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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要立志做大哥的狗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唐殊墨的小说
林月眉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苏南川一直躲在卧室里,他不知道时间,也不知道干什么,就坐在严烃扬的写字台前,盯着严烃扬桌上摆放着的一个摩托车模型。
后来他终于忍不住想上厕所,一推开门,看见林月眉已经从沙发上坐起来了。
林月眉自然也听到了他开门的声音,转过头看见了苏南川。
苏南川顿时惊慌失措,害怕的往后一缩。
然而林月眉却好像把醉酒时的事情忘记了,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没什么表情的转回头,直接去了卫生间,出来后又回了她自己的卧室。
等林月眉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长裙。
她直接走到门口的衣架前拿了一顶黑色的帽子戴在头上,穿好鞋出去了。
全程没再看过苏南川一眼,好似家里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
苏南川终于松了口气。
——
苏南川一个人待在空无一人的家里。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屋里也渐渐变暗。
他在门口找到了灯的开关打开客厅的灯,又默默的走进厨房。
厨房里什么也没有了,只有早上剩下的一点点粥。
苏南川开了火将那粥热了一下,一点一点吃进肚子里。
半大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碗粥怎么可能饱?
果然没过多久,苏南川的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来,
但他找不出任何吃的了,只好回了卧室,窝在椅子里,把头埋进胳膊里,呜呜的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天彻底的黑了下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的门终于响了,有人回来了。
苏南川瞬间紧张又忐忑的站起来,竖起耳朵听,院子里很快传来脚步声,不是高跟鞋。
苏南川心中一喜,急忙拉开卧室的门。
严烃扬正好进客厅,就看见苏南川一脸欣喜又恐慌的从卧室里跑出来,怯怯的喊道:“哥哥,你回来了!”
严烃扬顿了一下,垂眸看着他。
他不笑时又冷又飒,让人不敢靠近。
苏南川欣喜的表情顿时掩藏了回去,但孩子毕竟还小,再怎么藏也是藏不住的。他怯怯的看着严烃扬,突然又愣了一下,表情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哥哥,你怎么,你脸上怎么又有伤了。”
严烃扬右脸颊又多了一个伤口,伤口不大像是擦伤,显然是今天出去新弄的。
“嗯。”
严烃扬冷冷的回应了一句,直接往卧室里走。
苏南川跟着他也进了卧室里,边走边从兜里摸出来昨天没用到的那张创可贴。
创可贴已经有些皱了,他小心翼翼的捧到严烃扬面前,紧张而又不安道:“哥哥,我,我给你贴上这个吧,你,你都流血了……”
苏南川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眼看着眼泪又要掉下来了,严烃扬眉头一皱,伸手捂住他那双如小鹿般的纯黑的眼睛,不耐烦道:“不许哭!”
苏南川顿时哽咽了一下,拼命眨着眼睛想把眼泪眨回去。
于是严烃扬便感觉到手心被软软的睫毛扫过,痒痒的。
严烃扬松开手,苏南川重见光明。
严烃扬脱了身上的外套扔在椅子上,一转身看见苏南川还捧着那张创可贴,紧张而又期待的看着他。
严烃扬十分无语,只觉得这是个小麻烦。
他往床上一坐,半靠着床头冷冷的看着苏南川,说道:“太丑,我不贴。”
苏南川万万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他原本就嘴笨,这会儿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嘴唇微微抖了一下,又要快哭了。
“可是,流血,流血会死人的。”
严烃扬冷冷一笑,刚要讥讽一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他看着苏南川,开口道:“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有个白色的药箱,你去拿过来。”
苏南川急忙点头,飞快的跑出去,没一会儿就抱着那个白色的药箱进来了。
严烃扬:“打开。”
苏南川听话的打开白色的药箱,里面有几个白色的药瓶,还有几个纸盒子。
严烃扬:“碘伏,看见了吗?”
