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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诡案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两
她无力的攀着他,感觉身体里的力量仿佛被一瞬间抽空,再也无力抗拒。
良久,直到她以为自己会窒息的昏厥过去的时候,他才微微松开她的唇,双手捧着她的脸,逼她直视他温柔得仿佛能把人溺毙的眸子,“白夜。”粗粝的指尖轻轻摩擦她微微发红的嘴唇,“相信我。”
白夜身子微微一僵,猛地从他怀里推出来,“对不起,天冷我,我,走了。”说着,几乎是狼狈的逃到路边,拦了出租车绝尘而去。
空荡荡的街角飘着雪花,唐泽低头看了看空落落的手,转身上了车。
手机铃声适时响了起来,幽蓝色的屏幕上跳动着一窜在熟悉不过的数字。
“喂!阿姨。”
“小唐啊,你快来医院啊,老杜他。”话没说完,唐泽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巨响,整个人好似被硬生生压进冰窖里一样。
黑色的保时捷狂飙在飘雪的马路上,这静默的夜啊,似乎从来不会给人留一些情面。
————
白夜付了车前,走近宿舍楼的时候被楼前戳着的一道身影下了一跳,“头儿?”
姜沪生目光微沉的看着她走进,手里的烟头抖了抖,最终被丢在地上,很快埋进雪坑里。
他只穿着病号服,里面是一间薄毛衫,也不知道冻了多久,脸色惨白惨白的。
白夜愣了愣,连忙冲过去,“头儿,你怎么来了?”
姜沪生囧了囧,实在不好意思说他是因为担心她才来她家楼下的。
“没,就是,有点事儿想和你谈一谈。”他微微红了脸,侧头避开她的视线。
白夜一根筋,也没多想,怕他冻坏了,连忙伸手从兜里掏出钥匙,三两下开了门,回头愣愣的看着他,“头儿,要么进屋坐一会儿?”
姜沪生故作沉静的点了点头,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皱眉,侧头问她,“你喝酒了?”
白夜脸一红,尴尬的笑了下,“那个,一点。”
姜沪生脸沉了沉,没说话,低头看了眼被她撰在手里的资料,瞳孔不由得缩了缩。
白夜摸索着开了灯,客厅里昏黄的灯光打在姜沪生身上,整个人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儿。
白夜把包包挂好,回头看着姜沪生冻得发白的脸,心里莫名一阵难过,转身进了卧室,出来时,手里拎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头儿,你先穿上吧,本来是打算给我舅舅买的,他身高和你差不多,你先对付着穿着,我开了暖气,一会儿温度就上来了。”她小心翼翼的说,目光不经意落在桌面上的资料上,心里又是一阵绞疼。
姜沪生接过羽绒服披在身上,气虚的重重咳了几声,好一会儿才说,“你去找唐泽了?”
白夜点了点头,转身往厨房走,一边走一边说,“头儿你和咖啡还是茶?”
这是故意岔开话题?
如果姜沪生的胡子没剃,那此时此刻用吹胡子瞪眼来形容他简直再贴切不过了。#####





白夜诡案录 第六十一章杜老去世
白夜其实挺怕姜沪生的,就算现在他剃了大胡子,可这一年来的淫威犹在,实在是让她有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
她心虚,所以看姜沪生的眼神儿都带着那么点讨好。
“没看?”姜沪生瞄了眼桌上的资料。
果然还是问了。
白夜缩了缩肩,考虑着带会儿怎么应付。
“为什么不看?”
“头儿。”
姜沪生猛地站起来,突然觉得无比的疲惫,他伸出手,快速的拿起桌上的资料转身就走。
白夜有点愣,好一会儿没搞明白他什么意思,等他人都走到门口了,才猛地开窍,扑过去一把按住门把手,“头儿。”
姜沪生微微低着头,看着压在自己手上的手。
“对不起。”白夜讪讪的收回手,目光盯着他手里的资料,“那个,头儿,我错了,我看。”说着,伸手去抢资料。
姜沪生猛地抬手,双手握着资料用力一撕。
“撕!”资料拦腰截断,眨眼的功夫变成了一堆废纸。
“头儿?”什么意思?
