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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齐木2异域杀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早安夏天
声音依旧闯不进这片死寂的空间。
外面星稀月淡,云层削去半寸月倒映在鱼池的水面上,养得溜肥滚圆的金鱼欢愉地躲在绿色的阔叶植物之下畅游,悠闲自在,不问人间世事。
而藏在鱼池边茂密的大叶绿萝之中,一双石头眼珠儿正无声地观察着餐桌上那群沉思的人们。他们谈话的内容和表情,丝毫不差地通过石头眼球传输到连接的电脑上。没有人能发现它的存在,它披着再普通不过的外衣,在别人看来,它只是鱼池边一尊喷水的石狮子而已。实际上它却是一部微型监视器,早安装在此悄然观察了许久。
米卡卡等人的一举一动,逃不过电脑前一双狡诈的眼睛。
嘿嘿。这个潜伏极深的监视者不屑地笑了。
所谓的红色犯罪师,隐之犯罪师,居然都没有察觉到它的存在,看来,他们也是徒劳虚名而已。监视者想不到工作如此轻松,它只要将这些人的下一步计划告诉米尔汗,就能获得可观的报酬。
这个世界上,金钱是万能的。所以,别怪我,阿布。它心里说道。
此时监视器的画面中,齐木仍眉头紧锁,良久,他才打破沉寂。
“不管荒狼挑起战争的目的何在,我们必须制止这个阴谋。否则,这两个国家都会生灵涂炭。”
“你说的是没错……”宋屹洋面露难色:“但我担心我们赶不及,从新德里赶去克什米尔,最快的车程也要一天呀。就怕到时候荒狼的计划已经实施了。”
“这个不用担心。”阿布说道,“我家有直升机,直飞过去只需几个小时。”
“这就好办了。”齐木站起来,“我有一个计划,你们凑过来。”他把所有人叫到一块,咬耳细声说了几句,另一个房间里的监视者把耳麦音量调到最大也听不到他们在讨论什么计划。糟糕了!它心想,这么重要的计划如果漏掉,它会被米尔汗骂死的。
它使劲竖起耳朵听,突然——
“哇哈哈哈!”镜头里齐木等人竟突然同时高声大笑,音量一下子爆棚,监视者像被电击般一抽一抽地跳起来,耳朵几乎被震聋了。它摘掉耳麦,捂着嗡嗡响的双耳,心想这群家伙受了什么刺激?
难道那个计划很重要?!!!
就在它揣测那该死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计划时,齐木突然止笑说道:“事不宜迟,我和阿布立即过去。”
“诶?那我咧?”傻傻的米卡卡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的任务就是留在这里当替死鬼。”齐木拍拍他的肩膀,珍而重之。
“呸呸呸!凭什么呀!我不是生来当炮灰的!”米卡卡从小就有着很伟大的理想,那就是长大以后当科学家或者数学家或者文学家,他可不想中途把理想改成当武器专家,用通俗的话来解释就是——专职当炮灰的。
眼看齐木不理不睬就要带阿布走向电梯了。米卡卡不干了。
“你丫的!你以为你很拽是吗?想我当炮灰就当炮灰?!”
如此霸气四射的米卡卡颠覆了程美妮的人生观,她手掩樱桃小嘴,惊呼:“oh!my god!”齐木也回过头,双眼呈现深潭若冰的寒意。“你说什么?”
他不喜欢别人用这种态度吼他。就算是米卡卡,也不行。
但米卡卡生气极了,一扫往日的小跟班气质,大步走过来,毫不畏惧地站在高几厘米的齐木面前,昂首挺胸,伸出手指,一下下地戳他的胸膛。“我说,老子不想当炮灰了!”
齐木脸都气青了。
阿布和宋屹洋赶紧安抚米卡卡:“红色犯罪师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想多了。”
程美妮也及时赶过来劝架,“对呀,你们千万别打架!”一边劝架她还一边把米卡卡往齐木身上推,那兴奋劲不像劝架的,倒十足拳击台上的裁判,就等着看两人互扁。
“米卡卡,虽然齐木经常对you指手画脚,欺负you,虐待you,可是you要淡定!”
“齐木,虽然米卡卡经常给you添麻烦,还背地里咀咒you吃方便面没有面,可是you身为高级犯罪师,不要跟小跟班计较。”
程美妮在一边添油又加醋,煽风又点火,彻底把两人的怒火都点燃了。
“臭小子,别小看我!我不做别人的炮灰!”