苏南川顺着严烃扬的视线找到了一个白色的瓶子,上面写着“碘伏”。
严烃扬看着苏南川,勾起嘴角:“会吗?”
苏南川愣了一下,使劲儿点点头。
他原本是不会的,但昨天在警局的接待室里看了一下午儿童教育片,里面是有提过受轻伤可以擦紫药水或是碘伏。
苏南川虽然胆小又自闭内向,但学东西十分的快。他从药箱里找到了棉棒,拧开瓶子,小心翼翼的拿棉棒蘸了蘸碘伏,然后怯怯的看着严烃扬,小声道:“哥哥……”
严烃扬垂着眼眸看着他:“怎么?”
苏南川:“要是疼,你……”
严烃扬不耐烦的打断他:“别废话,赶紧的!”
苏南川被吓得往后缩了缩,又战战兢兢的往前动了动,抖着手将蘸了碘伏的棉棒轻擦在严烃扬的脸上。
严烃扬的脸只是擦伤,只有一点血迹,并不算特别严重,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苏南川小心的给他擦着碘伏,看得出来这小孩子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手抖得厉害。
严烃扬心道我这是拿自己给人做实验玩了?
他可真是闲的。
正想催这小孩快点,就听“咕~咕~”的声音响起。
严烃扬盯着苏南川的肚子看了两眼,问道:“饿了?”
苏南川十分不好意思,红着脸点点头。
严烃扬:“你晚上……”
话说一半,严烃扬停下了,他看着苏南川:“林月眉什么时候走的?”
苏南川:“下午。”
严烃扬这下问都不用问了,就林月眉怎么可能会给这小孩儿做饭吃,想来这孩子估计是一天都没怎么吃饭吧。
严烃扬伸手拨开苏南川拿棉签的手:“好了,可以了。”
苏南川:“哦。”
苏南川忙低头把药箱收拾好,又跑到客厅放回电视机下面,再回来时就看见严烃扬又把外套穿上了。
哥哥这是又要出去了吗?
苏南川愣愣的看着,心情不由得低落下来,十分的难过。
半大的孩子其实正是喜爱热闹的时候,尽管苏南川和别的孩子不大一样,他早已习惯了孤独,可那也是在他自认为安全的范围内的孤独。
比如,他可以在奶奶去地里时独自呆在家里一天不出去玩。
比如,他可以在奶奶干活时一个人在田边等着,哪怕从清晨等到傍晚。
再比如,村里的小孩子大多不愿意和他玩,他不在意他可以自己玩……
因为这些都是他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
可现在,准确的来说是从昨天之后,他身边自认为安全的光圈突的被人撕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什么都往里钻,乱糟糟的,闹哄哄的,全部都变得陌生起来……他开始极为讨厌孤独,讨厌并惧怕着,比任何时候都感觉到恐惧。
尤其是独自待在这间陌生的房间里,他会觉得自己被所有人抛弃了,遗忘了。
半大的孩子什么心思都往脸上摆。
严烃扬挑了挑眉,往他脑门上一弹,说道:“什么表情?穿衣服,不是饿了吗?”
苏南川一愣,等反应过来严烃扬说了什么,他暗下去的眼睛顿时变得亮晶晶的。
“哥哥,等我!”
苏南川急忙跑去拿自己的羽绒外套,着急忙慌的穿上跟着严烃扬出去了。
——
严烃扬他们所住的地方是一条长长的弄堂,弄堂离长庆江边不远,便叫长庆弄堂。
长庆江边这一片弄堂是申庆市数得上一二的老破旧,早年这里曾住着一些机关单位的领导、职工,时间久了房子越住越破,而城市一年比一年发展的好了,有钱的人早早的就买了高楼搬出去了,没钱的人仍然留在这里仍旧没钱。因此这一带便渐渐成了“贫民窟”。
苏南川跟在严烃扬身后走在长长的弄堂里。
弄堂里的灯有些亮有些不亮,苏南川走得磕磕绊绊,在又一次不小心踢到了垃圾桶后,严烃扬终于放慢了脚步等这小孩儿跟上。
严烃扬带着苏南川绕啊绕,不多时来到一家破破旧旧的小店里。
小店生意还挺红火,严烃扬一进去,小店的老板就招呼上了:“哟,你这脸怎么又挂彩了?干仗去了?”