“你既然不想知道,就当它不存在。”
可是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你想不当它存在,它就不存在的。
白夜无奈的无奈的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他,不会杀人。”她笃定的看着姜沪生,心里异常的平静。因为相信,所以真的不希望他卷入任何糟糕的事情中。
她与他接触那么多,几次三番经历生死,潜意识里,他已经成了自己可以信赖的人。她不是个合格的刑警,没有受过更专业的训练,她是个女人,是女人就会容易感情用事,在唐泽的事情上,她已经越发的偏重于感情了。
姜沪生无奈的看着她,心口一阵一阵的闷疼。
这世间有些事儿真的不是只讲究先来后到的。
“那你的幸福呢?”他说了一句自己三十年都最冒失的一句话。
白夜有些愣,抬头看着他认真的眼,终于还是低下头,没在说话。
“你就没有想过,他那样的家世,你们之间合适么?他之前是什么样子,你知道么?”他一字一句的说,白夜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有一个未婚妻。”爱恨永远是一把刀,有些人看的清,拎的清,可不代表白夜就能明白这些。
姜沪生长长叹了口气儿,“唐泽有一个订过亲的未婚妻,这事儿虽然是当年唐憎出事儿前定下的,但唐泽要想集成唐氏集团,就必须按照唐憎的遗嘱娶他的未婚妻。”他的话很轻,在白夜听来却格外的沉重。她感觉脑子里“嗡嗡嗡”的一阵乱响,整个人都是懵的,身体里的血液一下子冷凝下来,看着姜沪生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是,希望你不要被感情蒙蔽做了傻事。”姜沪生烦躁的趴了一把头发,无奈的看着白夜。
———
走廊里很混乱,唐泽赶到医院的时候,杜夫人正脸色苍白的坐在病房里,病床上盖着一层白布,杜丽德已经被医生声宣告死亡。
唐泽沉了沉脸色,心口一阵揪疼,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不敢进去。
他想到了温琦,想到了张蓉,突然间觉得是自己连累了杜丽德。
他已经退休了,要不是自己,并不会卷进这场危险的战争中来。
他狠狠的垂着门框,拳头打在门头门梁上,飞起的毛擦搓破了拳手,整只右手血淋淋的皮肉翻飞。
“小唐?”杜夫人早就听见了脚步声,只是她太难过太伤心,直到情绪微微有所平息,才有勇气面对丈夫临死前都放心不下的唐泽。
这孩子,太苦了,又背负了这么多,怎么能让人放心呢?
唐泽连忙冲过去一把抱住杜夫人,眼眶发红的看着床上的杜丽德,喉咙紧紧干干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连哭的资格都没有的。
“他走的很安详。”杜夫人说。
不,怎么会安详呢?
唐泽心底一阵苦笑,他已经找过主治大夫了,杜丽德走的时候很痛苦,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了,那种揪心的疼痛他体会不了,可他知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杜丽德常常疼得整夜整夜都睡不着。
他的病已经拖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事儿,杜丽德早就去美国了,就是因为放不下他和他所背负着,在他没有勇气回来之前,一直是这个铁骨铮铮的老人在帮助他调查那件事。
“小唐。”杜夫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藏着悲痛。然而她还是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面色温柔的看着面前的孩子。
至少在她和老杜面前,不论唐泽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个孩子。
她想起老杜临走前的话,不由得叹了口气儿,伸手拉住唐泽的手,温热的掌心轻轻抚摸他冰冷的手,“孩子,老杜临走前,给你留了一些话。”
唐泽心中悲痛,整个人都还不能相信杜丽德就这么走了。
他像个无措的孩子,紧紧的抓着杜夫人的手,眼眶一阵阵发热。
杜夫人叹了口气儿,拉着他坐下,扭头撇了眼床上的杜丽德,“老杜走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他说,希望你不要查下去了。”
唐泽身子一僵,心口仿佛被人狠狠捏了一把。杜老也不希望他查下去了么?