“就你这智商,让你当炮灰是看得起你。”
“去你的!有本事你再说一句!”米卡卡握紧小拳头,脸得通红。一向温顺得像喜羊羊的他生气起来倒有七分像灰太狼。而齐木那张高高在上的表情依旧拽得像……灰太狼的老婆。
他冷冷瞧着米卡卡,“我说,让你当炮灰是看得起你。”
这一下,米卡卡的小火山终于爆发了,熔浆四迸,火山灰笼罩在上空。
“wait。先说清楚。”程美妮作为一个看好戏的裁判,很尽职地拉开两人说明规则:“不准插眼,不准攻击要害,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准打裁判!”然后,她像拳击台的裁判猛挥下手,让比赛开始。
“round one!fight!”
“嗷!”米卡卡狼嚎一声,扑了上去……





侦探齐木2异域杀机 七、越过喜马拉雅山
这……剧情跳跃得也太快了吧。
监视者一边掏刚才被震碎的耳屎,一边盯着监视器里的画面只觉云里雾里的。
刚才这些人还在商讨作战计划,下一秒就变成了互殴。只见齐木和米卡卡纠缠在一起,旁边的人拉都拉都不开,然后……
画面一片漆黑。
监视者本以为是电脑黑屏了,可他很快发现是这些人打架的时候无意中把灯给关了。这下可好,客厅里漆黑一团,只能辨出几条人影搅在一块,黑暗中听见啊啊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等到重新开灯后,监视者差点乐得摔下椅子。
他看到客厅里那几人一个个披头散发,比射雕英雄传里的梅超风还“洗剪吹”。而且,除齐木外,其他四人通通被人揍黑了两只眼圈。
“呜呜!说好不准打裁判的!”程美妮捂着黑眼圈,哭诉这场不遵守规则的拳击比赛。更无辜的是宋屹洋和阿布,他们充其量只是观众而已。
至于米卡卡,完全没了火气,闷闷地捡起地上的头巾戴好,然后擦掉脸上两条鼻血,然后……他扑到程美妮怀里哇哇大哭。“姐姐,他欺负人!”
“乖!不哭不哭哦!”程美妮摸他的头安慰道。
“切。”齐木不屑地翘起嘴角,整理一下衣衫,朝阿布做出“let’s go”的手势,头也不回地走进土豪金电梯。阿布顾不上凌乱的衣衫,光着脚追过去,但他跑到电梯门口,想了想,又折返回去捡起那双帆布鞋。他得时刻提醒自己已经和米卡卡掉换身份了。
等到他穿好鞋子,齐木早坐电梯上顶层的停机坪去了。阿布只能等下一趟。他趁等候的时间,又跑回大厅里,拍拍米卡卡的肩。
“保重!”
米卡卡用手背擦掉鼻涕和眼泪,握住对方的手,“你也保重!”
阿布默默地将沾到手上的涕泪用衣角擦干净。
“那么……再见了。”
电梯门展开,阿布站在中央,对着客厅里的伙伴们摆摆手。随着电梯门的关闭,他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他们此去不会有危险吧?”米卡卡担忧说道,心中几丝失落。
“不会的。别忘了,他们是世上最强的搭档呢。”程美妮认真地说道。
豪宅的顶楼,螺旋翼极速转动的轰鸣声占据死寂的夜空,风涌而起,齐木站在那儿,单薄而挺立的身影像嵌入夜色,他身上白色的衣衫吹拂如白雾般飘飘然,犹如神之子。
这一片,平静而空荡的华美。
“想好了吗?”他半侧着脸问,脸上是大片的冷漠和高傲。“这一去,可能有去无回哦。”
“嗯。我想好了。”阿布点头。
“那就出发吧。”
齐木穿过那团旋转的风,钻进了直升机机舱里。
很快,那架直升机缓缓离开豪华大楼,从月光下,飞越西北方那一片崇山峻岭。
程美妮窈窕的身影在大厅里百无聊赖晃了晃,最后和米卡卡走到阳台上去玩观星仪了,宋屹洋一如他的名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今夜的监视任务结束了。坐在电脑前的监视者拿下耳机,唯一令它耿耿于怀的是,齐木口中的计划内容它仍未查清。
算了,反正不说米尔汗也不会知道。它打算蒙混过关,拿出手机,拨通了米尔汗的电话:
“老板,他们刚才已经出发去克什米尔了。”它说道。
“哈哈哈哈。果然跟荒狼意料的一样。”
米尔汗正在自家的豪宅里,身上裹着白袍,躺在舒适的椅子上犹如待宰的猪,肚腩胖得腻出了油。他扯扯脸上的横肉,露出一个阴笑:“就这些人,是玩不过荒狼的。他们以为能阻止昆努?嘿嘿,荒狼还有后招呢。”
监视者可没兴趣关心这个,它问:“那我的报酬?”
