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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齐木2异域杀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早安夏天
“中国人?”齐木问道。
杀手一言不发,猛扑上来,刀刺如风,变幻莫测,直攻要害。齐木每每惊险躲过,两人围绕着床铺上蹿下跳,洁白的床单上留下凌乱的脚印,被刺破的枕头抛向上方,撒下如雪的棉花。他们就像在紫禁城之巅决斗的高手,踏雪无痕。
齐木用四两拨千斤的招式跟地方周旋,却不逃出门外,而是如猴一般灵巧躲避杀手的攻击。杀手的动作渐渐放慢了,额上开始出汗,头晕眼又花,连续攻击消耗了他的大量体力。齐木倒好,气不喘脸不红,跟玩似的,杀手连他的一根毫毛也伤不着。
“我靠!”
杀手半天才憋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爆粗。可见他已经急红了眼。
他怎么会想到这次的任务这么艰巨!
老大明明说目标只是个黄毛小子啊……
“等一下……休战五分钟……”这个莽撞的大叔捂着腰气喘吁吁,他提出休战,拿起一条白毛巾充当白旗。齐木似乎默认了,也停下来,转身去拿桌子上的红酒喝。看着他毫无防备的背影,杀手露出奸笑,悄悄举着刀,向正在拿起酒杯的齐木靠近。这过程,齐木居然傻愣愣的一无所知。
小孩就是小孩,还没断奶呢,想跟我斗?切!
杀手为自己的阴谋而得意,扬起刀就要劈下去时,一道银光插入了他的眉心。
什么东东?杀手直勾勾地瞅着额头上那根细如牛毛的芒针,想伸手拔下来,却发现身体无法动弹。而眼前的齐木一边优雅地品尝着红酒,一边冷冷回过脸。
“还没断奶呢。想跟我斗?切!”
喂喂喂!这明明是他的台词啊!杀手严重鄙视这种抄袭别人的坏蛋,还没发出严正的抗议,便被齐木一拳揍在鼻子上,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在床上,仍然保持举着刀刺的姿势,颇有董存瑞炸碉堡的风采。
“臭小子,居然偷袭我!”
杀手非常气愤,他最讨厌偷袭别人的无耻之徒了!
“到底谁偷袭谁啊。”
齐木喝着红酒,用医学狂人见到完美女尸的眼神在杀手身上徘徊。
被这么帅的少年盯着,杀手心里既发毛又害羞。
“说吧。”齐木面无表情地喝红酒。“谁派你来的?”
杀手头扭向一边,视死如归。
“哟呵,很嘴硬嘛。”齐木捡起那把刀,顶住杀手的喉咙。“真想切开看看里面的构造。”
“哼。我刀疤黄是吓大的!”杀手才不会被威胁。想他纵横江湖十几年,什么腥风血雨没见识过。
“那我切了哦!”齐木装腔作势。
然而杀手的嘴巴仿佛拉上了拉链,一声不吭,认命地闭上眼睛等死。
果然是条汉子。
齐木心里小小地佩服,不过,对付这种人,他有的是方法。
“你想死?我偏不让你当英雄。”齐木慢慢将刀往下移,移到杀手的裤裆,一脸冷笑地用刀身拍了拍。杀手见此,脸都青了,肾上腺素分泌得极快,血压飙升过两百。
靠!这小子果然狠毒!
齐木冷冷说:“身为红色犯罪师,我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五个字仿佛可怕的诅咒一般。杀手听到这个名号,所有的冷汗倏然缩回毛孔,声音像电击一样颤抖了起来。
“你……你是红色犯罪师!”
“怎么?不信?!”齐木把玩着那把刀,眼神冷得可以杀死人。
如果这个少年真是传说中的那号人物……杀手吓尿了,他早就听闻红色犯罪师有多么厉害,听说它做过的坏事大到杀人如麻,抢家劫舍,占山为王,小到偷看阿婆洗澡,碰瓷讹人,抢小孩糖吃,坐公交只投游戏币……
这个传说中的头号恶人就是他?!!!
杀手惊恐地望着齐木,舌头在嘴巴里跳起了芭蕾舞。
“我我我我说我说……是,是b哥派我来的!”
“……”齐木可没想到杀手会招认得这么快,他怎么会料到自己的形象在别人心中是如此不堪呢。“b哥?”这个人齐木听说过,上次的傻强就是它的手下。一想到傻强,齐木就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发……
“没错,就是b哥!”杀手突然幡然醒悟了。与其跟红色犯罪师为敌,不如弃暗投明,接受改编,站在人民这边。“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难得杀手有如此觉悟,齐木却嗤之以鼻。
“我最恨墙头草了。”
“……”
大哥,你要不要这么难服侍啊。杀手都想哭了,看来,他今天死定了。
“先从哪里下手好呢?”