身体突然一阵冰冷,他烦躁的扒了把头发,伸手在兜里掏了掏,对上杜夫人的眼时,手又顿住了。
“老杜说,这次的水太深了,你不要再查下去了。”杜夫人叹了口气儿,“等老杜的身后事办完,我就带着老杜会老家了。你知道,老杜这么多年早就该回去了。”
唐泽眼眶发红,眼泪终于还是没能忍住,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杜老已经退休好几年了,前几年本来打算回老家的,后来因着他的事儿,回老家的事儿就给耽误了,如今人都去了,也没能回去老家看看。
唐泽心里情绪翻滚着,好像一直支撑着的杠杆一下子倒塌了,自己成了脚步落地的随风浮萍,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什么时候决定走,我送您。”他讷讷的说,前所未有的疲惫。
杜夫人叹了口气儿,“不用了,我给杜明打了电话,回头让他来接我。你自己。”说到这儿,杜夫人脸色微白,哽咽一声,“要保重身体,有时间就去看看我。”
唐泽艰难的点了点头,却知道自己恐怕以后都很难见到杜夫人了。
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温琦和张荣都死了,这说明他们已经注意到他了,以后的事儿,本就是能不拖累就不拖累了。#####




白夜诡案录 第六十二章案情研讨会
唐泽失恋了。那晚之后,白夜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过唐泽了。
11.6连环剥皮案已经彻底进去了尾声。
姜沪生出院后联合韩亮一起抓11.6连环剥皮案,结合了一年前在北京侦办此案的一些线索,案情几乎已经得到了突破性的进展。
当年11.6连环剥皮案草草结案后,姜沪生因为对案情中的许多细节残生疑问,曾经提到过要重审11.6连环剥皮案,但因当时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卢刚,又有邱雪的作证,案子几乎算是铁案了。
11.6连环剥皮案定案后,姜沪生对此耿耿于怀,直到后来此案的相关人员均纷纷离开帝都到了华阳,他才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并自动请缨掉到了华阳市。
到了华阳市后,姜沪生曾经暗中调查过几人,却没有什么大的进展,直到这一次在新丽都酒店遇见了王大壮,并因天渊的死牵出一年前的11.6连环剥皮案,从而使案子重新进入大众的视野,也把当年的许多疑问解开了。
“关于受害人的事儿,头儿,你给大家伙说说呗。”小麦一进来,就扯着姜沪生问,侧头看了眼还在发呆的白夜,扭头问,“头儿,这孩子咋了?”
姜沪生脸色微微一沉,不经意的别过头,看了一眼角落那张新加的办公桌,心里隐隐有些不悦。
“白夜。”
白夜一愣,猛地回神儿,见姜沪生正虎着脸看向自己,心里莫名一虚,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去鉴证科看看从张荣那副画上弄下来的皮质密码图有没有进展。”说着,几乎是落荒而逃的逃出办公室。
姜沪生黑着脸看她跑出办公室,连忙补了一句,“弄完赶紧回来,开会。”
白夜背影僵了僵,小麦咧嘴一笑,“头儿,我怎么觉得这回你回来,小白更怕你了?”
姜沪生抬手抄起桌上的文件夹,对着他脑袋就是一下子,“一边去,整理资料,开会。”
皮质密码图还是毫无头绪,主要是警队里擅长这东西的人不多。本来指望唐泽能有点建议,谁知道这人就跟打了狗的肉包子似的,有去无回了。
白夜抱着资料回会议室的时候,人员差不多都齐了,奇怪的是本来应该占时继续负责这个案子的韩亮竟然没来。
姜沪生抬眼瞄了她一眼,示意她坐下。
白夜坐在小麦旁边,面前已经摆好了一份资料。
“大伙儿先把资料看一下吧,这是我之前整理的一份关于11.6连环剥皮案受害者的一些资料,其中重点几个部分我用红笔标了出来,你们看了,看看有没有什么想法。”姜沪生沉声说道,手伸到口袋里掏出烟盒,捡了一根塞进嘴里。
姜沪生一边抽着烟,一边凝眉看着低头翻资料的几个人,目光在略过白夜的时候,不由得停顿了几秒。
白夜整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丝毫没有发现姜沪生这饱含深意的几秒钟驻留。
资料显然是刚刚整理过的,红笔圈出来的地方还是新墨,碰上去能微微晕染几分粉红。
这是关于一年前的受害人报告,前面几页的内容基本和白夜从何艳梅盗来的资料相差无几。虽然后来韩亮神申请重审11.6连环剥皮案后,帝都警方也确实很配合的送过来更为详细的内容,但有关受害人的资料并不是很多,其中最为醒目和凸出的,就是几个受害人曾经都先后在梁文所在的整容机构做过面部或是身体的手术调整,而其中也包括了假装有过医疗记录的管宁和邱雪。
白夜看了一眼其他人,继续翻看手里的资料。当翻倒后面倒数第二页的时候,白夜的眼睛已经不能从资料上离开了。
资料当中提到了天渊。天渊在帝都的时候曾经是一家中高档酒吧的驻唱歌手,她的女朋友经常出入酒吧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这份报告中提到了,几个受害人都曾经频繁出入过这个酒吧。
“头儿。”白夜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姜沪生,“这家酒吧,你有查么?”