“放心,第二笔款已经打到你的银行账户上了。你可以去查账。”
“多谢老板。”监视者说着,已经打开电脑查自己的银行账户。
“以后再查到什么情报,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一定一定。合作愉快。”
监视者笑了。它打开的银行网页中,显示它的账户余额为500万美金。
克什米尔,位于一个暧昧的交界处,印巴双方一直对此要地虎视眈眈,声称对它拥有主权。多年来,这个地区摩擦不断,现阶段更是大兵压境,危如累卵。两国重兵驻守在分界线两边,犹如爱打架的两个人当了同桌,只要超过那条细细的三八线,随时都有可能掐架起来。
只等着一个导火索。
下半夜。月凉如水。
克什米尔印方军营,小山包一样的营帐排列在山脚下,如一群沉睡的甲壳虫。
天空之上,倾泻无限的如墨的漆黑,仿佛战争的阴影。繁星下,一个身影独立帐外,眺望辽阔的星空,多么惆怅。帐内的灯光铺洒在地上,将那道影子拉得无助且细长。
“哎……”
男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手中的香烟徐徐上升。望着无边无际的夜空,心里涌出无尽的无力感。男人叼着烟,双手背在身后,开始在营外焦虑地来回踱起步。灯光照亮他军官服上的上校军衔。
昆努停下来,重重叹气。他遇到大麻烦了。
那是昨天发生的事。
这几天好不容易盼来假期。他迫不及待回到家中与妻儿团聚。休息几天,吃完早餐之后,他便独自开车回军营。这天天朗气清,昆努一边驾驶着他的福特皮卡,一边哼着小曲,嘴中还残留着早饭咖喱的香气。家的温暖真好啊,他想起他那温柔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
家的味道,是永远无法忘却的。
行驶在直通克什米尔的公路上,昆努却又突然心事重重。看着道路的前方,他想到了如今剑拔弩张的战争形势,一旦打起仗来,他所驻守的兵营将首当其冲。他还能等到下一次回家探亲的机会吗?
昆努正想着,就在那时,突如其来的遭遇便发生了。
一辆黑色悍马越野从公路后方急速超越,然后车子蛮横地插入他的车道,硬生生把他的车给逼停了。另一辆越野车则截在后面,形成两面包围。昆努脸色微变,手悄悄按住腰间的手枪,这群人看来来者不善。
只见车上跑下来几个身穿迷彩服的男人,手扛ak47枪,以扇形的进攻姿态对准车窗。昆努想了想,将放在腰间的手缓缓放开,举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稍有反抗都会被打成马蜂窝。
但这些人是为何而来?
一个领头模样的迷彩服男拿着一把柯尔特手枪,无声冷笑地走过来,敲敲车窗。
昆努沉静地将车窗摇下来。
“上校你好,我在此等候多时了。”
这个迷彩服男样子显得精明,昆努对他没有好感。“你是谁?”
“我这种小人物你无须惦记。”迷彩服男笑笑,“我只是奉命来告诉你,我们老板想跟你合作。”
“这是合作的态度吗?”