小店老板叫姜大江,看上去27、8岁,熟客都叫他老姜。
老姜穿着白色的溅着油点的厨师服,语气熟稔,显然和严烃扬是认识的。
“别废话,还有位置吗?”
严烃扬面对外人说话也是拽了吧唧的。
老姜似乎已经习惯他这口气,完全没在意:“二楼,嚯!这谁家的小孩儿。”
老姜别看眼睛小,却尖,一下子看到跟在严烃扬身后的小男孩。
苏南川从来没到过这种地方,本来就心惊胆战的,听他这一叫嚷,吓得直接往严烃扬身后躲,惴惴不安的拽着严烃扬的衣服。
严烃扬:“我弟弟,胆小,你别吓着人。”
严烃扬边说边带着苏南川往楼上走。
“一份排骨煲仔饭、一份腊肠煲仔饭。”
走到二楼的转弯处,他停了一下,说道:“再来杯热牛奶。”
老姜:“行嘞!”





今天也要立志做大哥的狗腿 洗澡

两人走到二楼。
二楼比一楼空间大一些,空着两个桌子,其中一个挨着外边的露台,因为天冷没人去坐。
严烃扬带着苏南川径直走了过去。
苏南川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他从小到大从没来过饭店吃饭,从进门到现在又紧张又不安,一双小鹿眼胆怯而小心翼翼的往其他地方瞄着,若是不小心和其他来吃饭的客人眼神对上了,便如仓皇逃跑的小鹿,又惊又怕。
严烃扬觉得这样的苏南川有些好玩,怎么会有这么胆小的小孩,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惊一跳的,让人有点想欺负。
可如果欺负了又会像昨天半夜那样哭得稀里哗啦,哭得把他吵醒,直到把人半压着才肯安生吧。
那可就麻烦了,太麻烦了,他可不喜欢哭的小孩。
严烃扬盯着苏南川看了一会儿,老姜端着热牛奶上来。
老姜把牛奶放在他们桌子上,顺口道:“怎么带着弟弟坐这个位置?不嫌冷啊。”
严烃扬把牛奶推到苏南川面前,扫了一眼另外空着的那个位置,说道:“脏。”
老姜转头看过去,另一个空桌旁边坐着两个穿着黑色短袖的年轻小伙,手臂上很社会的纹着花纹,两人正面对面吧嗒吧嗒边说话边抽着烟,弄得屋里烟雾缭绕。
“小屁孩子,你可小声点吧。”
老姜对严烃扬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这孩子说的是烟味难闻,但如果让那两个花臂男听见了,搞不好又是一场战争,那他这小店就保不住了。
严烃扬听见这称呼脸色瞬间就冷了,那双如寒星般的眼阴森森的盯着老姜。
老姜别看比严烃扬大,但严烃扬的事迹可是听过不少,这么大的孩子正是要面子不要命的时候,老姜赶紧道:“我下去看看饭好了没。”
老姜一溜烟跑了。
严烃扬脸色还是不好,这时就听苏南川软软怯怯的声音在喊他:“哥哥……”
严烃扬眼神不善的看向苏南川。
苏南川已经半杯牛奶下肚了,嘴角边一圈白,一双黑黑的清澈的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他。
“哥哥,打架,可吓人了。”
他从一进门就听到店老板那句“又挂彩了?又干仗了?”,又敏锐的察觉到店老板刚才似是在劝说严烃扬别惹事。之前在家里,他也见识到了严烃扬脸上的伤,苏南川虽说在村里也时常被人欺负,但至少没被欺负到受伤的程度。
村里那些人那么欺负他他都没受伤,那严烃扬到底是被欺负成什么样才能伤成这样?