姜沪生抽出嘴里的烟,吐出一个烟圈,揉了揉头发,“当时确实查过。”
“酒吧没有问题么?”小麦插嘴问。
姜沪生摇了摇头,“以前没觉得有什么,在帝都,那样的酒吧很多,许多白领都喜欢去。但是现在想来,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白夜微微一愣,“什么情况?”
姜沪生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信号笔,转身在背后的白字板上写了‘邵毅’两个大字。
“酒吧老板是邵毅?”吴虑一拍桌子,“我就知道这家伙有问题,他公司的这笔帐目,难道是故意在国外走了一圈,然后回过头去帝都开了个酒吧?”
“不。邵毅不会那么做,至少,就算是做,他也不会亲自挂名老板去帝都开了这么一间二流酒吧。”白夜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说。
“那这是什么意思啊?”吴虑挠了挠头,狠狠瞪了白夜一眼。
干嘛,说实话不行?
白夜翻了他一眼,扭头看着白板上刚劲有力的两个字,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不是邵毅,那又是谁?是谁会在一开始并没有引起姜沪生的怀疑,而是直到重新启动11.6连环剥皮案,姜沪生才明白过来很多事儿?
白夜突然抬头看了姜沪生一眼,想到他对唐泽的态度,心里一阵恶寒,有些后悔没有看他给自己的那份资料。
她僵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一时间脑子乱成一团,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小白,小白,干嘛呢?”小麦伸手推了推白夜,“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啊!”白夜一愣,回过神儿才发现会议已经结束,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小麦正一脸疑惑的看着她,而姜沪生则低垂着头整理桌上的资料。
她心里一阵阵发寒,干巴巴的笑了,站起身。
“白夜你等一下,我有事儿要和你说。”姜沪生抬眼瞄了白夜一眼。
小麦咧嘴一笑,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抱着资料溜出会议室。
59动机
偌大的会议室一下子空荡下来,白夜不太敢看姜沪生的眼睛,垂着头摆弄手里的笔。
“想到了么?”姜沪生抬头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嗯。”
“不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姜沪生把资料叠放整齐,双手抱着凶,一脸阴郁的看着她。
“你会说么?”白夜瘪了瘪嘴,虽然刚刚会议内容她多半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从小麦的表情来看,姜沪生没有把唐泽的事儿说出来。
“会。”姜沪生叹了口气儿,拉着把椅子坐在她对面,“那家店的老板是唐泽,三年前,唐憎还没出事儿前就开了。挂名老板是唐泽,出资的是邵毅。”
“他们为什么跑到帝都去开酒吧!”白夜有点想不明白,邵毅生前俨然是和唐泽,或则说唐泽的父亲有些矫情的,但两个人有什么必要一定要去帝都开一家中档酒吧?
姜沪生耸耸肩,“我查过那个酒吧,没有任何问题,可偏偏没有任何问题的酒吧却和前四个受害人都有些联系。最初,几个受害人的唯一相交点是整容,我们按照整容的线索找到了梁文,最后又牵扯出了卢刚。”
“我还是不太懂。”白夜凝眉看着姜沪生。这个案子查到现在,刨除天渊的死,张荣和温琦的死,以及梁文,事情有绕回了原点,当年的11.6连环剥皮案的真正凶手到底是谁?“如果11.6连环凶杀案的目的是人体贩毒,感觉还是不通,这和人皮画又怎么会联系在一起?”
“如果我们把事情换一个角度去想呢?”姜沪生挑眉道。
“什么意思?”