齐木用刀尖挑拨着杀手的衣服,认真的神情仿若屠夫在检查待宰的猪。
杀手认命了,嘴唇直颤抖,只求痛快一死。只见冰冷的刀尖慢慢划过他的身躯,小虫一般地挪动,杀手心跳如战鼓擂动。
“老婆……女儿……永别了,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不再混黑道了。”他的心里默念出遗言,等待死亡降临的那一刻。
刀尖移至胸口突然停下,那是心脏的位置。杀手绝望闭上双眼。
“嘿!”齐木猛地大叫,举刀便刺。
杀手……死了。
齐木挑开【尸体】的口袋,掏出了一张名片。那是一间夜店的名字,负责人一栏写着光头b。
这就是b哥的地址。
齐木淡淡收起刀,向门口走去,站在门口,他对床上的【尸体】说“六个小时候,麻药会自动消退的。”
“什么?”处在假死状态的杀手猛地睁开眼睛,“我没有死!我居然没有死!啊哈哈哈!我没有死!”
“你很吵耶!”
齐木掏掏耳朵,又是一针,正爽歪歪的杀手被彻底麻晕过去了。
现在,齐木要去会会b哥了。





侦探齐木2异域杀机 五、神秘的印度富少
午后的康诺特普莱斯,雨后初晴的中央公园宛如一张中世纪罗盘,坐落在印度新德里最繁华的商业中心,绿意盎然的草坪上飞舞着阵阵鸽群。呈环状相连的建筑物中,带着破布帽的半裸老人靠在雪白的石柱上,听着鸽子拍打着翅膀的声音昏昏欲睡,他半眯着眼,一袭短裙的美少女宛若盛开的红玫瑰般从远处款款走来,“哒,哒,哒……”镶钻高跟鞋的声音清脆地回荡着,那双优美摆动的42寸长腿煞是养眼。
程美妮摘下墨镜,眺望四周,确定好方向再拖着订制的lv行李箱,拐进八条马路的其中一条。很快,她的身影停在街道上的第124号。
在一圈密密的垂枝暗罗的簇拥之下,一栋豪华的大楼立在她的眼前。
她仰头微笑,优雅地走了过去。还未到门口时,就被身着黑色西装的门卫拦住了。
“你好。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一个门卫走来,脸上的表情不苟言笑。他们几乎都受过有素的训练,腰间别着一台对讲机。
“i want to meet your master。”程美妮立在原地,一脸自信。
“请问你有预约吗?”门卫按照以往的惯例问道。
“预约?”程美妮脸上的表情几近嘲笑,她把双手抱在胸前,长腿踩着高跟鞋,表情不可一世:“我怎么需要预约?你只要拿起你的对讲机,告诉你的主人程美妮来了,他自然会接见我,另外拜托你吩咐厨房给我弄一份晚餐,我的肚子已经饿扁了。可别怠慢我,我可是你主人的贵宾!”
程美妮用高傲的神情和流畅的英文语速征服了门卫,他马上拿起对讲机呼叫主人的贴身管家。
稍待片刻后,“让她稍等一下,我马上派人下来。”对讲机的另一头,管家回复道。
bingo!
程美妮微微一笑,优雅地炫耀那双摆pose的美腿。她很高兴她猜对了,她要找的人就在果然在这儿。
那个印度门卫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美腿直吞口水。
五分钟后,一个身着燕尾服的高瘦男人从大楼门口走出来。
“miss 程?”他问,典型的南亚人长相。
程美妮点点头。男人看起来像个管家,笔挺的身形及谦逊但不谦卑的气质明显受过社会上流的教育,他礼仪到位,气度不凡,完美的五官宛若雕塑。即便在宝莱坞的男星面前他的英俊也毫不逊色。
连管家都长这么帅啊……不过还是比我家的仆人差一点。程美妮有一种不甘人下的傲气,她挺胸抬臀,力图展现千金大小姐的高贵。可以的话,她希望用身上的宝石首饰亮瞎这群印度阿三的钛合金狗眼。
“this way please。”帅管家完全无视她的搔首弄姿,而是45度鞠躬,戴着干净白手套的双手做出恭迎的姿势。程美妮拉起lv箱跟着他走进大楼,绕过一楼如博物馆摆满古董的大厅,程美妮进入电梯时差点反被亮瞎了眼。
这电梯……是纯金的吗?