昆努怒视车前这群手持重武器的凶徒,压抑着怒火。迷彩服男依旧是笑,“别多虑,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他扬了扬手,手下们把枪都放下了。他倚着车窗,不屑地瞄了一眼昆努腰间的手枪,然后大大方方地从昆努的衣兜掏出手机。
“让你看点东西。”迷彩服男眯着眼,查阅手机通讯录,并拨出了住宅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了。
然而,接电话的人并不是心爱的妻子,而是一把陌生且凶狠的声音。那好像是迷彩服男的手下。
“你们……绑架了我的家人?”昆努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生怕自己会冲动地拔出枪,一枪将眼前奸笑的男人爆头。可他不能这样干,他重视家人甚于自己的生命。
“你知道形势了吧?不过不要担心,只要你乖乖听话,你家人会很安全的。”迷彩服男将手机移到昆努耳边:“来,给你五分钟,安抚一下你的妻子。”
“昆努,是你吗……”听到妻子楚楚可怜的声音,昆努整颗心都被攥紧了。她被绑起来,旁边是可爱的儿子。
“没关系的,没事,不要害怕。”昆努努力镇静下来,安慰着妻子,他一定不会丢下他们的。啪嗒一声,电话很快盖上了。很快,便有另外一个人和他联络。
“你好,我是荒狼……”电话那头,一个鬼魅般的声音响在他的耳畔,却让他厌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它慢条斯理地说,“你的瑞士账户里已经多了三百万美金。”
“我没有瑞士账户……”说到一半,昆努便明白了。这笔交易已经被对方强行完成了。
他的手机里很快发来了瑞士账户的密码。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时动用里面的钱。但昆努握紧拳头,“我不要这来历不明的钱。”
“这是你应得的。要不要是你的自由。”荒狼顿了顿:“不过,你得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
荒狼提出了它的要求。昆努听罢,脸上的表情顿时有如石化般僵硬。
这个要求太荒唐了,他不会答应的。
但,“不做,你和你的家人都得死。”荒狼早猜中了昆努的心思。
它的声音,冷。
昆努握着手机,突然觉得世界都昏暗了。他不知道这群凶徒是何时离开的,他呆呆地坐在皮卡车里,如陷入一场梦魇。无人的山路中,太阳渐渐拉下倾斜的角度,暮光笼罩大地。昆努好久好久才回到现实中,他发疯似地踩下油门,皮卡车在公路上扬起一道长长的尘烟。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军营的。
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长官,长官。”
感觉到有人呼唤,昆努方才回过神来。是副官在喊他。陷入了回忆的那一刻,他像掉进了冰凉的海中,几乎忘却了视听。
“什么事?”他看着副官问道。
“是时候查岗了。”副官举着手电,照了照黑漆漆的四周。
“走吧。”昆努拍了拍副官的肩膀,走到营前的空地。
副官吹响集合的口哨,士兵们立刻训练有素地从帐篷鱼贯而出,组成队列。站在队列的面前,昆努严肃地巡视着他的士兵。
“立正!”副官发出响亮的号令:“报数!”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边的山脚下也宛如回音一般,“立正!报数!”
那是巴基斯坦的军队,他们故意把作息时间调至与这边相同。
黑夜上空回响着铿锵有力的报数声。
这是在棋盘上无声对峙的双方。隔着薄弱的楚河汉界,双方的营地呈现诡异的宁静。在这平静的外表之下,气氛却压迫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排列在营房前的大炮们沉睡在浓浓的夜幕下,无人希望它们醒来。
为了和平与生命,它们应该一直沉睡下去。
我真的要唤醒它们吗?昆努盯向那十多门fh-77b型榴弹炮,不由自由地停住了脚步。后面的副官没注意,差点撞上昆努的背。他停下来,不解地看着昆努,昆努神情凝重,眼光始终胶着地黏在榴弹炮阵地上。
“长官,有事吗?”副官忍不住问道。
“没事。走吧。”昆努回过神来,心事重重地摇了摇头。
荒狼给他的要求是——今夜四时炮击巴方兵营。
只要炮弹出膛,战火便点燃了。
在新德里的贫民区里,荒狼正望着满天星空,悠闲地轻摇杯中的红酒。
它看了看手表,快凌晨三点半了。还剩半个小时。
秒针一格一格地默数着战争爆发的倒计时。
漆黑的夜空,浮在宇宙深处的月亮如一只深邃的眼球,俯视着尘世。静谧中,机翼的转动声由远至近。山峦的另一头,月光下一架巨大蜻蜓般的黑影正悄悄地逼近。在山腰的位置,它缓缓下沉,悬在了低空。.
“只能送到这里了。快下去!”戴着头盔的机长转过头,对后舱的齐木和阿布大声说道:“这里是禁飞区。再往前被发现会被击落的!”