姜沪生拿起笔,站起身在白板上写了11.6连环剥皮案,然后是张荣。“假设,11.6连环剥皮案和张荣想要我们揭露的这个梅花组织有关,那么,这个梅花组织在这个案子里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白夜一愣,还真没想过。
“现在,来看看,我们如果把这两个案子分开来看。前面四个受害人,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前面四个受害人虽然人皮找到了,被制作成了画儿,但尸体并没有找到。应为卢刚的死,整个案子就陷入了一个死局,四具尸体都没有找到,人皮被制作成了画,其中过程必然是经过了一些化学手段,所以根本无法判定四名受害人的具体失望原因和失望时间,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换个角度想,把四具尸体的人皮做成人皮画或许并不是为了什么复制十二美人图,而是为了毁灭证据,掩盖死因。”姜沪生目光灼灼的看着过来,白夜感觉脑袋被彻底劈开了一样,不敢置信的看着姜沪生。
“等等,我感觉我脑袋有点不够用。”
姜沪生难得很有耐心的没有损她两句,抬手在白板上有写了两个字,卢刚。
白夜看着龙飞凤舞的卢刚两个大字,猛地一拍脑门,“我知道了。是有人利用卢刚对美人图的执念,为卢刚提供了人皮,让他作画,所以说,从一开始,整容什么的本来就是个障眼法。凶手的目的应该是杀了人,但是为了掩盖尸体的失望原因和时间,把尸体,或者说把人皮通过某种方法交给了卢刚,让爱画成痴的卢刚复制人皮画。四个被害人死后,凶手很有可能是察觉到了警方的视线已经盯在了这个案子上,所以,凶手故意绑了管宁和邱雪。并且怂恿卢刚去杀人,这样卢刚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替死鬼。”
姜沪生点了点头,低头的时候掩住唇边的一抹浅笑。
“然后呢?”他坐回椅子上,掏出一根烟点燃,烟圈上升,模糊了他的五官。
白夜看着他,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
“看什么呢?”姜沪生突然抬起头对上她的眸子。
白夜被抓个正着,脸一红,连忙向后仰了仰,“没,额。我是说,如果案子真的按照这个假设来的话,那么,卢刚那么大个人,也不是个傻子,凶手怎么会确保他被捕之后一定会替凶手顶罪呢?难道卢刚有把柄落在凶手手里?”
姜沪生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凶手能利用卢刚,要满足一个条件,她很了解卢刚,知道卢刚对美人图的执念,包括美人图的来历。卢刚并没有结婚,也没有女友,身边的学生知道他喜欢美人图的可能很多,但是知道美人图具体来历的人,我想不会很多。”
“如果从这个案子目前的进展看,知道卢刚秘密和执念,并能加以利用的人,难道是温琦和张荣?”白夜不太肯定的问,“如果是这两个人,我实在想不出张荣兜兜转转搞了这么一大圈的意义是什么?这又和唐憎与唐泽有什么关系?”她不愿意相信唐泽跟贩毒案有关,但细细想想,从唐泽出现开始,向来比较平静的华阳市突然出现了几期重大案件,而他又几次三番出现在案发现场,这本身就够让人觉得怪异的地方了,如今又扯进11.6连环剥皮案,难道他真的有问题?
疑窦的种子一旦种下去,它就会越长越大,直到它彻彻底底的把心里的那点侥幸和信任毫不留情的瓦解掉。
姜沪生站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拉开厚厚的窗帘,刺眼的眼光一下子冲进来,白夜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
“这个案子,我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这是一个完整的贩毒产业链。从第一个受害人开始,局就已经布开了。邵毅的贩毒集团需要一个贩毒的甬道,一开始还能通过王大壮弄到殡仪馆的尸体,但是最后尸体不好弄了,他们便在酒吧里物色人选。也许这些姑娘并不是被杀害的。”姜沪生淡淡的说,“她们很可能是运毒的时候不慎死亡。人体运毒的危害有多大,相信你知道,十个里面又八九个回死。运毒人把毒品撞在硅胶小袋子里,然后扎口吞进肚子里。这种方法很凶险,毒品袋一旦破裂,运毒人毫无生还的可能。”
“那整容是怎么回事?”这个局布置得简直完美,可是白夜实在搞不懂,这些女生为什么又会同意真容?
姜沪生点了点白板,写下了梁文两个字。
“梁文负责在接受整容手术的女孩里面找到合适的人选,在整容时故意把女孩往美人图上面的美人五官上靠拢,然后在手术时。”说到这,他微微一顿,白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在手术时给女孩注射了毒品。让她们染上毒瘾以方便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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