苏南川自以为的猜测着严烃扬恐怕和他在村里的境遇差不多。
原来这么厉害的哥哥也经常被人欺负,苏南川的心里升起一股难过与同病相连的情绪,忍不住就想安慰严烃扬。
“他们打你,你就跑。”
苏南川把自己的经验说出来。
“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
严烃扬面无表情的瞪着他:“跑?”
严烃扬冷冷一笑,见苏南川往他脸上的伤口上看,又想起这两次这小孩似是对他的伤口太过关注了,叛逆少年的一颗自尊心立刻如雷达般响了起来。
严烃扬往后一靠,双臂自然的交叉在前,垂着眼皮道:“受伤?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他们受的伤有多严重?一个胳膊断了,一个脑袋差点开花,一个差点……”
苏南川的小鹿眼顿时惊恐不安,严烃扬说一句,他的惊恐便加一倍。
严烃扬眼睁睁的看着这小男孩越来越害怕,已经要往角落里缩了,严烃扬顿时不说了。
他勾了勾嘴角,说道:“开玩笑。”
“没人敢欺负我,明白?”
出去打听打听严哥是谁?整个长庆街没人不知道。
但这句话太过于装逼,自己说出口的效果显然像吹牛、逼。
严烃扬不喜欢吹牛、逼,更不喜欢把自己的“丰功伟绩”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炫耀”。
苏南川惶惶不安的点点头。
他虽然没听出来什么是玩笑,但好像也隐隐约约的明白严烃扬和他是不一样的,至少严烃扬是不会被人欺负的。
苏南川顿时松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老姜端着煲仔饭上来了。
严烃扬把排骨煲仔饭推到苏南川面前。
苏南川从来没吃过这东西,好奇的盯着面前的砂锅,有点手足无措。
手正要习惯性的扶上砂锅的边缘,还没碰到,严烃扬一把拉开他的手。
“别碰,很烫。”
苏南川立刻就不敢碰了,呆愣愣的看严烃扬,见严烃扬拿着勺子把腊肠、半熟的鸡蛋、菜、米饭搅拌在一起。
苏南川也跟着学。
但他力气小又听了严烃扬的不敢扶砂锅边,就这么搅了两下弄得米饭都出来了。
严烃扬十分无语,直接把砂锅抢过来帮他搅拌。
苏南川小声的说道:“谢谢哥哥。”
严烃扬看他一眼,这小孩儿亮着一双清澈干净的眼,又纯真又懵懂,看起来乖乖的,又听话又可爱。
这么一个乖巧的小孩儿,昨天刚失去了父亲。
严烃扬忍不住心软了两下,把拌好的饭推他面前。
“吃吧。”
苏南川点点头,拿起勺子大口的吃了起来。
苏南川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他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饭,像一只小苍鼠一样吃得两腮鼓鼓的。
严烃扬挑眉:“好吃吗?”
“唔唔,好吃!”
苏南川头都不抬,小脸都快埋到碗里了。
严烃扬看他吃的这么香,心道这就好吃了?还挺容易满足的。
吃过饭,严烃扬带着苏南川回家。
严烃扬话不多,苏南川倒是有心想和严烃扬多说几句话,但无奈太胆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无声的走回了家。
进了院子,严烃扬把院门关上,突然又叫住苏南川。
“过来。”
苏南川离他几步开外,闻言走过去。
严烃扬转动一下暗红大门上的一个圆形按钮,说道:“转一下这个就开了,反方向就是锁门,记住了?”
