算账。”姜沪生狠狠瞪了她一眼,小麦和方大同已经冲进来扣住小方,从她手里抽出匕首。“老大,您这枪法也是醉了。”小麦看了一眼被打出一个凹洞的匕首,朝姜沪生竖起大拇指。
“贫!”姜沪生冷哼一声,大步流星走过来,低头看着脸色惨白,死死抱着包裹的小方,“你是王方?”
小方慢慢的抬起头,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哪儿看着唐泽,仿佛刚刚举刀相像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样。
小麦扭头看了眼白夜,“什么情况?”
白夜摇了摇头,说实话,她现在也搞不明白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小方为什么要袭击她?凶手难道不是程炳文么?
姜沪生微微拧了拧眉头,看向唐泽。
唐泽耸了耸肩,“晚些时候在和你解释,现在,都后退。”说着,二次爬上椅子,双手握住棚顶的两个铁环用力像右移。
铁环借势,牵着天花板向右移开,竟然露出一个天顶暗格。
一股浓郁的石灰粉味铺面而来,参杂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这股味道出现在厕所里并不稀奇,一般人也只会意味是厕所意味,但此时此刻的每个人都有种不详的预感。
姜沪生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唐泽,他总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要如此频繁的出现在案发现场,并与白夜纠缠?
“老大,是什么?该不会是那个吧!”小麦多嘴的问了一句,白夜的脸色微微发青,扭头看唐泽,他正探头往里看去,忍不住问道,“怎么样?”
唐泽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石灰粉,“是刘原。”
刘原?
白夜一愣,随后想到了其中关系。
是啊,一楼主卫生间正对的位置就是二楼的主卧室。如果这个天顶是上下两通的,那么,只要凶手杀死刘原,他完全可以把尸体藏在这里,造成尸体消失的假象。
没有脚步声,没有拖拽声,甚至没有多余的痕迹,那是因为刘原的尸体根本就没有离开房间。
一股冷汗顺着脊梁骨滑落,白夜不敢置信的扭头看向小方。
没有脚步声,没有拖拽声,没有多余的痕迹,所以,最有可能杀害刘原的人该是小方。刚刚小方之所以要袭击她,是因为唐泽发现了她藏刘原尸体的地方?
“为什么?”
“为什么?”小方突然抬起头,动作温柔的一遍一遍抚摸着怀里的包裹,神情在清明不过。“这世间之事,如果都能有所答案,那该有多好?”
大厅里安静得仿佛能听见针落在地上的声音,可白夜还是觉得小方的话那么的嘈杂,那么的无奈,甚至带着丝丝歇斯底里的呐喊。
她是无法想象小方杀死刘原的原因的,她甚至不知道,她是如何办到的。
小麦和方大同把刘原的尸体拉出来的时候,小方甚至没有再看一眼,她很安静的坐在哪儿,目光微敛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白夜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刘原的身体要被藏起来,直到看到了刘原的尸体,她终于明白了。
刘原的脖子上有一个注射针孔,显然是被注射了麻醉药,所以在案发时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刘原的尸体被装在一个巨大的人偶娃娃里,里面填充了满满的棉絮,拉出来的时候,血把棉絮都染红了,宛如躺在团团红血之中。
“人偶娃娃就是横在两人之间的娃娃,是么?”白夜抬头看着唐泽,小麦已经扣住了小方,等吴虑和当地警方的到来。
唐泽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刘原会在那里?”白夜偷偷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采集证据的姜沪生,小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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