螺旋桨发出的巨大声响随即覆过机长的叫喊。齐木和阿布不敢怠慢,立即将身上的滑扣系紧,抓住绳索滑向地面。直升机没有多作停留,待两人落地便匆匆地飞走了。
望着直升机远去的黑影在月光下淡化成模糊的点,齐木这才拉紧背包,带着阿布翻向山的那边军营的方向。山路崎岖,他们只凭手电的微弱光线探路,不敢向外延伸,生怕被放哨的军人发现。
另一边的山脚下,一队士兵沿着边界线来回巡逻,站岗的士兵荷枪实弹地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营地的中央,高高飘扬的印度国旗被黑夜抹剩了影。
在营地对面的小山坡,趴着两个人影。
齐木用夜视眼镜观察了一遍营地。这个军营警卫十分严密,想混进去不容易。齐木静静趴着,试图寻找防卫薄弱的地方。很快,他便发觉到巡逻队每五分钟巡视一次,只要抓准时机,避开探照灯,应该可行。
“我们要潜进军营,找到昆努。”
齐木拍了拍身边的阿布,他表示同意地点点头。两个人为了行动方便,卸下了背包,轻装前行。
还没走多远,齐木猛地停住了。
“糟!”他脸色微微发白。手电筒光照在旁边的一块木牌子上——【你已进入雷区,小心地雷!】
“赶紧退出去。原路返回!”齐木说道,小心翼翼后退,却发现阿布没有动,僵在原地比大卫雕像还酷。
“我……我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阿布丝毫不敢乱动,维持原动作,冷汗哗哗直流。
“踩到狗屎了?”齐木这时候还开玩笑。阿布差点想飞过去给他一脚,“是地雷!”
“对你的遭遇,我表示万分同情。”
齐木说着,居然还退远了几步。阿布都想哭了,“救救我!”
“我得爱惜自己的生命。生命诚可贵嘛。”
“友谊价更高!”阿布用聪明智慧很快对出了下联。
齐木总算还剩一斤二两良心。他又走了回来,手电照向地面,果然发现阿布的脚正踩在地雷上。“你最好别动。”他说,却掏出手机不知在干嘛。阿布心想他不会在玩扫雷游戏吧。但很快,齐木把手机递了过来。
“照读。要是错一个字,你就一命呜呼了。”
说着,他蹲了下来,拿出一把军用匕首,就等着阿布发声了。阿布一看手机,差点晕过去。手机上的网页居然是显示扫雷说明书,还是英文版。敢情齐木刚才用手机就是上网搜这玩意。
“这可靠吗……”阿布可不想把命交给一份网上的说明书。
“放心。我相信维基百科。”齐木信心十足。
“你……在帮人家做广告吗?”阿布一点信心没有。
“快翻译,别啰嗦。”
“知道了……如果你不幸才上了地雷,千万不要动……”阿布一字一字翻译道。苍天啊,他这是在用生命翻译呀!
按照阿布的翻译,齐木将匕首插进了阿布的帆布鞋。阿布很庆幸他这次穿上了鞋子,如果还光着脚,那齐木的匕首直接就插脚板了。
“用匕首压住鞋底,踩地雷的人慢慢将脚拔出来……”
按照说明书,阿布和齐木同时小心行动。齐木死死压住鞋底,而阿布则慢慢抽出脚。这过程必须十分谨慎,倘若重量的轻微变化触发了地雷的感应器,那么它就会立刻爆炸。这对搭档就全交代在这里了。
“小心点。我可不想陪你死在这里。”齐木絮絮叨叨。
“我也不想死。”
“有屁也别放!”
“你才放屁!”
“你的脚好臭!”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阿布发现最大的威胁不来自地雷,而来自这个腹黑的搭档。他排除一切视听,忍着惊恐,一点点把脚抬起来。就在这短短一瞬,齐木迅速拿了个石头,压在地雷上面,一旁,阿布僵住的身体立刻得到了解放。
黑乎乎的石头下面,地雷安安静静、完好无缺地躺着。
“我就说维基百科有用吧。”齐木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
“哎?!我不会在做梦吧。”阿布惊喜看着那颗石头,不敢相信:“竟然没有爆炸!”
齐木一巴掌甩过来,甩得阿布原地转圈360度。
“疼吗?”
“疼!”
“那就证明不是在做梦!”
“靠!你能用更温柔一点的方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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