苏南川连忙点头:“记住了。”
两人进了屋子里,严烃扬说道:“去洗澡。”
苏南川愣了愣,磨磨唧唧的跟着严烃扬回到卧室里,才说道:“哥哥,我,我没有衣服……”
他在村里穿的衣服并没有带出来几件,父亲嫌他那些衣服太破,说是到城里会重新给他买新的。而带来的那两件临时换洗的也全在父亲的包里,那包东西现在下落不明。
严烃扬看了他一眼,直接走到衣柜边拿出来几件衣服。
苏南川原本以为是严烃扬穿小的衣服,可拿起来一看,竟然都是新的,而且是合他身的。
苏南川惊讶的瞪大眼:“哥哥,这是……”
严烃扬:“林月眉之前买的。”
苏南川愣了愣,这才想到他来申庆市穿的新衣服也是林月眉给他买的。
严烃扬看着苏南川:“他们本来就要结婚,要接你过来一起生活。”
所以这些东西自然是要提前准备,却没想到……
苏南川吸吸鼻子:“可我爸爸死了……”
爸爸死了,林月眉结不了婚了,林月眉恨他。
林月眉恐怕还会把他送回村里,可他突然不想回去了,回去狗蛋他们都欺负他,这里就不一样了,这里有哥哥,哥哥虽然看着脾气不好,却不欺负他,还带他吃那么香的饭。
哥哥很好很好的。
严烃扬伸手在他脑袋上轻按了一下,说道:“你爸爸的事是意外,那个人酒驾,该死的是他,不是你爸爸也不是你,知道吗?”
苏南川当即红了眼圈,泪汪汪的点点头。
严烃扬轻推了他一下:“别想那么多了,快去洗澡。”
苏南川抱着衣服去洗澡了,但没一会儿卧室的门又被推开了,苏南川小小的脑袋伸进来怯怯的喊严烃扬。
“哥哥……”
严烃扬不耐烦的抬起头:“又怎么了?”
苏南川往回缩了缩,小声道:“我不会开,开那个东西……”
严烃扬顿了顿,随后十分无语的站起来,语气不怎么好道:“你别告诉我你连洗澡也不会。”
苏南川默默的跟着严烃扬重新返回卫生间。
严烃扬掰了淋浴的开关左右转着:“看到没,往前掰是开,往后推是关,左边热水右边冷水,你洗的时候注意。”
头顶上的花洒淅沥沥的洒出水,溅了严烃扬一身。
严烃扬索性也脱了衣服,说道:“算了,我跟你一起洗。”
热水哗啦啦的洒下来,苏南川被推进花洒下站着。头一次脱光了站在其他人面前,苏南川有点不好意思。
严烃扬却完全没不好意思,他挑着眉看苏南川,勾着嘴角道:“行啊小南川,身上还挺白。”
苏南川身上的确白,白得发光,平常穿着衣服谁也看不见,脖子以上因为常年在村里待着倒是被晒得很黑,让人误以为他很黑。
严烃扬往他头上挤洗发水,低低笑道:“没事儿,养几天脸就白了,到时候小姑娘见了就走不动路了。”
苏南川完全不懂严烃扬在说什么。
头顶的泡沫越来越丰富,几乎要把他淹没了,就在他觉得那些泡沫要进眼睛里了,严烃扬把他按进花洒下,哗啦啦的冲起来。
洗完澡,苏南川换上干净的衣服回卧室了。
严烃扬出来后,就看见苏南川已经钻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黑黑亮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夜里,气温降了不少,屋里有些冷,严烃扬把空调打开,顺手关了灯,房间里顿时变得黑暗。
两个孩子睡在一张床上并没有很挤,南方湿冷的温度让苏南川十分不适,他觉得冷意透到了骨子里往背上爬,忍不住就想往严烃扬身边靠,可又不敢。
严烃扬倒没觉得冷,他早就习惯了南方的冬天,他今天也是真的累了,往床上一躺很快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苏南川竖着耳朵静静的听着,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的挪了下身子,感觉到背部传来阵阵暖意,终于满足的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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