闪闪的金光映出程美妮那张乡下人进城的蠢萌表情。
不,这一定是镀金的!绝对是!
为了证明自己的理论,程美妮充满实践精神地往上面一咬……
“miss程?”印度帅哥管家回头,那双鄙视四射的眼睛仿佛在说:小样,你在干嘛?!程美妮饿狗扑食的姿势尴尬僵住,她眨眨眼,看看帅哥,悻悻松开口:“没有,我……我……”她本琢磨着找什么借口好保存自己的面子,哪料帅管家一脸的见怪不怪,然后一句话把程美妮砸晕了。
“没关系,很多来这里的人都用这种方法想知道这些是不是纯金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些都是24k纯金。”
敢情她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人。程美妮摸着差点咬崩牙的嘴巴,好想自扇几个耳光,她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其实,这电梯比my home的差点,my home的上面还镶了钻石呢。”
她死不认输,帅管家只淡淡笑了笑。那分明是,严重怀疑的眼神嘛。程美妮决定有日她恢复身份,也要打造一部纯金电梯,在上面镶满钻石,然后把这个帅哥请来,让他……咬!
土豪金电梯继续缓缓上升,给人一种登天的感觉。
很快,随着“叮”的提示声,电梯门终于打开。一条奢华的软羊毛毯铺在程美妮的面前,沿着电梯直至大厅。褐白相间的大理石花纹地板上,高得几近一人的一束花瓶落在厅头两角,敲下上面的任意一块宝石都可以拿去买下一个名牌包。正对面的墙壁上,她竟然还看到了一副毕加索的名画,去年的拍卖会上它的叫价是2.73亿。更夸张的是,大厅正中放着一只变形金刚,扛着激光炮,威风凛凛。
“比my home简陋了那么一点点。”程美妮还是口硬,宛如高贵的公主驾临,装作不屑地环顾一周这极其豪华的屋子:“but,也勉强算过得去。”
天啊,这哪止是过得去。程美妮心里惊呼,这比英女王的白金汉宫漂亮一千倍都不止。
“master,miss 程带来了。”印度管家说完这句话,便悄然隐退。金碧辉煌的电梯门又关上了。
四周突然十分安静。这间几百平方米的房间全部采用落地玻璃,看出去仿佛与天空的界线平行,广袤而绵延的碧蓝色一望无际,阳光那么近地倾泻入内,恍惚,温暖。
除了她,房间里还有另外两个人。
那两个身影长长地映在橡木地板上,像两把争锋的利剑。
程美妮情不自禁地皱了皱嘴角。
“hello……”她小心翼翼地打着招呼,心里害怕自己之前的推理错了,如果这里没有她要找的人……她大概会被人从这里扔下去吧。看到窗外那小如模型的建筑物,程美妮觉得有点口感。扔下去她会摔成一块美丽的肉饼。
随即,一个人转过身来,看着她微笑。
“果然是you!”见到这人,程美妮直接说中文了。这人穿着笔挺的西装,戴领结,也是管家范,只不过比刚才那个印度帅哥高级许多。他明显是主人的贴身管家。
“我们又见面了。”他笑。
既然见到这个人,程美妮的推测就十分有把握了。她大步走过去。
那位主人仍站在一个鱼池前,装置先进的假山水池里,很多条说不出名字的色彩斑斓,溜肥滚圆的鱼儿正悠闲地游来游去。主人背对这程美妮,细致地往里头撒着面包屑。
“总算见到你啦!”
程美妮丝毫不忌讳,拍了下主人的背。她一脸灿烂的笑容,宛若窗外的暖阳。
搭上这个大靠山,她复国有望啊!
哪知喂金鱼的主人停下动作,缓缓地转过身来……
“把她给我从楼顶扔下去!”主人冷冷说道。
黑夜缓缓地将太阳吞没,漆黑的夜色中弥漫着湖水一般的冰冷。
又是一天的夜晚,齐木独自走在冷清的街道上。他戴着黑色鸭舌帽,墨镜遮住了大半边脸,脸边一条疤痕与白日的杀手如出一辙,他用了三小时的时间才做出这个逼真的效果。
道路尽头,一家带着怀旧气息的pub里传来慢摇的乐声,驱赶着骇人的寂静。他压低了帽子,踩着音乐的鼓点一路走去。门口,一位穿着服务生制服的人戴着话筒,应该是今晚当班的迎宾。齐木推了推眼前的墨镜,朝他走去。
“咦,刀疤黄?怎么现在才来啊?”认出他脸上的刀疤,服务生打起了招呼,并没起疑心。
“哦,有点事情迟了。”齐木淡淡地回答。
“你声音怎么了?”服务生问。
“有点感冒了。”齐木装作咳嗽两声,复而又问:“b哥今天在吗?”
“哈哈,b哥早来了,在二楼泡妞呢!”服务生笑了笑,没有疑心地指向二层,扑朔迷离的灯光后面,只见一群黑色西装的人若隐若现。他们就是在隐之犯罪师家中遇见的那群人。
齐木走了进去。海蓝色的灯光随着音乐扫在他的身上,舞池中的人们高举双手,一脸嗨爆了的表情,醉生梦死地摇晃在节奏里。现场喧哗吵闹,每个人都显得沉溺颓废。齐木穿过重重的人群,来到通往二楼的楼梯。在能俯瞰全场视野最好的二楼座位上,他看到那些人的其中一个正在用梳子孜孜不倦地整理发型。
长得这么喜感的黑社会除了傻强还能是谁。只见他梳着整齐的大背头,坐在一个光头身边喝酒,怀中搂着个前凸后翘的印度女郎。那个光头,应该就是传说中的b哥了。
齐木定了定神,走上楼去。人们明显喝高了,醉酒后的醺红从脸上直蔓延到脖子根,正兴致勃勃地划拳,有人抬头一眼看见齐木脸上的刀疤,透过喧闹的乐声,将手扶在嘴边大嚷:“b哥,刀疤黄来啦!”
“他娘的!现在才来!”听到这句话,坐在众小弟中间的光头不满地放下酒杯,左手胳膊上一条龙纹张牙舞爪地从肩膀延伸到手背:“刀疤黄!你把那人捉过来了吗?”b哥搂着怀中的美女,质问站在跟前的齐木。
“没有,我把他杀了。”齐木说。
“我操!我什么时候叫你杀他了!”b哥怒不可遏,猛站而起,那气势连身旁的美女都掀倒了:“你tmd把他杀了,我还怎么去查隐之犯罪师的下落?!”
b哥的怒吼使得包厢中安静下来,黑道们静下来,不敢猜拳了,纷纷看着齐木。但楼下的舞池里依然播放着劲爆的英文歌曲,人声鼎沸。
齐木默不作声。
“找不到隐之犯罪师,那一千万美金的花红你赔给我啊!?”b哥接着咆哮,一脸的气急败坏。齐木装成做错事的小孩,老老实实地接受家长的教训。b哥越说越气,拿起一杯酒摔在地上。
“当”的一声脆响,玻璃杯变成了碎片。黑帮兄弟们的欢愉彻底结束了。
坐在沙发上的美女们像猫一般,识趣地悄悄溜走。
“大哥,让我来!”傻强一副哈巴狗的谄媚脸,一边梳头,一边从沙发上站起来,凶神恶煞地走到齐木面前:“敢当b哥的话是耳旁风!?看我怎么整你!”
他笑得很奸诈,一双贼眼瞄准了齐木的头。
我靠!齐木心里骂道:这家伙,该不会……
齐木猜得没有错,傻强就是个喜欢虐待别人头发的变态狂,他猛地伸手去抓齐木头上的鸭舌帽,却被有所准备的齐木灵巧躲开。一下扑空,由于重心不稳傻强差点摔倒了。
“哎呀呵!你tmd还敢躲?”傻强可不想在大哥和众小弟面前丢脸,他再次张牙舞爪扑向齐木:“让你躲!”
结果齐木向下一蹲,他又喜剧性地扑空,跌跌撞撞,差点从玻璃扶栏摔到楼下。现场有小弟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傻强当众决定要将那位嘲笑的小弟在发配边疆前剃光头发。“王八蛋!你还敢反抗?”不整到这刀疤黄,今晚他傻强的脸就丢光了。
看到这么怂的手下,b哥只觉得头疼。
“给我抓住他!”傻强终于唤出两小弟,三人像老鹰捉小鸡,把齐木团团围住。
齐木不能再跑了,他唰地摘下帽子和墨镜。
“咦……你……”傻强三人感到很意外,一时愕然。
齐木慢慢撕掉那道假疤痕,那张脱去伪装的俊脸既让人惊叹又令人感到丝丝寒意。
“啊!他不是刀疤黄!他就是那个家伙!”
傻强这才认出来,拼命大喊,刚叫出来,便迎面吃了齐木一拳。
“你……你打我?”傻强摸摸鼻血,委屈的表情。
又是一拳。
傻强鼻子都被打扁了,全是血,但这不要紧,重要的是,“啊我的发型!我的发型乱了!”傻强一惊一乍地叫了起来,摸着乱糟糟的头发犹如遭遇晴天霹雳。
“你很吵呀。”
齐木再加一脚,傻强被麻利地踹下楼梯,像球一样咕噜噜地滚到一楼。他的头发已经无法再用鸟窝这样屌丝的词来形容了。“呜呜……我的头发……”傻强躺在地上痛哭流涕,梳子掉在一边,舞池里的人们惊得停下舞步,纷纷看着他。
“真有种,敢单枪匹马找上门来。”
b哥虽然听说他要对付的人是个少年,但他没料到这小子居然胆大包天,敢单人匹马来踩场。
“给我上!”
大哥一声令下,小弟们立即凶相毕露,或抄酒瓶子,或抄木棍,有人还“砰”地向天花板打出一枪,顿时音乐停止,人们愣怔一秒,随即哗声四起地奔逃而散。说时迟那时快,齐木没等黑帮们围上来已经甩起衣袖,一连几发放倒面前的几个小弟。b哥刚想掏出别在腰间的手枪,骤觉喉咙一刺冰冷,渗遍全身。
一把匕首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同时一缕荒凉的声音飘入耳畔。
“动一下,就要你的命。”齐木竟已闪至他身边,面无表情地说道。
b哥嘴巴微张地僵在原地,吓得动弹不得。
“大哥!”
见老大被挟持,黑帮们急得一拥而上。齐木在匕首上使了点劲,刀尖刺痛了b哥的喉结,他赶紧大喊:“你们别过来!”
兄弟们纷纷止步,围在他的面前束手无策。他们因为忌惮齐木架在老大脖子上的刀而不敢轻举妄动。楼底下,傻强从舞池里捡起掉落的梳子,一边梳头一边鼻青脸肿地爬了上来。
“你们怎么还不上?”傻强没弄清情况,对小弟们吼道。
“别乱动,不然你们老大就是死路一条。”齐木冷冷地说。
傻强才不敢动,悻悻然。他卯足了劲要替自己的头发报仇,却没料到老大都被人挟持了。
“真有种。”b哥衷心佩服,这少年比想象中的要难对付得多。他是何许人也?“你到底是哪条道上的兄弟?”b哥忍不住侧目问他。
“这个你管不着。”齐木面无表情地说:“你只要告诉我,那个付一千万美金的人是谁。否则……”他用匕首拍了拍b哥的喉管,冰凉的触感宛如蠕虫。b哥也是条硬汉,冷笑道:
“呵,出来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我还怕这点小事不成?反正打死我也不说,你要杀便杀,我虽贱命一条,死了也拉着你垫背。”他得意地勾着嘴角,“杀了我?这里的兄弟们会把你砍成肉酱。等着下来陪我吧,哈哈哈!”
b哥豪放地笑了起来,随之他发现还有谁在笑。
“哈哈哈!”齐木竟学着他的笑声。
“你笑什么?”b哥可不喜欢被人模仿,怒声问道。齐木不答,将手上力气加剧,在b哥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血痕,他靠近b哥的耳旁,阴冷的字句从齿缝中钻出:
“你以为,就这几个三脚猫功夫的群众演员,能阻止得了我红色犯罪师吗?”他的双目宛若利刃,恶狠狠地在b哥的身上来回切割。听到这句话,b哥立刻睁大了眼,上下嘴唇像烤箱里的香肠一般抖动了起来:
“红……红红色犯罪师!”他冷不丁地一哆嗦:“你就是传说中的红色犯罪师?!”
他当然也听说过这个人物的名号,人们都说红色犯罪师是个冷漠的少年……b哥盯着齐木那张无法再冷的脸,肺里倒灌入一口冷气。
“呵。”齐木冷声一笑:“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撬开刀疤黄的嘴巴,知道你们在这里的?”
b哥身体又是一冷,刀疤黄的性格他清楚。连死都不怕的人一定是遇到了非常可怕的对手,才会出卖同伴。不用质疑了,这个少年就是红色犯罪师。
“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三……”他拿起刀,刚开始倒数。
“别别别!我说我说!”b哥缩起脖子,瞬间屈服了。
“大哥!”傻强看不惯老大的软弱,抗议道:“你刚刚不是说打死也不说吗?”
真是个不懂风情的手下。b哥有点生气了,“这不是没打死吗!没打死我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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